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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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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铮带着狩猎的活鹿出现在忠勇侯府大门之时,侍画、侍墨便得到了信儿,禀告给了谢芳华。
  谢芳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点点头。
  “小姐,铮……小王爷也许会来这里,奴婢侍候您梳妆?”侍画一时改口有些困难,试探问。
  “梳妆做什么?谁不认识谁!”谢芳华摇摇头,“不必了,你们下去吧!他若是来,就让他进来,不来就算了。”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点点头。
  不多久,秦铮进了海棠苑。
  他脚步走得有些慢,进了院子之后,见到侍画、侍墨守在门口,他问,“你们小姐呢?”
  “回小王爷,在屋里。”侍画恭谨地回答。
  秦铮听她喊小王爷,脚步顿了一下,点点头。
  侍画、侍墨掀开帘子,请他入内。
  跨入门槛,画堂没人,他四下扫了一眼,向里屋走去。
  隔着珠帘,一眼就看到了窝在软榻上捧书而读的谢芳华,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身上的袍子轻软宽松,更显得她清瘦纤细,她低着头,面容清雅娴静。
  屋中安静,静谧温暖。
  秦铮站在内屋门口,隔着珠帘,望了她片刻,忽然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谢芳华低喝。
  秦铮仿佛没听见,脚步出了画堂,就要跨出门槛。
  “秦铮,你敢走出这个门槛,以后就休想再进来!”谢芳华放下书卷,有些恼怒。
  秦铮脚步猛地一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身形似乎被定住。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有什么不敢进来的?你既然这么怕见到我,那不如干脆别来?既然来了,一句话不说又要走。你什么意思?”谢芳华说着,怒意便上升了一层。
  秦铮背影僵硬,站在不动,也未回身。
  谢芳华看着他,片刻后,忽然将手中的书拿起,狠狠地向他掷来。
  “啪”地一声,书砸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又“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秦铮并没有躲。
  谢芳华心里的怒意浮到了面上,恼怒地问,“你为什么不躲?”
  秦铮没言声。
  “你又哑巴了吗?”谢芳华盯着他的后背。
  “你出了
  “你出了气,我可以走了吗?”秦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淡,听不出感情。
  谢芳华气急,“不可以!”
  “那你要如何?”秦铮忽然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她。
  谢芳华一下子对上了他漆黑如无底洞的眼睛,即便在夜晚,这样光线昏暗,隔着珠帘画堂,可是她依旧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和眸中的神色。她一噎,忽然没了话。
  秦铮静静地瞅着她,也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到底是谢芳华忍不住了,她自诩定力和隐忍这些年被磨出来了,可是发现,那是因为没遇上秦铮。他就是她的不能忍,忍不住,没定力。她深吸一口气,开口,却还是怒不可止,“我是想问你,你到底想要如何?真不想娶我,现在就说明白!何必这副不敢见我,不想见我,见了我就难受一言不发抬脚就走的样子!”
  秦铮忽然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不想娶你?”
  “若不想我这么觉得,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如今你这是什么意思?”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偏开头,“我若是不想解释呢!”
  谢芳华恼怒地看着他,“那你现在就滚远点儿,最好大婚那日也别来接我,我也不踏入你的……”
  她话音未落,秦铮忽然转过身,抬步向里屋走来。
  谢芳华打住话,看着他。
  珠帘因他突然走进来的冲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转眼便来到了谢芳华的面前。
  距离得近了,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沉冷,有些寒峭,又些压抑,又有些克制、还有着浓郁的忍耐。总之,这张脸上表情很多,多得一时让谢芳华呆住。
  “我进来了,如今你满意了?”秦铮紧紧地锁住她。
  谢芳华回过神,蹙眉,什么叫做她满意了?她心中有气,忍不住拔高音,怒道,“秦铮,你非要这样吗?”
  秦铮身子一震。
  换谢芳华紧紧地盯着他,“是我该问你,到底要我如何,你才满意?”
  秦铮不答话。
  谢芳华忽然扔了手中的书,伸手扯开丝带,解开胸前的纽扣,本是光滑的绸缎很快就滑落,里面露出肚兜,她侧过身,将肩膀上,手臂上的伤疤裸露在他面前,发狠地看着她,“我的伤现在还没好,你是不是再要对我射三箭?让我永远好了不了?”
