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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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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铮眸光发冷,“不管如何,我们都按照计划行事。”顿了顿,又道,“我便不信了,背后之人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爷倒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多久?”
  “也只能如此了。”谢芳华颔首,“一直是我们在明,别人在暗,如今我们就要在暗,看看能引出什么人来了。”
  秦铮抱着她转身,又回到了石阶处歇着。
  他们身体目前都不大好,休要短暂的休息,补充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大约小半个小时,侍画、侍墨回来,带回来了两具女尸。
  二人禀告道,“小王爷、小姐,奴婢们没敢作出太大的动静,从荥阳府衙内找的,昨夜,赵师爷的屋子里饮酒作乐,死了几名女子,我们选了两个与我们身量相当的来。您二人看看,能用吗?”
  谢芳华看了一眼,“能用,只要身量相当,我给她们易容后,再遮掩一番,能撑一日时间,除了李沐清,小橙子外,绝命李家的人没见过你们,短时间内,认不出来。就算李沐清、小橙子有疑惑,想来也不会轻易说出去。用来迷惑人够了。”
  二人点点头。
  谢芳华吩咐二人找来易容用的东西,动手将那两名女子易容成了侍画、侍墨的样子,侍画、侍墨又将衣服脱了,换给了那两名女子,之后将身上的宝剑,一应随身携带的用品,为了逼真,都留在了那两名女子身上。
  做完这一切,秦铮又吩咐人,喊来所有护卫,吩咐了一番。
  众人齐齐垂首应是。
  护卫们全部留了下来,秦铮抱着谢芳华,只带了侍画、侍墨二人,出了荥阳郑氏的府宅。
  四人走的是三老爷房间内的密道,并没有立即出城,而是顺着密道,来到了赵师爷的府邸。
  赵师爷的府邸内,谢芳华和李沐清在这里留守了人。
  府邸内一派宁寂。
  秦铮和谢芳华四人先是在赵师爷所住的房间内看了一番,又去了赵师爷的书房。
  书房门推开后,里面十分的干净整洁。
  秦铮目光扫了一圈后,对谢芳华道,“你说得不错,齐云雪应该是被赵师爷带走了。这地面如此干净,却有一排脚印,而这脚印显然是新的,上面的泥土还是微微潮湿的,而墙壁上的暗格没关紧,显然是,赵师爷是逃走了之后,又通过暗道回来了一趟,为了取东西。”
  “看来是他取了东西,又顺着密道,跑了荥阳郑氏的府宅,那时候,应该是恰逢我们从绝命机关出来之时。不知道,他若是趁机带走了齐云雪,是否看到了我们。”谢芳华道,“若是被他看到,我们布置假死,怕是枉费了。”
  “不见得看到,当时我们出来时,若是他趁机救走齐云雪,我们不可能不察觉。”秦铮道,“应该就是在我们刚从绝命机关出来时,弄出大的动静,护卫们全部奔过来,他趁机带着人走了。”话落,又道,“就算看到了,那么,想来也就刚带齐云雪走不久,郑孝扬立即安排封锁三百里地内的消息,他想传消息,也来不及。”
  谢芳华点点头,叹气,“早先我心里一直觉得你出事儿了,担心你,心思全然没做别想,也未曾仔细彻查这座府衙,更没来他的书房。只和李沐清吩咐护卫们查找,也是为来找你的痕迹。不知道赵师爷走而复返,又带走了什么。”
  秦铮抱紧她,“你担心我,比抓住赵师爷让我高兴一百倍。不管他带走了什么,早晚,跑不了他的人。这天下虽大,但若是你我抽出心力,找一个人,还是容易的。”
  谢芳华笑着点点头,“正是,走吧。”
  秦铮不再多待,抱了谢芳华,又进了密道。
  一行四人,顺着密道,出了城。
  密道的出口,是在城外三里处的一片树林内。
  四人出来后,秦铮扫视了一圈,对谢芳华道,“距离这里再走五里地,便是郑孝扬在城郊外的别院,我们去那里歇着。”
  “歇着?”谢芳华看着她。
  秦铮点头,“这里的事情,都交给郑孝扬。”
  “他应付得过来吗?我们就不管了?”谢芳华一怔。
  “先让他应付着,什么也不如你的身体重要,你必须去歇着。”秦铮道,“这便给他传信,我先将你送过去,我再协助他处理。”
  “我已经好多了,无大碍了。”谢芳华道。
  “听话。”秦铮绷起脸。
  谢芳华只能住了嘴,“好吧,我听话。”
  秦铮抱着她继续向前走。
  “不是要给郑孝扬传信吗?”谢芳华问。
  “刚刚已经给他传音了。”秦铮低头看她,“你如今身体亏损那么重,荥阳郑氏府宅一府宅的草木精气,也补不回你十之一的心血,是以,你靠我这么近,连我传音都不查了。还跟我说没事儿?”
