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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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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宣院,他一身月白细纹云袖,眉如墨画,目如寒星,一张俊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冷峻。顾以澂正于案前临摹字画。

    流云进门,犹豫要不要把方才遇到孙媒婆的事情告诉他,却听见顾以澂问他话。

    “有话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问第二遍。”

    流云一咬牙,将方才遇见孙媒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少爷,你说孙媒婆这次来是不是又给您说亲来了?也不知这次说的是哪家的小姐。”流云小心翼翼的说道,明知这种事少爷听了准不大高兴,却又心知瞒不住少爷。

    流云的猜测没错,顾以澂听后,皱眉淡说道:“不管是哪家的小姐,想要入那个女人的眼,并非易事。”

    这种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张氏在他的事上没少操过心,却也一个没瞧上。上次听戏,请了不少未出阁的女子,无非就是替他物色一出众的女子。这些年他可没少给过她冷脸色看,这女人也是奇了怪了,竟一点退意都没有。

    流云听出了少爷的不耐烦,想起孙媒婆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低道:“这次怕与以往不一样,原先孙媒婆每次过来都是空手而归,这次可是得了夫人许多赏钱,看这情形,夫人应该是满意的。”

    顾以澂的手一顿,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本以为这次会回绝了孙媒婆。

    他冷声道:“多事的女人,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少爷不喜欢张氏,这在府里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但流云也看得出来,张氏对少爷并无坏意,反而要好很多,哪里像少爷说的想要耍花招,他心想两人的隔阂何时才能消除。

    流云想了想,回道:“夫人在少爷的终身大事上一向挑剔的很,之前的那些不都是被回绝了,兴许孙媒婆这次说的亲事,应该是不错的。要不少爷与这位小姐见上一面,没准……”

    话没说完,就迎来顾以澂冷冷的目光,流云立马住了嘴,“少爷恕罪,流云失言了。”

    不管是哪家的小姐,他可不想去见,他顾以澂的事还轮不到那个女人插手。

    因为刚才手停了下来,面前的竹叶青还有几笔未完成,渐渐地,待情绪冷静下来后,他细想了片刻,觉得此事也不全是坏事。

    他对流云吩咐道:“这件事知道了就行,至于怎么做,就由着那个女人。”

    流云听得一愣,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少爷口中说出来的。少爷不喜欢夫人,自然就不会同意夫人给他他说的亲事。况且少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过少爷的心思一向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琢磨。转念一想,如果对方小姐人品不错,与少爷又般配,倒是可以考虑。反正怎么都比那位安小姐要强得多,那可是个极刁蛮霸道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少爷。

    安小姐是二夫人的侄女,年芳十六,二夫人一门心思的想把她的侄女嫁给少爷,光翰宣院就来了好多次。后来夫人知道了,便出面找了二夫人谈话。大将军疼夫人,心自然是向着张氏的,就没理会这事。谁知这个二夫人依旧不死心,依旧想着法子要促成少爷和安家小姐的婚事。

    流云微微道:“少爷的意思是不反对这事?”

    见谴责没做声,他继续自顾的说,“依奴才看,夫人要是真替少爷找了一门好亲事,那二夫人那边就不会经常来烦少爷您了。”

    每次二夫人来翰宣院,少爷就反感的很,如果这事能,以后少爷的耳根也能清静一些。

    顾以澂看了看自己的随从,倒也不是那么笨,至少猜到了他的心思。不过至于张氏说的那位姑娘,他可没兴趣。他见过那些挤破脑袋想要嫁进将军府的人,能轻易就答应嫁给一陌生男子,他倒也佩服这位姑娘的勇气,指不定又是个攀龙附凤的人。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具面具上,一时出了神,能在自己镇定自若的女子,她是第一个,总觉得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第一百零七章失策

  
?    两日后,苏家送去木家的信,很快到了木清礼手中。陈氏也在旁边,她看到木清礼面露笑容,甚是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老爷,何时如此高兴啊?”

