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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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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铮拉着谢芳华继续向前走去。
  走得远了,谢芳华不太理解地低声问秦铮,“你为何非要买那一对簪钗?英亲王府从来可少不了好的物事儿。既然是残次品,你也要?”
  “秘密!回去告诉你。”秦铮神秘地对她道。
  谢芳华见他卖关子,撇撇嘴,不再问。
  又走了一段路,有两对比翼鸟的花灯甚是玲珑别致,谢芳华看得新奇,不由得停住脚步。
  秦铮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对那摆摊的一位老婆婆问,“这一对花灯多少银两?”
  “小伙子,我家的花灯不卖。”一位老婆婆对他慈眉善目地摇摇头。
  “不卖?”秦铮看着她。
  那位老婆婆看了二人一眼,点点头,笑呵呵地道,“我的花灯是姻缘灯,成双成对。只有猜到谜题,才能拿走。分文不取!”
  秦铮讶异,忽然笑了,“老婆婆不靠卖灯为生?”
  那位老婆婆摇头,“靠卖灯为生,但是,我有一条规矩。要猜谜题,猜对了,分文不取,猜不对,不但拿不走花灯,还要赠送我文银百两。”
  “好奇怪的规矩!”秦铮失笑。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婆子虽然做的是编灯的营生,但也是生意有道。”老婆婆道。
  “那好!我就来猜猜老婆婆的灯谜!”秦铮微笑。
  “一个人也猜不得!老婆子说的,这是姻缘灯。要两个人猜。小伙子,你身边这位小姑娘可是你的意中人?若是的话,可以陪着你猜。若不是,你不能猜。”老婆婆看向谢芳华。
  “自然是!”秦铮毫不犹豫地道。
  那老婆婆笑着点头,将秦铮看上的那一对比翼鸟的花灯翻转过来,一只递给秦铮,一只递给谢芳华,让二人各自看灯的地面的谜题。同时说道,“同打一事物。互不相看。心意相通,一起答对了,就算你们过关了。”
  秦铮的那一面写着一个“天上人间”四个字,谢芳华的那一面写着一个“比翼双飞”四个字。
  二人看到谜题,面上齐齐现出沉思。
  轻歌上前一步,凑近二人,也看到了底下的谜题。这题看着不像是谜题,一眼过目,甚是简单,但细思之下,方才觉得包罗万象,谜底实在难以猜测。他对那老婆婆道,“您是不是故意胡乱出灯谜难为人以赚取银两?这明明就不叫谜题。”
  “小伙子!谜底自在这一对花灯中,就算我出的灯谜不叫谜题,但也是我的规矩。老婆婆在这平阳城摆花灯数十年。满平阳城人都知道我的规矩。题不为题才是为题。”老婆婆道。
  轻歌闻言住了口。
  秦铮忽然一笑,偏头问谢芳华,“你猜出来了吗?”
  谢芳华也笑了笑,点点头,“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那我们一起写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秦铮对那老婆婆道,“婆婆,给我们拿笔来。”
  老婆婆点点头,将纸笔各自递给二人。
  二人背转过身子,十分规矩地写了。然后,同时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打开一看,只见两页纸上写着两个一样的字。名曰:青鸾。她看罢,对二人慈眉善目地一笑,“这个谜题老婆子出了十载,今日被你二人给破解了。”话落,摆摆手,“这一对花灯你二人拿去吧!”
  秦铮接过一对花灯,一只自己提在手里,一只递给谢芳华。同时对身后的轻歌道,“给这位婆婆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
  轻歌点点头,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老婆婆。
  老婆婆连忙推却,同时恼怒地瞪眼,“这位小伙子是不相信我老婆子是言而有信之人?我说分文不取,就是分文不取。你拿银两,是侮辱我的规矩。”
  “老婆婆误会了!我给您的银两是谢礼。我们大婚之日的赏银。”秦铮拿着花灯牵着谢芳华向前走去。
  那老婆婆一怔。
  “我家公子和小姐成您老的吉言了啊!”轻歌将银两留下,追着二人离开。
  那老婆婆拿起银票,恼怒散去,忽然眯着眼睛呵呵地笑了。谢芳华听到秦铮的话,只觉得手里拿着的花灯烫手。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主子,那灯谜怎么是青鸟啊?”轻歌百思不得其解。
  谢芳华还没答话,秦铮便对她道,“你身边这个护卫也太笨了,不要了吧?改日我给你选一个好的放在你身边。”
  轻歌闻言顿时大怒,“铮二公子,我可没得罪您。”
  “碍眼!”秦铮吐出两个字。
  轻歌一噎,他半夜不能睡觉,陪着二人遛街保护,还被他毫不客气地说碍眼?他心中气得够呛,想着若不是为了主子,他才懒得理出来碍眼。
  谢芳华失笑,对轻歌解释道,“青鸾,是一种鸟,也叫做凤凰。天上地下,比翼双飞,人间有情缘,天上能比翼。说的可不就是它吗?”
