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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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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钰眸光动了动,谢云澜淡淡地瞥了李沐清一眼。
  “是有华丫头的功劳,若不是她看出媚术,找到我,我也不能救你。”崔荆笑着开口,“但是还有铮小子、四皇子和云澜公子,他们也适当地帮了忙。”
  秦铮不在,李沐清见到秦钰和谢云澜,走过来道谢。
  秦钰松了口气地微笑道,“沐清兄无事就好。”
  谢云澜摇头,“我没帮上什么忙!沐清兄不必谢我。”
  李沐清和二人寒暄了片刻,对谢芳华问,“秦铮兄呢!”
  “被我爷爷喊去了!”谢芳华道。
  李沐清点点头。
  “天色已晚了,我吩咐厨房做些菜端来这里,哥哥不在府内,我一个女子不便招待,云澜哥哥,就由你代替哥哥来招待四皇子和李公子留晚膳吧!”谢芳华看了一眼二人所下的棋盘,已经接近了尾声,不分伯仲。
  谢云澜颔首,“好!”
  秦钰和李沐清都看了谢云澜一眼,哪怕是谢氏米粮旁支,但也姓谢,谢墨含不在,谢云澜虽然来了忠勇侯府是客,但相较他们二人的外姓来说,也是半个主人,谢芳华的安排不为过。但她的语气却将情分有别了个亲疏远近。
  见二人并没有推辞,谢芳华出了芝兰苑。
  侍画、侍墨等在外面,见她出来,齐齐上前,“小姐!”
  “秦铮呢?在爷爷处做什么?”谢芳华低声问。
  “陪老侯爷在下棋!”侍画低声道。
  谢芳华点点头,对二人吩咐,“哥哥不在,如今天色已晚,我留了四皇子和李公子晚膳,这院中除了侍书和打扫的小厮外,没有婢女。你们去厨房一趟,吩咐厨房做出饭菜端来,然后,你们二人就留在这里侍候吧!”
  二人齐齐点头。
  谢芳华交待完事情,向荣福堂
  走到半路上,她碰到了匆匆走来的福婶,福神见到只她一人,顿时不满,“小姐,天黑了,您怎么连个罩灯也没提着?也没让个婢女跟着?万一滑到了怎么办?”
  谢芳华失笑,“福婶,这么多年,也从不曾滑到过!你将我当小孩子呢!侍画和侍墨被我留在芝兰苑招待客人了。”
  福婶心急之下说了一番话,说完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小姐出府这么多年,全是靠自己,老侯爷和世子都伸不上手,虽是女儿家,却比世间大多数男子都刚强。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世子不在府中,老侯爷岁数大了轻易不招待小辈外客,云继公子早先还在来着,后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本来您是闺阁小姐,这等招待外男的事情不该由您出面,若是夫人还在就好了,或者是世子娶亲,咱们府中也不会没有个能出来主持的女眷了。”
  “云澜哥哥在呢!”谢芳华笑了笑。
  前世府中有外男进出,从来不到内院,而且她只要听闻,一定会远远地避开。可是今生,什么男女大防,她早已经不知道丢去哪里了。高门大院的深宅府邸里规矩多,受世家底蕴的影响,到了外面却不是如此。南秦和北齐的民风日渐开放,只要是不出现什么不耻之事,便不会有那么多计较。就比卢雪莹,她追了秦铮多年,京城人们都当做一段风流韵事,可是因为秦铮发难,她才被迫和秦浩议婚,成了笑柄。
  福婶在忠勇侯府侍候多年,轻易不踏出府门,外面的世界她知之甚少,规矩多也是应当。
  谢芳华自然不会与她争辩什么,又听她絮叨地说了半天,亲自去芝兰苑帮着张罗了。因为来府中的人是四皇子,自然不能慢待。
  谢芳华和她别过,一步步地向荣福堂走去。
  若是父母活着,该是怎样一番景象?若是哥哥娶妻,忠勇侯府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想着想着,便来到了荣福堂。
  荣福堂正屋的灯亮着,窗前坐了两个人影,正是秦铮和忠勇侯。
  谢芳华进了正屋,见二人果然在对弈,见她进来,忠勇侯抬头看了一眼,问道,“李家小子的毒解了?”