    自苏瑾秋走后,苏家与木家往来并不如以前亲密,除非是重要的节日,比如上次郭氏的寿礼,听说原先苏瑾秋还在的时候,苏老夫人都会亲自过来。

    苏家无故来信,看木清礼一脸的喜悦,究竟是何时让她心中顿感困惑。

    木清礼将信递给了,说道:“你看看,咱们木府出了一桩喜事,还是大喜之事。”

    顾大将军在朝中威名振振,令郎又是一表人才,笙歌要是能嫁进将军府,当真是一门好亲事,他也他她在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母亲了,想到这,木清礼激动的眼里泛起了泪光。趁着陈氏看信的间空,用衣袖擦了擦。

    当将军府三个字映入陈氏的眼中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觉得那三个字格外的刺眼。

    她缓缓垂下了手,心里暗叹道这个嫡长女还真是好命,居然搭上将军府这条姻缘找,还是对方主动提亲的。那可是响当当的镇国将军府,多少人想攀上这根高枝,竟被这丫头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在木清礼面前,她还得强装着笑意:“咱们大小姐找了一门好亲事,老爷以后也不用为她的事发愁了。”

    木清礼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顾大将军的儿子文武双全,我虽常年在吴州,倒也听过不少他的事,去年江北一带旱灾,皇上派他去监督救灾一事,查办了不少从中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大快人心,老百姓可是一片叫好。笙歌若是能嫁给他,当真是她的福气。”

    看着木清礼对这位未来女婿甚为满意,陈氏的心里暗暗的不快,当初她的女儿和都尉家公子的亲事,也没见过他这般高兴,还真心偏心的很。

    陈氏咬牙笑道:“老爷可是很少夸人的,看来大小姐为老爷找了一好贤婿。”

    事不宜迟,未免苏家那边等消息着急,木清礼随提笔写信过去。

    陈氏的目光瞬时冷了下来,细想了片刻,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与木清礼分享这份喜悦,转身便去了浣宛阁。

    木嘉婉正在屋里做女红,采伏则在身边为她穿针引线。

    看着快绣好的一对鸳鸯,木嘉婉会心的笑了起来,她准备做成一个香包送给齐志昊。

    采伏实在不明白,府里女红做的好的丫鬟做得是,二小姐何必亲自动手呢,何况这一对鸳鸯绣得实在不如大小姐。不过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她可不敢在二小姐面前说,以二小姐的脾气,要知道她有这种想法,非活剥了自己的皮不可。

    木嘉婉见她手停了下来,语气不耐烦道:“想什么如此出神?”目光却柔和的打量她的绣品。

    采伏慌的回过神,低道:“没……没想什么。奴婢只是觉得二小姐没必要亲自动手,为了给齐二公子绣荷包,您的手指都被针扎了多少下了,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的。”

    “你一个丫鬟懂什么!”她呵道,手指温柔的抚摸那一对鸳鸯,声音低了下来,“亲手做的荷包送给齐哥哥,才足见我的诚意。眼下木笙歌不在府上,这段时间,我可得努努力,让他对我改观。”想到齐志昊要是带了她亲手绣的何包,自然什么痛都忘了。

    上次醉酒一事,齐志昊到现在还对自己心存芥蒂,不太愿意与自己亲近,她也明白,换做任何人都会怀疑,她迟迟未过来找自己质问,应该是觉得他两的事都已成定局,没有再问的必要了吧,毕竟两家人是世交,没必要到时候弄的太过难看。这终究是她的看法,至于齐志昊怎么想,她并不清楚。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就不信,以她的姿色,拿不下这个齐志昊。

    采伏了解木嘉婉的性子,她正处在兴头上,凡事得依着她来。

    “二小姐说的是,这可是第一次为男子绣何包,齐二公子要是知道,肯定得感动。”

    这话说到木嘉婉的心里去了。

    说话间,陈氏走了进来。

    木嘉婉放下小绷,起身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又迫不及待的把绣品拿过来给她看。

    “母亲,你看,这是女儿绣的,打算绣好做成荷包送给齐哥哥。母亲,您觉得怎么样?”

