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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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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我是第六天的存稿君。今天按照计划,那个女人在盐城。我觉得她这么奔波,已经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可怜的家伙。
  到今天,行程就过了一半了。我每天换美人数月票,不知不觉就到月底了。还有留着月票的美人没?别留着啦,月底月票清零,别浪费啊~
  

    第一百零三章

  谢芳华觉得她虽然模糊了前一世的很多记忆。但是对于这一世,她自诩记得很清楚的。不过转而又想想,她连八年前在皇室隐卫的路上遇到秦铮,还送他一个肉包子,她都能忘记。什么时候见到谢云澜,将她忘记了也确实说不定。毕竟,她记忆封存得太深,若不是昨日他被绑在刑具上鲜血刺激之下,她怕是也不能想起。
  那些久远的暖而伤的记忆!
  她正想着,外面传来风梨的声音,“公子,右相府的李公子求见。”
  谢芳华打住思绪。右相府的李公子?李沐清?是他吗?不过除了他,谁还是右相府李公子呢!她转头看向谢云澜。
  谢云澜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见谢芳华看来,他笑道,“这几年,每年有那么几次,只要李沐清来平阳城打理店铺,总会来我府邸坐坐。”
  谢芳华更是讶异了,“云澜哥哥,你和李沐清竟然熟悉?他每年还会有几次来你这里。”
  “是啊!”谢云澜看着她懵懵的模样好笑,“怎么这么讶异?右相府的公子聪明圆滑,无论是文还是武,都有兼备。也是经商之才。几年前,他初涉经商,当时我助过他。后来便有了交情。只不过,那时候在京中,也还是谨慎不想惹眼罢了。三年前,我来平阳城后,便不必避讳那许多了。”
  谢芳华轻嘘了一声,“果然是天下何处不相识啊。”
  谢云澜看着她,“看来你对李沐清也是极其熟悉的了。”
  “何止熟悉!”谢芳华撇撇嘴。
  “既然你也熟悉,他想必也知道你在我这里。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去见见他吧!”谢云澜下了床,对外面吩咐,“风梨,你将李公子请到水榭的暖阁里。”
  “是!公子!”风梨连忙退了下去。
  “他是来找你的,我才不去!”谢芳华摇摇头。从那日在清幽苑他见了李沐清一面,后来便不知道他是一直在清幽苑待着还是去了哪里。他也是没空理会他的。
  “不想见?”谢云澜看着她。
  谢芳华重新拿起绢帛,“我要看这个,还没看完呢。”
  “那好吧!”谢云澜看了一眼窗外,“雨还下着,屋中有些昏暗,你不要总是费眼睛。”
  “知道了!”谢芳华笑着摆摆手。
  谢云澜穿戴妥当,撑着伞,出了房门。
  谢芳华重新看手中的绢帛,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
  不知不觉,一本绢帛被她看完了,她放下本子,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雨似乎下大了。哗哗地响声不断。她下了床,站在窗前看了片刻,如今应该是快响午了。
  云澜哥哥还没有回来,这么说李沐清定然还没走了!
  两个人在聊什么?聊得这么久?
  她正想着,春花匆匆来到了门口,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主子!”
  “进来!”谢芳华立即道。
  春花推开门,快步走到谢芳华身边,将一张信笺递给她,“您快看看,出事儿了。”
  谢芳华接过信笺看了一眼,只见信笺上写着“舅舅中了毒,附近无有能之大夫可救。请主子速速定夺。郾城,轻歌!”,她面色一变。立即道,“我现在就启程去郾城!”
  春花也知道主子的舅舅对她极其宠爱,郾城无医可救。言宸公子又去了北齐。桦伯寻常医术还勉强,但是不精通毒术。看来只能主子亲自去一趟了。可是她的身体……她不由担心,“主子,如今雨很大,您的身体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要受!舅舅不能出事儿!”谢芳华说着,便冲出了房门,情急之下,她是连伞也没打的。
  春花也知道人命关天,立即追了出去。
  谢芳华顶着雨,一路小跑出了东跨院,不管雨多大,向大门口跑去。
  春花跟在她身后,秋月在春花得到消息那一刻便收拾了谢芳华女儿家的所用之物,也连忙跟着跑了出来。
  出了东跨院,跑了没多久,路过一处水榭的暖阁,便被人从窗前喊了一声,“芳华!”