  “解了!”谢芳华道。
  “你哥哥和舅舅还在宫中,皇上留宴,这宴吃了半日里,还没回来。芝兰苑如今有谁在?”忠勇侯又问。
  “我让云澜哥哥代替哥哥招待四皇子和李公子,外公也在。”谢芳华道。
  “云继那小子呢?跑哪里去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他。”忠勇侯问。
  谢芳华摇摇头,“回头我派人去找找。”
  忠勇侯点点头,“还没吃饭吧?”
  谢芳华看向秦铮,从她进来,和爷爷一问一答说了这半响话,他头也没抬,懒懒散散地看着棋盘,面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知道,以秦铮的聪明,自然是知道他是被她刻意地支开芝兰苑的,她抿了抿唇,“你们用膳了吗?”
  “都什么时辰了?自然用了!”忠勇侯道,“铮小子陪我吃的。”
  谢芳华点点头。
  “你回你的院子里用吧!这么没有给你准备!”忠勇侯对她摆摆手。
  谢芳华走到秦铮身边坐下,摇摇头,“我不饿,晚些时候再回去用。”
  “女儿家的身体重要!快去!”忠勇侯一推棋盘,赶秦铮,“你陪她去,今日天晚了,你就住在忠勇侯府吧!”
  “还没下完呢!”秦铮终于开口。
  “和你下了三局棋,快到是快,可是你心不在焉,这棋下得还有什么滋味?”忠勇侯瞪了他一眼,胡子翘了翘,“等崔允来,我找他下,他那个孩子从来不会应付我。”
  谢芳华好笑,“爷爷,舅舅都多大了,怎么能说是孩子?”
  “多大我也是他的长辈,在我的眼里,也是孩子。”忠勇侯又挥手赶二人,“而你们俩在我眼里,就是俩娃子,看见你们俩就心烦,没有一日不出点儿不愉快的事儿的。都赶紧走!”
  谢芳华无语。
  秦铮站起身,走了出去。
  谢芳华手捏了捏袖口,紧紧地攥住,看着秦铮不管她走了出去,心头有些难受。
  爷爷说得对,她和秦铮没有一日不出点儿不愉快的事儿的。这样下去,他们能坚持三年吗?她忽然有些疲惫。
  大约是自从见了齐云雪,她拿言宸做条件,大约是她和云澜哥哥的血合在一处,真的能解李沐清的媚术。这两件事儿加在一起,让她觉得心底忽然升起喘不过气的感觉来。
  “还不快走!磨蹭什么?”忠勇侯瞪着谢芳华。
  谢芳华坐着没动。
  “铮小子在外面等着你呢!”忠勇侯道。
  谢芳华看向窗外,秦铮站在荣福堂的门口,长身玉立,周身有一种淡淡的烟雾,不知道是夜晚雾气,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雾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向屋内。
  隔着纱帘和窗子,屋中昏黄的灯光下,那少女纤纤羸弱,周身透着浓浓的厚重的雾气。
  他看了片刻,忽然转身走了回来。
  纱帘噼里啪啦地响起,转眼间,他便到了谢芳华的面前,一把拽起了她,向外面走去。
  手掌厚实,温暖,有力,脚步虽然快,但是稳,一步一步地出了荣福堂。
  到了荣福堂外的僻静处,秦铮转过身,将她按在了墙上。
  谢芳华因为他突然,猝不及防之下,低低地呼了一声,身子紧贴在了墙壁上。
  秦铮低头吻了下来。
  谢芳华抬眼看着他。
  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撬开她的贝齿,品尝她口中的味道。
  谢芳华似乎由深不见底的山谷里被人拉了一下,又似乎在黑夜里,有谁点了一盏灯,她被细微的光灼了一下。
  她呼吸一旦稍微地紊乱,秦铮便疯狂起来。
  谢芳华的手若不是仅仅地拽住他的衣襟,几乎从墙壁上滑落。
  忠勇侯府本来就人少,老侯爷喜好清静,尤其是夜晚,院内院外没有闲杂人晃悠。
  但谢芳华也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秦铮,这样的疯狂灼热的吻,一下子打乱了她心中那些高如山峦的黑压压的云,似乎劈开了死死关闭的闸门,水倾泻流下。
  一溃千里!
