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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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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亲王摆摆手,烦躁地道,“去吧!”
  喜顺应了一声“是”,连忙去回话了。他当英亲王府大管家十数年,自然敏感地知道出了大事儿。
  “你难道就让我一直装病?”英亲王又沉默片刻,忍不住,看向秦铮。
  秦铮伸手拉着谢芳华起身,面上的青色褪去,散漫地道,“皇叔也病的够久了,你们是兄弟,他病了,你也病了,又有什么新奇?装着吧。”
  “你……”英亲王见他要走,立即说,“可是朝堂……”
  秦铮忽然冷笑,回头直直地看着英亲王,“父皇,难道您想要我坐那把椅子去?”
  “胡闹!”英亲王立即变了脸。
  “您既然不想我坐,那就乖乖地在府中装病。否则,别说那把椅子做不成,整个英亲王府的人都活不了,满门处斩,下了九泉。您就得意了。可以去找皇祖母喝茶了。”秦铮丢下一句话,出了画堂,向外走去。
  英亲王脸色又变了几变,没再言声。
  英亲王妃看着英亲王的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早就告诉你,让你退下来,你偏偏说还不是时候。你现在给我说说,什么时候是时候?现在秦钰还容得你退吗?他这不是要让位子,这是要我们整个王府满门的命。”
  英亲王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英亲王妃气笑了,“王爷,自古皇子王孙无亲情,这么多年,你别告诉我你被皇宫和英亲王府好的跟一家人的假象蒙蔽了。几个月前,皇上和皇后联合给铮儿下催情药,后来皇上又摆了龙门阵,今天若不是华丫头机敏,他自己饮毒的话,当场发作,是个什么后果,你纵横朝堂几十年,该知道吧?”
  英亲王脸色一灰,默不作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英亲王妃起身回了内室。
  英亲王独自坐在画堂中。
  这么多年,人人都说忠勇侯府不易,头上悬着一把刀,可是有谁知英亲王府也不易。
  他在朝堂上,每日上朝,体会的最深,对皇帝,不敢深,不敢浅,不敢冷,不敢热,不问到他,甚至从来不敢多言,小心翼翼。
  他早已经累了,只是忘不掉父皇的临终之言,一定要护住南秦江山,哪怕他委屈自己。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确已经做得够多,她说错了,他不是一心里只有江山社稷,他心里也有家。以前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如今方才醒悟,怎么能忍心再毁掉?
  英亲王坐了许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春兰跟着王妃进了内室,有些担忧地小声说,“王妃,王爷他看起来不太好……”
  英亲王妃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如今不比从前了,他会想明白的,不用理会他。”

    第三十章念想心魔

  秦铮和谢芳华出了正院,向落梅居走去。
  秦铮抿着唇,一言不发,神色一改早先的怒意铁青,平静至极。
  谢芳华被她拽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低着头走着,心里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想。
  走了一段路,来到廊桥水榭,秦铮步履一拐,进了水榭。
  谢芳华抬眼看他。
  秦铮停住脚步,看着湖面,一动不动。
  谢芳华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湖面,春末夏初,湖面一潭碧色,微风吹来,波光粼粼。
  秦铮忽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珠子,投入了湖里。
  平静的湖面连续起了好几个水泡,溅起一溜的水花。
  谢芳华看着那一刻珠子串起一溜水泡,水花四溅,分外好看。
  “这湖面就相当于我们的心湖,别人放一颗珠子,或者一块石头,激起或大或小的水泡和水花,这颗珠子或者这块石子还会起串联的连带反应,将平静的湖面荡漾开来,打破除了心以外的一切平静。”秦铮声音不高不低,话音一转,“可是无论是多么大的石头,也不能一下子就打到湖底,相对于表明我们肉眼看到的这些波澜,湖底很深,底下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
