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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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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这里封死,一只苍蝇也不准给我飞出去。断绝水食,都死后,给先皇陪葬。”秦钰道。
  “是!”齐齐应声。
  秦钰伸手扣住谢芳华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待了,大步出了这所宫殿。
  里面传出震天动地的哭声求饶声。

    第一百零九章求情收拢

  僻静偏殿饮酒作乐的动静在秦钰出门后,便惊动了英亲王、左右相等人。
  本已经歇下的众人齐齐起身,匆匆循声而来。
  秦钰一脸怒气,周身似乎被冰雪封住,在夜色下,整个人沉冷得吓人。
  “叩见皇上!”众人迎面疾步走来,对秦钰见礼。
  秦钰扫了众人一眼,摆摆手,没说话。
  “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英亲王上前一步,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面色一样难看,小心地问。
  “大伯父自己去看吧!”秦钰绕过英亲王,拉着谢芳华向前走去。
  英亲王转头,便见秦钰怒气冲冲地去了,转回头来看向英亲王妃。
  “从来不曾见过皇上生这么大的气,发生了什么事儿?”英亲王妃不解。
  “走,我们过去看看。”英亲王道。
  英亲王妃点点头。
  左右相对看一眼,与永康侯等人一起,匆匆向那处僻静的宫殿走去。
  距离得近了,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来到门口,只见这所宫殿已经被重兵围住,水泄不通。
  英亲王来到近前,对一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人给英亲王等人见礼,简略地阐述了一遍。
  英亲王听罢大怒,“岂有此理!”
  英亲王妃也怒了,“先皇刚刚入土,还未安息,便在这皇陵之地,陵寝之处,纵情酒乐,声色犬马,实在是……实在是荒唐!”
  “怪不得皇上如此大怒!”左相和右相面面相耽。
  永康侯向里面看了一眼,对那人问,“你刚刚说皇上下旨,封锁这里,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断绝水食,都死后,给先皇陪葬?”
  “皇上是这样吩咐的。”那人点头。
  “那三皇子和五皇子……”永康侯看向英亲王。
  英亲王恨铁不成钢,怒不可止,没说话。
  英亲王妃气怒,“都死了正好,免得活着给皇室丢脸。”
  永康侯住了口。
  众人齐齐无言。
  “大伯父,大伯母,救我们啊。”三皇子、五皇子大约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从内殿跑出来,透过重重兵甲,向英亲王、英亲王妃求救。
  御林军持长枪而立,将二人挡在宫门内。
  英亲王看二人衣衫不整,脸上脖子上都有胭脂的红印子,里面一团女子的啼哭声,哪里还有半点儿皇子的尊贵,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理会二人,气怒地转身走了。
  英亲王妃也懒得秽目,转身跟着英亲王走了。
  左相是秦钰的人,以前便看不惯三皇子和五皇子仗着是先皇宠妃所生,便和嫡子秦钰做对,自然不理会,也转身走了。
  右相摇摇头,也走了。
  永康侯刚要抬步,三皇子、五皇子大喊,“侯爷,救救我们。”
  永康侯停住脚步,看着二人,叹了口气,“两位皇子,先皇大丧,刚刚入土,孝期未满,你们二人竟然饮酒作乐,纵情酒色,尤其还是在这皇陵之地,不敬先皇,有污先祖,皇上震怒,连一向仁慈的王爷都大怒了,我也救不了你们啊。”
  “求求侯爷,我们再也不敢了。你跟四弟求求情。”三皇子、五皇子几乎痛哭流涕,是真的怕了,风一吹,酒早就被吓醒了。
  永康侯摇摇头。
  二人一看永康侯要走,顿时哭着大喊,“侯爷,侯爷,你别走,这么多年,我们母妃可没少拉拢你,求……”
  永康侯脸色顿时变了,曾经沈妃和柳妃受宠,二妃在朝中和皇后分庭抗礼,他不敢得罪二人,只得迂回应对,如今新皇还未登基,二人出此大污秽之事,狗急之下,口无遮拦,若将他拖下去,就算不会将他拖下水,也会扒一层皮,他吓了一跳,立即道,“两位皇子休得胡言,臣一直恪守本职,两位太妃若是知道你二人不敬先皇,怕是更心痛。”
  “对,母妃,母妃能救我们。”三皇子一听,立即对五皇子道,“快……让人知会母妃。”
  五皇子闻言立即求救地看着永康侯,“侯爷,求求你,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永康侯白着脸看着二人,片刻后,咬牙道,“我去求求皇上,看看皇上能不能网开一面,若是皇上不能网开一面,我也没办法了,最多再帮两位给宫里的两位太妃报个信。”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你的大恩,我们一定报答。”二人立即抓住了这根稻草。
  永康侯求饶地道,“不用两位报答,我还想保住脑袋,好好的安享晚年,两位别再口无遮拦害我就好了。”说完,转头快步走了。
  三皇子、五皇子待永康侯离开后,颓然地跌坐倒了地上。
  永康侯一路上向秦钰所住的寝宫而去,一边走一边寻思,想着怎么给三皇子、五皇子求情。
  他刚走不远,在一处拐角处,走出来一人,吓了他一条,大喝,“什么人?”
