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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大佬的心尖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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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守诚后便是周守勤,还有三房的周守朴。见娇一一给过礼后,两人同样欢喜着道了谢。
  待几个男孩下去后,又是二房的四位姑娘,如心、如意、如愿、如夙。四人很有特色,高矮胖瘦全占齐了,见娇瞧着她们很是喜庆,又是一人一只成色十足的大金镯子。
  这样的大手笔直让两房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薛听琴还好,还能稳得住。但是李阳春的讨好却是怎么拦都拦不住了,只一味的拉着见娇说话儿。
  “慎哥儿媳妇这脖子上的金项圈儿真好看,哎!这中间的是夜明珠吗?啧啧……瞧瞧这夜明珠,圆滚滚的个儿又大,真是难得的好物件儿!还有这手腕上的镯子,这花样儿真好看,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见娇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过分亲昵,现在被她拉扯着手腕,又瞧着她十二分热情地盯着自己的镯子,她被她盯得实在不好意思,心想要不褪一只下来给她?
  心底这样想着,手里便开始动作了起来,可镯子刚刚褪到一半,却听身旁的周守慎突然大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头好疼!好像突然炸开了一般!我要没命了,好疼好疼……”
  见娇心下一惊,忙将镯子重新戴好,只见周守慎双手抱头,神情痛苦不堪,身子早就离开了座椅,整个人滑坐到了地上,屋中顿时慌乱成一团。


第12章 
  周守慎发病,屋中大乱,荣昌郡主立即唤过海风去寻赵太医。
  见娇这两日接触周守慎他都是好好儿的,可是现在猛然见他如此,整个人都懵了。
  她虽不喜欢他的轻浮,但人非草木,一两日的相处终归是有了点点熟悉之感,她有些慌了,立马蹲下抱着他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夫人,我头疼,我难受……”周守慎撇开众人,一头钻进见娇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
  见娇胸被撞得生疼,又在人前被他这样抱着,只得一边忍着疼一边细细安抚他,“别怕别怕,我给你揉揉,你先忍忍,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
  “夫人你真好,可是我好累啊,我的眼皮子好涩啊,我怕是不行了吧?”周守慎呼吸着见娇身上的女儿香,将头埋在见娇怀里蹭了又蹭。
  秋日衣衫还算单薄,见娇被他这样的撒娇羞得面红耳赤,但心念他身子不舒坦,只能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儿。
  “快,快将慎哥儿抬到我屋子里去,他这会儿不宜大动,且先歇着等赵太医来看过再说!”
  荣昌郡主连忙招呼了几个小厮们进来,背着周守慎进了堂屋一侧由屏风隔开来的小隔间内。小隔间内只安置了一张胡桃木小榻,见娇扶他在小榻上躺好,掏出手帕帮他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哎呦,哎呦……”周守慎哼哼唧唧呻/吟个不停。
  “你别怕,我陪着你呢!”见娇在花府里过惯了和乐安适的日子,从没见人这样过,此刻却是有了他疼一分,她疼二分的感受来。
  “夫人!”周守慎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夫人你真好,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竟然让我娶到了你,我真想好好陪你走下去,可是现在看怕是不能了……真是苦了你了!”
  周守慎说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挂在嘴角,触目惊心,荣昌郡主与众人瞧见均是吓了一跳。
  李阳春更是叫了出来,“慎哥儿向来身子骨不好,可是也从没像今儿这般严重过啊,年纪轻轻吐血可不是好兆头!”
  “闭上你的乌鸦嘴!”荣昌郡主立马不悦地呵斥道。
  “我也是好心提醒,慎哥儿的身子向来不好,该准备的东西要提前准备,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叫外人见了笑话。慎哥儿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现在新婚燕尔,烈火烧干柴,身子可不就是掏空了吗?”
  李阳春甩了甩帕子,眉眼间带了抹不容察觉的喜意。见娇心下明白,世袭罔替,若是周守慎不行了,这小公爷的名号就要落在她二房头上了。
  见娇也慢慢的理出了点头绪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刚刚给见礼时大家都是一团和气,可是但凡有了点点利益纠葛,翻脸就堪比翻书了!
