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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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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墨含见谢芳华离开,在她刚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谢云澜,许久后,缓缓道,“云澜,你我也算是自小相识了。”
  谢云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你与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对妹妹……”谢墨含盯着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话说得透白,“对她起了别的心思?”
  谢云澜忽然移开眼睛,不答他的话。
  谢墨含见他移开眼睛,面色大变,声音不由得有些激动,“你怎么能对妹妹有了这个心思?谢氏可从来没有同姓之好,尤其你还是谢氏米粮的人,虽然多少代血脉淡了,但到底忠勇侯府和谢氏米粮都是谢氏的两大宗族。”
  谢云澜垂下眼睫,依然没说话。
  “云澜!”谢墨含清喝一声。
  “若是你不想她知晓我的心思,就别喊这么大声。”谢云澜终于开口,面色平静,声音也平静,“两个房间距离得近,想必不太隔音。”
  谢墨含顿时住了口,他这是根本就不反驳,直接承认了,他瞪着他,一时无言,“你……”
  谢云澜嘲讽一笑,“我虽然是长于谢氏,却不是生于谢氏,血脉什么的,同性什么的,如今听来,却是个笑话了。”
  “你什么意思?”谢墨含一惊。
  “你可知道祖母临终遗言是要我娶芳华?”谢云澜看着他。
  谢墨含腾地站了起来,一时间惊异莫名,不敢置信,“有这遗言?”
  谢云澜笑笑,虽然是笑着,却不见笑意,“当时,我也奇怪,怎么会有这遗言。几日前从秦钰那里知道了一件事儿,却是明白了。可是即便明白了,却也不能做什么……”
  “你说明白些!”谢墨含瞪着他,“从秦钰那里知道何事儿?”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对芳华有心思的?”谢云澜不答反问。
  谢墨含抿唇,“你不是不守礼之人,若是对妹妹没有心思,你断然不会孤男寡女留她同室照顾你。哪怕都是姓谢。作为亲兄妹,她若是照看的人是我,也就罢了,但你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就算堂兄妹,也该避嫌。就算芳华不知事儿,在无名山多年,对男女之防无心在意,但你却不同。”
  谢云澜点点头。
  “正因为有这件事儿,才致使秦铮大怒,要和妹妹断情,妹妹闯落梅居,性命攸关之际,你救下她,本来她伤得比你重,毕竟你一箭她三箭,可是你因心底后悔,觉得是你的心思牵累了她,落下心结,发了高热,反而险些二度引发焚心,比她伤得重了。”谢墨含道。
  谢云澜忽然闭上眼睛,承认不讳,“是,我是有些后悔那日留下她陪我,我明知道焚心发作后,那般情形下,我的要求,她是没法拒绝的。”
  “你向来也是理智之人,怎么会做让自己后悔之事?到底因为什么?若是没有原因,哪怕你有心思,我也不相信你会借由你这心思间接伤害妹妹。”谢墨含还是了解谢云澜的,谢氏这么多人里,同辈中人,论冷静淡薄,心思聪透,恐怕他都不如谢云澜,对谢芳华有求必应,每每照拂,做的比他还像哥哥。
  谢云澜沉默半响,还是不想说,只道,“你若是想知道,去找秦钰。”
  “秦钰?”谢墨含回来之日也算是弄明白了他离京后发生这件大事儿的前因后果,起因是谢云澜焚心发作,妹妹才匆匆出宫,他皱眉,“你刚说从秦钰那里知道了一件事儿?这件事儿有关芳华?所以,你焚心才发作,后来那般行事?才进而引发这些事儿?”
  谢云澜不答话,不承认,亦不否认。
  “好,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秦钰!”谢墨含知道再问下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转身出了房门,走到院中,忽然想起什么,又返了回来,却是去了谢芳华的房间。
  谢芳华从谢云澜的房间回来,便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睛望着棚顶。
  谢墨含去而复返,侍画、侍墨刚要往里禀告,谢墨含摆摆手,二人顿时噤声,他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谢芳华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棚顶,不知在想什么。他推开房门,她都没发现。
  谢墨含在门口看了她片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转身出了海棠苑。
  侍画、侍墨察觉谢墨含脸色不好,对看一眼,齐齐又看向屋内,想了想,还是没将谢墨含这一番举动告诉谢芳华。
  谢墨含出了海棠苑后,招来侍书,“派人去打听四皇子在何处?”
