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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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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姑太太被莫良缘说得抬不起头来,扑通一声跪在莫良缘的面前,想开口傅美景求情,又开不了口。

    莫良缘又开始低头打络子了,嘴里跟莫姑太太道:“你去护国公府吧。”

    莫姑太太失魂落魄地起身往宫室外走。

    “护国公再让你做什么,说什么,你在照做之前,先想一想,是谁有本事诛杀你傅家满门,”莫良缘低声道:“让你去了国公府带出秀云的家人,傅庸和傅美景也是在利用你,你偶尔也为自己想想吧。”

    “这不是,这与傅妃娘娘无关,”莫姑太太还是固执地要为傅美景说话。

    “不为了傅美景,傅庸是突然间坏了脑袋,要赌上全族人的性命,跟护国公拼上一回?”莫良缘好笑道:“再犟的人,见了棺材也知道掉眼泪了,你这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莫姑太太脚步踉跄往外跑了。

    “对了,一定有护国公的人在盯着你,你方才没死在宫门前,莫潇一定会防着你再回国公府去寻死的,”莫良缘又道:“你小心一些,不然我怕你死在路上。”

    莫姑太太这一回直接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送傅夫人出宫去,”莫良缘冲门外道。

    候在门外的桂嬷嬷应了一声是,冲半死了不一般的莫姑太太道:“傅夫人,请吧。”

    门外的脚步声听不见了,莫良缘打着络子的手一颤,想回辽东,想作陪严冬尽的白首的人,她就得让莫潇死,让莫家这个百年的世家豪门就此没落,将莫潇那庞大的党羽灰飞烟灭,这样父兄,她和严冬尽才能活,才能不重走前世里的那条不归路。

    至于谁当皇帝,不管是李祉,还是睿王,手握重兵坐镇一方的大将都会受猜忌。但没有了护国公府这个以血脉亲情为名的枷锁,她的父兄这辈子就不用被人利用,可以不听调,不听宣,此生不入京城半步。四方诸候,封疆大吏坐大,这已是天下大势,李祉也好,睿也好,凭什么调兵平了四方诸候,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们?

    也许睿王成皇后,他们这坐镇辽东的一家人还能与睿王交好。

    莫良缘将只打了一小半的络子握在了手里,在想睿王之前,她得先让莫潇走上黄泉路才行。

    有血沾在了深蓝的丝线上,丝线洇湿了一片,却因为颜色深而看不出血色来。

    莫姑太太走到帝宫门前,突然跪下,冲着傅美景长秀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宫嬷嬷们要拦,被桂嬷嬷摇头止住了,想磕就磕吧,桂嬷嬷看着莫姑太太,莫家的嫡女,傅家的当家太太,傅妃娘娘的嫡亲祖母,这位从小到大就是高人一等的身份,却没想到只是个蠢妇。

    “去护国公府,”站在马车旁,出了宫的莫姑太太吩咐马夫道。

    傅家的下人都苦脸,还得再回护国公府?

    有丫鬟上前要扶莫姑太太上车。

    “另有马车送我过去,”莫姑太太避开了丫鬟伸过来的手,道:“你们先去,你坐进车里吧,这天儿太冷了。”

    傅家的下人们也不敢问一句为什么,马夫赶着车,丫鬟坐在车里,家仆们跟着,一行人先走了。

    莫姑太太一直等这一行走得没影了,才一个人慢慢地往前走去。

    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走短路还行,可是这路一走长了,莫姑太太的双脚生疼,如同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三更的打更声远远地传入耳中,莫姑太太看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紧紧披风的衣带,很失仪态地抱着膀子往前走,深夜寒冬的街头实在是太冷了。

    极有规律的打更声突然停了。

    莫姑太太也如受了惊一般,停住了脚步。

    “死,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

    更夫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让莫姑太太全身的血液瞬间就冻住了。

    街中央,十来具尸体倒在地上,连拉车的马都没能幸免于难,人血和马血混在一起流了一地,更夫跌坐在地上,打更的木梆被扔得老远,在了更夫疯了一般的大叫声中,已经入睡的一条街被惊醒了。

     

     

 第111章 送信,秀云姑娘你总会吧?

