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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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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钰眼睛眯了眯,没答他的话,定在谢芳华脸上,“你竟然用这种方法破除同心咒?”
  “若是可以不伤他的话,我今天放的就不是你心口这一点儿血,而是剜出你的心,拿出那母咒碾死了。”谢芳华想起被他下同心咒当日的情形,冷冽地道。
  秦钰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嘲弄,“你对他就这么好?恨不得我死?”
  谢芳华抿唇,“他是我丈夫,而你是太子。”
  “你心中不是有大仁大义吗?我是储君,若是我死了,南秦岂不是要乱上一乱?”秦钰盯着她,“原来你用来教训我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只针对我,说给我听的?其实你自己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你是太子,如何能与我一样?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弱质女流,国家大义什么的,放在嘴边也就算了。真要如何,天下该都会笑话了。”谢芳华冷声道,“我如今只知道,谁若是伤我丈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是弱智女流吗?”秦钰嗤笑,看向秦铮,“听她这样说,你心中是不是十分得意?”
  秦铮看着他,不说话。
  秦钰又道,“我早就说过,你未必比我做得好,心机筹谋手段心狠算计,一样都不少。只不过你是真的命好吧了。”话落,他对谢芳华道,“你放了我心口的血,就不管包扎了吗?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捅你一刀都没死,这么一点儿血能死了人?”谢芳华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吴权,“这是止血药。”
  吴权颤抖着接过,白着脸说,“老奴不会包扎啊!”
  “军营里不是有大夫吗?”谢芳华拽着秦铮向外走去。
  吴权看向秦钰,“这……若是喊大夫,太子殿下的伤可就会传出去了……”
  “若是让人知道,为救他而伤我这个太子,传扬出去,你猜天下人会如何说你?”秦钰看着谢芳华。
  “我有什么怕被人说的?”谢芳华不买账。
  “那英亲王府呢?英亲王府就不怕被人说吗?”秦钰似笑非笑,“你们不怕,大伯父就不怕?他就算不心疼我,是否也要顾念着南秦江山,这么多年,他勤勤恳恳,不敢行将踏错一步。难道到头来,让人诟病?”
  谢芳华脚步顿住,猛地转过头,“秦钰,你威胁起人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身为太子,你不觉得这样做无耻?”
  “他背后也做了不少无耻之事,只不过都没拿到你面前罢了。有时候,他做的,甚至较我更甚。你说过他无耻吗?”秦钰看着她。
  谢芳华抿唇不语。
  秦钰笑了一声,“看来只不过是对人不对事儿而已,在你眼里,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是同样的事儿。”
  “至少他还有良知,还会心软,还有底线,你呢?”谢芳华忍不住恼怒,“这种时候,放在军营杀人案不管,你催动同心咒,让你和他一起昏迷。你安的是什么心?”
  秦钰面色一沉,“你怎么不问问他?他要做什么?卢艺可是范阳卢氏的子嗣,岂能说剖尸就能剖尸的?范阳卢氏的人不同意,左相也不同意,他要强行,死者为大,难道要让卢艺死了还无全尸?更甚至,你知道我若是允许他这样做之后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他说要剖尸,必有因由。”谢芳华道。
  秦钰被气笑了,“是,他做什么都有因由。”
  谢芳华撇过头不理他,伸手拽秦铮,“我们出去。”
  秦铮看向秦钰,语气淡薄,“卢艺到底是怎么死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你我心里都清楚几分。尤其是尸体是怎么回事儿,不信你看不出来。”
  秦钰看着他,“看出来又如何?你要拆穿个底朝天不成?”
  “拆穿个底朝天有何不可?”秦铮凉声道。
  “拆穿了,对谁也没好处。”秦钰道,“你就不怕牵连英亲王府?”
  “有何可怕?”秦铮道。
  “那南秦江山呢?都是秦氏子孙,你忘了当初皇祖母的教诲了?”秦钰激动之下,心口又有血涌出。
  吴权吓得连忙叫,“太子息怒,不可激动。”话落,他见谢芳华真没有要管的意思,试探地问,“老奴这就去找军中大夫?”