  谢芳华转头看他。
  秦铮也慢慢地转过头来,伸手轻轻地摸她的脸,将她微微散乱的发丝捋顺到她耳后,语气平静,“我希望我的妻子,无论什么时候,除了我外,心湖都是封死的,外界一丝一毫的干扰都到达不了她的心底,不受牵制,不受影响,不受谋算,只一心对我。”
  谢芳华看着他,一时没言声。
  “好吗?”秦铮低声问。
  谢芳华眸光爬上一丝湿意,点点头,上前一步,将身子偎进他怀里,点头,“好。”
  秦铮笑了笑,伸手抱住她。
  谢芳华知道他心里应该是极其难受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秦钰弄成这般样子,从小到大,小打小闹就算了,涉及到家国天下,百姓社稷,他从来就没想过去颠覆去搅动去破坏。但即便他这般难受,还是敏感地注意到她心下不好受,用这样的方式来宽慰她,给予她肯定。
  她是他的妻子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眼睛难受酸涩,不由得在他衣襟处蹭了蹭脸。
  秦铮立即说,“你别又往我衣服上蹭眼泪啊,你说给我缝制衣服,还没缝制呢,你再蹭脏了这件,就没的穿了。”
  谢芳华生生将酸涩憋了回去,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反正今日无事儿,回去我给你缝制衣服。”
  “那我做什么?”秦铮挑眉。
  “你给我打下手。”谢芳华拉着他往回走。
  秦铮点点头,“好吧。”
  二人找到了事情做,心里轻快不少,向落梅居走去。
  喜顺打发走了秦钰派来的前来请英亲王的人,吩咐守门的人,将大门紧闭,王爷未好之前,府中闭门谢客。
  若是皇宫是南秦京城权利的核心,那么英亲王府便是权利忠心的漩涡。
  英亲王发了急病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宫和京城各大府邸都得到了消息。
  今日,英亲王府的小王爷秦铮和小王妃谢芳华进宫行谢茶礼,二人离开后,皇上便病了,不过半个时辰,英亲王从皇宫匆匆地追出了宫,然后就发了急病。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秦铮和谢芳华进宫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自然而然地想到,定然是秦铮又气皇上了,显然这回气的还很大,否则不会连英亲王回府后也气怒得病了。
  太子殿下派人去英亲王府请英亲王商量的不知道是何事,只能因此耽搁下来,反而不被人注意了。
  秦钰派出去的人回宫传话后,秦钰依然在灵雀台坐着,听说英亲王发了急病,英亲王府内人仰马翻,闭门谢客的消息,他将茶盏放下,笑了一声,“还以为秦铮有多大的胆子,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就吓着了吗?”
  那人不敢吭声,大气也不出。
  秦钰挥挥手,“你再去一趟英亲王府,问问可缺什么药材,从宫里送过去。”
  “是。”那人退了下去。
  秦钰坐在灵雀台上,看着皇宫的风景,这座皇宫,他从小看到大,越看越寡然无味。
  吴权进了灵雀台,尽量放轻脚步,“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过去寝宫。”
  秦钰偏头看来,笑着问,“父皇喊我做什么?”
  吴权垂下头,“自从小王妃敬茶,皇上说是她打翻了茶盏,可是小王妃不承认,小王爷带着小王妃走了,王妃说了一些话后,皇上就很恼怒,让老奴喊您过去,老奴也没敢细问。”
  “父皇还是太小看她了。”秦钰坐着没动,“你去回父皇,让他歇着吧,身体要紧。”
  “太子殿下……”吴权还要说什么,看到秦钰寡淡的神色,住了口。
  秦钰笑了笑,“另外再传一句话给父皇,让他别折腾了,好好地养身子要紧,他能多支撑一时,作为他的儿子我也能撑得住一时,他若是折腾得散架了,这南秦的江山未来指不定会如何呢,没准也会散了架。他还是好好惜命打紧。”
  吴权心神一凛。
  秦钰见他没动,又笑道,“一朝帝王,自己服毒,害子侄小辈,传扬出去,父皇觉得史官会怎么记一笔?他这一生,除了江山这把
  这一生,除了江山这把帝王椅,什么也没得到,难道临了,他还要毁了他兢兢业业用一切换来的百年帝王名声吗?只是为了剔除我的心魔?未免太不划算了。”
  吴权顿时道,“老奴一定将这些话转给皇上。”
  秦钰点点头,摆摆手。
  吴权退出了灵雀台。
  秦钰依旧坐在原地,目光或明或暗地看着整个皇宫的景色,雕梁画栋、层层叠叠,天下最尊贵的所在,看久了,也不过尔尔。
  不知坐了多久,伸手有轻且轻的脚步传来,不像是侍候的人,秦钰慢慢地转过头。
  只见李如碧身穿一袭绫罗,翠绿织锦,如春日里碧色的玉,缓缓地走了进来,她身后没有带侍候的婢女,仅她一人。
  秦钰看到她,微微挑了挑眉梢。
  李如碧慢慢走近,屈膝见礼,“太子殿下。”
  秦钰淡淡抬手,面容平静,语气温和平淡,“李小姐怎么来了这里?”