    陈雪婧无心去看她绣的鸳鸯,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小绷放到了一旁,不悦道:“别做这些没用功。”

    从木清礼那过来,她就阴沉着脸,满脸的不高兴。

    原本她还觉得都尉府是一门好亲事,还替女儿高兴,和镇国将军一比,女儿的亲事也不如此。

    木嘉婉心中一惊,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您不是说让女儿对待齐志昊要耐着性子来,不可急于求成,女儿可都是按照您吩咐的。”

    陈雪婧闭眸沉静了一会,叹了叹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木嘉婉不理解母亲的话,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她问道:“母亲,您怎么了?何事惹您动气?”

    苏家来那封信的内容依旧在她脑海里晃荡,她拉着女儿的手,缓了缓情绪,慢慢说道:“你长姐要不了多久就要嫁进将军府,现在看来,我还当真小看了这位大小姐。你说你做的这些是不是无用功。”

    木嘉婉脸色惊变,道:“母亲,你说什么?什么叫木笙歌要嫁进将军府,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母亲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苏家寄来的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母亲亲眼看到的,怎会有假。”

    面对母亲肯定的答复,方才还心情颇佳,此刻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将军府,比都尉府可强多了,木笙歌要是嫁了过去,说不定以后见了面,还得向她行跪拜之礼。想到这,木笙歌就咬牙切齿,心道凭什么?她木笙歌凭什么能嫁进将军府。

    她用手段好不容易把齐志昊给抢了过来,原以为能在她面前拿来炫耀,看着木笙歌难过,她就高兴。心底免不了失望,倒是她失了策,小瞧了她这位长姐。

    
  
  
  
第一百零八章说辞

  
?    父亲同意这门亲事,笙歌一点都不诧异。恐怕,任谁都不会拒绝赫赫有名的将军府的亲事,何况还是人家主动提亲的。

    今早拾锦告诉她,说看见孙媒婆又来府上了,刚进府就由丫鬟领着直奔外祖母的潇湘院去。

    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准时过来和外祖母商量定亲的日子。她就不明白了,堂堂一个大都,比她家世好的千金小姐多了去,张氏怎么就偏偏看中了自己。

    上次听戏,许多千金小姐可是想尽办法想要引起张氏的注意,以那位赵小姐最明显,然而,她却一点都不甚在意。甚至连这门亲事,她的态度反而显得很冷静。

    院子里有一块荒了的空地,长了些丛草,拾锦和素织两人亲自动手将地翻新了一下,准备种上紫玉兰,等到花开时,满树花香,放在庭院里种植再适合不过。

    笙歌倚靠在走廊的栏杆处看两个丫头忙的不亦乐乎,想起了孩童时,自己与母亲种红梅的场景。那个时候,她的力气不大,却跟在母亲身后干劲十足,还弄的灰头土脸,满手的泥巴,笑声充满了整个清瑾苑。

    果然亲自种的东西,看着心里也舒心。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笙歌以为是表妹,回头一看,身子怔了一怔,竟是她的表哥苏景昊。

    她微微一笑朝他点了下头,算是问好,身体却依旧倚靠在栏杆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苏景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两个丫鬟正在翻新的空地,便问起:“想好了种什么没?”

    笙歌微愣,待反应过来,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他向来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的。既然问了,她也知无不言:“准备种一颗紫玉兰。”

    苏景昊轻点了点头,微道:“玉兰花形俏丽,开放时溢发幽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笙歌一时看苏景昊的目光有点不一样,他一个大男人对自己不甚感兴趣的事物,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他应该不是过来只和自己讨论玉兰的吧。

    她想了想,问:“听表妹说表哥近日常去方小姐的医馆,她的医馆每天人来人往的,表哥去了也能搭把手,想来方小姐应当是开心的。”

    苏景昊随即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嘴角微动,缓缓道:“母亲前些日子来找我,把我好生数落了一顿,事后我细想了想,母亲说的话在理,既然已经定了亲,委实不该冷落了人家姑娘,流言可谓,说出去,脸面上也挂不住。”