  “公公不必去找军中大夫,我来给太子包扎吧。”李沐清道,“我虽然对医术一知半解,但是包扎伤口还是在行。”
  “哎呦,倒是忘了李公子了。您给太子包扎正好。”吴权连忙将药递给李沐清。
  李沐清接过药,来到床前。
  秦钰似乎这才看到李沐清,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她倒是相信你。”
  李沐清温和道,“太子还是不要

  和道,“太子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先给你止血。”
  秦钰不再说话。
  “我没忘皇祖母的教诲,但是我怕你已经忘了。”秦铮见李沐清解开秦钰心口处的衣襟,他丢下一句话,拉着谢芳华转身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内殿,外殿内静候的众人齐齐看来,当看向秦铮好模好样地牵着谢芳华的手走出来,都齐齐上前见礼。
  左相询问,“小王爷,太子殿下可好了?”
  “好了。”秦铮颔首。
  左相立即问,“您和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起晕倒了?小王妃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救醒了你们?”
  “你若是好奇,现在就进里面去问太子。”秦铮摆出无可奉告的表情。
  左相一噎。
  永康侯立即过来,“小王爷,你真没事儿了?”
  秦铮点点头。
  “你和太子没事儿就好,这里的人,谁也没你们尊贵,若是你们出了事儿,皇上一准雷霆大怒。我们这些人都跑不了被皇上责难。”永康侯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多亏了小王妃。”
  谢芳华看了一眼永康侯,问,“卢艺的尸首呢?”
  永康侯看向秦铮,见他也来,立即道,“太子和小王爷昏迷后,尸首暂且看管起来了。”
  “将尸首抬来这里。”秦铮又吩咐。
  一个老者立即走过来,急道,“小王爷,我等不准许你剖尸验尸,卢艺已经死得够惨了,难道还让他死无全尸?我们范阳卢氏虽然子息没什么出息,但是也由不得人如此欺负。”
  “谁欺负你范阳卢氏了?”秦铮挑眉看过去。
  那老者立即道,“谁不知道赵郡李氏和清河崔氏、英亲王府、忠勇侯府都有姻亲?只我范阳卢氏一门多年来不参与姻亲朋党。小王爷自然向着赵郡李氏,想要为李昀开脱杀人罪名。”
  秦铮冷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昀若是真杀人,谁也包庇不了,但若是这中间另有隐情呢?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可是查案归查案,我们也绝对不准许将卢艺剖尸而验。”那老者强硬地道。
  其他几位老者也纷纷应和。
  左相也道,“小王爷,剖尸而验,是对十恶不赦之人,而卢艺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他在军中一直无过错,却平白被杀了,到头来,还对他的尸体剖尸,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若是小王爷执意而为,本相就算拼死,也要拦下小王爷,也不能允许。”
  “我的医术,未必要剖尸而验。”谢芳华道,“几位不必急。”
  几位老者齐齐看向谢芳华。
  秦铮摆手,强硬地说,“去将尸体带过来。”
  “是!”有人立即去了。
  几位老者对看一眼,还想再拦,这时,秦钰从内殿走了出来,对谢芳华说,“只要不剖尸,你如何验法,我都赞同。”
  几位老者顿时将阻拦的话吞回口中,对秦钰齐齐见礼。
  “太子殿下,您没事儿吧?”左相上前,对秦钰尤为关心。
  “无碍。”秦钰温和地摆摆手,面色看不出异常。
  左相仔细打量秦钰一眼,心下虽然奇怪,但知道有些事情若是秦钰和秦铮不说,也不用问。
  李沐清、吴权随后走出来,二人也是神色如常,在别人的打量下看不出什么。
  不多时,有人抬了卢艺的尸体来到,放在了厅内。
  谢芳华走上前,只见卢艺十分瘦弱,看着如一个文弱书生,实在不像是身体强壮能参军的人,不知道当初范阳卢氏是怎么将他送到军营的。
  她走上前,围着卢艺看了一圈,对两旁的人说,“给我拿手套、钳子、剪子、针线来。”
  一听说剪子,一位老者立即上前,“小王妃,不准破坏我这位侄孙的尸体。”
  谢芳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肯定地说,“我不会破坏他尸体。”
  那位老者不相信,“那你拿剪子做什么。”
  “剪子自有用处。”谢芳华道。
  那位老者看向秦钰,“太子……”
  “卢公稍安勿躁。”秦钰对他道。
  那位老者只能后退了一步。
  谢芳华目光扫了一圈,然后又看向天色,只见天还仅仅剩一丝微亮,她道,“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什么一炷香时间?”秦钰询问。
  “一炷香的时间,这具尸体,即便无人剖他的尸,也会尸骨无存。”谢芳华道。
  “什么?”几位老者齐齐一惊。
  卢勇立即道,“小王妃,话不可以乱说。”
  谢芳华冷笑,“我从来不会乱说话。这具尸体应该是中了虫盅之术死的,后来,在今日辰时,又被人下了离尸散,这个离尸散是在六个时辰之内,尸体能完好,六个时辰之后,就会化尸化骨,尸骨无存,连毛发都剩不下。”
  众人闻言大惊。
  “小王妃,你不要危言耸听。”其中一位老者白了脸。
  谢芳华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就事实而论,不是危言耸听。”
  “小王妃,你说的虫盅之术是怎么回事儿?”左相此时问。
  “左相还记得法佛寺的那一场大火和谋杀案吗?”谢芳华看着左相,见他点头,她道,“当时,法佛寺的无忘大师,刺杀秦铮,后来身死,中的就是虫盅之术,和如今卢艺中的虫

  卢艺中的虫盅之术是一样的,据说这是魅族咒术的一种以冲控制人的术。”
  左相面色一变,“我还记得当日无忘尸首消失了,后来法佛寺的大火谋杀案不了了之。如今这卢艺怎么会和无忘中了一样的虫盅之术?”
