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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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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公子不说话了。
“去备马,我们出城,”严冬尽命展翼道。
展翼应一声是,跑了出去。
“我大哥不用什么他们,是因为我大哥不像我这里是以逸待劳地等着铁木塔来,他要收复关城,之后才会出关,追着铁木塔往西来,他哪有工夫管流民?”展翼走了后,严冬尽才跟陆大公子道:“我大哥是想这些流民活,可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你看我大哥杀不杀这些流民。”
陆大公子说:“那你要怎么管这四十万流民?”
“听话就活,不听话就死,”严冬尽说:“不听话的人死的多了,剩下的就都是会听话的了。”
“又是杀,”陆大公子小声自语了一句。
“我就这本事,其他的办法我想不出来,”严冬尽十分的光棍,摊一下双手跟陆大公子说:“陆大哥,现在我们多少工夫来操心流民?”
严冬尽往厢房外走到,陆竹生叹一口气,跟在了严冬尽的身后。
一行人离了厢房所在的院落,往守备将军府的大门走。
严冬尽说:“陆大哥,你今天会调一批军粮到城外,我让阿明仔带人看着那些流民。”
陆大公子点一下头。
一条长路眼见着要走到底了,前面有一个弯角,拐过弯角,再走过一条回廊,就到守备将军府的大门了。几个女子的笑声,这时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严冬尽停下了脚步。
“这里怎么会有女子喧哗?”陆大公子沉了脸问领路的侍卫。
侍卫也不知道出了何事,忙往前跑去,要去看个究竟。
一行六七个女子,不等小侍卫跑上几步,就从拐角那里拐了出来,看见严冬尽一行人站在路上,忙都停了下来。
“是楚小姐,”一个侍卫跟严冬尽小声禀道。
“楚安乡的女儿?”陆大公子有些讶异地道。
日落城的守将姓楚,名安乡,妻妾数人,却始终无子,人到中年才得了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严冬尽等入住守备将军府后,将军府的女眷已经迁到别府暂住去了,连丫鬟都没留一个下来,陆大公子是想不明白,这楚小姐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姑娘们没有避嫌离开,而是往严冬尽一行人这里走来了。
“她们这是要做什么?”陆大公子更是不明白了。
“楚安乡呢?”严冬尽这时问道:“去叫他过来。”
一个侍卫领命,转身就跑去找人去了。
楚小姐这时走到了严冬尽的面前,冲严冬尽盈盈一拜,道:“见过严少爷。”
楚小姐将门之女,弓马娴熟,却又长得清秀,似兰花,却又能经风雨,很是难得的一个将门小姐。
陆大公子开口想说话的,却在看清楚小姐发间的步摇后,陆大公子眉头猛地一皱,到了嘴边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楚小姐发间的步摇,花形牡丹,花蕊之中缀着珍珠小串。陆大公子一眼就看出,这与严冬尽买与莫良缘的,是同一款,毫无差别。
严冬尽冷着脸,迈步就要往前。
陆大公子一惊,伸手就将严冬尽一拽,小声道:“你要做什么?”这位总不会为了一只步摇跟一个姑娘家动手吧?万一这位楚小姐不是有意为之的呢?谁规定你严冬尽能买这支步摇,她楚小姐就不能买的?再说了,这可是楚安乡的命,这个时候得罪了楚安乡这个守日落城的大将,这不是疯了吗?
“没事儿,”严冬尽甩开了陆大公子的手。
楚小姐这时抬头看严冬尽,眼中有情愫。
陆大公子突然就头疼了,这都叫什么事?!
严冬尽几步便走到了楚小姐的跟前,抬手就将步摇从楚小姐的发间扯了下来,力气用得很大,不但将步摇扯了下来,还扯散了楚小姐的发髻,让楚小姐披头散发,瞬间就狼狈不堪了。
“那老板与我说过,这步摇只此一支,他还当我的面毁了图纸,”看着楚小姐,严冬尽冷声道:“你派人跟踪我?还是说那老板骗我?”
第735章 严少爷说,你也配得上牡丹?
