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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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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住他回头继续算账。如今得到进兵部的圣旨,顿时放下了心,有了皇上的圣旨,李沐清总会看在皇上要重用荥阳郑氏的份上,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吧?
  他连忙沐浴更衣,匆匆进宫谢恩。
  秦钰正在御书房与李沐清议事,李沐清向他禀告这两日参加武考的学子,有些人才的卷宗,趁中午休息的空档,拿进宫给秦钰过目。
  秦钰随意地翻了翻,对他道,“你做主就行。”
  “皇上可真是信得过臣。”李沐清笑了笑。
  秦钰看着他,“若非信得过你,自然不会重用你。”话落,他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以及眼皮下的青眼圈,挑眉,“近来没睡好?”
  李沐清点了点头,“皇上交代的任务太多,累了些。燕亭比我还惨。”
  “燕亭是一直以来没经过打磨,乍然给他肩上加重点儿负担,他便受不住了。你不同。凭你的能力,如今的担子再多一倍,也能吃得消。”秦钰慢悠悠地道,“还是那个心结,十多日过去了,至今没解开?”
  李沐清揉揉眉心,“皇上日理万机,还关心臣的心结,臣受宠若惊。”
  秦钰嗤笑,“朕自然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你去看看那个女人吧,你的心结朕解不开,她能给你解开。朕可不希望我重用的臣子一个一个的病倒。朕还指着你们为朝廷出力呢。那些活,总不能朕亲手去做。”
  李沐清点点头,对秦钰拱拱手,“多谢皇上,臣告退。”
  秦钰对他摆摆手。
  李沐清出了御书房,他走出来后,正好碰到小泉子领着郑孝纯来到。
  小泉子连忙见礼,“李大人。”
  郑孝纯没想到这么快在御书房门口就碰到了李沐清,他本来就紧张,此时看到李沐清,更紧张了,一时愣住。
  李沐清看着他,倒先开口,“恭喜郑大人,兵部可不轻松。”
  郑孝纯惊醒,连忙拱手,“多谢李大人,以后还请李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照拂。”
  “好说。”李沐清淡淡一笑,向内宫走去。
  郑孝纯目送他离开,有些不解,不明白官员不是不能随意出入内宫吗?李沐清怎么没出宫,反而进了内宫。
  小泉子回头看了郑孝纯一眼,“杂家进去禀告,郑大人稍等。”
  “劳烦公公。”郑孝纯连忙打住想法。
  小泉子进去禀告,秦钰点点头,小泉子走了出来,见郑孝扬依旧看向李沐清离开的放向,笑着小声问,“郑大人,看什么呢?”
  郑孝纯连忙收回视线,摇摇头。
  小泉子见他不说,想来怕是说错,毕竟站在皇宫里,话可是不能随意说的,但是有些话,他说却能说,有些提点,不必皇上吩咐,也该他来做。他小声道,“李大人是得了皇上恩准,去宫里看小王妃了。”
  郑孝纯闻言一愣,小声问,“在下听说李大人昔日曾与忠勇侯府的小姐有过婚约?”
  “有过。”小泉子点头,“李大人倾慕小王妃,不过呢……甭管谁对小王妃有心思,碰到小王爷,都要折回来。”话落,他眨眨眼睛,无声地说,“皇上也不例外。”
  郑孝纯心惊,这话小泉子公公竟然也敢在御书房外说给他听,他连忙慌乱地说,“公公,皇上是不是准许微臣面见了?”
  “是,是,杂家这就带你进去。”小泉子领着郑孝纯进了御书房,暗暗想着,这荥阳郑氏的大公子就这么点儿的胆子,还真不如郑二公子,金燕郡主眼光比大长公主的眼光好太多了。
  郑孝纯进来后,只敢看了一眼,见秦钰伏在玉案前批阅奏折,连忙跪在地上请安。
  秦钰头也不抬地道,“免礼吧。”
  郑孝纯站起身。
  秦钰吩咐小泉子,“赐坐。”
  小泉子连忙给郑孝纯搬了把椅子,笑着说,“郑大人得皇上看重,一般大人来这御书房,皇上可是不赐坐的。”
  郑孝纯连忙又对秦钰谢恩。
  秦钰摆摆手,“郑大人对于安排兵部,可有异议?若是不喜兵部,朕再给你另行安置?”