  “这就要问施咒者了。”谢芳华道。
  “小王妃怎么会识出这种虫盅之术?你确定就是这个?”一个老者问。
  谢芳华淡淡道,“学医者,医术古籍若是钻研不透,也就不必言医了。”
  那老者顿时无言。
  “另外,你说今日辰时有人给他下了离尸散?辰时他已经早就死去了啊。”左相又道。
  “这就要问有什么人接触过尸体,给他下了离尸散了。”谢芳华点点头道。
  “离尸散是什么?竟然能够让尸体尸骨无存?这和化尸粉不一样?”左相又问。
  “化尸粉是当时让尸体消失的一种药粉,十分强劲,但是能剩下毛发不化。离尸散则不同,他的药效是六个时辰才使得尸体慢慢骨骼四肢分离,再逐一化去,毛发都不剩。”谢芳华道。
  “小王妃,早先仵作一直验不出来,如今,这里只有你一个验尸之人,你怎么能让我等信服你说的是对的。”左相又追问。
  “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谢芳华不答话,对身后问。
  “回小王妃,您要的东西都拿来了。”有人上前,递上谢芳华要的东西。
  谢芳华挽起袖子,戴好手套,拿起针,将线穿上,长长的一根线绳。她扫了一圈,对众人道,“我现在就让你们信服。不过,我做这件事情时,任何人不准出声,否则,就是破坏我查明真相,可以当做凶手论处。”
  众人闻言面色齐齐一变。
  “韩大人掌管刑部,孙太医谋杀案和这件案子牵连,也是一个案子。韩大人向来有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称号,我觉得,请韩大人来帮忙,应该没有人有异议吧。”谢芳华看向韩述,“这也是让大家相信这件事情的公正性。毕竟孙太医被人杀了,我一人难以服众。免得被人说我做手脚。”
  “好!”韩述颔首,立即上前了一步,“我来帮小王妃做个见证。”
  谢芳华点头,对吴权说,“吴公公,请上前帮我将这个人的心口处的衣服扒开。”
  吴权连忙上前,“小王妃有指示,老奴手脚笨,也得赶紧的帮忙。”话落,他扒开了卢艺心口处的衣服。
  卢艺心口皮肤完好,寻常颜色,看不出丝毫异样。
  谢芳华捏起针,先是在自己的手腕轻轻地刺了一下,一滴血珠掉在了卢艺心口上,她紧接着,拿着这根针刺入卢艺心口,然后,直起身,将针穿着的线的另一端交给一旁站着的韩述,“韩大人,拿好了,拿稳了,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你的手都不要动。”
  韩述坚定地点点头。
  “再去拿一个盘子和一个碗来。”谢芳华又吩咐。
  有人立即去了。
  众人都看着她,不明所以,很多人都紧紧地盯着卢艺心口。
  过了片刻,突然发现卢艺的心口奇异地鼓起了一个小包,紧接着,一个血红色的小虫慢慢地蠕动着顺着针口处冒了出来。
  有的人顿时睁大眼睛,有的人险些惊呼出声,有的人几乎站不稳。
  这红色的小虫十分诡异地喝了谢芳华刚刚滴落在卢艺心口的血,紧接着,似乎不知道餍足一般地顺着刺破血的针往上爬,速度很快地将吸干了所有的血迹,然后顺着线就一直爬上来。
  韩述整个身子已经僵了,手几乎拿不稳线的另一端,但他幸好今日经历过机关巨石谋杀和群狼围攻,所以,还算镇定,见那红色的小虫子接近,很快就要到他的手指处,他白着脸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早已经拿过了剪子,轻轻地剪断了韩述手中的针线,同时手法快速地用钳制轻轻地夹出了针,针线和那只极小的小红虫齐齐地掉在了盘子里,她拿碗快速地叩住了盘子。
  韩述大舒了一口气,身子晃了晃,被身后的人扶住。
  谢芳华手托着盘子,看向众人,“这就是他身体里的虫盅,被我引出来了。时间刚刚好。”
  众人都惊骇地看着她手里被盘子和碗一起叩住的小红虫,还没定下魂,忽然,地上躺着的卢艺四肢快速地崩开,紧接着,刺啦啦数声嗤嗤的声响,须臾,不过片刻间,便整个人消失了,毛发不剩。
  有两个人惊呼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
  谢芳华冷笑,“这回是否证明我说的没错了?有人杀了孙太医,半路设重重障碍拦截我,也无非是想等着时辰过了卢艺的尸体消失死无对证罢了。”


    第三十八章验明真相

  殿内所有人看着从卢艺身体里引出小红虫来还没缓过惊异的劲儿,再看到他尸首分解化去消失,只剩下一滩水后,齐齐骇立当地。
  当然,惊骇的人里不包括秦铮、秦钰、李沐清三人。
  这三人皆有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老者急呼,“卢艺!”