    莫姑太太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一眼倒在路中央的尸体,一个家丁的脸正好对着莫姑太太这里,死去的人脸上神情不见惊恐,只喉间被划开一道血口子,显然在是来不及反应之下被人一刀封喉的。

    “官兵过来了!”人群外有人高喊。

    来有不是京师府的衙役,而是京营右大营的主将程广庞的亲自带了一队兵马来。

    莫姑太太低头,默不作声地拼出了人群后,莫姑太太往黑暗处跑去。她的兄长要杀她,她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家里也不安全,她不能回家,她现在在能去哪里?蹲在一旁店铺的屋檐下,莫姑太太全身颤抖着想,这会儿她去护公国府没用,深夜里,她就是一头撞死在了护国公府的府门前,看见她死的,最多就是护国公府的下人,她要白天里,等到门前那条路上行人最多的时候过去。

    几个男子从屋檐前跑过,莫姑太太吓得缩着身子蹲到了地上。

    程广庞仔细看了地上的尸体,点手招过自己的一个亲兵,小声道:“你去护国公府一趟,就说被歹人杀了的人是傅府的下人,万幸的是傅夫人无事,请国公爷不必担心,我会亲自带人找到傅夫人的。”

    亲兵领了命,骑马往护国公府跑去。

    程广庞看看自己的周遭,人山人海的,附近几条街的人可能都过来了。程大将军心里发愁,莫家的那位姑太太若是聪明就躲在人群里,他总不能将在场的人都一一看过,这人要怎么找?

    “王爷,”睿王府里,一个侍卫匆匆跑到睿王的书房门前,禀道:“傅大学士的夫人方才在街上遇见了贼人,跟着傅夫人的下人都死了,傅夫人不见踪影,现在程广庞程将军在带着人寻找傅夫人。”

    “什么?”回来见睿王的赵季幻不相信道:“有人要杀傅夫人?她不是莫家的姑太太吗?”

    睿王手指在书案上的文书上划了划,跟赵季幻道:“先不去傅府搜人,带着慎刑司的人守住城门,年欢喜出不了城,就不怕他作妖。”

    赵季幻说:“王爷,这个年欢喜一定是在憋着什么坏啊,不然傅家也不会单保他一个人啊,是不是派人把傅府看起来?”

    “守住城门就好,”睿王道:“这个人的生死我不在乎,我只想他出不了城。”

    “是,”赵季幻领命。

    睿王扭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已经隐隐泛白了,这一夜又要过去了。

    官道上,周净看着面前林外不远处的庵堂,说:“进香庵,他们进庵堂做什么?这帮人还要歇歇脚不成?”

    严冬尽看一眼又重新关上的庵门,说:“我进去看看。”

    周净现在就不放心让严冬尽一个人折腾,忙就道:“我跟着严少爷你走。”

    严冬尽点一下头,出了树林就往进香庵走,周净手按一下腰间的战刀,跟在了严冬尽的身后。

    庵堂的大门紧闭,严冬尽和周净绕到了庵堂的后院,两个人翻上了进香庵的墙头。这会儿天色将明,进香庵里亮着灯的屋子没几间。

    “那帮人会在哪间屋?”周净低头看一眼墙里的小花园,问严冬尽道。

    严冬尽指了指最靠近庵堂大门的,亮着灯的屋子,道:“那里。”

    周净看着那间屋,说:“你看见人了?”

    “不想惊动庵堂里的人,那帮人就不往里走,”严冬尽说着话,跃下了墙头。

    周净也双脚落地的时候,庵堂的一间禅房里传出了木鱼声。

    “天还没亮就特么地念经了?”周净嘀咕:“有这劲头,这帮尼姑干什么事不行?”

