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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缠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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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会洛灵的嚷嚷,道士持续保持着六根清净,心无旁骛的打着坐。

    有些气馁,洛灵转身也跟着坐在地上,支着下巴,睨着眼前这全是玄铁所制的铁笼,心里不由有些愤然,这分明就拿她当禽兽关起来了。

    且,关她的理由她自己还不清楚了!

    一阵开门声响起,在偌大而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有些突兀。

    闻声而起,洛灵再次抓住那铁柱,看着那逆光走来的道士,不死心的怒然道:“你们凭什么将我关起来!”

 101 焚胎

    “不修师伯。”在地上打坐的年轻道士站了起身,右手竖起放在身前,低垂着眉目,不无有礼的出声唤道。

    “嗯。”轻应了声。被唤作不修师伯,足有五十出头的老道士点了点头,踱步走到洛灵跟前,一双老眼锐利无比的审视着她,末了,疑声道:“就是此人?”

    “回师伯,是的。”抬眸不温不热的扫过洛灵,年轻的道士将视线放在了不修身上。

    暗下眸光,不修一个抬手便抓住了洛灵的手腕,粗糙的指尖抵着那有力搏动的脉搏,越是往下探究,脸上越是一片阴沉。团厅住圾。

    微蹙起秀眉,洛灵欲想抽回手,却奈何被那老道士紧紧的抓住。一丁点儿办法也没有,唯有等那老道士自动松开她的手。

    收回手,不修微微垂眸思量,不消一会便抬头看向年轻的道士。沉声道:“你师父呢?”

    “师父前去追击孟思卓。至今尚未回来。”眉目低垂,声音依旧不愠不火。

    “待你师父回来,叫他前去后殿议事。”语毕,不修便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大殿。

    摸了摸手腕上的泛红。洛灵微垂着杏眼,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些个道士究竟要干什么,平白无故的就将她虏到这里,这行径除了可疑,更多的是捉摸不透。

    …………

    “师弟,此事你怎么看?”端坐在下方,不修微闭着双眼,沉着的声音略带沉重的在宽阔的大殿内响起。

    “回师兄,此事难已定夺。”捋了一把花白胡须,不虚无声叹息,继而道:“依师弟看,也唯有等祖师爷出关再作定夺了。”

    “如此便是最好。只是祖师爷出关之日不定,若是等那孽障降生,恐怕……”微微顿住,不修睁开双眼,眸底一片清明的看着不虚,事态的严重两人心里皆是有数。

    “想必师兄你也发觉到了吧?”淡声问道,不虚侧目看向门外蔚蓝色天空,虽然先前探出洛灵身上阴气颇重,却又若有若无,恐怕不是寻常之阴。

    “方才行前殿一趟,并未发觉阴气,探脉时也只是若隐若现。”抬眸扫着不虚,转而也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大敞的门外。

    “师兄在担心什么?”回过眸,不虚正过脸的看向不修。

    “兴许只是我们多虑了。”那股诡秘的阴气兴许不是出自胎儿身上,也有可能是母体被邪灵侵染而过,才会有这种现象。

    “若不是呢。”往着最坏的方向打算,不虚再声设问。

    “如若不是,也唯有焚胎了。”沉重的道出最后的结论,不修微垂下眼睑,与其他日酿成祸乱之源,不如趁早掐断祸根。

    净身池

    “你们究竟想干嘛?”微蹙起眉头,洛灵扫了一眼脚下那雾气缠绕的浴池,杏眼微敛,望向那几个年轻道士。

    “请姑娘沐浴净身。”留下这一句话,在场的几个道士便退了下去,关好了门窗,侯在了门外。

    莫名其妙的睨着那紧闭的大门,洛灵蹲身将手探进浴池里,垂眸扫着那雾气缭绕看不清底下的浴池,陷入了沉思。

    想起早前在悬月崖上,自己跟孟思卓的同一个反应,眼睑微垂,若是她猜得没错,不外乎因为空气里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以及那道士口中所念的东西。

    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她本身跟孟思卓是不一样的,怎么也会对那些道士起反应。

    念此,洛灵都不由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在发觉那缓慢而规律进出的气息后,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是活着的。

    既然她是个人,那么为什么那些道士所念的咒语,所用来降灵的黑狗血对她起了作用了?

    不对,早前孟思卓有反应时,她并无所感,看来问题是出在道士口中的东西上了。

    轻咬着下唇,洛灵不由的站起身,在浴池边来回踱步,绕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一个结果。

    抓了抓头发,洛灵都觉得再这样矛盾下去,不用多久,她就会疯了!

