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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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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华躺在他身前,抬眼看他,果然是疲乏至极,这么片刻,竟然就睡着了。她静静地瞅着他,眼睛一寸也舍不得移开。
  过了片刻,她伸手用力地拧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一下,痛得她轻轻地“咝”了一声。
  秦铮惊醒,立即问,“怎么了?”
  谢芳华连忙摇摇头,将手缩进衣袖里,“没事儿,你继续睡。”
  秦铮怀疑地看着她。
  谢芳华肯定地摇头,轻声道,“真的没事儿,你继续睡。”话落,见他不睡,她坐起身,起身下地,站在床前道,“我不困,我还是不吵你了。我去重新开两副药方,给我们煎药。”
  秦铮笑了一下,“得用的人多得是,哪里用得到你煎药?”
  “你也说了天色还早,我睡不着,你却疲乏,免得我吵你,煎药也是个事儿不是?消磨时间。”谢芳华伸手拍拍他,“你快睡,你睡着了,我再去。”
  秦铮点头,算是同意,又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他便又睡着了。
  谢芳华轻轻地转身,出了房门。
  侍画见谢芳华出门,立即迎上前,小声问,“小姐,您没歇着?”
  “他累了,歇下了,我刚醒来,不累。”谢芳华道,“我听说在忠勇侯府时吴良开了药方子给我?拿给我看看。”
  侍画点点头,连忙将药方子递给了她。
  谢芳华看了两眼,改动了两味药,递给她,“按照这个煎药。”
  侍画应声。
  “秦铮的药方子呢?”谢芳华又问。
  侍画连忙拿了出来,“也在奴婢这里,您虽然昏迷了,但是这两日,奴婢受您嘱咐,一直盯着小王爷用药的。”
  谢芳华点点头,拿过药方子,也改了两味药,“按照这个,服用七日。”
  侍画颔首。
  “走吧,我与你一起去小厨房。”谢芳华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侍画喊来侍墨,吩咐她去取药换药,然后自己则跟在谢芳华身后,进了小厨房。
  此时不是做饭的时间,林七自然没在小厨房,小厨房内无人。
  谢芳华蹲下身生火炉,侍画洗刷煎药的药锅。不多时,侍墨将药取来,炉火生上,谢芳华坐在火炉前,打着蒲扇煎药。
  “其实奴婢来做这些就行了,小姐您该去歇着。”侍画小声说。
  “我在房里也是吵他,不如出来找些事情做。”谢芳华看着火炉上咕咕冒泡的汤药,蒲扇忽然顿了一下,说,“侍墨去守着门,侍画将从平阳城取来的东西给我拿出来吧。”
  侍墨闻言连忙去门口守着。
  侍画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由娟帕裹着的物事儿,递给谢芳华,悄声说,“这是按照玉灼给的地址,找到的。”
  谢芳华摊开娟帕,里面折叠着一块绢布,她缓缓打开绢布,里面记载着的字映在眼前。
  她看了一眼后,手一抖,绢布掉在了地上,身子晃了晃。
  “小姐?”侍画担忧地看着她。
  谢芳华怔怔地坐着,看着地上的绢布出神。
  “您怎么了?这狼兽记可有不妥之处?”侍画小声问。她总感觉,自从那日亲眼见到玉灼的驭狼术之后,小姐便神思反常。
  谢芳华不答话,目光似乎焦在了绢布上移不开。
  侍画不解,有些担忧地看着谢芳华,但也不敢再吵她。
  过了半响,谢芳华才慢慢地弯下身,手略微颤抖地拾起地上的娟帕,指尖去轻轻触摸绢布,在绢布上,有星星斑斑的血红,像是喷绘上面的梅花。她静静看了片刻,对侍画道,“你去将玉灼喊来。”
  侍画小声问,“小姐,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芳华摇摇头。
  侍画转身去了。
  不多时,玉灼被喊了进来,他笑嘻嘻地看着谢芳华,“表嫂,你喊我?”
