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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厨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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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了哪还睡得着。而且不到一会,胭脂的肚子就又叫了起来。
吴大郎笑着拉了她起来。
冯仁今儿个很老实,天不亮就起来训练,外面下雪,就在屋里打拳,和二子三子对练。吃早饭的时候,他已经练了满身汗,冲了澡,过来,看俩人的脸色。
胭脂抬眼。
冯仁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今儿个可是天不亮就起了!这几个月我真正做到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了!爷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厉害过!”
“是啊!除了吃胖,在县里横行霸盗,你坚持最久的事儿了!”胭脂呵呵。
冯仁不满的撇嘴,“说的爷我好像多没用一样!爷我干的事儿多着呢!不信再不久……”吴大郎朝他瞥过来一眼。
庞仁顿了顿,“再不久……爷就能瘦的和吴大郎一样!”
胭脂喷笑,“你现在还有一百七呢!想瘦的和吴大郎一样!?”
“咋着?你还瞧不起你家大哥!?”冯仁拍桌子瞪眼。
“接着减吧你!”胭脂翻他一眼。
冯仁哼哼一声,“真以为爷我瘦不下去啊!百来十斤爷都减了,还差这点!”
“那你早饭少吃点!”胭脂拿了筷子,把煎饺夹到吴大郎和自己碗里。
“喂喂喂!你个死丫头又虐待我!?”冯仁嗷嗷叫,下手抢盘子。
一顿早饭吃的热闹。
饭后不久,崔氏过来,拿着鞋样子,说是给吴娇做棉靴,请胭脂帮着画两个花样子,“见了那么多花样子,还都比不上你画的。娇儿也喜欢你画的花样子做出来的衣裳鞋子!”胭脂知道她不是来求花样子的,是来探话儿的,笑着让她坐了,随手画了两个花样子给她。“哎呀!真是好看!你画的花样子,和别人的都不一样,看着有趣,绣出来漂亮!我还记得你那双绣满了雪花的棉鞋,像是那一朵一朵的雪花儿落在了脚上,别提多好看了!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绣出来!”崔氏笑着夸赞。
“那是我大姐的手艺,我也就会画画花样子了。”胭脂笑。
“你是会学问的人,不一样!这家里要是没有你,哪有现在这一片家业!”崔氏自然而然的把话转移到家业上,又转到郭家,“…已经要人去冲喜了,那么严重?”
“应该还不算严重。喊着不行了,吴大郎也是会点医术,他把了脉,说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抓点好药吃吃就没事儿了!”胭脂看着她。把该告诉她的话告诉她,也让吴家老宅那边知道。
崔氏哎呀一声,“那没啥大事儿就是好事儿啊!应该用不到冲喜了吧?没想到大郎的医术也能看病了!”
“病的时间太久了,久病成医了。”胭脂淡声道。
崔氏眸光转了下,叹口气,“之前我没嫁过来,不太清楚。不过大郎也实在是个可怜的!不过好在有了你,他现在有家有功名,还有你这么好的媳妇儿,等你生了娃儿,一家人亲亲热热,多好的日子啊!”
胭脂没说话。
崔氏看看她,又接着道,“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儿个过来,是你奶奶他们托我过来的。你们没在家,也没好开口问你们。郭家那边……是不是想让你们认祖归宗?”
胭脂眸光微动,点点头。
不吭不响的,先得了法子去买猪杂,又把闺女嫁到这边来,现在借着那郭树根病重,还真的想把大郎认祖归宗。崔氏心里冷笑。郭家是聪明人啊!可比大房精明多了!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大郎和胭脂现在守着一大片家业,大郎又是举人老爷,家里有下人伺候着,以后背靠冯家,要是再高中,那就能当官了。现在装装可怜,把大郎认回去,那是好处堆成山!
