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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厨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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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是大流氓!乖乖,不哭!我以后…咳咳……保证不喝酒了!嗯?”吴大郎应着,哄着,咳嗽着。
胭脂听他又咳嗽,想到他昨晚难受的说‘我是不是吃软饭的?’终究又心疼他,抹掉眼泪,没有再追究。
看她两眼红红的如小兔子一样,又不忍再追究他的模样,吴大郎心里情涛再起,忙拿了衣裳过来,穿衣起来。
胭脂浑身上下一身睡衣裤被他撕的只剩下小裤裤,满脸通红的穿了衣裳起来。
胭红惊诧她两个眼睛肿起来,又发红,“是不是没睡好?”
胭脂胡乱的点头,“没有睡好,我晌午多睡会。”
胭红让她吃了饭就去睡,“明儿个上梁,还有的忙呢!今儿个不休息好,明儿个咋撑得住?!”吴大郎也咳嗽起来,胭红又问要不要请郎中看看。
家里的药还有,吴大郎拿了药煎了一碗喝了,说是没事儿,“……就有头有些疼,有点难受。”胭红皱眉,“你身子不好,不能喝酒,还能喝醉了。喝了多少啊?”
吴大郎瞥了眼胭脂,沉吟,“有半斤多……”
胭脂抬眼瞪他,明知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久,喝醉了折腾欺负她!
吴大郎弯起嘴角看着她笑,“我以后不喝了,太难受了!”
胭脂轻哼一声,吃了饭,端着盆去清湖边洗被套衣裳,一天没理他。
因为阴天,被子没法晒,洗的被套也没有干,晚上吴大郎小心翼翼的挤到她被窝里。
看他规规矩矩的穿着睡衣裤,胭脂翻身给他个背。
吴大郎轻笑,满眼宠溺,拿了本风水轶事的话本子,长臂一捞,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要不要看一会?”
胭脂不喜欢看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吴大郎喜欢买杂书,家里已经堆了一箱子,多是食谱和调香类的,胭脂闲了就翻翻那些书,看到讲风水轶事的倒是拿了几天。吴大郎就又买了几本。
“不看!”胭脂闭上眼,气鼓鼓道。
看她一副赌气的模样,吴大郎笑着支起身子,轻吻她。
胭脂顿时绷紧了身子,满眼防备警惕的瞪着他,不让他乱来。
“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看会书再睡。”吴大郎笑着揽了她,揉揉她的小脑袋,翻开书。胭脂看书总是忍不住问后来怎样了。
次一天,胭红看着又说话的两人,松了口气。昨儿个吴大郎一脸笑,二妹妹可是不高兴,一天没有理吴大郎,肯定是生气他喝酒还病了。今儿个上梁的大日子,和好了就好。
一大早,吴大郎赶着骡车,赶集采买了办酒席的肉菜等物,石头婶子和崔氏,都早早过来帮忙。邱氏也没有赶集卖鱼几个也过来帮忙。
新院子分东西两路,西路是四合院,大门连着一排倒座房,进去有一道垂花门,东西各三间厢房带耳房。四间的正房带耳房,后面空出来,或修成小花园或需要的时候盖后罩房。
东路经由垂花门进去,只有三间西厢房,四间上房带耳房,靠东边的一面是一排矮房。中间大院子则全部空了出来。
胭脂一开始以为只有东路,后来吴大郎连西路也一块盖了起来。
正文 第164章 上梁
“你要是再做护肤品,做香皂,可以在东路那边的院子。垂花门这边锁上,我们自己行走。在东路那边再开一个角门,也方便。”吴大郎笑着解释。
胭脂还是觉得有些大了,他们就两个人,加上大姐恩豪也才四个人,就算雇佣人,也实在有点大了。只能说她见惯了现代寸土寸金的情况,这么大块地盖一片屋子俩人住有些不习惯。村里的人也都觉得这一大院盖的气派,即便还没上梁,这么多间屋子也已经够气派了。不过有孙家大院这先例,作坊的房子不多,占地更大。这一院建的集中些,也不太显眼了。吴山根的提议,作坊里放了一天假,到这边帮忙。
上梁是大事,跟作坊上梁还不一样,所以村人都很重视,来了不少人帮忙。
天冷起来,青菜也少了,胭脂定了一头猪,一头羊,猪头和羊头正好拿来做上供。
又请了镇上酒楼的大厨做饭,除了他的拿手好菜,其余菜全是胭脂配的。
没请大房的人,大房的人也都过来了。
吴保根今儿个要帮着端菜,跑腿儿,就安排了杨狗儿几个盯着吴子春,伙房那边自然有人盯着曾氏。偷东西不怕,现在还没有上瓦,院子里空空如也,除了砖头瓦片横梁没别的东西。只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被人添了堵,坏了好好的气氛。
曾氏早就心里嫉恨,只是这院子从动工那时候起,打了地基,就先立起来一道墙,锁着大门,寻常人不让进。
如今进来,看着那么多屋子,那么大的院子,曾氏心里冒火了一样,他们住那院子还是破旧老房子,那土坯房连砖瓦都不是。他们还没住上砖瓦房,这小贱人和该死的病秧子就已经住上大院了!