  “臣女是来请太子殿下一道旨意,准许我回府。”李如碧直起身子,颇有些无奈地道,“自从数日前进宫,便一直没回府,有些想家了。我同皇后娘娘提了几次,娘娘都岔开了话,我总不能这样一直在宫里住下去,还请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说一声。”
  秦钰笑了笑,“母后未免太热切了,看来很喜欢你。”
  李如碧低头,不卑不亢,“是皇后娘娘抬爱。”
  秦钰看着李如碧,看了片刻,忽然问,“你会下棋吗?”
  李如碧一愣。
  秦钰忽然笑道,“是我问错了,右相府的李小姐,琴棋书画理当都甚是精通才是,否则也当不上京城双珠的才华名声了。”顿了顿,又道,“时间还早,你若是要回去,也不差这一刻,过来陪我下一局棋吧。”
  李如碧想了想,仔细打量秦钰,看不出他神色表情和心中想法,点点头,
  灵雀台摆了好几张桌子,可是其中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成翻倒破碎状态,但是也无人收,就那样散了架地倒着。
  秦钰所坐的这一张桌子完好。
  李如碧绕开地上的躺到的残破桌子凳腿,缓缓走到秦钰面前坐下。
  秦钰动手掰开棋盘,他执黑子,给李如碧执白子。
  二人都不说话,你来我往地静静下棋。
  棋下到一半,秦钰忽然抬眼,看着李如碧,微笑,“李小姐,堂兄大婚了,你的念想可断了?”
  李如碧手一顿,“啪嗒”一声,棋子掉在棋盘上,她吓了一跳,抬眼看秦钰。
  秦钰扫了一眼桌案上因为掉落的棋子,砸开的一大片,打乱了棋局,他微微眯起眼睛,“看来不用你回答了,念想还是没断。”
  李如碧脸色一白,立即摇头,“太子殿下说错了,铮小王爷和臣女自始至终就没任何关系。”
  “是吗?”秦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记得,多年前,父皇考校课业,堂兄做了一篇议君子论,被太傅赞扬,李沐清将那篇论稿收了,后来,到了你手里。至今还保存在你那里吧。”
  李如碧脸又是一白,手指紧紧地捏住衣袖,看着秦钰,“以前这南秦京城里,多少人爱慕铮二公子,也有多少人爱慕四皇子。别说臣女,就是金燕郡主,也都有念想。但是自从铮二公子变成了铮小王爷,四皇子成了太子,臣女和金燕郡主的念想一样,都成死灰了。”
  秦钰似乎没料到李如碧会扯出金燕,一时间盯着她没说话。
  “我知道太子不想娶臣女,臣女也从未想过高攀太子。但是希望太子能有妥善之法来解决。”李如碧站起身,离开座位,对秦钰屈了屈身,“如今这一局棋被太子和臣女给毁了,看来进行不下去了,请太子准许臣女出宫。”
  秦钰一时没答复。
  李如碧直起身,等着他准许。
  过了片刻,秦钰扔了手中的棋子,对李如碧说,“既然你说你的念想成死灰了,那么,以后,可还有想嫁的人?”
  李如碧闭了闭眼睛,摇头,“没有。”
  秦钰笑笑,“若是让你的念想死灰复燃呢?你觉得如何?”
  李如碧面色一变,摇头,“不如何。”顿了顿,她直视着秦钰,肯定地道,“臣女不想死灰复燃。”
  秦钰站起身,走近李如碧。
  李如碧徒然感觉到来自他的压力,忍不住想要后退,但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秦钰在她面前,一步的距离站定,盯着她看了片刻,收起周身的情绪,轻轻一叹,“你其实很适合这皇宫,适合凤鸾宫,适合太子府之位,也适合皇后之位。只是可惜……”
  李如碧终于退后了一步,没说话。
  “你出宫吧!母后那里由我去说。你我婚约,目前怕是只能如此了。只能先让你委屈了,若是你有中意的人,就说与我听。若是没有,以后……”秦钰顿住,沉默片刻,目光明灭,“以后如何,就交给天意。”
  李如碧一怔,不解地看着秦钰。
  秦钰转过身,对她挥了挥手。
  李如碧抿了抿嘴角,道了声“臣女告退”,便出了灵雀台,向宫门走去。
  李如碧离开后不久,如意匆匆进了灵雀台,“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秦钰看着如意,“母后找我有事儿?”
