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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娘子-七星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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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绝对不成的。
“我自是晓得！”杜八郎撇撇嘴说道，小妹，有时候比娘亲还啰嗦。
杜九妹崇拜地看着爷爷练剑，两只小肉手，“啪啪啪”，脚下跳跳，脆声赞赏道：“好，好，好，爷爷好棒！爷爷最厉害！”
广陵王以前都是注重剑术的攻击性，可现在听到小孙女崇拜的称赞声，立即改变了剑术风格，招式少了几分凌厉，反而多了几分优美花哨！
加上广陵王紫衣白发，长袖曼舞，身体轻盈，一会儿犹如翱翔在蔚蓝天空中的矫健雄鹰，一会儿犹如翩翩起舞的惊鸿，一会儿又犹如一阵风，带动身边的万物，来无踪。去无影……
双胞胎兄妹俩，四只小手都快拍麻了，激动地嗷嗷叫，终于等到了广陵王收剑。
杜九妹激动地小肉脸通红，连忙送上自己香香的粉粉的帕子，道：“爷爷，真棒！”
广陵王接过来。擦擦脑门上的汗。刚才练剑的确用了几分气力，出了一些汗！
“你们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广陵王一边擦汗。一边看向长相，性格都截然不同的双胞胎兄妹。
杜八郎想了想，说道：“爷爷，我想去青山书院读书！”
“青山书院？”广陵王微微皱眉。“为什么？”
自从来到广陵王府，杜八郎一直加强学习各种规矩。并没有好好念书，不过他从恒四那里得知，这小子每天晚上都会认真苦读，完成他之前规定的内容。
杜八郎挠挠头。总不能说，不想跟你学吧！
知道这个真实的理由不能说，杜八郎灵机一动道：“我和哥哥已经学了很多规矩。虽然熟记于心，但用到的机会很少。咱们王府里。平日也不宴客，用到的机会很少。可到了书院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同龄人相处，有师长教导。在和这些人交往过程中，把自己学到的东西用进去，反复运用，才能变成自己的东西。”
虽然看出杜八郎言不由衷，但广陵王觉得这个理由不错，点点头道：“好，你和你五哥，后日一起去青山书院吧！”
“可是……”杜八郎一听，非常高兴，但旋即想到要考试，“我怕我考不上！”
广陵王笑笑，道：“只要之前我说的你记住了，定能考得上！你专攻四书五经，需要考试；你五哥，喜欢酿酒，可以学习酿酒，茶道！”
杜九妹眼里冒金光，羡慕五哥和八哥，道：“爷爷，有女子上的学堂吗？”
要是女子可以上学，她就不用费力扮成八哥的小厮混进青山书院啊！
“有啊，你想去？”广陵王温润一笑，“贤德苑，是一所闺学，还是你祖母出资开办呢，你要是愿意，可以去了。广陵府很多人家的女子都在里面学习。只是里面非常严格，若是不能吃苦坚持，会被劝退的，我也没法给你说情！”
杜九妹瞪大眼睛，两手捂住嘴巴，去？还是不去？
“哈哈！”广陵王大笑。
“爷爷，你吓唬我！”杜九妹嘟囔道，美人爷爷是坏人！
“我没有吓唬你，而是真的。进去之后，必须选一样，自己最喜欢的，一年后会有一次更改所选科目的机会。”广陵王解释说道，“你若是还愿意去，为就送你过去！”
“那都有什么科目？”杜九妹眼珠子转转，要是有酿酒就好了，不用学习，她就可以轻轻松松夺魁啊！
“诗，文，琴，棋，书，画，礼，乐，女红，厨艺，骑射，剑舞，酿酒，茶道，插花。你可以选其一，做主课，再选两样做副课！”广陵王对贤德苑了如指掌，当初开班这个女子闺学，他全程参与，给妻子提供很多建议。