左右看看,曾氏嫉恨的忍不住撇着嘴,“这么多房子,这么大院子,我们一家子都住这也住不完!”
曾氏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打坏主意,她都还没打住这的主意,也不过想想往闺女家大院住几天,这贱骚货想得美事儿,根本没有可能!
胭脂见田氏盯着曾氏,倒是便宜了,耸耸肩,去忙自己的。
吉时到了,吴里正神色庄重的主持上梁仪式,一阵冗长的鞭炮声响起,众人纷纷叫好。“昨儿个早上还下着雨,下午还有点阴天,今儿个就是大晴天,真是个好日子!”
艳阳高悬,洒下的日光明亮带着暖意,众人都高兴的忙活。
吴里正发了话,除了干活儿的工人,村里的其余来帮忙的人晌午回自家吃饭,今儿个招待干活儿的工人们,村里的众人等乔迁的时候再一块聚。
众人都没意见,帮完忙,便回了家。
东院里摆了十桌,不过显然不够,村里的人不招待,但亲戚们不能不招待。又在西院里摆了两桌招待亲戚女眷。
“上梁是男人家的事儿,偏生有些女人舔着脸过来,也不是帮忙的,就为了凿一顿!”田氏撇着嘴,鄙夷的看着坐上桌的曾氏,想把她撵走。
“他们是我儿子和儿媳,怎么着我还不能吃她们一顿!”曾氏还一肚子憋火,当场就想跟她呛回去。
吴贵芝本不想过来,也说等到搬迁的时候再来,但她不放心吴家老宅这边。看曾氏要跳起来,她立马一个冷眼看过去,“大嫂!本就没请你,你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坐着,吃完饭走你的。今儿个是大日子,你想闹腾起来,和大郎胭脂彻底断了不成!?”
好处没有他们的份儿,不断也没恭敬他们,没把她当个长辈孝敬了!曾氏磨着牙,却没有敢再出声。
那边陶二郎不愿意坐下,非要帮着端菜,“自己人在这闲着手,总不能让别人来麻烦!还是我来吧!”
胭脂正在搭建的伙房里做菜。
吴保根常年干活儿,一把子力气,陶二郎来接托盘,他手下用力,直接把托盘夺过来,笑道,“你是吴家的姑爷,是客人,咋能让你来干活儿!你还是赶紧上桌吃饭吧!”
“还是我来,你上桌吃饭吧!”陶二郎笑着又伸手。
“我们再挣下去要耽误事儿了!你既然是客,就坐下去吧!”吴保根抓着他的胳膊,推着他,笑着把他按在座位上。大郎和胭脂都不喜欢这陶二郎,他看这陶二郎的样子也总不顺眼。见吴大郎在招待几个大师傅,陶二郎往伙房看了眼,就凑上去。这么大的院子,还分东西院,光盖个空架子都要不少银子,屋里的家具摆设,按最简单的门窗,桌椅柜子没有二百两银子都拿不下来。都是拿着胭脂辛苦挣的银子在祸败,吴大郎还有脸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觉得住进这样的大院子很风光?很涨身份?
吴大郎扫了他一眼,跟几位大师傅打声招呼,又去另外的一桌招呼。很多活计他都交给了县里的师傅们,都要招呼到了。
陶二郎见他走了,又不好过去跟那几个大师傅示好搭话,就跟过去找吴大郎。
吴大郎又招呼完一桌,扭头看他,“跟了一路了,你有事儿?”不等他说话,直接道,“就算有事儿也等忙过今儿个再说吧!”
陶二郎脸色有些尴尬,眼里闪过恼恨。吴大郎不给他介绍那几个木工大师傅就算了,还当众下他的面子,踩他的脸!可恶!