  “母亲……”周守慎连连咳嗽两声,伸出手空挠荣昌郡主衣摆,面色苍白惨淡,“母亲,儿子怕是不行了……可若是儿子就这样走了,儿子死不瞑目啊……”
  “慎儿!”荣昌郡主一把推开见娇侧坐到周守慎身边。
  见娇被她拽得踉跄了两下,她微微蹙了眉,静静地站在一侧听他们娘儿两个说话。
  “母亲!我的娇娇身子弱,你不要这么粗暴地对待她!”周守慎连咳着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见娇心下绵软,他都这样子了还不忘了顾及她的情绪,她心中感动道:“我无事……”
  “夫人真好!”周守慎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同坐下,而后看着荣昌郡主道:“母亲,现在府里的日子您心底清楚得很,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府里人口众多,这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上百口人都指望着父亲一人,我这心底着实放心不下,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慎哥儿这话就不对了,你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可都在朝廷里当着差呢!也都是吃俸禄皇粮的人!又不是只吃你们一房的!”
  李阳春立马咋呼开来,同时双手不停地拉扯着三房的薛听琴。
  “我们院儿人口简单,丫鬟小厮粗使婆子加起来都不到三十个……”薛听琴低低地嗫嚅两句。
  “你这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哪边的?你这不就是说我们院子里人多吗?”
  李阳春火冒三丈,手指几欲指到她脸上,“是,我们院子里是有不少人,但我们院子里周家的血脉也是最多的,诚哥儿和勤哥儿再加上四个姐儿,不都需要人手照料吗?”
  “按理说,我作为兄长应该多照拂着弟弟妹妹们。可现如今我不行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且会拖累大家。所以趁着我还有一口气,索性把话说开了,我不想让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不如早早地把家分了吧!”
  “分家?”
  李阳春跳起来,双手叉腰,“慎哥儿,我们平日里也待你不薄,你竟然想着分家!说得好听是怕自己身子拖累我们,其实你是怕我们拖累你们吧?”
  “对!我就是怕你们二房会拖累我们!”周守慎硬邦邦道。
  “你!”李阳春没料到周守慎会顺着她的话接下来,有些目瞪口呆。
  见娇怎么都没想到新婚第二天来给长辈们敬茶,竟然见到了这么一出大戏,而这个大戏的台子竟然是她的病娇夫婿给搭起来的!
  她心道,真是小看周守慎了!
  “父亲母亲仁厚,被你们二房讹诈了这么久,连累得我们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以前我不与你们计较是因为我是一个人,可如今我有夫人了,我不得不为我夫人着想!娇娇好性子,可你们也不能欺负她!”
  周守慎阴沉着脸,目光冷冽,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与见娇平日里见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好啊!要分家可以!”李阳春目光从见娇身上扫过,“要分家那就分得公平一点,房屋田地按各房人口分,置于库房里的所有东西,三房对等分!”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周守慎破口大骂,一抬手将小床边花架子上的白瓷花瓶一甩而下,白花花的瓷片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房屋田地按人口分我没有意见,可是库房里的东西要对等分,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您别忘了您可是长辈!”
  所有人都吓愣住了,独见娇有些喜出望外的瞧着周守慎。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中用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这个绣花枕头竟然也有男子汉烈性的时候!
  这倒是有点对了她的胃口,有种刮目相之感了!
  “之前库房里存放的值钱物件儿早就被人偷出去典当了,甚至我母亲的嫁妆都被讹得所剩无几,我问你们库房的东西哪里去了?我母亲的嫁妆哪里去了?”
  李阳春目光躲闪,说话的底气明显地降了下来,只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证据呢?”
  “哼!”周守慎冷笑道:“你们一个个都仗着我父亲唯唯诺诺,是个不中用喜欢息事宁人的烂好人,母亲又极爱打肿脸充胖子,就三天两头来要东西!到最后打秋风都成了明要!”
  “慎哥儿!”荣昌郡主见他当着见娇的面说这些,面子上有些抹不开,连忙制止他道。
  “母亲!”周守慎推开她,挣扎着起身。
  “现如今你们一个个的,都眼馋着娇娇那八十箱嫁妆,不要以为我一个病秧子什么都不知道!”
  周守慎横眉怒目,“从大婚前一日娇娇的嫁妆进来你们就说我们叠翠轩地方小不好放,怂恿着放库房,可是到库房呢?天天与那偷腥的猫一样,在库房外转来转去!吃相难看,还要不要脸了!”
  见娇略略一惊,她真没想到会这样!再看看两房的小辈们,哪怕是刚刚收了她的大礼,竟没有一个出来帮他说话的。她心下明白了,都是些白眼儿狼,利益面前都不想松口!
