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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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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歌点头,立即上前,劈手夺过了初迟手中的剑,封了他的穴道。
  初迟闭了闭眼睛,一声不吭。
  谢芳华对月娘道,“走吧!”
  月娘点点头,口中道,“真是可惜,这么一个隽秀的男子如今变成一个血人了。”
  谢芳华忍不住对她翻了翻眼皮,她真是侵淫青楼里待得久了,竟然看见男人就想拐。
  “慢着!”身后的围墙上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谢芳华、月娘等人闻言向那声音看去。只见,十丈外的墙头上不知何时站了一排人。五个黑衣人压着五个人。
  黑衣人均是黑衣蒙面,看不见样貌,只看到一双双冰冷的眸子。而被押着的那五个人样貌确实能够看得清、正是程铭、宋方、秦倾、郑译、王芜这五个人。
  五人此时脸色又惊又疑又慌又怒,无双眸子现出的情绪各不相同,但脸色是一样的发白。
  谢芳华忽然眯了眯眼睛。
  轻歌本来押着初迟要离开,闻言也停住了脚步。
  月娘顿时竖起眉头,“你们是何人?竟然来我这胭脂楼撒野?放眼平阳城看看,还没哪个人敢来老娘的地盘放肆,不将老娘看在眼里呢。”
  她也认出了程铭等五人,知道这五人是与谢芳华一起来的人。如今这一群人押了这五人,摆明了是来做条件。她一时间极为恼怒,竟然让这么多人毫无声息地闯进了她的胭脂楼。实在没脸。
  “你们不用管我们是何人,放了他!”中间一名黑衣人指了指轻歌手里的初迟。
  初迟看到那些黑衣人,目光终于平静下来。
  谢芳华蹙了蹙眉,想着这五人不是应该在房中休息吗?竟然悄无声息被抓了。他们暗中的护卫呢?她想起在房中的秦铮,偏头对秋月看了一眼,“带着人立即去房间看看!”
  秋月意会,连忙转身向胭脂楼里跑回去。
  “他们与我有何干系?”谢芳华淡淡地看着那些黑衣人,目光落在正中间一个人身上,“要杀你们随便杀好了。”
  那黑衣人眸光忽然缩了缩。
  “芳华姐姐?”秦倾此时回过神来,看清楚十丈远院里的人中那女子是谢芳华,立即喊了一声。
  谢芳华不应声,不理会秦倾,淡淡地对轻歌摆摆手,“将人带下去!”
  轻歌点头,带着初迟就要走。
  那些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押来这五人对于谢芳华竟然没构成威胁。眸光变了变。当中那黑衣人冷厉地道,“不放人的话,你信不信我们杀了他们?”
  “你杀了他们也与我无干系。”谢芳华面容冷漠,补充了一句,“若是你不想这个人死的话,最好不要企图做威胁我之事。”
  那黑衣人一时大怒,“在胭脂楼死了五个朝中重臣的子嗣,其中一个人还是当朝皇子。你们胭脂楼以后还能得好?你想清楚!”
  “你也知道他们是朝中重臣子嗣?还知道有一个人是当朝皇子。那么你更该知道,你杀了他们,胭脂楼得不了好是没错,但是杀人的人更会被五马分尸。”谢芳华面容没有一丝情绪,“别以为你们蒙着面在这里,天下就没有人能查得出来你们是谁?”
  那黑衣人心下一寒,根本没有料到这招不管用。
  秦倾的小脸刷地就变了,又喊了一声,“芳华姐姐……”
  他喊完,看着谢芳华没表情的脸,心下一灰。想着自己确实与她没有什么交情,而忠勇侯府和皇室明里暗里那些事情他也不是不懂。前日救他一命已经是不易,如今再让她出手相救,尤其她手中抓到的那个人显然极为重要,若是拿那个人来换他们,她不同意也是无可厚非。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回过神来,张了张嘴,都没出声。
  他们自认为和谢芳华也是没有交情的,用他们来威胁她,实在起不到作用。
  秦倾是八皇子,皇室的人与忠勇侯府的人那根弦一直紧绷着,而翰林院和监察御史都是清流,向来是皇上的人。而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虽然不参与党派之事,但也是挂着皇权的名,持观望态度,不心向忠勇侯府的。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与谢墨含有着交情,但是面前的这女子可是他的妹妹。与他们没干系。
  谢芳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救他们的理由。
  “等等!”那黑衣人见轻歌要带着初迟离开,不由冷喝一声,“你不在乎他们的性命,难道就不在乎英亲王府铮二公子的性命了?”
