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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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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将人押到楚大将军的面前,将人一脚踹到地上,见这人是背朝地,又一脚将这位踹得翻个身,让这位面朝着楚大将军。
楚大将军盯着这人看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认得他。”
“这正常,”陆大公子发话道:“府上下人众多,将军哪能个个都认识?”
“叫管家来问问吧,”朱九开口道,这位从表情到说话的腔调都很和气,衬得展翼格外的凶神恶煞。
管家被喊进大堂,认出这是府里的一个护院。
“他是如何入府的?”朱九问管家。
管家不清楚,叫来几个管事的问,结果都不清楚。
“审他吧,”展翼建议道,这样问,得问到什么时候去?
朱九摇摇头,还是让管家找人问,最后整个将军府的管事,孙氏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王氏身边的管事婆子都被喊了来问,几方人凑在一起,最后发现,这个人是由胡幕僚推荐入府的,走的还是王氏的路子。
“胡先生,不不不,”王氏身边的管事婆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姓胡的与王姨娘说的,这事是由奴婢经手办的,可这是王姨娘下的令啊。”
所以害死楚芳晴,她亲生母亲也出了一份力?陆大公子看一眼楚安乡,他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甚至觉得这事儿还是就这么算了的好,天知道再查下去,会查出些什么来?
朱九看着管事婆子,问道:“那胡幕僚给了王姨娘什么好处?”
朱九爷说话的声音温和,可问出的话一点也不温和,刀一样剜着楚大将军的心。
管事婆子呆住了,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自家将爷。
“说话,”楚安乡冷道。
管事婆子说:“五,五十两的银票,姓胡的给了王姨娘五十两银票。”
楚安乡抬手一掌,将身旁的茶几拍成了几瓣。
管事婆子吓得哆嗦,冲楚安乡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
“将军,”朱九也不看碎在地上的茶几,跟楚安乡道:“这个胡幕僚的同党,在下要带回去审问。”
楚安乡握着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的红血丝看着就多了起来。
朱九这才又说了一句:“请将军节哀。”
“那个姓胡叫什么?”楚安乡问。
朱九没开口。
“他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连他叫什么都不能知道?”楚大将军怒问道。
“老胡,”陆大公子开口道:“我们现在只知道蛮夷那边的人都叫他老胡,将军,他是铁木塔身边的人,他潜到将军身边,也是奉了铁木塔的命令。”
“是吗?”楚安乡看着朱九。
“是,”朱九点头。
陆大公子说:“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个,其他的要审了才知道。”
朱九说:“楚大将军,您明日清晨就要随严少爷出关,老胡的事,还是交由在下来办吧。”
“术业有专攻,”陆大公子接着劝:“审人这是朱九的长项,至于将军,在关外将铁木塔斩杀于马下,这才是将军应做的事。”
楚安乡看着陆大公子,突然咧嘴一笑,凄然道:“大公子不是必一再地激我,上了沙场,杀敌就是我的本分,我会尽全力的。”
“楚大将军,大公子,”朱九这时道:“在下告退。”
楚安乡用布着血丝的眼,盯朱九一眼,又盯地上的奸细一眼,这才道:“你去吧。”
展翼将人从地上又拎了起来,这人嘴中的毒牙也被撬掉了,干这活计的侍卫动作不熟练,明明是用匕首撬牙,却将这位的嘴搅得血肉模糊,这位一嘴的鲜血不说,在地上也流下了大淌的血迹。
楚大将军看着朱九和展翼带着奸细离开,问陆大公子:“下手杀我女儿,是这个,还是那个老胡?”