  “是我。”左相道。
  永康侯大松了一口气,“哎呦,是左相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人。”
  左相看着他,低声问,“三皇子、五皇子抓住你向你求救了?”
  永康侯闻言头疼起来,“可不是么?所谓,拿我短处,如捏我肋,当年悔不该……”
  左相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悔不该不站
  他的话,“悔不该不站在正统上,左右和稀泥,两边不讨好。”
  永康侯一噎,看着左相,无奈地道,“相爷,你就别看我笑话了,我永康侯府的处境你是最清楚,一直靠祖荫的世袭荫蔽,在朝中不和稀泥能站得住脚吗?我年少的时候,也想建功立业。后来还不是被磨平了?我的苦瞒过谁?”
  左相一听,本来想讽刺永康侯两句,改口道,“当年老夫人不让你去军营立军功,拿军权,也是有考量的,怕永康侯府变成第二个让皇室忌惮的忠勇侯府,有世袭的爵位,再有军功,皇帝焉能容忍势头压过皇权?”
  永康侯点头,“少年时,我不明白,后来我也想明白了。皇室给个世袭的爵位,我们这等世袭的勋贵就必须得抱着混,子孙不能有出息,一旦有出息,就被皇权忌惮。早几年,皇子争储君之位,我若是不和稀泥,先皇早就不容永康侯府了。”
  “嗯,算你看得明白,这么多年,先皇才一直扶持永康侯府。”左相点点头。
  “可是如今到好,当年的因,造成了后来的行事作风,演变成了今日的果。这不,两位皇子拿住我的把柄了。”永康侯对左相求告,“相爷,求给指个高招啊,救我一救。”
  “你真想让我指高招?”左相瞅着他。
  永康侯点点头,“我可不敢这时候去触新皇的眉头,新皇不是先皇,本来永康侯府一直不得他喜欢。”
  左相靠近他,“念在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你虽然早先未投靠太子阵营,但也不曾投靠两妃阵营。对新皇这些年并无为难之事。更加之,范阳卢氏虽然一直掣肘我,但我到底是出身范阳卢氏,侄女雪妍虽然未能嫁给你家小子,但我们之间交情仍在。我就给你指个明路。”
  “多谢多谢。”永康侯大喜,连连道谢。
  “你先别谢的太早。”永康侯凑近他,低声耳语,“你家的小郡主和芳华小姐情分寻常,你家夫人也是芳华小姐医术出手给保住的,芳华小姐和太子一起回京,一直住在宫中,先皇入葬,共乘玉辇。她在咱们新皇心中的地位,不用我说,你该明白吧?”
  永康侯一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
  左相点点头,“若是你真心想救两位皇子,只有这一条路,芳华小姐应了,皇上就一准会应。”
  “我哪里是真心想救那二人,只不过这不是迫于无奈,不想他们胡言乱语吗?”永康侯无奈地道,“若是当年的事儿这时候揪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想好生地安享晚年呢。”
  “无论你想不想救,若想保住自己,找她就对了。”左相道。
  永康侯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找芳华小姐。”话落,转身就走,待急急走了两步后,觉得不对劲,回头一把拽过左相低声问,“相爷,你是什么打算?是让我去试探芳华小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还是……”
  左相打掉他的手,“本官这不是在给侯爷指一条明路吗?”
  永康侯瞪眼,“虽然你我有些交情,但你我心中都清楚,那些交情站不住脚。你跟我如实说来,可别帮不成我的忙,反而害了我。”
  左相看着永康侯,永康侯也瞪着他。
  二人大眼瞪小姐片刻,左相无奈地拉过他,走到僻静处,小声道,“你老兄实在圆滑,滑得跟泥鳅似的,怪不得永康侯府这么多年一直受先皇好处照应,不是没道理的。”
  “说这些都没有。”永康侯摆摆手,“说眼下的事儿。”
  “眼下就是,芳华小姐以前十分不喜皇上,我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从临安城回来却一改常态,和皇上行止十分和睦,共乘玉辇,堪比帝后。”左相悄声道,“连我也糊涂了,不太明白,难道皇上真要娶芳华小姐?”