    仰头看着那红木房梁,洛灵一个缓神,才惊觉自己所在之地。

    垂眸望向那袅袅雾气上升,迎面扑来热气的浴池,秀眉紧蹙,不管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群哑巴道士还能吃了她不成。

    这般想到,洛灵便脱掉了那身有些脏了的红嫁衣,将自己整一个人都泡在了浴池了,那舒畅感遍布全身,多日来的压力感也随之消散。

    足足泡了有一刻多钟,那紧闭的大门便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微睁开杏眼,洛灵起身从浴池上爬了起来,重新套回了那席红嫁衣。

    赤脚踏在冰冷的台阶上,踱步走到门前,刚一抬手想要拉开那笨重的大门,就见大门已经缓缓的朝着两旁敞开,侯在门外的道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木纳出声:“不修师伯已经在前殿候着了,请姑娘随贫道前来。”

    轻点颌首,洛灵抬脚便跟在那道士身后,心想,她倒想看看那些老道士究竟想要干嘛!

    刚一步入前殿,洛灵的头一件事便是套上她的绣花鞋。

    此不敬不雅的动作也没能引起殿上两人的注意,待洛灵穿戴整齐,走到大殿中央时,不修才出声道:“净身过后,姑娘可有不适?”

    “舒服。”没有对不修的问话作多大的探究,洛灵如实说道。

    闻言,不修和不虚两人不经对视了一眼,接而都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从头到脚都审视上了一遍。

    不修起身布下台阶,走到洛灵跟前,目光如炬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征询般道:“姑娘可否借下右手。”

    秀眉微挑,洛灵抬眸深深的睨着不修,这老家伙还懂礼貌了?翻了翻白眼,她倒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将右手伸了出去,毫不意外不修再次搭上了她的手,给她号脉。

    末了,睨着不修那一张沉思的老脸,洛灵轻转了转手腕,淡声问道:“怎么样?敢问道长,我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么?”

    瞧着洛灵那样子,不修轻摇了摇头,也没吱声,转而步上台阶,重新走回了位子,坐了下去。

 102 阴胎尚未成型

    见不修那副神色,洛灵微蹙起眉头,难不成她还真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师兄…”不虚探身过去,话虽没挑明。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诶,不妨。”抬手制止不虚要说的话,抬起那沉重的眼皮,睨着下方的洛灵,浑厚有力的声音落下,余音绕梁。

    “不知姑娘成亲与否?”

    红唇轻抿而过,微抬起杏眼,洛灵直视着不修,冷声道:“道长何须隐隐晦晦,明人不需说暗话。”

    身子往后微仰,不修侧目看向不虚,似在征询他的意见般,后者轻点颌首,表示同意。微垂下眼。既是如此,那他也就明说了。

    “姑娘,你可知你腹中之胎并非常人?”

    话音刚落,洛灵便猛地抬眸看向不虚。满脸诧异。心下微惊,她竟真的有了身孕?

    将洛灵那一脸惊讶纳入眼里,不修无声叹息,要一个做母亲的接受自己腹中之胎并非常人。实属不易。

    “依贫道见,趁现在阴胎尚未成型,及早焚胎,免得他日酿成世间祸乱之源。”

    焚胎?这意思是要杀了她腹中胎儿不成?不,即使是她从未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你们休想!”杏眼敛起,洛灵不经抬手抚上腹部,警惕的盯着不修二人。

    “姑娘,此胎并非凡胎,留下终究会是个祸根!”不虚稍站起身,极力的劝告洛灵。

    “孩子还没出生,你们又怎么知道!”真是可笑!孩子还没降临世上。就已经断定了他的人生,这就是所谓的修道之人!

    “人世伦理,阴阳结合,十月胎形,啼哭,及生老病死,若非修仙论道者,困之,难逃轮回六道。”捋了一把花白胡须,不虚垂眸看向殿下,继而道:“姑娘,你身怀阴胎,理当为苍生万物着想,就听贫道一声劝,尽早将此胎焚掉,切不可一意孤行。”

    “我只是一介平凡女子,不懂世间大道,更不知何为心系苍生。”气劲力足,洛灵抬眸迎视上不虚,再声道:“你们虽为修道之人,却也是十月怀胎所出,又怎可逼我一介弱女子!”