“这事儿……你是咋想的?”崔氏没有直接问吴大郎,因为她知道吴大郎多看重胭脂,他自己的衣裳来回那几套换着穿,胭脂的衣裳,尤其这一年,绫罗绸缎皮毛的,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要是胭脂不愿意,吴大郎肯定会偏向胭脂。本来娘家那样,这边的婆家又不是亲的。。突然又冒出一家子公婆妯娌小叔子小姑子的,她肯定心里不愿意。“我?”云朵指了下自己,“不同意啊!再多一个婆家,那可真是伤不起!”柳氏眸光闪了下,云朵被娘家卖了,婆家这边,大房没咋样,二房可查到要了她的命,她这是觉得很受伤……叹口气,应和她,“嫁了人的女人,娘家那边你成了亲戚,婆家你是外人,做媳妇儿的难啊!你这又比别人更难了几分了!那郭家即便是大郎的亲生爹娘,要认祖归宗也是应该的,旁人都不能说啥。只是真要认回去,就苦了你了!平生生多出一大家子婆家人得看顾伺候着!”
“可不是。”胭脂也随着她叹口气。
崔氏看着她神色,又压低了声音,“也不是我要说啥,郭家虽然是大郎亲生爹娘,别的时间不说,我嫁过来几年,大郎每年都要病几次,你来那一年病的最厉害,大郎都说不要管他了,还说要走,不拖累家里,都走了好几里路了,你三叔他们才又把他追回来。之后就病的更重了。郭家一次也没来看望过大郎!说实话,大郎从小就被送出来,郭家儿女多,那么多年不在一块过日子,哪还有多少感情!大郎真要是回了郭家,估计一大堆麻烦事儿缠身。你怕是也少了不少安生日子!”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吴大郎病的最重的时候她知道,要不然吴家也不会借了银子买了小胭脂的尸体来给吴大郎办冥婚。那时候吴大郎只剩下一口气,咽气就把他和尸体一块埋了的。他之前竟然还准备离家出走,不再拖累吴家!?胭脂想到他拖着病重的身子,一个人走在路上,想想他单薄孱弱的背影,就心疼的不行。
她要是早一点穿越过来,穿越到他小的时候,不,只要早个几年,他也就不用受那么多病痛,苦累和咒骂,嫌恶。
吴大郎,小时候肯定很苦。他都记事了,被亲爹娘送到陌生的吴家。吴家有了自己亲生的儿孙,吴大郎这个不亲的,又占着长房长子位子的养子,身份尴尬,又要遭受谩骂,拖着病弱的身子。
他好像什么都会做,烧锅做饭不足为奇,他竟然连针线活儿都会。现代很多出名的服装设计师是男人,但这里是千年前的古代社会,男子为尊的封建社会啊!
崔氏看她神色动容,知道她必定心疼聂大郎,趁机问,“大郎是咋说的?他想回郭家吗?”胭脂微微吸气,看着她,眸光幽深,“现在都认为郭家要认回吴大郎。也都觉得吴大郎会回去?”
“大郎他……”崔氏轻声问。
万森轻手轻脚的过来回禀,“少奶奶!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郭家的人,和巨石村的郭里正,河湾村的李老爷。”
“他们…”崔氏看向胭脂。
胭脂抿着嘴,“外面风大雪大,大老远跑过来,让他们进来吧!”
吴大郎正在练字。
万森把郭大郎郭二郎,马长河,郭里正一行人领进屋。
吴大郎和胭脂成亲的时候,郭大郎和郭二郎来过,不过俩人没有进屋,屋里都是吴家老宅和淡家,曾家的人,他们在外面送上礼,吃了席,也就走了。
郭里正只来过白石村,村里卖粮食的时候,那时候作坊还没有扩建,他也没有进到清园来。看着连绵一片的作坊,气派的清园,心里更加坚定,要劝说吴大郎认祖归宗,回到吴家村去!
正文 第222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崔大郎放下笔出来,直接在上座坐了。
郭里正看了眼另一个上座,见他没有请自己上座,皱了皱眉,在下首坐了。
崔氏还没得了确信的话儿,看郭家的兄弟和里正过来,连马长河也跟着一块过来,悄悄观察胭脂的神色,看她眼神有些冷,吴大郎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很是淡漠,微微放下心。这郭家可能要适得其反,越劝越招人烦!
她小声跟胭脂打了招呼,看了眼她脚上的羊皮靴,转身走了。那羊皮靴毛长,再加一层棉花,穿着是暖和。她那里还有两块缎子,虽然不是很好,但她绣活儿不错,给胭脂做上一双鞋,不管她穿多穿少,鞋子在那,她的心意就在那。
看了看手上的两副花样子,她既然画了这样的,应该是喜欢这样的。回去就照着这个花样子绣吧!