不认识的不知道,认识的都知道吴家这个姑爷是个木工,之前又有吴大郎对这个妹夫不满,他这样是想逮着吴大郎拉活儿,结果吴大郎没理他!
吴大郎有机会就踩他,陶二郎决定暂时不说了,脸色不太好的坐下。
几方人盯着,算是安安稳稳的吃了饭。
饭毕,石头婶子几个帮着拾掇善后,还剩下些碎肉,桌上折回来的菜,胭脂让他们谁想要,端回去一碗。羊肉还剩一条后腿,猪肉还剩下半扇子,早被送回了作坊。
曾氏探着头往伙房挤,见没剩啥东西,撇着嘴轻哼一声。今儿个桌上的菜虽然肉不少,但一头猪一头羊绝对用不了。
田氏想着吴大郎说她对闺女不好的话,还表现了一下,帮着刷碗,拾掇锅。
山根嫂子也没敢让她忙活,叫她去一边喝茶,“我们这些年轻人,一会也就拾掇好了!”伙房很快清理干净,剩菜和碎肉等都被分了。桌椅抬出去,盘碗筷子也都拉走还了,工地清理干净,大师傅歇息过,开始指派着工人们继续干活儿。
田氏临走要了一块猪肉回去,她不喜欢吃羊肉,嫌太膻,不光她,淡亚军和淡靖林都不吃。曾氏专盯着田氏,看他们走的时候拎着个篮子很重,阴阳怪气道,“篮子那么重,里面指不定装多少好东西呢!人家还是跟亲爹娘亲!不管是扔出来也好,还是卖闺女的,终究都只记着亲爹娘!养娘算个屁啊,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自己吃香喝辣的,住那么大院子,我们还挤在这小破院里。”
曾氏嘴里不停嘟囔着。
杨土根媳妇儿也再跟迎春说话儿,“你才是妯娌的,子晓也在作坊里干活儿,你也勤快点过去,有啥好处,就算不想给的,你赶上了他们也不好不给你!那杨石头家的闺女之前天天往作坊跑,你看她出嫁胭脂添了多少!还有那吴大壮家的闺女,以后等她出嫁,也能添不少东西!那些衣裳料子,首饰啥的,他们又不用自己买,多是人家送的,你赶上就能多得点!”“可是胭脂对我不冷不热的,还不如那杨秋草和吴玲玉呢!”王迎春抿着嘴。
“子胭那死丫头她也看不上眼,你看子胭,得空就往那边跑,她嚷着没得啥好处,光作坊的吃食她都没少吃了!”杨土根媳妇儿拿子胭给她举例。
王迎春觉得子胭有点没脸没皮,胭脂不喜欢她还往上凑,“这些亲的还不如那些不亲的呢!”早知道当初她就不嫁吴三郎了!找那吴保根李大郎,也比吴三郎强多少!
“你就不会哄啊!”杨土根媳妇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她的头,“看看他们那新的大院子,盖好不知道多气派。都说一百两银子都盖不起来呢!咱们盖一院也就几十两银子,你多去哄着点,嘴巴甜点,说不定他们一高兴,让你和三郎也过去住了!”
这话王迎春不信,胭脂对她挺客气,玩具也让她做了,却对她一直不亲近,那大院子叫她娘住都不会叫他们去住的。想到这,王迎春有些气闷,说媒的时候说是多好的日子,她嫁过来也没过上多好的日子,只看人家过好日子了!
看她脸色不好,杨土根媳妇儿又凑近了道,“反正你多去走动,多说好话哄着那边。这边我也跟你婆婆说着,你也提一提。分家分出去!胭脂可是最厌恶大房的人了,有啥好吃的都不往这边送了。大房分出去了,说不定胭脂和大郎一高兴,就算不让你们去大院住,说说好话,也能给你们盖一院了。他们现在不知道赚多少银子,几十两银子可不看在眼里了!”
说完了一通,杨土根媳妇儿去找崔氏说话儿吹风,王迎春到作坊这边来。
胭脂早早起来,又忙了大半天睡着了,胭红开了门,问她要不要进屋说话。
王迎春想了下,进了屋。本想跟胭脂说话也打听一下铺子的事儿,恩豪也睡着了,胭红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王迎春看着就有些尴尬,“我还是等会再来吧!”