  “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永康侯道,“反正芳华小姐如今是自由之身,嫁娶自由,又有功于南秦江山社稷,自从救了临安城,民间声望极高。都说她和皇上般配。”
  “话虽然这样说,但皇上要给先皇服孝,孝期最少也要一年吧。这其中万一再有什么变化呢?”左相又道。
  永康侯看着他,忽然恍然,“我明白了,芳华小姐一直不太喜你,你怕因为她在皇上身边,以后真被皇上册封为后,那么,她一句话,你就失信失宠了。”
  左相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否认,“侯爷,你知道,在朝为官不易啊。”话落,拍拍他肩膀,“你我互惠互利。你能在芳华小姐身边说上话,探探口风,对于三皇子、五皇子这边,我想办法帮你圆过以往那些和稀泥的事儿。”
  “也罢,你说得也有道理!”永康侯点点头,“我这便去寻芳华小姐。”
  左相点点头。
  二人达成一致,永康侯匆匆向谢芳华所住之处走去。
  左相待他离开后,看了一眼三皇子、五皇子被御林军围困的偏僻之殿,摇了摇头。
  秦钰和谢芳华离开后,回了宫殿。
  秦钰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则是进了谢芳华所住的地方,走了一路,脸色依然沉如冰霜。
  侍画、侍墨对于三皇子、五皇子饮酒作乐之事也闻到了些风声,见二人回来,连忙给二人倒茶。
  秦钰一口气将茶水喝尽,放下茶杯,怒道,“他们身为皇子,竟然行这等事情,民间百姓都挂白条穿素衣吊唁父皇,不
  唁父皇,不饮酒色,延迟喜事,以示避讳,他们可是父皇的儿子,竟然在父皇刚入葬便行这等事儿,真是可恶!”
  谢芳华也觉得三皇子、五皇子实在荒唐,怪不得连秦钰手指头都比不上。
  “枉费父皇多年来宠他们。为保他们一命,发配来皇陵。”秦钰沉怒,“这等东西,死在这里,也是污了皇室的陵寝之地。”
  谢芳华拿过茶壶,给他又斟了一杯茶,没说话。
  秦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平静,渐渐地压下了怒气,“幸好今日陪你去地宫走这一遭,否则还不知道他们竟敢如此荒唐。”
  “别气了。”谢芳华示意他喝茶,“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最是不值。”
  “怎么能不气。”秦钰仍旧余怒未消,但面色已经好了些了,端起茶来,慢慢地喝了一口,“我本不欲在父皇故去后,铲除兄弟,本是同根生,可是他们这般,让我如何饶过他们?”
  “柳氏、沈氏移出了京城,沈妃和柳妃在先皇故去后也成为宫中的太妃了,再无威胁和作为可为。三皇子、五皇子朝中势力早已经被拔除,如今也就只剩个皇子的身份了,说白了,也就是两个废物。”谢芳华道,“杀了他们,也不过是解一时之气,若是此事不封锁,传扬出去,就是皇室丑闻,若是封锁,不传扬出去,天下百姓就会说先皇尸骨未寒,新皇便大杀同根骨肉。你以前为太子时的辛苦作为和贤德名声便白费了。”
  秦钰抬眼看向谢芳华,“依你的意思,他们还不能杀了?”
  “杀了两个废物,致使你进退两难,本就新旧更替,内忧外患,你的名声岂不比两个废物的性命更重要?”谢芳华看着他。
  秦钰着恼,“可是想起他们刚刚,我便恨不得杀了他们算了。难道这等东西,还要留着?”
  “所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南秦千万百姓都在观望先皇驾崩后,新皇登基的作为。你若是刚入葬了先皇,便杀手足,天下悠悠众口,堵也堵不住。”谢芳华道,“利弊得失,你该清楚。”
  秦钰闻言伸手揉眉心,泄气地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不再说话。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侍画、侍墨守在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当看清来人,对里面小声道,“皇上,小姐,永康侯来了。”
  “他来做什么?”秦钰揉眉心的手一顿。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揣思片刻,道,“应该是为了三皇子、五皇子求情而来?”
