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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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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墨眼睛一亮,“小姐您是说,云澜公子兴许没在那人手中,不会出事儿?”
  谢芳华摇头,“在没在那人手中,论断不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定然一直就在荥阳城内方圆之处,知道绝命李家被秦铮拿下,消息传来后,拿着云澜哥哥的玉佩引我,这短短时间,不可能与凤阳城来往传信的。”话落,她眯起眼睛,“除非,立即往凤阳城传信,让那里的人,子时前,准备等我入局。”
  侍画立即道,“小姐,三百里地内的消息都封锁,绝命李家在东南方向,凤阳城在西北方向,这两个方向,却都是在凤阳城三百里地之内。是否您即便人不去,但可以掌控?”
  “对。”谢芳华点头,对管家吩咐道,“你将这封信的消息,给郑孝扬传去,让他来办。”
  管家立即接过去,对谢芳华道,“老奴能最快的时间将这封信传到二公子手中,小王妃放心吧。”
  谢芳华颔首。
  管家立即拿着信去了。
  一盏茶后,管家回来,禀告谢芳华,信已经传出去了。
  谢芳华便在房中等消息。
  半个时辰后,郑孝扬派人传回来消息,说知道了,他这就来安排,让她放心。又说方圆三百里地之内,无论是天山飞的,还是地上跑的,亦或者是水里游的,只要不是如她一般,会旁门左道的术法,一旦哪里有动静,他都不会放过。
  

    第七十七章缠绵入骨

  谢芳华听到郑孝扬传回来的话,放心了些。
  若是魅族人,动用魅术,定然会暴露踪迹和身份,正好被郑孝扬能顺着线去查到底是谁。若不是魅族之人,凭着郑孝扬的能耐,只要一有动作,即便是高手,怕是也不会轻易在郑孝扬的手下得了好去。
  她这副身子,只能等在这里,不让秦铮担心,便是最好的安置了。
  管家下去后,侍画、侍墨一左一右陪在谢芳华身边,怕她心中难受沉郁,与她说些别的话。
  一直等到深夜,外面再没传来什么消息。
  侍画、侍墨眼皮都睁不开了。
  谢芳华因上午睡了半日,如今即便等着,却也不困乏,挥手赶侍画和侍墨,“你们去睡。”
  二人尽力地睁大眼睛,摇摇头。
  谢芳华绷起脸,“快去睡,你们这副样子,还怎么照顾我?听话,否则下次不带你们了。”
  二人依旧摇头,“小姐,我们还忍得住。”
  谢芳华叹气,伸手打算将二人敲晕。
  二人顿时惊醒地弹跳起来,一跳老远,瞪着谢芳华,“小姐,您做什么?”
  谢芳华伸着手,有些无力地放下,无奈地道,“如今我出手连你们竟然都能察觉躲过了,可见这身体无用到了什么地步。”
  侍画、侍墨立即走过来,宽慰懂啊,“小姐,正因为您这样子,所以奴婢们才不放心,您就让我们二人陪着您吧,总要等小王爷回来,我们再去休息,否则我们即便去休息,也不安稳。”
  “好吧。”谢芳华点头。
  侍画、侍墨又走回来陪她坐下,困意、疲惫一下子就没了。
  午夜子时将近,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三人隐约听到院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小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谢芳华腾地站起身,提着裙摆向外跑去。
  侍画、侍墨松了一口气,立即跟在了谢芳华身后。
  院外,秦铮的声音刻意地压低,“小王妃呢?睡了?”
  管家摇头,“小王妃似乎在等小王爷,不曾睡,中午醒来,一直再未休息,在等着您。”
  秦铮“唔”了一声,“她可好?”
  管家连忙将天黑时收到威胁信函之事说了。
  秦铮颔首,声音低沉,“我知道了。”话落,向里面走来。
  管家在后面跟着,问道,“小王爷,我家二公子呢?”
  “他说另外去处理事情,今日估计回不来了。”秦铮道。
  管家点点头,“小王爷,您可用过饭了?老奴吩咐厨房,给您做些饭菜来?”