  “是,世子!”侍书立即应声去了。
  谢墨含回头看了海棠苑一眼,向芝兰苑走去。
  不多时,侍书便打听出来,对谢墨含道,“世子,四皇子在他新建的府邸里。”
  “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我晚上约他吃饭,地点就定在……”谢墨含想了想,说道,“隐秘一些,城外的画舫吧!”
  “是!”侍书立即去了。
  半个时辰后,侍书回来禀告谢墨含,说四皇子应约,酉时见。
  谢墨含看了一眼天色,距离酉时还一个时辰,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忠勇侯府。
  谢芳华在床上躺到天色彻底黑下来,疲乏不已,简略地用了些饭菜,喝了药,便睡了。
  夜半时分,前方忽然传来嘈杂声,谢芳华醒来,静静听了一会儿,对外面喊,“侍画!”
  “小姐!”侍画立即出现在房间,掌了灯。
  “你去前面看看,出了什么事儿?”谢芳华吩咐。
  侍画自然也听到了前面的动静,点点头,立即去了。
  不多时,她匆匆跑了回来,脸色有些发白,“小姐,世子受伤了!”
  “怎么回事儿?”谢芳华立即坐起身,一时牵动了胳膊的伤口,她顿时抽了一口气。
  “傍晚时候,世子独自一人出了城,如今也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奴婢刚刚去查看,只知道世子受了伤,不知道其它。咱们的院子距离芝兰苑近,世子受伤侍书惊了,才闹出了动静,荣福堂那边还不知道呢。”侍画道,“奴婢问侍书,侍书也不知道世子是怎么受的伤,但是据说伤的不重。”
  “你现在立即去喊言宸,让他去给哥哥看看。”侍画点头,冲出了房门。
  “侍墨!”谢芳华又对外面喊。
  “小姐!”侍墨连忙进了屋。
  “扶我去芝兰苑!”谢芳华吩咐。
  侍墨知道小姐担心世子,连忙给她穿戴好衣服,比平时多裹了一层,扶着她出了房门。
  言宸本来就住在海棠苑的厢房,侍画说明事情,他立即就去了芝兰苑。
  侍画转回来,和侍墨一起,扶着谢芳华落后一步向芝兰苑走去。
  一盏茶后,三人来到芝兰苑。芝兰苑内静悄悄的,已经不像早先闹出动静,主屋内灯火明亮。
  侍书见谢芳华来了,连忙挑开帘幕,请她进屋。
  谢芳华进了房间,一眼便看到谢墨含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眉峰隐约怒意翻涌,胸前外衣被人拿剑划了一道口子,血迹斑斑,地上滴了些血迹,但血迹都不太多。这样看来,他是与人交手了。
  “夜深露重,你怎么来了?”谢墨含见谢芳华来了,皱眉。
  “听说你受伤了,我如何能睡得着?过来看看!”谢芳华话落,看向言宸,“他伤势如何?”
  “不重!”言宸摇头,“就是剑划了一道,破了一层外皮,伤势浅,两日就好。”
  谢芳华放下心,看着谢墨含,哥哥向来温和,今日看起来是动了大怒。她让侍画、侍墨扶着走到床边坐下,对他询问,“哥哥,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谢墨含摇头。
  “你这副样子,鬼才信没事儿!”谢芳华眉头竖起,“你若是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派人去查,你做了什么,我相信我手下的人还是能查出来的。”
  谢墨含一噎,但还是不想与谢芳华说,“不是大事儿,你不必管了。”
  谢芳华打量他神色,作为忠勇侯府世子,再加之他身体有隐疾,所以,自小便养成了内敛稳重的性子,如今这般情形,他这样说,她打死也是不信的,没有大事儿才怪。她眯起眼睛,“哥哥不愿意说,那我就去查好了。”
  “你不好好养伤,查什么!”谢墨含第一次对谢芳华恼怒,“不准你查我!”
  谢芳华眉头更是蹙紧,皱眉看着他,“不让我查也可以,那你自己告诉我,谁伤的你!”
  谢墨含撇开脸,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不说了,“谁伤了我,我也将人伤了,谁也没讨得好处。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快回去睡觉!”
  “哥哥!”谢芳华喊了一声。
  谢墨含睁开眼睛,面上的一切情绪褪去,语气温和,“乖,听话,这事儿不是你操心的事儿,别管了。”
  谢芳华见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无奈,“那你好好休息吧!”
  谢墨含点点头。
  谢芳华示意侍画、侍墨扶着她离开。
  谢墨含的伤不重,言宸简单给他包扎了,自然也随着谢芳华一起离开了。
  走到半路上,谢芳华眉头一直凝着,“言宸,哥哥从来没有这样过,你说我要不要查他?”