    严冬尽看了周净一眼,说:“你不念经,你还不准别人念经了?你还想人家帮你去打仗?”

    周净闭嘴了。

    亮着灯的屋子里,秀云垂首束立,黑衣汉子看了秀云一声,跟与自己隔着一张长条几坐着的大汉道:“这个就是秀云。”

    大汉留着络腮胡,身材肥硕,但一双眯成线的眼里透着精光。

    秀云被这样一个人盯着看,吓得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

    “要做的事儿,兄弟你都跟她说过了?”大汉问黑衣汉子。

    “说了,”黑衣汉子点头。

    “成,”大汉抹一把胡子,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秀云开口要说话。

    “你说,”大汉人都站起来了,见秀云要说话,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秀云揪着双手道:“小姐,我是说太后娘娘,她是写信回辽东过,说过我是贴身伺候她的丫鬟,可,可莫少将军是武将,我,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听秀云提到自家少将军,窗外半蹲着的周净就忍不住了。

    严冬尽伸手按住了要跳脚暴怒的周净。

    屋里,大汉看着黑衣汉子说:“这女人不愿意啊。”

    黑衣汉子看着秀云冷笑了两声,说:“老子好容易将你弄出京城来了,你这会儿跟老子说你干不了?”

    秀云跪在了地上,哭道:“我,奴家从来没说过奴家能做成这事啊!各位爷,那是辽东大将军府的少将军,他是上阵杀敌的人,我只是一个给主子端茶倒水的奴婢,我就是能近了少将军的身,我又什么本事要了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被严冬尽按着,周侍卫长已经拔刀冲屋里去大开杀戒了。

    “不成功你就死,”黑衣汉子看着秀云道:“你不做,秀云姑娘,你家人还有我们主子手里,这事儿你没忘吧?”

    秀云跪在地上哭。

    大汉就跟黑衣汉子说:“要不然我们另想办法?”

    黑衣汉子就盯着秀云,道:“秀云姑娘是不愿意?”

    秀云哭道:“就算匕首上有毒,我也没有本事杀了莫少将军啊!”

    大汉笑了起来,冲秀云点了点头,说:“看来秀云姑娘是个实诚人,你做不成,这不是还有我和我的兄弟们吗?”

    秀云泪眼看着屋里的人,她没见过莫桑青,但本能的,秀云就是觉着这帮人不会是莫桑青的对手,能领兵征战,上阵杀敌的人,会拿十来个杀手没办法?

    “这个你拿着,”大汉从衣襟里拿了一封用牛皮信封装着的信出来,扔到了秀云的跟前,道:“这个是太后娘娘写与莫少将军的亲笔信,事关重大,太后娘娘命你亲手将这信交给莫少将军,杀人不会,送信,秀云姑娘你总会吧?”

     

     

 第112章 谁来救救她?

    秀云从地上拣起信,看一眼封口,信是封好了口的。

    “秀云姑娘,你意下如何?”大汉问秀云。

    递封信比杀人简单多了,秀云忙就点头。

    “那就成了,”大汉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跟黑衣汉子道:“那我就带着秀云姑娘走了,能不能成事,我尽力,其他的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黑衣汉子道:“莫桑青不好对付。”

    “这个我知道,”大汉道:“莫桑青不是在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那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不过莫少将军在边地名声赫赫,我们这帮兄弟在中原也不是泛泛之辈。我还是前面那句话,我尽力,其他的交给老天爷看着办。”

    黑衣汉子起身跟大汉告辞。

    大汉坐着没动,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道:“我听说兄弟你是要领着人去杀严冬尽的,那也是辽东大将军的少将军啊,你主子是跟辽东大将军府对上了?”

