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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大佬的心尖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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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隔壁曹不休的大脑袋便从他家大门里探了出来,一见周守慎身后的物件儿就乐了,龇牙咧嘴地冲着周守慎道:“不用谢啊!”
周守慎抬手将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拿了出来,飞一般的射了出去,那箭尖上戳着一张大红色的请帖。
曹不休生意人精明的目光从请帖上扫过,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的画面,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一定要来哦!”周守慎哈哈大笑,潇洒转身进了福园儿。
*
“啥?要宴客?”
见娇方了!她听说过安家,成亲,孩子满月这些大事儿要宴请亲朋好友的,但这安床也要请客,她还是头一遭儿听说!
“是啊!”周守慎端着大碗喝了几口热乎鲜美的羊骨汤,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荣昌郡主又用公筷给他布菜,周守慎看都不看直接往嘴里塞,待觉着嘴里味道不对,忙低头瞧了瞧碗里,见着碗里堆成小山状的猪腰子时,脸上笑容顿时崩塌!
“母亲,我不喜欢吃猪腰!”周守慎抗议。
“吃啥补啥!”荣昌郡主用筷子指了指,“快吃,凉了就腥了!”
“母亲是觉着我腰不好吗?”周守慎郁闷了,一脸哭笑不得,再抬头看看见娇,心下乐了!
见娇左手边是红枣银耳桂圆莲子粥,右手是母鸡艾叶汤,碗里还堆着猪肝,一点都不比他少!
“你应该问你媳妇儿你腰好不好!”荣昌郡主一本正经淡淡道,“我看见娇脸上不快,我估摸着可能你腰不好!”
噗。。。。。。
周守慎的脸立马绿了!
见娇完全笑喷!
真是实力坑儿子哪家强?国公府里有荣昌!
“母亲!”纵是厚脸皮如周守慎,在自家母亲的强力攻势下也是挂不住了。
见娇闷头吃饭,暗自偷笑。
荣昌郡主夹过一筷子脆藕,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快吃,快吃!宴请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的!”
说道正经事,见娇心头一紧,立马提神。
“要请哪些人?”见娇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梅老肯定是要请的,隔壁那个曹大头也是要请的,另外。。。。。。”周守慎卖了关子。
“另外还有谁?”见娇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夫人就不用管了,夫人只需帮我将东院儿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那里隐蔽安静,我招待贵客用就好!”
周守慎夹过一筷子羊肉塞进嘴里,羊肉香味在嘴角弥散开来,他心满意足地从自己碗里也夹过一块递到见娇碗里,“夫人也补补,我们俩一起强才好!”
见娇瞟他一眼,不将他的调侃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追问,“慎慎,你说的贵客是谁?”
周守慎听着“慎慎”二字,手心一颤,筷子上的羊肉超级不给面子华丽丽掉了下来!
第40章 夫君的秘密(1)
周守慎心尖儿一阵紧张。
他吞了吞口水; 心道夫人的魅术过于高超; 他一定要稳住; 千万不能落入了夫人的勾心大法中。
“夫人啦; 夫妻相合; 有一点最重要; 那就是要给彼此空间,方能长长久久!”周守慎定了定神; 极力保持镇静。
桌下; 荣昌郡主狠狠地踢了自家儿子一腿; 心道:儿子今儿怎么了?又不开窍了?怎么老娘我在极力帮你; 你怎能烂泥扶不上墙,死拖后退呢?
周守慎眼瞅着见娇脸色不好了,心想这两个女人他惹不起,三两口将碗里的饭菜扒拉赶紧; 转动轮椅飞一般地逃离了餐桌!
见娇瞧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舔了舔舌尖儿; 暗暗道: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周守慎你给我记着今天说的话,我给你空间; 给你个大大的空间; 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书房门外; 周守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皮子直跳!
一连几晚,周守慎都见识到了自家夫人给他的大空间!