  “好。”秦铮应了一声。
  管家立即去了。
  秦铮进了院子。
  谢芳华迈出门槛,便见到一个身影从院外进来,再熟悉不过,正是秦铮,她脚步不停,迎着他跑了过去。
  秦铮见谢芳华从屋中跑出来,停住脚步,看着她。
  谢芳华很快就跑到了秦铮近前,先是在距离他一步远的距离停住脚步,仔细地打量他眉目,见他眉目隐约透着疲惫,但眼睛在看她的时候,沉静温柔,她伸手去抓他的手,给他把脉,在查到他没受伤时,松开手,这才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秦铮情绪一下子起伏不定,伸手抱住她,将她往怀里紧紧地搂了搂,低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低声暗哑地说,“很多时候,我总是想,我这般从外面回来,你会等着我,见我回来,对我奔来,投进我的怀里。”
  谢芳华闻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地偎进他怀里,小声说,“傍晚的时候,你还在绝命李家,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累吗?”
  “不累。”秦铮摇头。
  “事情都处理完了?”谢芳华扬起脸看他。
  “基本处理完了。”秦铮伸手拦腰抱起她,向屋里走去。
  谢芳华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小声说,“怎么会不累呢?你定然是累了,还这样抱着我做什么?”
  “我喜欢抱着你。”秦铮低头吻了她眉心一下。
  谢芳华眉心处顿时感觉温温柔柔的灼热之感,一下子通到了心尖上。
  进了屋,秦铮将谢芳华放在了床上,低头便对着她一记长吻。
  谢芳华轻轻迎合着他,柔软的手指轻轻去拂他的眉目,指尖所过之处,似乎能有消除疲惫的效果。
  片刻后,秦铮喘息着放开她,唇瓣压着她的唇瓣,压低声音说,“爷要沐浴。”
  “你不是还没吃饭?吃过饭再沐浴吧。”谢芳华小声说。
  秦铮摇头,“就先沐浴,先吃你,再吃饭。”
  谢芳华脸腾地红了,嗔道,“不行。”
  “不行?”秦铮挑眉。
  谢芳华伸手刮了一下他的挑起的眉梢,“身体要紧。”话落,见秦铮眉梢更是挑高,她理直气壮地说,“这话是你说的,必须严格执行到底。我是,你也是。”
  秦铮顿时又气又笑地看着她。
  谢芳华伸手推他,“起来吃饭,我听到管家带着人送饭菜来了,你不喊,人家不敢进来。”
  秦铮依从着起身,简单洗了手脸,走到桌前坐下。
  谢芳华对外面喊了一声,管家立即带着人将饭菜端了进来。
  将饭菜一一摆上,管家道,“小王爷,如今已经极晚了,厨房只弄了两个小菜,下了一碗面。您今晚先将就一些。”
  “这样很好。”秦铮摆摆手,“抬一桶水来。”
  管家应声,走了下去。
  谢芳华将灯芯挑得亮了些,支着下巴看着秦铮吃。
  秦铮吃了两口,对她问,“我走后,你好好吃饭了吗?”
  谢芳华点头。
  “不信。”秦铮摇头,夹了一口菜给她。
  谢芳华摇头。
  秦铮作罢。
  不多时,管家抬了一桶水进来,放去了屏风后,对秦铮问,“小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秦铮挥手。
  管家退了出去。
  秦铮吃了一碗面,将两碟小菜吃了一多半,放下筷子,站起身,伸手拽谢芳华,“你陪我进去沐浴。”
  谢芳华脸一红,跟着他站起身,但坚决地摇头,“我可以帮你洗,但是你不能乱来。”
  “真不能乱来?”秦铮低头看她。
  谢芳华红着脸肯定地摇头,“不能。”
  “你不想我?”秦铮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眉目神色和声音极尽魅惑。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想归想,乱来不行。”
  秦铮伸手点她额头,低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谢芳华也好笑地看着他,凑近他,轻轻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小声说,“待你休息好了,我任你施为,好不好?”
  秦铮的心一下子就醉得化了,慢慢地克制地点了点头,“好。”
  谢芳华见他答应,便反手拉着他,进了屏风后。
  秦铮站在浴桶前,不动,谢芳华亲手帮他褪了外衣,里衣,他进了浴桶,舒服地闭上眼睛。
  谢芳华站在浴桶旁,轻轻往他身上撩着水,手骨触摸到匀称的肌理,心中温柔似水。
  两世里,所求不过如此。
  对镜梳妆,执笔画眉,闺房里夫妻和乐,其意融融。
  她帮他仔细地清洗一遍后,便轻轻帮他按摩肩背,不大一会儿,便听到他微微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
  这该是有多累?