“都有可能,”陆大公子说:“将军放心,朱九会审清楚的。”
楚安乡又是一声冷笑,朱九会关心他女儿的死?不,这位只是想从这两个奸细的嘴里,知道铁木塔的消息罢了。
“将军应该再去见见严少爷,”现在也不是照顾楚安乡心情的时候,所以陆大公子说:“出兵的事,你还是听听他是怎么安排的。”
楚安乡点一下头。
陆大公子站起了身,道:“那我也告辞了。将军,我将去少将军那里,所以令爱遇害之事,我会与少将军说。”
楚安乡坐着没说话。
陆大公子冲楚安乡拱手一礼,转身往大堂外走了。
“能,能不能不要说她与严少爷的事?”眼见着陆大公子要走出大堂了,楚安乡突然开口请求道。
陆大公子停步转身,对上楚安乡目露哀求的目光。陆大公子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此事我不说。”
这是要给楚芳晴留一个颜面吗?陆大公子觉得留不了,但竟然楚安乡这个当爹的这么想,那他应允了就是,想想,陆大公子又加了一句:“我会与复生说一下的,让他也不说。”
“多谢,”楚安乡跟陆大公子道谢。
陆大公子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叹气一声,转身走了。
大堂里这下子没有外人了,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低头等着自家将爷发话。
过了许久,陆大公子可能已经骑马离开别府所在的这个街了,楚安乡才慢慢地吁了一口气,跟还跪在地上的管事婆子道:“你去将事情告诉王氏。”
管事婆子不敢多想,答应着从地上站起身,退了出去。
王氏还眼巴巴地在空屋里等着吊唁她女儿的人,没想到吊唁的人没等到,让她等来了又一个噩耗。
“这不可能!”王氏跟管事婆子大叫,怎么会是她害死了女儿呢?
管事婆子哭了起来,边哭边道:“那人真是奸细,翻墙跑的时候,被严少爷身边的展侍卫长逮了个正着,话是朱九爷亲自问出来的,这事儿错不了。”
王氏往空屋外跑,她要见楚安乡,她要听楚安乡跟自己说,可是人没跑上几步,王氏便瘫坐在了地上,这事情不会是假的,这个时候了,谁会无聊到来骗她一个死了女儿的妾?王氏想,她活不了了。
第756章 太过年轻的三军统帅
听到楚芳晴生母吞金自杀的消息时,严冬尽跟楚家老族长坐在楚家老宅的花园凉亭里,面前的圆石桌上,还摆着酒与几碟下酒菜。
“五十两?”严冬尽看着来报信的人,哂笑了一声。
为了五十两银子,招了一个害死自己女儿的人进家门,王氏自己不去死,楚安乡也不会放过她的。老族长晃一下手里的酒杯,所以王氏的命,楚芳晴的命,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两银?看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严冬尽,老族长胸闷得厉害。
“知道了,”老族长跟来报信的下人道:“此妇不过是个妾,没有为妾办丧事的道理,让孙氏看着办吧,城外难道找不着一处埋尸的地方?”
“是,”报信的下人跑走了。
严冬尽将筷子拿在手里,问老族长道:“楚老找我过来,就是请我吃饭的?”
看看严冬尽手里的筷子,又看看这位面前干干净净的碗碟,滴酒未少的酒杯,老族长道:“这酒菜不合严少爷的胃口?”
严冬尽面无表情地道:“我来之前用过饭了,明日要出征,我就不饮酒了,等我打了胜仗回来,我再来府上向楚老你讨一杯水酒。”
明知道这位是不愿用府里的酒菜,要这位说出来的话让你没办法反驳,老族长笑一下,放下酒杯,跟严冬尽道:“我问过了,我楚氏的那帮子孙,还是有人愿意随严少爷出关征,去沙场上建功立业的。”
严冬尽神情认真地听老族长说话。
老族长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严冬尽,道:“这上面的,是被我逼着出关的。”
严冬尽接过名单,扫上一眼,这上面的人名可不少,“那楚老的意思是?”严冬尽问。
“严少爷是带兵的人,会不知道老朽的意思?”老族长反问严冬尽道。
严冬尽轻抖一下手里的纸张,道:“这上面的人都不可重用。”
老族长点一下头。
“知道了,”严冬尽将这名单收进了袖中,跟老族长道谢道:“多谢楚老。”
“那里,”楚老手往严冬尽的身后指。
严冬尽回头看,楚家老宅的花园比辽东大将军的花园要雅致很多,盛夏日的花园里,繁花开得姹紫嫣红,煞是漂亮。严冬尽说:“哪里?花吗?”
