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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缠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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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杏眼微敛,胡杏儿迟疑了会,随之僵着身子缓缓的转过了身,仰起小脸迎视上邵千莫那双折射着万千琉璃光芒的双眸。
眸光撞上了胡杏儿的杏眼,仅差一点,邵千莫就要脱口喊出二嫂子了。
理智回笼,邵千莫定过神,仔细的端详着胡杏儿,发觉除了眼睛相似之外,就连那脸型鼻子嘴巴也有几分洛灵的神韵,这也难怪他一个缓神差点就认错了人。
坦然接受着邵千莫的打量,胡杏儿也不甘示弱的在脑海里刻画着他那俊朗的面目、有棱有角且温和的轮廓。
“你叫什么名字?”敛去心中五味掺杂的滋味,邵千莫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冷淡,淡声询问着胡杏儿。
红润粉嫩的唇瓣微抿,胡杏儿低垂下眉目,顿了一会后才道:“胡杏儿。”
“胡杏儿……”缓缓重复着她的名字,邵千莫将停放在她脸上的目光收回,转动着轮椅面向窗外道:“你是新进府的吧。”女夹冬才。
口里虽然这里问,邵千莫的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平日里天气好时,他便会坐在庭院里,望着对面回廊里偶尔来回的下人。半年时间下来,他也就大致的熟悉了府里下人的面部特征,随着几年的时间过去,府中招下人进府也就是近两次。
所以,胡杏儿应该是新入府的,否则以她那格外引人注目的脸,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是。”轻声应道,胡杏儿半抬起杏眼瞧着邵千莫身下坐着的轮椅,回想起早前各路丫鬟的描述,心下稍稍一紧,楼上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该不会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性格残暴、面目扭曲、半身不遂的邵当家吧?
这……除了半身不遂之外,其他的也相差太多了吧?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她现在终于懂得了,谣言是个什么东西了。
番外 病魔且胜,情魔败北
“管家没跟你说,竹园轩是禁地么?”温和的声音划破空气里的静谧,拉回了胡杏儿的思绪。
心下一个咯噔,胡杏儿微蹙起柳眉。赵妈并没有跟她提及这个。再说了,她也是奉赵妈之命而来的,应该不算是私闯禁地了吧?
“怎么不说话了。”对于胡杏儿屡次的沉默,邵千莫也没有过多情绪波动。
“我是来送点心的。”胡杏儿天生不爱说话,能不开口她就不会开口,除了自家的父母,以及周遭熟悉她的邻居知晓这点外,其他的人则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那点心呢。”听到这个,邵千莫便知道了胡杏儿是赵妈派遣过来的,但她两手空空的,哪里有什么点心?
“在楼下。”不厌其烦的答声邵九彦,胡杏儿抬眸深深的望着那过分精致的侧脸。今天开口说话的次数已经远远超乎了她的预料,现在的邵千莫就如同她的父母一样,享有着让她开口的特权。
“端上来。”淡然而温和的声音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波动。就如同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一台机器的嘴里,并没有所谓的情绪掺杂在里头。
应声下楼,胡杏儿的心下肯定了早前的猜测,毕竟照邵千莫那态度来看。确实是邵当家的没错。
端起桌上放置着的点心。胡杏儿这次没有避讳什么的轻手轻脚上去,而是采取蹬蹬蹬的小跑了上去。
在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时,胡杏儿犹豫了会,最终还是踩着上了二楼。站身在邵千莫的身后。
“把茶点放在案前,你就可以走了。”背对着胡杏儿,邵千莫眺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屋檐,温和的声音所吐露出来的话不仅不近人情,更是冷酷无形。