哎呦喂，这贤德苑，就是一所综合性的女子学校啊，而且还是贵族学校！真……真是太棒了！
不光有专业课，还有选修课，德智体全面发展啊！
杜九妹听到前面几个，一直苦着脸，不感兴趣啊，突然从“骑射”开始，越听，眼睛越亮，连忙拽着广陵王的袖子，道：“爷爷，爷爷，我要去，我要去！
“那你要学什么？”广陵王倒要看看这个懒丫头如何选择。
杜九妹不假思索，道：“酿酒是主课，剑舞，骑射是副科。”选自己最擅长的做主课，这样可以拿到完美的成绩，至于副科，只要尽力就好，学不好，只能说自己不擅长啊！并不是不努力！
“哈哈！”广陵王再一次扬脸大笑，他刚才就猜到这丫头会选择这三洋！
骑射课，杜九妹之前跟着杜八郎，阮灏君一起学过，话说，这小丫头的力气很大，骑射学的比杜八郎好多了。
至于酿酒，这丫头，整日跟在五郎身后，从小就参与酿酒，故而这也是十分拿手的，没有半点难度。
剩下最后一个剑舞，估计是这丫头刚才看到他舞剑，临时加进去的。若是知道练剑的苦，这丫头估计就不会如此热切了。
“爷爷，你为什么笑啊？”杜九妹看着笑得放浪形骸，不成样子的美人爷爷，哀怨问道。
这些笑声，是在嘲笑她的吗？
在爷爷心里，她就是个废材小姐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废柴小妞逆袭开始
不！
她不是！
她可是穿越过来的女主角，怎么能是废柴呢！即使现在是废柴，将来也会华丽转变，逆袭成功的！
现在去女子贵族学校贤德苑，她要好好学习，在那里经过好好学习，进行一次大变身。
杜九妹噘着嘴，攥紧两个小拳头道：“不许笑！我会好好学的，一定会学的最好的。”
“哦？”广陵王压下继续想笑的冲动，道：“真的吗？”
这小九儿的性子跟灵儿很像，属于那种常立志的无志之人！学什么够什么，好在有风家人的聪慧，总算学什么会什么！
有时候也会想想，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风灵儿？
一方面是容貌，他从小就瘦巴巴的，喜欢肉呼呼的感觉，肉肉的，暖暖的；另一方面，则是喜欢风灵儿身上的快乐，跟她在一起，非常放松，经常可以开怀大笑，以及全然的信任。
杜八郎不吭身，看着爷爷和妹妹谈论选课，微微松口气，妹妹可以去上闺学，就不用粘着他了，要女扮男装跟着他去青山书院了。
“当然是真的。”杜九妹肯定说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爷爷，我和两个哥哥都去上学了，七姐要不要去上学啊？”
“你问问七妹，若是愿意，可以跟你一起去。”广陵王点头，小九儿去书院，他一点都不担心，别人能欺负她。可七妹那丫头，性子弱，若是去闺学，或许会受委屈。
“那好，待会和七姐说。”杜九妹笑道。若是七姐愿意去，那么她让七姐跟她选一样的课程，这样，她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到了晚上，杜九妹跟杜七妹说了，杜七妹想了想，道：“小九儿。我很想陪你去。只是娘亲怀有身孕，我若是也去了，家里就没人陪着娘亲了。不像是在杜家村。有村里人坐坐，陪着娘亲聊聊天，外祖母外祖父也经常来，娘亲不寂寞。在王府。虽然有嬷嬷丫鬟照顾，但到底不如自己亲人贴心。”
杜九妹听到这话。有几分汗颜，真是不孝，她怎么把娘亲忘了！
“要不……要不小九儿也留下来，和姐姐一起陪着娘亲？”杜九妹犹豫道。去学堂可以改成其他时间再去。
杜七妹见状，笑道：“你若是不去，咱们俩谁都不知道闺学里怎么样？小九儿你去。晚上回来跟我说说，我也能知道闺学里的事情。这样岂不是很好？等到娘亲生了小弟，我就和你一起去上学。”
“可是……”杜九妹为难道，正在仔细考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私。