“那院墙外,就是我楚氏的祠堂,”老族长说道。
严冬尽坐正了身体,世人对宗族的看重,在严冬尽这里就不存在,一听老族长说祠堂,严小将军马上就没了兴趣。只是不感兴趣归不感兴趣,严冬尽在面上没表现出来,只道:“是吗?楚老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
老族长喝了一杯酒,这酒是好酒,酒杯稍一晃动,酒香就会从酒杯中溢出,严冬尽嗅一下鼻子,低头看一眼自己面前的酒杯,但仍是没碰这只青瓷的酒杯。
老族长一杯酒下肚,跟严冬尽说起了楚家儿郎世代为将,征战沙场的事。
严冬尽皱一下眉头,对这事他仍是不感兴趣,但看看天色,夏天日头长,这会儿近黄昏了,但天色还是亮着。想想自己还有时间,严冬尽还是坐着不动了,面上不显,但实则心不在焉地听老族长说话。
老族长跟严冬尽说自己的父兄,说让当年让他失了一只眼睛的,那一仗的惨烈。
严冬尽从心不在焉,到渐渐地听入了神。
“他们的尸骨没有寻回来,”老族长又饮了一杯酒,道:“至今仍埋在关外的黄沙下。我楚家祖坟里,女人们的尸骨有,男子的却没有几具,多是衣冠冢,黄沙埋忠骨嘛。”
严冬尽点一下头,算是给了老族长一个回应。
“可现在我楚氏竟有那么多畏战了,”老族长问严冬尽道:“严少爷,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严冬尽老实道:“我不知道。”
“富贵日子过久了,”老族长叹道。
严冬尽愣住了。
“严少爷,那些我楚氏的不肖子孙出了关,他们也还是会畏战的,”老族长似是醉了,目光变得流离不定,老族长说:“战事顺利还好,战事若是不顺,你要防着这些人因为自己胆怯而乱了军心。”
“那我要怎么做?”严冬尽问。
听见严冬尽这么直白的问自己,老族长笑了起来,这位待人冷淡,看着是个很孤傲的人,可仔细想想,由莫桑青带在身边长大的人,又怎会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严冬尽是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不耻下问,什么时候要话说得多一点的。
“您,”严冬尽有些疑惑地打量老族长一眼,说:“您不会是在跟我说,让我在未开战之前,就将这名单上的人都杀了吧?”这老爷子这么狠呢?
老族长被严冬尽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道:“杀了?他们可是我楚氏子孙啊。再者,尚未开战你就斩将,严少爷你就不怕乱了军心吗?活下来的那些楚家子孙,又如何还会听你的号令?”这不没跟蛮夷打起来之前,军里自己先打起来了吧?
严冬尽说:“那您的意思是?”
“战事不利时,你不要让他们说话,”老族长教严冬尽道:“将他们放在前军,断他们的后路,就让他们做先锋。”
严冬尽皱起了眉头,先前这位还说这些人不能重用,这会儿又说战事不利时,要用这些人做先锋?这老爷子是在耍他玩吗?
“怕死,他们就会想办法活,”老族长继续教严冬尽:“当你断了他们的后路后,他们就会用尽去跟蛮夷拼命,无论如何都想活,比舍生忘死更有用。”
这是老于世故之言了,严冬尽又听入了神,这个,他叔父和大哥还真没有教过他。
“带着我的好儿孙们,还有那些怕死鬼出关去吧,”老族长将酒壶里的酒都喝完了,跟严冬尽道:“我这个老头子在日落城里等你们凯旋。”
摸下放在袖中的纸卷,严冬尽冲老族长点一下头,起身告退。
“严少爷,”看着严冬尽走下凉亭了,老族长突然又说了一句:“出关之后,你身系三军生死,我辽东百姓的生死,望你顾大局,最好,最好你忘了你是谁,只记得你是三军的统帅就是。”
严冬尽太年轻了,就算这位也是幼年从军,但这位从来没有独自领兵出关过,以前这位的身边有莫望北,有莫桑青,而这一次,这位是独自一人了。老族长很不放心,但除了提点严冬尽几句话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第757章 我就是个有靠山的人,怎么了?
严冬尽走出楚家老宅的大门,展翼正好跑来。看见展翼,严冬尽直接就道:“大公子走了?”
展翼点一下头,说:“刚走不久,严少爷,崔北回来了。”
这位总算是回来了,严冬尽冲展翼嗯了一声,算是应答,翻身上了褐途马。
此时的老宅花园里,几个也已是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陪着老族长坐在凉亭里了。
“少将军太冒险了,”看着来上菜的下人们都退下了,一个老爷子道:“这一仗蛮夷是倾巢而出,少将军怎会在这个时候,让严少爷独当一面呢?”