  轻歌恍然,“原来如此!”
  秦铮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轻歌笨,“就你这样,还想科考入朝?朝中那些老不死的一个手腕,就能将你砸拍下。”
  轻歌挺起胸脯,“我自小学攻心谋略,不会您这等儿女情长婉转情思,但是朝中的弯弯绕未必奈何得了我。”顿了顿,他又得意地一笑,“二公子不是已经答应罩着我了吗?说话可不能不算数。”话落,又看了一眼谢芳华,意有所指,“您想娶我家主子,对她的身边人,总也要尽点儿心才是。否则,恐怕不那么好娶。”
  秦铮扬眉,失笑道,“倒是小看你了。”
  轻歌给了他一个那是自然的眼神。
  谢芳华回头警告地看了轻歌一眼,轻歌立即缩了缩脖子。
  “秦铮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谢芳华听出是程铭的声音,偏头看向秦铮,见他脚步不停,仿佛没听见。
  “喂,秦铮兄!”程铭又喊了一声,追了上来。
  “你和听音姑娘竟然偷偷来这里赏花灯,怎么不知会我等这些兄弟一声?”程铭来到近前,伸手去拍秦铮肩膀。
  轻歌顿时挥剑挡住了程铭的手,将他的手用剑销拨开,声音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意,“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的公子和小姐可不是你口中的人。”
  程铭一怔,呆呆地看着秦铮和谢芳华的背影,“我认错人了?”
  此时,秦铮慢慢地拉着谢芳华转过头,面色冷木地看着程铭。
  程铭一眼所见是一张陌生的容貌,果真不是秦铮,再看向他身边的女子,自然也不是听音。他顿时有些尴尬,“对不起这位兄台,打扰了。在下果真是认错人了。还望海涵。”
  秦铮点点头,拉着谢芳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轻歌收了剑销,跟上二人。
  程铭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分外纳闷,背影怎么如此想象,他揉揉额头,难道是今日吃酒吃多了?
  “程铭,你干什么跑得那么快,丢下我们,又喊又叫的?”宋方来到程铭身边,不解地问,“你看到谁了?”
  “认错人了!”程铭有些丧气,“有两个人,背影极其像秦铮兄和听音姑娘。待转过身来,却不是。”
  “据说秦铮兄和忠勇侯府的小姐在法佛寺后山的谢氏盐仓别苑养伤。你怎么能在这里看见?一定是眼花了。这样的日子口,对于他早就不新鲜了。就算忠勇侯府的小姐新鲜,也不过是在京中转转而已。断然不会来这三百里地外的平阳城。”宋方道。
  “也是!”程铭心中的疑惑顿消。
  秦倾、郑译、王芜三人来到近前,闻言也觉得宋方说得有理。一行人遂不再多想,向前走去。
  谢芳华没想到秦铮和她一个背影也能够被程铭认出来,皱了皱眉,这样的话,暗中若是有别的人,是否也会被认出?
  “程铭是与我相处的时间长了,你我未曾刻意遮掩,所以才被他认出了。不过就算被他认出,也没关系。”秦铮不以为然地道。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若是往常他未受伤,武功无恙,自然是没多大关系。但如今他等于是手无缚鸡之力。她想了想道,“咱们回去吧?”
  “用不着这么小心!”秦铮揉揉她的头,笑道,“这才逛了多大一会儿就急着回去?前面好玩的还多着呢。”顿了顿,他道,“尤其是咱们早先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处泥人的摊子。甚是好玩,我们也去捏两个泥人吧?”
  “捏泥人?”谢芳华不解,“那是什么?”