  可是他竟然对她说不累。
  她想喊醒他,却又不忍喊醒他,想了想,便依旧帮他轻轻地按着,力道尽量地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知不觉,便这样过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秦铮忽然醒来,伸手按住她的手,慢慢地睁开眼睛,声音低哑,“几时了?”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快四更了。”
  “你就这样给我按了一个时辰?”秦铮问。
  谢芳华小声说,“见你睡着了,没敢喊醒你,又怕你这样睡醒脖颈和肩背都不舒服,便给你按着,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一个时辰了。”秦铮伸手试试水温,有些惋惜地道,“水已经冷了,你的身子受不住,否则现在就拽你进来……”刚说到这,话语顿住,“喊管家进来,换一桶水。”
  谢芳华立即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说,“从我来这里后,管家一直紧张地怕出差错,守了一日又半夜,如今好不容易刚歇歇,你就别闹了。既然你醒了,回床上休息吧。”
  秦铮在浴桶里不出来,闻言只能作罢,抓着她手小声问,“如今我觉得休息好了,浑身都是劲儿,去床上后,你该依我了吧?”
  谢芳华脸又有些红,“你刚休息一个时辰。”
  秦铮凝眉看着她,不说话。
  谢芳华撤出手,转身向外走去,走到屏风门口,小声嗔恼地道,“你若是不累,我自然依你。可是,你还待在水里不出来,我怎么依你?”话落,人出了屏风后。
  秦铮闻言立即笑了,出了浴桶,随意地裹了袍子,回到了房间。
  只见谢芳华正在铺床,她身段纤细窈窕,娉婷柔软。
  秦铮三两步便来到床前,站在她身后,伸手环住她,低头吻她纤细的脖颈。
  谢芳华呼吸顿时紊乱,小声说,“床还没铺好……”
  秦铮不答话,将她身子猛地转过来,轻轻抬手,将她放在了床上,同时,挥手落下了帷幔。
  一室暖帐春光,夜来春梦,酣然畅快,淋漓尽致。
  几回柔媚婉转,几回莺语娇啼,几回不知餍足,几回嗔痴微恼。
  四更过,五更过,天明过。
  谢芳华已经没有的力气,对秦铮又气又恼,恨恨地捶他,手也软绵绵的,像是棉花,话语柔媚得没有力度,“秦铮……你说过只……你说话不算数……”
  秦铮伸手摸着她的脸,见她依然疲惫至极,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咬了咬牙,翻身躺到她身旁,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轻声嘟囔,“也不能全怪我……是看到你这般样子,我就忍不住……”
  谢芳华干脆气得不说话,也没力气说了。
  秦铮侧过身,轻轻探头,又低头吻她唇角,分外的爱怜,柔声哄道,“好华儿,我不累你了,你若是累了,快睡吧。”
  “你呢?”谢芳华眼皮已经睁不开,撑着力气问。
  “我也睡。”秦铮道。
  谢芳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睡去前想着,怎么会真的生他的气呢,一碰到他,她就软的要化了,今夜这般过度荒唐,确实也不能全怪他。
  秦铮见谢芳华很快就睡得熟了,眉目疲倦至极,娇颜在晨起的微光下娇艳堪怜,他忍不住轻轻地抬手描绘她的脸庞眉目,她一动不动,可见真是累坏了。
  她身体本就不好。
  若非全力救他,将心血都渡给他,把好药都给了他,她如今也不必如此。
  以前,他觉得,这一世,只要能娶她,便是幸福了,如今方知夫妻一体,生死与共,才是最大的幸福。
  爱,已经深入骨髓,拔都拔不出来。
  她没有因为谢云澜而方寸大乱,没有因为他而丢下他前往凤阳城,在这里乖乖地等他回来。
  他心底曾经因为谢云澜而涌上的嫉妒恼恨苦闷,都早已经轻若云烟,渺无踪迹了。
  秦铮又看着谢芳华的睡颜许久,才慢慢地放下手,将她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秦铮刚睡着不久,外面管家匆匆而来,在门口小声喊,“小王爷。”
  秦铮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何事?”
  “右相府的李大人找来了。”管家低声道,“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小王妃没死的事情,刚刚到。您看……”
  秦铮睁开眼睛,偏头看了谢芳华一眼,对外面道,“先安置他休息。”
  “是。”管家连忙去了。
  秦铮又闭上眼睛。
  别桩府门口,李沐清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处别桩院落,从荥阳城赶来这里,虽然短短的路,但他心绪起伏了一路,是听到谢芳华没死的激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是本来觉得一切暗无天日后突然照进一抹暖阳,本来觉得活在这人世间没了意义后又重新有了意义。
  他想着她是怎么从绝命机关出来的?