胭脂坐在另一边上座上,端着茶杯,抿着茶。听着郭大郎和郭二郎讲,昨儿个他们走后郭树根更严重,差点昏迷的话,垂了眼,吹了吹茶杯上面飘着的茶叶。
郭里正一副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的对吴大郎谆谆教诲,不能忘本,不能逆孝道而行,说着这么多年郭树根和李青儿的不容易,说着郭家的艰难。子曰了一堆。
胭脂听他们说着说着,话里就带了责问,冷笑出声,“子曰的有时候也不一定就是对的!”郭里正皱着看向她,“妇道人家,又哪里懂得圣贤之语!”
“子曰的都是对的,也就不会有诸子百家了。天下学问大同,但三教九流皆是学问。佛语说,万物众生平等,一草一木一沙一粟皆为佛。再者…”胭脂扫了几人一眼,“圣贤之论多高深,怕是有些人根本不能领悟其深意。断章取义,妄加揣测,便信以为真,奉为圭臬,也实在可笑!”
“你……”郭里正满脸愠怒,却听出胭脂也是有点学问,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不知道郭里正是怎么理解的?”胭脂挑着看着他问。
郭里正看她还考问起自己来了,心里有些气恼,但看吴大郎不仅不阻止,还露出想知道的神情,他心里暗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多少人都知道是何意思。这话是贬义,也是自私自利之人的行恶的推脱之语,作恶的借口!”他意有所指。
胭脂呵呵,“自私自利的行恶之人的确用这句话来为自己做的恶辩护,推脱。但他们也如郭里正一样,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为’字不是重调去声,而是阳平调。”
郭里正皱眉。
郭二郎看了眼吴大郎,插了一句嘴,“我们也都没念过书,这些啥圣贤的话,我们也都不懂。我只知道,为人孝道,是子女根本。”
胭脂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圣贤之论也是很好理解的。子曾经曰过: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荀子也曾曰:入乎耳,著乎心,为己也;入乎耳,出乎口,为人也。人不为己,天地诛灭。不修阴德,不顾德行,天地不容也!多少人口中念着圣贤之道,拿圣人行事。却连圣人之言都曲解到面目全非,完全背道而驰,简直可笑!”
“你…你……”郭里正嘴边的‘胡言乱语’硬是说不出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么恶言的话,还能被曲解成这样!?
可是她说的好像真的是那么个道理,孔圣人,荀子,说那样的话,照那个理解……
“也怪不得郭里正只是个秀才。”胭脂冷冷看他一眼,抿着嘴,端了茶。
这下郭里正愤恼了,他竟然被一个无知妇人给驳论的答不上话来,简直也太丢人了!竟然还嘲讽他只是个秀才……
丢人也是自找的!有啥话不明说,非得拿圣贤之论压人,以为谁不会呢!秀才又如何?了不起?她男人是举人!胭脂暗哼一声,喝自己的茶。
立在门外的罗妈妈抿嘴笑,今儿个还真是长了大见识了!明明就是短短时间爆发,在好些人眼里,他们家怕就是个暴发户。可她看少奶奶也好,少爷也好,都品行高洁,规矩仪态都是上等。怕本就不该是这浅水洼的鱼!
吴大郎看着气哼哼的喝茶的人儿,眼里笑意流转。他的小丫头,终于舍得露一露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还真是两个意思啊!
郭里正不认为自己错,辩驳道,“你又如何知道,你说的就是对的,而天下众人的理解都是曲解!?”
胭脂随口应,“哦。这本来就是修行,看个人理解水平的。就像那互相矛盾的俗语一样,有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还有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的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有的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的说:量小非君子;还有的说:无毒不丈夫。有的说:百善孝为先;还有的却说:忠孝难两全。这世间万道,就看个人修行。有人修成了圣人,受世人尊崇。也有人修成了恶人,天诛,地灭!”
郭里正看她一副说教的样子,脸色涨紫,怒道,“简直一派胡言!”
看他发怒了,郭二郎怕他坏事,“郭大爷!”