  谢芳华往他怀里靠了靠,不满地说,“在你怀里,跟你在一起,我哪里需要时刻打起精神。若是别人,我自然能时刻惊醒提起心力,拦截到传音之声的。”
  “别人?”秦铮挑眉。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打个比喻。”
  “比喻也不行,以后除了我,再不准让别人靠近你。”秦铮道。
  “小气。”谢芳华嘟囔。
  秦铮轻哼一声,“难道你还想去折别的桃花枝?”
  “不想。”谢芳华道。
  秦铮见她乖巧,答应的痛快,心下满意。
  谢芳华轻声说,“你都抱了我许久了,早也累了,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我还没那么娇气。”
  秦铮又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些,“不累,我乐意抱着你。”
  谢芳华心中一暖,伸手也搂紧她,脑袋埋在他怀里,这时候,才真真正正地感觉,他们都还活着,他抱着她,真好。
  半响后,她小声喊,“秦铮。”
  “嗯?”秦铮停住脚步,低头看她。
  谢芳华埋着头,不抬起,小声说,“我就喊你一声。”
  秦铮嘴角勾起,低笑,继续向前走。
  他刚走几步,谢芳华又小声喊,“秦铮。”
  秦铮“嗯”了一声。
  谢芳华又看了一声,秦铮又答应一声。
  就这样,谢芳华一连喊了好几声,秦铮都不厌其烦地应了,脚步一直向前,稳稳地走着,心情很好地扬着眉,嘴角一直以最大弧度的弯着。
  侍画、侍墨跟在二人身后,心情也跟着前面走的秦铮和他怀里抱着的谢芳华,心情大好。
  想象这一夜,惊心动魄,如今一切仿佛是雨过天晴,连她们都觉得,未来再有什么事情,无论再有什么风雨,她们都坚信,小王爷和小王妃一定能挺过去的。
  他们是这样的好,羡煞天下人。
  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五里地外,有一座靠着青山绿水而建造的别桩。
  秦铮对谢芳华道,“我和郑孝扬来到荥阳城后,处理荥阳郑氏暗桩时,一直住在这里。”
  谢芳华“嗯”了一声。
  秦铮抱着她来到府邸门前,回头看了侍画、侍墨一眼,二人立即上前去叩门。
  二人刚按住门环,还没叩起,门便从里面开了,一个老者走出来,显然是管家,对秦铮深施一礼,“小王爷,刚刚我家二公子已经传回话来告知了小老儿,奴才已经将您住的院子收拾好了,热汤都准备好了,二公子交代,您和小王妃累了,尽管歇着,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他。”
  秦铮点点头,“有劳了。”
  老者连连摇头,待秦铮等人进来,关好门,带路向里面走。
  谢芳华在秦铮的怀里,趁机打量了一下这座别桩,只见别桩内仆从极少,但是府邸内四周的护卫和暗卫却是不少,且都是高手,可见郑孝扬特意做了安排。
  最里面,一处院落,十分的清幽干净,不染一尘。
  秦铮来到院子后,进了正中的主屋,将谢芳华放在了床上。
  那管家立即吩咐人,抬来了一桶水,放在了屏风后,恭敬地道,“小王爷,您和小王妃饿了吧?是现在吃饭,还是沐浴后用饭?”