  谢芳华目光温和,笑容平常,对他招招手,“你过来,我且问你,这块绢布是秦铮给你时便是这样子吗?”
  玉灼疑惑地看了一眼,点头,“是啊,就是这样子。”
  “我说的是,这上面,怎么好像……染了血?”谢芳华问。
  玉灼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表哥给我时,便
  给我时,便是这个样子。”顿了顿,他道,“是血吗?我一直以为这是故意绘的落梅居的梅花。”
  “你再回想一下,当时他可有说什么?”谢芳华沉默片刻,抖了抖娟帕。
  玉灼想了想,又用力地挠了挠脑袋,最后摇摇头,“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我不记得了。”话落,他疑惑地问,“表嫂,怎么了?你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表哥就好了嘛。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是啊,他会告诉我的。”谢芳华忽然笑了,对他说,“我想学驭狼术,这个你既然学会了,送给我如何?我给你一本剑谱来交换。”
  玉灼立即问,“什么剑谱?”
  “若是学会了这本剑谱,两年后,飞雁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谢芳华道。
  “换!”玉灼大喜。
  谢芳华转身对侍画道,“去将我嫁妆里收藏的那本清绝剑谱拿出来给玉灼。”
  “是!”侍画连忙去了。
  不多时,侍画拿来了那本剑谱,递给玉灼,玉灼高兴地捧着走了。
  谢芳华拿着那块绢布,又看了片刻,慢慢地将绢布收了起来,放入怀里。转头对侍画问,“你可去过法佛寺后山的碧天崖顶?”
  侍画摇摇头,“小姐,您可有事儿吩咐?”
  谢芳华沉默片刻,抿了抿唇,本来想吩咐什么,但犹豫之下,又改了口说,“派人去打探一下,外公离开南秦有些日子了,如今走到哪里了?再去给轻歌传信,让他立即安排,今夜就将爷爷、舅舅、林溪哥哥送出城。”
  “今夜?”侍画一怔。
  谢芳华颔首,目光落下火炉上,“同时给言宸传一封信去,请天机阁的天地老来一趟京城,就说我有要事需要他们。”
  侍画打量谢芳华神色,见她面容沉静,她立即点头,“是!”

    第六十三章一床春情

  秦铮是真的累了。所以,谢芳华熬好了两副汤药后回房,他依旧还在睡着。
  谢芳华便又退出房门,顺着房檐走到西边的墙下。围墙上依旧刻着那些图画和印记。
  她沿着围墙慢慢地触摸着墙上的痕迹走了一遍,最后在墙根下蹲下身,靠着围墙坐了下来。
  侍画靠近她,小声说,“小姐,地上凉。”
  谢芳华摇摇头。
  “您就算要坐在这里,也该让奴婢去拿个垫子来。”侍画又道,“您身体本来就虚弱,若是小王爷醒来,看到您这般坐在这里,该怪奴婢没侍候好您了?”
  “那你就去拿个垫子来。”谢芳华道。
  侍画见她打定主意要坐在这里,只能去了。
  不多时,她拿来一个厚厚的垫子,垫在了谢芳华身下。
  谢芳华坐在垫子上,对她摆摆手,“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侍画点点头,退远了些,去忙别的了。
  谢芳华后背靠在墙上,整个人的重量依附着围墙,闭上眼睛,任风吹来,任梅花瓣飘来,任思绪在她脑中在她心里翻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打开,秦铮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眼便看到谢芳华坐在围墙下。
  门口距离围墙不是太远,但也不近。落梅树穿插的缝隙间,依稀能看到她华丽的衣摆和素淡的面容。风吹来,落梅纷飞,她靠着围墙下坐着,像是与围墙融为了一体。
  这样的谢芳华,任何人见了,都是满腹心思。
  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抬步走了过去。
  听到他脚步走来,谢芳华转头看来,第一时间,素淡的面容对他露出明媚的笑,“醒了?”