胭红看她样子,等胭脂起来,就跟她说了,“三郎的媳妇儿过来,像是有事儿的样子。”
正文 第165章 心系
胭脂疑惑,过来的不是子昀,是王迎春?她以为子昀该过来给陶二郎说情了的。
吴子昀是想过来,不过吴大郎直接答应了,答应让陶二郎做活儿。然而,那些门窗在院子里做,其余桌椅柜子书架,床等,全部都不在这边做。
雕梁的陶二郎倒是可以看看,学上一学,只是他一个生手,雕梁是重工,都是大师傅亲自操刀,也用不着他。
被留下来的陶二郎发现他没事儿干,想着上了顶,差不多就该打家具了,县里的大师傅雕工肯定了得,到时候就算看胭脂的面子不要工钱。他也要偷师学点东西。
所以第二天又过来,见吴大郎没在工地,到作坊来找,说要跟吴大郎探讨打家具的事儿。“大郎不在家。”胭红回他。
陶二郎眸光一闪,笑着问,“那大嫂应该在家吧?我跟大嫂说也是一样的。那边屋顶很快就上瓦了,家具也要尽快打出来,年前还能搬进新家。”
胭红狐疑的看着他,看他笑的温和坦荡,却总觉得不好。他是吴家的姑爷,吴大郎不在家,他找二妹妹商量事儿,总是有些不太妥当的。
陶二郎已经进来,跟胭红点点头,目光落在小院的门口,“大嫂!?”
胭脂不在小院里,在作坊里听他叫,从作坊出来,站在门口,“你有什么事儿?”
陶二郎回头,笑着过来,“原来你在这边啊!”见她穿着青素色的棉布褂子,葱绿色棉比甲,干干净净没有绣花儿,就朝她走过来。这样净面的衣裳,让吴子昀穿肯定穿不出样子,也就胭脂穿着能穿出气质来。
“你有啥事儿?”胭脂眉头微蹙。
“我看那边马上就上顶完工了,来问问你想打啥样的家具。桌椅,柜子,箱子那些,最好还是雕花的好些。大院子都盖起来了,要是打那些简单的也不相配!这啥样的房子就要配啥样的家具!很多讲究的!”陶二郎似是而非的看着她说。
胭脂点头,“的确挺多讲究的,所以家里的家具都交给县里的家具铺子了!”
陶二郎笑容僵在脸上,“交给…县里的家具铺子,是…大哥的意思吗?”肯定是吴大郎,之前不是说找了大师傅打家具,现在又交给了县里的家具铺子。这是不想让他过来学到点东西。拿着胭脂挣的银子乱花乱挥霍!
“哦,是我在县里看中了一套家具,就在铺子里订做了。”胭脂笑道。
陶二郎脸色又僵了起来,顿时觉得有点受伤,“你喜欢县里的家具啊?我也可以雕出来的,上次我雕的牡丹花你也看了,摆在屋里已经很华贵了!”
那个雕牡丹花的盒子?当天就被扔在锅底里当柴烧了。胭脂呵呵,“县里的家具样式多些,整套都是一样的木料。你还有事儿?等吴大郎回来跟他商量吧!我也不懂这些!”
陶二郎还要在说,见作坊里不少人往这边看,他不好再拉着胭脂多说,讪笑的点点头,“那我去那边忙了,晌午再过来。”
晌午再过来?吃饭吗?胭脂有些不悦的皱皱眉,转身继续忙自己的。
吴大郎回来,听陶二郎来过,只点点头,继续忙。
陶二郎以为他好歹是客,吴大郎顾及面子也要让他到家里吃饭,谁知道并没有。干活儿的人都在院子里吃的肉汤泡馍馍或者饼子,吴大郎叫了他到老宅吃饭。
在老宅,吃饭的时候,陶二郎说起胭脂和吴大郎在县里家具铺子定家具的事儿。
“有钱了,看不上穷亲戚了!盖屋子没找他舅舅,打家具不找自己妹夫。不知道这是准备干啥,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些亲戚都疏远了,好去孝敬那亲爹去呢!”曾氏哼哼道。
陶二郎尽管心里嫉恨恼怒,次一天还是来了。
人手多,也已经到尾声,进度更快,两三天下来,所有屋顶全部盖了瓦,连屋里也砌了炕,厨屋砌了灶,用石板支了地柜,碗台。墙修整好,刷白,地上铺好青石板,门窗也装好,打扫干净,算是完工了。
吴大郎结算工钱的时候,给陶二郎开了一百文钱。
陶二郎脸色也是不好看,“我这几天都在玩儿,也没做了活儿,哪能再接大哥的钱!”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该多少自然要给多少。”陶大郎笑了下,把院门锁上。