  谢芳华身子软软的,手再没有力气抓住他时,被秦铮紧紧地拖住。
  许久,秦铮放开她已经被他揉虐的红肿如水蜜桃的唇瓣,气息不稳地贴着她唇边,沙哑至极又低沉至极地开口,“我是谁?”
  谢芳华一时不能开口说话。
  秦铮等了她片刻,又问,“我是谁?”
  “秦铮!”
  “嗯?”秦铮看着她。
  “秦铮!”
  “确定?”秦铮扬眉。
  “嗯!”谢芳华似乎被抽干了所以的力气,低低地应了一声。
  秦铮将她柔软的,纤细的,不盈一握的,娇嫩的身子抱住,紧紧地搂进他的怀里,“告诉我,外公找你,是怎么救李沐清的?”
  谢芳华心下一颤。
  “你今日白天对我说,说试着爱我,你不会的,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哪怕你做错了事情,我对你失望透顶,也让我一定不要放手,不要放弃,任何时候。”秦铮重复谢芳华的话,“我对你说,你这样的话说出来,就算到死,我也不放手。你别后悔!”
  谢芳华不吱声。
  “你可知道,试着爱,最基本的,就是坦诚?”秦铮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指腹从她眼睛滑下,轻轻地摸着她被他吻的唇,微微用力。
  谢芳华“咝”了一声。
  “痛吗?秦铮指腹放轻了些。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似乎笑了一下,眉目间有些愉悦,贴着她的额头,温柔地低声道,“我被气狠了,才没了轻重,下次轻些。”
  谢芳华脸一红。
  这样的秦铮,她知道他今日被外公推开,又被她派人支开,被气狠了,可是哪怕是气,也没有甩脸子大怒地质问她,只是这样的将她圈固住,打碎她的设防,打破她笼罩的乌云,这般风流的,缱绻的,温柔的,却如火焰一般地要化开她的心。
  她心底某些东西轰塌,不得不承认,秦铮换了一种谋略,在情事儿上,她不是他的对手。
  “对我说吗?”秦铮抱着她,轻轻温柔地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问。
  谢芳华对于魅族和她娘和谢云澜这些事情自己也没理清,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不说话。
  秦铮等了片刻,眉目笼罩上一丝失望,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放开了她。
  温暖如潮水般地褪去,谢芳华一下子感觉到了冷意。
  无名山顶的山风似乎也不敌这冷意和凉意。
  当然,这冷意和凉意不是来自秦铮,而是来自他的失望,他都这般说了做了,她却不能对他开口,他的失望如此的明显,使得她心底一寸寸发寒发凉发冷。
  人都不是石头做的!
  秦铮当然也不是!
  她谢芳华,也不是!
  她虽然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是知道若是失望一次两次再三失望之后,鸿沟便会铸成,便会成为一道跨不过去的砍。
  她想和秦铮成为那道跨不过去的砍吗?
  她到底想不想嫁入英亲王府,嫁给他?
  她到底想不想试着爱他?