  她再看看周守慎,瞧着他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二房三房,荣昌郡主首先想的不是与他一起对抗,而是担心自己在儿媳妇面前失了面子,她突然有些心疼起他来。
  “慎哥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青天白日,没有你这么血口喷人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作天作地了这几十年,到临了没几天日子活了,反而这么作贱我们还要好好活着的人!你。。。。。。你这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阳春你是个长辈!”荣昌郡主低低训斥道。
  见娇瞧着周守慎都这样被人欺负了,□□昌郡主还端着她的清高,心里忽地就不舒服了。她走过去用帕子帮周守慎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安抚他躺好,继而稳稳地坐在他一旁,冷冷地看向李阳春。
  李阳春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地目光躲了躲,强撑着道:“慎哥儿媳妇,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见娇扯了扯衣角,将裙摆上的褶皱抚平,而后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在算一笔账,太太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什么账?”李阳春疑惑。
  “我自幼与父亲一起经商,旁的不敢说,这算账却是最拿手的,也算得极准,我算了您可不要见怪,毕竟我是小辈!”见娇不急不忙道。
  “你先说!”李阳春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想着她是新媳妇儿定不敢忤逆她,于是便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入府前听说太太您家祖上也曾做过五品的官,先前日子也都过得还不错,只是后来败下来了,这是什么缘故呢?我先是不解,现在终于明白了!”
  见娇抚掌而笑,不待李阳春发作,继续道:“原来都是肝火旺盛加口不积德所致!”
  李阳春听罢,伸手作势要来打她,见娇身子一转巧妙地躲了开来,加快了语调道:“我这账就是,听闻您祖上大都活不过半百,而您今年也四十左右了,您发扬了您祖先的光荣传统,比他们更胜一筹,那您算算您还有几年可活?您要下第几层地狱?”
  “你这个丫头怕是疯了?竟然敢骂我祖宗,又竟然敢诅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李阳春瞬间暴跳如雷。
  “你敢!您敢咒我夫君,我就敢骂您!”
  见娇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把将她刚刚包给她的红包掷到地上,落地有声,碎银子洒了一地。
  “守慎是小辈,吃的盐没您多,走得路也比您少,年轻底子在这里呢,怎么也会比您活的时间长,这账简单,您看我算的对不对?”
  周守慎简直瞧傻了眼,心底大呼:夫人雄。起!夫人棒棒!夫人威武!
  夫人呀,我简直要爱死你了呀!


第13章 
  见娇发了火,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都以为这新进门的慎哥儿媳妇来自商贾人家,小门小户,她能得嫁高门必定会诚惶诚恐小心翼翼,谁都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撒泼!
  先是毫不客气地甩了二房李阳春包的红包,狠狠地打了李阳春的脸。再是连讽带嘲的一并连她祖上都给骂了,直骂得李阳春哑口无言,这样子的火爆脾气哪里像一个新妇!
  一时屋中暗流潮涌,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敢说话,新一轮的争战似乎一触即发。
  三房薛听琴左右看了看,面色尴尬来打圆场,伸手扯了扯李阳春衣袖,畏畏缩缩道:“你是长辈,何苦与孩子们计较,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李春阳自觉在小辈们面前失了面子,哪里还管得上要冷静,心中气急,双手一提裙摆,不管不顾坐到了地上,指着见娇便开始破口大骂。
  “你一个新妇,进门第二天便开始蹬鼻子上脸欺负起长辈,谁给你的胆子!”
  “您呀!”见娇与她相反,不慌不忙,很是淡定。
  “谁与守慎过不去,便是与我过不去!谁骂他,我骂谁!他身子骨不好,可我却活蹦乱跳的!我们商户家的女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身体好,放得开!”
  李阳春又碰了钉子,自知说不过她了,于是便开始哭天喊地起来,“哎呦……我好命苦啊,一心一意处处为周家着想,没想到一个新妇竟然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耍威风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见娇瞧她如此,心中鄙夷到极点,心道难怪国公府会败落,一个家族开始走下坡路,必定都是从内部先坏起来的。里子都坏了,面子又能撑多久?
  “不行!这口气我怎么都忍不了,诚儿快去叫你父亲来,就说你母亲要被人欺负死在这荣喜堂了!”