  谢芳华听见是谢云澜的声音,停住脚步,看向暖阁。
  谢云澜见她停下,立即拿车伞急步从暖阁走了出来,随他之后,还有从里面走出来的李沐清。但是李沐清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她。
  谢云澜不多时便来到谢芳华近前,立即用伞罩住她,蹙眉问,“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跑得这么急?”
  谢芳华眼圈有些红,“舅舅回来的路上在郾城中毒了,郾城无能医可救。我要去救舅舅,他一定不能出事儿。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他在漠北边境执掌军马护着,我和哥哥未必能平安长大。”
  谢云澜了然,轻声问,“你先别急,他中了什么毒?”
  “不知道!”谢芳华摇头,顿了顿又道,“传信的医术也是不错,但显然也不知何毒。”要是知道的话,轻歌也就不会给她来信了。
  “先生说你身体极其虚弱,又来了葵水,昨日刚发过烧,宜养着,不宜折腾。”谢云澜想了想,“这样吧!先生出自神医谷,医毒本是一家。这么多年,先生连我的咒毒焚心都能压下。任何毒应该也有办法。就算一时救不得,他也能寻到拖延之术。让先生跑一趟吧!”
  谢芳华闻言看着谢云澜,他口中的先生是赵柯!让赵柯去一趟郾城?
  她蹙了蹙眉,看着四周雨声渐大,雨点落下打在伞上地面上噼里啪啦直响,她道,“这么大的雨,怎么能劳烦先生,还是我……”
  谢云澜忽然打断他的话,对身后站在门口的风梨吩咐,“快去请先生来这里。”
  风梨知道谢芳华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闻言连忙应了一声,去找赵柯。
  “你身子骨如此虚弱,若是半途再折腾得发热,晕在路上,即便你去了,岂不是也救不了人?”谢云澜看着谢芳华,“你毋庸担心,先生身体极好。即便冒雨前去,也定能及时赶到,救下舅舅。”
  谢芳华想了想,自己的身体目前的确不适宜冒雨奔波赶路。赵柯能将谢云澜的咒毒施针压制三年,医术自然是极好的,她的医术怕是也只能到这个地步。舅舅只要不是无解之毒,赵柯应该就有办法。她去和赵柯去的确没分别了。她点点头,听从了谢云澜的安排。
  “走,先进屋子里去!”谢云澜伸手拉她。
  谢芳华点点头,跟着他撑着伞来到暖阁。
  站在门口的李沐清见谢云澜举动拉起谢芳华的手,他面上闪过惊讶。不过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很快就掩饰下。见那二人走来,谢芳华一脸的郁郁不快,他熟稔温和地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般不喊出称呼,有两种,一种是关系及其陌生,一种关系是极其熟稔。
  显然,李沐清对于谢芳华属于后者。
  谢云澜闻言看了李沐清一眼,眸光细微地动了动。
  谢芳华倒是没注意李沐清的神色和称呼以及语气,两人之间经过牵扯法佛寺抢夺经书,清河崔氏救崔意芝,再加上清幽苑一番言谈,她自然觉得没什么可隐瞒他的。皱眉道,“舅舅在回京的途中,途径郾城,中毒了。无医可救。”
  “所以你刚刚是要急着赶去?”李沐清问。
  谢芳华点点头。
  “云澜兄派人去喊赵管事儿了,赵管事儿医术高超。若是走一趟的话,你舅舅应是不会有事儿。你不要担心了。”李沐清看了谢云澜一眼,对谢芳华劝慰。
  谢芳华抿着唇点点头。
  三人没有进暖阁,而是等在门口。
  一盏茶后,赵柯身上披了一件遮雨的斗篷,手里提了包裹,急匆匆地跟着风梨跑来。显然,他应是也得到了消息,猜出了谢云澜派风梨喊他的目的。
  不多时,他来到近前,对谢云澜道,“公子请吩咐!”