  如意直起身,“皇后娘娘派奴婢来请殿下您过去凤鸾宫一趟,有要
  一趟,有要事相商。”
  “母后每次都有要事相商,可是我每次去了,她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秦钰看着如意,“姑姑可知道母后找我何事儿?”
  如意垂下头,“娘娘说了,这次不是因为李小姐,李小姐来找太子她知晓,也知晓您一定准她出宫的。是为了别的事儿。”
  秦钰停顿片刻,点点头,出了灵雀台,向凤鸾宫走去。
  李如碧出了宫门,便看到了太子府的马车等在那里,一名小太监上前,恭谨地见礼,“李小姐,奴才奉太子殿下的命令,送您回府。”
  李如碧慢慢地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太子府的马车向右相府而去。
  来到右相府门口,李如碧下了马车,便见李沐清等在门口,她愣了一下,喊了一声,“哥哥。”
  李沐清微笑,“我得到消息,说你出宫了,本来要去接你,听说太子殿下派人送你回来,我便在门口等你了。”话落,他对身后使了个眼色,有人立即上前打赏了赶车的小太监。
  小太监道了谢,离开了右相府。
  李如碧上前一步,挽住李沐清,“哥哥,娘呢?”
  “娘在等着你。”李沐清随着她往里走,“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昨日皇后娘娘不是说还打算让你多住些天吗?”
  李如碧摇摇头,“皇宫气氛太闷,我还是不自在,皇后娘娘是抬爱,我和太子请的旨,他允了我出宫。”
  李沐清脚步顿住,“太子与你说了什么?”
  李如碧抿了抿唇,没言声。
  “你刚回来,娘这些天没怎么睡好,比较担心你,见了娘,回院子好好休息吧。”李沐清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
  李如碧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将今天和秦钰在灵雀台的事情跟李沐清说了,也将秦钰对她说的话说了。
  李沐清听罢,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南秦京城真是要不平静了,偏偏我们右相府还卷入其中。”话落,他揉揉眉心,“爹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是怪我,若不是我,便不会将你和右相府卷进来。”
  “怎么能怪你呢。”李如碧摇摇头,小声问,“哥,你对谢芳华还有没有……”
  李沐清失笑,“念想吗?”他摇摇头,“什么叫做念想?是念,是想,但独独少了占,少了据为己有。我对谢芳华,也无非是欣赏,特别,移不开眼睛,喜欢,外加那么一点儿想要罢了。但不足以成魔,不成魔,便不叫爱。适时放弃,对谁都好。”
  李如碧低声说,“不成魔便不叫爱吗?那太子对她是什么?”
  李沐清闻言想了一会儿,摇头,“我只知道秦铮对她是爱,不惜伤自己伤她,动用能动用的东西,娶到她。至少,我不及他。太子么……我对他知之不深。”
  李如碧不再说话。
  李沐清摸摸她的头,“妹妹,你最是聪明,也是知晓的,两情相悦最好,是不是?若是不能两情相悦,强求来的东西,总归是害人害己。”
  “哥,我没答应太子什么,你放心吧。”李如碧挺起脊背,“我总归是出身在右相府,哪怕曾经差点儿误入歧途,可是,那一次,也叫我看清了。强求不来。我以后,只求能寻到那一心人,能够两情相悦。”
  李沐清颔首,“爹未必愿意你嫁入皇宫,既然太子无意,走一步看一步吧,总有转圜的余地。”
  李如碧点点头,不再多说。
  皇上被气得病倒,英亲王发了急病,南秦京城似乎顷刻间便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忠勇侯府,崔允听到消息,担忧地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不必理会了,若是有事儿,华丫头应该会派人来传信,她没派人来说,就是没事儿。”忠勇侯摆摆手,“该如何就如何。”
  崔允点点头。
  秦铮和谢芳华回到落梅居,谢芳华便拉着秦铮去了库房,在库房内挑挑选选,选了十几匹上好的锦缎出来。
  秦铮不但不嫌多,见谢芳华挑完要走了,拽住她,“就这么点儿?不再选点儿了?”
  谢芳华失笑,“有我在,以后总少不了你穿的衣服,这些够我做一阵子了,也够你先穿一阵子了,以后有新近的上好锦缎花色,我再给你选来做就是了。”
  秦铮闻言觉得有理,这才作罢,跟着谢芳华一起抱了这些回了房。

    第三十一章都搅进来

  回到房间后,谢芳华开始丈量好尺寸,秦铮拿着剪刀,帮她裁剪。
  英亲王妃进了落梅居,便看到了这样一幅情形,屋中铺开了布匹,二人紧挨着,商量着尺寸样式和要绣的花色。
  她本来愁容满面,看到他们这样,不由得也露出了笑意。
  谢芳华抬起头,见到英亲王妃,不由讶异,“娘怎么过来了?”