  秦铮“唔”了一声,“就是……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因他说话时,突然有人吆喝了一声,谢芳华没听清,偏头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到那里看看你就知道了。”秦铮话音一转,想着若是将寓意说出来,这个女人脸皮子薄,恐怕是不去的。
  谢芳华也升起了好奇之心,点点头。
  秦铮带着她向前走去。
  走了半条街,在一处街道拐角处,有一个泥人的摊子。摊位前有好几对年轻的男女正围着摊位。有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泥人,有的人在等待,有的人在付银两。
  秦铮牵着谢芳华的手来到近前,谢芳华左右看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这些人手中的泥人竟然和他们的样貌衣着一样,显然是比照人来捏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手艺。对于民间的手工玩意儿,她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的确都是很少见。
  老板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丈夫捏男子的泥人,妻子捏女子的泥人。
  “我们也捏一对吧!”秦铮扭头对谢芳华道。
  谢芳华看着秦铮的样貌,摇摇头。他们俩如今都是易容,让老板和老板娘捏出来也是一对陌生人。
  “咱们可以自己捏。”秦铮见她看他的脸,了然了她心中所想,建议道。
  “你会捏?”谢芳华看着秦铮。
  秦铮“唔”了一声,看着那老板和老板娘的手法,看得仔细,“应该可以试试。”
  “还是免了吧!我不会捏。”谢芳华摇摇头。
  “不会可以学!”秦铮见挡在他们二人面前的一对男女拿着泥人离开,让开了地方,他对那老板道,“多少银两一对?”
  “十两!”那老板道。
  “我们自己捏可不可以?”秦铮问。
  那老板一怔,显然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客人,不由打量了秦铮一眼,笑着问,“公子,您也会捏泥人?”
  秦铮摇摇头,“不会。”话落,指了指谢芳华,“她是我媳妇儿,我就是想自己捏她,不想假别人手。”
  那老板顿时乐了,“好,您若是自己捏,我算您五两一对。”话落,将两团油泥递给秦铮。
  秦铮自己拿了一团,另一团塞进谢芳华手里,对她道,“我来捏你,你来捏我。”
  谢芳华脸发红,终于明白秦铮非要拉她来这里的意思了。她摇头,“我不要捏。”
  “多好玩,难道你不想亲自动手试试?”秦铮诱惑谢芳华,“反正就我们俩,又没有别人。你捏坏了我也不会笑话你。”
  谢芳华看着手里一团软软的油泥,挣扎了片刻,才道,“好吧!我捏坏了,你不准笑话我。”
  “一定不会笑话!”秦铮笑着点头。
  轻歌在二人身后直翻白眼,他难道不是人吗?还有他安排暗中跟着的不是人吗?
  二人商量好,秦铮便盯着那女老板的手法,谢芳华只能盯着那男老板的手法。二人都是好记忆,过目不忘,所以,看了一两遍,便熟悉了捏泥人的手法。
  过了半响,秦铮对谢芳华问,“看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谢芳华点点头,“差不多吧!”
  秦铮微笑,低头开始认真地捏谢芳华的模样,谢芳华见秦铮分外认真,将她感染得不想认真都不行。
  大约过了两盏茶,秦铮捏好了,看了一眼,勾唇笑开,直接放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去看身边谢芳华捏的泥人。
  就在他目光看来时,谢芳华也捏好了,看了一眼,直接也放入了怀里。
  秦铮只扫了一眼,没看清,顿时道,“你那么快收起来做什么?”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回头对轻歌道,“付账。咱们回去了!”
  轻歌十分好奇这两个人手下捏的是什么模样,等了半响,一个也没看着。只能上前付账。
  那摊主也好奇,不过见二人神色,想着怕是捏坏了,所以这两位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毕竟捏泥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轻歌付了账,秦铮见谢芳华想回去了,也不再坚持。
  走得远了,秦铮才对谢芳华摊手,“拿来,我看看。”
  谢芳华脸红,“看什么?”
  “明知故问。”秦铮瞅着她,“你莫不是真捏坏了?所以不敢给我?”
  “嗯,捏坏了!”谢芳华承认得痛快。
  “捏坏我也要看。”秦铮不依不饶地对她摊着手,见谢芳华不打算给,他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将你捏成了什么样子?”
  谢芳华自然是好奇的,瞅着秦铮,好半响,才对他探出手,“拿来!”