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严冬尽去的那家店就是楚大将军的产业,那小姐打听自家店里的事,自然是易如反掌。
严小将军骑马骑得好好的,一眼瞥见店铺当作招牌货揽客的金步摇,觉得喜欢就跑进店买下,这只步摇严小将军是买来送给谁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要送与莫大小姐,或者该尊称为太后娘娘的那位的。
楚小姐心里清楚,可楚小姐跟莫良缘有隙,这结仇的原因,说来也简单,楚小姐慧质兰心,文武全才,可莫大小姐却是爱好极世俗的一个人,喜爱金银饰物,爱好张扬绚丽的衣裙,肚子没什么墨水,却又性子骄纵,这二位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相处不来。按理说,楚小姐这样的姑娘应该是能压莫大小姐一头的,可偏偏莫大将军压了楚将军一头,莫大小姐还有一位全辽东都无人敢惹的兄长,父亲的地位决定了女儿的地位,一位还有厉害的兄长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这样一来,楚小姐在莫大小姐面前就没有底气,更别提比上一比了。
是以回回跟父亲跟鸣啸关述职,楚小姐都得被莫大小姐刺激上几回,没大矛盾,但小矛盾不断,日积月累的,莫良缘就成了楚小姐的仇人。
再说严冬尽,楚小姐是喜欢严冬尽的,以前就喜欢。有一回她在辽东大将军府前惊马,是严冬尽替她拉住了马缰绳,有一回她的剑缀掉了,是迎面走过来的严冬尽替她拣起来的,严冬尽与她对视过,与她点头示意过,与她走了一个插肩而过,与她父亲见礼寒暄的时候,严冬尽还与她笑过。
一点点,一滴滴,所有的事,楚小姐都记在了心里。
只是严冬尽是莫良缘的未婚夫婿,楚小姐一颗芳心动了,却寻不到落处。听闻莫良缘进了宫,守了寡,成了太后后,楚小姐还隐隐高兴过,这样一来,这位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是个草包的大小姐终于可以放过严冬尽了,可谁知道,如今事情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样。
戴一支同样的金牡丹步摇,楚小姐是在较劲,她就是想让严冬尽看看她戴这支步摇的模样,与那个没脑子的草包大小姐比起来,她到底有哪里不好?
可让楚小姐没想到的是,严冬尽看到了,但严冬尽的反应是一把从她发间扯下了这支步摇,咄咄逼人地跟她要一个交待。这怎么也不是楚小姐想象中的严冬尽,楚小姐愣在当场,心里就有个声音在问她,这怎么可能是严冬尽呢?
陪着楚小姐一起回府来的几位小姐们可是吓坏了,楚小姐只说落了一副她新画好的画在家里,特意带她们回来赏画,顺便将这画取走的,几位楚小姐的闺中密友是真没想到,能遇上这种事。
“说话啊,”严冬尽逼问楚小姐。
楚小姐涨红了脸,被严冬尽逼出了眼泪。
“咳,”陆大公子干咳了一声,走上前道:“好了,复生,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做吗?走吧。”
严冬尽冷声道:“让他们在城外等着。”
楚小姐这会儿回了神,开口道:“严少爷这是何意?这世上只有你能买下这模样的步摇?”
“图纸的钱我是给了那老板的,”严冬尽道:“这怎么会有第二支?”
“就,就不兴我从别家店买的?”
“不可能,”严冬尽直接道。
“你!”
“还有,”严冬尽看一眼楚小姐身后的几位小姐,问:“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几位小姐不敢说话,严冬尽长相虽好,但这位的冷脸看着让人看着生寒。
楚小姐道:“这是我家。”
“你是跟着你父亲在军中行走的,”严冬尽道:“这里被我征用之后,你跟我说这是你家?”
楚小姐被严冬尽逼得没了声。
“去看看是谁守在大门前,给我拿了,”严冬尽冲身旁的侍卫下令道。
“是我父亲的人出去接我的!”楚小姐激动起来,大声道:“你要拿谁?难不成有我父亲的话,我也不能进来吗?”
严冬尽要说话,被陆大公子在后面扯了一下,陆大公子对严冬尽是真没办法了,这位离了莫桑青,简直就是个让人一言难尽的人物,你跟个姑娘有什么可吵的?步摇你也扯了,你还想打人家一顿不成吗?
严冬尽没理会陆大公子,楚小姐方才看他的那一眼,让严冬尽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这人看他,跟折九小姐看他的模样一样!有折九小姐在前,对着楚小姐,严冬尽是绝不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会不会是第二个折落英?
陆大公子不知道严冬尽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劝严冬尽走,道:“走吧,你在这里想做什么呢?”你总不能真打人家楚小姐一顿吧?