  按理说,他们刚从正院回来,这个时辰,她应该和英亲王在说话才是。
  秦铮也抬头看来。
  英亲王妃笑着问,“你们这是在做衣服?”
  “给他做衣服。”谢芳华笑着看了秦铮一眼,直觉英亲王妃这时候追过来,一定有事儿。
  “出了什么事儿?”秦铮拿着剪子问。
  英亲王妃坐下身,叹了口气,对二人说,“你们知道怜儿哪里去了吗?”
  谢芳华一怔,秦怜?她有好几日没见到她了,不由奇怪,“她不在府中吗?”
  英亲王妃摇摇头。
  秦铮嗤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为她,您甭担心了,她跟着大舅兄去漠北了。”
  “什么?”谢芳华一惊,看着秦铮,“她怎么会跟随哥哥去漠北了?”
  英亲王妃瞪了秦铮一眼,嗔怪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告诉娘?就由得她去了漠北?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你怎么不拦着她?”
  “拦?”秦铮哼了一声,“为什么要拦?她也不小了,乐意出去走一遭,就出去一趟又如何?她在京城里,能做什么?不但不能做什么,以着她的身份,不避开远走,难道要受夹缝气?”
  英亲王妃一噎,半响才说,“那你也该告诉我啊!”
  “告诉您又不能做什么。”秦铮不以为然。
  英亲王妃瞪眼,“她毕竟是女儿家,从来没出过京城,这万一……”
  “不是有大舅兄在吗?我在她身边派了隐卫,也知会了大舅兄照看她,您放心吧。”秦铮拿着剪刀,一边比划着裁布,一边慢悠悠地说,“您曾经跟我说过,年轻的时候,就想天下走一遭,将名山大川,风景胜地,都逛个遍。可是不成想嫁入了京城来,多少年没踏出一步。如今您的女儿能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有何不好?”
  英亲王妃面上的愁云渐渐散去,还是有些担心地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在皇宫长大,不识人间疾苦,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谢侯爷去漠北是为军事,她跟着去,岂不是给他添麻烦?再说了,他在军营,总不能将她捆在身边处处照料,那像什么话?万一有个照料不到……”
  “操心的命。”秦铮似乎懒得再跟她说。
  谢芳华此时也回过神,对英亲王妃劝说,“哥哥行事周全,即便他去漠北是为军事,但若是照看一个人,应该没大问题,再说了,既然派了隐卫在身边,应该不会有大事儿。娘您就别担心了,她出去走走看看,的确是比呆在这京城里好。”
  英亲王妃拍拍谢芳华的手,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她从小没在我身边长大,如今好不容易回府,我却一直没顾上她,你们好不容易大婚了,她却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了……”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娘有的是时间照看她。”谢芳华宽慰她。
  “以后她就嫁人了,更是用不着我了。在她的身上,我总觉得亏欠许多。”英亲王妃不太好受。
  秦铮轻轻哼了一声,“她在皇宫闷了这么多年,早就想跳出牢笼了,放她出去玩,就是对她弥补了。若是不放心,您也跟去漠北。”
  “胡说什么话?娘怎么能去漠北?”英亲王妃瞪了秦铮一眼,对他询问,“我问你,这丫头去之前是不是找过你,你答应了她,否则她不会这么胆子大的。”
  秦铮不置可否,“她若是不征得我同意,踏不出城门,我就能将她绑回来给您。”
  英亲王妃顿时笑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想要弥补她,什么方法没有?偏偏放任她出京。”
  秦铮不承认,“我又不亏欠她,弥补她什么?我是看着她天天在我面前,让我心烦。”
  “死鸭子嘴硬。”英亲王妃笑骂了一句,算是接手了秦怜出京去漠北的事儿,“既然你对她有安排,她不是偷偷出走,路上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我就放心了。刚听说她出京了,我这心都要急出病了,毕竟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
  秦铮不以为然,“她都多大了,当年某个小女孩离京时,才七岁,不止手无寸铁,还是……”
  谢芳华一把捂住他的嘴,“这怎么能比?”