  秦铮脚步顿住,看着她明媚的脸,似乎早先他所见的模糊和素淡都是一场幻觉,他抿了抿唇,看着她问,“怎么跑来了这里坐着?”
  “觉得在这里坐着更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重,坐一刻,便感觉爱又重一点儿。”谢芳华道。
  秦铮笑了一声,嘴角弯了弯,“刚刚在想什么?”
  谢芳华摇摇头,“没想什么!”
  “嗯?”秦铮挑眉。
  谢芳华眨了眨眼睛,伸手指着这一面围墙道,“就是有些事情不大理解。”
  “说说看。”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伸手一指,“你看啊,你在那么小的时候,怎么就记住了我,且爱上了我,且等我那么多年,那么小啊,便知道情爱的滋味了吗?”
  秦铮嗤笑,“原来是在想这个。”
  谢芳华仰着脸看着他,“这难道不该疑惑吗?幼齿之童,便知风月,实在匪夷所思。”
  秦铮上前一步,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墙下,后背靠着围墙,紧挨着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当年,我拿弹弓打掉了你头上的朱钗,后来看着你那镇定的小模样,便觉得有趣。再后来,我跟踪你出了京城,本想看看你要做什么,没想到你是要混入皇室隐卫,我本来也觉得有趣,可是不查之下却被秦浩所害,险些在乱葬岗丧命。从那时候起,便记住了你,再也忘不掉了。长久积攒下来,竟然成了执念。不将你娶到手,不罢休了。”
  “是这样吗?”谢芳华歪着头看着他。
  秦铮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不是这样还是因为什么?你来与我说说。”
  谢芳华不满地嗔了他一眼,“我本来近日来脑子就不太灵光,再被你弹下去,更笨了。”
  “笨点儿好,免得你成日里胡思乱想,熬坏了身子。”秦铮道。
  谢芳华将头靠在他身上,幽幽地道,“秦铮,我近来脑子时不时地会跳出来一些画面,你上次也说,我出身在忠勇侯府,你出身在英亲王府,上一世,我没去无名山,与这一世不一样,应是时常进宫才是,怎么能不识得你?我能记起云澜哥哥,也该还有更多的记忆才是。对不对?”
  秦铮抿唇,伸手摸摸她的头,“那你都会时不时地跳出来什么画面?”
  谢芳华摇头,“乱得很,跳出来,就是那么一瞬,摸不到,抓不着的感觉。”
  “所以,才致使你心里困惑不解,百般忧思?”秦铮问。
  谢芳华“嗯”了一声,“也许吧,我总觉得脑子很乱,有什么在搅动我的心思,让我总觉得忘了很多事儿,越是去想,反而大脑越是一片空白。可是不想的时候,却又跳出来。”
  “那就不要想了。前世的事儿,想不起来,有什么打紧?”秦铮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重要的是今生,上天给一个重生的机会何其不易?何必让前世来累及今生?”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的记忆里没我,不想也罢。”
  谢芳华揉揉眉心,小声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记忆没你呢。”
  秦铮低头亲她,“你说你前世血尽而亡,可见没我,若是我在,怎么能让你那般境地?”