  “现在端来吧。”秦铮摆手。
  那管家立即去了。
  不多时,带着人将饭菜端来,摆在了桌案上,道,“小王爷,再有什么吩咐,只管奴才。”又道,“那两位姑娘,安置在西厢的偏房?可行?”
  “行。”秦铮点头。
  老者退出了门外。
  房门关上,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秦铮站在床前,看着被他放在床上的谢芳华,目光深深。
  谢芳华也看着他,眸光盈盈。
  片刻后,秦铮俯下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吻她。
  谢芳华身子一下子就软成了棉花,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地迎合他。
  秦铮似乎怕伤到她,只浅尝辄止了一番,便止住了动作,贴着她的唇瓣,摸着她娇软的身子,沙哑地道,“若不是你这样的虚弱,我真想立即就吃了你。”
  谢芳华红着脸看着他,“你被关在绝命机关死牢里那么久,难道不饿?吃我也不解饿。”
  秦铮伸手点她额头,“调皮!”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拽住他衣襟,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若是真不饿,我也想你了。”
  秦铮身子腾地一下子就热了,又低头狠狠地将她吻住。
  谢芳华一时喘息不止。
  片刻后,秦铮又放开她,立即下了床,伸手将她拽起,绷着脸说,“别点火了,我们好不容易将命捡回来,还是省着点儿折腾。下来吃饭。回头你歇够了,养回了精神,爷饶不了你。”
  谢芳华也觉得自己这身体,还有秦铮的身体,都禁不住折腾,不能再点火胡乱折腾了,乖觉地点点头,随着他下了床。
  二人简单洗漱后,便坐在桌前吃饭。
  屋中十分安静,院落里也十分安静,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吃饭时,时不时地互看一眼。
  谢芳华忍不住感慨,“想当初,我从无名山回来,恨不得离你这个讨厌鬼远远的,那时候,哪里想到今日,恨不得将你栓着寸步不离。”
  秦铮失笑,“当初爷有那么讨人厌吗?”
  “是很讨厌。”谢芳华诚实地道。
  秦铮看着她,想了想,说,“当初,等你那么多年,最后等到我都有些怨恨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是没有想起我,我一时觉得那样的你也很好,一时又觉得,万一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不再喜欢我,该怎么办?我吃不准,便只能用各种方法拴住你,想想也是好笑。”
  谢芳华看着他,目光温柔,“秦铮,幸好你坚持,换我一世,等我八年,能被你爱,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了。”
  秦铮被她眸光中的柔色几乎吸进去,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攥了攥,心中涌起无数的情绪,多少坚持,多少挫败,多少付出,似乎在这一刻,都被她这一句话,给抵消了。
  有她这一句话,无论他做多少,都是值得的。
  他看着她,目光如碎了冰雪的温柔,低声说,“换你一世,等你八年,能爱你,能被你爱,我也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世人都当羡慕我秦铮。”
  谢芳华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染上暖暖的春水之色,似乎,从昨日夜,到今日,她和秦铮,才真正的排除了两世今生的结缔,真正的彼此了解,透入骨髓的相爱相知,再无杂质了。
  她该感谢荥阳郑氏的绝命机关。
  她该感谢上天,该感谢紫云道长,该感谢郑孝扬,该感谢所有的人。
  能让他们真正的身心都成为一体。
  她该感谢的实在太多了。
  秦铮受不住谢芳华的春风拂水的目光,复又低下头,勉强绷起脸,“好好吃饭。”
  谢芳华轻笑,“我吃饱了。”话落,站起身,“我先去沐浴。”
  秦铮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谢芳华脚步虽然看起来虚软,但很轻盈地进了屏风后。