胭脂把事先准备的冬青和兰花搬到院子里,门窗架子上都刷了漆,还有味道。把炕也烧上,也能让屋里干燥的快点。
胭红从县城回来,就扯了布要绣帐子和帷幔。堂屋和东西厢房的炕都在窗户下,屋里要摆床,得挂帐子。
“大姐不用忙着绣那个,都已经交给绣坊了!你要是有空闲,就多做两身冬衣穿吧!”胭脂把布给她要过来。
“自己做的总归要省一些的。”胭红无奈的看着她。
“跑一趟府城就又有钱了!”胭脂笑。该往府城送护肤品了。
吴大郎问胭脂要不要去,这次送货他过去送,把上两次的淀粉面粉钱结算了,再把护肤品送去各府。胭脂要是去,就得帮着做鱼做饭,忙活好几天。如今天冷,家里又不缺那个钱,聂大郎不让她去。她喜欢做饭,可以在家里随意试。想得到食客的认同赞赏,唐府每个月都要去两三趟,每次过去都要给冯仁做上一桌,也已经足够了。
胭脂看着他的神色,就应声,她留在家里,把事情都交给他去做。
吴大郎笑着摸摸她的头,租了两辆驴车,加上自家的骡车一辆,装了货送往府城。
他这一走,就走了五六天,胭脂都等急了。吴大郎才冒雪赶回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胭脂把他身上的雪拍掉,拉他做到小炉子跟前,端了热汤给他。
吴大郎咳嗽了几声,暖了暖手,喝了碗热汤,“路上有些受凉,就在府城耽搁了几天。”胭脂顿时有些后悔,不应该让他去。今年入了十月,就时不时下场雨夹雪,天尤其的冷。作坊里点了好几个火炉,大锅烧着热水,都用热水洗淀粉了。
看她又是担心又是后悔,杏眸中闪着心疼,吴大郎笑着摸摸她的小脸,“抓了药回来,调养一下就没事儿了。”小丫头现在也知道心系于他了。
“那你这些日子别出门了,好好在家里待着!”胭脂抱了他的胳膊。
“还真不行。”吴大郎笑着揽住她的腰。
胭脂睁大眼,“你还做什么?定的家具直接送过来就行了,搬迁我们晚些日子,挑连着大晴天的日子!”
吴大郎解释,“最近读书遇到很多问题,吴里正已经无法解惑了。我准备去拜会县学里的夫子和冯仁他爹,冯老爷。”
《诗经》《论语》她还看得懂,那些八股文章,又是策论又是制艺,她就不行了。吴大郎好学了,她又不能帮他,胭脂只能应声,“那我帮你准备些拜礼带着。”
吴大郎笑着亲了亲她,“带些点心也就是了,不用麻烦。”
胭脂做了几样点心,又拿了银子给他,送了他出门。
吴大郎回头看她站在门口望,大大的眼眸中满是不舍和担忧,吴大郎呼吸窒住。紧了紧手里的缰绳,扭头甩了鞭子,赶着骡车上路。很快就要春试了,他要去拜访两个大家,名师……县学周夫子虽只有秀才功名,学识却很有见地,授业之前曾数次游历,因年纪渐长,无心再追逐科考,便安下心来在县学授业。
吴大郎把之前准备的一方砚台和胭脂准备的点心送去,拜访了周夫子。
冯老爷那里,是一刀纸和几盒点心。
这事儿冯仁之前就说了,让冯老爷指点吴大郎学问,帮他看策论。冯老爷也答应了的,毕竟吴大郎和胭脂曾救过冯仁。
等见到吴大郎送的东西,冯老爷震惊,仔细的看了那刀纸,神色慎重起来。吴大郎二十读书,短短一年时间想要读出成效不可能。但这刀澄心堂纸让他顿时改变了看法。澄心堂纸有价无市,比黄金都贵。寻常能得个半刀已是幸运。吴大郎却寻来整整一刀纸,求学之心不可谓不深切。
把吴大郎叫到冯府,考校了一番他的学问,顿时发现他于学问上有着超常的天赋,他的疑惑之处也都是关键之处。冯老爷心中生出爱才之心,对于他的疑问用心讲解,给他解惑,指点他的策论,教他制艺。大儿子能有这样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能多少影响他点。吴大郎出入冯府,且不是找冯仁,又带着书卷,孙举人皱着眉想了一会,突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吴大郎去冯府见的人定是那冯老爷,他找冯老爷求教,他想参加科举考试!?