  谢芳华咬唇。
  秦铮撬开她的贝齿,吻她,呼吸微微浊重,“别胡思乱想了,你再这样乱想下去,那些苦药汤子都白喝了。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谢芳华点点头,伸手推他,“这是院外。”
  “爷的地盘,想如何就如何。”秦铮说着,但还是将谢芳华抱起,向屋里走去。
  随着他进屋,房门关上,来到床前,将谢芳华放倒,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吻着她暗哑
  压了上去,吻着她暗哑地说,“本来舍不得累你,你却不听话非要胡思乱想,我看还是要你人累一些好了,人累的时候,心便累不起来了……”
  说着,便解开她的丝带,华丽的软罩烟裙散落,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谢芳华伸手抱住他,头颈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绵软,“秦铮、秦铮、秦铮……”
  “再喊下去,骨头都被你喊酥了。”秦铮轻笑,狠狠地吻住了她。
  日色虽然将落,但还是白日,外面光线极亮。
  窗前的帘子落下,室内昏暗,帷幔又重重落下,掩住了一床春情。
  薄了日光,负了月光。
  情话绵绵,羞了娇颜。
  谢芳华直到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秦铮才放过她,拥着她睡去。
  一夜枕畔酣然好梦。
  谢芳华再度醒来,已经第二日的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伸手触摸身边被褥,一片冰凉。屋中看了一圈,没有秦铮的影子。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痛,疲乏至极。懒洋洋地在床上坐了片刻,披衣下床,穿戴妥当,打开了房门。
  “小姐,您醒啦?”侍画、侍墨立即上前。
  谢芳华靠着门框,看着外面天色晴空日朗,落梅居满院梅花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中,这样明媚的日子,不见秦铮。她问,“秦铮呢?去哪里了?”
  “小姐果然刚醒来就问小王爷。”侍画抿着嘴笑,“小王爷在清晨就被刑部的人喊走了,走时嘱咐了我们,说小姐若是要问起,就告诉您他去了刑部,估计除了刑部外,大理寺的人也要赶着找他。想来要忙上一日,让您响午若是不想出院子,就自己在落梅居吃午饭,不必等他了。晚上他尽量早些回来。”
  谢芳华点点头,“又是为了那些案子的事儿?”
  “应该是。”侍画道,“小王爷还嘱咐了,让小姐不要多思多想,好好养身子,那些案子的事儿,不必管了。”
  谢芳华揉揉眉心,颔首。
  侍画又上前一步,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昨夜轻歌已经安排老侯爷、舅老爷、林溪公子出了京城。除了带走了大批的侯府隐卫外,天机阁还会在暗中随扈护卫。他让小姐放心,一定将老侯爷、舅老爷、林溪公子安全送到您制定的地方。”
  “嗯。”谢芳华点头。
  “可查到外公、哥哥和言宸的下落了?”谢芳华问。
  “催老前辈已经出了北齐,向西而去了,暂且还没有具体的下落。”侍画小声道,“不过侯爷和言宸公子如今在临安,临安大水很大,桥塌路毁,他们被拦在了临安。恰巧太子殿下治水,如今与侯爷和言宸公子赶在了一处。距离京城八百里地外。”
  “太子治水,竟然去了那么远?”谢芳华挑眉。
  “临安是南秦产粮草的重地,这次临安受灾很重,直接影响未来一年整个南秦粮草供应,尤其是军部供给。太子殿下亲自带着那些富商豪绅和各府邸捐赠的银两一路调配分拨,各地官员配合,近日里,据说到了临安。因临安受灾重,侯爷也动用了谢氏在临安的商铺赈灾。”侍画道。
  谢芳华点头,“怪不得秦钰急匆匆去治水了,粮草兵马,农业收成,直接影响今年的国力。”
  “是呢。”侍画道,“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太子殿下没办法回京。而临安灾情重,咱们谢侯爷恐怕也要在临安耽搁些时日才能启程去漠北接管军权了。”
  “我记得哥哥身边跟着秦钰派给他的初迟。”谢芳华问。
  侍画点点头,“初迟是一直跟着侯爷的。”
  谢芳华揉揉眉心,“从京城到临安八百里也不是太远,给言宸传的信应该今日夜间就能到吧?言宸回信的话,要明日夜间或者后日早上差不多能到。那么……”
  她正思考着,喜顺匆匆进了落梅居,见到她之后,立即说,“小王妃,皇上派人来招您立即进宫。”
  “嗯?”谢芳华看着他,“为何?”