  郑孝纯连忙起身,“回皇上,臣没有异议,多谢皇上看重,孝纯定不负圣望。”
  秦钰点点头,“朕的确是十分看重荥阳郑氏,也十分看重你。希望你真能不负朕的看重。”话落,又道,“李如碧已经被逐出家门了,爱卿的婚事儿还是要早些定下来,大长公主来找朕时,朕与她也提了此事,托付给她为你张罗。”
  郑孝纯连忙道,“臣的婚事儿不急。”
  秦钰顿时笑了,“你是长兄,你的婚事儿定下来,你大婚后,你弟弟才能大婚。”
  郑孝纯顿时明白原来是为了金燕郡主和郑孝扬,连忙垂首道,“一切凭皇上做主。”

    第五十三章背后算计

  李沐清来到时,谢芳华正在做昨日秦钰下的那局棋的复盘。
  当时秦钰虽然下得快速,但她记忆极好,过目不忘,自然记得清楚。
  斑驳的树荫光影落下,她看起来娴静柔美。
  李沐清在门口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谢芳华察觉时,抬头看来,见李沐清清瘦得不是一点半点儿,昔日清逸的俊秀公子,如今有几分疲惫和颓废。她挑了挑眉,柔和地开口,“十多日不见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李沐清揉揉眉心,缓步走了进来,苦笑道,“看来你伤养得还不错,没脸来看你。”
  谢芳华失笑,“你妹妹做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没脸什么?”
  李沐清摇摇头,“我也有责任。”
  谢芳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云淡风轻地道,“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你不怪我,我怪我自己。”李沐清道。
  谢芳华看着他,眼皮下一层青影,她笑了笑,“爱一个人没有错,强求才是错了。世上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我倒是觉得,月老庙前,三生石上,都是早已经牵好的红线,刻在一起的名字。若是得不到,一味执着,毁的就是自己。她毁了自己一辈子,这个代价,已经够大了,你就不必为她再背负自责了。”
  李沐清叹了口气,“芳华,你这样善良,她若是有你一半能看得开,也不至于这个下场。”
  “善良?”谢芳华摇摇头,“我不是善良,有时候,人活着,比一死百了要难。”
  李沐清抿唇,不再言语。
  谢芳华低下头,重新看向棋盘。
  李沐清也跟着她一起看向棋盘,看她一步步落子,好半响,才又开口道,“你还在养伤期间,怎么有这么大的杀气?对身子不好。”
  谢芳华摇头,“这局棋不是我下的,我这是在做复盘。”
  “哦?”李沐清一怔,“谁下的?”话落,又问,“皇上?”
  “嗯。”谢芳华点头。
  李沐清认真地看向棋盘,又过了半响,说道,“皇上胸腹中好大的郁气。”
  谢芳华笑了笑,“南秦如今面临生死攸关的转折点,他肩负着至关重要的拱梁,由他这一代开始,他能扭转乾坤,南秦再盛世三百年不成问题,若是他扭不转乾坤,南秦用不了十几二十年,就会没落,被北齐吞并。他何尝没有压力?”
  “做帝王不易。”李沐清叹了口气。
  谢芳华点点头,“皇帝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他不为富贵荣华享受,想要稳住南秦朝局,打败北齐,甚至有更高的目标。那么,就要励精图治,以谋国富兵强,再创南秦盛世,千载功勋。如何能易?”
  李沐清颔首,“皇上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我也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谢芳华莞尔一笑,“有多少人齐心协力辅佐他,南秦的历史会由他改写的。北齐不可能也踏不过南秦的山河,只看南秦想不想要更多了。”
  李沐清看着谢芳华,“你在养伤,切忌多思多虑。”
  谢芳华眼皮翻了翻,“这些日子,我听的最多的话便是这个,本以为你能有点儿新鲜的。”
  李沐清失笑,“你要知道多少人为了你的身子忧急,你若是不好,多少人也会跟着不好了。南秦江山是重要,家国天下是重要,但我觉得,多少人的心里,你的命更重要。”
  “知道了。”谢芳华嘀咕,“你也学得婆妈了,等下次再见你时,你别再这么瘦下去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再来说我,才有资格。”
  李沐清看着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好。”
  谢芳华做完复盘,对李沐清问,“你看看,这样的一局棋,结局是否能再多往前走一步?”
  李沐清仔细看了片刻,道,“说不准。”
  “为何?”谢芳华看着他。
  “民生之力,不能亏损太重,往前走这一步可以,但还是要看我们南秦负荷不负荷得起。”李沐清道,“依照目前天下的情形来看,这一仗,月内开打,只够我们南秦支撑一年的军饷。”
  谢芳华捻了捻手指,“一年不够。”
  “是啊,一年不够。”李沐清道。
  “不能再多些?除了民生之力,别处就没可为了?”谢芳华道。
  李沐清看着她,压低声音,“你想要北齐?”