  若是他失望太多……
  秦铮见她一动不动,眉目间的失望加深,看了她片刻,慢慢地转过身子,对她寻常地道,“我送你回去!爷爷说得对,你还没有吃饭,要好好地养身子。”话落,伸手拉住她的手,拽着她离开。
  谢芳华僵硬地抬着脚步,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
  秦铮对英亲王府很熟悉,避开了芝兰苑,走了另一条饶过芝兰苑的比较远的路。
  一路上,他再未发一言。
  谢芳华也跟着他沉默地走着。
  夜晚的忠勇侯府,各处灯光明亮。假山、石雕、水榭、亭台、回廊、白玉桥、竹林、花景,因为人少,景色现出与白日里不一样的柔美,但也正因为人少,却是太安静了。
  一路上,谢芳华只听到他和秦铮两个人的脚步声。
  足足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二人才回到海棠苑。
  海棠苑门口,轻歌等在阴影处,见谢芳华是和秦铮一道回来,他们的状态看起来太过低沉,他想了想,没开口,避了下去。
  “不用避了,有什么事情?”谢芳华自然看得轻歌了,对他轻声吩咐。
  轻歌露出讶异之色,主子不让他回避了,那是要当着铮二公子的面回禀了?
  有些东西,他适合知道吗?
  “你说就是了!”谢芳华道。
  轻歌看向秦铮,见他转头看着谢芳华,夜色太深,他看不出这位铮二公子什么表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垂首恭谨地道,“言宸哥哥已经启程回京了,如今在路上,戌时之前,定然是能到了!”
  谢芳华一怔,“你给他传的信?”
  轻歌摇摇头,他是亲眼目睹了齐云雪,也亲耳听到了她对谢芳华说的话,主子既然决定不告诉言宸哥哥,他自然也不会传信的。
  “那他为何急急赶路?是谁给他传的消息?”谢芳华问。
  “不知言宸哥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轻歌摇头,看了秦铮一眼,想说什么,又住了嘴。
  “齐云雪呢?”谢芳华又问。
  轻歌摇摇头,“自从她出了南山坡,便寻不到她的落脚之处了。”
  谢芳华沉默片刻,“既然已经启程了,那就进京吧!”顿了顿,“你见到他,告诉他,李沐清的媚术已经解了,让他进京后,安置下来,不必来寻我了,休息吧!”
  轻歌垂首应声。
  谢芳华刚要摆手,忽然想起一事儿,又道,“你去找找谢云继,爷爷说半日没见他了。秦钰既然对我点破他的身世,今日又因为计较李沐清之事,应该不会对他出手,皇上为了修建临汾桥,找谢氏盐仓要银两,面前自然也不会拿他如何,但是难保不出事。”
  轻歌点头,见谢芳华再没别的吩咐,他离开了忠勇侯府。
  “你进去吧!”秦铮松开她的手,见谢芳华看向他,他笑了笑,“你不会是想要我下厨吧!爷今天可没心情给你做饭。”
  话落,他转身就走。
  谢芳华一把拽住他衣袖,豆蔻指甲紧了紧,低声道,“若是我告诉你些事情,嗯……就如你说的,我既然说了试着爱,就要对你坦诚……你还有没有心情给我做饭?”
  秦铮猛地转过身。
  谢芳华慢慢地抬起头,眸光有一抹坚毅和决心地看着他。
  ------题外话------
  这几天实在太忙,起早贪黑,需要挤出空来码字,总算坚持了更新。
  我看了一下月票榜,咱们似乎有点儿危险,零点倒计时,姐妹们,就靠你们了!

    第四十五章坦诚

  试着爱最基本的若是坦诚,那么她既然说了,是不是就不能把这条试着走的路给堵死了?
  未来如何她不知道,若是瞒着秦铮,一味地让自己陷入某些纠缠,是不是对秦铮不公平?
  毕竟他对她摊开了一颗心在眼前!
  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夫!
  爱之一事儿,情之一事儿,她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是两个人的事儿,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他知道这些事情了,才能想办法和她一起去解开这些事情,若是他和她一起都解不开,或者因此而出了什么差错,她也算是做了最大的努力,哪怕他们以后因此走不远,那么,也怨不得她了。她也能不后悔,也能问心无愧!
