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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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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含点头,“正是,依照秦铮被外界所传的脾性,输了此局,他不甘心也是正常。但是从雪城,从齐云雪那里找不回来,便从齐言轻身上找也一样,给北齐王和言宸出个难题。也附和如今渔人关抵抗的紧张形势。”
“你我都不懂医术,芳华的医毒之术都不如言宸,他的医毒之术,可谓是绝顶了。上哪里去找让言宸也犯难的毒呢?”秦钰道,“难道子归能找到一种连言宸也破解不了的毒?”
“外公回京城,给我解毒时,留下了一味毒药。”谢墨含道,“我当时问过他,他说此毒名为逆鳞。”
“逆鳞?”秦钰挑眉,“未曾听闻。”
“我也未曾听闻。”谢墨含道,“外公说是紫云道长生前研制的,他留了一味。当初,之所以给我,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秦钰问。
谢墨含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因为当初先皇一心要置谢氏和忠勇侯府于死地,皇室和谢氏如走冰丝,局势紧张,外公说,若是有个万一之时,让我给先皇用上。先皇一旦中毒,那么,皇室一切的谋划,都会崩塌,到时候,天子有恙,还如何顾及得再铲除谢氏?谢氏也能有缓和余地,以谋活路。”
秦钰闻言沉默片刻,道,“当初的局势,确实是水深火热,也难怪催老前辈为了谢氏对父皇做如此打算。”
“外公是出家人,当时也有不忍,谨慎告知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谢墨含道,“他又说,他掐算了星云图,天下局势难料,谢氏的未来更难料。”
“听说催老前辈是去给芳华寻破解之法了,不知如今在哪里,可寻到了。”秦钰道。
谢墨含摇头,担忧地道,“外公一直没消息传来,当年,他陪紫云道长去过魅族,凭记忆再去的地方,不知道是否就是如今被秦铮和芳华查知的天阶山。”
“可惜,芳华为了孩子,死活不去天阶山。”秦钰揉揉眉心。
谢墨含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秦钰问,“药在哪里?”
“我一直随身带着。”谢墨含伸手入怀,小心谨慎地拿了出来,递给秦钰。
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装着,秦钰刚要拧开盖,谢墨含立即阻止他。
秦钰挑眉。
谢墨含道,“外公交代了,这个药,只要放在想要给下药之人的鼻间闻上一闻,那人便会中毒。切不可轻易打开,更不能自己去闻。”
“这么神奇?这么说,这味药应该是气味之药了?”秦钰问。
“应该是。”谢墨含道,“外公给我后,我一直随身妥善收着,未曾打开过。”
秦钰闻言将瓶子收入怀中,对谢墨含道,“我亲自前去玉霞坡。”
谢墨含大惊,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皇上,万万不可。”
“你难道也如京城那一帮子老臣一般,对朕说什么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吗?”秦钰轻叱一声,“北齐内地在我被发配到漠北时,去过,甚是熟悉。你放心吧。”
“那也不可。”谢墨含摇头,“您是皇上,自当坐镇渔人关,要去也是我去。如今齐言轻虽然将大军撤退到玉霞坡,但经过几番对战,他应该是极为谨慎小心,对自己的营帐周围,应该都布置了重兵。尤其是言宸如今也在玉霞坡。”
“正因为如此,才要我去。”秦钰道,“他和言宸都想不到我会去玉霞坡。”
“不行,臣决计不能同意。”谢墨含坚决地道,“皇上一人,身系南秦江山,身系千万子民,你若是出事,那我们……”
“我不会出事儿。”秦钰摆手,制止他。
谢墨含立即抽出刀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若是皇上执意而为,臣现在就自刎谢罪。”
秦钰看着他,被气笑,“子归,你这般视死如归,死命拦着,是不相信朕能安全返回渔人关?”
