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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缠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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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娅,进来。”朝着门外喝道,吉妈妈没有再去看洛灵,而是偏身望着那应声而开的房门。

    待那蒙着面纱的女子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时,洛灵心里一个咯噔,该不会这地方是什么男人作乐的天地吧?

    洛灵的这一猜想很快的被得到了证实,被一番打扮换了衣服后,洛灵便被那后来进来的女子带到某一楼台处。

    微顿下步伐,洛灵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后头,红唇微抿,打一出来,这俩魁梧的壮汉便一路跟着她。即使现在到了目的地,也不打算离开,看来这些人的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

    杏眼敛起,看来想要逃也不是此刻间,也不知道邵九彦知不知道她丢了。

    一想起他来,洛灵心中还是有稍许后悔的,早知道她就不该对他说出那样的话了,现在可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就等着受制于人吧!

    耳边缭绕起一阵欢快的歌声,洛灵不经抬眸望去,隐隐约约中看见的便是一群女子裸露着腰间大腿,舞姿撩人的舞动着那韧度极柔的身子。

    每当那些舞姬甩动着水蛇腰时,台下便响起阵阵喝彩声,随声望去,在洛灵这一角度刚好能够看清台下。女杂找血。

    扫了眼那高举着手、连声喝彩、年龄不一,却都是男人的看客群,洛灵不经半眯起了杏眼。

    先不说她不懂西域话,就说她也才刚刚来到这‘西域歌院’,又没有受过分毫的训练,怎么这一群人就将她押到这里来了。

    总不会是要她来观摩学习,认命吧?
 
 139 喂!前面那辫子头

 140 宣战

    浓眉轻挑,那双黝黑深邃的星眸扫了吉妈妈一眼,段干俟进而将目光放在洛灵身上,迷人而霸道的嗓音里透着的是自小便养成的自信。“落歌坊是么?本将军今天想要了这个人。”

    “这……”略显犹豫,吉妈妈回眸望了眼站在台上,气质完全不亚于官家小姐的洛灵。

    放眼整一个西域,何人不知段干将军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而今却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现身落歌坊,这里的关系想必也不一般。

    如此一想,吉妈妈心下便咯噔了下,倘若这女的真跟段干将军有什么干系,那她这个落歌坊岂不就要不保了!

    “本将军是不会白要人的,一万银明日到将军府取。”豪气一挥袖,段干俟承诺着吉妈妈。

    可经过一番心里斗争的吉妈妈哪还敢要钱。

    “将军要的人,贱妇自当送上,至于那一万银就…就当是贱妇一片心意。”一狠心,吉妈妈将到手的一万银推了出去,脸上推起谄媚的笑。无不讨好道。

    虽然一万银是她赚半年都赚不到的数,但这自身都难保了,她可不能拿她一生的心血来开玩笑。

    “不必了,公私分明。本将军既要了你的人。就不会让你吃亏。”稍一顿住,段干俟淡漠的瞥了吉妈妈一眼,她心里打的算盘,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语罢。段干俟也不给吉妈妈反应的机会,纵身一跃便站在了台上,也没顾大庭广众,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就勾住了洛灵的腰身。

    洛灵抬手想要拍掉那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哪知段干俟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带着她纵身一跳,待缓过神来时,双脚就已经站在地面上了。

    “明日到将军府账房取一万银子,人本将军就带走了。”

    语毕,段干俟也不顾怀里想要挣脱他的洛灵,右手紧紧的扣着她。步伐沉稳的朝着前面迈出,走在两旁围观的人群让出的道路上。

    待出了街口,段干俟才松开了只有几米远的路,却他又打又掐的对他又掐又打的洛灵。

    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向段干俟,本瞄得好好的,哪知后者一个眼疾身快的便躲过了她的攻击。

    “诶,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站定身子,段干俟含笑的看着洛灵,暗忖,还真是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哼…………”冷哼一声,洛灵弹了弹衣袖,抬头环视着依旧热闹非凡的大街,心想,邵九彦这会应该也回客栈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踱步走到洛灵跟前,段干俟霸气凌人的俊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双颊中隐隐约约的也出现了一对小酒窝,霎时替他敛去了不少戾气,显得温润、谦和多了。