杏眼微抬,胡杏儿淡淡的望着邵千莫的背影,转身便朝着案前走去,将茶点放下后,正想离去,却又想到茶点应当配茶喝才是,但案上除了一系列书籍,以及文房四宝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茶叶放在哪了?”涟水的杏眼直直的落在邵千莫身上,胡杏儿第一次主动的开口询问。
“我不喜欢别人触碰过的东西,下去吧。”漠然的拒绝了胡杏儿想要替他泡茶的意思,邵千莫收回了常驻在远处的目光,白皙修长的脖颈稍稍转动,淡漠的瞥向那抹侯在案前的淡黄色身影。女夹记亡。
闻言,纵然是胡杏儿有心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当下只好顺着邵千莫的意思下了二楼,离开了竹园轩。
将虚掩的木门关好,胡杏儿若有所思的望了眼门板,退身便远离了木屋。
推动着轮椅,邵千莫现身在了呈圆拱形,足有五尺之高的窗台前,全然不顾那阵阵袭来的春风,垂眸便朝着下方石子道上望去。
很快的,胡杏儿的身影便撞入了他的视线,修长窈窕的身形背对着他朝着竹园轩的外出口而去。
似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胡杏儿缓缓站定了身子,偏转过身,抬眸直奔着他的方向看来。
忙推开轮椅,邵千莫隐身在圆拱形窗后,咽了咽口水,似是借此按捺下心中的燥热。白净而呈病态的脸上微微赫然,此刻间的邵千莫俨然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年少的邵千莫了。
柳眉再三蹙起,胡杏儿狐疑的望着那无人的二楼,是她过于敏感,所以才产生了幻觉对么?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便得到了胡杏儿的全盘认定。
收回了目光,胡杏儿抛却掉心中不该有的想法,步履迈开,踏着石子道,快步的朝着竹园轩的大门口走去。
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邵千莫又推动着轮椅来到窗台前,目光迟疑了会,最终还是望了去。然而,在那灰白的石子道上,早已没有了那抹淡黄色的身影。
卷翘的睫毛微颤,掩去了邵千莫眸底的失望,明知道那人并非是她,他却还是难以遏制自己的追随了上去,就仅是因为她长得很像她。
“呵…………”嗤笑一声,他邵千莫纵然如今家大业大,单手撑起了整个邵家,战胜了自身的病魔,却始终也没法得到情这看似简单易懂,却深刻磨人的东西。
每当他夜深人静睡不着时,隔窗望着明月,他便会想起那张巧笑嫣然的人儿。
每当他路过西厢房时,他就会在院门口驻足盼去,所希望的无不是某一天能够再次看见那抹倩影撞入他的眼帘。
然而,这简单的念想,却只是他个人的痴心妄想。
从四年前的那件事情过后,他便没有再见到洛灵了,她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没有半点儿消息。
直到去年,他才收到了她的书信,信中道明她过得很好,就是两个小调皮鬼让她很是头疼,并且说了,要在今年春暖花开时,携子带夫的回来看他。
去年盼到现在,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洛灵回来了……
一想起胡杏儿,邵千莫就忍不住拿她来跟洛灵作比较,越是细细对比就越是觉得两人像极了。
敛下心中的万千思绪,邵千莫推动着轮椅来到案前,屈起白净修长的五指,轻扣了扣桌面几下,伴随着咔嚓一声,背后的书架就弹出了一个小暗格。
撑着轮椅站了起身,邵千莫抬起步伐走到暗格处,伸手取出了其中的画纸,摊开展在案前,低垂着褪去稚气的双眸,目光温和中饱含了别样的柔情意味。
抬手轻轻划过那熟悉的面目,邵千莫专注的睨着画纸上那无不传神的一颦一笑。
出了竹园轩,胡杏儿站定身子回头深深的望了眼那郁翠的竹林,不知怎地,她的内心存在着一股莫名的躁动,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又仿佛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来临。
胡杏儿纠结着心情回到了厨房,刚一进门,意外的迎上了赵妈。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无任何损伤后,肃然板起的脸上总算是垮了下来。
眸底微带诧异的睨着赵妈,胡杏儿正襟危坐的站在她的面前,心下暗忖,是不是回来晚了?