他大多时候,都是寻常你我之称,如今被气笑,又改回了朕。
谢墨含紧抿着唇,“相信是一回事儿,你若是去涉险,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秦钰看着他,“我也不是这般没有准备的孤身前去,你我商议一番,今日夜晚,我们出兵一次,偷袭玉霞坡。如今正是秋季,若是纵火烧山,你想齐言轻将大营安插在虽然避着风向平坦的地方,但也耐不住北齐士兵看到红了半边天,想到万一大火少来的惧怕,军心定然会因此散乱。我便趁机潜入军营。”
“不行,皇上这太危险。”谢墨含道,“要去也是我去,我的功夫也不次于皇上。”
“你不适合。”秦钰道,“论行军打仗,你擅长,但论背后的刺杀和阴谋诡计,你太君子了。若是李沐清在这里,我到觉得他可以去,如今嘛,只能我去。”
谢墨含一时噎住。
秦钰伸手,将他架在脖子上的剑撤走,对他道,“今夜发生如此变动,大火烧红了夜空,齐言轻不可能不被惊动,定然现身查看。我若是扮做北齐士兵,靠近他,一举可成。”顿了顿,他道,“尤其是这味药,实在太好,只闻气味就可,比药丸和刺杀他简单得多。”
第一百三十七章言宸中毒
谢墨含拗不过秦钰,只能答应他前往齐言轻安扎在玉霞坡的军营。
于是,二人用长达数个时辰的时间,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
但即便是做了最完全的部署,谢墨含也不放心,在秦钰乔装秘密离开渔人关后,谢墨含将燕亭和崔意芝叫来,将详细的计划告知了二人,在二人惊骇的眼神下,他拍拍二人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暗中尾随皇上身后,与他一同前往玉霞坡的大营,你们来执行部署出兵纵火烧山的计划。”
二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墨含看着他们,“秦铮和芳华悄悄潜入玉霞坡后方的落霞山,以完成我们对北齐大军的前后夹击。按照路程计算,走深山之涧,他们到达落霞山最快也要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北齐王和雪城怕肯定不会等,一旦他们协议达成,就会立即出兵。所以,必须争取到拖延的时间。我们要让齐言轻中毒,以拖延北齐和雪城联合出兵。这对北齐,对渔人关,对未来的南秦江山,也许,成败就在此一举。”
二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崔意芝道,“可是即便如此,我们谁去都行,怎么皇上一定要亲自去?这万一有事儿,岂不是……”
“皇上也是为了万无一失,他去,比我们这里的人都有把握。”谢墨含道,“你们就按照计划执行,我这便尾随出城。”谢墨含看向崔意芝,“意芝,必要时,你可以来做决断接应。”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燕亭不干了。
“你的脾性最是稳不住,虽然这段时间磨砺得好了些,但还略欠火候,这一点,不如意芝。”谢墨含道。
燕亭闻言噎住,想反驳,但如今大局关头,自然要以大局为重,他嘎嘎嘴,“你放心,我一定不乱来。你此去,不但要把皇上安全带回来,自己也一定要安全回来。知道吗?兄弟还等着你喝酒呢。”
谢墨含点点头,重重地拍了拍燕亭的肩膀,“知道。”
三人就此商定,谢墨含也乔装了一番,出了渔人关。
无论是秦钰,还是谢墨含,都是只身一人,轻装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地离开。
渔人关内,并没有因为二人的离开而发生异常,一切井然有序。
此次行动周密部署,除了秦钰、谢墨含,只有燕亭和崔意芝知晓,就连在关内的王贵、秦毅等众将,都不得而知。
关内的百姓们,人心慌慌了几日后,发现,南秦的军队占领了渔人关后,渔人关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反而,还跟以前一样,百姓们渐渐地放开了心。
另外,百姓们都只知道南秦的小王爷秦铮和小王妃谢芳华进了渔人关,都在暗中悄悄地讨论着。虽然天下间流传出了几幅二人的画像,但是,哪有见真人来得真实?对二人在天下间流传已久的名声来说,百姓们对能见到他们很是期待。
南秦和北齐相安无事三百年,在这三百年里,虽然小有摩擦,但都没起过大的争端,尤其是这一代,北齐的王后还是南秦的谢氏忠勇侯府小姐,所以,边境贸易往来,十分繁茂。除了两国的世家大族外,两国百姓,很多都互有通婚,联系十分紧密,国度之分被边境的百姓们来说,到没那么清楚。
所以,也就造就了如今这般情况,百姓们一看南秦军队不糟蹋欺压北齐百姓,也没有造成百姓伤亡。所以,很快就重新过起了自家的日子,自然也有闲心听听小曲,茶楼酒肆也就热闹了起来。
关内都是一片关于小王爷和小王妃来渔人关的讨论声。
将军府也没什么动静。
齐云雪派出的人,在渔人关内,盯了一日,到晚上,也不见关内有何异常,便给齐云雪传信,“公主,渔人关内一切正常,秦铮和谢芳华入关后,直接进了将军府,再未出府。”
渔人关距离雪城,本就不太远,飞鹰传书,一个半时辰后,齐云雪收到了书信。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夜空晴朗。
齐云雪掌着灯,读完书信,蹙眉站在窗前。
难道她料错了?