  周守诚的目光从见娇身上匆匆掠过,嗫嚅道:“母亲您先起来,待会儿父亲来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一个新妇都这样作贱我,我哪里还有什么脸面?不就是要分家吗?我偏不分!周怀谨是兄长,俗话说长兄如父,我倒是要看看他好不好意思甩了我们!”
  李阳春双手叉腰,“他们就是关起门来偷吃肉骨头,我们都非要撬着他们的牙关分一杯羹!”
  撕破了脸皮后李阳春干脆连脸都不要了,周守诚虽是她的亲儿子,面上也露出了点尴尬为难之色。
  “母亲,父亲在衙门当差每个月都有俸禄,儿子也大了,赶明儿考取了功名也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养活您是没问题的,您这是何苦呢?”
  “你懂个屁!”李阳春白他一眼,一掌打到他腿上,“他们得了新妇的嫁妆,眼瞅着日子好过起来了,就要甩了我们,门儿都没有!”
  闹剧看到现在见娇其实也有点疑虑,他早不提分家,晚不提分家,偏在这时候提,目的明显就是怕被人惦记她的嫁妆,所以他用分家来保全。
  只是周府娶她进门,不就是看中了她的嫁妆,想用她的嫁妆弥补亏空吗?
  所以周守慎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呢?
  周守慎趴在床上向她招手,“夫人,我头好晕,天旋地转的,呼吸也喘不上来,我怕是……怕是不好了……”
  “别瞎说!”见娇来不及细想,话音未落,他便头一歪,靠着软枕歪歪扭扭地斜了下去。
  周守慎母亲荣昌郡主大惊,吓得立马扑到他身上,“慎哥儿,我的慎哥儿,你可别吓我,你若是不好了,我也不活了!”
  屋里众人见他一时没了声息也都着实被吓到了,坐在地上的李阳春心头更是暗暗一惊,连忙爬起身,拉着二房的几个小辈,直往门外躲。
  “慎哥儿若是死了,那也是他自己病死的,不能怪我们……”
  见娇抬头狠狠地剐了她一眼,目光凌厉,李阳春刚刚与她对视上,立即扭头就跑,而荣昌郡主早就趴到周守慎身上哭得不能自己了。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见娇看着一哄而散的众人,心中只觉凄凉。
  她稳了稳心神,一手伸到他鼻下,探得他微弱的气息,心这才放下来。刚想对荣昌郡主说别压着他,却被她一手推开。
  “我同意你进门,是要你来给慎哥儿冲喜的,不是要你来克夫的!你说说你,你们吵什么吵!这才是进门的第二天就让我儿性命难保,克死了我儿对你有何好处?你想改嫁,门儿都没有!”
  “母亲!”见娇体谅她护子心切,不与她多计较,只耐着心道:“母亲您放心,我既嫁到府里来了,自然是与您齐心的,没有想走的心!”
  “你胡说,你刚刚就是有意的,有意挑起争吵,你也担心我们用你的嫁妆!”荣昌郡主一边哭一边道。
  见娇着实不想与她拌嘴,无奈道:“生是夫君人,死是夫君鬼,这样的话我暂且说不出来。但有一条可以保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缘分我还是珍惜的!”
  周守慎闻言,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看了看屋内。见众人被吓散去,又瞧见娇说得一脸诚恳,知她这番话定是真心真意的,顿时喜上眉梢。
  于是,抬抬眼皮,幽幽转转道:“母亲……”
  “慎儿你!”荣昌郡主见他转醒,顿时破涕为笑。
  “我……”周守慎连咳两声,“我看到两个人拿绳子来索我性命,我本来都要和他们一起走了,可是他们突然又放了我,他们说有人要和我共枕眠,而且和我共枕眠的这个人福泽又极深,所以他们让我回来陪她!”
  见娇听了他的话,知他又在胡扯,心下默默地松了口气。
  “你见着的一定是黑白无常了!”荣昌郡主又哭又笑,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又看,“鬼差没为难你吧?”
  周守慎瞧着她一脸信以为真的模样,心底憋得差点要岔气儿,只得强忍着心底的笑意,装作十分的诚恳道:“是的,鬼差说让我回去好好疼媳妇儿,因为她是我的福星!”
  他这晕厥来得快,去的也快,见娇有点疑惑了,又想起先前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带了血迹的喜帕,对于他的吐血更产生了怀疑。
  她抬手再细细看了看帮他擦过血迹的帕子,见帕子上一点点的红血块,她用手搓了搓,顿时发现其中的奥妙来!
  这哪里是血迹,分明是上好的染坊色素啊!