    笙歌不明白他对自己说这些话是怎样一个意思,舅妈的数落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当时她只是出于好心想让舅妈从中劝说,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能让舅妈说出气话,想是他当时说了什么不该的话,她也不会去打听他究竟跟自己的母亲都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当然,且不管他知不知道是自己的主意,她都不会说是自己的主意。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他说话:“表哥能这么想,再好不过,方小姐对你一往情深,可不要伤了人家姑娘的心才是。”

    他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我去给祖母请安,正巧遇到孙媒婆来府上,应该是来找祖母为你的事来的……将军府确是一门好亲事,大都未出阁的千金小姐都盼望着能嫁给这样大将军的儿子……”有的无的说了一通。

    苏景昊正说着,笙歌却突然道:“表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何须拐弯子。”

    恐怕,她的亲事才是他过来的原因。

    既然她这样说了,苏景昊便停了下来,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怎么,表哥没话要说?”笙歌又问。

    苏景昊看了她一眼,今天她穿了件偏素雅的衣裳,妆容只略施粉黛,原本就绝世的容貌,更显得倾城动人。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他问:“为何会突然答应将军府这门亲事?”印象中,她可不是个轻易将就的人。

    这句话,她也问了自己数遍,为了不让外祖母为她的事担心?还是嫁了人,远离她最不愿见到的人?大概两者都有吧,可能后者更多一点。但她不会告诉苏景昊是因为这些原因。

    她随口道:“年纪渐大,也该是时候说亲了。”

    苏景昊自然是不相信她这番说辞,他道:“你与顾家少爷素未蒙面,就轻易应允了这桩婚事,你何时变得如此草率了?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对方家世显赫之类的理由,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人,就不会苦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你分明不是这样的人!”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生气。

    笙歌莫名怔住,没想到苏景昊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自然不看重这些表面的风光,也许她刚好想嫁了,这门亲事来的又是刚刚好。

    即便苏景昊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她也不会承认,更不会与他说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笑了笑,说道:“表哥对我了解我多少,你又怎知我不是看重对方的家世和地位,多少女子费尽心思的想要嫁进将军府,都说这位顾家少爷样貌堂堂,德才兼备,是做夫婿的不二人选,笙歌难得被将军夫人中意,是莫大的福气,我当然得把握好这个机会。”

    难得说这样违心的话,还能保持淡定。然而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放在别处,却不敢去看对面坐着的人。

    苏景昊听到这这些话,心都凉了,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会变成这样,苏景昊想到了齐家的公子,应该是他的缘故,无疑了。

    半晌,他平缓了情绪,问道:“是因为他吗?”

    苏景昊说的他,自然指的是齐志昊。

    笙歌心里莫名的一痛,手不由的握了握,她却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笙歌不知道表哥在说什么,什么他的你的,这里可只有你我在说话。”而整个人已不似之前那般淡定了。

    苏景昊将她异常的表情尽收眼里,看来就是了。他心知这个表妹做事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容不得轻易改变,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

    “不管怎么样,表哥还是希望你能三思而行,毕竟是要嫁一个陌生的男子,别人说的终究是别人说,他的性格、人品,你又知道多少。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自己斟量清楚。”

    忽然间,他有些羡慕这位顾家少爷。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他不会让自己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顾好他和方茹的事,才是现下应该要做的。至于笙歌,他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

    
  
  
  
第一百零九章拿准

  
?    孙媒婆出了苏家,便去了将军府,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张氏听,还禀明了木家大小姐的态度。张氏听了,自然十分高兴。

    “不愧是出了名的巧嘴,这事你办的甚为妥当。”张氏说,又让紫竹将备好的银两交到她手上,“这是之前说好的赏赐,你应得的。”

    孙媒婆眼尖,一看就比上次给的多,她也不推辞了,双手虔诚的接过紫竹手里的银两,还跪了下来磕头道谢。

    孙媒婆出府的时候,远远的瞧见刚下完早朝回来的顾以澂。这般俊郎模样的男子,少见的很。她随向送她出府的紫竹打听道:“这位长相俊俏的人是谁?老身之前来府上怎么没见过。”