  又一位老者醒过神,骇然地颤抖着指着谢芳华,“小王妃,你到底做了什么妖法?”
  “妖法?”谢芳华冷笑,“范阳卢氏如今只剩下老而昏聩的人了吗?年轻的有脑子有眼睛的人都死静了不成?我验尸而已,到头来脏水这是要往我身上泼?”
  她话语凌厉,眼神冷寒,气势逼人。
  那位老者看着她,被她气势所震,抖着胡子,似乎有要昏过去的架势。
  谢芳华转头看向卢勇,“左相,你也认为我是做了妖法?”
  卢勇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看看地上,本来那里躺着一具尸体,如今真的变成了一滩水。他抬头看向谢芳华,见她一双眸子冷冷清清,似嘲似讽,他顿时心神一醒,看向秦钰。
  秦钰一言不发,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又看向秦铮。
  秦铮脸色寡淡沉静,同样看不出表情。
  他稳了稳心神,斟酌着开口,“老臣不懂得医术,对于魅族的咒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小王妃是闺阁女子,却是能知晓这等奇异虫盅,还知晓离尸散,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张口闭口不提到底是不是她做法,只说这些不应该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该知道的事儿。
  一下子,让众人都疑惑猜测起来。
  一般的闺阁女子,养在深闺,自然是只知道琴棋书画、针织女红,诗词歌赋等小女儿的风月情事儿,这等事情,如此诡秘,不止耸人听闻,且实在是令亲眼看到的人毕生难忘。的确不是闺阁女子应该知道的。
  众人看向谢芳华的目光都大多惊疑揣测。
  谢芳华不以为意,淡淡道,“忠勇侯府藏书不说百万,也有十数万册,几乎囊盖了天下书籍。我虽然是深闺女子,但是卧病在床的那些年,足不出户,读书来打发时间,读医书毒书药书来自救己病,有什么可奇怪的吗?魅族的虫盅之术,我自然也毒了些。”顿了顿,她盯着左相,“左相这是质疑我忠勇侯府小姐的身份?”
  卢勇没想到她轻描淡写这般说了原因,一时间只能呐呐道,“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惊骇。我族内子侄,就这么尸骨无存,实在是……”
  “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是你们不信。”谢芳华截住他的话。
  卢勇一时无言以对,看向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要给我们做主了!”一个老者“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另外几个老者也立即跪在了地上,含泪道,“太子殿下,我族内侄孙这回竟然连尸体都没了,这般尸骨无存,我等怎么回去对他父母交代。求太子殿下做主。”
  秦钰抿了抿唇,看了谢芳华一眼,道,“你们要我怎样做主?”
  几位老者齐声道,“小王妃她……”
  “放肆!”秦铮忽然恼怒,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顿时一声宝剑出销的鸣吟声,转眼,那秉剑插在了几位老者的面前的地上,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老者道,“尸体验明死因了,不想着追查,反而要给验明尸体的人泼脏水?你们范阳卢氏真是活到头了。”
  那几位老者看着颤抖的宝剑,仿佛插在他们身上,顿时吓得身子抖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秦钰转头对秦铮不满。
  “我做什么?你要看看他们做什么才是。”秦铮冷笑,“我看不见得是老而昏聩,而是老有所谋。没准这卢艺就是他们范阳卢氏自己杀死的,却用来污蔑别人。”
  这话一出口,众人齐齐一惊。
  那几位老者瞬间瞪着秦铮,灰白着脸指着他,“小王爷,你竟然……竟然血口喷人!”