“好了，你去吧，我现在娘亲每日做做针线，好着呢，你去吧，不过回来也给我们讲讲在闺女里的见闻，给我和娘亲解解闷，也能认识几个朋友。”杜七妹笑道，“不要觉得惭愧了，就这么决定了。”
杜七妹的一句话，决定了杜九妹以后一个人上学。
杨氏也很赞同，原本要撵杜七妹也去，但杜七妹不愿意，只得作罢。
杨氏和杜七妹两人合力给杜九妹做了一个好看的书包，不过看到广陵王送来的紫檀木雕花书箱，她们就不好意思把自己的书包拿出来了。
若是在乡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书包了。只是现在到了广陵府，杜九妹用不上了。
不过杜九妹不喜欢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袖筒里，怀里，或者别在腰带里，便在纸上画了一个斜挎包，道：“娘亲，我想要这样的包包，里面有好几个小隔袋，可以单独放一小东西。至于外面，外皮可以做的厚一些，硬一些外面可以随意绣一些好看的花花草草。”
杨氏，杜七妹对这个斜挎包很感兴趣，把之前做的包包稍微修改小一点，就成了小的斜挎包，上面绣了很好看的牡丹花，还有几粒小珍珠点缀在上面。
杜九妹很喜欢这个只有三个巴掌大的小包包，杜七妹更加心细，把斜挎包给杜九妹的时候，在里面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用油纸包了几块点心等好吃的，放在里面。
当杜九妹拿到包包的时候，连忙感谢道：“谢谢七姐！”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明日好好去上学。”杜七妹笑笑道，非常高兴，好像是她上学似的。
杜九妹已经让人打听了贤德苑的地址，要经过一个颇为繁华的一道美食街，明日回来，定要买一些好吃的，给七姐和娘亲尝尝。
翌日一早，杜五郎，杜八郎，杜九妹纷纷来给杨氏请安。
“你们读书累，明日早上就不要过来请安了。”杨氏心疼道，不希望孩子们多跑这段路。
杜五郎躬身道：“正因为要去出院读书，更要来请安了，因为只有一早一晚才可以见到娘亲。”
“是啊，娘亲，我们想每天来看看你。”杜八郎补充道，满脸孺慕之情。
杨氏心里暖暖的，儿子女儿都是孝顺的。
“娘亲，七姐，我离家近，而且回来早，我会经常给娘亲和七姐买好吃的。”杜九妹脆声道，仿佛她不是去读书，像是只想出门买东西吃似的。
“好，好，赶紧用膳，你们就要去书院，闺学了。”杨氏催促道，好在外面已经摆好了饭。
今日是在杨氏这边用的早膳，外面已经有两架标着广陵王府徽标的豪华大马车等在门口。
在广陵府，广陵王府的马车只唯一可以用两匹马拉的车架。这两匹马都是上好的高头大马，深棕色的毛发，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杜九妹，紫絮和冯嬷嬷，娄嬷嬷，上了一辆马车，徐徐赶往城东的贤德苑。
杜五郎，杜八郎，以及恒九，恒十分别跟在他们两个人身边，随身保护。
杜九妹最喜欢广陵王府的马车，虽然很大，但却非常稳，而且即使路不好，也不是很颠簸，这在从杜家村来广陵府的路上已经感受过。现在行驶在广陵府城的平坦的青石板上，更加平稳。
第一天上学，杜九妹非常激动，问边上的娄嬷嬷，这是宫嬷嬷分配过来的，是土生土长的广陵府人，对广陵府非常熟悉。
第三百四十九章 贤德苑再交锋
杜九妹现在想知道更多有关贤德苑的事情，便问了娄嬷嬷。
“娄嬷嬷，咱们要多长时间能到贤德苑啊？”杜九妹问道，有点迫不及待了，就好像前世每次暑假开学一样，心里有点激动，忐忑。
娄嬷嬷听了，微微笑道：“九姑娘莫要着急，咱们府离贤德苑很近，当年是先王妃开办的。王妃经常去贤德苑看看，王爷那么疼爱贤王妃，有怎么舍得贤王妃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呢，出府两刻就到了。”