楚安乡在这时赶了过来,听跑来的侍卫将事情一说,楚大将军就头一晕,眼前一阵发黑。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当爹的懂,可那是严冬尽啊,你喜欢谁不好,你喜欢莫大小姐的未婚夫婿?现在好了,他女儿说是回来取画,取到严冬尽跟前去了?这不是给他这个当爹的找麻烦吗?
一眼瞧见女儿披散着头发,楚大将军的脸色就变了,人还没到跟前,就连声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迎福街的那家迎福首饰铺,是楚叔父你名下的产业吗?”严冬尽问道。
楚大将军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是,严少爷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严冬尽冷笑。
楚小姐的心思暴露人前,突然之间就感觉无地自容,还又恼恨。
几位他府的小姐彼此互看一眼,这一子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几位小姐看楚小姐的目光就都变了,谁能想到这位能做出这等事来呢?戴一模一样的首饰过来,这是向人严少爷炫耀?不,不对,几位小姐几乎是同时顿悟过来,一支金步摇有什么可炫耀的?这位盛装打扮,还骗她们一起过来,这位就是想让严少爷看见自己的美貌,这位是对严少爷有心了吧?
“你也配得上牡丹?”严冬尽跟楚小姐说了一句。
牡丹天香国色,哪是楚家女儿能配得上的?严冬尽直接将手里的步摇折成了两段,接着再扯下珠串,将这支金牡丹步摇毁了一个彻底。
第736章 为人父母难
严冬尽话中没带一个脏字,只是这话却比什么都伤人。楚姐何曾受这样的欺辱,这欺辱她的人还是严冬尽,是她默默喜欢了这么些年的人,这就让楚姐更加难以承受了。爱的深,这爱转恨的时候,恨意就会格外的强烈,在这一刻,楚姐恨不得拔剑杀了严冬尽。
陆大公子这时踱步到了楚大将军的跟前,将楚大将军往边上拽了拽。
“这是怎么了?”楚大将军扎着双手,他看严冬尽的样子,总不会是他女儿当众跟严冬尽示好求嫁了吧?这就真要了他的命了!
陆大公子叹气,心里不耐烦,大敌当前,他哪有闲心管少男少女之间的情爱之事?但,想想楚安乡日落城守将的身份,这人于他们而言是有大用的人,所以陆大公子还是耐着性子,将金牡丹步摇之事,跟楚大将军了一遍。
“令爱这次过了,”陆大公子声道:“如今是什么情形了?什么事不能等战事平歇之后再?”
楚大将军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这苦水淹在心里,却吐不出去。
“再者,”陆大公子很为楚大将军着想地道:“将军这样,是要招赘婿的吧?复生就算没有定亲,他也不会去给人赘婿啊,咱们的大将军都没有想过这事儿。”
莫大将军都没有想过让严冬尽入赘,你楚安乡想?
楚大将军连连摆手,他可以对发誓,他真没这么想过。
“赶紧带令爱走吧,”陆大公子:“不要让她再招惹复生了,现在战事紧急,他的心情不好,不大能压得住火。”
陆大公子这话,楚大将军能听得明白,方才严冬尽没对他女儿客气,话一定过分,所以这位陆家大公子特意跟他解释了一句。
冲陆大公子一抱拳,楚大将军走到了女儿的跟前,也不看楚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楚大将军是开口就道:“你不是过来取画的吗?走错了路就回头,你待在这里做什么?还想严少爷给你领路?赶紧走!”
楚姐将头一低,转身跑走了。
几位陪着楚姐过来的姐,见正主跑了,忙也冲严冬尽蹲行一个半礼,追着楚姐走了。
“严少爷,”楚大将军跟严冬尽:“那首饰店的掌柜,末将会……”
“你是东家,”严冬尽打断楚大将军的话道:“东家姐下令了,他敢不听?”
“复生!”陆大公子喊了严冬尽一声,冲看过来的严冬尽打了一个眼色,差不多就行了,不过就是一个芳心错付,爱慕你的姐罢了,你还要将人赶心杀绝吗?
“不要为难掌柜的了,”严冬尽跟楚大将军:“那个首饰铺子关了吧。”
陆大公子和在场的侍卫们都一阵无语,这不比只处置首饰铺掌柜的更要命?好好一个赚钱的铺子,就这么被逼着关门了?