  刚刚人多,且大家都情绪激动,只见红红的一片从嘴里吐出来,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谁又会去细看呢?
  见娇心底那个恨啦!
  她恨不得将手底的帕子直接甩到他脸上去,好好地啐他一口!
  想想自己刚刚真被他给吓住了,又怜惜他,又帮他脸红脖子粗的撇开女儿家的斯文帮他吵架,她心底就止不住的气呀!
  她瞧着他那副贱贱地模样,恨不得立马上去撕他的耳朵,掐他的嘴巴,将他提起来问他下一次还敢不敢再骗她!
  “夫人,我刚刚吐血了,心口腥得很,外面桌上有甜蜜饯儿,夫人替我娶来喂我吃一口可好?”周守慎还没感觉到潜伏的危机,死皮赖脸道。
  见娇想,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
  于是不动声色的起身替他将蜜饯果子取了过来。见他一动不动张着嘴巴就等她投喂,心道我晚一点再收拾你,于是毫不客气挑了一颗大的塞到他嘴中。
  周守慎心情大好,趁她喂他,调笑着用牙尖儿轻咬住了她的指头,又对她眨了下眼睛,抛了个媚眼儿。
  “老实点儿!”见娇知道自己又被他调戏了,扭过身子不再理他。
  “母亲,我到现在心口都疼得很,这小榻躺得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想回我的叠翠轩去歇着了!”周守慎拉着荣昌郡主的手低低哀求道。
  “可是你的病时好时坏……”
  “母亲,我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娇娇待我很好,我想让娇娇陪着我,娇娇在我旁边,对我来说就是福星高照!您就放我们回去吧!”
  “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荣昌郡主吃不住他的哀求,又再三关照了几句,这才扶着他下床坐到轮椅上,由着见娇与修竹推了他出去。
  见娇默默地陪着他,只见他一路都耷拉着脑袋,没人时还能稍稍有点儿坐相,若是有人立马颓废得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了一般,哼哼唧唧听得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院外清冷的空气一吹,见娇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心道今儿你这么大张旗鼓地闹了这么一出,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你是好意,还是坏心,但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定是原谅不了他了!
  在见娇心里,既然成亲了,夫妻二人就该坦诚相待,真心相对!
  她想,她不求夫君封侯拜相,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怕别人针锋相对!
  但她怕自己的身边人与她隔肚皮又隔心,人心是最难揣摩的东西。
  太累了,她不想!同时,她也不想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存留在后宅的争斗上,人生可做的事儿那么多,干嘛斗来斗去,多乏味!
  可周守慎这厮今儿确实是犯了她的大忌,她想要么收拾好他,要么还不如各过各的罢了!
  但各过各的是最无奈地选择。她憋着气,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装疯卖傻,心道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第14章 
  见娇一路走,假装不去注意二房派小厮过来打探情况的身影。她心道或许二房正巴不得周守慎一命呜呼了吧?
  她有点同情起周守慎来,她过惯了父慈母爱的日子,从没有见识过大宅院里这样的勾心斗角,她想或许周守慎的日子也没有她看到的这般简单吧?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他装病驾轻就熟的样子,她就不想心疼他了!
  一路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回叠翠轩,待二人刚刚跨过院子门槛儿,她便不想再配合他装了,于是打发春兰与修竹先回了屋。
  “娘子,你这是?”周守慎瞧着有点儿不对劲,心中暗道:“难道夫人火眼精金瞧出端倪了?”
  他微微有些心虚,故而更大声地哼哼了出来,同时不住地偷偷拿眼睛来瞅见娇。
  见娇嘴角扬了扬,迅速抿下,随手将院门关上,再不顾他,抛下他径直往主屋内走去。
  周守慎本闭眼悠哉悠哉地等着她来怜惜他,给他嘘寒问暖,说贴心体己话儿的,可听着脚步声明显地不对啊!
  于是连忙睁开眼睛,再看见娇已经在他身前两步远,哪里还顾得上装病,双手转着轮椅直往前赶。
  “夫人等等我!你娇滴滴的夫君受不住你的脸色,经不住你的骂呀!你一瞪眼,我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浑身缩成一团紧张啊!”
  见娇立住脚步,“你头不疼了?能自己推车了?”
  周守慎见她肯搭理自己,立马摆了副痴痴傻傻的表情,强撑着道:“嗯,现下已经好了,我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让夫人操心了!”