  谢芳华浅淡地道,“也不是我想要北齐,只是,总要让北齐知道知道南秦的厉害。虽然姑姑多年来和北齐王情深,但当年毕竟还是有被迫的成分。北齐野心筹谋太久,南秦居安不思危。这么多年下来,终于要打仗了。总要让这仗打得值不是吗?不能打来打去,没个结果,不了了之。那么,过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以后,很多年,难道一直不安平?屡屡想开战就开战?想打就打,那百姓们呢?谁来顾忌百姓们?”
  李沐清感慨,“芳华,我说你善良,你还不承认。你看,你身体如今即便这样,还想着天下百姓。”
  谢芳华皱眉看着他,“你又扯我的身体干什么?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李沐清面色一变,绷起脸,“不准胡说。”
  “好好,我不胡说。”谢芳华连忙抬起手。
  李沐清脸色稍缓,压低声音道,“你的身体也不能拖太久,待秦铮兄回来,我便与皇上建议,皇上最好还是不要御驾亲征了,他坐镇京中,我和燕亭筹备好粮草军饷前往漠北。你和秦铮兄你们二人,便去寻找解掉魅族血脉规训的办法。”
  谢芳华抿唇,“北齐准备这么久,你和燕亭前去,能应付得来吗?”
  “能。”李沐清肯定地道,“什么也不如你们活着重要,一年打不下来,怕什么?北齐即便筹谋多年,也禁不住被拖垮。我想皇上应该也会对你们另有安排。”
  谢芳华想了想道,“等秦铮回来再谈论这件事情吧。”
  李沐清也知道他的提议做不得准,一切要等秦铮处理完事情回京再说,点点头,又坐着闲聊了片刻,有人说时间快到了,下午武考快开场来,来请他,他才起身,又嘱咐了谢芳华两句,出了皇宫。
  谢芳华待李沐清走后,对侍画说,“外公走了大半年了吧?有消息吗?”
  侍画摇摇头,“崔前辈从北齐离开,一直向西北方向走了,再没消息传来。”
  “云澜哥哥和云继哥哥呢?也还没消息?”谢芳华又问。
  侍画摇摇头,“没消息,派出去的人连二人的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言宸呢?言宸可有消息?”谢芳华又问。
  侍画依旧摇头。
  “轻歌那里也没有言宸的消息吗?”谢芳华又问。
  侍画依然摇头,轻声说,“自从小王爷为了您,找到齐云雪对付言宸公子,自此后,便没了二人消息。数日前,您给了小王爷那只鹰鸟,不知道小王爷找到人没有。如今我们这里,是没办法找到言宸公子了。”
  谢芳华闻言叹了口气,看着巍巍宫墙,“这皇宫就像是一个牢笼,外面人虽然迫害不到,但是这里密不透风,也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自困局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也让人难受。”
  侍画小声说,“明夫人那里十多日了,也没有消息呢。”
  谢芳华蹙眉,“是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进宫那日,就知会六婶母了,可是六婶母那里至今也没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侍画闻言立即说,“要不奴婢出宫去谢氏六房一趟?问问?”
  “你是我身边的近身之人,你出宫,也就是告诉人,我和谢氏六房过往甚密,定有事情。”谢芳华想了想道,“这样,你回府一趟,帮我取点儿东西,顺便去看看娘,与她提两句,让娘去问问。”
  侍画点头,“那奴婢这就出宫。”
  “去吧。”谢芳华摆手。
  侍画出了皇宫。
  谢芳华今日无心午睡,便坐在桌前,一笔一笔地写秦铮的名字。
  一个时辰后,侍画从宫外回来,脸色有些不好。
  谢芳华看着她,立即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侍画看了谢芳华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小姐,似乎有人在对咱们谢氏暗探暗中出手,明夫人派出去的两批人,都悄无声息地折损了。因为这十多日您养伤,明夫人没敢知会您。”
  谢芳华一怔,“有人对谢氏暗探暗中出手?悄无声息?”
  侍画点头,“明夫人是这样说,她如今不敢轻易再派人出去,正想法子呢。”
  谢芳华脸色微沉,“是什么人对谢氏暗探出手?六婶母可有所查?”