他由软床变成了硬床; 身份地位直接下降,床上再没有他的地盘儿,他。。。。。。被迫睡到了地上!
见娇心底轻哼一声:不管你周守慎身上披的什么皮,肚子裹的什么心,我都要漂漂亮亮地揭了你不可!
*
宴请这一日,荣昌郡主陪着女眷们在戏台子前听戏,张罗款待的事情全由见娇一人周全承应。
见娇特别留了个心,这边厢让春兰偷偷守在后门,让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她。那边厢自己又时时记着都有哪家女眷过来了。
梅老之妻梅夫人,隔壁京城首富曹不休的小娇妻苏阮阮,这两人见娇以前都只是听周守慎提过,今儿却是头一遭见到。
与梅老的斯文讲究不同,梅夫人生性爽朗利落,说话做事带风,是个爽快人!
苏阮阮是翰林院编修苏大人的庶女,未出嫁前在府里不是很受待见,受了好些年的委屈,性子沉稳安静,是个聪明中带着几分倔强的人。
见娇一瞧她俩,大有一见如故之感,忙迎了她们往里面去坐。
“夫人这身衣料倒是不错,这是花记绸布庄的料子吧?”
见娇正与她二人说着话儿,一道大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见娇面前,见娇侧身一瞧,原来是南安王府的三姑娘南苑苑与四姑娘南秀秀,刚刚说话的便是南苑苑。
呃……这个南秀秀!
国公府向来与南安王府走得勤,周怀谨与南安王关系甚好,所以南苑苑与南秀秀也来了不足为奇,只是这南秀秀?
她可是萧青那个王八蛋的小情人儿啊!
见娇不能肯定,这南秀秀知不知道,她利用她挑起萧青与齐恒磊之间矛盾的这件事情。
“铺子里新出的料子,因是新布种,说是垂质好,我寻思着也不知这上身效果怎样?所以先赶做了两身,先试试看!自家铺子里的东西,自己总要先试过才知道!”
见娇笑道,目光从南秀秀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南苑苑身上。见着南秀秀脸色黑如锅盖儿,见娇心底便有数了。
“难道花记绸布庄是你家的产业?”与南秀秀的臭脸不同,南苑苑是一脸的意外与惊喜。
见娇明了,怕是南秀秀与萧青的私情她府里人还不知情。
“一个登不了台面的卖布的,三姐你看看你这样子,搞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南秀秀鄙夷道。
“你知道什么!”南苑苑轻嗤她一句,又热情地牵过见娇的手,“昨儿两淮盐御史丁大人来府里看我父亲,就带了好几卷布匹来,母亲见着料子滑爽柔软,喜欢得不得了!”
“没见识!”南秀秀鼻腔里轻哼一声。
南苑苑并不将她的不屑放在心上,只继续对见娇道:“我看夫人身上的料子更比丁大人带的还好些!”
见娇这才想起周守慎为啥催她用新料子做新衣来,心中微微一乐,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借着聚会,不动声色将自家布料推广出去,果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你若是喜欢,明儿我叫人给你送两匹去!”见娇大方道,先得了她们的喜欢,还愁以后她们不来自家铺子买吗?
“真的?”南苑苑喜出望外。
“是了,今儿不得闲,明儿得空了,我再给我铺子里的掌柜打声招呼,往后但凡你来我们花记,我们定给你便宜些!”
“好!”南苑苑喜形于色,花记绸布在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牌子。
“我们堂堂王府,怎么会缺你这点儿便宜,笑话!”
南秀秀抬手扯过手边光秃秃的树枝儿,树枝儿摇曳,一根尖尖地枝头从见娇脸颊上划过,见娇轻“嘶”一声,立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南苑苑转身推了一把南秀秀。
见娇用手摸了摸痛处,只觉脸颊上被划拉了一条长印子,所幸没有流血。
“树枝不长眼!”南秀秀一脸无辜。
“是了,是我不小心了!”见娇微微一笑,坦然地看向南秀秀。
“假模假样!”南秀秀狠狠地瞪见娇一眼,鼻腔哼哼道:“做生意的女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见娇抿嘴一笑,“秀秀姑娘秀外慧中,是好东西,我们知道!”