  轻歌立即停住了脚步。
  谢芳华冷笑一声,“若是能抓到他的话,你们又何至于弄来这五个人?”顿了顿,她承认不讳地道,“若是你能押着他,那么我当然可以放了这个人。”
  黑衣人没料到谢芳华竟然如此干脆地承认,露在面纱下的眸光涌上恼恨。
  “听到你这么说,我可真是高兴极了。”秦铮轻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笑意在雨中如悦耳的琴弦,清如翠玉。
  谢芳华慢慢地转过头,只见秦铮没打着伞,秋月跟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外,也没打伞。
  谢芳华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离开时嘱咐春花好好地守在门口,显然是照做了。大约正是因为守着他,所以其他处有了漏洞,使得这些人钻了空子,抓住了这五人。不过还有玉灼呢。看见他,便想起了玉灼。
  秦铮见她眸光微思,了然她心中所想,微笑道,“前面有人去捣乱,飞雁和人打在了一处,他人小鬼大。在前面给飞雁观镇呢。”
  谢芳华想着玉灼到底是王倾媚和玉启言的孩子,自小便有意培养,平安城他从小就待着,她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就说这些人不可能不去前面寻秦铮,只不过没办法拿住秦铮罢了。
  “秦铮哥哥!”秦倾见秦铮来了,立即喊了一声。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眼睛齐齐一亮。以着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们都觉得他不会是见死不救的。
  可是他们料错了。
  秦铮却仿佛没听到秦倾的喊声,也仿佛没看到程铭等人,对谢芳华蹙眉,“我睡醒了便找不到你了。”
  “我随便出来走走!”谢芳华靠近他,举着伞,遮住了淋到他身上的雨,嗔怪道,“你怎么没打伞?”
  秦铮没说话,看着谢芳华,目光温柔。
  秋月心下一紧,连忙请罪,“回主子,奴婢忘了给公子找伞了。”
  谢芳华闻言对秋月摆摆手,既然秦铮出来了,那么她和月娘如今是谈不成话了。毕竟有些话是要避着他的。她想了想,还是问,“你想救他们吗?”
  这声音并没有避着谁。
  秦铮闻言随意地扫了那被押着的五人一眼,嗤笑道,“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就不要出来,一下子被人一窝端了五个,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儿。爷才不会去做来救他们。”
  秦倾小脸闻言更白了,还露出羞愧。
  程铭等人本来慌乱,如今也觉得丢人得很,抹不下面子,皆无言。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谢芳华对轻歌摆摆手,“你将这个人押下去,看好了。不准出任何差池。”话落,又对月娘使了个眼色。
  月娘了然,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你刚睡醒,是想转转这后园子,还是想回房间?”谢芳华回头问秦铮。
  秦铮伸手握住她的手,触手她肌骨冰凉,他蹙眉道,“你出来多久了?”
  “也没多久!”谢芳华摇头。
  秦铮细微地哼了一声,低声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出来为见什么人?”
  谢芳华想着难道他知道李沐清在这里了?她瞪了他一眼,“我能出来见什么人?”
  “没有是最好!”秦铮接过她手中的伞,自己撑着,遮住了二人,拉着她往回走。没有想要逛园子的意思。
  谢芳华随着他往回走。
  二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离开。
  月娘对着谢芳华和秦铮的背影直翻了好几个白眼,想着真是今非昔比,她记得去年主子从无名山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脸寡淡,整个人周身透着一种无情无欲冷漠至极仿若天山的雪千万年也化不开她冰封的心。可是今年,短短几个月的时候,她周身却拢上了一层说不出来的暖意。显然,这种暖意是来自这个男人——英亲王妃的铮二公子。
  论容貌,气度,风采,家世,身份,手段。秦铮自然是一等一的贵裔公子。
  这个的秦铮,显然已经拴住了主子。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不知为谁!