秦铮和谢芳华就这么甘心地输了?没有后招了?
她摇摇头,不说谢芳华如何,但秦铮绝对不是认输的人。更何况,输了雪城的兵马,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难道还另有兵马?
若是另有兵马?在哪里?
南秦还有兵?
或者说,他自己养的私兵?
这样一想,她顿时肯定,是了,他怎么可能不养私兵?秦铮和秦钰从小斗到大,这些年,秦钰盯着的是漠北军营那三十万的大军,而秦铮呢?却一直对漠北军营没多大兴趣,任秦钰当初夺了,也没做什么,也就是说,他另外养兵了。
夺来的兵,怎么如自己养的兵好用?
这么说,哪怕是北齐和雪城联合出兵,秦铮也不怕了,所以,调他的私兵,前往渔人关助阵,也许,他养的私兵,就能对付雪城的十万雄兵,这样一来,北齐对南秦,想要夺回渔人关,也不过是五五硬拼,不占优势。
她想到此,脸色有些沉,对身后问,“言宸还有没有书信传来吗?”
伸手近身侍候之人摇摇头,“回公主,除了这一份书信,没看到北齐的书信,小国舅的人折回去再没来。”
齐云雪冷哼一声,“言宸是怕了吗?”
侍候之人看着齐云雪,有些不解,“公主,小国舅怕什么?”
“怕与我履行婚约,看来,他的心里还在想着谢芳华。”齐云雪道。
侍候之人小声道,“也许,小国舅那边,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齐云雪恼怒,“他能有什么事情耽搁?如今军国大事,才是大事儿,和雪城联手,才是大事儿。”
“南秦的小王爷和小王妃如今看起来生死相随,别说是小国舅,就算是换一个人,也该死心了。”侍候之人劝慰,“公主再耐心等等。”
“再等等的话,等着秦铮的私兵调到渔人关吗?那北齐和雪城还有多大的把握?所谓,兵之谋略,出奇制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时机瞬息万变。他不会不懂。”齐云雪挥手关上了窗子。
窗子“砰”地一声,嗡嗡响过后,一只鹰鸟,本来正要飞进来,却在齐云雪关窗子时,正巧碰个正着,那鹰鸟承受不住迎头碰击,“啪”地掉落在了窗外。
“公主,有鹰鸟来信!”侍候之人惊了一下。
齐云雪也怔了片刻,转回头,看窗子,只见窗子上凝了一点血,她面色一变,立即抬步走了出去。
侍候之人立即跟在她身后。
二人来到窗外,只见,地上躺着一只鸟,无声无息,腿上绑着一封信。
正是言宸惯常给齐云雪传信的飞鹰。
齐云雪快步走到近前,蹲下身,只见,那只鹰鸟的头已经被撞破,死了。
她的手颤了颤。
“公主,这鹰鸟它……死了。”侍候之人声音也有些颤意。
齐云雪在地上捧着手里已经死去的鹰鸟,脸色十分之差,待了片刻,慢慢地站起身,尽量压抑着情绪,“喊叫什么?死了就死了。这么不禁碰的鸟,留着何用?”
侍候之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出了。
公主刚刚那抬手关窗子的力道,窗框都被她震裂了,那何况正巧装在窗子上的鸟,怎么能不死?
齐云雪解下它腿上的信,将死了的鹰鸟递给侍候之人,“念在它辛苦传信这么久,把它厚葬了吧。”
侍候之人应“是”,赶紧接过。
齐云雪拿着信进了屋,信笺很厚,她展开,只见是一张婚书。
她拿着婚书,看了很久,慢慢地,将它折起来,收进了怀里,对外面喊,“来人。”
“公主。”有人应声。
“去看看,哥哥是否还在闭关?”齐云雪吩咐。
“是。”有人立即去了。
不多时,那人回来,回话,“回公主,城主已经出关了。”
“既然哥哥出关了,那就请他过来一趟。”齐云雪顿了顿,补充,“就说,我跟他商量与北齐联手出兵的事儿。”
“是。”那人立即去了。
半个时辰后,谢云澜来到了齐云雪的住处。
齐云雪透过破裂的窗户,看着谢墨含,似乎比回雪城时,他身上的寒气又重了些。
这就是娘传给他的至寒之术?克制了他身上的焚心之毒,但这种至寒之术,也会追随他一生了。他术法每高一层,寒气就会更寒一层。
见谢云澜来到,齐云雪亲自去开门,喊了一声,“哥哥!”