    “洛灵。”昂起小脸,洛灵抬眸对上那双盈笑的星眸,虽然不知道他对那老女人说了什么,但切切实实是他救了她。

    “今日之恩,若有再遇之日,定当相报。”想到明日就要离开西域了,这一份恩情恐怕就没有再遇相报了。

    “再遇?”浓眉微挑,段干俟垂眸睨着眼前这张娇俏的小脸,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打从今早第一眼见到她开始,脑海里就时不时的会浮现出她的模样,致使着他今日的出城巡逻都走了神了。

    在段干俟的认为里,自己从来都不是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但这一回兴许他就真得相信了。

    “明日我就要离开西域了。”没有隐瞒,洛灵坦白相告,心中也不再计较方才段干俟对她不敬。

    毕竟,段干俟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回想起台下那些人的神情动作,以及那老女人的讨好谄媚,她相信此人在西域里的身份定然不是一般。

    洛灵也不是忘本的人,此一别,他待她的恩情她是不会忘记的,倘若有那么一天,给她一个机会,她定然会不负所托,涌泉相报。

    “一个人?”自知他们刚认识不久,段干俟也不好作挽留之辞,只是聊表关怀的问道。

    “应该不是。”轻摇了摇头,洛灵显然有些不大肯定,但心中仍还是相信邵九彦不会抛下她。暗忖,待会回去了,就跟他好好道个歉,服个软,兴许他就会原谅她了。

    见洛灵那副神情,段干俟也心里有底,想必她的迟疑便是因为属下口中的那个白衣男子。

    睨着眼下那张透着沉着气息的小脸,此刻间,段干俟倒是很想会会那个人了。

    “看来,想要你报恩是不可能了,这样好了,就当是交我这一个朋友,陪我去吃顿饭吧。”段干俟并不是真饿,他出来时就已吃过,但他心里就是不想就此放她离开,毕竟照她说的,要想再见,除非是他前往中原。

    可他身为西域举足轻重的将军,除了带兵讨伐,其余的是不可能涉足中原的。

    既是如此,今晚就当留个念想,来祭奠他那还没开花,就已凋谢了的情意。

    秀眉微蹙,洛灵显然有些犹豫,回眸望了眼身后的大街,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心知不该拒绝段干俟,但又不想回去晚了,让邵九彦担心,也不知道他回客栈了没。

    邵九彦确实是回过客栈了,但现在也却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她的方向奔来了。

    “若是你不太方便,那就算了,我叫人送你回去。”话虽这么说,但段干俟却笃定洛灵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带兵抵御外敌几年,他又如何不知在面对不同的‘敌人’时,就该采取不同的应对方案。

    “不用了,这顿饭我陪。”红唇微抿,洛灵应声答应,如他所说,这一顿饭就当是交他这个朋友。

    嘴角微勾,段干俟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星眸微抬扫了眼洛灵身后的辽卿,示意他先行回去。

    八字胡男人意会的点了点头,抬起左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后,便退开两步,朝着将军府而去。

    两人移步酒楼,刚一坐下,段干俟便叫了几碟小菜,还不忘对着洛灵说道:“来西域就得吃西域的特色菜,才不枉来此一趟。”

    轻点颔首,洛灵算是默认他所说的,但是她可不认为自己还有一个胃,能装的下他口中的特色菜。

    “要不要试下西域的奶酒?”口吻意思虽是在征询她,段干俟却即刻招来了小二,直接吩咐其多上一壶奶酒。

    见怪不怪,段干俟的唯我独尊一贯的霸道洛灵又不是没体验过,所以也就任由他去安排了。

    待菜肴与奶酒端上来时,洛灵才发觉自己错得相当离谱,纵然是她没多长一个胃,也得执筷尝一尝了。

    先不说那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的色泽,就凭那阵阵诱人的香味,也足以让她这个以食为天的人撑死自己了。

    “先别急着吃菜,试试西域特制的羊奶酒,相信我,味道绝对不会比中原果酒的差。”抬手执起装着奶酒的白瓷瓶,稍一倾下便斟酌了满满的两大杯。

    看着那浑浊奶白色的液体从瓶口倒出,洛灵的注意力瞬间就定在那,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酒是有颜色的。

    “羊奶酒,顾名思义也就是羊奶所调制出来的酒,味道浓香清甜,是西域的特色名酒。”淡声解释,段干俟执起其中的一杯递给洛灵,“尝尝看。”

    下意识的接过那一杯酒,洛灵垂眸望着那因不稳而轻轻荡漾的酒面,闻着那勾引着味蕾的阵阵奶香,抬起手放置唇边,当下情不自禁的浅尝了一口。

    入口浓香,清甜宜人,这真的是酒么?带着深深的疑惑,洛灵倾杯饮下了余下的奶酒,在口腔里和了一会后,才细细的咽了下去,放下杯口有手腕粗的椭圆形杯子,狐疑的看向段干俟,无不怀疑道:“这真的是酒?”