    黑衣汉子笑了笑,道:“杀人就是为了钱,老哥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大汉放声大笑了一声,想起来这是佛门清静地,忙又收了这笑声,冲黑衣汉子一拱手,说:“祝兄弟你马到成功,宰了严冬尽,别反过来被严冬尽宰了就行。”

    大汉的话听着是挑衅,不过黑衣汉子没见动怒,抱拳冲大汉行了一礼后,转身就走,没再看地上的秀云一眼。

    “你带着派几个兄弟跟上他们,”严冬尽在周净的手掌心飞快地写着字,“不要打草惊蛇。”

    “那这边呢?”周净也伸个手指在严冬尽的手掌心里写字。

    “我盯着这里,你带着兄弟们在树林里等我,”严冬尽写道。

    “不杀?”周净问。

    严冬尽这回不写字,在周净的肩头拍了一下。

    周净将腰身弯得低于窗台的高度,跳下走廊,往庵堂外去了。

    屋里,大汉命自己的一个兄弟道:“给秀云姑娘找点吃的来。”

    秀云摇头说:“好汉爷,奴家不饿。”

    大汉看着秀云一笑,露了一嘴的牙,说:“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干活?先歇歇,我们不急着赶路。”

    也许是大汉待自己的态度好,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秀云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些,问大汉道:“少将军他这会儿在哪里?”

    “我们正在找,”大汉说:“不急,横坚这位少将军是从北边往南边来,目的地是京师城,我们走官道迎他就是。”

    低头看地的秀云,听了大汉的话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怕?”大汉问。

    秀云嚅嗫了半天,才道:“怕。”

    怎么能不怕,莫良缘她现在都怕,这还是没上过沙场的女流之辈,那莫桑青是什么人?秀云都不知道,等自己真正面对了莫少将军的时候,自己会怕成什么样,还能不能站着走路。

    “想想家人,”大汉叹道:“想着你不办事儿,你家人就得死,你就不怕了。”

    秀云坐在地上,突然就又哭了起来。

    大汉拿起长条几上的酒杯,张嘴喝了一口,赞道:“京城贵人家的酒就是好啊!”

    严冬尽这会儿坐在窗台下了,这个大汉长得强横,别看跟秀云说话显得人还挺通情达理的,可这人目光凶恶,在严冬尽看来,这冲这人为了银子,敢接刺杀莫桑青的活儿,就这明这人是干这行的老手,手里欠着人命,不是大盗就是强匪。

    秀云拿着的那封信有问题,严冬尽坐在窗台下想,秀云递了信,这帮人才行刺杀之事,那封信应该是浸过毒了。

    大汉的手下拿了一碟馒头进了屋,将这碟馒头放在了秀云面前的地上。

    “吃吧,”大汉道:“吃饱了肚子,我们就走。”

    秀云拿起馒头咬了几口下去,一个也不算大的馒头才去掉了一个角。

    大汉就坐着看秀云吃。

    秀云将嘴里的馒头咽下肚,怯生生地跟大汉说了句:“好汉爷,奴家吃饱了。”

    大汉从秀云的脸看到秀云的腿,跟自己的兄弟们道:“老听人说,豪门世家把奴婢也当小姐养,你们瞧这秀云姑娘。”

    “细皮嫩肉的!”有汉子喊了一声。

    屋里的汉子们哄笑了起来,也不放声笑,笑声压在胸膛里,跟擂鼓似的。

    秀云吓得又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大汉看着秀云摇头,说:“可惜了。”

    秀云没听懂大汉这话的意思,想冲大汉讨好地笑上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大汉起身走到了秀云的跟前,问:“真吃饱了?”