楚大将军将头重重地一点,道:“是,末将听严少爷的。”他不认这个栽又能怎么办?跟严冬尽将官司打给莫大将军的跟前去?让莫大将军知道,他楚安乡的女儿跟莫大姐抢汉子?就冲着莫大将军宠女儿的劲头儿,这位大将军能放过他?
“今就关,”严冬尽。
“是,”楚大将军领命。
“那铺里的货?”
“货可以转卖,严少爷放心,绝不会再有金牡丹的步摇了,”楚大将军跟严冬尽道。
“我是给了钱的,”严冬尽:“东西的钱我给了,买图纸的钱我也给了。”
“是是是,”楚大将军:“这是末将的女儿做得不对。”
严冬尽这下子满意了,又盯了楚大将军一眼后,严将军迈步往前走了。
“去看看令爱吧,”陆大公子完全就是一个和事佬了,跟着严冬尽走之前,又温言跟楚大将军了一句:“你也不要与她多,请她的娘亲劝一劝她。”这种事,自然是母亲比父亲更合适。
楚大将军点一下头。
陆大公子神情关切地看着楚大将军。
楚安乡先是不解,但随后反应过来,忙跟陆大公子保证道:“此事与严少爷无关,这一点在下还是能分得清的。”
陆大公子笑了笑,追着严冬尽走了。
楚大将军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有气,却不知道要冲谁发。
“我想起来家中还有事,”隔院里,一位姐跟楚姐道:“那画我改日再看吧。”
“看这日头不早了,”另一位姐:“我若回府晚了,我娘亲可不会放过我的,那画我也改日再看吧。”
姐们都找了借口,纷纷告辞而去。
楚姐一个人站在不大的庭院里,只觉得那几位这会儿都在嘲笑自己,她甚至能听见那几位在嘲笑她些什么。
巴巴儿地贴上去,可惜人家严少爷压根看不上。
平日里装出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要不是今露了陷,我陷些就被她唬住了。
那可是莫大姐的未婚夫婿呢,她也配跟莫大姐抢男人?
怎么就这么下贱呢?
……
嘲笑声萦绕耳边,经久不绝,楚姐终于忍不住,双手掩了耳,一个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大喊了一声:“闭嘴,都给我闭嘴!”
院门那里有人跑来。
楚姐往院门看去,这人穿着她父亲麾下的号衣,只是这人她不认得。
“滚!”楚姐冲这个相貌平淡无奇的军士喊:“你也看我的笑话?给我滚!”
这个军士有些慌忙地后退,随即便转身跑走了。
楚姐跪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脚步从院门那里传来,走到了她的身前后才停了下来。
“爹,”不用抬头去看,楚姐也知道来人是谁,声喊了一声,这声音听着委屈极了。
“死心了?”楚大将军问女儿。
忍了了半的眼泪,终于被楚大将军问了出来,楚姐声哭了起来。
“回去吧,”楚大将军:“如今你也知道严冬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芳晴啊,你如今还觉得他好吗?”
楚姐摇头。
“现在惹怒他,于我们楚家而言不是好事,”楚大将军声道:“你以后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出现了。”
楚姐:“我恨他。求不到就恨了?楚大将军愁得嘴里又泛起了苦味,道:“那你想怎样?你跟为父,你还想怎样?””
第737章 行尸走肉般的流民
父亲的问题,楚小姐答不上来,她能拿如今号令三军的严冬尽怎么办?
“回去吧,”楚大将军将女儿从地上拉了起来,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地道:“吃一堑长一智,看人不能光看他的模样。”
“他待莫良缘很好,”楚小姐轻声说了一句。
楚大将军叹气道:“那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啊。”男人对媳妇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莫大将军的养育之恩在,严冬尽能不待莫良缘好?
楚小姐双手用力揪着衣裙的边。
“他不喜欢,不是代表你不好,”楚大将军看着女儿揪心道:“姻缘是要看缘分的。”
楚小姐转身往庭院外走,楚大将军光看,也看不出他闺女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此时骑马走在出城路上的陆大公子,小声跟严冬尽道:“你应该忍一忍的。”
严冬尽撇嘴。
看见这位撇嘴,陆大公子就知道,这少爷是不乐意听自己说话了,“你还别不乐意,”陆大公子说:“楚安乡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你伤了他的掌上明珠,楚安乡会怎么想?”