“两刻？”杜就一愣，这时间真挺近的。
整个广陵王府非常大，等马车走出广陵王府的范围，只不过了两道街，就到了贤德苑。
古朴的朱漆大门已经打开，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女学生们依次按照顺序下马车。
很多家的姑娘小姐看到平日里的严肃严谨的女夫子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儿！
现在还有些时间，很多好奇的女子走的很慢，就想看看今天有什么大人物来这里。
等到广陵王府的马车停在贤德苑门口的时候，众人纷纷愣住了。
广陵王府？
杜元儿吗？
可当初杜元儿第一天来贤德苑，也没人道门口迎接啊！更别说现在杜元儿已经在贤德苑读书两年了！
而且杜元儿正在和几个小姊妹闲聊呢，眼神落在广陵王府的马车上时，眼里愤怒的怒火，几乎可以燃烧了整辆大马车。
边上的几个小姊妹看到杜元儿的眼神，纷纷停止说笑，不敢惹杜元儿生气。不过心里更多的则是嘲弄！以前有广陵王府，整日张牙舞爪，嚣张不已，现在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嚣张，看不起人。
杜九妹身上披着没有一丝杂色的火红狐狸披风，里面是杨氏精心准备的粉色窄袖小袄，暖和又修身好看。
两个嬷嬷和紫絮先下马车。站在车下。扶着杜九妹下来。
杜元儿的眼神在看到杜九妹的时候，恨不得杀死杜九妹。这样的马车，原本应该是送她的。现在被那个乡下柴火妞抢去了，她不能坐王府的马车了，只能做自家的单架马车，根本就没法和广陵王府的马车相提并论！
很多看到下来的人不是杜元儿。而是另一个小脸肉肉的大眼睛小姑娘。此人想必就是传得满城风雨的广陵王的孙女了。
为首的女夫子是山长，秦夫子。看上去四十多岁，面容消受，连忙上前给杜九妹行礼行礼道：“恭迎九姑娘！”
杜九妹昨天早就在家里练好了礼仪，连忙上前。还礼道：“山长大人，学生有礼了！”
秦山长，慈爱地上下看了杜九妹。虽然没有见过先王妃小时候，但从老姐妹郑嬷嬷。吴嬷嬷的口中得知，杜九特别像先王妃。
“九姑娘，里面请！”秦山长温润一笑，侧身，伸出右手，请杜九妹进门。
杜九妹笑笑，并没有进去，杜元儿就站在不远处用赤红的眼睛看着她。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啊！
众人顺着杜九妹的眼神看到了杜元儿，正在猜测，这杜九妹和杜元儿该如何相处！她们早就从杜元儿那张嘴里听说这杜九妹出身乡野，举止粗俗，上不得台面。
既然大家想看，那她杜九妹也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笑笑都：“山长，稍等！”
秦山长好奇，很是不解，但也没问，而是看着杜九妹一举一动。
杜九妹脚步轻盈地走动杜元儿五步远，面露微笑，对着杜元儿行平辈礼，轻声道：“元儿姐姐日安！”
杜元儿一愣，旋即脸上掠过一层恼怒，这个臭丫头打得什么鬼主意，居然对她和颜悦色？
一个满脸恼怒，一个笑容可掬；一个举止不当，一个彬彬有礼。
众人见状，立判高下。
杜元儿即使长在王府里又如何？在贤德苑学习又如何？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如一个乡野间长得小姑娘呢！
再者，一个乡下小姑娘如何有这么周全的礼数，想必是杜元儿瞎说的。幸亏今日看到这一幕，否则以后轻漫了杜九姑娘，那就不好了。
杜九妹逐渐感觉到周围那些小姑娘们眼神转变，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哼，让你们看看，姐虽然长在乡野之间，但血脉尊贵，学什么会什么！