  “交换着看!”秦铮摊着手不收回。
  谢芳华无奈,只能从怀中拿了出来,放在了秦铮的手里。秦铮同时也拿出了自己捏的,放在了手里,与谢芳华捏的泥人并排地放在了一处。
  轻歌顿时靠近二人,当看到并排待在秦铮手里的泥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若不是自己一直站在二人身后,看着二人是现学现卖捏的泥人,还以为根本就是卖来的。更甚至,比那捏泥人的摊主捏得还要好。尤其是泥人的神色,那摊主捏出来的泥人都是木木的,没有神情,而这两个泥人却是不同。
  秦铮捏的谢芳华低眉浅笑,清淡中不失温婉柔美。
  谢芳华捏的秦铮扬唇微笑,轻狂中不失清雅尊贵。
  两个泥人在二人的手里似乎都活了一般。
  轻歌不由得啧啧出声,对二人是一阵赞佩。
  秦铮勾唇,笑意蔓开,唇瓣的弧度越来越大,半响后,他干脆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谢芳华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抓回泥人,去不知道该抓自己,还是该抓秦铮。自己的那个是秦铮捏的,而秦铮的那个是她捏的。
  在她犹豫的空档,秦铮将两个都收入到了自己的怀中,对她道,“我都要了。”
  “不行!”谢芳华立即反驳。
  “你这个女人对我不太精心,若是给你,指不定哪日被你给扔了。不如就我收着。”秦铮话落,见谢芳华不满,对她道。“反正我们日日都在一起,你收着我收着也没什么分别。你若是想看,可以随时找我要着看。”
  谢芳华失语。
  “走吧!我都困了!我们回去继续睡觉。”秦铮打了个哈欠,拉着她,向来福楼走回去。
  ------题外话------
  月底倒计时了吧?亲爱的们,看在我这么乖地码字的份上,攒到的月票别留着了啊。么么哒!

    第七十章痴情

  秦铮和谢芳华走到一处街道的拐角,忽然身后传来三声细微的破空之声。
  这是只有箭羽才能发出的声音。
  谢芳华面色一寒,拉着秦铮瞬间倒退了三丈,转到了背街,轻歌也发现了有人放冷箭,且正对着秦铮而来,立即抽出腰间的宝剑回身,两只箭羽打在了他的剑上,发出“铛铛”两声清响,另一只箭羽擦着谢芳华的肩头而过,钉入一处墙壁上。
  谢芳华站稳身子,冷声对轻歌吩咐,“西北角那一处院落房顶,去抓住那个人!”
  “是!”轻歌立即应声,向那一处飞身而去。
  谢芳华伸手拔出钉在墙上的箭羽,只见箭头是黑色的,显然是碎了剧毒。她薄唇抿起,看向秦铮,“你说谁会识出了你,背后下狠手?”
  “不是秦钰!”秦铮看着那有毒的箭羽道。
  谢芳华也知道自然不是秦钰,她匕首捅秦钰那一刀不深但也不浅,他恐怕要养个七八日才能有动作。不会各退一步罢手后再来施以别的招数。况且他和秦铮都中了同心咒。他不会拿带有剧毒的箭羽来要秦铮的性命。
  明摆着,这三支箭羽都是对着秦铮而来,只要她躲慢一点,秦铮就会被射中。
  “你的肩膀有没有伤到?”秦铮扳过谢芳华的肩看。
  谢芳华偏头瞅了一眼,只见肩膀处被箭尾擦了一下,衣服破了,但没伤到皮肤,她摇摇头,“没有!”
  秦铮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忽然从对面的院落里冲出七八个人,人人黑巾蒙面,手里拿着大刀,对着二人砍来。
  秦铮眯了眯眼睛。
  谢芳华手腕的天之锦甩出,将当头一人打得后退了一步。
  这时,轻歌暗中安排的人齐齐现身,大约有十多个人,从外围将这七八个人团团地围住,手中的宝剑凌厉且迅速地刺向这些人。
  瞬间将秦铮和谢芳华从墙壁的死角解救了出来。
  谢芳华并没有拉着秦铮立即离开,而且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打在一处。
  这一波黑衣人招式狠辣,出手敏捷,用的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显然只有死士才会如此。但其中一个领头人明显不是如此出手的杀招,他出招的同时,眼睛却四下地看着,似乎已经知道如今恐怕杀不了秦铮和谢芳华二人,想要借机离开。
  果然,过了片刻,他趁着一处落空了一个空门,他虚晃一招,丢下带来的那几个人就要趁机离开。
  谢芳华早就看出了他有逃脱的心,冷笑一声,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对着他的腿扔去。
  发叉准确无误地刺破了那人的小腿,他要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住,承受不住刺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谢芳华上前一步,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扯掉了他的面巾。
  那人有一张清秀的面孔,大约二十三四岁。
  秦铮看着那人面巾落下,露出一张脸,忽然笑了一声,寒凉刺骨,“杀手门今日竟然来杀我,何时不怕死了?”