    秀云点头,这会儿就是让山珍海味在她的面前,她也吃不下去。

    大汉猛地拔了刀,不等秀云反应,挥刀就砍在了秀云的肩头,几乎将秀云的左膀子给砍下来。

    秀云愣愣地看着大汉,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伤她,下一刻巨痛袭遍全身,秀云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走上前,蹲下身给秀云治伤,几针扎下去,愣是将秀云给弄醒了。

    秀云睁眼就要尖叫。

    “你是被人追杀的,”大汉蹲下身,伸两根手指就捏住了秀云的下巴,冷声道:“带着伤去见莫桑青,那位莫少将军可能对你的疑心能小点。”

    秀云嘴里呜咽着,只是说不了话。

    “见到莫桑青,你要让他相信他妹子现在情况危急,性命难保,”大汉跟秀云说:“记住我的话了?”

    秀云哭了起来。

    “说话!”大汉的两根手指用劲,声音突然就狠厉了起来。

    秀云只得点头。

    “没事的,”大汉的声音呼地就又放轻了,“你这膀子残不了,日后还是可以嫁一个好人家的,不行你就看看我的这些兄弟,找个你中喜嫁了。”

    屋子里的汉子们又压着声儿笑了起来。

    秀云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开始怀念莫良缘了,老太君利用她,这些人害她逼她,想想也就是莫良缘没有利用过她,没有害过她。

    中年汉子嫌秀云穿着的衣服费事,直接往下一扒拉,将秀云的上衣全都扒拉了下来。

    屋子里的笑容突然就变了味道,所有的汉子都瞪大了眼睛看光祼了上身的秀云。

    秀云挣扎不了,就只能哭,心里不停地在乞求,谁来救救她?又或者谁能开开恩,让她能重新来过,她一定用心待她家小姐……

     

     

 第113章 莫良玉说,求佛祖保佑

    没有救星出现,秀云最后又一次疼晕了过去。

    “别让这女人死了,”大汉跟中年汉子道。

    中年汉子点头,跟大汉说:“死不了。”

    大汉和中年汉子的手都规矩,没往秀云身上不该碰的地方碰。屋里的其他汉子只能用眼睛过干瘾,显然没有大汉的发话,他们不敢碰秀云。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走?”有汉子问。

    “天亮之后,”大汉站起了身,坐回到原先的坐椅上,灌了一口酒,说道:“让这女人缓一夜,她要是死了,我们的钱也就飞了。”

    “老大,你真让这女人嫁兄弟们中的一个?”又一汉子搓着大手问。

    “做梦呢?”大汉斜了这汉子一眼,“莫桑青是辽东大将军府的少将军,莫望北的独子,连我们干完了这趟买卖都得跑得远远的,这女人知道实情,花钱买莫桑青命的那人能让这女人活?都看着吧,这事儿完了之后,这女人和她那一家子都得死。”

    汉子们面面相觑,突然就觉着有些冷了。

    “老大,到底是谁花钱买莫桑青的命?”有汉子小声问道。

    严冬尽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

    “老子没问,”大汉将手里的酒壶重重地一放,“问了老子就得带着你们一块儿死。”

    汉子们噤声了。

    严冬尽离开了窗台。

    “去个人到外面再转一圈,”大汉在屋里下令道。

    两个汉子出了屋,将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前前后后地走了一遍,确定一切照旧后,才又回到屋里。

    “他娘的,”大汉这时又捧着一壶酒在喝了,跟手下兄弟们怪笑道:“要不是这次的买卖难做,老子这会儿就抱着个小尼姑爽快一回了。”

    屋里的汉子听自家老大说起了荤话,又都来了精神,一时间什么样的荤话都出来了,听得给秀云治伤的中年汉子一个没忍住,伸手在秀云的胸前揉捏了好几把。

    “你说什么?”禅房里,正颂着经的莫良玉扭头看向了匆匆跑回来的宝珠,“你看见周净了?”

    宝珠点头,随后就又不确定地道:“奴婢看着那人的身影像周净。”

    “他翻墙出去的?”莫良玉问。

    宝珠又是点头,道:“小姐,前院来了一帮人,奴婢没打听出他们是什么来路,主持师太不肯说,还说她是出家人,不问红尘事。”

    莫良玉低头不语了。

    “小姐,”宝珠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府去?四小姐成了太后娘娘,还要垂帘听政呢。”

    莫良玉笑了笑,说:“你觉得太后娘娘很威风?”