  又怎么布置了这个局,一举拿下了绝命李家?
  又是怎样的狠心连他也隐瞒,让他真以为她死了?痛彻心扉下将荥阳郑氏的会客厅机关处挖掘了一个几十米的天坑?
  他知道她没死的消息,一时间,都几乎不敢相信。
  这一路赶来,他就想亲眼地证实,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想亲眼看到她。
  管家匆匆跑回来,对李沐清拱手,“李大人,奴才刚刚禀报小王爷了,小王爷说先安置您休息。待休息好了,再说。”
  李沐清神智被拉回了几分,对管家问,“你说小王爷?不是小王妃?”
  “是小王爷说的。”管家立即道。
  “那小王妃呢?”李沐清又问。
  “小王妃与小王爷在一起。”管家看着李沐清,传言中,昔日右相府的李公子,朝中受皇上重用的丞相司职,一直是温文尔雅,让见到他的人如沐春风。可是今日的李大人,这般的……若不是他亮出身份的令牌,打死他都认不出。
  “原来他与秦铮兄在一起啊。”李沐清像是恍然,又像是恍惚,又像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见不到她没关系,我也放心了。”
  他说出一句话后,眼前忽然一黑,身子向地上栽去。
  管家大惊,眼明手快地将他扶住,“李大人?”
  李沐清一动不动,人事不省。
  管家连忙看向跟随李沐清而来的人。
  一人上前道,“从来到荥阳城,我家大人便一直奔波,去绝命李家后,知道小王妃死的消息,跑死了两匹马折返回来,之后,便一直不停地挖绝命机关,知道不久前得到小王妃没死的消息,他一直紧绷的弦才断了,受不住了。”
  管家闻言心下感慨,连忙道,“先将李大人带进院落,我这便去喊大夫,给李大人看诊。”
  那人点点头,接过李沐清,带着他进了别桩。
  不多时,将李沐清安置住下,又大夫连忙过去给他诊脉。
  诊脉后,那大夫道,“李大人是急火攻心,心力交瘁,脾肾劳累过甚,不堪负荷,才导致昏迷晕厥。性命无大碍,但是自此后,怕是会落下心疾的病根。”
  管家大惊,“这般年纪轻轻,若是落下病根的话不是好事儿?有药可治吗?”
  那大夫摇摇头,“若是有神医,兴许能补救,老夫的医术却是无能为力。”
  管家立即道,“我听说小王妃医术高绝,不知能否使得李大人不落下这心疾之症?”
  “既然如此,就要尽快让小王妃开药方啊。”那大夫道。
  管家看看李沐清,又看看大夫,一咬牙道,“我再去请小王妃。”
  

    第七十八章半赢半输

  管家去而复返,匆匆又来到了秦铮和谢芳华住的院子。
  侍画、侍墨在昨日子夜秦铮回来时,便放下心去休息了,天明十分,管家来第一趟时,二人已经醒来。见管家又来第二趟,便立即出了房门,迎上前。
  侍画拦住管家,小声问,“大管家,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管家见到二人,知道是谢芳华的心腹之人,便立即小声将李沐清的事儿说了。
  二人一听大惊,对看一眼,侍画道,“小姐本就对于隐瞒李大人假死之事心中有愧,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便将愧疚压下了。如今李大人这般样子,且就在这别桩内,小姐自然不能不管。”话落,她道,“我去喊小姐。”
  管家点点头。
  侍画来到门口,轻声喊了一声,“小王爷,小姐。”
  谢芳华实在是太累了,睡得熟,听不到。
  秦铮却是没睡着,问,“什么事儿?”
  侍画立即将李沐清的情况说了。
  秦铮立即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起身,向窗外看了一眼,对侍画道,“我们这就过去。”
  侍画退离了门口。
  秦铮偏头,伸手推谢芳华,“醒醒。”
  谢芳华疲惫至极,蹙了蹙眉,没醒来。
  秦铮伸手将她拽起,抱在怀里,见她依旧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便低头去吻她,同时手轻轻撩拨她的身子。
  谢芳华渐渐地醒来,攥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困意浓浓地瞪着他,“你……到底有完没完?胡来也没够吗?”