  不多时,谢芳华和秦铮便进了胭脂楼,花丛疏影廊桥遮掩住,走得没了踪影。
  轻歌带着初迟走了下去。
  那几名押着程铭等人的黑衣人对看一眼,知道换不回初迟,其中那黑衣头目一咬牙,对身侧几人摆摆手,低喝了一声“走”,几人齐齐带着程铭等人跃下墙头,离开了胭脂楼的范围。
  他们如今既然抓了人,哪怕是用他们换不回人,也不能就此放了人。
  只能回去重头想对策。
  月娘见这些人离开,轻轻打了一个轻哨,胭脂楼四处有十多个人影从暗处出来,轻飘飘地翻墙而过,沿着那几个人离开的踪迹追了出去。
  月娘站在原地想了想,对秋月道,“你和春花守好胭脂楼,看顾好主子和铮二公子,再不准出丝毫纰漏,看来如今不比以前了,今日是我大意了,使得胭脂楼竟然混进了这么多人。这件事情没完!我跟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秋月点点头。
  月娘也跃出了墙头,出了胭脂楼的后院。
  轻歌将初迟带到了小楼,这一所小楼是往常谢芳华来落脚的地方,曾经被言宸和谢芳华合力布置了机关。花树深影,小楼看着无闲杂人,静谧安宁,但只有进入的人才知道,这里机关重重,若是稍有不慎,不死即伤。
  进入了小楼里面的房间后,轻歌随手将初迟往地上一扔,喊了一声,“桦伯!”
  “轻歌公子!”一个老者从花影深处拿着锄头露出头来。
  “进来给这个人包扎一下,别让他死了。主子留着有用。”轻歌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
  桦伯应了一声,扔了锄头,进了小楼内。只见地上躺了个浑身是血的人,除了一张脸没沾染血,全身几乎无一处有好样子。他唏嘘了一声,嘟囔道,“这个人是谁?主子从来没有杀不死的人。如今这个人怎么被折腾成了这副样子留了下来?”
  言外之意,谢芳华的剑出手,从来手下没留过活人。
  这个人自然是让他意外的!
  轻歌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主子说留了就留了。”话落,问被扔在地上控制了穴道的初迟,“喂,你是谁?报上名来!”
  初迟冷冷地看了轻歌一眼,不答他的话。
  轻歌也不恼,呵地一笑,对桦伯道,“你管他是谁呢?你就当主子看上他了。长得这么一副容貌,月娘都想为了他开个清倌楼呢。”
  桦伯着实愣了一下。
  初迟的脸更冷了,须臾,木然地吐出两个字,“初迟!”
  “初迟?”轻歌看着他。
  “我的名字!”初迟道。
  轻歌认真地看了初迟一眼,从他眉目到他的脸庞,看过之后,打了个哈欠,“没听过。”
  初迟嘲讽地哼了一声,不再言声。
  “那日晚上,是你打伤了我们主子,从她手里救出了四皇子?”轻歌本来闭上了眼睛,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然后仔细地看了初迟的眼睛一眼,恍然大悟道。
  初迟仿佛没听见。
  “你可真是长了一双好眼睛。这眸子跟我家主子的眸子一样漂亮。”弦歌又闭上眼睛,对愣在一旁的桦伯道,“桦伯,你快点儿,将他洗吧洗吧,包扎好了,然后关去内室里。”话落,“唔”了一声,“我得睡一会儿。抓了他来,等四皇子找上门,估计不省心。我得养精蓄锐。帮着主子对付敌人。”话落,又叹了口气,“若是言宸哥哥在就好了,我也不用跟着主子整日里提心吊胆。哎,觉也睡不好。”
  桦伯连忙点头,端了水,扒了初迟的血衣,给他清洗伤口包扎。再这么流血下去,这个人会血流而死。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刀剑的伤口,最重的一处伤在肋下。怪不得被擒住一动不动了。不过到现在眉头都没皱一下,虽然身躯瘦弱,可用看出骨子里是个冷硬的人。他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问,“言宸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谁知道呢!”轻歌嘟囔了一声,闭着眼睛,困倦地道,“以前我一直觉得世上再没有人比主子和言宸哥哥更般配的一对了。可惜啊……”
  ------题外话------
  唔,一号的票票有点儿惨淡啊,抽奖神马的简直让人忧伤。这些天为了存稿我可是奋斗得手指头都颤了,今天二号了,有已经攒到月票的亲吗?来,摸摸我,抱抱我,亲亲我吧~争取能完成那几天的任务,不造成空档~

    第七十九章思慕

  秦铮拉着谢芳华回到烟雨阁,便见飞雁、玉灼、春花三人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
  谢芳华看了三人一眼,再看了一眼四处因打斗而推翻的桌椅和折断的栏杆,蹙了蹙眉。
  “表哥!”玉灼虽然年纪小,但三人里,衣装如今属他整齐。
  秦铮对他赞许地点点头,看了飞雁一眼,见他受了伤,对他摆摆手,“你以后就和玉灼在一起吧!不必躲在暗处独自守着。”
  飞雁垂首应是。
  秦铮又看了一眼春花,没说话。
  春花对谢芳华看过来,低声道,“那些人来得太突然,因月娘随着秋月离开了。奴婢应对不过来,便只能尽全力护住了这烟雨阁这一间房间。”她得了谢芳华走时的吩咐,一定照看好烟雨阁,所以,带那些人抓秦倾、程铭等人的时候,没死命拦截。
  谢芳华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春花轻轻吐了一口气。
  “将这里都收拾了吧!”谢芳华摆摆手,对秦铮问,“时候不早了,你饿吗?”