谢云澜点点头,身上的寒气刻意地收敛了些。
齐云雪看着他,请他入座,“哥哥,你的至寒之术,练到第几重了?”
“第八重吧。”谢云澜道。
齐云雪惊异,“短短时间,你就到第八重了?还有最后一重,就是大圆满了?”
谢云澜颔首,“按理说是这样。”
“哥哥是怎么修习的?怎么会这么快?”齐云雪问。
谢云澜道,“兴许跟娘传给我的功力有关,你该知道,娘临终,将她所有功**力,都传给我了。有这个基础,事半功倍。”
齐云雪恍然,“是了,娘一生的功力术法,能让你至寒之术达到第八重也不奇怪。毕竟,娘年纪轻轻时,便是天阶山最年轻的长老,聪明绝顶,天赋极高。哥哥是承袭了娘的天赋本事。”
谢云澜嘴角微微扯动,似乎笑了一下,但被他周身的冷意,很快就冻却了,问道,“你让人喊我来,什么事儿。”
“我们和北齐联手,对南秦出兵,助北齐夺回渔人关。”齐云雪看着他,“哥哥,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意见。”
谢云澜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意见。”
齐云雪看着他,“哥哥是雪城的城主,我要帮助北齐,势必要动雪城的兵马,哥哥虽然忘却了以前的事儿,但到底和南秦的谢家和忠勇侯府和谢芳华,都有着不菲的交情。真没意见吗?”
谢云澜依旧面无表情,“你也说了,我只是雪城的城主而已。娘临终,只说雪城交给我了,让我守好雪城,没说别的。”
齐云雪看着他,“哥哥的意思是……”
“除了这座城,其余的,你随意。”谢云澜道。
齐云雪无言了片刻,“也就是说,对于和北齐联手,哥哥是不打算参与了?对于雪城的兵,也随我调派了?一切……任由我施为?”
谢云澜点头,“与我无关。”
齐云雪抿唇,“那哥哥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闭关练功。”谢云澜道。
“将至寒之术练到大圆满之后呢?”齐云雪又问。
谢云澜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想把天阶山的火给灭了吗?所以,我试试大圆满之后,能不能,用至寒之术,将火给灭了。”
“所以说,哥哥如今拼命闭关练功,是为了我了?”齐云雪一怔。
谢云澜似乎又笑了一下,不过笑而无形,只隐约那么一小下,嗓音却温和了些,“你是我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娘弥留之际,让我照顾你,你想灭了天阶山的火,我就想办法帮你。”
齐云雪看着谢云澜,半响后,上前了一步,拽住他袖口,轻声说,“有哥哥的感觉,真好呢。”
谢云澜不排斥她的亲近,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齐云雪放开手,笑着说,“既然如此,哥哥就安心留在雪城闭关吧,我明日带兵出雪城,和北齐联手,夹击渔人关。”
谢云澜颔首,没有意见。
齐云雪又道,“我定要秦钰败北而回。不但如此,北齐也会打一场翻身仗,将南秦赶出渔人关不说,也要马踏南秦的国土。”
谢云澜点点头,“我信妹妹。”
齐云雪顿时笑开,一时间,心情大好。
第二日,一早,齐云雪带兵出了雪城,谢云澜在城墙上目送她远去。
齐云雪回头看谢云澜,只见他一身素衣,如雪城四季里说下就突然下一场的飘雪,素白冷清。面容如冰似雪,神态即便看不清,也知晓是从记忆被清空后一贯的面无表情。
如此的雪城和北齐联手出兵而无动于衷,是真的没有记忆了。
这才是她的哥哥,也是她所要的哥哥。
她挥了挥手。
谢云澜也抬了抬手。
知道将齐云雪送走,队伍不见踪影,谢云澜才下了城墙,回了城主府,再次闭关。
谢云澜闭关后,有齐云雪的亲近之人立马给她传信,“公主,您走后,公子又闭关了。”
齐云雪还没走多远,很快就收到了信,笑了笑,彻底地放心下来,前往渔人关。
她刚走出百里,便听到有人匆匆来报,“公主,不好了。”
“这么惊慌做什么?怎么了?”齐云雪沉下脸问。
那人颤着声道,“回公主,昨日夜子时,南秦突然出兵,攻打玉霞坡,纵火烧山,火烧红了半边天,北齐军营安营扎寨的地势虽然平坦,十里内草木皆无,但也怕有风吹来,火势蔓延,牵连营帐,一发不可收拾,王上下令,立即救活。人心惶惶趁乱时,有人趁机潜入北齐军营,本欲暗害太子,小国舅及时发现,救了太子,但小国舅却……却……”
“却什么?快说!”齐云雪声音一寒,“他怎么了?”