番外 找茬
“东西送到竹园轩了吧?”瞧着胡杏儿狐疑不解的模样,赵妈缓了缓神色,想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胡杏儿本身性子就为恬静。平时也不爱跟人打交道,一直都是孑然一身,让她走这一遭是不会惹到邵当家的,如今她安然回来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轻点了点头,胡杏儿敛下心中的疑虑,抬眸望了眼依旧忙得很的厨娘们,视线停在赵妈身上,似在询问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做的。
“现在没有什么事可让你做的,先去歇会吧。”以往这个时候帮厨的丫鬟都已经去休息了,说到这里,她还占了胡杏儿的便宜,让她多跑了一趟。
颔首点头,胡杏儿转身便踏出了热气扑面的厨房。朝着自己的居所而去。
她所住的地方是距离厨房不远的小四合院,里面住的都是跟她一样,进来邵府当帮厨丫鬟的年轻女孩。
这些人大多的,家境条件都不富裕。父母皆是农夫。替一些有钱人家种地,一季下来所得到的银子也只够养家糊口,并没有多余的钱财去培养子女,供他们上学读书。
但凡家里有个女孩子。父母就会将人送到大户人家里当丫鬟,最小的八九岁都有。女状欢才。
有个别好的,家里还有一两亩地,但因年年收税,所剩的也不多,这要是赶上收成不好的,也只能倒贴着银子去养活别人,饿死自己。
而她,却不是两者当中的任何一个。
胡杏儿的出生本是名门望族,却因朝中奸逆当道,父亲被诬陷而免去了官位,家中一切财产上缴朝廷。留给她们的也只是几件粗布麻衣。
面临此等状况,向来淡泊名利的她并未持有过多的反应,随着父母亲入住了曾今帮扶过的穷人家家里,开始过上了粗茶淡饭的生活。
父亲趁着身子骨还算硬朗,并主动挑起了整个家。而娘亲,平日里过惯了富家生活,在面临突如其来的劳苦,显然有些不大适应。但曾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现在也会下厨炒几个家常小菜了。
至于她,没日没夜的卖弄针绣功夫,绣了些姑娘家的手绢拿到市集上去卖。凭着精湛的绣功花样,让她的手绢从最初的没人光顾到如今的一扫而空。
甚至的,都有些小姐直接点名出高价让她绣,但胡杏儿却都一一拒绝了,原因别无其他,皆因她的性子古怪孤僻,只绣自己喜欢的花样。
之后,她所绣的手绢就再也无人光顾,不用多想的,胡杏儿也知道是那些她所得罪过的富家小姐们为了整治她,而断了她的财路。
过后,胡杏儿便在家中呆着,偶尔也会出去找点零活补贴家用。
为此,爹娘就曾百般阻挠过,但因胡杏儿的性子犟得跟牛似的,说什么也不肯听,再加上生活所迫,也就放纵了她而去。
来到邵府当帮厨,胡杏儿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说是工钱比一般人家要高得多。权宜之下,她便只身到了邵府应聘,本来的,邵府并不愿聘用她,好在当时有赵妈在,一句话的就让她留了下来。
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哪里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在体验过粗茶淡饭的生活后,胡杏儿便深刻明白了钱财的重要,以及当道女子就业的困难。
所以的,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胡杏儿是格外珍惜的。平常赵妈让她做的事,就算是再脏再累,她也不会找借口推脱。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一帮厨娘眼里,胡杏儿成了一个勤劳朴实的好姑娘的主要原因。
“瞧,回来了!”
刚一进院子,胡杏儿就察觉到院里氛围的不对劲,抬眸去看时,便见春梅等人聚集在一起,皆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目光更是不加掩饰的充满了鄙夷。
杏眼微敛,胡杏儿并不打算去理会她们,迟缓下来的步子又恢复了该有的速度朝着她所住的房间走去。
“慢着!”在胡杏儿路过春梅等人时,锦绣站起了身,一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垂眸睨着那横放在胸前的手臂,胡杏儿缓缓的将目光停留在锦绣那张小巧、颇有姿色的脸上,看她那样子,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
虽说不知道是何原因,但她来邵府没几天,胡杏儿并不想就此惹事生非。
闷不吭声的,胡杏儿偏转了步伐的方向,想要从侧面绕过锦绣,却也未能得偿所愿。
“呦,瞧这架子,要不是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服,兴许大伙儿都会误以为,在我面前的是个官宦小姐呢!”出声讽刺,锦绣随着胡杏儿步伐的方向而移动,再次的用自身挡住了她的去向。
话音刚落,周遭便如算计好的一般,响起了阵阵饱含讥讽的笑声。
笑声未止,团伙里的春梅便开口帮腔道:“可不是嘛,瞧瞧这架势,真让我这个贫贱的丫鬟看了都感到心惊胆战啊…………”
故意的加重后几个字,春梅的话看似是在作贱自己,实则却把矛头指向了胡杏儿。
听着缠绕上耳畔的低笑声,胡杏儿淡漠的扫了她们一眼,面不改色直视着锦绣,那双涟水的杏眼好似在叫她让开。
回视着胡杏儿,锦绣冷笑一声,悠悠继声嘲讽,“装得倒是清高,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全仗着赵妈的关系进府不说,今个儿的还想仗着这一层关系去勾引邵当家的,还真是阿猫阿狗什么都有,着实恬不知耻哪!”