  侍画摇头,“我回府后,与王妃提了之后,王妃便派人去打听了,最近谢氏六房的老太太和明夫人都病了,谢氏六房死气沉沉,王妃暗中派去的人在外围没查出所以然,回来禀王妃,王妃想了想,便让那人直接去见了明夫人,明夫人才传回来的话。”
  谢芳华抿唇,“也就是说,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多日了?”
  侍画点头,“明夫人派出了两批谢氏暗探,都没传消息回来,被人斩断了。想必,背后人在对整个谢氏暗探动手。明夫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怕一有动作,谢氏暗探深埋的暗桩都被找出,都会折进去。”
  谢芳华思索片刻,忽然眯起眼睛,恍然道,“我明白了。”
  侍画看着她。
  谢芳华叹了口气,“玉兆天指使李如碧伤我,又牵扯了翠荷的事情,这是声东击西,混淆我们的视线,将视线引向李如碧和右相府,以及我的受伤上。实际上,玉兆天不是要真的杀死我,而真正要对付的是谢氏暗探。”
  侍画面色一变,“小姐,那如今该怎么办?我们谢氏暗探多少年的暗桩,不能毁于一旦。”
  谢芳华点头,冷声道,“自然不能毁于一旦。”
  侍画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玉兆天背后,应该还有人。玉兆天将京城诸人的视线,都引到了李如碧和右相府以及我受伤上,之后,他离开京城,一路前往漠北,挟持秦怜,又将众人的视线引去了漠北。这是在给另外留在南秦的暗势力趁机作为。”
  侍画点头,“这样步步算计,筹谋得天衣无缝,真是可怕。”
  谢芳华又道,“秦铮铲除荥阳郑氏北齐的暗桩,而北齐不紧暗中铲除南秦在北齐的暗桩,还另外在南秦搅动背后的泥潭,要铲除的是谢氏的暗桩。北齐深知道,谢氏和南秦皇上捆绑极深,谢氏这颗大树一倒,南秦这座靠着大树的殿堂也就朝不保夕了。所以,这是要对付谢氏。而对付谢氏,要从谢氏暗探来入手。”
  侍画脸又白了白。
  “真是精于算计。”谢芳华说罢,长吁了一口气,“六婶母多年来手里攥着谢氏暗探,能保全,就是最大的能力了。她能做到这样谨慎,已经是不易。我受伤养伤之下,她不敢来扰我,却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才忧急得病了。”话落,她对侍画道,“你现在就去找皇上,告诉他,我要出宫。”
  侍画看着谢芳华,“小姐,可是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再在这皇宫闷下去,不说我自己会憋疯,谢氏多少代的根基也会毁于一旦。一旦毁于一旦的话,即便秦铮辛辛苦苦除了荥阳郑氏遍布南秦的北齐暗桩,又有什么用?半斤对八两,得不偿失。”谢芳华站起身,“快去找秦钰。”
  “是。”侍画也知道这是大事儿,立即跑了出去。
  谢芳华吩咐侍墨,为她穿戴收拾,准备出宫。
  没多久,她穿戴妥当之后,侍画匆匆折返了回来,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秦钰。
  秦钰脚步匆匆,脸色不好,见到谢芳华穿戴妥当,立即问,“出了什么事儿?让你这般着急要出宫?”
  谢芳华看着他,“我现在必须立即去谢氏六房一趟。”
  秦钰看蹙眉,“必须去?”
  谢芳华点头,“必须去。”
  “很重要的事情?”秦钰看着她,“你伤刚养好一点儿,有什么事情不能交给别人办?非要自己亲自去?”
  谢芳华抿唇,沉默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道,“有人正在暗中对付谢氏暗探,十多日来,谢氏暗探已经折损了两批。”话落,补充道,“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先皇想对付谢氏,都没能使得谢氏暗探折损。”
  秦钰面色一变,他本就通透,立即想通了关键,谢氏和南秦皇室江山一直以来捆绑在一起,若是谢氏折损,那么,南秦江山就跟着消损。如今正是要兴兵攻打北齐的关键时刻,后方若是被人拆掉一个臂膀,那么可想而知兴兵后的结果,怕是再无力对付北齐。
  他立即道,“我陪你出宫。”
  谢芳华皱眉,“你跟着去做什么?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费什么话,快些,你身体还没大好,我不放心。”秦钰看着她,“若是除了离开的玉兆天外,南秦还留有厉害的人,那么,敌在暗,我们在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人关注,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老侯爷离开避世了,而谢氏暗探就在谢氏六房吧?你这一出宫,就是明摆着告诉暗中的人,谢氏六房手里攥着谢氏暗探。若是有人趁机动手,你岂不是危险?”