“我不是个东西!”南秀秀突口而出。
梅夫人与苏阮阮捂嘴偷笑,南苑苑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脸上尴尬无比,忙去拉南秀秀的胳膊。
南秀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弯腰抓过地上的泥巴就往见娇身上扔,“你竟然敢戏弄我,我打死你个刁钻货!”
“秀秀姑娘,你不能这样子胡搅蛮缠,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又怪到见娇头上来了!”
梅夫人是个直性子,立马挡到见娇面前。南秀秀见一次不中,又抓过一把泥土,胡乱扔向见娇,苏阮阮避让不及,被无辜中了一身的泥。
“够了!”南苑苑气到脸色发白,一把拽过南秀秀,“丢人现眼!仔细我回去告诉母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胳膊肘是往哪里拐的啊!”南秀秀被南苑苑拽住了手,气得直大吼大叫。
“住口!”南苑苑瞥南秀秀一眼,又忙对见娇赔礼道歉。
“夫人,苏州织造局的东西我见过,不一定有您身上的这个好,说不定哪天夫人家的料子成了贡品,我们想求还求不到了!今儿多谢夫人美意,我妹妹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去!”
南苑苑说罢,直接拽着南秀秀就走。
“我不走!”南秀秀挣扎着想要去推开南苑苑。
“你丢不丢人啊!”南秀秀一掌扇到她脸上,二人扭打着走远了。
苏州织造局?见娇微微愣神,这可是花独鹤心中的痛啊!
内务府郎官熊士郎因为想独霸花家染坊,花独鹤心中不服,一气之下关了染坊,并放出话来要是他敢强取豪夺,他就带着祖传的染料方子自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花家是苏州首富,花独鹤在苏州布商中声望极高,熊士郎怕惹出事情来明面上是放了花独鹤,可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没有断过,处处打压。
将自家料子做成贡品,掌管苏州织造局好好干一番事业,一直是花独鹤的愿望。大好愿景落空,变成了花独鹤心中的痛!
见娇从消颓中回神,爽朗大笑,愧疚地对梅夫人和苏阮阮道抱歉。
苏阮阮气质沉稳,虽被南秀秀突然而来的火气吓了一跳,但仍不失大家风范。
倒是曹不休听到了消息,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苏阮阮跟前,一把拽过她手腕儿将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直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罢休。
“你受了惊,我背你回去!”曹不休道。
“才不要!”苏阮阮衣服脏了,与见娇道了声她回去换衣服。
“直接扔了,爷再给你去买新的!”曹不休霸道地牵着苏阮阮的胳膊,让她搭到自己臂弯儿上,苏阮阮别扭得直想躲。
“真是个欢喜冤家!”梅夫人看着小夫妻远去的背影,慈爱地笑笑,又主动牵过见娇的手,“好孩子,方才没被吓到吧?”
见娇瞧着梅夫人眼底的关爱,心道梅老是个严肃高傲的老学者,心气儿高,通常不太爱搭理人。娶了个夫人,倒是截然相反!
梅夫人微胖,身子结实,脸上也没抹粉。身上的衣服浆洗了很多遍,但却胜在干净清爽,让人瞧上去很是喜欢亲近。
“没有!”见娇摇摇头,利索地将泥巴掸去,“哪有那样金贵!”
“我就是喜欢你这不矫揉做作的性子!”梅夫人紧紧握住见娇的手,因为常年劳作,手上全是老茧子。
见娇原本只知道梅老为人正直清廉,却没想到他府里竟然没几个伺候的丫头,而所有洗衣做饭都是梅夫人自己包揽的,见娇心下对她和梅老更是敬佩了!