    “是酒没错,只不过酒劲没那么强,就算是不会饮酒的人喝上个一两壶也是没有问题的。”抬起白瓷瓶,段干俟再为她斟酌了一杯,继而道:“说句夸张的实话,纵然是刚出生的婴儿,都可以喝。”

    “不伤身么?”喝酒伤身,这点洛灵还是知道的,毕竟她家里就有个日夜寻酒的爹爹。

    “喝上个四五壶,兴许还会。”段干俟没有直接回答,却将不伤身这一特点,用一简洁的方式发挥得淋漓尽致。

    听闻不伤身,洛灵也就放心大胆的开喝了,说句实话,中原的果酒拿来跟这个比都要稍显逊色了。

    果酒即便是果香再浓,却是不能完美的盖过酒味,且酒劲还不是一般的大。就拿不喝酒的人来说,几小杯便可以醉倒他们,甚至的,都可以说其酒劲完全不输于最为常见的二锅头。

    “别喝那么猛,慢点儿。”执起白瓷瓶子再次给洛灵倒了一杯,段干俟还不忘出声提醒。

    “反正又喝不醉。”且味道还不是一般的好,此等佳品她又怎可放过。

    “纵然喝不醉,也不能是这个喝法。”无奈一笑,段干俟摇了摇几个轮回后,只余一点奶酒的白瓷瓶,照她这个喝法不醉也得醉了。

    “不喝的话,以后就再也喝不到了。”将杯里的奶酒含入嘴里,进而贡献给了自己的胃部。

    “你想要喝的话,我可以差人给你送过去。”纵然是要费一番功夫,但只要她也就,段干俟也就无所谓了。

    没有想到二十余年,他这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女东夹扛。

    “那多麻烦。”放下手中的杯子,洛灵抬眸看向段干俟,他说这话就已经让她感到诧异了,他们素昧平生,仅隔一时,他却用真心来待她,是否缺了分警惕。

    “不麻烦,来往的商客又不少。”即便是没有,差下属送过去也就只有两天的路程。

    “还是不麻烦了。”虽然段干俟是一番好意,但也容不得洛灵不拒绝,她在中原居无定所,只怕就算是他差人送过去,她也收不到。

    见洛灵执意如此,段干俟也不再多说,心想等她明日回去,他就送她几壶带着路上饮用。

    “别光顾着喝奶酒,也尝尝这些菜。”执筷夹起一两种,段干俟也不生份的将之放在洛灵碗里。

    垂眸睨着碗里多出来的东西,洛灵抱着试上一试的心态夹起一块小炒的羊肉,刚要放入嘴里,那一小块羊肉却不翼而飞了。

    怔怔的望着那空无一物的筷子,身旁忽而扬起一阵凉风,那抹清雅的优昙婆罗花香也侵蚀入了她的味蕾。

    眼角瞥着那席毯而坐的一角白色袍身,洛灵禁不住的缓缓将视线移到身旁人的脸上,待瞥见那半张邪魅而冷峻的侧脸时,洛灵吃惊得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都浑然不知。

    瞧着洛灵的反应,段干俟那寻摸的目光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直盯着邵九彦。说实话,这白衣男子是何时来到他们面前的,段干俟并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便是,在他感受到那股凌人气息时,这白衣男子就已经坐定在了洛灵的身旁了。

    “九彦……”愣愣的出声唤道,洛灵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下直认为是她醉了酒,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跑哪去了,我一直在找你。”邵九彦抬手当着段干俟的面,轻刮了下洛灵那俏挺的鼻梁,言辞里无不展露出他的关怀。

    “在下段干俟,不知仁兄……”自动忽略掉邵九彦对洛灵所持的亲密举动,段干俟随着中原的礼仪,拱手抱拳,虽自称谦和,全身那张扬的霸气却在此刻间一丁一点的泄漏了出来。

    “邵九彦。”邪魅的双眸轻抬,邵九彦淡漠的瞥过段干俟,眸底的意味也就只有他们当事二人才明白,“这是我的夫人,洛灵。”