郭里正是整个八经考的秀才功名,今儿个被是揣着孝义大道来的,还没说几句话,被一个无知妇道人家给说教了,他心里又怎会不气怒。
胭脂喝完一杯茶,抬眼看着他,轻启小嘴,吐出一句,“怪不得你只是个秀才!”
郭里正被胭脂一再鄙视,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高几上,怒喝,“你放肆!”
吴大郎微微眯起眼,停下喝茶的动作。
胭脂挑眉。
郭二郎和郭大郎见这情景,都站了起来,但看胭脂坐在上座的气势,心里硬生生觉得他们没有喝止胭脂的资格似的。
马长河皱着眉,“胭脂!郭里正是长辈!有啥话好好的说,顶撞长辈可是不对的!”
“姑父!很多圣贤之论,本就是在辩论中得出的。胭脂是在讲道理,并无顶撞之意。郭里正是长,为尊,胭脂不敢顶撞,只是在讨论学问而已。姑父不懂,所以觉得是顶撞了。”吴大郎淡淡的看着他。
马长河脸色顿时僵了起来。
郭里正看吴大郎颠倒黑白,心里更是愤怒,但他是来劝诫吴大郎认祖归宗回巨石村的,又不得发火,怒眼看着胭脂,“对长辈如此言辞嚣张,任意妄为,毫无顾忌……”
胭脂笑着打断他的话,“放肆是吧?那我这还有一说,郭里正你可能不知道放肆的本义吧!?你理解的言辞嚣张,然而,放肆的本义是弃市。《论语》中:吾力犹能肆诸市朝。是说话人的能力可以将其杀了,然后陈尸于市场示众。而《周礼》也规定,被处死刑的人要肆之三日,陈尸示众三天,以示鄙弃之意。这放肆的本义,就是把被杀人的尸体舍弃陈列到市场上,称之为弃市。”
郭里正脸色涨紫,难看无比。
胭脂却还有话说,“到今天,多少人都以为放肆是斥责不尊长辈的嚣张之徒。其实那是之前长辈用来威胁嚣张之徒要把其‘放肆’,就是杀了弃市。哎呀!郭里正你大声呵斥我放肆,难道你威胁我,要把我杀了弃市不成!?”
“郭里正,难道你真有此意?内子也不过论了几句学,郭里正如此威胁,未免太过放肆了吧?”吴大郎冷声开口,目光森然。
“大郎……”马长河看郭里正脸色都发青了,忙出声。
郭大郎和郭二郎也脸色很不好。郭二郎出声要说话,胭脂又把他的话打断,跟郭里正笑着道,“学问是非常严谨的事儿,我这人一论起学来就特别的较真。我看郭里正如此不服,如此气愤难忍,要不我们比比?”
郭里正面色铁青,心里恼愤的想要拂袖离去,又觉得不忿,想要训斥胭脂这不尊长辈的无知妇人一顿。听她说要比比,顿时神色更加难看,目光也有些不屑鄙视。
胭脂本来没话了,看他这样子,又呵呵道,“不过人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学问出自吴大郎。虽然不胜他这个举人多少,但跟郭里正比试,未免有些以强欺弱。”
“你!”郭里正脸色都有些扭曲了。
“三郎!”郭二郎高声喊了一句,打断接下来的话,“三郎!爹他已经病重,不管如何,爹娘都是你的亲爹娘!你是爹娘生的!我不懂啥学问不学问的,我只知道孝道大于天。爹就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爹死不瞑目吗!?”
郭大郎也劝道,“三郎!爹娘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只是让你认祖归宗,不认别人家的祖宗为祖宗。”
郭二郎见聂大郎依旧面色不改,痛心道,“三弟!我知道你在吴家吃苦受罪了,家里也是没有办法,爹娘只是想着让你能吃饱穿暖,不会留在家里饿死了。早知道你这么不愿意,这么怨恨爹娘,怨恨家里,我宁愿被送出去的是我!”
“哈哈哈哈……”一声洪亮的嘲笑声从外面响起。
几人都朝院子里看去。
正文 第223章 我爹是探花郎
冯仁嘲笑着,大步进了屋,鄙夷的看着郭二郎,“你?你想得美呢!要真被送出来的是你,就不会有我家妹子了!没有我妹子,这作坊,清园,山坡,一样都不会有!真是你被送出来,得了病,那就只是等着病死,埋了!”