  “求情?”秦钰一听怒了,“还真有人敢给他们求情!”
  “永康侯应该也是迫于无奈。”谢芳华看着一边走一边抹汗小心翼翼而来的永康侯,笑了笑说,“以前我对永康侯这个人不甚了解,后来接触下来,发现比右相还要圆滑,多年来,先皇当政期间,扶持永康侯府,与他这个人不是没有关系的。”
  秦钰睁开眼睛,赞同地点点头,“圆滑的过了头,让人不喜。”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你是不喜他,你喜欢左相那种听话的,让他露锋芒的时候,他就露锋芒,让他夹着尾巴的时候,他就夹着尾巴。”
  秦钰又气又笑,“被你说中了。”
  谢芳华见他笑了,趁机道,“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你即便不喜,也不能大肆铲除不用。永康侯这样的人,若是用好了,其实最是好用。如今忠勇侯府已经空了,世袭勋贵,都以永康侯府为风头了。依我看,先皇去了,你是新皇,正是收拢人心之际。不如趁此机会,给永康侯一个面子,让他从今以后,誓死效忠于你。”
  秦钰向外看了一眼,又慢慢地转头看着她,理智渐渐回笼,“他可是来找你求情的。”
  谢芳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找我管什么用,还不是你说了算。”

    第一百一十章新帝威仪

  秦钰看着谢芳华,忽然笑了。
  谢芳华抬眼看他。
  他怒意褪去,温和地道,“找你自然管用,你一句话,我便会按照你的意思照做。”
  谢芳华挑眉,“危害南秦江山利益呢?”
  “你会吗?”秦钰瞅着她,不等她答话,笑道,“即便危害南秦江山利益,我也不在乎。”
  谢芳华不再接话。
  外面永康侯已经来到门口,见侍画、侍墨守在门口,对二人拱了拱手,低声说,“两位姑娘,芳华小姐还不曾歇下吧?”
  侍画、侍墨摇摇头,“不曾。”
  “那……”永康侯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劳烦两位姑娘通秉,就说本侯有要事相求。”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见永康侯小心翼翼,低声提点说,“皇上也在。”
  永康侯一惊,“皇……皇上……也在?”
  二人点点头。
  永康侯额头的汗珠子顿时落了下来,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见窗前朦胧地坐着两个身影,又立即垂下头,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知所措。
  侍画、侍墨看着永康侯,“侯爷,还用通秉吗?”
  “这……”永康侯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秦钰的怒火是否消了,他本来是来找谢芳华,却没想到秦钰从三皇子、五皇子处回来没回寝宫,还在谢芳华这里,他一时没了注意。通秉吧,势必要见秦钰,他可怎么求情?不通秉吧,如今里面的人肯定知道他来过了。他一时浑身冒冷汗。
  侍画、侍墨见他可怜,有些不忍,小声说,“刚刚侯爷来时,我们二人已经通秉皇上和小姐知道了。”
  言外之意是,你现在走也来不及了。
  永康侯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咬了咬牙,大声说,“皇上,臣有要事求见。”
  秦钰的耳力极好,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外面细微的说话声,他看了谢芳华一眼,隐约地笑了一下,对她温和地问,“我有那么可怕吗?把永康侯吓的来了不敢见?”
  谢芳华见秦钰的气大体是消了,“皇上有威仪,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秦钰点点头,没让永康侯进来,而是对外面问,“侯爷有何要事?”
  “臣……臣来是为了……”永康侯硬着头皮咬着牙床子好半响,才将来意说了,“臣是觉得,如今先皇刚入土,即便三皇子、五皇子犯下酒色不孝先皇的大罪,念在……皇上您还未登基,南秦现在内忧外患之际,此事……此事要慎重处置。”
  秦钰闻言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口,挑开帘幕,站在门槛看着永康侯。
  永康侯见秦钰出来,顿时跪在地上,咬着牙继续道,“先皇仙去,柳家和沈家早已经退出京城,两位太妃在宫内再无依靠,三皇子、五皇子不成气候,如今在这时日竟然行这样的事儿,说明已成废物,皇上为表对先皇的孝道对皇室列祖列宗的敬重,杀了二人也是应当,但……”
  他说到这,抬眼看了秦钰一眼。
  秦钰面无表情,见他抬头,平静地问,“但什么?继续说!”
  永康侯立即垂下头,后面的话凭他三寸不烂之舌也顺畅了,“杀二人不足惜,但恐怕危急皇上您在市井民间的贤德英明。所谓,民心动,朝纲动,朝纲动则天下动。”
  秦钰点点头,“照你这样说,三哥和五弟杀不得了?”