  言宸看了她一眼,“你若是想查,天机阁是能查得出来的。”
  谢芳华想了想,放弃,“算了,哥哥不想让我知道,必定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理由。”
  言宸点点头,“他是你哥哥,比你大,应该是不需要你操神的。”
  谢芳华揉揉额头,叹了口气,“他身上隐约沾染了龙檀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皇宫里爱熏。另外除了龙檀香外,还隐约有沉香的味道,这个沉香的味道就我所熟识的人里,只有秦钰有。他刚刚说也没让伤他的人讨了好,那么依我推断,他应该是今日晚上见了秦钰,让我不太放心。”
  言宸看着她,“这位四皇子不简单,若是他的话,那么……”
  “若是他,查的话,只能查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是关于隐秘之事,也查不出来。”谢芳华道,“毕竟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秦钰,他们若是想瞒住些事情,联手也是能瞒住的,天机阁也难查。”
  言宸想了想,“要不然这样,我吩咐轻歌,暗中多注意四皇子的动静。”
  “也好!隐秘些,距离得远些,不要让他察觉。有了七星那件事儿,她对我防备的很。”谢芳华道。
  言宸点点头,“有我在,你放心,不会再出现七星的事情。”
  谢芳华心里顿时一松,笑了笑,“是啊,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二人说话间,回了海棠苑。
  一番折腾之下,第二日谢芳华便醒得晚了,他醒来后,天已经大亮。
  隔壁房间有隐约说话声,因她受伤,耳目自然没有受伤前清明,只隐约听到谢墨含的声音,她对侍画询问,“哥哥在和云澜哥哥说话?”
  “嗯,世子一早就来了,关上房门和云澜公子说话,已经说了一大早上了。”侍画低声道。
  谢芳华蹙眉,揉揉额头,“谢氏旁支族亲那些人,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侍画摇摇头,“没什么动静,那日云澜公子抱着小姐您回来,大家都惊了,本来被困在府中,那些人外表虽然不说,但是不少人都是有些浮躁,不太满意的。这两日却是没有了,甚是安静,安心地在府中住着呢。”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服侍她梳洗,打理妥当,隔壁房门推开,紧接着,谢墨含来到门口,“妹妹醒了吗?”
  “回世子,小姐醒了!”侍画立即道。
  谢墨含推开房门进来。
  谢芳华打量他,昨日夜晚的那些情绪早已经一扫而空,似乎没出现在他身上过,气色也不差,她询问,“哥哥怎么大早上就跑来找云澜哥哥了?”
  “我不能再耽搁了,今日要出京去临汾镇,你睡得沉,我吃过饭后就赶路,想着有些事情,交代给他也一样。”谢墨含走过来坐下,“依我看,自从你们俩出事儿,分族分宗这件事儿应该是没人有什么意见了,十有八九就能定下来了。但是,你们二人因为受伤,这个时候,就算定下来,也不能公布出去,还得先拖着,等你们伤好了再公布,才能联手应付皇上的发难。”
  谢芳华闻言点头,这样说来,哥哥一大早上来找云澜哥哥就说得过去了,本来多想的想法倒是觉得多心了,“你要想入朝,临汾桥必须在既定的时间修好,因我的事儿,你回京这一趟,耽搁了好几日,的确不能再耽搁了,关于分族分宗,回头我和云澜哥哥再商量商量,你放心吧!”
  谢墨含点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妹妹,事情过去好几日了,秦铮至今不表态,你……”
  “等着吧!”谢芳华冷静地道,“他总不能在落梅居关一辈子!”