  说罢又上前牵住见娇的手,勾起食指不安分地挠了挠她手心,“夫人,我在你面前都快羞得抬不起头来,就差脱干净给你看了,夫人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你以为我与你置气是因为你家人惦记我嫁妆?”见娇反问。
  “那要不然呢?我已经在想方设法保全了!”周守慎抬眼看她。
  见娇睨他一眼,挣脱他的手,转身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她走得快,他转轮椅也转得快。她走得慢,他一并也慢了下来,始终保持着与她齐平的节奏。
  “夫人,你说嘛,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了?我不就是装吐了两口血嘛,放心这不是难事儿!”周守慎喋喋不休道。
  “要不然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对,我改,我改还不成么,但是你好歹先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嘛!你到底为啥生气我都不知道!”
  见娇进了屋,一把将帕子甩到床榻上,一边脱鞋一边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自己想!”
  周守慎瞧见她瞪他的眼神,嬉笑着贴近她,“夫人你再多瞪我两眼,我就喜欢你瞪我的俏皮劲儿!”
  见娇早清楚他的无赖劲儿了,转身放下床幔,“我没你能耐,躺着都能谈分家的事儿。枉我站着吵了大半天的架,现在乏了你自己玩去!”
  周守慎吃了闭门羹也不恼,反而心情棒极了,一把抱过猫咪糖元儿,将它搂在怀里细细抚摸,碎碎念道:“糖元儿,你母亲她生气了,不理我们爷儿俩个了,你说怎么办?”
  糖元儿“喵喵”叫了几声。
  “哦,我懂你意思了,你是说要我哄哄你母亲是不是?”周守慎边说边不停地打量着床幔内的动静。
  见娇躺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心叹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可虽说如此耳朵却时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糖元儿啊,你说我要怎么哄你母亲呢?她不理我啊,她怎么能不理我呢?啊……我的心好痛!”
  “糖元儿啊,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你说这一个女人肯花力气去生一个男人的气,这说明了什么呢?”
  糖元儿又“喵呜”两声,周守慎突然双手一拍,没脸没皮朗声道:“我知道了,这女人一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要是不在乎的话,她生他哪门子的气哦!小乖乖,你说是不是?”
  见娇简直无语了,这周守慎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深呼吸,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于是继续装睡不理他。
  周守慎听着床榻上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嘴角勾起,转动轮椅带着糖元儿到了床榻前。见娇听到了轮椅声,知道他已然到了她身后,不由得浑身一紧。
  “糖元儿,你帮我去问问你母亲,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如果喜欢上我了就直接说,没事儿我也可以喜欢她!”
  周守慎轻轻地抱过糖元儿,偷偷掀开床幔将它送到了床榻上。
  糖元儿被周守慎搂得太紧了,好不容易松了他的大手,“喵喵”两声前爪毫不客气地搭到了见娇腰间,后脚拉长,屁股。撅起,舒舒坦坦伸了个懒腰。
  见娇向来敏感,被它的小爪子按到只觉腰间酥酥麻麻的,好不容易忍耐了过去,又听耳边“呼噜呼噜”的,刚稍稍侧头想看看糖元儿在干嘛,结果糖元舌尖儿一伸,湿漉漉地舔到了她额头上。
  “哎呦,你个坏东西,你竟然占我夫人便宜!”
  周守慎连忙抬手,一把将糖元儿抱了回去,心中大呼亏大了,对着她的小尾巴连打两下,打得糖元儿“喵呜”直叫。
  见娇瞧着他着实搞笑,抢过糖元儿抱到自己怀中细细抚摸,不满地瞟他一眼,“你打它做什么?”
  周守慎抬手作势还要来打它,见娇抱着糖元儿躲闪开,他却口中念念有词,“我都没亲到呢,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家伙占了先!你这个小色。猫,我不和你好了!”
  见娇忍不住睨他一眼,见他一脸委屈,心下觉着好笑,经过这一打岔,心情稍好了一点点,又瞧着他确实榆木疙瘩一般,于是道:“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还想插科打诨哄她开心的人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心道:“好家伙终于开始秋后算账了,不过……嘿嘿嘿……能来算账是好兆头哇……”
  于是,立马端正了坐姿,双手搁到膝盖上,目光看向见娇的眼睛,拿出十二分的诚恳,认认真真。
  “我装吐血吓着我夫人了,可是我也很冤枉,明明我就是提前先暗示过的……”
  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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