  秦铮住了嘴。
  英亲王妃见秦铮被谢芳华捂住嘴,她手拿了,他也不反驳,顿时又气又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还就华丫头能制住你。”
  “我爹呢?别告诉我你没吓住他,让他进宫了。”秦铮不客气地说。
  “臭小子,都大婚了,说话也不讨喜。”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爹没进宫,听你的,装病了。可是他心里难受,我让他自己静静。毕竟这么多年了,他心里也委屈。”
  秦铮冷哼一声,沉默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让你爹一直装病了?”英亲王妃看着秦铮询问。
  “一直装病,有什么不好?”秦铮挑眉,神色淡漠,“爹也该歇歇了,这么多年,
  该歇歇了,这么多年,日日操心国事儿,你们也未曾好好赏花弄月。”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赏花弄月?被小辈笑死了。”英亲王妃笑着站起身,“算了,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不必送我了,我回去了。”
  秦铮点点头,当真不送。
  谢芳华却放下手中的布匹,跟出了门槛,挽住英亲王妃,小声说,“娘也别忧心,路是人走的,有一句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裕谦王一直留在了京中,以后必得重用。爹操劳这么多年,是该歇歇,享享清闲了。”
  “你说得有道理。娘明白,娘只盼着你和铮儿好,我就好了。”英亲王妃拍拍她,“回去吧,否则臭小子又该揪我的花了。”
  谢芳华失笑。
  英亲王妃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在院中站了片刻,转身回了屋,秦铮按照她早先丈量好的尺寸,还在专心地裁剪,她从后面抱住他,柔声说,“我在想,若是我们都退出京城,避世的话,会不会很好?”
  “是很好。”秦铮点点头,随即又冷笑,“不过虽然很好,但是由不得我们这样好。”
  谢芳华沉默下来,将头靠在他的后背上。如今秦钰拿秦铮没办法,自然是因为秦铮手里攥着的东西,但是一旦攥着的东西松开放开,那么秦钰掌控了主控,还哪里有他们的好日子?
  就向忠勇侯府,这么多年一退再退,退到皇室的刀刃能够封侯时,定不会手软,如上一世。
  至少在目前来说,无论是忠勇侯府,还是英亲王府,都退不得。
  “别偷懒了,过来给我缝衣服。”秦铮放下剪子,拍拍她的手。谢芳华离开他后背,转身去拿针线。
  二人不用别人帮忙,侍画、侍墨等人只能闲得无聊待在院外跟玉灼和林七说闲话打发时间。
  这一日,从皇宫到英亲王府,再到京城各个府邸,气氛诡异而微妙。
  当日夜,雷鸣电闪,下起了大雨。
  谢芳华被雷声惊醒,动了动身子,秦铮立即轻轻拍她,“是打雷了,没事儿,继续睡。”
  谢芳华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听着一波一波地电闪雷鸣,睡不着,没了困意,小声说,“在无名山的时候,每逢打雷,我都想着,若是一个大霹雷下来,会不会将整个山都给劈开了。”
  秦铮搂着她的手一紧。
  “后来,打雷的时候,我就跑出去,观察雷电在山顶的落脚点。”谢芳华回忆,腰间传来疼痛,她拉回思绪,小声说,“你勒疼我了。”
  秦铮语气不愉,“你竟然在雷鸣电闪时去山顶?你就不怕出事儿?”
  “那时候真没怕,我只想着怎么将无名山给毁了。”谢芳华轻声说,“因为无名山皇室隐卫巢穴,才是南秦背后阴暗皇权的刀,要想保住忠勇侯府,我必须先把这刀给毁了。”
  秦铮不言声。
  谢芳华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后来真让我给找到了方法,关星象,天变、大雨、雷鸣、闪电,天时地利,正是好时候。”
  “八年呢。”秦铮偏头吻住她,声音低喃,“只要你回来,总归是好的。”
  谢芳华心下触动,回应他的吻。
  秦铮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缠绵,低低问,“歇过来了吗?”
  谢芳华红着脸点点头,白天因为做衣服,晚上上了床,两个人都累了,尤其是她,自然没做什么就睡了,如今被雷闪打醒,倒是正是好时候,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轻轻贴向他身子。
  秦铮呼吸一窒,灼热席卷包围她,将她困在自己身下怀里,这样那样地变成他想看的模样。
  外面雷鸣电闪,室内春宵几度。
  帷幔内云困雨歇时,已经几近天明,外面雷鸣电闪也停了,但是大雨依旧在下。
  谢芳华疲惫地在秦铮的怀里睡去,秦铮揽着她,摸着她如玉温滑的肌肤,满足地爱怜片刻,也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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