  “杀不得。”永康侯话落,又连忙补充,“至少现在杀不得。”
  秦钰看着他,“难道你让朕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对先皇对皇陵内躺着的列祖列宗大不敬?”
  永康侯垂下头,“皇上可以念在先皇刚入土,不曾安稳的份上,免其死罪,以示皇上您宽厚仁慈,顾念手足兄弟。”
  秦钰不语。
  永康侯说完后,提着心,等着秦钰说话。
  过了片刻,秦钰慢悠悠地道,“侯爷,据朕所知,燕小侯爷回南秦了,你可得到信儿了?”
  永康侯一愣,连忙点头,“臣也听说了,只不过如今还没回京,派出去的人也没查到他的踪迹,不知如今在何处。”
  秦钰又道,“燕小侯爷这次回南秦后,便不走了吧?”
  “这……”永康侯不明白秦钰是何意,不太确定地道,“他若是回来,臣和夫人自然不想他再走了,但若是他自行主张,臣怕是也看不住他,毕竟长大了。”
  秦钰笑了笑,“燕小侯爷走了已经大半年了,外面的风景也见识得差不多了。既然此番回来,应是不走了。”
  “借皇上吉言,他若是再走,老臣打断他的腿。”永康侯又硬气起来,拿不准秦钰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秦钰摇摇头,“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侯爷若是打断了他的腿,朕岂不是少了一个文韬武略的人才?”
  永康侯闻言一惊,立即抬起头,看着秦钰,“皇上的意思是……”
  “燕小侯爷回来,朕会视其才而重用。”秦钰看着永康侯,“侯爷届时可不要将人给赶走了,让朕无人可用?”
  永康侯心下一喜,连忙道,“既然皇上要用他,臣万万不敢。”
  “国有可用之兵,敌才不敢强范。侯爷明晓大义,适时谏言,替朕分忧,甚得朕心。对于三哥和五弟之事,就由侯爷斟酌处置吧。”秦钰道。
  永康侯一惊,看向秦钰,讶然,“皇上?”
  “皇上?”
  “侯爷不明白朕的意思?”秦钰看着他。
  永康侯对上秦钰的目光,又连忙垂下头,他毕竟是一把年纪了,经历两个朝代,很快就领会了秦钰画中的意思,连忙道,“臣领旨。”
  秦钰摆摆手,永康侯立即告退着出了院落话落。
  秦钰倚着门槛转回身来,对谢芳华微笑,“这样算不算是你说的收拢了?”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他,“恩威并施,永康侯以后更是怕你怕的要死了。”
  秦钰忽然哈哈大笑。
  谢芳华站起身,“天色夜了,既然你心情好了,快去休息吧。”
  秦钰收了笑意,想起三皇子、五皇子,到底不快,点了点头,出了房门,回自己寝殿去了。
  侍画、侍墨走进来,小声问,“小姐,歇了吗?”
  谢芳华点点头。
  二人连忙过去铺床,铺好床褥后,待谢芳华褪了外衣躺去了床上,挥手熄了灯,退了出去。
  秦钰回到房间后,见谢芳华房间的灯熄了,他也熄灯歇下了。
  永康侯出了院子,冷风一吹,通体冰凉,他伸手一抹,前身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他用袖子抹抹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大口大口地踹气。
  左相从侧角探出身,伸手拍拍永康侯,“侯爷,怎么样?”
  永康侯扭头,对左相等在这里不觉得意外,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芳华小姐答应了?”左相问。
  永康侯摇摇头,“我去的时候,皇上在芳华小姐处,被我撞了个正着。”
  左相一愣,“后来呢?”
  永康侯也不隐瞒,简略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左相听罢,一时没言语。
  永康侯看着左相,“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竟然将三皇子和五皇子交给我斟酌处置。”
  左相揣思半响,忽然笑了,拍拍永康侯,“你老弟好福气,说明只要办好了皇上交代的差事儿,以后你永康侯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永康侯不解。
  “你老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左相低声道,“依我对皇上的了解,就是已经决定不杀三皇子和五皇子了,只不过,也不能轻饶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你若是能办好,办的妥当,等燕小侯爷回京,你永康侯府就会得到皇上的重用。”
  永康侯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左相,“你帮我支支招,怎样处置三皇子和五皇子?”