  秦铮看着她,低声说,“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没想胡来,只是为了喊醒你。”
  谢芳华凝眉看着他,明显不信。
  秦铮低声说,“李沐清知道了你没死的消息,找来了这里,晕倒了,人事不省。有大夫看过后,说急火攻心,心力交瘁,脾肾劳累过甚,不堪负荷,才导致昏迷晕厥,性命无大碍,但是若是不及时找有医术高绝的大夫诊治,自此后,怕是会落下心疾的病根,目前的大夫诊治不了。所以,你得立即过去。”
  谢芳华顿时醒了,睡虫一扫而空,立即道,“那我现在就过去。”
  “我们一起过去。”秦铮道。
  谢芳华点点头,她伸手去够衣服,手臂却没力气,够了一次没够到,不由恨恨地道,“都怪你。”
  “好,怪我,我来服侍夫人。”秦铮伸手拿到衣服,帮谢芳华穿衣。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不再作声,想着李沐清年纪轻轻,竟然……她不由得后悔,为了大局着想,却将他放在了身后,着实不对,心中的愧疚又深了一层。
  秦铮看她神色变化,低声说,“我也没料到会是如此,见到他时,你尽力施救。若是万一还是会落下病根,你我便对他负责吧。”
  “怎么负责?心疾一旦落下,他这么年轻,这一辈子,但凡有情绪波动,都会心痛如绞。”谢芳华自责地道,“我们真不该瞒他。”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这次若不是对他隐瞒你假死的消息,他都信以为真了,还瞒不过背后之人。整整瞒了一日,这一日的时间,我拿下了绝命李家,挑了荥阳城方圆三百里地的所有消息网。他也算是为了南秦江山立了一大功劳,若真是救治不了,那么,咱们负责给他娶个温顺的媳妇儿,再让秦钰以后对他好些。”
  谢芳华低声说,“万一落下病根,身体是一辈子的事儿,补偿负责什么的,都过于微薄。”
  这份情义,却是重于高山,她还都还不起。
  秦铮给谢芳华穿戴妥当,拉着她下床,挑眉说,“爷总不能将你让给他。”
  “说什么呢?”谢芳华嗔了他一眼。
  “还没见到人,你先别急,也先别想不好的事情。凭你的医术,就算不能挽回让他落下心疾的事儿,但也能用药掌控住,让他一辈子都不受心疾所苦。”秦铮宽慰道。
  “也是。”谢芳华颔首,“那我们快去吧。”
  秦铮点头。
  二人一起出了房门。
  管家等在院外门口,见二人出来,立即头前引路,“老奴将李大人就安排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兰翠园。”
  “他是否看起来很是不好?”谢芳华不必见到人,但也可想而知李沐清的情形。既然连背后那么精明算计步步为谋的人都瞒过了,可见他该是何等痛心之色,让背后之人和荥阳城所有百姓都信以为真了。
  管家点头,“李大人十分不好,若不是他拿着身份的令牌,老奴都认不出他来。”
  谢芳华不再言语,心中微悸。
  不多时,管家带着二人来到了安置李沐清的院落。
  秦铮和谢芳华踏入李沐清安置的房间后,当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人时,齐齐都顿住了脚步,一时间,二人竟然谁都抬不动脚步了。
  这是李沐清吗?
  是右相府那个温润如玉,温文尔雅,对人言谈温和使人如沐春风的李沐清吗?
  他……
  竟然有两缕额前的青丝变成了白发。
  谢芳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脚步如灌了千斤一般,想要冲上前,却是挪不动脚步。
  秦铮薄唇紧紧地抿起,周身的气息鲜有的低暗沉默。
  过了好半响,谢芳华忽然转过头,紧紧地抱住秦铮,难受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铮收回视线,低头看谢芳华,伸手拍了拍她,“快过去给他看诊,别耽搁时间。”
  谢芳华点点头,松开他,转身向床前走去。
  秦铮站在原地没有动。
  谢芳华来到床前,颤抖地伸手去给李沐清把脉,她的手好片刻才按实李沐清的脉搏。
  一只手把完脉,又换另外一只手。
  大约足足有一盏茶后,她才放下手,回转身,心情已经平静,对秦铮道,“能不落下病根,但是他额角的鬓发,怕是不能还回青丝了。这两样,只能保住一样。若是还回青丝,那么,心疾的病根就会落下了。所用药物相克,只能择一而选。”
  “华发算什么?不落下心疾就好。”秦铮缓步走过来,对她道。
  谢芳华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开药方子吧。”秦铮道。
  谢芳华走到桌前,提笔,慢慢斟酌地开了一个药方子,交给侍画,吩咐道,“去问问管家,这些药可都有?若是有,你亲自来煎药,未来半个月,你就在他身边照顾他,盯着他吃药,每日三次,必须按时服用。若是没有,告诉我少哪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尽快找全。”
  侍画接过药方子,重重地点头,“小姐有小王妃在身边,奴婢放心,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李公子,定要他不会落下心疾的毛病。”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拿着药方子下去了,来到门口,对管家问,“大管家,你看看,这些药,这府邸可都有?没有的话,哪里去找来?”