  谢墨含闻言不再说什么,摸摸谢芳华的头,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怜惜,不知再该说些什么,坐了片刻,嘱咐她不要多思多想,只管好好养伤。之后离开了海棠苑。
  一个时辰后,谢墨含离开了京城,前往临汾镇。
  ------题外话------
  最近被骂的有点儿狠啊,不过各方言论,各有立场,畅所欲言,我还是蛮喜欢的,评论区就该如此,这也能激发我写作的某种感觉,不过,亲爱的们能在评论后甩我一张月票,我就更喜欢了。

    第八十二章秦铮答复

  自从秦铮伤了谢芳华,南秦京中人茶余饭后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的结果。可是等了几日,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并没有什么动静,众人一时间都摸不清两府的想法。
  谢芳华和谢云澜在忠勇侯府养伤,没有什么动静。
  秦铮依然紧闭落梅居,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皇宫高坐金銮殿的那人鲜见地对没对此事插手,也没表现出什么态度。
  落梅居箭羽腥风后,鲜有地平静。
  七日一晃而过。
  谢云澜毕竟没伤到腿,七日后可以下床走动了,谢芳华伤了小腿,行走不便,想要下床行动,需要侍画、侍墨扶着。
  这一日,岭南裕谦王终于踏进了京城,皇帝在宫中设家宴款待。
  裕谦王离京多年,走时风华正茂,如今华发已生,皇帝、英亲王和裕谦王是皇族仅剩的兄弟三人,别后重聚,皇帝传旨,皇室一众皇子和宗室的公子都要参加此次家宴,与裕谦王认亲。既是家宴,也是认亲宴。
  裕谦王两位公子已经提前进京,此次自然也在家宴之列。
  英亲王府大公子秦浩和二公子秦铮自然也在家宴之列。
  皇帝下了旨意后,吴公公前往英亲王府传旨。
  众人都纷纷猜测秦铮是否会出落梅居进宫参加宫宴。
  圣旨下达后,裕谦王和皇帝、英亲王叙话之时,便询问起了忠勇侯可安好,说当年离京时,多亏了侯爷指点,才顺利到达岭南。皇帝大笑,说好不好看看就知道了,虽然是家宴,但忠勇侯也不是外人。于是派人传忠勇侯一起参加宴席。
  传旨的人还没走,英亲王建议道,“王弟多年没回京了,崔允也回了京城,记得当年崔允和王弟也有些交情。不如将他也请来,另外,左右相、永康侯,以及和裕谦王旧识的几位大人连带家眷也一并请进宫,趁此机会,都叙叙旧,人多也热闹。”
  皇帝闻言没什么意见,笑着点点头,对传旨的人摆摆手。
  传旨的人立即出了宫,不多时,旨意便传到了各府。
  忠勇侯府接到旨意后,忠勇侯和崔允收拾了一番,去了皇宫。
  宫宴于午时一刻开始,午时整,除了秦铮,所有人都进了宫。
  皇帝和众人入席,皇帝扫了一圈,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在坐,二人身后坐了秦浩,秦浩身边空了一个座位,他开口询问,“那小子的伤还没好?”
  英亲王叹了口气,摇摇头,“臣也不知。”
  皇帝皱眉。
  英亲王面上浮现一丝怒意,“那个孽子!”
  皇帝又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脸色也不太好,见皇帝看来,她难得第一次提起儿子不是维护而是气怒不已,“臣妾从那日冲进落梅居见他,他昏迷不醒,之后,再没去落梅居。不知道那个混账是死是活了。若他不是我儿子,做出那种事情,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皇帝闻言似乎想起他伤谢芳华的事情来,看了忠勇侯一眼,对二人道,“都是你们以前一直纵容他,才使得他无法无天!竟然做出那等事情来!”
  忠勇侯脸色难看,似乎也想起受伤的孙女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众人听到忠勇侯的冷哼声,看他脸色难看,一时间觉得,这事情怕是到结的时候了。
  “老侯爷,芳华丫头的伤怎样了?”皇帝对忠勇侯语气明显温和许多。
  “还在床上躺着呢!要养两三个月,三箭没要了她的命,是她造化大。”忠勇侯一脸隐怒。
  “秦铮的确是个混账!这么多年,他混账事儿做了不计其数,有时候将朕都气得跳脚,也拿他奈何不得。朕却没想到这还出了一桩更不像样的。”皇帝看着忠勇侯,“这事情的确是他不对,再如何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老侯爷可想好让朕怎么处置他了吗?”
  “处置?老臣都见不着他的人!”忠勇侯怒道,“怎么处置?”
  “见不到他的人,也可以有想法,老侯爷尽管说,朕定然给芳华丫头做主。”皇帝话落,看向英亲王和英亲王妃,“王兄和王嫂想必这回也不会护着他了。”
  “臣自然不护着他!”英亲王咬牙道。
  英亲王妃点头,“尽管处置!我这次说什么也不护着他了,臣妾还不想以后被他气死。”
  “老侯爷听到了?尽管说就是!”皇帝缓缓道,“这事情也过去七日了,朕一直没过问,也是想着你们都缓缓,冷静一番。如今时候也差不多了。”
  “先让他从落梅居出来,我老头子问问他,因何对我家丫头下狠手。”忠勇侯道,“我弄明白因果后再说。如今我老头子还糊涂着,明明两个人喜欢的不行,怎么转眼就要死要活了。”
  “老侯爷说得有理!”皇帝颔首,目光落在已经入席的秦钰身上,“钰儿,你现在就去英亲王府替朕看看他,若是无恙,务必让他来参加宴席。”
  “是,父皇!”秦钰站起身。
  众人目光都落在秦钰身上,谁都知道秦铮和秦钰不对付,如今让他去看秦铮,这个务必的意思,就是只要秦铮没事儿,让秦钰无论如何也要将秦铮带进宫了。
  秦钰刚离席,外面忽然有人喊,“铮二公子到!”