“好孩子,我原本是从不跟着我家那倔老头子出来的,只是前几天听说你们铺子准备收针线活儿,我想着我原本就是绣娘出身……所以也顾不上面子了,骗了那老头子出来,特地问问你这事儿!”
见娇喜出望外,梅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必定是听周守慎说的,她没想到他会将这个事儿放心上,更没想到梅夫人原来是老绣娘。
“是啊!我与夫君商量着,零碎的料子扔了可惜,或许可以做刺绣,做做荷包香囊,还有摆件儿之类的,变废为宝,不能浪费了才好!”见娇道。
“那敢情好,你将活儿交给我,你就放十二分的心,我保证给你做得一级棒!”梅夫人拍着胸口说道。
“夫人有难处?”见娇迟疑。
“还不是那倒霉老头子!他不食人间烟火,收学生的那些教书银子要么买书,要么捐献,前儿大雪,城门外冻死了不少人,他心里着急将家里所有银子全拿了出来,在城门外支了块地儿,免费施粥!”
梅夫人一口气道,见娇听她虽骂着梅老,但是话语里的却没有一丝丝不快,知她也是同意的,心里暗暗敬佩她两口子的大义!
“这不,家里揭不开锅了,可不是要出来干活儿,他是个神仙不管账的,可我总不能让自家老头子饿死对不!”
梅夫人眼角带笑,说起梅老来,眼底全是宠溺!
“不过,你放心,我的活儿一定好!”梅夫人保证道。
“那是当然!我还给您先预支工钱的特权!”见娇挽住梅夫人,两人乐呵呵地说笑着。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往后宅去,正巧春兰探了消息回来。
“后院儿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两个年轻的公子哥儿,身边跟着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还有一个小侍女,啧啧……他四个虽极力低调,但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确实却是藏不住的……”
周守慎还能有这样子的朋友?
见娇搓了搓手,嘿嘿偷笑两声。她就知道,从他的好友中抽线索,一定能查得出来周守慎到底在玩什么!
她两手一拍,计上心头,扒周守慎皮的心再一次被点起,“有了……”
第41章 夫君的秘密(2)
福园东侧梅舍内。
静安王带着一身寒意坐在梅老对面; 身子颀长笔直; 有如山顶劲松。
他的下手位置坐着敦亲王与周守慎。
“萧青私自贩盐; 大肆搜刮钱财; 收买朝臣; 拉帮结派; 想要将他们连根拔除谈何容易。”梅老捋了捋花白胡子,目光渐冷。
“父皇近两年固执得很!只相信东宫……”静安王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敦亲王性子烈; 一手拍到书案上;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前几日大雪; 敦亲王奏请开仓放粮,东宫反驳不允,兄弟二人争执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大怒,踹了敦亲王一脚; 不久朝中便传出,敦亲王失了皇宠的消息。
敦亲王冷笑; 失皇宠?压根儿就没得到过皇宠; 何谈失去!
说道此处,静安王伸手覆住梅老手面; “老师; 听说您在城外施粥?
“年纪大了; 不要花钱了,有点余银,给百姓们分分挺好!”梅老反手覆盖上静安王手面; “这是小事,王爷不必惦记!”
静安王不舍,又对梅老道:“老师放心,这施粥的银子,小王给你补上!”
梅老连连摆手,“与那些饱受风吹雨打的百姓比起来,老朽这些算不了什么!”
“谈及银子,江南织造局那边怎么样?”静安王扭头问向周守慎,目光带了点不同寻常的笑意。
“昨儿我刚刚收到江宁织造许大人的信件,诸事顺遂。只是苏州织造那里。。。。。。”周守慎下巴微抬,面露苦楚。
“我那泰山大人被熊士郎那个狗腿子压得死死的,至今过得憋屈。好在他也是个硬骨头,今岁生意做得不错,就连钱塘江那里的商户也会到他那里进料,钱财上没吃大亏!”