  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之后,又传来水声。
  秦铮的思绪早就飘去了屏风后,那里,有一个娇人儿了,是她的妻子,是他爱了两世历经艰难,排除万难,娶回来的女人。
  她……也想了他了呢。
  那一年,她前往无名山,他被人迫害,躺在了乱葬岗,她冷漠地看了一眼,扔下一个包子,便走了。
  那时,他想着,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无名山地狱般的生活。
  他想着,若是他死了,这一世,不知道谁有幸能娶到她,是否会待她好,是否能帮她护住忠勇侯府,是否会爱他重过性命。
  后来,他活了下来,便一日复一日的等着她回来。
  她回京时,看到那张日思夜想却面无表情的脸,冷漠苍凉的眼,心中凉了半截。
  那时,他就想着,不知道能不能将上一世,那个温柔温暖笑吟吟不喑世事娇贵的人儿的心焐热回来。
  他用千般打算,万般方法,不惜对她隐瞒,不惜忘掉上一世,当做什么都不记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用他这一世,英亲王府秦铮的嚣张跋扈张扬霸道来拴住她。
  哪怕,她无论如何,都焐不热了,他都不会放弃。
  如今,她已经被他焐热了。
  他慢慢地放下筷子,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挪开椅子,慢慢地走向屏风后。
  

    第七十四章惊天惊雷

  谢芳华进了浴桶后,将身子全部浸入水中,顿时将四肢百骸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
  她闭上眼睛,将头枕在浴桶边沿,感受到屏风后秦铮幽幽透过屏风看过来的目光,虽然隔着屏风,但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浓烈,似乎里面的热度要将屏风穿透。
  她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秦铮!
  秦铮!
  秦铮!
  这个人啊!
  她爱了两世,丢不下,舍不弃,放不开,死生甘愿的人啊!
  这一世,明明是他逆天改命,抓住了她,可是她偏偏觉得,像是她抓牢了他一样。
  即便外面时局紧张,南秦内部依旧暗潮处处,背后人诸多算计筹谋,天下熙熙攘攘不平,肩上担子的重担太重,性命又太轻,可是她心里这一刻却偏偏感觉,那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够幸福了。
  听到他慢慢地放下筷子,慢慢地起身,慢慢地挪开椅子,慢慢地向屏风走来,她呼吸一下子就轻了。
  浴桶内水雾漫漫,将她苍白清透的脸染上了些许晕红,整个人埋在浴桶里,似乎被热气蒸得有些坐不住。
  秦铮来到屏风前,停住脚步,伸手去触摸屏风,拇指和食指攥住一角,想拉开,却又用不上力,想抬步,心里又做着天人交战克制着自己,他怕自己进去,便控制不住,要将里面那个人儿吃拆入腹。
  可是他却又如此的想要她。
  现在就想。
  很想,很想。
  这面屏风十分的轻薄,里面的画影透出来,隐约朦胧,让他的火腾腾地往上窜,直烧到他四肢百骸,攥着屏风一角的手都有些抖了。恨不得,就什么也不顾的冲进去,将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
  时间一点点儿的过去,沙漏沙沙流着细沙。
  他在门口站了两盏茶那么久,久到,谢芳华忍不住轻声开口,似嗔似恼,“你到底要站多久?想化成雕像吗?到底要不要进来?”
  秦铮呼吸一窒,强忍放下手,有些恼地道,“不知道你自己的身子不好吗?还这般引我。”
  谢芳华一时无语,半响,才压着呼吸说,“我……我感觉好多了,你……”
  秦铮忽然转身,向外走去,克制地打断她的话,“你好生休息,回来我检查你是否休息好了。我去看看郑孝扬那个笨蛋是否能应付得过来。”
  谢芳华还没答话,秦铮就冲出了房门,将房门从外面紧紧地给她关上了。
  谢芳华听着他关上房门后,在门口长长吐了一口气,才大步向外走去,顿时泄气地软下身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样忍着,他……不难受吗?