    “姑娘…”不虚还想继续劝导洛灵,却被不修给出声打断了。

    “师弟,无须跟她多言,未免孽障出生祸乱人世,择阳盛之日,焚了便是!”玄暗蓝色的广袖一挥,不修沉下老眼直盯着洛灵,既然屡劝不听,那就休怪他拿下主意!

    闻言,洛灵不经后退一步,怔怔的抬眸看向不修,十指屈起,倒退几步,一个转身便跑出了殿外。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杏眼泛起一阵雾气直视着前方,拼了命的往前跑去,即使心知逃不出这偌大的道观,纵然是为了孩子,她也会为之力争!

    霍家庄禁处。

    扶着墙壁,孟思卓捂着胸口,步伐踉跄的走进密道,拭了拭额前的冷汗,还好她跑得快,否则就被不虚那臭道士给打得没魂了。

    然而,孟思卓还未来得及高兴,冷得彻底的大手便捏住了她脖子,那股凌人的压迫感逼近,黑暗中,她也只能看清来人大概的轮廓。

    “她人呢!”

    耳边响起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孟思卓硬是愣了愣,随之轻笑出声,嘴角擒起一抹苦笑,为了她,真真得做到这种地步么?

    “她死了。”抬眸直视着黑暗中的邵九彦,孟思卓冷冷一笑,她无时无刻都不在希望洛灵死了!哪知那贱人命那么大,怎么样也死不了。

    不过……落入那帮老道士手里,也甭想有她好果子吃!

    “她若是死了,你还能活着?”松开手,邵九彦侧过身,背对着孟思卓,若不是念旧情,只怕她现在早已魂飞魄散了。

    “以血引媒,结下魂契。”自嘲一笑,本想着结下魂契,一方面能保全了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借此来威胁九郎。

    可鬼算终究抵不过人算,谁知道霍老爷子会暗地里来这一毒招,带不虚老道士守在悬月崖,否则,她的如意算盘又怎会满盘皆输!

    “她在哪?”若不是碍于魂契,断了他与洛灵间的联系,他又何需在此跟孟思卓耗着。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美目直视着那黑暗中的身形,红袖一挥,原本黑暗的密道瞬间灯火通明。

    转过身,邵九彦漠然的瞥着孟思卓,薄唇微抿,声音不愠不火道:“没有你,我也会有其他办法知道。”

    只是,浪费的时间会多些。

    “那就走着瞧。”在此之前,她一定会先杀了洛灵!

    …………

    蹲坐在冰冷的地上,洛灵环手抱住自己,将脸埋进双膝里,借此来温暖自己内心泛滥的寒意。

    月光透着窗台撒进,拉长了铁笼的影子,倒映在她的身上。

    眼睑微抬,洛灵抬头透过那层层铁柱,望向那高悬的窗台。

    “夜无眠,清风入帘……”

    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了,一路上的点点滴滴,犹如走马观花,飞快地在她脑海里流逝而过。

    垂眸望着手心,借着月光细睨着上头的纹路,犹记得小时候,爹爹曾带过她去给街头的神算子算过命。

    那老头子曾说,她一生劫数颇多,却也能因祸得福,秉得贵人相助。想来,每一次濒临生死关头时,总是有人救了她,而救她次数最多的莫过于邵九彦了。

    一想到邵九彦,洛灵不由淡然一笑,虽然不知道前世她和他有什么纠葛,但是今生只要能相守便可。

    抬手摸上腹部,洛灵细细的感受着,待真正怀上时,她却没有了先前的顾虑和忐忑,唯有的只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八脚香炉屹立殿中,袅袅香烟从镂空的炉盖泄出,暗黄色的灯火照耀着整一个后殿,下位软蒲上不修和不虚正闭目打坐。

    “师兄,真的决定要那么做么?”花白的胡须颤动,不虚仍闭着双目,满是沧桑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突兀的响起。

    “师弟,静思时最忌讳什么。”浑厚的声音应声而起,不修轻抬眼睑,睨着对面的不虚,试问道。

    “忌二心。”淡声回答,不虚自然知道不修的言外之意,但他仍想为洛灵争取一下。

    “师兄,修道之人又忌什么?”

    “忘本。”应道,不修收起置于丹田间的双手,拂了拂袍身,再而道:“天地三合,六道三界,无论是什么,都忌忘本。”

    “既是如此,那人世间又何为最?”