至于杜元儿，杜九妹没有半点过意不去，因为杜元儿这段时间没少在外面说她和七姐的坏话。
杜九妹给杜元儿行礼，杜元儿不光不还礼，反而怒目而视。
秦山长顿时拉下脸，先不说杜九妹的身份，就是平常人家的姐妹两个见面了，小的给年长的行礼，可年长的也要给年幼的还礼。
开学第一天，秦山长不好训诫学生，便对不远处的一个脸盘圆润的妇人齐夫子，专门负责教导学生礼仪，说道：“齐夫子，这杜元儿的规矩该好好教教了。”
齐夫子早就在一边看不顺眼了，这杜元儿即使对远房妹妹不满，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啊！再者，之前教导杜元儿的礼数，全部被这丫人忘在脑后了，连累她也在山长面前也没有体面。
“是，山长！”齐夫子看了杜元儿一眼，决定回去之后好好给杜元儿上上课。
原本站在杜元儿身边的几个姑娘，赶紧往后面退了几步，不想被齐夫子误会她们跟杜元儿关系很近。
杜元儿看到这，顿时更加恼怒了，也没进书院，直接跑走了！
“还不去追！”秦山长对杜元儿的两个小丫鬟说道，“派人去杜宅说明，杜元儿没有进贤德苑！”
杜元儿虽然不是广陵王府的人了，但毕竟在广陵府有头有脸，而且年纪小，万一出了意外，影响贤德苑的名誉，故而秦山长这才让人尽快通知杜元儿的家人。
“小姐，小姐！”两个小丫鬟追了出去。
秦山长摇摇头，非常失望，这杜元儿在贤德苑学习了两年了，一到用的时候，就全部忘到脑后，只学其行，未学其意，根本就没有达到贤德苑的要求。
哎，孺子不可教也！
第三百五十章 出人意料的选课
杜元儿气哭一个人跑走了，杜九妹面上也不好看。原本只想装模作样气气她，没想到杜元儿这么不经刺激，为了挽回颜面，连忙对恒十一，道：“十一叔叔，你派两名侍卫护送元儿姐姐回家，莫要让她迷了路！”
“是，九姑娘！”恒十一单膝跪下领命之后，便命令两个侍卫追了上去。
有的对杜九妹心存好感的，认为这杜九姑娘，真是善良，那杜元儿都这样不给她脸，她还以德报怨，让侍卫送杜元儿回家。
有的人对杜九妹心存芥蒂，这小姑娘有心计，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张狂的杜元儿愤怒离开，可见绝对不是简单的，以后还是远着点。
不管如何，反正现在没人敢轻视鄙夷杜九妹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对杜九妹来说算是意外之喜。
就在这时，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蓝色衣服披风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看到杜九妹，顿时惊喜道：“九儿妹妹！”
杜九妹一怔，旋即笑了，哎呀，这人正是当日给她仗义执言的文淑梅，不久前成为笔友，现在马上就可以成为同窗了。
“淑梅姐姐好！”杜九妹招呼道，很有礼貌。
“外面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进去说吧。”秦山长笑道，走在前面，让文淑梅和杜九妹并排走在后面。
文淑梅对杜九妹眨眨眼睛，见秦山长走了，道：“九儿妹妹，你准备选什么课程啊？”
在贤德苑难得有个合得来，自然喜欢呆在一起。才有意思嘛！
“主课酿酒，副科骑射和剑舞。”杜九妹回答道，“姐姐，你选了什么课程啊？”
文淑梅听到杜九妹的选课，非常激动道：“九儿妹妹，我们副科一样的，我也是骑射和剑舞。我们可以在一起上。不过我的主课是琴！不能跟你一起了。”
虽然不是全部一样。但有两节课在一起上，总算有个熟人了。有文淑梅带着，可以很快熟悉同窗和课堂。
“太好了。到时候淑梅姐姐一定要关照九儿！”杜九妹高兴道，“对了，那学习酿酒的人多吗？夫子为人如何？”