郭二郎脸色涨紫难看,“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爷我管你是什么狗屁的意思!吴大郎是爷的妹夫,别说他不愿意,他就是愿意去你们那破家,爷我还不同意我的妹子再多一堆婆家人出来恶心爷呢!”冯仁怒哼,不屑的抿着嘴,冷眼看了眼郭里正,又看向郭二郎几人,“你爹不是病的快死了吗?爷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去你们家,保证给你们爹的病瞧好!大夫看诊的诊费你们不想出,给你爹抓药的钱你们不想拿,这银子老子替你们出了!”
他一番鄙夷怒言,说的郭大郎郭二郎几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看了眼吴大郎,郭二郎开口,“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旁的意思。爹实在病的严重,我们也希望爹的病能治好。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认祖归宗。郭家的儿子,总不能一直不认亲爹娘,认别人为祖宗啊!”
“嘿!”冯仁倒是正视郭二郎了,“他妈的死咬着让我妹夫认祖归宗,他快死的时候祖宗管过他!?你们管过吗!?还心心念念认祖归宗,认回去干啥?给你们光耀门楣,让你们发家致富!?老子吐你们不要脸的口水!”
“冯大少爷……”马长河额头冒汗,这庞仁就是恶霸,在县城里都没人敢得罪他,要是把他惹怒得罪了,没有好果子吃的。
“呦!还有人认识爷啊!?”冯仁冷笑。
胭脂叫了声大哥,起身让了座给他。
罗妈妈上了茶。又搬了个锦凳放在吴大郎旁边,让胭脂坐了。
冯仁肥壮的身体往太师椅上一坐,威势凛然的看着几人,“都给老子接着说啊!让爷也瞧瞧你们嘴皮子多好!”
郭里正脸色十分难看,一个胭脂这妇道人家就狠狠鄙视了他一番,现在又来个嚣张狂妄的恶霸。
郭大郎心有退意。
郭二郎不跟冯仁说,跟吴大郎说。
只是他刚张嘴,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冯仁就喝道,“他妈的谁让你叽一声了!”
郭二郎脸色涨紫,发青。
刚才明明就是他让说的,人张口说了,他又喝着不让叽一声。
冯仁哼道,“真要是大大方方的说要银子,爷我还看得起你们!跟老子跟前耍心眼,你们配吗!?”
几个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郭大郎澄清道,“三郎!我们没有那意思。”
“你话多你说!”冯仁竖着眉毛,盯上郭大郎。
郭大郎想走了。
马长河叫吴大郎,“认祖归宗的事儿,是你的事儿……”说着小心的看了眼庞仁。
“那的确是我的事儿,姑父!”吴大郎淡漠的看着他。
马长河呼吸一窒,“大郎…”
“其实认祖归宗也可以的。”胭脂突然道。
几人忙都看向她。
胭脂抬眼笑,看了眼吴大郎,“你们想把吴大郎认回去,其实我是没啥意见的,因为我是不会去的。这家里的家业财产,都是我一手挣回来的,吴大郎净身出户。”
郭二郎几个人的神色顿时僵了。
吴大郎垂了下眼,也微微勾起嘴角,“我念书考功名是靠冯老爷,取得举人功名的也是吴大郎,不是郭三郎。”
郭二郎几个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忘了说一句。”吴大郎说着抬眼,“我病了十几年,现在每年都要吃几十两银子的药才能保命。不知道家里如何养活我?”
“胭脂是你媳妇儿……”马长河觉得胭脂说这话,有点威胁吴大郎,不让他认祖归宗。
“难道姑父把大姑的嫁妆花完了?”吴大郎挑眉。
马长河脸色难看,“当然没有!”
对此,郭里正有一堆言论。
冯仁满目鄙夷的看着他,“有志者不食嗟来之食!要不要我跟你解释一下真正的意思?”“你……”郭里正对冯仁这种恶霸,有一本书的说教骂词。
冯仁幽幽的看着他,“我爹是探花郎!”
郭里正脸色发紫。
冯仁又道,“外祖父是吏部侍郎!”
郭里正脸色发青。
冯仁哼了一声,“还有话跟爷说吗!?”
看他们都不吭声了,冯仁斜眼,“滚!”