  “是吴公公来传的话,没说。”喜顺看了她一眼,“老奴早得了王妃的吩咐,说只要是小王妃这边的事情,都先去她那里回禀一声。刚刚王妃说,让老奴帮您推了,就说您身体不适。可是小王爷今早出门时又吩咐老奴了,说若是任何人寻你的事儿,都不要瞒着您,让您自己做主。老奴只能来了。”
  谢芳华想了想,对他道,“我的确身体不适,不便进宫,推了吧。”
  “是!”喜顺匆匆走了。
  侍画见喜顺离开,靠近谢芳华,悄声说,“小姐,昨日皇上才见了小王爷,今日就匆匆找您。准不是什么好事儿,皇上一直不喜欢您。”
  谢芳华笑了笑,“应该是为了忠勇侯府之事。”
  侍画一惊,“小姐秘密安排老侯爷、舅老爷、林溪公子出京。您说皇上知道了?”
  “皇室隐卫这些年一直盯着忠勇侯府,忠勇侯府有风吹草动,也是瞒不住皇宫里的皇上的。”谢芳华道,“况且,他们离开之事,又不是特别隐秘。”
  侍画有些担忧,“小姐,皇上会不会责难?”
  谢芳华不以为意,“我们忠勇侯府又没有犯罪,爷爷、舅舅、林溪哥哥身无官职,出入京中也是自由的。他就算责难,怎么发难?”
  侍画点点头。
  谢芳华想了想,又吩咐,“你去一趟正院,告诉王妃,就说我昨夜将爷爷、舅舅、林溪哥哥送走了。一是,为了忠勇侯府避世;二是,免得隐山宗师出手对付年迈的爷爷。说明皇上应该得到了消息,为了此事找我。”
  “是。”侍画应声,立即向外走去。
  谢芳华又在门口站了片刻,转身回了房,侍墨跟进屋侍候她梳洗。
  不多时,侍画回来,禀告,“小姐,王妃说知道了。昨夜老侯爷临走前,派人给她传了话。她说京中这么乱,老侯爷多年来被困在京中,如今出外游历避世也好,是上上之策,只是沿途一定要护卫好,皇上能得到消息,那么,别人也能得到消息。”
  谢芳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阳光洒进来,照在仙客来上,她目光忽然凌厉冷寂,“别人若是得到消息,还好说,我就怕他们得不到消息。”
  侍画不解地看着她。
  这时,侍墨端了午膳进来,谢芳华回转身,坐在桌前。
  用过午膳后,谢芳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多久,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谢芳华当没听见,静静地坐着。
  不多时,侍画推开门进来,小声说,“小姐,皇后娘娘来咱们府中了,说是听说您身体不适,亲自前来府中探望您。王妃迎了出去,没进正院,直接向咱们落梅居来了。”

    第六十四章临安疫情

  皇后亲自前来找她,为何?
  谢芳华站起身,走到菱花镜前,拿出梳妆匣,抹了脂粉,在脸上轻轻上妆。
  侍画不解地站在谢芳华身后看着她。
  不过片刻,英亲王妃陪着皇后已经来到了门口,皇后脚步匆匆,似乎十分急切。
  英亲王妃的声音传来,“皇后,你匆匆而来,要见华丫头,到底所为何事儿?华丫头身体不好,昏迷刚醒来,状态不佳。”
  “王嫂,我确是有急事儿,待我见到小王妃,再与你与她细说,你先别急。”皇后一边走进,一边说。
  英亲王妃心下疑惑,只能住了口。
  谢芳华放下梳妆匣子,站起身,形似虚弱地看了站在她身后的侍画一眼。
  侍画睁大眼睛,她就站在小姐身后,只看到她轻轻抹了一层粉,在面部揉按片刻,竟然转眼间就将自己弄得面色苍白,气色极差的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当小姐大病一场了。她连忙伸手扶住她,小声说,“小姐?”