  连她都有些难受了。
  这样一想,她脸顿时又红了,暗骂自己一句,什么时候,她也学了轻荡风流的女子了?
  又在浴桶中待了片刻,谢芳华起身,裹了衣裙,来到床前,挑开帷幔,上了床,软软地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放心地想着,有秦铮在真好,她可以不用管了。
  不过,不知道她睡醒后,他是否会已经回来了。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秦铮出了院落门口,对一直守在外面,没敢离开,等着吩咐的管家道,“小王妃在休息,守好这里,不准出差错,否则唯你是问。”
  “是,小王爷,我家二公子已经调派了人手,专门守在这里,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放心去处理吧,这里交给老奴。”管家连忙恭敬地道。
  秦铮点点头,出了别桩。
  侍画、侍墨知道秦铮离开了,便立即来到谢芳华屋外的画堂守着,昨日夜,她突然掉下绝命机关阵,她们吓死了,若是小姐真的死了,她们就算百死也难辞其咎,枉费了谢侯爷的培养。
  更何况,这里虽然是郑孝扬的地盘,但也难以保证万一,毕竟如今隐卫都另有安排了,没带在身边,小王爷又去办事儿了,她们一定要看好小姐。
  外面的天色已然亮了,清晨阳光照下,晴空日朗,一片晴好。
  荥阳城的百姓们昨日未被惊动,今日醒来后,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荥阳城虽然各个街道店铺门面都没什么异常,但城门上的守卫却与寻常不同,府衙的守卫们全部被替换下,守卫城门的是清一色锦衣的护卫,各个面目肃然冷色,一看就令人生畏。
  城门外,三万兵甲候在那里,并没有进城,如一根根岿然的石桩,满面肃杀,屹立不动。
  百姓们又很快地发现,荥阳城府衙被与城门同样的守卫给封锁了。
  百姓们紧接着又发现,荥阳郑氏府宅也被与城门和府衙宅邸一样的守卫给封锁了。
  百姓们窥探不到里面是何情形,但也知道,昨日夜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儿了,不由得人人紧张,恐慌起来。
  整个城内,从清晨起,便弥漫着一股沉暗压抑的气息。
  一直到响午,城内都没什么动静,但却不知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个消息是如此的惊悚,以至于刚透出,便很快地在荥阳城内传开了。
  据说昨日右相府丞相司职李沐清大人和英亲王府小王妃带着人来了荥阳城,是奉皇命,来彻查荥阳城近日来发生的大事儿。荥阳府衙的赵师爷不尊皇命,不认李大人和小王妃,拒开城门,李大人和小王妃恼怒,带着人攻进了荥阳城,去了府衙,府衙的赵师爷却跑了,不知踪影。
  又据说,李大人和小王妃从府衙出来后,又去了荥阳郑氏,可是到了荥阳郑氏后,在郑家的会客厅,小王妃便中了荥阳郑氏布置的绝命机关,掉了进去。
  又据说,李大人恼怒,带着人连夜便去了三百里地外的绝命李家,李大人刚走后不久,荥阳郑氏的会客厅天塌地陷,机关轰鸣,会客厅被夷为了平地,片瓦无存。
  小王妃死了!
  小王妃的两名婢女,在小王妃死后,恼恨地自杀谢罪了!
  这样的消息,如风一般地悄无声息地刮遍了整个荥阳城,听到的人都不敢置信,大为惊骇。
  荥阳郑氏有消息机关之事,延续了三百年,荥阳城内的人都隐约地知道。可是谁也没想到,荥阳郑氏的机关,竟然害死了忠勇侯府的小姐英亲王府的小王妃。
  那样惊才艳艳的人儿!