郭二郎衣袖里的拳头握紧,盯着吴大郎,“三弟!?”
“万管事应该已经请了大夫回来。你们难道不想看看,有得治没得治?”吴大郎声音淡冷。郭大郎拉了拉郭二郎,“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爹吧!”
郭里正尤其生气愤怒,愤然甩袖而去。
马长河叹口气,也脸色不好的跟着走了。
胭脂看几人一走,就伸手抓住吴大郎的胳膊。
看她白净的小脸,大眼眨也不眨看着他,吴大郎轻笑一声,“我今儿个才知道,原来我娶了个才女回来。媳妇儿的见识学论,竟比我还要高深!”
胭脂小脸微红,“我看的都是不中用的杂书。”
冯仁得意道,“这才是爷我的妹子!叫那些人,爷的妹子可不是软柿子,随他们谁想捏就捏的!”
“就算做个柿子,我也是个冻柿子!”胭脂撇嘴。
吴大郎扑哧一声,伸手摸摸她的头。
冯仁嘴角抽了下,“冻柿子还不是柿子!?你就这点出息!?”翻着眼白她。
胭脂看他,叫了罗妈妈,“拿几个冻柿子过来。”之前姜丽锦送来一筐柿子,她冻了一半呢。罗妈妈笑着应声,转身用竹盘子装了几个冻柿子过来。
胭脂拿起一个扔给冯仁。
冯仁嘿一声,伸手接住,脸色就变了。这冻柿子硬邦邦的,那是又硬又冰,要是砸在脸上……肯定和石头有的一拼了。
“这冻柿子要热一下才能吃!这么冰的,直接吃了要坏肚子的!”罗妈妈笑着又把柿子端走,去热。
崔氏一直在村口领着吴娇玩儿,见郭大郎几个脸色难看的从清园出来,那郭里正更是满脸怒火,她微微放下心。看来郭家并没有讨到好!那她就不用太担心了。大郎和胭脂要是没有认祖归宗的意思,那就不可能回郭家,最多给些银两郭树根瞧病,或者帮衬郭家一把。想到这,她牵着吴娇回家,“走!回家了,娇儿!给你大嫂做棉靴去!”
“我想去大嫂家玩!”吴娇仰着头道。
“你大嫂家里有事儿,咱们明儿个再去玩!”崔氏拉着她回家。
吴四郎也跑回家,把郭大郎几个到清园的事儿说了,“……不知道说了啥,脸色很难看的走了!肯定是被骂了!”
“难道他们不打算回郭家!?”曾氏挑着眉毛。
谢氏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看向谢氏,犹豫道,“要不……娘去问问?”
“他们真要认祖归宗,也会回来说的!”邱氏被崔氏一番话说的,胭脂和吴大郎对老宅只有面子情,让她心里很是寒凉难受。
“要是不来说,直接偷偷摸摸认回去了,我们还能咋着他们!?”曾氏觉得就要去问清楚。邱氏目光犀利的看着她,“你那嘴是吃了屎了!?就没有一句好话!”
曾氏脸色难堪涨红,“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还有啥不对的!?”
曾氏心里在想分家的事儿。
吴天来给曾氏使眼色,让她别是很不好的!
但家里最恼恨的莫过于吴子胭了。先提了冲喜的话,把她吓了个半死。家里的人竟然为了讨好他们,也同意把她送去冲喜!
说了话,把她吓一通,又说啥?嫌弃她,觉得她没资格去冲喜,配不上那郭四郎,根本没让她去冲喜的意思!实在太可恨了!
邱氏现在倒是想去冲喜了,虽然郭家的脸色难看的走了,但郭树根病重,他们要是临死遗愿,哄的大郎认祖归宗,到时候就晚了。考虑了冲喜的可行性,邱氏叫了谢氏商量,“……子胭嫁去郭家,不管将来大郎会不会认祖归宗,和咱们家的关系都不会断了。现在说的是没有认回去的意思,那是最好的情况!咱们主动提出来让子胭嫁去郭家,大郎必然感动。大郎要帮衬郭家,他们郭家以后估计也不会差了。吴子胭嫁过去,两家结了亲,以后就是亲戚,那时候大郎再认回还是不认回去,也都好说话了!”
谢氏眉毛蹙着,“娘!让兰儿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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