  众人齐齐一怔,大殿内瞬间一寂。
  “臭小子来了?”皇帝望向大殿门口。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忠勇侯、裕谦王、左右相等众人也都看向大殿门口,一时间,心思各异。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正是秦铮。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都落在他身上,只见他穿着一件素青锦缎长衫,缓步走来,衣带轻扬,明明还是以往的模样,但是分明比以往清冷了不知道多少,随着他走入大殿,大殿内因为人多聚在一起潮热的空气顿时一凝,多了丝寒意。
  他瘦了很多,但是气色却不差,除了眉目冷寒,面无表情外,再看不出其它异常。
  他进来后,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喊了一声“皇叔”,算是请了安,然后,走到英亲王和英亲王妃身后给他空的位置坐下。
  众人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一时间,无一人说话。
  “你可算来了!朕正要四皇子去英亲王府喊你,你裕谦王叔今日进京,你从未见过吧!”皇帝语气倒是平和,也没因为秦铮没给他行礼而恼怒。
  秦铮闻言抬眼看了裕谦王一眼,点点头,喊了一声,“裕谦王叔好。”
  裕谦王点点头,对英亲王和英亲王妃笑道,“王兄和王嫂好福气,铮儿一见就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英亲王没说话,英亲王妃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了秦铮一眼,“他都被我惯坏了,我后悔生了他出来。王弟可别夸他了,我都觉得脸臊得慌。”
  “王嫂哪里话!”裕谦王笑道,“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些出格的事儿!”
  英亲王哼一声,回头对秦铮怒道,“你既然来了,没看到老侯爷吗?还不过去给老侯爷赔礼!”
  “赔什么礼?”秦铮拿起酒壶,头也不抬,一边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英亲王大怒,“你说赔什么礼?你那日将华丫头伤成那样?险些让她丢了命!”
  “你情我愿而已!”秦铮面无表情地道。
  “什么是你情我愿?你伤了她,那么严重,还有理了?”英亲王质问。
  “她闯落梅居,难道是我让的?”秦铮放下酒壶,冷漠无情地反问,“是她硬闯,不知分寸,被箭所伤,活该而已。”顿了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是不会赔礼的!”
  “你……”英亲王一时噎住,额头青筋乱跳。
  大殿众人都看着他,虽然都知道秦铮和谢芳华闹翻了,可是他亲口承认,如此态度话语表情,让人亲眼目睹,无一不让人心惊。
  “混账!不赔礼你想做什么?”英亲王妃腾地站了起来,横眉怒目。
  “想做什么?”秦铮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皮不抬,“不想做什么!”
  “难道就这么算了?你可是差点儿要了华丫头的命!”英亲王妃劈手去打翻他的酒。
  秦铮躲过,让她打了个空,挑眉,“那又如何?”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英亲王妃伸手指着秦铮,“你既然出了落梅居,现在,就给我滚去忠勇侯府给华丫头赔罪。”
  “她都没跑到我面前来要我如何,娘你急着跳出来做什么?”秦铮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因酒水熏染,他目光似乎凉了几分,“给她赔罪?不可能!”