  “扶我出去!”谢芳华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侍画身上,虚弱地说。
  侍画点头,小心地扶着谢芳华向外走去。
  二人来到门口,也正巧皇后和英亲王妃一行人来到门口。
  帘幕打开,皇后一眼便看到了由婢女搀扶着迎出来的谢芳华,脸色苍白得跟鬼一般,若不是她长得极好,青天白日下,真真会吓死个人。她一惊,看着她,“小王妃?”
  “皇婶!”谢芳华虚弱地见礼。
  “你这是……”皇后看着她。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身体有些许不适,并无大碍。”然后,她示意侍画让开门口,“请皇婶和母妃进屋吧。”
  皇后转头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也愣了一下,不过转眼便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我刚刚都与你说了,华丫头昏迷刚醒来,身体不适。先进屋再说吧。”
  皇后只能进了屋。
  来到画堂,三人落座,侍画、侍墨等人端茶倒水。
  谢芳华拿出娟帕,低低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道,“我身体不适,未曾远迎,在皇婶面前失礼了。皇婶不要见怪。”
  “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况且你身体不适,还顾忌那么多虚礼做什么?”皇后仔细打量谢芳华两眼,见她气色真是差极了,这么虚弱,的确像是刚昏迷醒来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我是有事情找你。”
  谢芳华看着她,“早先皇叔派人来宣我进宫,我刚醒来,实在疲乏,无力进宫。不想皇婶这么快就来了。可是有急事儿?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这般急切?”
  “皇后,可是华丫头哪里有什么做得不妥?”皇后话中的意思是可是来问罪的?
  皇后执掌宫中多年,自然听明白了英亲王妃的意思,若是问罪,她定然不让。她摇摇头,“皇嫂误会了,小王妃为了京城内外连番出现的案子奔波,累坏了自己,理当表彰,哪里还会问罪?皇上今日找她是另有别事儿,皇上身体也不好,忧急之下,出宫不得,只得我跑一趟了。”
  “哦?”英亲王妃纳闷,“别的什么事儿?”
  “刚刚不久前,皇上得到急报,临安大水后,似是发生了瘟疫。”皇后低声道,“太子怕引起百姓恐慌,造成动乱,暂且命人封锁了临安城,还未曾递消息给京中。”
  “什么?”谢芳华一惊,看着皇后。
  皇后对她颔首,忧心忡忡地道,“你知晓,皇上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人,虽然太子还未传来加急奏折,但是消息第一时间却传回来了。皇上本来打算太子回京后,对他交付重任,退位登基。对太子寄予厚望。我身为太子嫡亲母后,如今只担心我儿子的安危。孙太医不久前被杀,京中太医院再无好太医,怕是前去也控制不住疫情。皇上商酌之下,派人来请你。你未进宫,只能我亲自来了。”
  谢芳华想起谢墨含在临安城,面色微变。
  英亲王妃立即道,“皇后,这可是真的?临安大水发水灾情重这我隐隐听闻,但是未曾听说临安闹瘟疫。”
  “说似是发生了瘟疫,这一次雨下得太大,南秦普遍发生涝情,唯临安尤重,不止是淹没良田,房舍倒塌,大水淹死了不少人。钰儿前去治水,虽然去得急去得快,极时地救助处理,但是也出了状况。”皇后说着,红了眼眶,“王嫂,皇上还有好几个儿子,可我只有钰儿啊。他虽然聪颖,但是对瘟疫却没有经验,若是出了事儿,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怎么活。”
  英亲王妃闻言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没做声。
  皇后又道,“我听闻谢侯爷近日也被大水拦阻在了临安?”