  “饿!”秦铮点头。
  “稍后收拾妥当,将饭菜端来房间。”谢芳华又吩咐了一句。
  春花颔首。
  秦铮和谢芳华进了房间。
  房间内倒是没有打斗的痕迹,自然没有被破坏,显然这一间房间被外面的人守得很好。丝毫没有波及。
  谢芳华四处扫了一眼,想着胭脂楼若是连这一间房间也护不住,倒是真可以废了。她刚才一番和初迟打斗,再加上今日来葵水,身子有些吃不消,进屋后,便懒洋洋地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秦铮进屋后,脸色便臭了下来,一双眸子盯着谢芳华一个劲地看。
  谢芳华本来想忽视他的眼光,但耐不住这个人耐性实在大,眼光也太深沉,她无奈地对上他视线,“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去见了李沐清?”秦铮对她问。
  谢芳华揉揉额头,就知道瞒不住他。不过倒也没什么可瞒的,李沐清在胭脂楼寄养了庶弟庶妹的确是让她意外,她也没有料到他会在胭脂楼。点点头,“嗯!”
  “你越来越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私会了。”秦铮声音听不出喜怒。
  谢芳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因她来葵水,身子绵软,眼波放出来,有些嗔意,她道,“说什么呢?在你眼皮子底下,还叫私会吗?是你没醒,我出去透透气。正巧碰见他也在清幽苑。”
  秦铮面色没因此而好转,撇开脸,对她硬邦邦地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能不知道李沐清在此藏匿了他庶弟庶妹?”
  “秦铮,我的地方多了。姓谢的人和经济命脉遍布南秦。很多地方都是我们家的地方。难道我都要知道里面藏匿了什么?”谢芳华从怀中拿出那一块被轻歌杀了那人夺来的谢氏隐卫令牌,放在桌子上,“就比如这个,也有人要杀我,还是我们家自己的人。而我却不知道是哪一个?有什么奇怪的?”
  “你真不知道?”秦铮闻言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谢氏隐卫令牌,对她问。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面色稍霁,须臾,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哼了一声,“李沐清倒是会选地方。这些年蛮得严实。”顿了顿,他嗤之以鼻,“不过那又如何?他不过是替自己求个心安罢了。你当真觉得他是因为顾念亲情?”
  “求个心安做到这地步也是不易。”谢芳华诚实地道,“不是谁都会如此做!”
  “你对他倒是越发地欣赏了。”秦铮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谢芳华食指按在眉心上,隐隐头痛,秦铮别的还好,就是对靠近她身边的男人如防猛虎。无论就说什么,做了就是错了。她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争执,转了话音道,“今日我去见了他,倒也没白见。据说三十里地外那怪人死了。死前挣扎着用血写了个‘谢’字。衙门已经立了案,仵作验尸是他杀。平阳县守据说会奏禀皇上,彻查谢氏。”
  “因一个怪人便彻查谢氏?”秦铮扬眉。
  “因那怪人养了毒蝎子,因毒蝎子杀了八皇子。这等事情,是瞒不住的。”谢芳华道,“平阳城距离京城不远。皇上执掌南秦江山,整片南秦土地上,哪里能没有皇上的人?平阳城更是有。而秦倾身边的人是皇室的隐卫。这等事情,如今宫里早已经得到讯息了。一个怪人被杀不至于彻查整个谢氏,但是八皇子被毒蝎子咬,这事情自然是不能善了。有彻查的理由。”
  秦铮不以为然,“你还怕皇叔彻查谢氏?谢氏的蛀虫这么多,查了也便查了。”
  “是啊,查了就查了。查出更多东西来,更利于皇上逐一击破!”谢芳华面色淡了下来。
  秦铮看着她忽然笑了,“毒蝎子要咬的可不是秦倾,他不过是被牵连而已。反正你我因为救秦倾也暴露了。皇叔早已经知道你我在这平阳城。如今不如就暴露得彻底算了。”
  “什么意思?”谢芳华挑眉。
  秦铮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秦倾、程铭等五人被人抓走,胭脂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平阳县守还能坐得住吗?若不出我所料。那个比右相不遑多让的圆滑的狐狸应该很快就会上门了。”