    宝珠说:“垂帘听政啊,四小姐可以去金銮大殿坐着了。”

    “不知道她懂不懂什么叫国事,”莫良玉小声道:“垂帘听政,听起来威风,可若是手上无权,她跟小圣上一样,都是一个摆件罢了。”

    宝珠想着莫良玉的话,问道:“小姐你这是在担心四小姐?”

    我为什么要担心莫良缘?心里这么想着,莫良玉说出口的话却是:“是。”

    宝珠讪讪然地一笑,她家这小姐专是口不对心的,若真跟四小姐有姐妹之情,你怎么能去算计严冬尽呢?

    “你去吧,”莫良玉让宝珠去休息。

    宝珠退了下去。

    莫良玉敲一下木鱼,周净为什么会到进香庵来?他不是应该跟着严冬尽回辽东去的吗?难道?敲着木鱼的手又停了下来,严冬尽没回辽东,而是要回京城?这么说来,严冬尽就在庵堂外?莫三小姐无心颂经了。

    严冬尽这时将庵堂里亮着灯的屋子一一看过。

    莫良玉推窗往外看,庭前月凉如水,残雪未化。

    严冬尽走进了漆黑一片的院门里,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说这就是孽缘,连夜探敌营都不曾犯过错的严冬尽脚下一顿,一根枯了的树枝在严冬尽的脚下断成了两截,头顶的冬青树上,一截很是粗壮的枝桠也在这时掉落,就砸落在严冬尽的脚前。

    莫良玉听见这动静,都还没确定这是不是来人,来的人是不是严冬尽,莫三小姐就如同赌徒一般,提了裙角,飞奔回了佛前,双膝跪下,敲一下鱼,跟佛龛之上的如来佛祖祷告道:“求佛祖保佑我四妹莫氏良缘,求佛祖保佑她能逢凶化吉,求佛祖慈悲,赐我四妹平安。”

    莫良玉抬手又落下,又是一声清脆的木鱼声响起。

    严冬尽站在开了一道缝的门前,看见跪在佛前的人是莫良玉后,严冬尽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又是她?

    莫良玉这时又开始重复自己方才的话。

    求佛祖保佑我四妹莫氏良缘。

    求佛祖保佑她能逢凶化吉。

    求佛祖慈悲,赐我四妹平安。

    莫良玉在佛前虔诚地叩首,严冬尽听得愣怔在屋门前。

    “该怎么办呢?”三叩首之后,莫良玉抬头问面前的佛祖:“我四妹难不成一生就这样度过了?长辈的安排我不能说对错,可是佛祖,我四妹该怎么办呢?我死了未婚夫,此生要守望门寡了,由我担这苦,这样能救我四妹良缘,能,能恕了我祖父不慈的罪吗?”

    “该怎么办呢?”

    莫良玉伏身在佛前痛哭了起来。

    佛祖低眉,两旁的金刚却是怒目。

    严冬尽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直到严小将军离开了这个庭院,莫良玉的哭声似是仍在他耳边响着。

    许久之后,莫良玉才止住了悲声,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后,屋外寒风冷冽,廊下,院中,空无一人。

    莫良玉走到廊下站立,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不管方才是谁听了她的话,听了她的哭声,她希望那人会是严冬尽。

    严冬尽出了进香庵回到林中,周净已经将人派出去,跟严冬尽说:“那帮人往北走了。”

    严冬尽点一下头。

    “这里面的人怎么办?”周净指着进香庵问严冬尽。

    “先不急动手,”严冬尽低声说了一句。

    “什,什么?”周净惊道:“严冬尽少爷,那伙人是要去杀少将军啊!”