  谢芳华偏头看了秦铮一眼,这个人是杀手门的人吗?据说杀手门是江湖组织。自从秦铮灭了青衣楼,杀手门等江湖组织再也不敢招惹秦铮。今日怎么会出手来杀秦铮?
  那人身子一颤,脸色灰败地道,“杀手门接了个任务,不来杀您死路一条,来杀您,也许还能有条活路!”
  秦铮“哦?”了一声,冷笑道,“天下何时有了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敢来要我命的人了?”
  那人忍着痛不说话。
  “限你半盏茶时间交代清楚,否则别说是杀了你,就是杀手门满门三百条人命,爷要照样灭了。”秦铮冷冷地道。
  那人咬了咬牙,痛苦颓败地道,“杀手门三百一十二人,包括在下,全部中了一种无名毒。那雇主说若是不取了您的性命,杀手门的所有人会在明日辰时毒发身亡。”
  秦铮扬眉,“杀手门怎么会中了无名毒?什么时间中的毒?”
  “昨日申时二刻。”杀手门那人道,“毒是下在做饭的水里的,那毒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您知道,我们江湖组织,据点甚是隐秘,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饭食和饮水即便在自己的地方,也甚是小心。每顿饭前都是要试毒的。”
  “何人何时雇了杀手门要杀我?”秦铮问。
  “昨日申时二刻,所有人中毒后,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了杀手门的前楼,知道杀手门不接您的任务,所以,给杀手门集体下了毒,以此来逼迫杀手门。门主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那人当即杀了门主。之后又问夫人可同意,夫人见那人杀了门主,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接这个任务。那人便又杀了夫人。只有那人又问少门主。少门主见父母都被那人杀了,更是不同意。那人就要杀少门主。在下知道那人既然布下这么大的局,连门主和夫人都杀了,不达目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也会杀了小姐。然后杀手门也就废了。于是,我就答应了那人的任务。”这人原原本本将经过说了,回头瞅了一眼他带来的那死士只剩下三两个,他分外解恨地道,“这些人都是那人派给我的死士意图协助我杀了您。”
  “杀手门的少门主可是个女子?”谢芳华听罢后,忽然问。
  那人一怔,立即点了点头。
  谢芳华忽然一笑,“原来是你痴情你们少门主,怕她也遭了那黑衣人的杀手,跟你们门主和夫人一样的下场,所以,你就答应了下来。并没有打算要成功刺杀,而是想借秦铮的手,揪出那雇主,救下杀手门,摆脱那黑衣人的钳制?”
  那人顿时惊异地看着谢芳华,见她面上虽然笑着,但一双眸子却如刀剑一般直戮人心,他垂下头,诚实地道,“门主和夫人知道,就算杀手门答应了这一笔买卖,出手来杀铮二公子。即便杀成功了,那么,英亲王府追查下来,杀手门也是满门被诛杀的罪。所以才誓死不同意。而我确实爱慕小姐。不想她也遭此毒手,所以就假意答应了下来。想着遇到铮二公子后,铮二公子想要追查出杀他的人,我卖一个空隙,被活捉的话,我便能有机会道出原委。”
  “你这样做就以为我会饶你不死?去管杀手门的事儿?去救杀手门的人?”秦铮冷叱一声,“不自量力!”
  那人面色一灰,似乎有些怕秦铮,但还是咬牙抬起头来,看着秦铮道,“铮二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是何人要杀您吗?若是您今日保下了杀手门,杀手门以后定然甘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在下定然结草衔环,为您死而后已。”
  “杀手门轻易地便被人下了黑手,这等废物的门派,我不要也罢!”秦铮道。
  “杀手门里进了内奸,否则不会出现这等情况,江湖组织,除却当年的青衣楼外,杀手门如今敢认第一。所以那人才千方百计找上杀手门。只要铮二公子能救下杀手门,杀手门甘心为您所用。”那人道。
  “你的筹码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如今杀手门我不救,便是一局死棋。天下要杀我秦铮的不少,敢杀我秦铮的人却寥寥无几。是谁要杀我,下这么大的手笔来杀我。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分别。”秦铮漫不经心地道,“你既然有此等心计,到也不是不可用。但想他日做我手中的利剑却是不够格。只你甘愿你为救你少门主一命,痴情至此这一条,我便是不会收。”话落,他勾唇一笑,“除非,你能杀了你少门主。我就救你杀手门。让你当上门主,如何?”