  “你……确定?”秦铮看着谢芳华,眸子忽然深深端凝,声音低浅,几乎随风吹走。
  谢芳华看着他,摊开一颗心在他的面前,也不是那么难吧!她点点头,“确定!”
  秦铮忽然笑了一下,背转过身子。
  谢芳华一怔,看着他,有些拿不准,她既然应了,他这是什么想法?见他久久不回过身来,她低声道,“若是你这次不听,错失了机会,我以后恐怕就难说了。”
  她想告诉他,摊开一颗心,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勇气的。
  她压的赌注,也就是她对秦铮的信任罢了。
  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若是压错了,错信了人,传扬出去,那么,会掀起怎样大的风浪,对忠勇侯府,对谢氏,对她,任何不利的事情,她都要受着。
  秦铮没吱声。
  谢芳华又不由得攥紧了衣袖一角,既然他不开口,她就等着他。这么长时间,一旦秦铮有这种情绪的时候,她发觉他就看不透他。
  夜风吹来,忠勇侯府一样的静。
  过了片刻,前方大门口忽然传来热闹的声响,伴随着隐隐的说话声。
  谢芳华向前院看去,隐约知道看来是宫宴终于散席了,舅舅和哥哥回来了。
  皇上对于秦钰做的事情,既然派了皇室隐卫跟了他去漠北,自然是知道的,对于舅舅被革了漠北的军职,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安抚的目的,总之这半日的宫宴,也算是让人看到武卫将军虽然革了军职,但也不是灰头土脸回来的,他这么多年驻守漠北,一过也抵消不了他近二十年的功绩。
  秦铮忽然回头,对她问,“你想吃什么?”
  谢芳华正望着门口,听他忽然出声,立即收回视线,看着他。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坦白了吗?
  “嗯?”秦铮挑眉。
  谢芳华抿唇,想了一下,说道,“包饺子吧!”
  秦铮眉头蹙了一下。
  “你不愿意?”谢芳华想着一顿饭换她这么多事儿,总不能太简单了吧!
  “你确定大晚上你要吃包饺子?”秦铮问。
  谢芳华点头,“确定!”
  “想吃什么馅的?”秦铮看了一天色。
  “你做什么馅我吃什么馅的。”谢芳华也随着他看天色,今天折腾了一日,他也累了。
  秦铮攸地笑了,“这回倒是好说话了。行,你回屋等着去吧!”话落,他向小厨房走去。
  谢芳华见他脚步轻松,她心情也忽然好了些。
  秦铮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他,目光落在她衣袖上,笑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每次你紧张的时候,就爱用手抓着衣袖边角吗?”
  谢芳华一愣,低头去看,果然她的手还抓着衣袖边角。
  秦铮说完这句话,扭头继续向前走去。
  谢芳华在门口又站了片刻,直到秦铮的身影去了小厨房,她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了紧攥着衣袖边角的手,连她都没发现的事情,他是怎么发现的?
  她慢慢地抬步进了院子。
  侍画、侍墨在芝兰苑侍候,侍蓝、侍晩、品竹、品青等人见秦铮和谢芳华虽然回来,但是站在门口说话,都避开了,如今,见一个人去了小厨房,一个人想着心事儿进了院子。她们对看一眼,迎上了谢芳华。
  “小姐,铮二公子去厨房做什么了?”侍蓝低声问。
  “他去包饺子!”谢芳华道。
  几人都睁大眼睛,侍晩立即道,“要不要奴婢去给他掌灯打下手?没有人帮衬着,他能行吗?”
  “你该问的是铮二公子他会包饺子吗?”品竹道。
  “你们分两个人去给看看!”谢芳华摆摆手,她也怀疑秦铮会包饺子吗?