文淑梅听了，感慨说道：“九儿妹妹。你为何要学酿酒啊？弄得身上脏兮兮的，一股味。还有啊。我可听说了，那负责酿酒的周夫子经常出去云游，不知道现在是否在贤德苑。”
“那……那若是夫子不在，我是不是就没法上课了？”杜九妹一愣。这可是她最擅长的，她可不想换主课。
“也不是，还有一个协助周夫子的一个助手兰姐姐。”文淑梅解释说道。“好了，我马上要去学堂了。中午我来找你一起用午膳，我再好好跟你说啊！”
到了一个木牌上写着琴的地方，文淑梅进去了。
杜九妹只得继续跟在秦山长身后继续往前走，到了夫子和秦山长负责办公的地方。
“你想要学什么课程？”秦山长问道，亲自给杜九妹登记。
“主课酿酒，副科骑射和剑舞！”杜九妹脆声道，刚才思索了之后，她还是坚持学习这个，其他的，她真心不感兴趣。
秦山长一愣，问道：“九姑娘可是确定？跟王爷世子世子妃商量了吗？”
“已经商量过了，他们尊重的我的选择。”杜九妹回答道，美人爷爷宠着她，娘亲更是不管，反正在娘亲眼里，她的小九儿不管学什么，都非常棒！
秦山长点点头，骑射和剑舞的夫子都在贤德苑，可教导酿酒的夫子，因为连续两年都没有收到学生，故而周夫子出去寻找新的灵感，云游去了，没有个正经夫子。可临时又找不到知书达理，知根知底，又会酿酒的高品德妇人。
“可是……”秦山长为难，不知道如何跟杜九妹解释。
杜九妹笑着看向秦山长，道：“山长，有为难之处？”
“哎，我也不瞒你了，教导酿酒的周师傅去云游了，现在是兰儿姑娘负责打理酒园，你是几年来第二个学生！”秦山长解释说道，希望这些可以让杜九妹打退堂鼓，改变主意，选修其他的课程。
杜九妹一愣，怪不得刚才她一说，文淑梅表情很诡异，弱弱问道：“那第一个学生是谁？”
秦山长语重心长回答道：“周夫子收的第一个学生就是兰姑娘，之后便留了下来，跟周夫子学习，周夫子不在，就帮周夫子打理酒园。”
杜九妹惊叹，从夫子到学生，总共加起来才三个，现在夫子还出门了。
看到杜九妹的表情，秦山长以为自己已经劝服了杜九妹，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要改成其他的？”
虽然很遗憾，但杜九妹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学习东西的，而是来了解这些大家闺秀们平日里是怎样的。不过了，学习毕竟是枯燥的，杜九妹只能让自己尽量轻松一些。综合考虑之后，杜九妹有了答案。
“多谢山长提醒，只是小九儿就喜欢酿酒，还是愿意选择酿酒！”杜九妹坚持道，不改变注意。
秦山长又是一愣，这丫头还挺有主见的。选课是学生的自由，自然杜九姑娘坚持，秦山长也不好继续劝说了。待会就写信打探周夫子的行踪，让她尽快会来。
“那好，既然你选择酿酒，夫子不在，你就跟在兰姑娘身边先熟悉酿酒需要的知识。入门的东西，兰姑娘可以教你的。我会尽快叫周夫子回来，到时你就可以学习酿酒了。”秦山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
实在是拿周夫子的行踪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先适应半个月，好在还有剑舞和骑射课程，分散杜九姑娘的注意力。若是还没有找到周夫子，她就亲自去青山书院请那个会酿酒的连夫子带教。虽然贤德苑没有男夫子，但有时候也会请一些德才兼备的命人来授课。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男人，为了避嫌，故而身边总会有其他两名女夫子陪着，故而并不会影响女学生们的闺誉。
第三百五十一章 初入酒园
杜九妹见秦山长答应了，很是高兴，如愿以偿学到了自己喜欢学的东西。
“多谢秦山长！”杜九妹感谢说道，带着杜九妹前往酒园。