    “善。”沉着的吐出这一字,不修将目光放在不虚身上,眸底划过一抹了然,师兄弟几十年,自然能够清楚对方一字一言所要透露的意思。

    “天地皆有善,更何况是我们修道之人。”稍稍一顿,不虚微睁开双眼,迎视上不修,继而道:“孩子尚未出世,将来作为还不清楚,若是我们就这样抹杀掉了他,岂不有违道之。”

    “师弟,话虽如此,套一句俗世常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语末,不修侧目望了眼那高挂的悬月,沉声道:“明日便是阳盛之日。”

    闻言,纵使是有千百句劝,不虚也咽回了肚里。无声叹息,师兄决定的事,除了祖师爷,其他人都阻止不了,更加不用说劝了。

    只希望这一个抉择,不是错误的。

    在距离修道观不远的后山里,一身着异服,形似西域人士,面相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端坐在山头打坐。

    “女师大人。”

    “什么事。”微闭着双眸,声音略带老练沉着,隐约间却透着一抹男音,惊起了树上栖息的群鸦。

    “回女师大人,听闻修道观今日虏来了一姑娘。”面蒙着布纱,身姿窈窕的女子左手放在胸前,低垂着头出声汇报道。

    “嗯。”半睁开双眼,瞳仁一片琥珀色,在月色的辉映下,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据奴女观察,此女并非一般人。”

    “哦?”面向朝月,女师微闭上双眸,修道观掳人倒是第一回听闻,纵然不用奴女说,她也知道此女必然不一般。团在吉血。

    “此女阴气颇重,却又若有若无,实属捉摸不透。”说到这一点,奴女心中也是大感不解。

    “阴气颇重,若有若无?”陡然睁开双眼,眸底异光乍现,女师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月色下的奴女,不男不女的声音再然响起。

    “去,打探清楚。”

    “是。”余音还未了,奴女便消失在了山头。

    眼睑微垂,掩去那琥珀色的眸子,灰白却描绘着勾红的唇瓣微扯,若是没错,这正是巫传里所记载的!

    翌日,晌午时分。

    不修步出后殿,站在殿门前,抬头望着那晴空万里、蓝白相间的天空,那一轮刺眼的炽日正逐渐朝着中间靠近。

    “都准备好了么?”收回目光,不修偏头看向两旁守着的道士。

    “回师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左侧的道士低垂着头,就事而概。

    “嗯。”轻点颌首,不修抬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前殿走去。

    刚一步入前殿广场,一股炙热感迎面而来,瞥了眼那放在广场正中央的大鼎,不修背着手便直朝着前殿走去。

 103 女师巫婆

    刚一步入前殿,便听洛灵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枉你们为修道之人,却没半点慈悲心怀。”冷声言道,洛灵侧目睨了刚进来的不修一眼。红唇轻勾,露出一抹冷笑。

    “为了世间苍生,还望姑娘配合。”不虚苦口婆心的继续相劝。

    “世间苍生于我何干!再则,敢问道长是能够预知未来么?”十指屈起,紧握成拳头,洛灵压制住内心的愤恨,脸上仍是一片冷然。

    “不能。”不虚自然知道洛灵的意思,只是……

    “师弟,休要跟她多言,一介愚妇。”拂袖而入,不修再也难以冷眼旁观。

    “道长,还真是好生威风!我看也只会拿我这种凡人之躯来作事!”洛灵抬眸穿过那道道铁柱,言声讥讽道。

    “等焚了腹中阴胎,贫道自会放你下山。”应声承诺。不修侧目瞥过身后的道士,吩咐道:“时辰快到了,把人带出来。”

    语毕,不修抬脚便走出了前殿。

    不消一会。两个道士便押着的洛灵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则跟着不虚。

    杏眼敛起,洛灵抬眸瞥过那不远处的巨鼎,视线不由停在那下方的柴木堆上,脚跟硬是生生的止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焚胎便是要烧她!

    “时辰已到,烧鼎。”发布施令,不修背负着双手,长望着天上那抹烈日。

    不是他没有半点慈悲心怀,只是为了避免将来造成不必要的祸端,徒增人世间伤亡。团史叉技。

    毕竟前百年前便有出现过阴胎作乱人世,兴得祖师爷及时出手制止,才免去了生灵涂炭,三界纲常崩塌。

    望着那点起的熊熊烈火,洛灵抑制不住的心惊,别说孩子能否保住了,这人进去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形阵作法。”浑厚沉着的声音再次响起。贯穿整一个前殿广场,围着巨鼎坐落方圆的道士纷纷配合默契的形阵作法。

    紧咬着下唇,洛灵微垂下眉目,深知再过不久,那不修老道士口里所下的命令就会轮到她了。

    然而,洛灵才刚这样子一想到,不修便已然开口了。

    “焚胎!”