    闻言,段干俟轻挑起那彰显霸气的浓眉,邵九彦这一多此一举,是要宣示他没戏了么?只可惜他段干俟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既是夫人,那邵兄就更要看好了,切不可再丢下令夫人独自一人,毕竟像令夫人这等姿色落单了可是会引起肖小之徒的。”话里表面看起来虽是在告诫邵九彦,其实的,段干俟是在宣战。

 141 汝不惜之,当别惜之

    秀眉微蹙,洛灵来回扫了两人几眼,虽然都面带笑意,但她怎么觉得无形中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这个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抬手扣上洛灵的腰间。邵九彦无声宣示他的所有物。

    闻言,段干俟轻扬起浓眉,菲薄的嘴角也轻微勾起,心中暗忖,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竟知道他的来头身份。

    “你是个将军?”诧异的昂首看向段干俟,虽曾想过他非富即贵,但洛灵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个将军!在她认知里,将军最低年龄也要有个三十余岁。

    但段干俟看起来这么年轻,也就二十有一二……

    话到这里,她也总算是知道段干俟那份睿智沉稳、霸道凌人的气息从哪来了。

    “很奇怪么?”英气逼人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段干俟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垂眸端倪着那黏稠、呈奶白色的羊奶酒,霸气而迂回的嗓音里略显挑衅。

    “是不劳在下费心。只是不知这中原有一句话邵兄可否听说过。”星眸微抬,张力十足的直接投向邵九彦。

    “将军且说就是。”扣在洛灵腰上的手稍紧,邵九彦面不改色的讨教道。

    “汝不惜之,当别惜之。”八字金言。段干俟直接对着邵九彦宣示了自己的野心。

    “将军言笑了。”没有多作反驳。邵九彦笑意不减的睨着对面的段干俟,心下却陡然升起一阵危机感,在他不在的短短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倘若是言笑也就罢。如若不是呢?”再进一分挑衅,段干俟久经沙场的戾气也随之扩散了出来。

    他并非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跟邵九彦对峙,只不过是想要他心中挂念的人能得到幸福的保障。

    虽说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强大,拥有远远超于他所想的实力,但恰恰的就是因为他太过于强大,所以他才担心洛灵跟着他会受苦。

    “若是不是,我也只能说……”稍稍一顿,邵九彦谈笑风生中的气势却完全不输给段干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星眸微抬,段干俟深深的望着邵九彦,从他言辞话里。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份浓烈的情意。看来,他心下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好!”段干俟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定般,拍桌起身,星眸中毫不掩饰对邵九彦的赞赏,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绝对比他更配得上洛灵。

    好什么好,洛灵白了一眼段干俟,抬手摸索着脖子,支着下巴看向别处。这听了大半天了,两人你来我往所说的,却没一句话是她能够听懂的。

    执起白瓷瓶,段干俟为邵九彦斟酌了一杯,放下瓶子,直起挺拔修长的身躯,拿上跟前的白瓷杯对着邵九彦道:“来,邵兄,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剑眉微挑,邵九彦侧目扫了眼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洛灵,嘴角微勾,因她而相识一场么?淡然一笑,看来以后他不仅要防着觊觎他孩子的人鬼,还要防着孩子她娘沾花惹草了。

    回去的路上,洛灵走在邵九彦的身旁,仰头望着那浩荡的星空,夜风拂过,扬起她额前垂落的稍许发丝。

    微眯起杏眼,洛灵十分惬意的享受着这一份安宁,也许人在最放松的时候,通常容易想起一些事情来。而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不起。”顿下脚步,洛灵偏头认真的望着身边的邵九彦。在皎洁的月光下,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带上部分阴影,却要比白天看去的要迷人得多,就连他身上也紧跟着被萦绕上了一股神秘的气息。

    稍一顿下身子,邵九彦垂眸轻扫了她一眼,凉薄的声音有着往常的低沉和磁性,“对不起什么。”

    “刚出来时,不应该对你那样……”越说到后面,洛灵就愈发心虚,声音也跟着低了不少。

    “对我怎样了?”淡声质问,但邵九彦心里却明白得很,那会的他只是一时情绪。毕竟她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那是直,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通到底了。

    现在她能够拉下颜面跟他道歉,那就说明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已经逐渐加重了。

    “就……”脸上一片窘迫,洛灵绞着十指,就非得刨根问底么?