“不要急着为你家岳丈叫苦!”敦亲王带着笑意睨周守慎一眼,“要不是三哥给江宁织造许大人托信,又给杭州织造范大人通气儿,两方联手暗中祝你岳丈一臂之力,保他顺风顺水,你岳丈的生意能做这么大?猴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守慎嘴角上扬,递给敦亲王一块羊肉,又道:“知道主子好!不过还有一桩烦心事儿要劳王爷帮忙!”
“你就喜欢顺杆子往上爬!”
敦亲王将羊肉切成小块儿,在碟子里端端正正摆好,送到静安王面前。
静安王恭恭敬敬给梅老倒了一盏酒,梅老激动得两眼直泛泪光,“老朽。。。。。。”
“父皇年纪大了,难免糊涂,先生请多体谅!”静安王道。
“老臣知道!”
梅老抬袖拭泪,他不是容易动静之人,爱之深恨之切,他本已经对朝廷心灰意冷,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会得静安王这个学生!一时激动,心潮澎湃,恨不得将整个人献给朝廷。
“你小子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清楚楚!说吧,何事!”敦亲王看向周守慎道。
周守慎立马起身,恭敬行礼,继而坏笑,“前儿虽降低了普通棉布料子的价钱,但效果还不是很好。普通百姓糊口都困难,扯布做新衣的人与往年比少了很多!”
敦亲王嘴角上扬,“就知道你小子没存好心,我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媳妇儿,现在好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现在心疼自家媳妇儿的生意,主意都打到主子头上来了!”
“我媳妇儿一娇滴滴江南女子,只身嫁我也不容易,再说至今还没我蒙在鼓里……”周守慎嘀咕。
“许你岳丈苏州织造郎中还不够?”敦亲王指指周守慎,“你胃口不小!”
“泰山大人是泰山大人,不是我媳妇儿。。。。。。”周守慎低眉顺目偷笑。
“现下倒是有个好法子!”静安王呷了一口酒,突然道。
“什么法子?”周守慎两眼放光,他心里还惦记着帮见娇在众掌柜面前掰回一局呢!
“关外姚大人进京述职,不久又要回南疆去。让曹不休出人,你们出丝绸,带到南疆去试试,途径甘肃,说不定也是个好路子!我再与姚大人关照几句,让他协助你们!”
周守慎大喜,“这敢情好!”
“你小子,怕是早就想好了的吧?”敦亲王瞧着他喜上眉梢的样子,立时反应过来。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周守慎笑。
“你小子就是憋着一肚子坏水!”敦亲王眉目上挑,“老规矩不许变!”
“甭说是两成利润,我的身家性命都是王爷的,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小民必定举双手,全部奉上!”周守慎心底美滋滋的。
“不要高兴太早!春闱将近,这一次又是萧青主考!”静安王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
“有一个法子,只是凶险!”梅老目光落在周守慎身上。
周守慎会意,“大丈夫能屈能伸,胯下之辱都受过,还有什么不能扛的!撕碎了面子扔进泥里,换盛世繁荣,一个字值!”
“你夫人那里。。。。。。”敦亲王迟疑,“现在还不便透露过多,你怕是要吃点苦头!”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我夫人!”周守慎洋洋自得,“没事儿,我能搞得定!”
“真的?”敦亲王略带了点不信地看着他。
“真的!”周守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爷,夫人来了!”走云从外面通风报信道。
打脸来得太快!
周守慎吞了口口水,一脸心虚,对静安王与敦亲王匆匆行了个礼,“我夫人聪慧得很,可能要委屈王爷们了!”
静安王嘴角抽了抽,眉目低垂,他还未成亲,不太清楚男女夫妻之事,只是看周守慎前一秒信誓旦旦,后一秒立怂的样子觉着好笑。
敦亲王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周守慎,只道了声,“请开始你的表演,不用顾及我们!”