  侍蓝和侍晩立即去了。
  品竹过来扶着谢芳华进屋,一边打量她脸色,一边低声道,“小姐,我看您有些累,让人烧水,您沐浴吧!铮二公子包饺子我看得个时候了。您沐浴完了,他也差不多了,用过饭后,您就可以休息了。”
  谢芳华点点头。
  品竹立即指挥人去烧水。
  谢芳华迈进门槛的时候,忽然回头瞅了一眼,小厨房已经亮了灯,她想了想,对身边的品竹道,“若是一个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毛病,小动作,都知道的话。会不会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品竹一愣,讶异地看了谢芳华一眼,因为她们八人是世子从小培养给小姐的婢女,小姐和她们没从小培养,感情不深。她们八人也不过是能在小姐回来的时候,打点一些她吩咐的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而小姐又性格冷清,沉静,凡事有想法和主见,只需要她们执行做事情就行。像这种询问她的探听她想法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见谢芳华看着她,她想了一下,小心谨慎地道,“那就要看那个人是自己的什么人了。”
  “怎么说?”谢芳华问。
  品竹捏了一下手指,小声道,“若是那个人是自己亲近的人,知道自己的小毛病或者小动作,那是因为和自己亲近,才会关注得多。比如,我们八人,从小长在一起,吃睡一起,都互相知道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的,当然小毛病、小动作、小脾气,都是瞒不过的。若是那个人不是自己亲近的人,那么就是对你观察太过入微,那就要好好思量了,是有什么目的,还是这个人太过厉害,以后要改过这个小毛病,免得被人探寻了心底的想法而去行事,对自己不利。”
  “是这样吗?”谢芳华思索。
  “我觉得是这样的。”品竹观察谢芳华表情,见他看向厨房,想着这个事情定然是关于铮二公子了,她顿时笑了,悄声道,“小姐,您说的那个人若是铮二公子,他对您的小毛病、小动作都知道,而您自己都没发觉的话,那么您大可以放心,铮二公子一定是太喜欢您了,他对您的心,那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可昭日月。”
  谢芳华脸顿时一红,直觉地反驳,“不是他。”
  品竹拉长音“哦”了一声,笑嘻嘻地道,“小姐,您进屋去照照镜子,说谎的孩子没糖吃。”
  谢芳华忍不住笑了,露出一丝羞赧,瞪了品竹一眼,“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品竹难得见到谢芳华小女儿家的模样,整个人似乎都带着春色,今日的夜晚没月亮和星星,她却都能明艳得似乎照亮了整个海棠苑,潋滟不可方物。她睁大了眼睛,呆了片刻,觉得小姐若是在铮二公子面前这般样子的话,铮二公子的魂怕是都能被她勾去。
  她唏嘘一声,退了下去,想着整个南秦京城,怕是再没有哪个女子能美过小姐了。她清冷的时候,有清冷的美,沉静的时候,有沉静的美,温婉的时候,有温婉的美,而这样小女儿羞恼嗔痴的模样,却是最美。
  可惜,铮二公子在厨房包饺子呢,看不见!
  她有些惋惜。
  谢芳华进了屋,掌了灯,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镜子前,看了一眼,想到品竹对她揶揄调笑,她忍不住碎了一口,离开镜子,半躺去了软榻上。
  她一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
  若是上一世,她是真真正正的忠勇侯府小姐,学的是女训女戒闺仪礼数,哪怕爷爷、哥哥将她娇养,但是拿出去,她也是坐有坐像,站有站像,端庄温婉,贤良淑德,当得是真正的世家大族的闺秀。
  这一世,她丢的东西太多了,不算是真真正正的忠勇侯府小姐,虽然血脉改不了,变不了,但是她出府多年,做的是黑暗的打杀,学的是筹谋算计,踏着鲜血铸成的红河从无名山爬出来,外人在的时候,她会装着端着,外人看不出什么,可是不知道,她骨子里,早已经对这些大家闺秀的端庄淑雅不以为然了。没人的时候,坐没坐像,站没站像。
  不多时,品竹带着人站在门口,“小姐,水烧好了,您要沐浴吗?”