那人立即道,“拿暗杀之人,用的是毒,小国舅为救太子没抵住,却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王上随身带来的御用太医也看不出小国舅中的是什么毒,北齐传出消息,小国舅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会这样?”齐云雪秀眉竖起,“什么人毒能毒到言宸?”
那人摇摇头。
“消息可准确?”齐云雪又问。
“回公主,确实无误,消息如今都传开了。”那人道,“据说昨日借机潜入北齐军营,趁机下毒之人是南秦的皇上和谢侯爷。”
“是他们俩人?”齐云雪寒着脸问,“人拿下了没有?”
“据说没有,南秦的谢侯爷好像是中了一箭,南秦皇上毫发无伤,被他们逃走了。”那人道,“当时,事出突然,太子经过上次被秦铮刺杀,随身护卫众多,据说他们是假扮北齐兵混入的。事发后,小国舅中毒,趁乱时,太子慌了,没擒住人。”
齐云雪听罢后大怒,“齐言轻这个废物,言宸救他做什么?搭进去自己,谁来给他解毒!”
第一百三十八章墨含垂危
论医毒之术,南秦、北齐诸人都知晓,北齐小国舅当第二,无人敢当第一。
如今中毒的人是他,那么,谁来给他解毒?
齐云雪又气又怒,看着渔人关的方向,咬牙切齿,“好一个秦铮,原来他输了雪城的赌约,是在这里等着呢。我说他怎么安安稳稳地跑去渔人关,原来是用这样的计谋。”
如此毒计,被他得逞了。
“公主,潜入北齐刺杀暗害太子和小国舅的人,不是秦铮,是南秦皇上,秦钰。”有人以为齐云雪名听清,给她纠正。
齐云雪一鞭子抽了过去,怒道,“愚蠢!我连秦铮和秦钰都分不清了吗?用你来提醒。”
那人被抽得一疼,生生挨了一鞭子,不敢反驳。
齐云雪寒着脸道,“秦铮和秦钰这是在告诉世人,告诉北齐,告诉雪城,他们兄弟可以入北齐军营如入无人之境!”
她话落,这回再无人敢搭话,人人屏息。
齐云雪一脸寒意,看着渔人关,过了许久,叫过身边一人,吩咐,“兵马都交给你调度,前方再走百里,在断尾岭安营扎寨。没有我传回的命令,不准动兵。听到没有?”
那人立即问,“公主要去北齐救小国舅?”
齐云雪沉着脸点头,“如今除了我,这天下间,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救他。”
那人踌躇,“公主将兵马都交给属下,安营扎寨的话,那对渔人关出兵一事儿……”
“只能拖延了!”齐云雪道,“我总不能让言宸死,想必北齐如今也无心出兵。”
那人垂首,“公主放心,属下一定保十万兵马安全无虞。”
齐云雪点头,对近身侍候之人吩咐,“点一队人马,随我绕过渔人关,前往玉霞坡。”
“是。”那人立即应声。
片刻后,齐云雪带着一队人马,转了路,绕道前往玉霞坡。
她走后,那人依照她的吩咐,前行百里,在断尾岭安营扎寨。
一个时辰后,齐云雪接到飞鹰传书,她打开看,是齐言轻来的信,请她立即前去救言宸。
她回信,“一日后必到。”
绕过渔人关,前往玉霞坡,这一段路,山势险峻,极其难走,最快也要一日的功夫。
渔人关内,秦钰几乎是扛着浑身是血的谢墨含回到了渔人关。
军中将领齐齐吓了个够呛。
燕亭的魂儿几乎被吓没了。
秦钰将谢墨含放下,他早已经昏迷不醒,后背上的箭没拔掉,他沉声喊,“立即将初迟叫来。”
“初迟,快,快来人去喊初迟!”燕亭大喊。
“我去!”崔意芝怕耽搁,立即冲了出去。
不多时,初迟来到。
秦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救活他。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初迟慢慢地点了点头,走向谢墨含。
谢墨含是后背心中箭,秦钰将他放在床上时,是趴着卧放的。
初迟查看了一下中箭的位置和伤势,脸色十分凝重,对秦钰道,“皇上也看到了,他中箭是在后背心,如今,一直没拔箭,他才留着一口气,对于救活他,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他一定不能死。”秦钰盯着初迟,“朕说了,不惜任何代价。”
初迟抿唇。
秦钰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有办法不让他死。”
初迟沉默片刻,道,“皇上知晓我是魅族人,所以,如此肯定吗?但是魅族人,也不是万能的,不是人人都有起死回生之术。”