    “就什么?”迎风而站,邵九彦凉凉的斜睨着她。

    “就……就不该曲解你的好意,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抱怨你,不该……”顿了顿,洛灵抬眸迎视上那双戏谑的双眸,红唇微抿,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总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

    嘴角微微上扬,后一句话说跟没说有区别么?不过她这样子倒是难得的可爱。

    察觉到邵九彦那炙热的目光,洛灵缩了缩肩,低垂下头,心下失了分寸。

    他这样是不是代表他不生气了?还是说很生气?

    “他是谁?”垂眸睨着那低垂着的小脸,眸底划过一抹异色,她怎么会跟西域的将军扯上,那厮还扬言要跟他‘抢人’。

    “谁?”头一个反应的,洛灵仰头看向邵九彦,并不明白他所指何人。

    “段干俟。”淡声吐出一个人名,滞留在洛灵脸上的目光移去,望向酒楼的方向,倘若他去晚了一步,一切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

    “段干…俟?”有些莫名其妙,洛灵摸了摸后颈处,这跟段干俟有何关系?那被击晕的酸疼感依旧还在,方才抬头时又没注意,这不,好像是扭到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收回目光,邵九彦再次看向洛灵,在瞥见她那不适的面色时,改口一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后颈有点酸疼。”五指在后颈轻轻揉搓,那股令人不适的酸疼感才略微消散了些。

    剑眉微蹙,邵九彦抬步朝着洛灵迈开两步,站定在她面前。抬手就将她的手拉下,两指挑开那遮住后颈的袖口,目光向下,端倪着那雪白光滑的肌肤,在看到一处刺眼未消散的红肿时,眉头紧锁,沉声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轻手拿下邵九彦的手,洛灵下意识的不想将那意外的小插曲告诉他。

    薄唇微抿,邵九彦将目光停留在洛灵那明显心虚的小脸上,沉默了半会后才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个……”轻咬着下唇,洛灵偏头瞥过前方那陷入迷蒙夜色的人家,当机立断的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然而,洛灵才迈开前脚,后脚还没抬上,手腕就被邵九彦擒住,迫使着她顿下脚步迎视他。

    “是因为那段干俟?”眉头紧紧蹙起,邵九彦阴沉着整一张俊脸,低沉的声音在两人周遭刮起一阵低气压。

    “跟他有什么关系?”洛灵不悦的蹙起秀眉,这一路上的,怎么所说的都是关于段干俟的?再看看他那满脸阴沉,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酸味,他这是在质问她么?

    “既然不是,那你倒是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脖子上的伤是从哪来的。”邵九彦一口气便问出了心下所有的问题。

    见邵九彦那副样子,洛灵心知要瞒也瞒不住了。即便是她不说,以邵九彦的本事,定当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他要是问起,她又该怎么说。

    “出了街口后,我就找不着你。”声音略低,却在无人昏暗的大街上显得十分清晰,“那时候,我就在街上乱走,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还没走远就被人打昏,醒来时就已经在一家……”

    微微顿住,接下来的字眼洛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来,毕竟那地方可不是个正经的地儿。

    “什么地方。”薄唇轻启,冷峻的脸上洋溢着丝丝阴郁,邵九彦直直的盯着洛灵,等候着她的回答。

    “就是…唱歌卖艺的地方。”杏眼微敛,咬了咬牙,洛灵避重着轻道。

    “叫什么名。”俊脸更黑了几分,伤她的人,就得做好付出等量代价的准备。

    “我不知道,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轻摇了摇头,她确实是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唯一知道的也只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那后头你又怎么会在酒楼里。”没有继续追问那家的名字,于邵九彦来说,想查这些来龙去脉也只是一会儿功夫的事,于是当下便换了其他方向发问。

    “后来…”眉目垂下,洛灵绞着十指,不知道该不该将段干俟救她的事说出来,但是不说的话,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垂眸睨着那张迟疑犹豫的小脸,邵九彦也不出声,就站在她前面,态度摆明了就是她不讲明白绝不罢休。

    “后来是段干俟救了我,作为报答,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陪他去酒楼吃饭。”狠狠咬牙,洛灵全盘托出,末了,还怕邵九彦因此而误会,忙道:“没别的意思,就当是结交个朋友。”