“锦绣姐,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似是嗔怪,春梅掩嘴一笑,再而道:“在这京城里,有谁不知邵当家的面目全非,奇丑无比,日日皆以抱恙为借口,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示人。这赵妈啊,定是相中了这点,怕邵当家的没人要,便把这狐媚样儿招入府里,搭这座媒桥,攀这门高亲。可惜的是,这赵妈瞎了眼了,什么人不找,偏偏找了个哑巴!”
春梅的口无遮拦瞬间便引起了多方丫鬟应声附和。只因确实的,春梅的一字一眼皆戳中了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平日里不敢声张,只是她们懂得言多必失,明哲保身。
番外 分明就是让人给打的
耳旁充斥着一阵阵难听的话语,胡杏儿抿了抿红润的唇瓣,本来的,她是不想去搭理这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女人。但现在的,她改变主意了。
“听你这意思,赵妈应该选你才是了?”侧目睨着丫鬟里的春梅,胡杏儿恶意的在她那张肉感十足、平庸的大饼脸上多作逗留,那副样子就已经无声的摆明了一切。
然而,让所有人注意的地方并不是她那略带挑衅的话,而是她张口说话了!
当中最为诧异的要属锦绣了,只见她愣愣的直盯着胡杏儿瞧,小巧的脸上溢满了震惊之色,就连那涂抹上一层蜜脂的樱桃小嘴也进而半张开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胡杏儿却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
“某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嫉妒羡慕了直说就好,何必边流着哈喇子。边恨不得自个儿就是那话中的主人公,一言一行岂不作贱自己?”这话,胡杏儿是针对着春梅及锦绣而说的,她为人平时恬静孤僻、与世无争。但那并不代表被人多次讥讽了。还不还口。
在她的世界里,一直都秉持着为人的道理,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被胡杏儿的话给拉回了神,锦绣捏紧五指,一双明亮的大眼顿时迸射出丝丝恨意。打小到大,周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向她讨好,就是朝她示好,哪里有尝过像今天这么屈辱的场面。
面子挂不住了,全是拜她所赐!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可憎的小脸,冲动大于理智下,锦绣扬手就狠狠的甩了胡杏儿一巴掌。
“啪…………”清脆的肉击声在静谧的内院响起,都让数丫鬟的心头皆咯噔了一下。
一丝血迹从嘴角滑落,胡杏儿因外力而偏过的头一直低垂着。让人无法看清她此刻脸上的分毫情绪,却能够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而端倪出结果来。
右手垂落在身侧,因力量用得过猛,手心进而泛红了起来,既麻又痛的感觉不断的从手心扩散开来,侵蚀着锦绣那残有的意气。
睨着胡杏儿那沉默的样子,锦绣心下不禁感到一阵害怕,站定的双脚也跟着往后退了退,一阵失声尖叫,转身便奔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目送着锦绣的身影消匿在房门后头,胡杏儿咽下口腔里的腥血,收回视线,目光幽幽的扫向冬梅那一干人。
“不……不关我的事!”慌乱的摇了摇头,冬梅双脚止不住打颤的退后了几步。情急之下就把身旁的丫鬟拉着推向了胡杏儿,脚后跟一抬,没三两下的,人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稍微侧身躲过那向自己扑来的丫鬟,胡杏儿抬眸望着那扇紧闭起的木门,抬起手背轻拭过嘴角,冷冷的瞥了眼那些面露颤意的丫鬟,步伐一转,便朝着院门口而去。女木协血。
待胡杏儿的身影消失在小四合院时,余下在院子里的丫鬟都径自松了一口气,大有劫后重生的感觉。倒是那两扑倒在地的倒霉丫鬟,直接忿忿的咒骂起春梅来。
走出了四合院,胡杏儿顿下了身子,仰头望着那蓝白相间的天空,此刻的暖阳正挂在上空,为春意正浓的大地照射着暖人而不刺眼的光芒。
微闭上双眼,胡杏儿感受着左脸颊所萦绕上的刺痛,不用去看去摸,她也知道那局部的位置已经开始红肿起来了。
挨这一巴掌,她是始料未及的。
没找锦绣算账,是因为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从而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回去了又让爹娘担心。
所以,这份委屈只能是她自己咬牙承受。
看这时候,厨房的活是要接近尾声了,她现在去的话,应该能够碰得上赵妈,届时跟她要点消肿的药抹上去,避免脸上淤血不散,肿个几天。
打定主意后,胡杏儿便抬脚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迈入厨房,胡杏儿停住了脚步,抬眸环视了下厨房里头料理着菜色的各厨娘,一一扫过后并没有瞧见赵妈的身影,眉头微蹙,看来她是错过赵妈了。
取下蒸笼的李大娘无意间瞥到了门后的胡杏儿,当下便对她打着招呼道:“杏儿,这么早过来是没活干的,大娘这里刚蒸好了一笼馒头,过来尝尝。”
本想离去的胡杏儿打消了念头,踱步走到了距离李大娘不是很远的地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被一旁的陈婶给打断。