  谢云澜看着他,眸光赞许,“先生料事如神,看来是准备妥当了。芳华的舅舅,也就是武卫将军,回京途中在郾城中了毒。劳烦先生跑一趟吧!”
  “是,在下这就去!”赵柯连声点头。
  就在这时,前门口忽然跑来两个人,一个人是守门人,一个人是玉灼。
  赵柯还没离开,那二人便跑到了近前。
  玉灼的手里拿了一个玉质的小瓶子,气喘吁吁地来到门口,见谢芳华疑惑地看着他,他连忙说出来意,“芳华姐姐,表哥得到消息,说郾城的舅老爷出了事儿。知道你这里必定不会置之不理。他让我立即送来这一瓶灵芝丸。也许能有大用。”
  谢芳华看着那个玉质的瓶子,想起是在法佛寺时秦铮从外公手里厚脸皮要来的。灵芝对毒自然是有功效的。她也不推辞,立即道,“赵先生去郾城救舅舅。你将这一瓶药给他吧!”
  玉灼闻言立即将玉质的瓶子递给赵柯。
  赵柯连忙打开瓶子看了一眼,惊喜道,“这是上好的千年灵芝丸。连国库怕是都没有的。这是好药啊。就算武卫将军一脚踏入鬼门关,凭着我的医术和这灵芝丸,也能将他拖回来。”
  “那就辛苦先生了!先生快启程吧!”谢芳华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嘱咐道,“你到郾城城门口,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你随着他去救治我舅舅就是了。”
  “好!”赵柯也不再耽搁,赶忙快步冲向大门口,一边快步走一边对守门人吩咐,“快去给我备一匹快马!”
  那守门人连忙应声,快跑去了。
  不多时,赵柯出了府门,带了几个护卫,快马加鞭赶去郾城。
  谢芳华听着马蹄声走远,收回视线,看向玉灼。
  玉灼对谢芳华眨了眨眼睛,小声道,“芳华姐姐,表哥可想你了!”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对他道,“你骑马来的?怎么没披一件雨披,衣服都湿了。”
  玉灼撅起嘴,“哪里来得急?表哥收到消息后,就火急火燎地催我了。我若是慢一点儿,他不折了我的腿才怪。”
  谢芳华想着舅舅的毒的确紧急,玉灼若是晚来一点儿,赵柯就先走了。她对身边的谢云澜道,“云澜哥哥,给他找一件雨披再让他赶回去吧!”
  谢云澜点点头,对风梨吩咐了一句。
  风梨连忙去了。
  “谢谢芳华姐姐!”玉灼笑逐颜开,眼珠转了转,定到李沐清身上,对他打招呼,“李公子好。你也在这里啊?”
  李沐清微笑,“秦铮兄如今舒服地住在平阳县守府!怕是不觉得无聊才是。所以,我便没去寻他。”
  玉灼立即摇头,垮下脸道,“才不是呢!表哥想芳华姐姐想得紧,她不在他身边,他整日没好脸色,可真是苦了我这个跟在他身边的人了。”
  李沐清挑了挑眉,“我看你不像是受苦的样子。”
  “哎,李公子只是没看到我受苦,我只是惯于苦中作乐而已。”玉灼小大人地叹了口气。
  李沐清颇具兴味地赞赏道,“秦铮兄以后将你带在身边,可谓是得了一员虎将。”
  玉灼顿时挺了挺胸,得意骄傲不谦虚地道,“那是自然,我会的东西多了。”
  李沐清见风梨已经拿了雨披跑来,便止住了话。
  风梨来到近前,将雨披递给了玉灼。
  玉灼连忙披在身上,对谢云澜嘻嘻一笑,“多谢云澜公子!”