    话音才刚一落,那押着她的两个道士一人一手就将她举了起来,朝着广场中央的那尊巨鼎走去。

    扭身挣扎,手心微微出汗,眼见那一尊巨鼎离她越来越近,洛灵再一次的痛恨起自己来。

    前几次如此,今日也是如此,一遇到危险她就只有等着别人来救她的份儿。

    微闭上双眸,难道她的命真的该是如此么?

    “想不到修道观除了杀鬼灭妖,还会焚人。”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划破前殿庄严的氛围,字里词里无不带着嘲讽之意。

    “巫婆!”老眼眯起,不修不曾想到女师巫婆会出来横插一手!

    “几年不见,不修道长倒是愈活愈年轻了。”身穿异服,女师从天而降,站定在那巨鼎跟前,琥珀色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被高高举起来的洛灵,眸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

    “巫婆,你想干嘛!”见巫婆神色不对,不修似是察觉到什么,赶忙从上头飞身而下,直逼向洛灵。

    扬袖间,几条毒蛇朝着不修飞去,在不修躲闪间,女师反手便将洛灵拿下,飞身朝着后山掠去。

    将那几条毒蛇焚烧,扬手望着女师离去的方向,老眼微沉,女师巫婆向来心狠手辣,那姑娘落在她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不虚,你在此候着。”说完这一句话,不修也顾不上不虚的反应,随身念了几句咒语,便尾随着女师的方向而去。

    纵身跃入一个隐秘的山洞,女师抬手便将怀中的洛灵推给了洞内守着的奴女,转身前去截住穷追不舍的不修。

    “巫婆,把人交出来。”玄暗蓝色的道袍飞扬,不修站定身形,一脸怒色的对着女师喝道。

    “现在人在我手里,有本事你就抢回去。”琥珀色的瞳仁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不男不女的声音却显阴冷。

    “巫婆,你这是要毁约不成!”眼角不着痕迹的扫过那黑雾缭绕的洞口,不修转而将目光放在女师身上,沉身质问。

    “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的约定早在前几日时便烟消云散了。”灰白质感勾画着红线的菱唇轻扬,想必这几年来,不修也没闲过,正好今日就拿他来试验一下新研制出来的毒物。

    闻言,不修暗沉下眼,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跟女师抗衡,况且以巫婆的歹毒,在打斗半途她也会趁机给他下毒物。

    没有给他机会多想,女师便飞身朝他发起了攻击……

    抬眸睨着眼前那纹丝不动的奴女,洛灵不由微蹙起秀眉,是敌是友她还分不清,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处处透着诡异之色的女师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

    杏眼敛起,渝州城这一遭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站在修道观门口,邵九彦微抬起双眸,睨着身前挡住去路的两道士一眼,薄唇微抿,沉身道:“让开。”

    “何方孽障,竟敢擅闯修道观!”一眼便看出邵九彦不是凡人,却因自身道行不深,无法真正断定。

    “让开。”再声吐出二字,邵九彦一个挥袖,挡住去路的俩道士便直直摔了出去,抬着沉稳的步伐跨过门槛,一路上直达前殿。

    接到弟子的禀报,不虚从前殿走了出来,正好就迎上了邵九彦。

    老眼轻抬,上下审视了邵九彦一番,发觉此人身上的阴气跟那姑娘的倒是相同,仅凭一念,不虚便知道了邵九彦为何而来。

    “阁下请回吧,令夫人并不在本道观了。”

    邪魅的双眸危险的眯起,邵九彦冷盯着不虚,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令丘子呢?”

    几乎同一时间的,不虚抬眸直望着邵九彦,心里诧然万分,不经再次打量起邵九彦来。

    虽说早有所感,此人亦正亦邪,阴气若隐若现,在盛阳下能够一路走来,也非是寻常鬼灵,况且还认识祖师爷,这恐怕……

    修道观后殿,密室。

    一模样六七岁、眉清目秀、额前点着一颗红痣,光滑的头顶只留一撮头发的孩童端坐在玉台上。

    周遭寒冰萦绕,寒意凌人。

    突地咔嚓一声,冰面迅速龟裂,一株优昙婆罗花从底下钻出,清雅的花香缠绕着整一个密室。

    陡然睁开那清澈不含杂质的双眸,垂眸瞥过那破冰而出的优昙婆罗花,瞳孔微睁,一个翻身便从玉台上下来,匆匆的离开了密室。

    “祖师爷现在正在闭关,不知阁下有何要事?”不虚不卑不亢的望着邵九彦,心下仍是有些疑惑。

    薄唇微抿,邵九彦也没搭理不虚,抬脚便走进了大殿,侧目扫过那铁笼,身子微微顿住,转而便走了过去。

    “人呢。”