周守慎愧赧地笑笑。
少顷,见娇与梅夫人一人端着条大羊腿,已然到了跟前。
“糟老头子,喝酒之前有没有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
梅夫人一进门便咋呼开了,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便活。
“吃了,吃了!”梅老尴尬地拉着她后退,“别咋咋呼呼的,也不怕让人笑话!”
“你啊你,一把年纪了还要我操心,但凡你听话,我会变成母老虎吗?女人的河东吼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逼出来的!”
梅夫人给他递过一小碟子蛋饺,“你年纪大了,天天苦读书,这身子再不保养怎么好!”
“我不喜欢吃蛋饺!”梅老略略抗拒。
“吃不吃?”梅夫人瞪他一眼。
梅老乖乖咬了一口。
“这还差不多!”梅夫人心满意足。
敦亲王轻咳一声,再去看他三哥静安王,这千年冰块儿依旧稳如泰山,对周遭完全无感。
“这两位是……”周守慎舌尖打卷,心一横道:“出了名的暴发户,臭纨绔!仗着有钱又与我交情好,正抢着买我们的布呢!”
见娇目光从静安王与敦亲王身上扫过,只觉他们贵气逼人,眉目间自带王者风范,不似平日里见到的客商,她略略狐疑,带了点不信地看向周守慎。
“说好的呢,先付我们定金的呢!”周守慎一手掐到敦亲王胳膊上。
敦亲王险些喷出一口老酒来,抬眸瞟周守慎一眼。
周守慎装作全然看不见!
“一千两定金够不够?”敦亲王眉眼上挑,从袖笼里掏出两张银票递到周守慎面前。
周守慎抬手便想来接,指尖刚刚触及银票,敦亲王却直接扬手,转而将银票递给见娇。
见娇瞅了眼银票上,心道乖乖!纵是周守慎撒谎,也不可能会有人愿意给这么多银子让他造啊!
见娇想了想,万一周守慎是真心诚意帮她招揽生意的呢?
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多不好意思啊!
“我去打张收款条子来!”见娇收下定金,转而去寻笔墨。
敦亲王意味深长地看周守慎一眼,爽朗大笑,“守慎兄方才侃侃而谈,说自己从不惧内,他说往东,夫人绝不往西,怎么这会子却变这么安静了?”
周守慎连翻白眼,心底恨恨道,果真是作得多,死得快!
讹了一千两银子,主子这就和他杠上了?
“那是我给他面子!”
见娇睨周守慎一眼,又将写好的收据双手递给敦亲王,一低头目光落在了他脚底的靴子上。
那是江宁织造出来的金银丝织锦缎,数量很少,都是贡品!
见娇心底“咯噔”一下!
再看他二人,衣着华贵,身上虽没佩戴什么贵重饰物,但举止投足透出来的不凡气质不能让人忽略。
见娇转脸看梅老,见他对他面前的少年一脸恭敬,心头又是一震!
梅老是何等高傲的人,竟然会对一个年轻后生如此谦卑?
见娇慢慢地琢磨出不对劲来!这两人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商客!
“先生定了这么多布,想是走南闯北惯了的,先生往常都是订的哪里的布?又是卖往哪里去的呢?”见娇微微笑了笑,淡定地问道。
敦亲王眉眼微抬,不愧是花独鹤的女儿,有几分眼力劲儿!
梅老心头发麻,额尖儿出了几滴汗珠子。
梅夫人狐疑地看他一眼,“这天也不热,怎地就出汗了,快把衣领解开些,小心待会儿出去吹了冷风受凉!”
“知道了!”梅老禁不住她的碎碎念,老老实实松了松衣领,眼睛却从没离开过面前的静安王一眼。
“江浙布商云集,仅江宁一局织机便有两三万台,民众更多以丝织为生,江宁的云锦在各地都受追捧!”