  那人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本来抱有十成的把握能说动秦铮,却没想到,转眼间便被他出了个大难题,他连一成把握都没有了。心一瞬间灰到了谷底,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绝望。
  谢芳华看着这个人,忽然想起秦铮说的那句“人生百年,浮沉一世,能抓住一样就不错了。”的话。
  这个人若是能救下杀手门满门,保下那少门主,自此杀手门依附秦铮,他为杀手门找了如此大的一面屏障,如此能耐,一旦杀手门脱离危险,他便会受到杀手门上下的敬服。而那少门主若是也有心于他的话,那么,他即便不会成为门主,也会成为门主的夫婿。
  如今秦铮让他杀了少门主,给他杀手门的门主之位,是让他做个抉择。
  若是他真是爱女子,那么,怎么忍心杀她?若是她不爱美人,那么今日他这一番话便是其中又有隐情,或者,他有如此心计,就是那杀手门的内奸也说不定。
  秦铮静静地等着这人的答复。
  另一边,轻歌带着的人已经将这人带来的四八个人都斩杀。毕竟是死士,他们见谢芳华和秦铮已经在审问留下的这一个活口后,便再未留活口。
  不过是一盏茶时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八具黑衣人的尸体。
  过了片刻,那人忽然脖子一横,对秦铮道,“铮二公子,我不能答应您,您杀了我吧!我虽然颇有心计,也想过做杀手门的第一把交椅。但是不是拿我喜欢的人的命去换。若是杀了她的话,便背离了我这一番计较的初衷,我即便投靠您,保下了杀手门,以后每当想起,都会日夜难安,终身内疚。”
  “杀手也有情?”秦铮扬眉。
  “杀手也是人!”那人闭上了眼睛。
  秦铮忽然笑了一声,“你如何让我相信你,你不是杀手门那个内奸?不是什么人都能让雇主信服,派给你几个死士一起来杀我的。”
  “那内奸已经被我杀了。当时我顶着药力,杀了他。那人见我可用,想要借此收服杀手门。我便将计就计。”那人从怀中拿出一枚物事儿,递给秦铮,“我吃了那人喂给我的控心毒,以后每月月圆之时若是没有解药,会毒发身亡。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以此为证。”
  秦铮伸手接过那枚物事儿,是一枚刻着一片花叶的印章。他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印章,这枚印章极小,页面不过拇指般大,花页却是从印章的头部链接到印章的尾部。
  谢芳华比划着这枚花叶,脑中却想象着什么花的花叶是这般。
  秦铮将印章收起,对地上的人道,“你起来吧!”
  那人看着秦铮,“我是不会杀了少门主的。”
  “杀手门的第一杀手飞雁原来是个痴情的种子。”秦铮笑了一声,无所谓地道,“不杀就不杀。一个女人而已。”
  谢芳华闻言看着地上的人,原来他就是杀手飞雁。虽然对于江湖的各个组织,她不甚了解,但是关于飞雁这个名字,她还是知晓的。据说他少年成名,经他手的买卖,从无失手。
  在她的想象力,飞雁应该是那种冷血无情的杀手,不该是这般颇有些心计还喜欢一个女子。果然是传言不可信,人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飞雁一怔,看着秦铮,“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杀手门爷接了。你要保证,杀手门以后别再出现这种愚蠢的事情。”秦铮懒洋洋地道,“被人收买内奸投毒,杀手门也实在废物的可以。”
  “是!”飞雁一喜,挣扎着站起身,随即又恐防秦铮不记得他早先说的话,重复提醒他道,“明日辰时,是杀手门满门毒发之时。铮二公子,您可能短短时间揪出那幕后之人拿到解药?”
  他心中清楚,若是拿不到解药,他杀手门便完了。
  “你不是说你身上也中了毒?既然那人喂了你控心毒,可解了那无名毒?”秦铮问。
  飞雁摇摇头,“他只给我了一颗药,能暂且压制住无名毒。只让我有武功能替他卖力而已。若是明日辰时还没有解药。我也一样会与杀手门的人一起死。”
  秦铮点点头,对谢芳华道,“这回就看你的医术了!”
  谢芳华想着秦铮应该是知道了那枚印章的主人,否则也不会如今接下了杀手门。在秦铮的眼里,一个杀手门实在不够看,毕竟他手里攥着好几股势力,拿出去,十个杀手门也不及。
  但是他收下杀手门,必有他的道理。
  谢芳华点点头,对那人道,“将你的手拿出来,我给你号脉。”
  飞雁似乎没料到谢芳华懂医术,看了她一眼,慢慢地伸出了手。同时在猜测她的身份。能站在铮二公子身边,与他言语十分亲近,结合如今京中的传言,他猜测,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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