  “不谢!”谢云澜笑着颔首。
  玉灼看着他,认真地道,“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好芳华姐姐啊!我表哥虽然让人回来了。也不过是因为芳华姐姐觉得你的府邸里住着比平阳县守的府邸舒服方便。所以,才没拦阻。你可不能再让她出了什么事情,惹得我表哥忧急。”顿了顿,他唉声叹气地道,“我对你嘱咐,也是为我自己谋个舒服。否则,他发起火了,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啊。最先殃及的就是我。”
  谢云澜自然能听出玉灼这话里一连说了好几重的意思,他笑了笑,面色平和地点头,“请秦铮兄放心,芳华在我这里,目前再不会出现让他担忧的事情。”顿了顿,他又道,“玉灼公子也放心!”
  ------题外话------
  我是第七天的存稿君,她今天在亭湖高级中学,晚上入住南京。唔,我这么卖力地出卖她的行程,她回来会不会劈了我。唔,不过为了数月票,为了给某个让大家心疼了的人报仇。我也是拼了。美人们,我感觉自己比那个出门一推三不管的女人辛苦多了,我可是每日地忙前忙后啊~我这么拼,有月票的就不要留着了。么么么哒!
  

    第一百零四章国策

  玉灼虽然是跑腿而来,但是在秦铮面前,以及他本身的身份,自然不是下人。谢云澜在平阳城三年,自然该了解的事情都是了解的。所以,他称呼玉灼为公子。
  玉灼没想到谢云澜被他明推按压一番后,谢云澜不但没恼怒,还给了他个尊称,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既然这样表哥就放心了,我自然也可以踏实舒服地不被他骂了。”话落,他拱拱手告辞。
  谢云继笑着吩咐风梨送他出门。
  不多时,玉灼的身影出了府邸。
  “王氏和玉氏的子孙到底是不同寻常!”李沐清赞扬了一句。
  “那是自然!”谢云澜淡淡地笑着,转头见谢芳华衣服在滴水,蹙了蹙眉,对站在不远处房檐下躲雨的春花、秋月道,“你们去房间给芳华拿一套干松的衣裙来。”
  那二人立即应声,齐齐跑回了东跨院。
  谢云澜对谢芳华道,“这暖阁里有内室,稍后她们拿来干松的衣服,你进去换了。今日雨大,我就留沐清兄在这里用午膳了。稍后你与我们一起用饭吧!”
  谢芳华点点头。
  李沐清看了谢芳华一眼,没客气地推拒请辞。
  三人进了暖阁。
  这间暖阁十分雅致,四周水榭亭台,是这座山林府邸里一处极具赏心悦目的观景暖阁。
  外间画堂里桌案上摆着一局下了一半的棋。
  原来李沐清和谢云澜在下棋,谢芳华想着怪不得那么长时间谢云澜都没回东跨院。
  二人进入画堂后,李沐清笑着问,“云澜兄,继续下完它?”
  “好!”谢云澜笑着点头。
  二人落座。
  谢芳华刚刚从东暖阁跑出来,被冷水浇下,浑身都湿透了。她没往二人近前凑,而是立在门口,等着春花、秋月拿干松的衣物来。
  不多时,二人撑着伞拿来一套衣物。
  谢芳华是伸手接过衣物,去了里间的内室。
  谢云澜从棋盘上抬起头,对二人道,“你们跑一趟厨房,吩咐厨子熬一碗姜汤来,给芳华驱除寒气。”
  二人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李沐清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奇异地看了谢云澜一眼,忽然低声问,“云澜兄,如今你不惧女子了?”
  谢云澜要落子的手一顿,眉头轻蹙了一瞬,摇摇头,“不惧芳华而已。”
  “看来她在你这里也是特别的。”李沐清用了个也字,一语双关。
  谢云澜眸光动了动,随即幽静地看了李沐清一眼,对他笑道,“沐清兄和芳华何时熟识的?”