  “她还如何跑到你面前做什么?你一回没杀了她,还想再杀了她吗?”英亲王妃够不到秦铮的杯子,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杯子打向他。
  秦铮偏头轻松地躲过,那杯子“啪”地打在了地上碎了,响声清脆。
  “你到底想如何?”英亲王妃不看着碎了的杯子,死死地瞪着他。
  “我已经说了不如何了,这是裕谦王叔回京的家宴,娘若是不想让人看笑话,就压着点儿火气。”秦铮又抬手倒酒水。
  英亲王妃忽然回过身,对忠勇侯道,“老侯爷,我多年来宠他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我今日实在是后悔了,不该将他宠成这样。我教子无方,如今也管教不了了。您要怎么处置他,就尽管动手!就算是此时杀了他,我也没二话。”
  “杀了他?”忠勇侯脸色难看,“崔家丫头,我老头子老了,你家小子这副样子,我可杀不动。我孙女受伤不轻,我若是再磕磕碰碰地被他伤了,一辈子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老侯爷若是想要他的命,您只说一句话,我今日就拼死也不让他活着了,不用您动手。”英亲王妃气道。
  “王嫂,这话可不能说。我虽然今日才进京,但也听说了这件事儿,忠勇侯府小姐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吗?让铮儿这孩子死,要他的命,如今却不至于。”裕谦王立即道。
  “不错!”皇帝接过话,“芳华丫头若是没了性命,他抵偿也说得过去,如今芳华丫头性命无忧,自然不能拿命做抵。除却性命,老侯爷你想怎样处置他,你尽管说,朕为你做主。”
  忠勇侯闻言,沉默片刻,盯着秦铮问,“铮小子,我老头子问你一句话。你如实答复,不准搪塞,只要答复了,这件事情就作罢。”
  众人闻言都看向秦铮。
  秦铮将第三杯酒斟满,但是没喝,放在了桌案上,抬眼看着忠勇侯,语气寡淡,“老侯爷请问,我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能答复的话,自然不搪塞。”
  忠勇侯点点头,没立即问,而是看向皇帝,叹了口气,“皇上,老臣老了。”
  皇帝一愣,连忙道,“老侯爷老了也是老当益壮。”
  忠勇侯摇摇头,“人老了,就不顶用了,行事也力不从心了。”
  皇帝一时不明白忠勇侯要说什么,便不再答话。
  “我只有一个孙子,也只有一个孙女。他们父母早逝,我一把年纪,眼看他们长大,以为可以省些心了,不成想,到老来,反而不省心。”忠勇侯缓缓开口,“含儿是自小因为他娘,落下了隐疾的病根,得了弱症,崔荆修道回京,才给他治好了。华丫头则是因为我大寿时的血光之灾,卧病在床多年,自学了医术外,也是因为法佛寺大火,破了什么脏东西,好不容易好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受了不少苦。”
  皇帝点点头,虽然知道谢芳华这病里不太实,但没证据,此时也不能反驳什么。
  “本来铮小子求娶华丫头,我这个老头子是高兴的,眼看他们情投意合,皇上赐婚,我也欢喜。不成想,如今险些酿成大错。”忠勇侯说着,站起身,对皇帝拱手,“老臣在这里求皇上,待我问完铮小子一句话,他若是答复了,无论他答复什么,都请皇上也准了。”
  皇帝闻言皱眉,一时间心思翻涌,没说话。
  众人闻言也心思各异,揣测忠勇侯要问的话。
  “老侯爷,你这是要皇上为难,你知道,皇上金口玉言,不能随意地答应什么事情。尤其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皇后此时缓缓开口,“实在干系重大,不如老侯爷先问了铮二公子,再由皇上论断。”
  “不错!”左相此时开口,“老侯爷,你是老了,难道糊涂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天子之言,一句话就是天下大事儿,岂能随意应允?”
  “是啊,不能随意应允。”其他几位大臣齐齐附和。
  “老侯爷,众位爱卿说得有理。你要问铮小子什么,尽管问出来,朕若是觉得他的答复可行,合情合理,不出格,自然没有不准的。”皇帝自然不想就这样答应忠勇侯,他对谢氏势必除去,自然要小心谨慎。
  “也罢!”忠勇侯到不坚持,重新看向秦铮,沉声问,“铮小子,我问你,婚约之事,你还想不想要了?”
  众人闻言都觉得这话问得再合理不过,目前横在中间的,就是二人的婚约了。这婚约是圣旨赐婚,所以,拿到大殿上来说,摆在皇上面前,自然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秦铮闻言却不立即答复,反问,“想要如何?不想要又如何?”
  “想要的话,有想要的说法,不想要的话,如今正是个机会,皇上在这里,你父母在这里,我老头子也在这里。趁此机会,就求了皇上准许,收回赐婚,取消婚事儿。”忠勇侯道。
  “想要是什么说法?”秦铮漫不经心地问。
  “想要,你现在就前往忠勇侯府与她和好!她若是愿意与你和好,伤好后,求皇上将大婚提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她就不再是忠勇侯府的人,与忠勇侯府无关,你们以后,是打是杀,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自己选择的,我老头子不会管。若是不愿与你和好,就请皇上取消婚事儿。”忠勇侯道。
  “您觉得,我伤了她三箭,她还会与我和好吗?”秦铮问。
  忠勇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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