  左相捋着胡子道,“先皇刚入土,三皇子、五皇子的皇室丑闻不能扩大,但也不能不让人知道,免得不明就里的人以为是皇上心胸狭窄,先皇刚入土便容不下两位皇子。”
  “说得有理。”永康侯点头。
  左相想了想道,“依我说,你先冷两日再处理,宫里的两位太妃定然着急,届时,自会拿些东西来换。她们毕竟是先皇的宠妃,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手里还攥着些东西,万一有朝一日拿出来刺皇上,也是闹心。不如就趁此机会,你帮皇上一并处理了。何愁得不到重用?”
  永康侯看着左相,一时无语,“相爷,你这是老奸巨猾,趁火打劫啊。”
  “真正的好臣子,是为皇上分忧解难,我这是以绝后患。”左相理所当然地道,“你想想,如今皇上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置,无论你处置的轻重,宫中的两位太妃心疼骨肉,都不会满意,没准还会恨上你。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做好人?不如替皇上免除以后的烦心。”
  永康侯一噎,伸手去拍左相肩膀,“相爷啊,这么多年,你揣度帝王心的本事可真是高,让老兄我自愧弗如啊。”
  “听我的就对了。”左相也拍拍他肩膀。
  永康侯无奈地点点头。
  二人又低声交谈片刻,各自回去休息了。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回到住处后,二人都是一肚子的气,好半响,气才压下。
  英亲王对英亲王妃说,“难道真让皇上杀了那两个不争气的?”
  英亲王妃想了想,摇摇头,“皇上气归气,待冷静下来想想,不见得杀。”
  “怎么讲?”英亲王看着她。
  “如今先皇刚入土,还未安息,边境开战,可谓内忧外患。皇上还未登基,这时候即便出了天大的事儿,三皇子、五皇子即便再荒唐不成样子,他也不能杀。毕竟,兄弟手足,有污仁慈宽厚的贤德名声。”英亲王妃道。
  “说得有理。”英亲王叹了口气,“先皇丢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皇上也不易。”
  “睡吧,别想了,明日再说。”英亲王妃道。
  英亲王点点头。
  第二日清早,秦钰便收到了漠北边境传来的加急军情。  谢芳华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不由问,“是哥哥传来的信儿?”
  秦钰点点头。
  谢芳华看着他,“出了什么事儿?北齐又二次进攻了?”
  秦钰颔首。
  谢芳华蹙眉,“哥哥是否已经到漠北军营了?北齐二次出战,结果如何?南秦难道又败了?”
  秦钰点点头,又摇摇头,“子归兄三日前已经到漠北军营了,北齐是又出了兵,有子归兄坐镇,北齐这次没讨到好处去。”
  “那你……”谢芳华看着他。
  秦钰抿唇,“子归兄到漠北军营第二日便暗中去了雪城,没见到城主。”
  “城主哪里去了?”谢芳华问。
  谢芳华问。
  秦钰摇摇头。
  谢芳华猜测,“难道是知道哥哥是去请兵,所以避而不见?”
  “也有可能。”秦钰道,“据说城主外出了,不在城中,不知去了哪里。雪城如今由三堂长老坐镇,三堂长老不敢擅自做主。”
  “外出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城了。”谢芳华道,“而漠北军营和边境等不得。”
  “是啊,子归兄在信中说,漠北的军事比他去之前想象的要严峻许多,尤其是,数日前,军中一直无主,使得士兵松散,北齐突然兴兵,准备不足,死伤过万,军营内的士气极其低落,竟然有出逃的士兵。”秦钰道,“若是北齐再增强兵力,用计强攻的话,没有援兵,恐怕守不住。”
  “王贵的兵再有七日能到了吧?”谢芳华问。
  秦钰点头,“差不多,但是王贵急行军,就算七日能到,也要休息,不能立即作战。”
  “以哥哥之能,守七日无碍。”谢芳华想了想,“这七日之内,一定要想到办法。”
  秦钰颔首。
  二人话落,吴权前来请示,“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回京了。”
  秦钰点点头,“传话出去,这便启程。”
  吴权应是,又恭敬地道,“皇上,杂家伺候先皇一辈子,如今先皇去了,杂家也老了,本该随先皇一起去,但是杂家想替先皇看看未来的南秦江山,以后好去禀告先皇,就苟延性命了。不过杂家求皇上您一道旨意,恩准杂家在这里给皇上守皇陵扫墓。”
  秦钰闻言起身,来到门口,看着吴权,温和地道,“公公侍候父皇一辈子,朕自小是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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