  “年前几个月吧!”李沐清模棱了一下说道。
  谢云澜笑了笑,不再多言。
  李沐清有意无意地打量谢云澜,心中翻了好几番念头和揣测。
  若说秦铮喜欢谢芳华,对谢芳华特别,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他是不觉得意外的。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时刻关注着秦铮随时的动静。秦铮背地里做的有些事情,和谢芳华之间的牵扯,大多数时候瞒不过他的眼睛。
  另外还有四皇子秦钰,秦钰自小和秦铮不对付,彼此之间明里暗里较劲关注,他能从秦铮的牵扯中寻到了关于谢芳华的蛛丝马迹也不奇怪。
  还有燕亭,他也早就知晓他的心思。
  毕竟右相府一直是中立派。说右相府忠于皇上吧!偶尔也会私下里有小动作。说不忠于皇上吧!大事之上却是一定是附和皇上的。所以,这样的右相府维持中立还要保持贵门清流。自然是不易的。背地地的功夫自然有多少下多少。他身为右相府未来的接班人,自然肩负重担。对京中内外,他的消息从不闭塞。
  但是对于谢云澜和谢芳华,他却是一无所知了。
  按理说,他认识谢云澜的时间并不短。做为谢氏米粮的下一任继承人,京中任何人都不会失去对他的注意。三年前,无数人盯着他。自从三年前他搬来平阳城,暗中用了手段。很多人便探查不到了。但是那很多的人里,自然是不包括他的。
  他对谢云澜,从他暗中从谢氏米粮脱离出来,到他的病,以及赵柯暗中施针秘密寻找魅族王族之人上。他都是知晓的。
  本以为,他已经对谢云澜极其了解。却不成想,到出了这件让他意外之事。
  谢云澜对谢芳华的态度不止让他意外,谢芳华对谢云澜的信任也是让他意外。
  他是极其清楚武卫将军在谢芳华心中的地位的。
  以他一贯的聪明,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正想着,谢芳华已经换好了干松的衣裙,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便立即打住了思绪。
  谢芳华来到二人近前,自然地挨着谢云澜坐在了他旁边。看向棋盘,见谢云澜要将子落在一处,她立即挥手挡住,“云澜哥哥,你的棋艺有这么差吗?明明可以吃他的子。你怎么不吃?下在这里可是白白错失一个良机啊。”
  谢云澜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沐清兄走神了,我这般胜了他,胜之不武。”
  这时,李沐清忽然笑了,对谢芳华道,“观其不语真君子!”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戚了一声,对谢云澜道,“你可真有君子风范。”话落,又看了李沐清一眼,“这回好,君子遇上君子了。我枉做小人了。”
  二人闻言齐齐失笑。
  谢芳华看着二人,也忍不住笑了。
  谢云澜到底是没下那一招一棋定局的赢棋,李沐清自然后面也不会走神给他机会了。
  所以,最后二人下了个平局。
  春花、秋月端来姜汤后,谢芳华看着姜汤皱眉。
  谢云澜瞧着她,微笑道,“芳华,你说过不能挑食的!”
  谢芳华想着她虽然对姜汤不排斥,但也不是只爱喝姜汤,一般时候,她喜欢放些枣和姜汤一起熬。熬出红枣姜糖水来。便驱除了些姜汤的辣味。她叹了口气,对谢云澜道,“云澜哥哥,我没有不爱喝姜汤,我也不挑食。只是下次再熬这个东西给我,是不是吩咐你家厨子放些红枣在里面?”
  谢云澜见她无奈的样子失笑,点点头,“好!”
  谢芳华便也不再多话,将姜汤喝了。
  李沐清看着二人,面色淡淡笑着,没搭话。
  不多时,谢芳华喝完一碗姜汤,谢云澜将早就准备的温水递给她,她张口喝了一大口,须臾,吐吐舌头,“好辣!以后再也不要喝了。”
  谢云澜微笑,目光有些暖意,对早已经送走了玉灼,赶回来的风梨问道,“午饭可好了?”