他明年也要参加春闱,若是再试不中,他就得想办法谋个差事。想到巡抚大人走后,冯仁两次查他,以他有仇必报的跋扈性子却什么都没做。孙举人一手重重按在书案上。吴引……
正文 第166章 葵水
胭红和恩豪也在县城里,吴大郎也出来,家里就只有胭脂一个人了,作坊那么大,家里少了几个人,顿时冷清起来,白天她就在作坊里转悠,看众人干活儿,添点炭火,晚上吃了饭,回到小院里,屋里静悄悄的。
炕烧的热腾腾的,胭脂抱着被子在炕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把被子蹬了,又拿着话本子翻的哗啦啦响,做的点心捞了一盘子吃了,躺在被子上摆个大字。吴大郎一走,突然感觉没事儿干了。
一开始吴大郎不喜欢念书,她说了多少好话,现在他突然喜欢念书了,出去求学了,她又觉得心里有些失落的感觉。
想到古代科考严厉,学子多十年寒窗苦读。吴大郎虽然天赋异禀,但起步太晚了,那就有可能更加用功。一想聂大郎现在还没有睡觉,而是在梁上吊根绳子,把脑袋悬挂起来;或者拿着锥子,困了就扎几下屁股,嚼个辣椒……胭脂恶寒了下,干脆起来锻炼。
这么久时间没人跟她对打,也不像现代时常都有锻炼,她的功夫都倒退了。
吴大郎出来几天,听冯老爷讲了几天学,又请教了一番周夫子,忙拾掇了东西,天不亮,城门刚打开就往家赶。想到小丫头一个人在家里几天,吃睡洗刷做饭都得她一个人,天又冷,吴大郎就甩快了鞭子,不停的加速。
胭脂却没在家里,而是领着吴梅在清湖边丢石子。
清湖里的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胭脂实在无聊,吴梅跑过来找她玩,俩人一拍即合的跑到清湖边来,捡了一堆石子,往冰面上砸。嘭的一下,簌簌簌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巴不断响起,俩人砸的很是高兴。
吴大郎把骡车停在大门口,无奈的摇摇头。
“是大郎叔回来了!”吴梅弯腰捡石子,见吴大郎忙高喊一声。
胭脂转身,吴大郎正一脸笑意的走过来,她两眼顿时就亮了起来,丢掉石子,朝吴大郎跑过来。
看她如欢快的鸟儿一般飞扑过来,小脸满是欢欣和见到他的喜悦,吴大郎站定,看着她奔过来。
“吴大郎!你回来了!?”胭脂飞奔过来,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两个眼睛亮晶晶,盛满了喜悦。
后面吴梅也跑过来。
吴大郎抓了抓她的小手,冰凉凉的,冻的红红的,忙拿了斗篷给她披上,“不是做了手套,怎么不戴着?出来玩也不多穿件衣裳!”
他满口责备,目光却透满了宠爱,又无奈。胭脂抿着笑,看身上的斗篷。
斗篷是淡粉色绣兰花草的缎子,里面是灰鼠皮的,絮了一层薄薄的棉花,摸着又软又暖和。“大郎叔你咋出门这么久啊!婶婶一个人在家,都是我来她玩!”吴梅仰着头道。
吴大郎笑着摸摸她的头。
“外面太冷,先回屋!”胭脂看他穿的不厚,忙拉着他回家。
打开大门,吴大郎把骡车赶回家。
胭脂忙在小炉子里添了炭,洗了手,倒了热茶端过来。
吴大郎坐在厨屋里喝了两碗茶,让胭脂拆了点心给吴梅吃。
作坊那边还没到时辰下工,胭脂看吴大郎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拆了点心给吴梅,问他,“城门一开你就回来了?”不然不可能那么早到家,连早饭都没吃。
“厨房里的婆子做了早饭,我吃完饭回来的。”吴大郎笑道。
胭脂瞪他一眼,“幸好今儿个天晴的好。”不然又要病倒。忙脱了斗篷,拉了围裙穿上,洗了手拾掇些菜,煮胡辣汤。这个喝了身上发热。
吴大郎看她忙活的身影,笑着坐到锅前,拿了柴火烧锅。
见吴梅要走,胭脂切了两块肉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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