陈婶眼尖的发现到她脸上的红肿,顿时便放下了手里的盘子,擦了擦手走到她的跟前,疑声道:“怎么才一会功夫不见,这脸就肿成这样了。”
一言惊起四座,平日里对胡杏儿印象很好的几位厨房纷纷靠拢了过来,就连捡着馒头的李大娘也闻声而脸色一变,靠了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双脚不由得朝后挪了半步,胡杏儿睁着一双涟水的杏眼审视着眼前那几位‘咄咄逼人’的厨娘,呼吸不禁稍稍屏住,柔柔的声音宛如蚊子一般细小,却让静待着她开口厨娘听了个清。
“没什么,就不小心撞到了……”
胡杏儿的声音刚一落下,便遭到了其中一厨娘的驳回,“撒谎!瞧这脸上那五个鲜明的指印,分明就是让人给打的。”
“真不是……”摇了摇头,胡杏儿低垂下头,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生平的,她还是第一次遭受到这么大阵仗的轮番关怀,顿时的,心下便失了方寸,就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没有底气了。
“还说不是,你当我们大伙儿眼瞎是不!”恨铁不成钢,陈婶气急败坏,也没注意到,她平时所认为的哑巴姑娘开口跟她们说话了。
无言反驳,胡杏儿缄默不语,默默的承受着她们的质问,持久冰封的心也有了一丝龟裂,感动之于,剩下的便是满满的感激。
而这时,给邵千莫端菜的赵妈也回来了,见几位厨娘皆放下手头的工作,围在胡杏儿身旁,当下便咳了咳声,拉回她们的注意力,“都围着不干活,干嘛呢!”
番外 他到底想要干嘛
“青莲,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让人给打的!”陈婶呼唤着赵妈过来,四十出头的脸上溢满了坚毅。
闻言。赵妈忙放下了手中的饭篮,抬脚走到了胡杏儿的跟前,一双锐眼凌厉的扫了她几下,冷然出声发问:“谁打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胡杏儿压下那抹心虚,仰头直视上赵妈,心里头并不想因为这个而把事情闹大了。
“真是那样?”端详着那半边脸的红肿,赵妈显然不信。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胡杏儿躲避着那几厨娘逼迫的目光,这样的场面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见胡杏儿再次否认,其他厨娘正想开口拆穿,却被赵妈给一口喝止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杵在这里有的没的,陈姐,邵当家的药补炖好了没!”
被点名的陈婶摸了摸鼻子。转身退出了‘战局’,朝着自个儿的岗位而去。
其他几位厨娘见此,也不想被赵妈轮番点名,当下便作了鸟兽散了。
而赵妈便领着胡杏儿下去擦药。
“怎么之前都不说话?”边替着胡杏儿擦药。赵妈反应过来后。心心念念的便是胡杏儿‘装哑巴’这件事。
“我不大喜欢说话。”脸部因药水的刺激而抽动了下,胡杏儿咬牙挺住了那抹刺痛,直视着赵妈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脸上这伤……”稍一顿住。赵妈并没有直接问完,而是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在她看来,胡杏儿脸上的伤应该是被那群同为进府的帮厨丫鬟给伤的。
“赵妈,别问那么多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抬手轻握住赵妈的手,胡杏儿感激的扯嘴一笑,却稍有不慎,牵扯到了左脸的伤口,顿时疼得让她紧蹙起眉头来。
听着胡杏儿直截了当的告知,赵妈当下也不再多问,只是持续的反复替她擦药,心下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待会啊。你随我去一趟主院。”
“去那里做什么?”胡杏儿抬眸睨着赵妈,若是她没记错,那里应该是邵当家的住所,平时除了赵妈,以及伺候邵当家的人,其余的都是不允出入的。
“先别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其实就连赵妈也不晓得邵千莫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也是去送饭时,所接到的吩咐,说是让胡杏儿过去一趟,邵当家的有事找她。女木尽血。
“嗯。”轻点颔首,胡杏儿闭口不言,心下却揣测着邵千莫的意思。
“可以了。”将余下的药水倒回了瓶子里,赵妈收拾好东西后便进了屋,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带着胡杏儿回到了厨房,拿上了邵千莫的药汤,朝着主院的方向而去。
来到了主院的门口,赵妈便停下了身子将药汤交到了胡杏儿的手中,并细心叮嘱了一番,才三步两回头的离去。
目送着赵妈的身影远去,胡杏儿垂眸扫了眼手里端着的药汤,面色凝重的吐了一口气,回想着赵妈刚刚的交代,心下暗忖,真是个不易相处的主儿。
抬脚跨过门槛,胡杏儿端着药汤顺着小道往里面探去,在途径半路时,便见一座恢宏的木屋坐落在湖畔旁边,而那走廊里,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侧对着她而面向湖面。
因早前曾目睹过邵千莫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胡杏儿还是基本能够从那身上祥和的气息、来判定那人便是邵千莫。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赵妈不是刚送去午膳么,怎么这会儿不在用饭,倒是出来欣赏风景了?