  为了救临安城的百姓,不惜以重伤拿得黑紫草,救了十几万百姓的女子。
  铮小王爷爱重至宝的小王妃,忠勇侯府这一代唯一的嫡出女儿。
  怎么可能死了?
  许多人都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这一则惊天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怎地就流出了荥阳城,沿着荥阳城向外一点点地扩散。
  巳时,绝命李家的地界已经收到了消息。
  李沐清和小橙子昨日深夜,披星戴月赶路,与黎明时分,来到了绝命李家。
  李家人听说李沐清来了,拒而不见。
  李沐清带了一队护卫,闻到绝命李家家主闭门不见的话,吩咐小橙子,抬出了秦钰的皇命。
  这是南秦的地盘,南秦如今的天子是秦钰。
  不论是曾经多少年前,绝命李家和右相府李家有什么冤仇,可以不买李沐清的账,但是,不能不买当今天子的账吧?
  小橙子亮出皇命后,果然绝命李家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李沐清和小橙子道明来意,请绝命李家速速赶去荥阳郑氏,救谢芳华。
  绝命李家的家主李霄,与右相李延年纪相仿,听闻此事后,惊了一跳,对二人道,“绝命李家之所以多少代来以绝命机关著称,被天下人给了个外号,正是因为阵法十死无生。一旦机关启动,设机关的人,也不能施救。虽然荥阳郑氏的机关是绝命李家设的,但我等也没办法解开。”
  李沐清看着李霄,尽量让自己不太显急切,道,“机关死阵,既然是人造的,我却不相信真十死无生,李世叔说与外人听,这番话,外人兴许会信,但我也出身李家,虽然绝命李家早多少代已经出来自立门户,但是李家的根骨总不能挖除,我们还是宗亲。对于先祖辈的事情,沐清也知道一些。对于绝命李家的绝命阵,沐清也有所了解,所以,绝命机关不是全然没有解的,只看李世叔愿不愿意付出代价救上一救了。”
  李霄挑眉看着李沐清,“听李贤侄这话的意思是,我能救,而不救小王妃了?”
  “绝命李家,有一把天绝剑。据说能劈开绝命机关,是至宝。”李沐清道,“李世叔别告诉沐清,那把宝剑绝命李家没有?”
  李霄脸蓦地一沉。
  李沐清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又道,“皇上对小王妃甚是看重,小王妃出京时,皇上亲送到平阳城,嘱咐沐清,定要看顾好小王妃,不准有所闪失。沐清有负皇上所托,若是小王妃出事儿,沐清万死不足惜,但是若是皇上知道,因为绝命李家在荥阳郑氏的机关,而使得小王妃陷入绝阵,定然会雷霆大怒,若是再知道绝命李家明明能救,反而见死不救,怕是诛九族也不为过。李世叔可想好了,绝命李家这些代来,繁衍得也算是大族了,族亲枝叶可是众多,李世叔也不想绝命李家就此绝后吧?”
  “你威胁我?”李霄看着李沐清。
  “不敢。”李沐清摇头,“沐清实话实话,虽然绝命李家远离京城多少代,但是京城内外的事儿,想必李世叔都十分清楚知晓,皇上对小王妃是如何看重,自然不必沐清细说。更何况,除了皇上,还有英亲王府呢?还有忠勇侯府呢?虽然老侯爷外出云游了,但忠勇侯还在,谢侯爷还在。”
  李霄忽然冷笑一声,“怪不得李贤侄年纪轻轻,就受皇上看重,被封为丞相司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李家子孙有你,何愁不前途无量?”