静安王轻抿一口桂花酒,目光定定地看向见娇。
“江宁局面算是打开了,只是可惜了苏州织造局,还有苏布,苏绣!若是做得好。。。。。。怕是我们能挣更多……”
见娇是第一次听人如此评论苏州织造局,她的心头忽然一酸,再看向与她大不了几岁的静安王,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力量。
“日出万匹,衣被天下!”见娇默默道。
“会有的!”静安王目光笃定。
第42章 御/夫术(1)
夜幕降临; 天空中纷纷扬扬; 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儿。
福园儿内; 大红灯笼迎风高悬; 映在白皑皑的雪面上; 画出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红光。
里屋。
“坐稳了!”见娇手持戒尺; 盘腿坐于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周守慎。
周守慎欲哭无泪!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竟然找了一堆的鹅暖石; 罚他只穿了贴身寝衣盘腿坐在上面。
衣料单薄; 鹅暖石坚硬; 软乎乎的屁股坐在上面,其滋味儿酸爽无比!
“夫人……”周守慎哭丧着脸,颤巍巍伸出手想去够见娇, “你夫君我身子骨不好; 腿脚又不灵便,这罚伤了可怎么好!”
见娇嘴角微抬; 连耳廓都止不住抽了两下; 目光睥睨他而过,心道:谁叫你不老实; 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御夫术!
见娇优哉游哉地欣赏着自己新染的红指甲; 灯光下十指纤纤; 红指甲饱满。她果断将手伸到周守慎面前,笑眯眯道:“夫君,我指甲好看吗?”
周守慎屁股下火烧火燎地硌得正疼; 整个人坐立不安,没多久的功夫便浑身湿透,满头大汗,惨不忍睹。
“好看,我夫人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夫人亲我一下,我心暖!夫人舔我一口,我脚软!夫人抱我一下,我魂飞魄散!”周守慎讨好道。
见娇憋住笑,故作镇定,冷静呵斥:“不要撒娇,我不吃这一套!”
她将戒尺在手里掂了掂,身子前倾,用戒尺抬起他下巴,媚眼如毒药,“乖!大慎慎,老实交代你那两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说了我就放过你!”
周守慎抬眸,在她清澈如山泉的眼眸里,看到了个贼兮兮的自己。
他其实很享受这样的夜晚!长夜漫漫,小打小闹是情调!
“与曹不休一样,都是人傻钱多的主!”周守慎回答,好看的桃花眼上扬,眉入发梢,笑起来时明眸皓齿,像极了天空中高悬的炽阳。
他将下巴抵到见娇的戒尺上,仰头冲着俯视他的见娇乐呵呵笑了两声,眼睛一眨给她隔空飞了个亲吻。
“讨打!”见娇眉眼灵动打转,收回戒尺,抽过一个软枕顶到他头上,“不许手扶,也不许掉下来,若是掉下来……”
见娇沉吟片刻,“掉下来一次,你在地上睡一个月,掉两次睡两个月,以此类推!”
周守慎闻言,立马苦脸,“夫人不要吧,我怕你长夜寂寞……”
见娇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周守慎立马噤声,端端正正坐好。
“夫人啦,黄家兄弟是儒商,虽是做买卖的,但是平日里读书也多,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你看他二人总会觉着他二人不像做生意的!”
见娇翻了翻自己的大杏眼,轻啐他一口,将手里的戒尺拍得啪啪作响,“我信你个鬼嘞!”
她端正了身子,“我不是梅夫人,没那么好糊弄!”
“你当然不是梅夫人,梅夫人心里眼里只有梅老一人,事事以梅老为先。梅老过得才是真幸福呢!”周守慎默默嘀咕。
“少与我打岔!”见娇瞧他倒打一耙,心底憋住闷气,“你少唬我,你见过多少生意人是用得起贡品的?今儿他们脚上的鞋面儿全是江宁织造出来的贡品,那织造和颜色没个个把月是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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