  “只准许你们血口喷人,就不准许我血口喷人?”秦铮看着他们,“范阳卢氏费尽心思送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进军营,到底安的什么心?如今这个死了,你们不追查凶手,却口口声声质问我的小王妃。到底是何居心?你们自己说说。”
  几位老者一时被他噎住,只气得颤抖着身子,似乎要昏过去。
  众人的视线也成功地被引到这几个人身上,在揣测打量的目光下,终于一位老者先受不住,厥了过去。
  紧接着,又有一位老者也厥了过去。
  虽然二人厥过去,还剩下三位老者,那三位老者连忙对晕过去的那两位老者惊呼喊叫。
  一时间,殿堂乱作一团。
  秦钰对吴权摆摆手,“几位老人从范阳卢氏连夜得到消息赶来京城,这一日又未曾得歇,疲劳加惊吓,看来实在是累了,先安排个地方安置他们歇息吧。”
  “是。”吴权立即带着人抬了那两名昏过去的老者下去了。
  另外三名老者不走,齐齐对秦钰恳求,“太子殿下,请您做主。”
  “堂兄说得对,小王妃是请来验明尸体死因的,如今已经验明,不该泼她脏水。更何况有吴公公和韩大人打下手。韩大人出了名的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秉公办案,吴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近身大总管。就算信不过小王妃,也该信得

  不过小王妃,也该信得过他们。”秦钰话落,摆摆手,“三位下去歇着吧。既然有韩大人在此,这件案子自然交给刑部办。”
  三位还想再说,但看到秦钰脸色,点点头,跟着吴公公走了下去。
  三人一走,秦铮拿回插在地上的剑,伸手拽上谢芳华,向外走去。
  秦钰一怔,“你要去哪里?”
  “回府!”秦铮道。
  “回英亲王府?”秦钰看着他。
  “嗯。”秦铮头也不回。
  秦钰立即上前一步,拦在了门口,蹙眉看着秦铮,“这件案子如今还没头没尾。你这时候走什么?”
  秦铮看着他,脸色难看,“我来西山军营,本就是历练,当初皇叔说了,我是历练,随时来,也可以随时走。我一在军中没有编制,无官职,二并未插手军中职务,无权利,这件案子没头没尾关我什么事儿?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帮忙查案不说,还牵累我的小王妃今日辛苦跑来一趟,路上被人连番截杀,如今我不走难道容许某些人不识好歹,不感谢帮忙之恩,还泼我小王妃脏水不成?”
  秦钰一噎。
  秦铮挥手打开他,“闪开。”
  秦铮抬手挡住他,“你不能走!”
  秦铮冷笑,“爷凭什么不能走?爷来的了,也走的了。要你管。”
  秦钰沉暗地看着她,“你虽然无编制官职,无职务权利,但是你身在军营多时,如今军营出事,你自然不该走。”顿了顿,补充,“至少这件案子查清前,你不能走。”
  “笑话!”秦铮嘲讽,“昨夜案发时,我可没在西山军营。今日一早被招来这里,已经是尽心了。如今凭什么这件案子查清前我就不能走了?秦钰,你虽然是太子,但目前还管不着我要走。我又不是刑部的人,凭什么要留下来跟着查案?”
  “秦铮。”秦钰隐隐动了怒气。
  秦铮眯了眯眼睛,看着秦钰,忽然笑了,“若不然,太子殿下不想我走的话,你可以下一道命令,这件案子全权由我接手,任何人不准插手干预查案。若是你不同意,当爷在这里只是个摆设的话,那就闪开。”
  秦钰抿唇,“这案子要交给刑部和大理寺一起来审。”
  “那你就滚开。”秦铮不客气地挥手。
  这回,秦钰没死硬拦着,秦铮拉着谢芳华,出了殿门。
  侍画、侍墨本来就守在外殿,见二人出来,立即将伞递给二人。
  秦铮接过伞,将谢芳华拦在怀里,拽着她打了一把伞向外走去。
  “你们不能扔下我啊,我也跟你们走。我更不是该待在这里的人。”李沐清说着话,跟着追出了殿门。
  秦钰面色一沉,也没有拦李沐清。
  “喂,李公子,小王妃……”韩述见秦铮、谢芳华、李沐清三人说走就走,他是与秦铮和谢芳华一起来的,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然后看向秦钰。
  秦钰脸色极差,看了韩述一眼,“韩大人若是愿意走,也可以。”
  韩述吓了一哆嗦,连忙道,“臣来和小王妃、李公子一起来这里,是为了孙太医被杀案,如今……自然不能走了。”
  秦钰面色稍霁,坐下身,“韩大人,你说孙太医被杀了?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说说。”
  韩述闻言点头,连忙将孙太医被杀之事以及他和李沐清、谢芳华来这路上被人拦阻截杀之事仔细地与秦钰说了一遍。
  秦钰听罢后蹙眉,“你说孙太医被杀,赶车的车夫是自杀?”