  “回公子,好了!就等着您吩咐了。”风梨立即道。
  “那就端上来吧!”谢云澜摆摆手。
  风梨立即跑去了厨房。春花、秋月进来收拾了桌子,拿走了姜汤的空碗,也去了厨房。
  不多时,端来了午膳。
  厨子大约是受到了谢芳华的鼓励,所以,寻常不敢上的菜都无一例外地出现在了桌案上。
  谢芳华看着精致的菜肴,有好几样都是谢云澜不爱吃的,她顿时眉眼笑开,特意给他一样夹了一筷子放在了他面前的碟子里。
  谢云澜只能苦笑。
  李沐清与谢云澜相交几年,有些他的小毛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见此不由得有些感慨,说道,“云澜兄,若不是知道你确实出身在谢氏米粮,我以为你才是她的亲哥哥!”
  谢云澜不置可否。
  谢芳华瞥了李沐清一眼,“我哥哥自小和李公子一块儿长大,难道你不知他是真是假?”
  “自然不敢说子归兄不是亲的。”李沐清立即做了个告饶的动作。
  谢芳华勾了勾嘴角。
  这时,风梨正摆菜,忽然插嘴道,“昨日铮二公子说我家公子是芳华小姐堂了几辈子的兄。还问我家公子数得清多少辈子吗?算起来,我家公子和芳华小姐的血缘已经出了五代还要多很多了。只是同族姓一谢罢了。血缘早淡,也不算是兄长了。更何况亲兄长,更不是了。”
  李沐清一怔。
  谢芳华筷子一顿。
  谢云澜微微蹙眉,看了风梨一眼,却也没训斥他,只道,“还差鸡汤没端来,你再去端。”
  风梨见谢云澜看来,以为要挨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是有些为公子那日被铮二公子如此说抱不平。想着芳华小姐这么好,她来到这里,就能让公子开心起来。若是照这样想来,公子和芳华小姐的确是没什么血缘亲情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公子是不是可以……
  他听到谢云澜的吩咐,连忙打住想法,立即应声,跑去了厨房。
  李沐清忽然道,“秦铮兄说得也没错!”
  谢芳华看了李沐清一眼,听不出他这句话有何意味,接过话道,“他是说得没错。但又如何?云澜哥哥就是云澜哥哥,与谢氏可没什么关系。”
  李沐清一怔,谢芳华这句话说得可别具深意了。偏偏以他的聪明一时猜不出是何深意。
  谢云澜却是懂了,她的意思是,她对他好,跟谢氏没关系。他不由露出笑意,“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话落,拿起筷子,吃了平时不爱吃让厨子连做也不让做的菜。
  谢芳华点点头。
  接下来,三人明显都安静了些,一心吃饭,话语极少。
  饭后,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且一时间还没有停的势头。
  谢云澜对李沐清道,“四皇子如今就在平阳城,京中来自柳妃、沈妃以及别的危险都被引去郾城了。你既然是暗中奉旨来接四皇子。如今四皇子安然,你也是左右无事。今日雨大,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别冒雨走了。住在这里吧!”
  谢芳华闻言想着云澜哥哥实在太好了,先是留饭,如今是留住了。对于李沐清和秦铮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这也只能怪秦铮,他没事儿乱发脾气。
  李沐清闻言微笑,“四皇子只要无事儿,我也就无事儿。毕竟这一趟差事儿只是为了他。”顿了顿,他话音一转,“不过我留在这里会不会不便?”
  “房舍还是够的!西跨院空着,你就住西跨院吧!”谢云澜道。
  “云澜兄,据我所知,你只有两处院子。”李沐清疑惑地道。
  谢云澜看了谢芳华一眼,无奈地头疼,“这是个小磨人精,她不住西跨院,非要和我挤在东跨院。西跨院也就空出来了。”
  “原来如此!”李沐清闻言并没多少讶异,也没多少奇怪的表情,更没多余的看起来惹人不喜的情绪,只笑道,“那我就打扰了!这么多年,来了这么多趟。还是这一趟感谢这大雨了。让我也体会一番云澜兄不准任何人踏足的内院的风景。”
  谢云澜微笑,“沐清兄这是怪罪我这么多年未曾留你落宿了?既然这样的话,若是无事,你就多住几日。”
  “好!”李沐清应承得痛快。
  谢芳华无言,从今日留宿,又到多住几日。她知道云澜哥哥的脾气,虽然面色温和,但内在却甚是骄傲孤僻。不喜人多。李沐清也是个例外了。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谢云澜见谢芳华没精打采地戮手指,对她问,“是不是困了?既然这样,回去休息吧!”