  “右相府的荣华已经到头了,能不能再盛一个台阶,还是未知,绝命李家和右相府本就是同根生,李世叔若是这次出手相救小王妃,以后绝命李家但有用得到沐清的地方,凡事都好说。”李沐清又道。
  李霄闻言站起身,脸色虽然难看,但语气却不那么强硬了,开口道,“先祖辈既然出门立户,老夫也不能改了先祖辈其志,以后用不用得到李贤侄,且先放在一边。但说这天绝剑,可是我绝命李家先祖的传家至宝,从来不轻易拿出来。今日老夫就看在皇上的面上,拿出此剑,亲自随你去一趟荥阳郑氏救小王妃吧。”
  “多谢李世叔,皇上知道,也定然大慰。”李沐清也站起身道谢。
  “不过,话我先说在前面,这剑能不能劈开玄铁铸造救小王妃,还是未知。”李霄道。
  李沐清看着他道,“小王妃是一定要救出来的,天绝剑能不能管用,就看李世叔是否尽力了。”
  李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去后方亲自取天绝剑了。
  李霄没耽搁多长时间,便取回了天绝剑,对绝命李家的人安排一番,便带了几个年轻一辈的子弟,一队护卫,与李沐清和小橙子一起出了绝命李家的大门。
  一行人刚走不远,便有绝命李家的人来禀报了 一记惊天的消息。
  荥阳郑氏的绝命机关阵启动,致使会客厅天塌地陷,小王妃死了。
  李沐清听到后,当即惊了,险些栽落马下。
  小橙子脸“刷”地一下子就白了。
  李霄面上也露出惊异和不敢置信之色,立即道,“这怎么可能?李家的绝命阵可从来不曾塌陷过?”
  李沐清勉强震住心神,看着那禀报之人。
  那人看了李沐清和小橙子一眼道,“消息千真万确,是从荥阳城传出来的,是亲眼证实的。”
  李霄闻言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坐在马上,半响不动。
  小橙子顿时哭了,“皇上,奴才对不起您,没照看好小王妃。”
  李霄看向李沐清,“李贤侄,如今怎么办?”
  李沐清回过神,抿唇道,“我不相信芳华会死。”话落,他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纵马向前驰去。
  小橙子立即打骂跟上李沐清。
  护卫在二人身后,跟随疾驰而去。
  李霄见李沐清和小橙子带着人纵马前走,速度之快,目力难极。他左右看了一眼,又对报信的那人问,“消息可真是确实?”
  那人点头,“真是确实。”话落,探身上前,贴到李霄马前,压低声音道,“是那人传来的消息,荥阳郑氏会客厅全塌了,夷为了平地。绝命阵塌陷,人还能活吗?小王妃怕是真的死了。她的两名婢女,都自刎而死了。如今荥阳城内,都传开了,整个荥阳城,死气沉沉。”
  “绝命阵塌陷,人也不一定会死。”李霄道,“据说那小王妃极其有本事,且有魅族的血液,非常人能及。兴许还在机关暗牢内,毕竟机关暗牢是玄铁铸造,没有天绝剑,如何能破开?不破开,也就不会塌陷,砸不到人。如今,兴许还活着。”
  那人又压低声音道,“正是因为那小王妃有魅族的血液,非常人可比,消息才确实,怕是真死了。因为,荥阳郑氏府宅内所有草木草木一夜之间都枯竭了。”
  李霄一惊,“竟有这事儿?”
  “是。”那人点头,“据说魅族血液同天地草木而生,如今草木都枯竭了,那小王妃本就身子不好,在京城时,都拿药喂着。如今经此大难,还能挺住吗?十有八九是真死了。”
  李霄听罢,半响方道,“若是真死了,那么……”他抬头,向前方看了一眼,又扭头,看向京城方向,半响后,又看向北齐方向,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既然如此,大伯,我们还去荥阳城吗?”一名年轻男子问。
  李霄想了想,对他道,“你不必去了,我另有要事儿吩咐你。”话落,对他招手。
  那年轻男子上前,李霄对他耳语了两句,那年轻男子点头,打马回了绝命李家。
  李霄见男子折返后,对众人说道,“我们跟上李沐清和小橙子公公,去荥阳城。”
  众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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