    “有我们跟着,我大哥就不会出事,”严冬尽看着林外的进香庵,冷声道:“不知道主使人是谁,光杀了动手的有何用?”

     

     

 第114章 将军的心机

    要说了这个世上想莫桑青死的人都有什么人,关外的夷族都想莫氏父子死,除了夷族呢?严冬尽让周净先去休息,自己站在林中看隔着一条官道的进香庵,一边将想杀了莫桑青的仇人们一一想过。

    护国公莫潇不可能,这人还想着辽东铁骑,莫桑青对这人还有大用,所以不可能是莫潇。

    那些跟辽东大将军府结下梁子的朝中官员,封疆大吏们?这些人怎么能确定莫桑青就一定在来京的路上?

    都说武将玩心眼永远不是文官的对手,这话对也不对,武将心思都在练兵,领兵打仗上,朝堂上的事,就算是在京城的武将,能位列朝班的,那些治国的事武将也插不上嘴,连句嘴都插不上了,那你要将军们费这个心思做什么?可领兵打仗的人,真要把心思放到争权夺利上呢?自古书生造反十年不成,造反的有几个不是领兵的材料?都有本事改天换地了,你说这帮将军们就真不会玩心机?

    严冬尽站着想了一会儿,傅家这两个字就出现在严小将军的脑子里来了。

    这个时候,最恨莫氏父子的能是谁?不就是被莫良缘夺了儿子的傅妃,还有这女人身后的傅家吗?原以为扶自己的儿子当皇帝,自己好歹能喝口汤,现在莫良缘垂帘听政,莫潇辅政,从头到尾没傅妃什么事,傅妃能忍了这口气?

    莫桑青若是被刺身亡,最大的利益是谁?莫潇安排莫氏家族里的那个小崽子给莫大将军做嗣子,近而将人伸到辽东?大将军是只有莫桑青这一个儿子,可大将军还没老到不能生子的年纪,谁能肯定大将军后半后不会再跟哪个女儿生下儿子?将手伸进辽东这个好处,莫潇得不到。

    李祉已经是皇帝了,所以就算辽东铁骑不是靠山了,傅妃也不用害怕。莫桑青若是出事,再把杀人的罪名安到护国公的头上,大将军与莫家翻脸,这样莫家内斗,护国公没有了依仗,睿王指望不上辽东铁骑,也许就与莫良缘的结盟就完了,而傅妃就将自己被完全排除在外的局势给扭转过来了。

    “严少爷?”周净在林中坐了两口水,想想还是坐不住,又跑到严冬尽的身旁问:“我们就这么跟着那帮人?”

    严冬尽点头。

    周净说:“那,那这事是不是跟小姐说一声去?”

    “睿王爷无法安排你入宫,这消息要怎么送进宫去?”严冬尽问。

    周净说:“请睿王爷帮个忙?”

    严冬尽摇一下头,“睿王爷也是想要兵权的,谁知道他会怎么样?”

    “少将军出事儿,辽东就能落到旁人的手里?”周净不相信道:“那咱少将军还是小孩儿的时候,咱们大将军不已经坐镇辽东了吗?”

    “你我会这么想,谁知道睿王爷会怎么想?”严冬尽低声道:“没了我大哥,大将军就断了一臂。”

    周净闷声在严冬尽的身旁站了一会儿,嘀咕道:“这他娘的就没好人了?”

    “我没说睿王爷不是好人,”严冬尽道:“只是我们不害人,也不能不防人吧?那是我大哥的一条命。”

    周净扒拉一下已经乱成草了的头发,说:“那行,那就先不跟小姐说。”

    周净说不找莫良缘了,严冬尽在心里琢磨,他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带着人回京师城去,将傅氏那一家子杀个干净?还是等见到他莫大哥后,再作商议?严小将军从来没为了杀人的事,这么左思右想,斤斤计较的算计得失过。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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