  秦铮眼眸忽然收缩,一双眸子落在她肩膀和手臂的伤疤上,伤疤已经愈合,但是疤痕却还在,而且短时间内,恐怕都不会消失。他身子虽然僵硬地站着,袖中的手细微地颤栗起来。
  谢芳华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片刻后,她收回视线,垂下头,慢慢地无声地收拢起衣服。
  她何必逼他?
  又何必用这种方法逼他?
  她心中难受,拢起衣服的手也颤得不太好使,好半响,才费力地又开口,“你走吧!”
  她刚说完,秦铮的身子忽然动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按住了谢芳华的手,将她整个人按在了软榻上。
  谢芳华一惊,抬眼看他。
  就在她的头刚刚抬起时,秦铮忽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清冽,冰冷,扣住她手腕的手也冰凉,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凉寒的,但偏偏,谢芳华心底的那团火却因为他突然靠近,突然吻她,而顷刻间流遍了她周身。
  她的整个人轻软,温暖,柔弱,不盈一握,纤纤细致,让秦铮在碰触她的一刹那,忽然发狂起来。落在她唇上的唇肆意地侵袭、揉虐、啃噬、吞食,如狂风巨浪,铺天盖地。
  谢芳华一动不能动,况且她也不想动,微微仰着脸,承受着他突然的笼罩包裹。
  本来睁着的眼睛,慢慢地闭上,熟悉的感觉和气息从每一处窜入她的感官。
  使得她心底发出细微的感慨和叹息。
  就是他!
  秦铮!
  梦里千回,心思百转,她都不能够再从她心里将他剔除!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言宸说得对,这一辈子,她怕是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了!心不想逃,又如何能逃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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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绣衣待嫁

  不知过了多久,谢芳华几欲窒息,秦铮才放开她,头埋在她颈窝。
  谢芳华睁开眼睛,急促地喘息,唇上木木麻麻,她大脑眩晕,几乎不能思考。
  过了片刻,秦铮忽然直起身,放开她,转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一惊,“站住!”
  秦铮仿佛没听见,转眼就冲出了画堂。
  “来人,拦住他!”谢芳华清喝。
  侍画、侍墨守在外面,见秦铮冲出来,再听到谢芳华的话,顿时一惊,齐齐拦住了秦铮。
  “滚开!”秦铮挥手打开了侍画、侍墨。
  侍画、侍墨身子被打退数步,齐齐高喊一声,“来人,拦住小王爷!”
  海棠苑四周顿时涌出数名护卫,齐齐围住了秦铮,转眼间,三层之数,百人之多。
  秦铮只能停住脚步,脸色发沉。
  侍画、侍墨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道,“小王爷,我家小姐的吩咐,得罪了。”话落,急急转身走回屋。
  谢芳华还是保持原先的姿势,半躺在软榻上。
  侍画、侍墨进来,看到她衣衫凌乱的样子,齐齐面色一变,冲了过来,“小姐!”
  一左一右扶起她。
  “我没事儿!”谢芳华随着二人搀扶坐起身,拢住散乱的衣襟,系好纽扣,低声道,“扶我出去!”
  侍画、侍墨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也明白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
  二人扶着谢芳华走出内室,闯过画堂,来到门口。
  谢芳华不再往外走,而是倚在门口看着被护卫齐齐围住的秦铮。
  秦铮背着身子,静静地站立,看着围住他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芳华看了他片刻,对侍画道,“去看看言宸在哪里?请他来!”
  “是!”侍画点头,匆匆跨出门槛,向外走去。
  “你要干什么?”秦铮转回头,夜色下,眉目幽深。
  谢芳华不答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秦铮见她不语,碰触到她沉静的目光,薄唇抿成一线。
  过了片刻,言宸进了海棠苑,当看到院中的情形,微愣了一下,缓步走来,对谢芳华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他交给你了!”谢芳华丢下一句话,对侍墨道,“扶我回房。”
  侍墨连忙扶着她重新进了屋。
  言宸有些不解,看向秦铮,须臾,了然,抬步走近他,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他扣住的手势正是给他号脉的手势。
  秦铮想要挥手打开。
  言宸板下脸,低斥,“别动!”
  秦铮顿住,脸色发沉,“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你!但是有人却看不过去你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当做没事儿人一样。”言宸冷下脸,“你知道学医的人最厌恶什么人吗?就是你这种讳疾忌医之人。”
  秦铮冷哼一声,“这点儿伤算什么?”