“伤?”严冬尽不服气道:“我什么时候伤那女人了?我就扯了个步摇。”
陆大公子没好气道:“伤心也是伤。”
严冬尽被噎了一下。
陆大公子说:“你跟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那步摇你不是自己改过了吗?怎么看你也改过的那支更好看啊。”
严冬尽看了陆大公子一眼,道:“可你跟我说过,金子俗气,不好看。”
这回轮到陆大公子被噎了,这话他真说过,他也是真这么想的。
“金子怎么惹到你了?”严冬尽问。
“你别岔话,”陆大公子将手摇了一下,道:“我现在没跟你说金子的事。”
严冬尽不吱声了。
“我们走了后,这日落城就是由楚安乡守着的,”陆大公子小声道:“他若是出点问题,你要如何是好?”
“你要如何是好?”严冬尽说:“陆大哥你就单说我一人啊?”
“好,这话我没说对,是我们要如何是好?”陆大公子说:“你对上楚家小姐的时候,你就没想这事吧?”
严冬尽又不吱声了,他气都气坏了,哪有空想这事儿?
陆大公子摇头,这要莫桑青,就不会犯这样的错。
“这有什么啊?”往前走了一段路,由十字路口左拐之后,严冬尽突然跟陆大公子道:“我们将楚安乡带上,重换一个人守城就是。”
“什,什么?”陆大公子说。
“有问题吗?”严冬尽很认真的问,陆大公子这时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军师的角色,遇事他是一定要问问这位的意见的。
“他楚氏家族可是日落城的大族,”陆大公子压低了声音跟严冬尽道:“你别看楚安乡没有儿子,可楚氏族人有数千之众啊。楚氏在日落城经营了几代人,你将楚安乡带走,惹怒了楚氏家族,日落城生乱,复生,你这不是自乱阵脚吗?”
楚安乡麾下有一支兵马,就是由楚氏家族的子孙组成,陆竹生要不说楚氏家族,严冬尽还想不起这事儿来。
“不行,”陆大公子道:“你不能动楚安乡。”
“他楚安乡的命比我们的都值钱?”严冬尽问:“我们能出关去迎敌,他就不行?”
“这不是他的命价值几何的问题,”陆大公子一针见血地道:“而是你这么做,会让楚氏家族认为,你要从他们的手里夺走日落城。”
严冬尽气乐了,说:“这日落城什么时候姓楚了?”
“这是现实,”陆大公子说了一句。
为什么要用地方氏族的人为守将?这是因为这样的人,遇敌一定会死战不退,因为这地方就是他的根,祖先的安眠之地。可弊端就是,关城会被这个氏族视为私有之物,宗法凌驾在王法之上。
严冬尽看了陆大公子一眼。
陆大公子说:“你先答应我,你不动楚安乡。”
严冬尽催一下褐途马,越过陆大公子往前跑了。
陆大公子要追,却又放弃了,现在他与严冬尽说什么都不管用,重要的是看楚安乡的心思,这位若是因为女儿之事,对严冬尽,甚至是辽东大将军府心怀芥蒂了,那他们就不能用楚安乡守城了。至于怎么调走楚安乡,又不激怒楚氏家族,这还得再想办法。
严冬尽打马到了日落城的东城门下,守城将军荀亮下了城楼来迎来。
“没事的,”严冬尽坐在马上跟荀亮道:“这些人暂时会驻在东城外,没有我的将令,你就不要放过他们入城。”
荀亮忙就领命,手往城门外指,道:“严少爷,人现在就在城外,百姓被吓住,都远远的躲开了。”
“那他们受惊吓的日子以后还多着呢,”严冬尽嘀咕了一句,催马往城门外走。
城外,离护城河岸稍远一点的空地上,坐满了衣衫褴褛的流民,坐在马上望过去,黑压压一片,俱是人头。
阿明仔一个骑着马,迎到了严冬尽的跟前。
“别下马了,我们就这么说话吧,”见阿明仔要下马给自己行礼,严冬尽冲阿明仔摆了一下手,道:“徐愿他是不是疯了?一下子给了你四十万人,他怎么不再多给你一点呢?”