    “嗯。”轻应了声,邵九彦心里也有几分底,不管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抢走她。

    邵九彦如此不愠不火,倒是让洛灵格外诧异。昂起小脸迎接上他的目光,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倘若换作是在以前,恐怕在她说完之后,就已经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今儿个这么沉得住气,倒是真真令人感到意外。

    “你不生气?”禁不住心中的好奇,洛灵还是冒着引起腥风血雨的危险问了出口。

    “纵然是生气那也是气自己。”徐徐夜风撩起他的衣角,邵九彦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在接收到她的不解后,薄唇轻启,沉声道:“若不是我抛下你,也不会有今晚的事。”

    口吻虽跟往常一样,但洛灵还是听出了许些不同,下唇轻咬,要说今晚的事错在谁身上,那她就要负很大的责任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明早还要回渝州城,还是快回去睡觉吧。”不想在今晚的事多作逗留,洛灵快刀斩乱麻,在说完这一句话后,毅然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睨着那纤瘦窈窕的背影,邵九彦抬眸望了眼那皎洁的月色,身形微动,抬起步伐也跟上了洛灵。

    与此同时,在幽暗的洞窟里,一男一女面对面打坐,两人皆赤身裸体,其中的女人便是早前被邵九彦打伤的女师。

    “能把你伤成这样,说明那鬼灵的来头很不是一般。”用自身巫力替着女师疗伤,二十岁出头的男人半睁开双眼,眸子犹如大海一般蔚蓝,又仿佛似一滩死水,无形中给人窒息的感觉。

    “族长,能算得出那鬼灵的来处么?”被打成重伤她也就认了,她无法认可的是那男人的实力。

    “有一些眉目,但还不确切。”狭长的双眸轻挑,沉寂了几百年,终是有一个劲敌现世了么?

    “族长,有一事司乐不是很明白。”将那绵绵的巫力纳入身体,女师维持修复着那受损的五脏六腑,绘制着诡异妆容的长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解。

    “你是想问那把红剪子么?”稍动心思,巫爻山轻抬狭长的眼角,蓝眸里一片平静,无一丝情绪覆盖。

    “嗯。”轻点颔首,这一点是她所想不透的,族长给的东西必然是不会有问题,那为什么其就是伤不了邵九彦,还反之因此被他打成了重伤。

    “剪子是可弑神杀鬼,却也奈何不了某一些东西。”蓝眸里流露出一抹兴味,倘若真是那人,那他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女师意会的点了点头,能让族长这般,想必那邵九彦的能耐确实事是不小,“那族长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狭长的双眸闭上,巫爻山并没有告知女师他所持的想法。将注意力贯注到双手间,巫爻山全身心的替女师疗起伤来。

    闻言,女师微蹙起不规则的细眉,琥珀色的双眸停留在那邪气万分的俊脸上,心下也不敢去揣测巫爻山的意思。但要她这样放手,她实在是做不到!

    相信在听完她接下来所说的,族长必然不会选择静观其变。

    “那鬼灵身边有一女子,已怀有鬼胎二余月。”

    原本微闭着的双眸睁开,水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等了上千年,还是让他等到了么?

    “消息可确切。”

    “是的,族长。”奉承说道,女师微勾起那菲薄灰白的菱唇,这一回她倒想看看那鬼灵是如何的死得其所!

    翌日,城门口。

    洛灵偏过头望着那行人断断续续的街头,秀眉微蹙,来回踱步,抬眸望了眼那炽热的一点圆日。心想,这段干俟该不会是要放她们鸽子吧?

    相对于洛灵的不耐,邵九彦就显得镇定了许多,邪魅的双眸滞留在前方,绕是在那炎炎烈日无情的烘烤下,也丝毫影响不了他分毫的情绪。

    “诶,你说这时间明明是约好的,这段干俟还不来,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站定身子,洛灵侧目望向身旁的邵九彦,出声揣测道。

    “你想多了。”背负着双手,邵九彦侧目扫了眼焦躁的洛灵,抬眸望着那往来行人的街口。

    “就算是我想多了,但这天这么热,再等下去我就要脱掉一层皮了。”手背扇风,洛灵自然知道她那一番话的可取性,身为一个将军,先不说平日里忙了,就说每天也要起早上早朝吧。只不过,站在这大太阳底下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这才一会她便满头大汗了。

    “过来。”淡声吐出二字,邵九彦站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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