酒园在线贤德苑最东面的地方，也是贤德苑最大的地方，有两个二十多米的山头，取名“一得山”是以前修建贤德苑的时候挖出来石块以及各种建筑垃圾堆积而成的。因为是在城里面的，没有山，没有树，没有水，所以秦山长就让人把这些废弃建筑垃圾和泥土等等堆积起来，成为两个二三十米的山头，然后又围着山头挖了宽五米沟渠，从外面引来活水，然后把那些挖出来的泥土覆盖在山上，然后种上绿树。
三十年多年过去了，经过多次修缮，栽种树木，流水两旁以及山上，已经长成大树。这才让贤德苑没有了缺陷，有山有水好风光！
贤德苑举行花会的时候，都是在那个地方，喝的酒也是酒园里酿造的酒。花会是贤德苑子自己举办的最隆重的聚会之一，主要是本学院的学生参加，家长们观看，跟家长会差不多。
杜九妹跟在秦山人身后，走了大约一刻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一个门口写着“酒园”的地方。
一个粗使婆子，规规矩矩给秦山长行礼道：“山长，您现在过来有何事？”
周夫子不在，秦山长很少过来，即使要酒，也是直接让人过来传个话，并不会亲自过来。
“春嬷嬷，兰姑娘呢，今年有人报了酿酒，我把学生送过来。”秦山长笑道。对这个春嬷嬷十分礼遇。
春嬷嬷看了看站在秦山长身边的十岁大小丫头，眼里有几分探究，道：“兰姑娘在酒坊里，老身这就叫她出来。”
“多谢春嬷嬷！”秦山长感谢道，对春嬷嬷非常礼遇，即使春嬷嬷是个杂役，但自从贤德苑开馆以来。春嬷嬷都在。是这里的老人了。
春嬷嬷让秦山长等人进来，在一个亮堂的大厅里等着。杜九妹环视四周，这里有很多桌椅。想必这就是学堂吧。
春嬷嬷走后，秦山长道：“这春嬷嬷是负责酒园的洒扫工作，已经在我们贤德苑做了几十年年了。”
杜九妹听出秦山长的话里意思，让她对春嬷嬷尊敬一些。
“酒园很干净。还有几分田园风光，想必都是春嬷嬷的功劳。”杜九妹顺着秦山长的话说道。刚才虽然春嬷嬷看她的眼神，并不令人讨厌，故而她自然也愿意说春嬷嬷的好话。
“是的呢，外面的路边栅栏。都是她做的，是个闲不住的。”秦山长解释道，显然是对春嬷嬷非常感兴趣。
就在这时。春嬷嬷带着一个二十四五的女子走了进来。
果然是个姑娘家，虽然二十多了。还是梳着姑娘的发髻，应该是没成亲。只是长得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没成亲呢？
“兰儿，这是今年来学习酿酒的学生，广陵王府的小姐杜九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带着她，顺便教她一些酿酒的知识。”秦山长介绍说道，“九姑娘，这时兰姑娘，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跟兰姑娘说。”
“是，秦山长！”杜九妹道。
“是！”兰姑娘应下。
“那好，九姑娘，你以后就在这里跟着兰姑娘。书院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秦山长沉声说道，今天真的很忙，等以后有机会，定要再跟杜九妹好好聊聊。
“恭送山长！”杜九妹，春嬷嬷异口同声说道。
此时，杜九妹也注意到兰姑娘的异样，只是给山长行礼，并没有说话！
等到秦山长走后，春嬷嬷过来，道：“来，我给你量量尺寸，做个围裙，以后上课的时候穿上，就不会弄脏衣服了。”
“多谢春嬷嬷！”杜九妹感谢道，“以后还请兰姐姐和春嬷嬷多多关照！”
兰姑娘温柔笑笑，点头头道：“好！”
春嬷嬷上前给杜九妹量了尺寸，道：“兰姑娘，九姑娘就交给你了。”
兰姑娘略带紧张，说道：“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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