几个楚家的老爷子坐着半天没说话,几位心情都不好,神情也都是凝重。
“一直在传大将军病重,”半晌之后,老族长开口道:“如今看来,这传言应该是真的。”
莫大将军病重,那莫少将军要与人分兵,那这个能与他分兵的人,除了严冬尽,也不可能是别人。
“大将军若是能主事,那另选大将领兵,也不是不行,”一个楚家的族老低声道:“毕竟在大将军在后面坐镇,谁敢乱来?”
相信莫大将军病重到不能理事这个传言是真的后,楚家的族长和族老们心头都如同被压了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这一仗我们是吉是凶?”一个族老问。
“但愿是吉吧,”老族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少将军还不至于拿我辽东所有人的命,来给严冬尽当试练石,严冬尽是有独当一面的本事的。”
“你怎么不说,他是只信严冬尽呢?”又一个族老语带怨气地道:“辽东难道无大将了?”
老族长苦笑,说了句:“你与我抱怨有何用?去找少将军吧。”
这个族老被老族长拿话堵住了。
“儿孙要出关,你这是心有不满?”老族长看着自己的这个堂弟道。
“不敢,”族老忍气道。
他的这个堂哥,可是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疯子,他对上这个疯子,什么好也落不下。
“富贵享久了,”老族长还是念叨这句话。楚家享了很久的富贵,辽东的其他将门跟楚家的情况其实都差不多,军中如今畏战的将领会有多少?老族长不敢再往下想。
“我要去鸣啸关一趟,”老族长放下手里的酒杯,突然就决定道:“我要去大将军府看上一眼。”
几个族老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位老哥哥这又是在闹得哪一出?
展翼这时骑马跟在严冬尽的身后,小声问道:“楚老族长找您有什么要紧的事?”
严冬尽冷声道:“没什么,他不放心我,所以特意提点我一二。”
展翼不相信道:“他提点你?”他们严少爷是由大将军和少将军教出来的,还用得着楚家族长提点?
“嗯,”严冬尽点一下头,道:“主要是不放心,毕竟这次带兵的人是我。”
“是严少爷带兵怎么了?”严冬尽没生气,展翼却是气着了,他跟着严冬尽在河西打了那么多场,又一路赶回辽东,他们是吃败仗了,还是怎么着了?“这也不是严少爷你第一次带兵出关啊,”展翼忿忿不平道:“那老爷子不放心什么?”
严冬尽轻摇一下头,他是清楚的,他身后若不是站着他叔父和他大哥,手里还拿着玄铁令牌,军中的将领们未必认他的账。
严冬尽迟迟不说话,只催马前行,这让展翼担心起来。坐在马上,身子往前倾,展翼抻头看了看严冬尽,说:“严少爷,你别听那老爷子的话,一个几十年没打仗,在家当老太爷,被人供着的人,他能知道些什么呀?”
严冬尽扭头看看展翼。
展翼忧心忡忡。
严冬尽笑了起来,道:“不服气,不放心,这都没办法,谁让我大哥只信我呢?”说这话时,严小将军的神情突然间就神采飞扬了,“我知道背后有人说我,嘴上无毛呢,凭什么就统率三军了?谁让我是严冬尽,他不是呢?”
展翼摸了一下鼻子,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就是有靠山,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严冬尽没觉得自己会败,等他取了铁木塔的项上人头,那些说他只是仗着身后的莫家父子,说他大哥莫桑青用人唯亲的人,自然就会闭上嘴。严冬尽也不觉得他靠着莫家父子有什么可丢人的,他就是被他叔父抱回家养大的,这是事实啊。严小将军甚至都想好了,与莫良缘成亲之后,他就把他和莫良缘的家建在辽东大将军府的旁边!他就乐意受他莫叔父和大哥的庇护,他就愿意在这二位面前不动脑子,做个就听声的人,他这碍着谁的事了?
“那些人不过就是看着我眼红罢了,”严冬尽又跟展翼说了一句。
展翼想想,觉得严冬尽这话说得没错,那帮在背后说阴阳怪气,说怪话的人可不就是眼红吗?严少爷就是好命,你不服不行啊,有本事你也让大将军养你一回?“是,”展侍卫长点头道:“严少爷说的对,那帮人就是嫉妒呢!”