  管家接过药方子,看了一眼,捋着胡子道,“幸好这是在我家二公子的府宅,我家二公子自幼就喜欢收集奇珍异草,这里有两味药,遍布天下,也就我家二公子有。”
  侍画一喜,“这里面的药也就是说都能找到,这里是全的?”
  管家点头,“对。”
  “那就多谢您了。”侍画连忙道谢。
  管家摇摇头,“我家二公子十分宝贝那些药。”顿了顿,向屋里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李大人是重情之人,我家二公子也是性情中人,给李大人用,我家二公子应该舍得。我这便去给你从地库里取来。”
  “我与你一起去。”侍画道。
  管家点头。
  二人一起去了郑孝扬存放奇珍异宝的地库。
  谢芳华放下笔,便顺便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秦铮没走到桌前,而是顺势在李沐清的床头坐了下来。
  二人一时沉默着。
  过了片刻,谢芳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外面喊,“侍墨。”
  “小姐。”侍墨在门外应声。
  “怎么不见小橙子?他呢?”谢芳华道,“去问问跟随李沐清来这里的人,小橙子哪里去了。”
  “是。”侍墨立即去了。
  不多时,侍墨回来,对谢芳华道,“小姐,在听说您平安时,小橙子公公就晕厥了过去,李大人将他安置在荥阳城内了,急忙来找您,没带来。”
  “去找两个人,将他立即接来,我给他看看脉。”谢芳华吩咐。
  侍画应声,立即去了。
  谢芳华转头看向秦铮,“你还没与我细说,那日你走后,都做了什么事儿?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形了?”
  秦铮看了一眼她,目光温柔,低声道,“北齐安置在荥阳郑氏多年的所有暗桩都已经拔除了,彻底清洗干净,都被郑孝扬全盘地掌控住了。而绝命李家,方圆三百里的主线暗桩,也全部铲除了。绝命李家的主要人物,李沐清收押了几名,其余的,都被我斩杀了。也就是说北齐在南秦的两大根基,基本上都拔除了。”
  谢芳华点点头。
  “昨日,关于有人拿着谢云澜玉佩威胁你之事,你不是交给了郑孝扬吗?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查出什么来了,若是能查出些东西来,顺藤摸瓜,总能揪出些底细来,就算揪不到,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的剑直指北齐就对了。”秦铮又道。
  谢芳华颔首。
  秦铮看着她,见她眉目倦怠,硬撑着疲惫,忽然话音一转,低声说,“早知道如此,真不该太过累你。”
  谢芳华对他一笑,小声说,“那下次你长教训。”
  “好。”秦铮点头。
  基本情况了解后,谢芳华不再多说。
  秦铮也不再言语。
  二人心中都明白,南秦最大的毒瘤就是荥阳郑氏和他背后的绝命李家,这一回,秦铮下手果断狠辣,已经摧毁了这两家的根基,两家数百年的家族基业,使之毁于一旦,再也兴不起风浪来了。
  而背后之人,不管是依靠北齐支持的谁,早晚都会查出来,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而已。
  南秦内部可以说基本已经被肃清,不会有大风浪的话,就不会耽搁南秦对北齐兴兵。
  对于谢云澜,有人威胁她,她没去,秦铮对此事,没有对她说什么,但谢芳华心中明白,秦铮是知道的,在她的心里,早已经夫妻一体,自此后,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秦铮在哪里,她在哪里。她在哪里,秦铮在哪里。
  半个时辰后,侍墨带人抬了小橙子来到门外,对谢芳华低声说,“小姐,小橙子带来了。”
  谢芳华立即站起身,走了出去。
  只见小橙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双手都是血污,血迹斑斑,人事不省。
  谢芳华立即走过去,伸手给小橙子把脉,片刻后,她松了一口气,放下手,对侍墨道,“就给他安置在李沐清这院子里吧,他还好,没有如李沐清这样严重,我开一副药方子,喂他服下。明日他应该就能醒来。”
  侍墨点点头,让人抬了小橙子下去安置了。
  侍画这时端着一碗药走来,对谢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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