  谢芳华“嗯”了一声。
  品竹带着人见木桶抬了进来,水冒着热气,抬进了屏风,放下后,她知道谢芳华习惯了自己侍候自己,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谢芳华起身,拿了干净的衣服,去了屏风后。
  将自己放进热水里,她脑子还是没去想一会儿如何和秦铮说那些事儿,反而想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秦铮怎么喜欢这样的她,还是那种极喜欢,他说的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从厨房传来侍蓝敬佩的说话声,“铮二公子,您真厉害,这么快就包完了,全然不用我们插手帮忙。”
  “是啊,好厉害,我们学了半天,您包这个花样子也没学会,勉强学了个七七八八。”侍晩道,“实在太难了!”
  “小姐在沐浴,不知道沐浴完了没有?奴婢去问一声,若是沐浴完了,您就进屋喝口茶吧!饺子交给我们煮!”品竹说着向屋中走来。
  没听到秦铮的说话声。
  谢芳华从几人的说话声中拉回神来,连忙从浴桶出来,擦干了身子,穿了一件素锦的软袍走出了屏风后。
  品竹推开门,挑开帘子走了进来,一眼见看到了谢芳华,回头对着外面笑,“看来小姐是刚听到我们的说话出来的呢!侍蓝,让铮二公子进屋吧!”
  侍蓝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里面传了一句话。
  秦铮总算传出了声音,“凡事有始有终,包饺子也是一个道理!不用你们,我自己煮!”
  几人闻言都不言声了。
  谢芳华穿的是室内行走方便的软绸,不好踏出门,闻言便站在屋门口挑着帘子等着。
  大约等了一盏茶,秦铮端了一大盘饺子从小厨房走了出来。
  他身材径长,清俊隽美,清骨贵气,哪怕手里端了一盘饺子,也没损失他二公子的气度。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秦铮为了她,丝毫不避讳。
  谢芳华看着他,目光不禁地柔软了些。
  秦铮踏出房门后,便看到了沐浴后着了一件宽松软锦站在门口等着他的谢芳华,美的如一幅画一般,他挑了挑眉,似乎感觉到了她目光的柔软,脚步不禁地放慢了放轻了些。
  谢芳华忽然忍不住打趣,“这是谁家俊秀的公子?”
  秦铮脚步猛地停住,往常这样打趣调笑的话只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断然不是清冷沉静的谢芳华会说出来的话,就算她偶尔为之,也不会是在他面前,她大多数时候,对他做的最多的就是瞪眼白眼不以为然,这样的话落,就如石头突然投进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里,更是掀起了一层浪花。
  谢芳华冲口而出后,也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偏偏她是个女子,竟然对男子说这样的话,依着闺训,就是轻浮放荡没闺仪,顿时脸一红,可是她又不想因此而在秦铮面前怯了阵。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的。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
  秦铮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如冷梅绽开满院的香色,回道,“你家的。”
  谢芳华闻言呆了一下。
  秦铮笑着向她走来。
  谢芳华到底面皮子薄,尤其是品竹等人还在外面听到了,她跺了一下脚,转身进了屋。
  小厨房外没离开的侍蓝、品竹等人捂着嘴笑,想着小姐这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笑。她竟然调戏铮二公子,反而遭了反调戏。
  秦铮忽然有停住脚步,对乐得最欢的品竹招手。
  品竹立即噤了笑声,连忙向他走来。
  秦铮见她走到面前,低声问,“你家小姐……嗯,今日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品竹立即点点头。何止是不一样?简直是太不一样了!
  秦铮对她摆摆手,挑开帘幕,进了屋。
  谢芳华已经坐在了桌前倒茶,面容恢复神色,除了眉目见还隐约见一点儿羞恼,便看不出异常了。
  秦铮走到近前,放下盘子,仔细地打量她。
  谢芳华不看秦铮,将斟好的茶推到他面前,看着满满一大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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