阿明仔木着脸说:“他是多给的,可年过四十的属下没要,要了也没用。”
严冬尽嘴里小声骂了一句,但具体骂了什么,这位身遭的众人谁也没听见。
“这些人一个个都瘦脱形了,”阿明仔说:“其实属下原先准备年过三十就不要的,可徐将军跟属下急了,所以这年纪才放到了四十岁。”
陆大公子仔细看看,就席地坐在地上的流民们,哪怕是正在壮年,这些人也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神情木然,说这些人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香樟城那里的情况,现在如何了?”陆大公子小声问阿明仔道。
“不好,”阿明仔简洁明了地回话道。
“看这些人的样子,陆大哥你还猜不出来徐愿那里的情况?”严冬尽说。
香樟城那里如今没有大规模的饿死人,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属下去要人,徐将军是高兴的,”阿明仔说:“他说回头见到严少爷,他要给严少爷你磕头呢。”
第738章 哪有又想做好人,又不出本钱的?
严冬尽耸一下肩膀,问阿明仔:“他徐将军抄了我们辽东最大粮商的家,他就没给你些粮食,让你带过来。”
“没有,”阿明仔这回答仍然简洁明了。
“你在想什么呢?”陆大公子看着严冬尽,徐愿要是能均出粮食来给他们,那才叫见鬼了呢!
严冬尽嘴里又在嘀嘀咕咕,但谁也听不清这位在嘀咕些什么。
“严少爷,”阿明仔说:“这些流民要怎么安顿?”
严冬尽说:“四十万,不多也不少?”
阿明仔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属下从香樟城带走了四十三万七千人,路上死三万七千人,现在剩下了四十万人。”
“三万七千人?”陆大公子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香樟城到日落城,这路程是远点,可也不至于死了三万七千人吧?
“生病,”阿明仔说:“头一天就死了两百多人,属下请大夫看了,大夫说是疫病,他治不好,让属下另请高明,”回答这个问题,阿明仔就回答得很详细了,他可不担不起这三万七千人的命债,“属下又连请了好几个大夫,有大夫说是热伤风,也有大夫说是饿的,过说是疫病的大夫占了多数。”
“那你怎么做的?”心里隐隐知道阿明仔是怎么做的了,但陆大公子还是问了一句。
“大夫给的药,患病的流民吃了没用,”阿明仔面无表情地道:“到了第三天死的人不多,但得病的人更多了,属下没办法,只能将他们都处置了。”
陆大公子倒抽了一口气。
严冬尽冷着脸,侍卫们有面露不忍之色的,但都没什么大反应。在军中若是有了疫病,大夫能治,那最好,若是治不了,那得病的人要么被圈禁起来,容大夫再想办法,可若是遇上军情紧急时,得了疫病的将官可能还会被照顾,兵卒是一定会被杀的。
“尸体属下带人放火烧了,”阿明仔跟严冬尽报告道:“骨灰也深埋了,这,这是大夫们教属下的。”
“很好,”严冬尽夸了阿明仔一句。
“剩下的没有染病的了?”陆大公子问。
“现在还没有,”阿明仔说:“属下跟流民们说了,这病会死人,大夫也治不了,他们都亲眼看见的,知道属下没骗他们。要是发现有人发病,他们自己就会杀了那病人的。”
要么怎么会有三万七千人死在了,来日落城的路上?
“教多少回了,你都学不会,”严冬尽完全话不对题地道:“你是我的属下,你跟我们陆大公子自称什么属下呢?”
严冬尽这话题转的,阿明仔愣住了。
陆大公子皱眉看着严冬尽道:“属下就属下好了,谁还在意这个?严少爷,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徐愿那边有人得这种疫病吗?”挨了数落,严冬尽又将话题扯回到了正题上。
“徐将军那里天天都有不少人死,”阿明仔说:“少将军好像还专门调好些药材过去,香樟城现在城里城外都是药味。是不是疫病,大夫没说,所以属下不知道。”
严冬尽没说话,但陆大公子能看出来,这位对于自家大哥往香樟城运药的事,不大满意。
“这会儿正是夏日,真要有疫病蔓延,你以为只有流民会遭难?”陆大公子问严冬尽。
阿明仔没言语,但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疫病的厉害,桐川城曾经闹过疫病,那时阿明仔还是只是承福郡王府的一个小奴隶,阿明仔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次桐川城的人死了近一半,承福郡王用人牲去祭祀苍天,献出了奴隶上万人,那场疫病,桐川人口中的瘟神也还是直到来年的冬天才离开。
“我什么也没说啊,”严冬尽道:“现在大夫不是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病吗?我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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