抱着满心的疑虑,胡杏儿抬起脚后跟,离开了小道,穿过草坪,朝着通往走廊的木阶而去。不消一会的,便来到了邵千莫的身旁。
“把药汤端进来。”淡淡的几个字落下,邵千莫收回放在湖畔上的目光,推动着轮椅就往里面而去。在此期间并未抬眸去看胡杏儿一眼。
垂眸睨着那仅有几步之遥的身影,胡杏儿的视线禁不住的停在了那推移着轮子的两手,内心倍感心酸,像他这么行动极其不便的,活着应该很累吧?
眉目低垂,胡杏儿掩去眸底的同情,抬脚便跟着他那滚动的轮子进去。
在轮子停止滚动时,胡杏儿也跟着停下了步伐,抬眸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景物。
目光稍作逗留了会,便见在桌旁有一长相平庸的男子摆放着碗盘,胡杏儿心下暗忖,看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伺候着邵千莫的人了。
兴许是因为胡杏儿的打量过于火热,刘辰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向了她。
视线偏移,停留在她双手捧着的药汤上,当下刘辰阳便抬脚移动到她的跟前,伸手就欲要接过她手上的端盘。
“辰阳,你先下去。”侧目扫了眼刘辰阳,邵千莫淡声交代,随即推动着轮椅直接来到了桌旁。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刘辰阳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的回眸看向邵千莫。见他什么都没有表态,犹豫了会后,若有所思的扫了眼胡杏儿,刘辰阳移开步履便下去了。
望着刘辰阳的背影离去,端着端盘的双手微紧,胡杏儿迈开步子走到桌前,把药汤放下后,便手持着端盘退至到一旁。
“去把里面放在桌上的那套衣服换上。”淡声发布指令,邵千莫面向着满桌菜色,两手平放在椅把手上,并没有要去食用的意思。
闻言,胡杏儿微蹙起眉头,红润粉嫩的唇瓣微抿,持着端盘的手稍稍一紧,狐疑的扫着邵千莫,心中不甚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
想不明白便不想,她如今是别人的仆,想要握紧这饭碗,一言一行就得完全遵循着别人的话去做。
念此,胡杏儿便抬脚朝着里屋走去,五指垂落在珠帘上,迟疑了会后,眼角朝后瞄了眼,便见邵千莫依然如雕像一般直视着满桌菜色。
眼睑微垂,胡杏儿收回目光,抬手便掀开珠帘,进入了里屋。
待胡杏儿进去时,邵千莫才抬眸看了眼那因外力而碰撞在一起的珠帘。
番外 菜要凉了,坐吧
踱步走到桌前,胡杏儿捡起桌上叠得四方的衣服,平摊开来,垂眸睨着点缀在白色面料上的点点梅花。伸手轻抚了上去,感受着梅花的纹路针绣。
毋庸置疑,这是一件布料上乘,做工上佳的衣裳,照她评估,这件衣裳到布店买,最低也得需要十几两,简单来说,她一个月的工钱都没这么多。
杏眼微敛,胡杏儿侧目瞥向了珠帘后,他送她这么一件上好的衣服,意欲何为?
“我不喜欢别人碰触过的东西,衣服换好了就出来。”
再次听到前半句话,胡杏儿微敛下双眸。她也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但程度绝对没有邵千莫这般严重。再说了,就算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去乱碰他的东西。
将手上的衣裳放回桌前。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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