  言宸冷笑,“于你铮小王爷来说是不算什么!只不过丢了半条命罢了!”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若是不尽快救治,落下病根,你想要她一辈子陪着你就是做梦?你能活下去半辈子就不错了。”
  秦铮闻言闭了嘴,不再说话。
  “跟我走!”言宸松开脉,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秦铮站着不动。
  言宸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想治,那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你要清楚离开后的后果!”
  秦铮袖中的手攥了攥,抬步跟上他。
  言宸对护卫挥手,“都下去吧!”
  护卫齐齐退出了墙外。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言宸所住的房间。
  谢芳华回到房间后,重新在软榻上坐下,对侍画、侍墨摆手,“你们下去吧!”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齐齐退了下去,暗暗想着原来铮小王爷受了极重的伤吗?她们一直没看出来。不过言宸公子的医术不凡,他说受了重伤,一定是受了重伤了。
  房门被关上后,谢芳华半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秦铮今日这时候来,还受了一身重伤,明显是新伤,若不是他扣住她的手时,她恰巧按到了他脉搏上,也不能发现。他隐藏的可真是极好。
  凭借他的本事,狩猎两只活鹿,不至于弄得自己一身重伤,一定是遇到什么了!
  或者说,他在狩猎前,做了什么!
  这样的重伤,显然是内力相拼所为,也就是说,跟他交手的人,一定是武功兼内功的高手。
  一个时辰后,言宸房间的门打开,秦铮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向谢芳华的房间,她的房门关闭着,里面的灯虽然亮着,但是看不到她的人影。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并没有再来她的房间,而是抬步向外走去。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走到门口,小声道,“小姐,铮小王爷要离开了。”
  谢芳华“嗯”了一声,再没别的吩咐。
  侍画、侍墨知道小姐这是不再拦了。齐齐又退了下去。
  秦铮顺畅地出了海棠苑,在走过汀兰水榭时,只见上面站了一个人,正是谢云澜,他挑了挑眉,停住脚步。
  谢云澜静静地负手而立,似在等人,听到脚步声,他回转过身,淡淡看着秦铮,“小王爷!”
  秦铮扯了一下嘴角,“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却抓不住机会,以后是不是该放弃了?”
  不是该放弃了?”
  谢云澜眉目微暗,“小王爷狠心果决,手腕狠厉,迫人迫己。如今成功了,可是得意至极?”
  “得意?”秦铮冷笑,“你哪只眼睛看我得意了?”
  “即便你如此伤她,她至今不能走动,可是对你没有只言片语的怨怼恼恨断情,反而还安心准备大婚,你不是该得意吗?”谢云澜盯着他。
  “谢云澜,你若是爱一个人,你伤了她,可会得意?”秦铮反问。
  谢云澜不语。
  “有什么可得意的!”秦铮扬起嘴角,冷冽地嘲弄,“伤人者自伤而已。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从中成全!没有你,有些事情,也许还成不了事儿。”
  谢云澜眯起眼睛,忽然冷冷地警告,“你对芳华了解多少?你当真了解她?有些时候,别太自以为是了!小心你所认为的坚固壁垒,有一日树倒屋塌。”
  “你什么意思?”秦铮也冷下脸。
  “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谢云澜转过头,看向海棠苑,声音苍凉,“我放弃又如何?不放弃又如何?天下又不止我谢云澜一人?铮小王爷还是好自为之吧!别总是拿她对你的心而使劲地欺负她!你要知道,当心磨没了,她还剩什么?”
  秦铮眸光忽然一缩,紧紧地盯住谢云澜。
  谢云澜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海棠苑。
  过了片刻,秦铮忽然沉沉地一笑,有些冷冽,有些轻浅,“多谢你这一番忠告!”话落,转身向外走去。
  谢云澜回头,见秦铮已经走远,锦衣玉带,清冽轻狂。他无论是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还是英亲王府的铮小王爷,他还是秦铮,都是秦铮。
  英亲王、英亲王妃、崔允等人都关注着海棠苑的动静,当听到谢芳华和秦铮又闹崩,海棠苑外的护卫围住了秦铮时,三人都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
  “走,去看看!”崔允向外走去。
  英亲王妃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脚步,“崔大哥,算了,咱们别去了。总归是两个孩子的事情,我们跟着去掺和做什么。”
  崔允有些意外,“你就不怕这一回铮小子受伤?”