严冬尽的心里得意了一下,嘴角一挑,笑容就露在了脸上。
天色在这个时候终于渐暗,日落城的人家点起烛火,似乎真就是眨眼的工夫,日落城就万家灯火了。
几个下工的姑娘结伴走在路上,听见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忙一起避让到街边,抬头正好看见严冬尽打马从她们的面前过去。一身戎装的小将军,嘴角微扬着,笑容张扬,刹时就让这些贫家姑娘们红了脸庞。
严冬尽却无心欣赏一下身在的,这座华灯初上的城,也没发现有一群姑娘家为他红了脸庞,这位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守备将军府,得意完了后,严冬尽这会儿急着见崔北了。
崔北抓紧时间洗了一把脸,所以见到严冬尽的时候,这位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一股汗臭味熏人,不过脸是干净的。
“我大哥怎么说?”严冬尽见了崔北说问,手一挥,让崔北不要给他行礼了。
崔北道:“少将军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严少爷你记住答应他的事。”
又是这句话?严冬尽紧锁了眉头,一句话反复地说,这可不像他大哥了。他答了他大哥什么?就算他与莫良缘有性命之忧,他也不能擅动,所以这是不是说,这一次他真的会遇上这种境地里?
“我大哥那里的情况如何?”严冬尽沉着脸问崔北道:“我大哥他人还好吗?”
第758章 心绪不宁的严小将军
崔北听了严冬尽的问,直接摇头,说:“没什么情况啊,一切都正常,属下去的时候,少将军正在准备出关的事。”
严冬尽看着崔北。
崔北被严冬尽看得有些紧张了,又想了一下后,才又道:“少将军那里真没什么事啊。”他们严少爷难不成还盼着少将军出事吗?
严冬尽这会儿心绪不宁,但崔北一口咬定他大哥那里什么问题,严冬尽也就只得压下心里的这股不安宁,跟崔北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们明日出关,你下去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明日随我出关。”
“是,”崔北领命,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
崔北退下之后,严冬尽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想小憩一下,结果还是心绪不宁,就觉着窗外的虫鸣刺耳,让他按耐不住,很想命人去将院里的夏虫都捉了扔出去。
展翼站门外打了一个呵欠,揉着眼看在廊下点灯的侍卫,正想叮嘱这几位小心一些时,展侍卫长就听见身后门响,回头一看,沉着脸的严冬尽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严少爷?”展翼忙就小声道。
“我去城外阿明仔那里一趟,”严冬尽往外走,边走边道:“他那里安排好了吗?”
展翼也没出东城去看,哪里知道阿明仔那里的情况,跟在严冬尽身后走,展翼说:“他去赵将军那里领了军粮。”
严冬尽走在铺在竹林中的小道上,夜风穿竹林而过,几片竹叶就落在了严冬尽的肩头,随着严冬尽走动,这几片竹叶又晃悠悠地落在了地上。小道两旁的灯柱里,灯烛已经被点上了,严冬尽看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灯光从左右两旁同时过来,所以他在青砖小道上落下了两道身影,一深一浅,两道影子交汇外的颜色最深。
走着走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少爷不走了,展翼只得又开口问道:“严少爷?”
“我感觉不好,”严冬尽小声跟展翼道。
展翼愣怔住了,侍卫们离得远,这会儿林中的青砖小道上就他和严冬尽两个,严冬尽说话的声音幽幽的,听着有些渗人。
“不对劲,”严冬尽又说。
展翼手按在了佩刀的刀把上,说:“是哪里不对劲?”
严冬尽阴沉着脸,有水滴忽进从竹林的上方落了下来,落在了严冬尽的脸上。
展翼抬头看看,小声说了句:“下雨了。”
严冬尽站着没动。
夜风大了起来,竹林里能听见风穿林而过的呼啸声。
严冬尽不动,展翼也就只能站在林中淋雨。
“你说,”肩头被雨淋湿了一片后,严冬尽跟展翼道:“铁木塔是带着他全部的兵马过来的吗?”
展翼说:“应该是吧?”
“如果他在浮图关外留了一支兵马呢?”严冬尽问。
展翼想了半天,说:“少将军会发现的吧?”
严冬尽转身又大步往厢房走去,他大哥那里没有问题,那铁木塔呢?他怎么就没想到,铁木塔那里会不会出什么妖蛾子呢?这人就当真能完全按照他大哥设计好的路子走?如果这人不呢?