    随后跟进来的不虚微皱起眉头,重复说道,“令夫人已经走了。”

    “去哪了。”再声问道,很显然的,邵九彦并不是很相信不虚的说辞。

    面对邵九彦那毫不客气的质问,不虚也有些不悦了起来,捉鬼半生,生平还是第一次被鬼用这种口吻来跟他说话。

    “去哪了。”转过身,邵九彦冷盯着不虚,再一次发问,低沉的声音此刻间也显得有些冷硬了起来。

    阴沉着一张老脸,不虚答非所问:“这里不是阁下所能够撒野的地方,还请速速离去。”

    “不虚,放肆!”令丘子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耳边所响起的便是不虚这一大逆不道的话,赶忙抬脚走到邵九彦跟前,双膝着地,稚嫩的声音肃然道:“令丘子拜见阎君。”

    “免了。”垂眸睨着跪在地上、模样如孩童,实则年龄已有五百多岁的令丘子,邵九彦直奔主题道:“昨日修道观掳走了本君夫人。”

    “不虚,可有此事!”刚站起身来,便听到邵九彦这一兴师问罪的话,令丘子忙抬眸看向不虚,稚嫩的童音却显厉色。

    “回祖师爷,确有。”暗自一惊,绕是不虚也不敢相信昨日掳来的姑娘,身份竟然如此之大!幸亏巫婆前来一闹,否则此刻若是焚了那胎,恐怕整一个修道观都难承阎君的震怒。

    “那夫人呢!”蹙起两粒豆眉,令丘子不悦出声。

    “方才已被女师巫婆掳走了。”没敢将焚胎一事道出,不虚避重着轻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通知我!”令丘子皱起整张圆润的小脸,恨铁不成钢的言声。

    “祖师爷闭关,弟子不敢打扰。”若是知道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又怎会不通知!

    “不修呢?”目光游移殿内,令丘子疑声发问。

    “师兄前去追击巫婆了。”

    “混账!那女师巫婆岂是他能对付得了的!”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令丘子正身仰头看向邵九彦,继而道:“修道观今日所酿下的祸端,令丘子愿一人承担。”

    “女师巫婆在哪。”没有理会令丘子的说罪之辞,他现在也不想去追究那么多,唯今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洛灵。

    “正在本道观的后山,请阎君随我一同前来。”语毕,令丘子便消失在了殿内,紧跟着的邵九彦也尾随而去,独留不虚一人在殿内来回踱步。

 104 前往西域

    “不修,几年过去了,法力倒是精湛了不少啊!”脚踩着不修,那描红灰白的菱唇轻勾。女师凉声说道,言里字里虽为赞赏,行动实则却为讽刺。

    “今日败在你手里,贫道自认技不如人,但求巫婆能够放过那女子。”咽下口里的浊血,不修仍不死心道。

    “与其有那心思来担心其他,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削尖的靴子一个用力,不男不女的嗓音透出一抹冷意。

    扬手正想了结不修的性命,系着腰间的铃铛突响,打断了女师的动作,描绘着诡异眼线的双眼微微眯起,收回手,一个纵身便进入了山洞。

    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修紧抿着双唇。踉跄着步伐朝着那幽深的山洞走去。

    人是在他手里丢的,无论如何他都得为那姑娘负责。

    “不修。”

    稚嫩的童音在这荒凉的后山响起,止住了不修前进的步伐。

    “祖师爷……”捂着胸口缓缓转过身来,在看见令丘子身后的白袍男子时。不修显然有些怔住。

    “女师巫婆呢?”令丘子也顾不上不修身受重伤。扬声质问。

    “回祖师爷……”话还没说完,不修就吐出一口浊血,半跪在地上。

    “不修!”紧蹙起豆眉,令丘子快步走到不修背后。扬手挥掌用自身绵厚的内力替他疗伤。

    见此,邵九彦将视线从不修身上移开,停在他身后幽深的山洞上,薄唇微抿,踏着沉稳矫健的步伐朝着那洞口走去。

    穿过那条幽深的长道,视线一个开阔,扫过那一无所有的洞穴,目光顿在地上。

    邵九彦踱步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地上那块鸳鸯玉,眸底厉色纵然而过,紧捏着手里的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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