  “他受伤也是活该!”英亲王妃道,“若是华丫头对他出手,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气到了她。上一次采纳之礼,她就没做什么,这一回忍不住的话,出出气也是应该。我们年纪大了,受不住他们再来一场了,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是你的儿子,既然你说不去,那就不去吧!”崔允又重新走回来坐下。
  英亲王闻言觉得有理,也坐下身。
  三人又等了片刻,有人来回话,“海棠苑并没有打起来,言宸公子去了,拽了铮小王爷去屋中谈话。”
  三人闻言心下踏实下来。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天色彻底地黑了,秦铮才从内院走出来。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出了会客厅,迎向他,“今日天色晚了,你是回府去住?还是去西山大营?”
  “去西山大营!”秦铮道。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对看一眼,点点头,也不多问,和崔允告辞。
  崔允见秦铮面色不善,也懒得再多话,送三人出府门。
  出了府门后,秦铮翻身上马,也不等英亲王和英亲王妃,纵马离开了忠勇侯府,向城门而去。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上了马车,在忠勇侯府门前停了一日的马车启程回府。
  车内,英亲王感慨,“总算是太平地过了今日。”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言宸公子能有什么事儿拉着臭小子谈的?他医术高绝,不会是给他看诊吧?什么诊用了一个时辰?”
  英亲王一愣,“我到没想到这一层,你是说他病了?”
  “不一定是病了,怕是受伤了!”英亲王妃抿起嘴,“这臭小子到底是我手把手拉扯大的儿子,这么多年,若论了解他,我这个当娘的自然当仁不让。纳征是大礼,他怎么可能不赶着时辰来?一定是被什么事情拖住来不了。两只梅花鹿而已,岂能难得住我儿子的本事?”
  英亲王皱眉,“在这南秦京城,谁敢对他下手?”
  英亲王妃冷笑,“王爷,您这话说的,您忘了九年前的事情了?我儿子被找回来时差点儿丢了命。那时候太后还活着,将他宠到了心尖子上,怎么样?不还是出了那件事儿。”
  英亲王一噎,沉默了一下,“你是说因为铮儿承袭了爵位,浩儿对他动了手?”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秦浩还奈何不了我儿子,哪怕连他那个岳丈左相也算着。”英亲王妃冷哼,“今日纳征,莫不是秦钰那小子从中作梗?”
  “四皇子如今是太子了!就算你是他大伯母,以后在储君面前,也要注意称呼。”英亲王揉揉额头,“他筹谋多年,如今皇上早早就交了权,就差退位了。不可小视。”
  “我还怕了他不成?”英亲王妃不以为然。
  英亲王叹了口气,“一朝天子一朝臣。两个孩子自小相互看不顺眼。但君到底是君,臣到底是臣。这将来他们……真能容下?”
  英亲王妃脸色微变,伸手抓住英亲王的衣袖,“那怎么办?”
  英亲王拍拍她的手,“英亲王府以后如何,谁也不知。裕谦王弟进京数日了,皇上没让他离京,似乎把他给忘了。但堂堂封地而来的亲王
  而来的亲王,谁会忘了他?哪怕皇上病中,也是忘不了吧!恐怕是另有安排。”
  英亲王妃也忧愁起来,“我不管这未来如何,只求我儿子平安。顺利娶妻,给我抱孙子。哪怕英亲王府不要这烫手的富贵都行。”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英亲王低声道。
  “说什么辛苦?”英亲王妃靠在他怀里,“我们蹉跎了半辈子,但好在都想明白了。也不是太晚。待四皇子登基后,王爷,您就退下来吧!”
  “好!”英亲王点头,“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以后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第二日一早,福婶便进了海棠苑。
  谢芳华昨夜在秦铮走后不久就睡了,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分外精神。见福婶前来,她笑着道,“这些日子,忙坏您了!看着都瘦了。”
  “小姐若是能和小王爷恩爱和美,平安顺遂地过一辈子,我就是忙点儿,累点儿,又算什么?世子和夫人在天之灵欣慰就好。”福婶感慨地道。
  谢芳华笑了笑,“您一大早来,可有什么事儿?”