  谢芳华本来是想着此次秘密拦截秦钰,救下七星。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回到京城,何人知道是她做的?她还是忠勇侯府柔弱的小姐。可是如今,因为跟着秦铮,偏离了轨道,暴露了自己,事与愿违了。不过就算暴露了她倒也不怕。有法佛寺神佛庇佑,如今她算是大病初愈的好身子,耐不住平阳城的花灯节吸引,被秦铮拉来凑热闹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传出去倒也不怕。毕竟有的秦铮顶在她头上呢,有这样不羁世俗不按常理出牌的未婚夫,别人也不能说出什么来。至于皇上,她到底有没有病,法佛寺一场大火遮掩下来,他就算心中已经通透忠勇侯府隐瞒了什么,但抓不住把柄,也拿她没奈何。想到此,便问道,“他上门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胭脂楼不安全,他定然大力邀请咱们住去平阳县守府。”秦铮懒散地道,“那就住去吧!平阳县守府待着可是比这胭脂楼有意思多了。”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正大光明地住去平阳县守府?”她想起李沐清的话,顿了顿,说道,“平阳县守是皇上的人,从花灯会十二星之首看来。他应该是已经被秦钰所用。”她可不会忘了她伤秦钰之事。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已经得到她伤了秦钰的消息。
  “就算他是皇上的人又如何?”秦铮笑了一声,“我住去他的府邸,他不敢动我不是吗?”话落,又看向她,“忠勇侯府一日不倒,他也不敢对忠勇侯府如何不是吗?”话落,他眸光隐着深深算计地道,“正好也说说我和你险些被毒蝎子所咬的事儿。”
  谢芳华低头沉思片刻,觉得如今照秦铮所说,住去平阳县守府也不是不可行。
  只是她有些事情还没做!
  至少还没和月娘商量些事情!
  “主子,饭菜好了,现在要端进来吗?”春花在外面低声问。
  谢芳华点点头,“端进来吧!”
  春花推开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逐一摆在桌子上,退了下去。
  秦铮睡了大半日,自然是饿了。谢芳华也有些饿。二人便不再多言,静坐用饭。
  不多时,胭脂楼下传出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谢芳华转过头,伸手拉开了窗前遮挡的帘幕,推开了窗子。只见胭脂楼门前来了一队官兵。同时还有一顶官轿。
  “来了?”秦铮连顺子也没起,随意地问。
  谢芳华看到有人挑开轿帘子,平阳县守从轿子里出来,一脸的忧急,果然不出秦铮的猜测。看来他真是极其了解这平阳县守的行事作风的。她点点头,“来了。”
  “让你的人出去,将经过说与她。”秦铮扔了筷子。
  谢芳华自然知道秦铮的意思,胭脂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被黑衣人抓走的几位客人可都不是寻常人。自然这种事情要好好对平阳县守说说的。她点点头。
  “主子,平阳县守来了!八皇子等人的事情怕是泄露出去了。月娘不在。您看……”秋月此时正来到门口,询问谢芳华意见。
  谢芳华闻言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春花、秋月都在外面,她低头对二人简略地吩咐了两句。二人应声,齐齐地下了楼。
  房门关上,谢芳华见秦铮扔了筷子喝茶,对他问,“不吃了?”
  “不吃了!去平阳县守府吃,让他府里的厨子做红烧鳜鱼。”秦铮道。
  “丢了秦倾等人,他哪里还有心情侍候你?”谢芳华回到桌前,虽然如此说,却也没动筷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既然你抓的那人是秦钰的人,既然你也说平阳县守是皇上的人被秦钰收买了。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他没心情侍候我?”秦铮嗤笑道,“也许是一个线上的人也说不定。你不是也拿定主意那些黑衣人不敢杀他们五个吗?”
  “无论是江湖上的人,还是朝廷中人,应该都不敢下这么重的手做这笔大买卖。毕竟这五个人可不是五只蚂蚁,随便说碾死就能碾死的。”谢芳华道,“各方势力,无论是与你我对付,还是不对付。都不会惹火烧身。牵扯得这么大,那可就没办法收场了。”
  秦铮点点头,忽然问谢芳华,“被秦钰拿住的那个人对你极为重要?”
  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神态看起来自然而轻松,但偏偏眉目间有一丝隐忍的纠缠,若不是熟悉他的人,几乎看不出来,“否则你怎么会不惜如此暴露自己,也要拿下秦钰身边的那个人?”