  “我还是能自保的。”谢芳华道。
  “那若是有人对谢氏六房动手呢?”秦钰盯着她问。
  谢芳华一噎,见秦钰打定主意不让她自己出宫,想了想,抿唇道,“若你不是皇帝,谢氏暗探的事情,我还真不会信任你。”话落,她又道,“幸好你是皇帝,谢氏暗探和皇室如今才能携手。”顿了顿,又补充道,“也只能携手。”
  秦钰嗤笑,“原来你到现在才信任我。”
  “信任你是一回事儿,将谢氏暗探的底细告诉你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谢芳华对他道,“你现在就调动一万御林军,围困谢氏六房。”
  秦钰了然,这时候围困,便是保护。他抬手,对外吩咐,“小泉子,立即去传朕旨意,调一万御林军,即刻围困谢氏六房。”
  “是。”小泉子连忙去了。
  秦钰转头对谢芳华道,“走吧。”
  谢芳华点点头,与秦钰一起出了皇宫。
  秦钰没乘坐玉辇,而是吩咐人备了马车,前往谢氏六房。
  

    第五十四章催心之毒

  一万御林军得到皇命,以最快的速度围住了谢氏六房。
  森冷的兵器,肃杀的表情,使得谢氏六房顿时如被铜墙铁壁罩住,周围街道转眼间就降低了几个温度,炎热的夏季在这里如进入了数九寒天。
  谢氏六房内的人大惊失色,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会来了御林军?
  守门的人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跑里面禀告,生病的谢氏六房老太太、明夫人都被惊怔住。
  谢伊茫然地看向明夫人,“娘,我们家为什么来了御林军?”
  明夫人对她摇摇头,“你快出去看看,是哪位统领?为什么而来?”
  谢伊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谢氏六房老太太咳嗽了两声,握住明夫人的手,有些颤抖,“当初谢氏长房也被御林军突然围住,我们六房不会也跟长房一般吧?皇上如今这是要对我们谢氏六房出手?”
  明夫人奇怪地道,“儿媳也不明白,伊姐儿出去问了,一会儿她问回来就知道了。”顿了顿,道,“芳华在宫中养伤,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按理说,从先皇驾崩,新皇也表了态,不会对谢氏出手了,而且如今朝野上下筹备打仗,稳住朝局还来不及,不该对我们出手才是。”
  “你说得有道理。难道真是芳华又出了事儿?”六房老太太提着心道,“皇上紧张芳华,只有事关她的事情现在牵扯我们六房了。”
  明夫人忽然想起今日英亲王妃派来的人,回握住老太太的手,“娘,您且宽心,我们六房应该不会有事儿。”
  六房老太太又咳嗽了两声,“且等伊姐儿回来吧,这么多年来,咱们六房谨慎小心,低调做人,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弱儿寡母的,即便有什么事儿,也没什么可怕的。”
  明夫人点了点头。
  不多时,谢伊从外面回来,对明夫人摇头,“娘,御林军来的是李统领,说只是奉了皇命,围住我们,任何人不准进出。李统领说皇上没说缘由。”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着吧。”明夫人想了想,对谢伊道,“你吩咐下去,阖府上下,不得慌张。”
  谢伊点点头,又走了出去。
  六房老太太道,“一般的寻常女儿家,一听说御林军围住府外,早就吓哭了,伊姐儿却不慌不乱,能稳住气性,不错。”话落,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皇上那里,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能等到的话,不知是何年月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当初就被皇上给救了?如今一头扎进去,拽都拽不出来。”
  明夫人看着老太太,哭笑不得,“娘,现在是什么时候?您怎么还想这个?御林军来围困咱们府,还不知道原因呢。没准六房自此就完了。”
  六房老太太闻言也觉得自己这时候想这个不应该,叹了口气,“自从那天英亲王府赏花会上出了那档子事儿,我这脑袋瓜子就开始糊涂着。”话落,摇摇头,咳嗽着喘道,“不想了,不想了,六房在这时局中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儿女子孙有没有那个福气,全在命。命里说有,就是有。命里说无,就是无。我就是希望,我闭眼睛那天,六房还能安稳着,我就知足了。”
  明夫人起身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水,“娘,别胡思乱想了,先喝口水吧。”
  “让丫头们倒水就行,你也病着呢。”老太太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明夫人将水杯放下,外面又有人跑了进来,大声说,“老夫人、夫人,皇……皇上来了。”
  六房老太太一惊,立即问,“你说什么?皇上来了?”