  福婶看着她,“是为做衣服的事儿,如今纳征之礼过了,距离大婚时日不多了,其余的寻常穿戴的衣服,我和绣娘都能做了,可是这嫁衣,都需要待嫁的姑娘自己绣。我是过来问问,您这嫁衣……”
  “您拿过来吧!我自己绣。”谢芳华道。
  “您身体行吗?可吃得消?”福婶担忧,“若不是这嫁衣的针线别人不能轻易代替,我真是不想来打扰您。”
  “这些日子伤养得差不多了,我也精神了。您拿过来就是了!我虽然不常做针线活,但是针法却不慢。一个月内能做好了。”谢芳华道,“我自己的嫁衣,自然不能假他人之手。”
  福婶打量她精神确实比前些日子好太多,便点点头,“我稍后就让人拿来。”
  谢芳华忽然问,“秦铮当日穿的衣服,谁给做?”
  福婶一愣,“应该是王妃吧!”
  “王妃有时间吗?秦浩还有十来日不就娶卢雪莹过门了吗?”谢芳华想了一下,“她身为王妃,即便秦浩是庶子,但也是长子。她也不能当真撒手不管吧?”
  “这……也是!”福婶点头,“英亲王府两位公子的婚期距离得太近了,当初也没想到您和小王爷的婚期会提前到这会儿。英亲王府这些日子有的忙了,今日见王妃又瘦了不少。大公子的衣服可以他亲生母亲做,可是小王爷的衣服,王妃要自己做,还要筹备婚事儿,还真是忙不过来……”
  “这样,您一会儿去英亲王府一趟,问问王妃,若是她忙不过来,秦铮的衣服就送来给我吧!”谢芳华道。
  福婶一惊,“小姐?”
  谢芳华看着她,“嗯?”
  “您自己的嫁衣就赶时间,若是再加上一件男袍,岂不是更要挤时间?这怎么行?万一累坏了……”福婶不赞同,“王妃毕竟有办法,您就别管了。胳膊和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福婶,你说,人一辈子,是不是只有一次大婚?”谢芳华忽然问。
  福婶一愣,“是啊!”
  “只有一次,我想亲手绣我未来夫君的新郎服。”谢芳华看向窗外,心中无限情绪,“但愿,我们能一辈子相濡以沫,携手白头。”顿了顿,她低声呢喃,“若是不能,我也尽力了。您就答应我吧。我针法快,累不坏。”
  福婶忽然心疼,想说的反驳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无奈地道,“好好,我的小姐,我答应您了。您真是和夫人一个脾气!当年世子的新郎服,也是夫人亲自绣的。”
  谢芳华一愣,“竟有这样的事儿?”
  “是啊!”福婶笑了,“当年夫人可真是爱惨了世子。不但新郎服是她亲自绣的,后来一切他的穿戴,从来不假手于人。我侍候在身边,一点儿小针线也不让我碰,宁可她自己累点儿。”
  “爹和娘虽然未相守白头,但同生同死,也是圆满了。”谢芳华道。
  福婶点点头。
  当日,福婶从海棠苑出来后,收拾了一下,便去了英亲王府。
  她从英亲王府出来后不久,英亲王妃便派人隐秘地将一匹大红的锦缎送到了谢芳华的海棠苑。
  两匹大红的并蒂莲缠丝的沉香锻织花纹锦绸摆在了谢芳华的内室,阳光洒下,光华点点。
  谢芳华轻轻地伸手拂过缎面的并蒂莲,久久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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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秦浩大婚

  纳征之日后,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分别不约而同地忙碌起来。
  最忙碌的自然是英亲王府,十日后大公子秦浩就要迎娶左相府的小姐卢雪莹。从年前懿旨赐婚,到三媒六礼,这个时间段毕竟还是绰绰有余的,左相府和英亲王府这段日子来顺顺利利地都走了过场。接下来就等着大婚之日了。
  左相府的卢小姐的嫁衣早已经绣好了,左相夫人依照卢雪莹的意思,千挑万选了八名千娇百媚的陪嫁婢女调教好了。只等着吉日出嫁。
  英亲王府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喜庆气氛中,和英亲王有交情没交情的大臣同僚亲眷们,见面都要提前道上一句“恭喜王爷了”。
  两个儿子都要娶亲,英亲王感慨的同时,自然面上多带了三分笑意。
  但是比起他,英亲王府的两位公子可就恰恰相反。
  因秦铮被圣旨特封了小王爷承袭英亲王府的爵位,彻底地打破了秦浩想要争夺爵位的美梦。他面上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但心里却嫉妒压抑恼怒得厉害。凭什么秦铮将京城都快闹翻了天,偏偏英亲王府世袭的爵位还会落在他头上?皇上莫不是大病之后昏聩了?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秦铮去西山大营历练,目的就是冲着那三十万兵马去的!皇上竟然也由得他?皇上就不怕朝局动荡,江山动摇?