  谢芳华摇摇头,百无聊赖地道,“不是困,是无聊。”
  谢云澜揉眉心,“这么大的雨,也没办法带你出去玩。要不然你还是去看书吧?”
  “我都看了半日的书了,你的一本手记都被我翻完了。不看了。”谢芳华摇头,她的确是有些无聊。秦钰安然地待在平阳城不知道哪一处背静的地方,秦铮安然地待在平阳县守府。程铭、宋方、秦倾等人也在那里。关于郾城,有轻歌在,赵柯又拿着灵芝丸去了。应该不用太担心舅舅。她来了葵水,身子又弱,外面下雨,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当真是觉得最闲的一个。
  “那怎么办?要不然给你找些针线,你绣花?”谢云澜建议。
  “才不要!”谢芳华摇头,在英亲王府的落梅居时,她被英亲王妃盯着学刺绣针线。好不容易逃脱了,却跑这来绣来,那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干吗?
  “你不能出去,却别的也不想做。那这可怎么办?”谢云澜也觉得有些犯愁。
  “要不然下棋吧!有一种三个人玩的三子棋,我觉得甚是好玩。不如尝试一下?”李沐清没见过谢芳华这等小女儿的样子,这不喜,那不好的,百无聊赖的模样也让人看着生动。一时间觉得她可真是有八个面孔和性情,在你觉得看透的时候,却还是看不透。
  “不玩!”谢芳华摇头。
  “不会?可以教你!”李沐清道。
  “那也不玩!”谢芳华没兴趣。
  李沐清摊摊手,“寻常打发时间,无非是琴棋书画。你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大抵是不喜这些了。针织女红看来你也不想做。如今外面下雨,那似乎还真没玩的事情了。”
  他说到这里,谢芳华眼睛忽然一亮,对谢云澜道,“云澜哥哥,你答应给我作画的。”
  谢云澜见她想起了早上说的事情,看了一眼外面哗哗下的大雨,对她道,“可是天公不作美。你要细雨没人图,可是如今是瓢泼大雨,外面极冷,凉风瑟瑟。显然不适合。而你……”他顿了顿,挑剔地道,“你气色不好,脸色极差。心里大约是还隐隐担忧舅舅。所以面上表露不出多少笑意。愁云惨淡。这副样子,给美打了一半的折损。你确定要画?”
  谢芳华垮下脸,“有你说得这么差吗?”
  “有!”谢云澜点头。
  谢芳华泄气,“算了,我还是回房间睡觉吧!”话落,她站起身,看着二人,“我没事情做,难道你们就有事情了?你们不会要在这闲聊到天黑吧?”
  谢云澜看向李沐清,“沐清兄可有高见?”
  李沐清微笑,“我手中几日前寻到了一本孤本卷宗,自己参考不透。云澜兄若是不累,不若帮我一同参考一番。”
  “什么孤本?”谢云澜笑问。
  “前朝的开国国策!”李沐清低声道。
  谢云澜微笑,“前朝距离至今几百年了,开国皇帝的国策据说早已经寻不到了。没想到沐清兄去寻到了孤本卷宗。”
  谢芳华有了些兴趣,停住脚步,对李沐清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拿出来!我也看看。”
  李沐清闻言转头看向谢芳华,“你也对国策有兴趣?”
  “女子就不能看国策了?”谢芳华扬眉,“千年前,国风最开放之时,女子还能做大将军,也有文风极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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