  “是,是皇上来了,已经进了门口了。”那人立即道。
  “快,快扶我出去迎接。”六房老太太连忙对人招手。
  有丫鬟婆子连忙上前,扶着她下了床。
  明夫人也整理了一下衣摆,一行人连忙向外迎去。
  谢伊走回来,听到皇上来了,抓住那守门人问,“只皇上自己来了?芳华姐姐呢?”
  那人连忙道,“小王妃也来了。”
  谢伊立即跑了出去。
  六房老太太顿时放下了提着的心,对明夫人道,“既然芳华也来了,她看来没事儿,应该不是来问罪我们六房的。”
  明夫人点点头,低声说,“怕是为了谢氏暗探而来。”
  六房老太太脚步一顿,看向前方,也压低了声音,“芳华竟然和皇上一起来,若是为了谢氏暗探,芳华可真信任皇上啊。”
  明夫人颔首,“如今铮小王爷和皇上握手言和,谢氏和皇室也共同御敌。有人暗中对付我们谢氏……若皇上和芳华为了这个而来,那么想必有了一定的办法。”
  “老侯爷当初将谢氏暗探交给你,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六房老太太道,“伊姐儿如今不成熟,谢氏暗探不能交到她的手里。谢氏暗探不能在你手里折损,成为谢氏的罪人。芳华小姐虽然嫁入了英亲王府,但她才是真正的谢氏嫡系的女儿。若是芳华小姐能接手谢氏暗探最好。你就给了她吧。”
  明夫人点头,“儿媳早有此意,只是芳华身体……”她正说着,见秦钰和谢芳华已经走来,她打住话,“娘,先看看芳华和皇上的意思再说。”
  六房老太太点点头。
  不多时,秦钰和谢芳华来到近前,六房老太太和明夫人以及一众仆从哗啦啦跪到了地上。
  秦钰温和地摆手,“老夫人免礼,夫人平身吧。”
  六房老太太和明夫人都站起身。
  谢芳华见六房老太太脸色苍白,气血虚喘,呼吸浊重,显然是在大病之中,问明夫人虽然没六房老太太这般模样,却脸色也奇差,显然也在病中,她上前一步,握住老太太的手,“六婶祖母这是怎么了?病的这么严重?”
  “身子骨老了,不抵用了,染了小小的风寒,倒成了大毛病。”六房老太太刚刚走得及了,又咳嗽起来,“不碍……事儿……”
  “您快进屋,我给您把把脉。”谢芳华道。
  “一直都吃着药了。”老太太连忙道。
  “吃着药还这样,便是没对症入药。”谢芳华说着,看向明夫人,“六婶母,我也给您把把脉。”
  明夫人点点头,“我还一直担心着你,如今见你气色好,看来伤势养好了大半,我就放心了。”话落,连忙请秦钰和谢芳华入内。
  一行人来到厅堂,将秦钰请到了上首。
  谢芳华给六房老太太把脉,片刻后,她皱眉道,“六婶母是暑热之症,不是风寒之症,您的病一直以来用错了药,又拖的太久,幸好今日我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给您开个药方子,吃十日,也就好了。”
  “这位大夫是我们府中的老大夫了,医术虽然及不上太医院的太医,但也是不错。怎么会连暑热之症和风寒之症都分辨不出?”明夫人看向六房老太太道。
  “是啊。”六房老太太咳嗽起来,“回头去问问他。”
  谢芳华转身给明夫人把脉,手刚碰到她脉搏,抖了一下,应激性地撤开,身子退后了一步。
  秦钰一直注意着谢芳华的动静,此时立即从座上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护住,沉声问,“怎么了?”
  明夫人讶异地看着谢芳华,“芳华,怎么了?我这脉可有不对?”
  谢芳华盯着明夫人的手腕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仔细打量她的眉目,片刻后,对她郑重地问,“六婶母,这两日,你可有接触什么人?”
  “接触什么人?”明夫人也觉得怕是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道,“除了家里的人,也就今日王妃派来的人了,不过当时是隔着珠帘,那人距离我不近。”
  “是就近与你接触的人,这三日内,你都接触了什么人?”谢芳华问。
  “这三日内?”明夫人看了一眼六房老太太和谢伊,“也就娘和你六叔,还有伊儿和惜儿。以及近身侍候我的两个大丫头。”话落,她伸手指了指,“就是这两个丫头,除了惜儿,都在这里。”
  谢芳华看向那两名婢女,那两名婢女也是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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