展翼追在严冬尽的身后,神情紧张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严冬尽走到厢房门前又停了下来,他这会儿别说没办法知道,他就是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他大哥已经带兵出关了,铁木塔也带兵往他这里来,就算浮图关那里有蛮夷的伏兵,他也没办法带兵过去帮忙啊。
“严少爷?!”展翼追到了厢房门前。
严冬尽抬手在门边的墙上砸了一拳。
展翼这下子就更紧张了,这是真出事了?
严冬尽挥拳头砸一下墙,抹一下脸上的雨水,这才转身面对了展翼。
见严冬尽神情如常,展翼的心稍定了一些,便开口猜道:“是楚家那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严冬尽摇一下头,与整个战局相比,一个楚家算得了什么?“是我有些紧张了,没事了,”严冬尽跟展翼说:“我就不去阿明仔那里了,你替我跑一趟,去看看他那里的情况,这雨,”严冬尽扭头看一眼廊外的雨,廊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展翼说:“这雨看着下不大,这样的雨不用避了,东城外也没有可供四十万人避雨的地方。”
严冬尽点一下头,推门就进了厢房。
展翼离开守备将军府,往东城外去了。
严冬尽往窗下的坐榻上一坐,窗外的夏虫在雨中叫得更加欢快了,严冬尽不胜其烦地捂一下耳朵,但这虫鸣声又岂是捂耳朵就能隔绝的?
“妈的,”严冬尽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放弃一般地放下了捂着耳朵的双手,看着窗外的竹林又开始安慰自己,铁木塔能有那么精明,还知道安排伏兵?这人没有这个脑子,他大哥也不会走霉运的。就算有伏兵又怎样?大不了他大哥回兵浮图关就是,一支伏兵怎么可能就会把他大哥逼死了?
不会的。
严冬尽趴在木质的窗台上看着夜色中的竹林,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最后自己将自己给说服了,这场仗他们会赢,铁木塔那个蛮夷怎么可能有本事算计他大哥?这之前的心绪不宁,担心,烦燥,不过是他在紧张。是的,在怀疑自家大哥出境不妙,有可能会出事,和质疑不够稳健上,严冬尽宁愿相信是自己不够好。
而日落城飘着小雨的时候,关外却在下一场大雨。
铁木塔推开为自己打伞的亲兵,快步走进一座帐篷里。
阿诺王子的尸体倒在帐篷的正中央,尸体发青的脸,和乌黑的嘴唇都在告诉他的父汗,他是中毒身亡的。
铁木塔没有蹲下身去细看儿子,他也不用去试儿子的鼻息了,阿诺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他要试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汗王压着心中的怒气问道。
帐中此刻跪了好些人,有侍卫,有大夫,有奴隶,但没人敢说话。
“都哑巴了吗?”铁木塔又问。
帐中还是一片寂静。
“混帐!”铁木塔抬脚,将阿诺的侍卫长给踢飞出了帐去,伺候的主子死了,你这个当侍卫长的还活着做什么?
第759章 父亲,同父异母的兄弟
被侍卫发现的时候,阿诺王子已经毒发身亡,尸体都已僵硬,军的大夫赶过来也只是再确定一次,这位王子的死亡罢了。
“王子这些日子心情不好,”重新爬回帐中的侍卫长,跪在地上跟铁木塔禀告道:“他不让我等跟随,他今日只招了曲西伺候。”
叫曲西的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身下一片潮湿,已经吓得失禁了。
铁木塔看向了曲西,道:“你说。”
“我不知道!”曲西尖叫起来,精神失常的模样。
儿子有一个叫曲西的床侍,这事铁木塔知道,他还知道这床侍出自他母亲哲布泰的部落,不似一般的关外女子那样肤色偏黑,这个曲西的皮肤很白,所以很得他儿子阿诺的喜欢。大汗不怀疑曲西,这个女人没有杀阿诺的理由,哲布泰也好,整个义玛部落都将日后的前程压在阿诺的身上,铁木塔不但不怀疑,他还相信这个曲西是宁愿自己死掉,也不希望阿诺有事的。
“我出去打水,”尖叫过后,曲西又语无伦次地道:“王子,王子要擦洗一下,王子说他要擦洗一下,他说关内人,关内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可,可我打完水后,王子倒在地上了,我的王子他倒在地上了!”
曲西伏地大哭了起来,穿着的裙子因为开衩太高,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从开衩处露了出来,这美人也没有穿鞋,脚底板沾着不少黄沙。
铁木塔铁青着脸,扭头又看儿子的尸体,在阿诺尸体的不远处,一个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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