  韩述点头,“正是这样,小王妃和右相府的李公子都这样说,另外我又找了两名护卫,护卫也证实过。”
  “这么说,那个车夫是有问题的。”秦钰道。
  韩述颔首,“目前这是一大线索,还需要进一步的彻查。”
  秦钰思索片刻,又问,“你们又遇到了巨石机关截杀案和群狼围攻截杀案,抓到人了吗?”
  韩述摇摇头,“并没有抓到人。”顿了顿,他小心地补充,“不过,小王妃令自己的护卫去查了,说方圆五十里,掘地三尺,也要查出蛛丝马迹来。”
  “玉灼……”秦钰沉默片刻,对他又问,“你当时亲眼所见是玉灼使用了驭狼术?”
  “是亲眼所见,太子殿下,下官这大半辈子,从来未曾遇到这等可怕的事情,数百只狼,若不是玉灼,我们就会被狼群给撕碎拆吃入腹了。”韩述想起来这件事儿,依旧有些心颤。
  “你描述一下,他当时是怎样使用的驭狼术?”秦钰又道。
  韩述一愣,连忙道,“太子殿下,这……下官描述不出来啊。当时只是觉得太惊险了。”
  秦钰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样子,笑了笑,摆手,“算了。”
  韩述松了一口气。
  秦钰看向左相和永康侯,“今日天色晚了,左相和侯爷是住在军营还是……”
  左相向外看了一眼,道,“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又这么大的雨下了一日,山路定然难走。臣觉得,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吧。太子也住一晚吧。”
  永康侯立即道,“臣觉得臣还是回府吧,否则夫人会担心……”
  “侯爷,您不要命了!若是离开的话,刚刚怎么不与小王爷和小王妃、李公子一起离开?也好有个照应,如今离开的话……”韩述怕怕地道,“独自一人上路的话,

  上路的话,下官反正是不敢。”
  永康侯看向秦钰,“太子……不回京了?”
  秦钰想了想,摆手,“今日不回京了,卢艺尸体被离尸散凭空弄了个尸骨无存,这等事情,要好好地查查。左右京中无事儿,我就在这里待一晚吧。”
  “太子在这里,也能稳定军心。”有一位军中的将领道,“这卢艺中虫盅之术以及被离尸散化尸,实在是耸人听闻。若是传扬开,一定会引起军中士兵恐慌。”
  “那我也……”永康侯犹豫半响,咬牙,“我也留下住一晚吧。”
  秦钰点点头,“都留下吧!将李昀收押看好,明日一早,再做彻查安置。”
  “是!”有人立即垂首。
  “那从卢艺身上引出来到小红虫是否被小王妃带走了?”左相忽然道。
  众人这才又想起那个虫子,浑身起疙瘩,有人道,“应该是吧,当时那虫子就在小王妃手里的碟子和碗里扣着。小王爷将她拽走,她似乎就拿着走了。”
  “那是咒虫,她不拿走,我们这里谁能沾染那东西?”秦钰扫了一眼。
  众人都怕怕地退后一步,那么可怕的虫子,谁敢沾染啊。
  秦钰转身向内殿走去,对安置好范阳卢氏几位老者回来的吴公公吩咐,“先安置了吧!”
  吴权点点头,连忙跟上他。
  军中有人立即将左相和永康侯、韩述等人分别安排住下。
  外面的大雨下了一日又半夜,依旧没有停止,还有继续下下去的势头。
  秦铮和谢芳华撑着伞,玉灼掌着灯,出了西山军营的大门,上了门口的马车。
  二人刚坐上车,李沐清随后跳进了车,对秦铮说,“来这一路,我一直在外面淋雨,没好意思进来跟着挤着避雨,如今你在,我不用避嫌吧。”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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