“你若是没有一定的天赋本事,或者血脉之源,怎么会被齐云雪的娘兰长老收养?”秦钰看着他,“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朕不惜万死,也给你办到。”
初迟闻言,沉默片刻,道,“皇上说对了,兰妃是我姑姑。”
秦钰点点头。
初迟又沉默片刻,道,“若是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他看着秦钰,“我可能会血脉尽失。”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再没有术法?”秦钰问。
初迟颔首,“从今以后,再提不起半丝术力。”
“你想要什么?”秦铮问。
初迟又沉默片刻,道,“昔日,我曾与皇上有约定,我留在你身边助你稳坐南秦江山,保秦铮奈何不得你,也无非是靠的魅族术法和医术。如今,你与秦铮握手言和,共保南秦江山。我的约定也算是达成了。皇上也从南秦国库中将我要的东西交给了我。我本可以离开了。但姑姑死了,我却不知道再去哪里,是以,一直留在了你身边。”
秦钰看着他。
初迟又道,“生为魅族人,有家不能归,终日茫茫。这种日子,我却也是过够了。若是皇上不嫌弃,以后,江山定,就赐给我一个姓氏,保我一生前程似锦安顺无虞吧,我便留在南秦了。”
“你确定?”秦钰挑眉。
初迟点点头。
“好。”秦钰颔首,“朕赐你国姓,与你义结金兰。自此后,有朕的江山前程,便有你的。”
初迟闻言笑了笑,“那就这样定了,倾我之力,还给你一个好好的谢侯爷。”
秦钰闻言闭了闭眼睛,重重地拍了拍初迟的肩膀,走了出去。
“你们都要出去,任何人,不准打扰我。”初迟对燕亭、崔意芝等人道。
燕亭和崔意芝对看一眼,齐齐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初迟救谢墨含。
从清晨,到响午,再到晚上,直到天黑,夜渐深,初迟一直关在房间内,没出来。
房中也没什么响动。
秦钰一直站在门口,不吃不喝,便那样等着。
燕亭、崔意芝、秦毅、王贵等人,也都陪着一起等着。
所有人都心中清楚,谢墨含对于南秦江山未来安定的重要性,此番皇上毫发未损,他却性命垂危,谢氏和忠勇侯府的唯一的嫡系子嗣,如此可见,谢氏和忠勇侯府之忠,天地可鉴了。
午夜子时,房间内,总算传来初迟沙哑的声音,“皇上,你可以进来了。”
秦钰闻言,立即推门而入,因为等得太久,身子都僵麻了,险些跌倒。
崔意芝一把扶住他,“皇上小心。”
秦钰点点头,尽量稳着脚步,进了内室。
只见,谢墨含安然地在床上躺着,面色寻常,而初迟靠着床沿,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全无血色,似乎一身气血被耗尽了一般,放在腿上的手,明显地能看到青筋和干嘎的抽缩。
秦钰的脚步顿了顿,走到他身边,声音也极哑,“如何?”
“幸不辱命。”初迟道。
“你呢?”秦钰看着他。
“自此后,怕是个废人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所以我早就说了,皇上莫要亏待了我。”初迟有气无力地道。
“你放心。”秦钰伸手拉他。
初迟摇头,“我站不起来,皇上找个人,将我抬走就行。”
秦钰回转头,对崔意芝道,“你将他送回房间,我离京前,带出了一些补身体的好药,本来是给芳华预备的,看来她不会有用了,你吩咐小泉子拿出来给初迟用吧。”
“是。”崔意芝连忙上前,将初迟搬起来,带出了房间。
燕亭见初迟下去了,上前一步,伸手去碰谢墨含,喊,“子归,醒醒。”
秦钰伸手拦住他,“他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你先将他衣服扯掉,我们看看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燕亭点点头,将谢墨含翻过身,扯开他后背的衣服,只见,后背心,十分光润。他一愣,大呼,“这么神奇?”
秦钰抿了抿唇,道,“魅术本就是这世间逆天的神奇所在,所以,很多人梦寐以求,趋之若笃,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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