  “那岂不是怜儿也在临安?”英亲王妃面色微变。
  谢芳华点点头,“得到消息,哥哥的确是被拦阻在了临安,但我还未曾得到消息说临安发生疫情。”顿了顿,她道,“皇婶暂勿恐慌,我哥哥临走前,太子将初迟送给了我哥哥,既然我哥哥在临安,那么初迟应该也在临安。初迟公子医术极好,前一段时间京中各大府邸忠臣突发疾病就可看出他医术。太子未向京中加急奏折求助,想来临安情况没那么糟糕,暂且应该是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皇后闻言面色稍松,“我担心钰儿硬撑着,这孩子性情虽然聪敏,但是骨子里过于硬气。”
  里过于硬气。”
  “是皇上要你来找华丫头的?意思是想要华丫头去临安一趟?因为她医术?”英亲王妃寻思片刻,看着皇后问。
  “是皇上得到消息后,觉得事关钰儿安危,而且临安距离京城不是太远,八百里地而已。若是真发生的瘟疫,还是不能过于张扬,以免走漏消息,造成南秦百姓恐慌。”皇后诚实地道,“皇上喊了我去,让我来见小王妃。毕竟小王妃医术有目共睹。而且谢侯爷也被困在临安。单不说太子安危,就看在谢侯爷安危上,小王妃也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还有怜儿,也在临安。”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华丫头这般身子,哪里能出得了京城?她若是这么出京,我又多担一份心。临安本就有那么多人在了,又怎么好让她去?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嫂,可是初迟的医术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流于表面,不能只靠那一次医效。万一这临安若真有瘟疫,咱们也不能不管啊。”皇后眼眶发湿,“我别无办法,只能来找皇嫂了。”
  “皇后也别忧急,钰儿虽然骨子里硬气,但是断然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他是皇上培养的太子,未来江山的继承人。知道孰轻孰重。既然他未曾给京中递信,自然是事情还没眉目,临安还在控制之中。若是不能控制,他势必会寻求救援。”英亲王妃道,“暂且等等。”
  “话虽然这么说,可都是为人父母的,难道王嫂就不忧急怜儿?就算她不在你身边长大,但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皇后有些急。
  英亲王妃闻言脸色微沉,“皇后,怜儿是我生的,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命我自然忧急。但是,事情没到不可控制的时候,你身为一国之母,不要先乱了阵脚。”
  皇后一噎。
  英亲王妃又道,“况且,你和皇上可知无名山虽然被毁了,三位隐卫宗师可还活着的事儿?三日前,持奉宗师借由皇室隐卫,假传忠勇侯府老侯爷病重的消息,骗铮儿和华丫头回京,却在回京途中设阵拦截。再往前推两日,铮儿深夜前往丽云庵去救华丫头,也遭到了人拦截刺杀。”
  皇后大惊,“竟有这等事情?”
  英亲王妃点点头,“所以,隐卫传来的消息,如今还能可靠吗?有待定论。”
  皇后面色大变,“皇室隐卫一直以来终于皇室,这……多少年了,深受倚重,怎么可能?”
  “正因为多少年来,过分倚靠,也许才致使人心不古。”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想想,最近一段时间,京中内外接连出了这么多事儿,天下什么人有能力有本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搅动风云?这么多年来,南秦和北齐分庭抗礼,北齐有心插手,但也不能插得这么大。如今,若没有皇室隐卫搅动,断不能这么乱。”
  皇后脸色渐渐发白,“那……这可怎么办?”
  “越是这等时候,越该稳重,不要自乱阵脚。”英亲王妃道,“你也在宫中待了多年了,王嫂今日给你一句忠告。你安安稳稳地待在宫中,不要掺和进这些事里来。秦钰长大了,已经能自己独立处理事情了,漠北转了一圈都回来了。他若是将来继承皇位,更要磨砺。你在宫中平安,他在外才能踏实做事儿。”
  皇后本来忧急的面色渐渐平缓,沉默片刻,有些惭愧地道,“在皇嫂面前,我向来是自愧弗如。”顿了顿,她低声道,“怪不得皇上这么多年一直念着你。”
  “胡言乱语!”英亲王妃低斥一声。
  皇后看着她,平静地道,“我的确不如你,这么多年,别人不敢说,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先太后有眼光,为了王爷,生生斩断了皇上的情。不能给他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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