  尤其是皇上登基的那一笔旧账,皇上就真能不介意英亲王府恩威震震?
  就算皇上如今大病之下,力不从心了。但是秦钰呢?
  他如今身为太子,也不介意秦铮掌握了兵权?遥控他所在的皇权京都城门?
  他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刘侧妃自从法佛寺失火,似乎吓破了胆,又因听音猝死,依梦自杀,彻底地绝了帮儿子争爵位的心思。她这些日子也看明白了,王爷和王妃愈发地和睦了,王爷已经很久没踏入后院各房侍妾处了。在王爷的心里,还是爱重嫡子更多。有些东西,是争都争不来的。
  她能留下一个儿子,也是因为这些年王妃对王爷无心,仁慈罢了。而且绝了念想后,她退得远了些,更看明白了,秦铮和秦浩的差距不仅仅是身份的差距,还有能力本事的差距。
  她试着劝了秦浩两次,两次他都黑了脸,她便也不劝了。
  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她比谁都明白,一味地劝知会让他更厌恶看到她这个侧妃母亲。他现在的庶长子身份是来自她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痛苦。
  她只盼着他以后别将路走得太绝,没有容身之地。
  秦铮从纳征之日后,连英亲王府的门都没回,又直接回了西山大营。营门关闭,他在里面依旧如常地充着大爷。丝毫不见不久后要大婚的欢喜表情。
  英亲王府两位公子对于大婚异于常人的态度,成了南秦京城一道风景。
  一晃十日而过,京中甚是太平,无风无浪。
  这一日,是左相府卢小姐嫁给英亲王府大公子秦浩的大日子,也是英亲王府秦浩娶左相府卢小姐的大喜之日。
  天色未明,英亲王府和左相府两府便热闹了起来。
  打理妥当,秦浩穿着大红锦袍,出了英亲王府的大门,带着迎亲队伍前往左相府迎亲。
  卢雪莹天未明就起来梳妆,身为新娘子,她也没有丝毫喜色,秦浩不是她想嫁的人,不是她的如意郎君,但是她抗争不了,只能嫁给她。到这个时候,她早已经任命。
  她梳妆妥当后,前去拜别高堂。
  左相是最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她,他向来锐利冷硬的面容罕见地有些伤感。
  左相夫人更是拿着娟帕擦着泪,分外地不舍。比起左相,她这个当母亲的,更心疼自己的女儿。她也知晓秦浩一些事儿,但是懿旨赐婚,皇上也不反对这桩婚事儿,她又有什么办法?她不是英亲王妃,可以大闹特闹。她的女儿也不是谢芳华,秦浩更不是秦铮,所以,这一桩婚事儿,没办法,只能如此。
  卢雪莹见父母双亲如此,也红了眼眶。
  左相招手,将卢雪莹叫到近前,叹了口气,“你尽管踏踏实实地嫁给秦浩,只要有父亲在朝一日,能一直站居左相一职,受皇上器重,受如今太子重用。秦浩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像欺负他一个小小侍妾那样欺辱于你!”
  卢雪莹咬了咬唇,低声道,“他若是欺负我呢,爹,您给我做主吗?”
  “他若是敢,你就回来告诉我!你是我的女儿,是范阳卢氏的女儿,我自然给你做主。”左相冷哼一声,“秦浩有点儿小聪明,有点儿小能耐,自尊自强,可是又自卑心极重。若是引导得好,他的前途也大有可为。虽然说当初皇后赐婚措手不及,但要你许给他,为父也是有一番考量的。”
  卢雪莹看着他。
  左相压低声音,“皇上已经力不从心,太子已经掌控了朝局,未来宝座指日可待。秦铮和太子一直不对付。说是龙虎之斗,不如说两龙相争。这将来……谁又说得准呢!”
  卢雪莹一惊,“爹,您是说……”
  “你嫁给他后,只管做好自己身为人妻的分内之事就好,别的你不用管。太子善于用谋,若是秦浩得用,凭着他英亲王府庶长子的身份,又恨不得秦铮趴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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