  谢芳华抿了抿唇,“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了。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我这不是直接问了吗?是你不回答我。”秦铮放下茶盏。
  谢芳华想了想,七星与她接触的不多,不算是她重要的人。但是,天机阁的每一位下属。只要跟随了她,她就要为负起主子的责任。不能随意地放弃哪一个人!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秦铮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算是就是没那么重要,但是也不能放弃。我的人,必须要回来。”谢芳华道。
  秦铮忽然站起身,一把将她拽在了怀里,忽然恶狠狠地道,“你何时跟秦钰打了交道了?竟然让他拿住了你的人?嗯?”
  谢芳华被他手臂箍得生疼,轻轻“咝”了一声,颦眉,犹豫了一下,看着秦铮即将暴风雨袭来。她想着要不要如实已告,便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且不是一个人的。便压住了话。
  “好你谢芳华!爷掏心掏肝地喜欢你,你却暗中思慕秦钰。”秦铮忽然放开了她,随手一甩。用了些力道,将谢芳华甩得一个趔趄,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椅子支撑不住急来的冲劲,顿时仰倒在地,“砰”地发出一声巨响。
  谢芳华没想到秦铮突然推开她,她遂不及防,身子晃了晃,便随着椅子栽到了地上。
  她愕然不已,她何时思慕秦钰了?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在门口停下,平阳县守声音有些急,“铮二公子,可是您在这里?下官来迟,您受惊了!您……”
  秦铮恼怒地爆发了一句,“滚!”
  平阳县守听到里面传来秦铮的一声暴怒,话语顿时止住,身子哆嗦了一下,连忙请罪,“铮二公子息怒,下官这就滚!”话落,他不敢耽搁,向楼下走去。
  他虽然不待在京城,但是平阳城距离京城太近,是以,对于英亲王府的二公子秦铮,他也如一般人一样,不敢触他麟角。据传言,铮二公子说一不二。若是正当他气头上,你最好乖乖认错。也许他气还小点儿。但若是你不识好歹,不懂得他的脾性,生生在他面前顶着烟上继续碍他的眼,那么不死也会被他扒一层皮。
  他刚刚上楼梯的时候隐隐听到这房间有说话声,未曾细想,便冲了过来惹人厌。显然来得不是时候。他既然让他滚,他滚就对了。
  “滚回来!谁让你滚了!”秦铮忽然又怒喝一声。
  平阳县守脚步一顿,不是让他滚吗?他看向跟着他上来的春花、秋月,这二人也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刚刚隐隐听到铮二公子喊主子的名字,仿佛是在对主子发怒。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连忙走到那间房间门口,也顾不得规矩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入眼处,秦铮满面怒气地站在当地。谢芳华随着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二人齐齐一惊,木立当地。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平阳县守此时也偷眼往里面快速地瞅了一眼,顿时呆了一下,立即垂下头,连忙后退了一步。脑中快速地回忆着刚刚隐隐传出铮二公子的那句话。
  “好你谢芳华!爷掏心掏肝地喜欢你,你却暗中思慕秦钰。”
  这话若是真的……他额头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给爷滚!”秦铮忽然又踹了一脚椅子,这话是对谢芳华说的。
  谢芳华看着秦铮抽疯,瞅了一眼呆愣在门口的春花、秋月,又瞅了一眼垂着头似乎冒着冷汗的平阳县守。她声音有些委屈轻软地道,“秦铮,你让我滚哪里去?滚回京城去?可是你死拉硬拽地将我拽来这里看花灯会的!”
  秦铮闻言更是勃然大怒,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的意思是爷活该了?”
  谢芳华抿唇不语。
  “好,就当是爷活该!既然你不会滚!那么爷滚总成了吧!”秦铮一甩袖子,恼怒地来到门口,挥手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春花、秋月,大踏步向楼下走去。
  平阳县守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委屈的要流泪的样子,却咬着唇瓣生生不让泪流出来。她本来长得极美。如今真是我见犹怜。他抹了抹汗,连忙跟在秦铮身后下楼。
  玉灼和飞雁自然听到了二人的动静,此时也都齐齐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玉灼见秦铮怒气冲冲地下楼,不由喊了一声,“表哥?”
  秦铮仿佛没听见,不理会他。
  玉灼转头向里屋看了谢芳华一眼,想了想,还是追着秦铮下了楼。
  飞雁自然是跟随秦铮的,也立即跟在玉灼身后下了楼。
  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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