    紫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孙媒婆问的是大少爷,便回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少爷。”

    大少爷?那不就是她这次为他说的亲。孙媒婆心想,枉她说了这么多年的媒,她竟连对方长相都不知,不过男才女貌,倒是极其的般配。

    孙媒婆想上去和顾家大少爷打招呼,顺便说说她为他说了一门如何好的亲事,不说讨个赏,能讨几句好,也可以。这些日子,她为了一心做好顾家一门亲事,推了不少上门的生意。好在两家人出手阔绰,她也没亏。也该让这位顾家大少爷了解她这些天的辛劳。

    正要过去时,紫竹见状,忙拦了下来:“孙媒婆你这是要干嘛去?”

    孙媒婆笑嘻嘻道:“难得见到顾大少爷,自然要过去打个招呼,未来的少夫人,他恐怕还没见过,那可是个倾世美人,我得告诉他一声。”

    紫竹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更不能放她过去了,不然指不定挨少爷的骂,她拦道:“大少爷脾气古怪,我劝您还是别过去了,惹了骂,奴婢可担待不起。”

    孙媒婆半信半疑,看这个丫头又不像是在拿话搪塞她,心想,万一真如小丫头说的那样,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将军府,她还是惹不起的,想了想,便作罢了。

    “那听您的,老身这就回去了。”孙媒婆带着张氏的赏赐乐呵呵的离开了将军府。

    紫竹送完孙媒婆回来,张氏已选了几个黄道吉日,最后都得大将军来拿定。

    张氏看了看时辰,问道:“大将军何时回来?”

    紫竹回道:“方才奴婢送孙媒婆出府时,瞧见大少爷下早朝回来了,老爷应该也快回来了。”

    张氏听完,吩咐若秋去泡一壶上好的青茶,将军每次下完早朝总习惯到她的韵云居讨杯茶喝,她在这便是了。

    不大一会儿,一位身材好大挺拔,眉宇间透露一股英气,一双黑沉的眸子沉着睿智的男子踏步而来。

    张氏听的这轻快的的脚步声就一阵熟悉,忙起了身,迎到了门口。

    她柔声道:“将军回来了。”目光里尽显温柔。身后的紫竹和若秋见大将军来了,忙行礼问安。

    顾衍边进屋边脱下朝服,张氏接过递给了身旁的紫竹,若秋将泡好的青茶恭敬的端到了将军面前,便和紫竹一道退了下去。

    张氏手法娴熟的倒了一杯茶,试了试茶温,刚刚好,端起茶杯递给他道:“上了一早上的早朝,将军一定口渴了吧,这是您常爱喝的青茶。”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顾衍接过张氏手中的茶,放在鼻尖闻了闻茶香,一口气便喝下肚中。

    “只有在你这才能清闲的喝茶。”顾衍感叹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倒是喜欢来韵云居,落得一身轻。

    张氏又倒了茶,说道:“将军事务繁忙,妾身没法替你分忧,也就只能做这个了。”

    做多大的官,就得承受多大的责,责任重了,肩上的担子也就多了。

    顾衍摆手道:“谁说的,听刘管家说你为澂儿忙前忙后的,操了不少心,最近军中事务繁忙,我也没来得及细问,在澂儿的终身大事上,你一直仔细,之前说亲的倒是不少,你愣是一个都没看上,还有元岚的那个侄女,你看都不看就说不行,说说,哪家的姑娘竟入得了你的眼?”元岚是二夫人的名。

    张氏把头偏向一边,故作生气道:“说的我很挑剔似的。”

    顾衍握着她的手,声音一时软了下来,陪笑道:“好好好,是我口误,咱不气了。”

    很难想象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顾大将军,在张氏面前也有柔情的一面。门口守着的紫竹和若秋各自抿嘴笑了起来。

    张氏也没真的生气,她转过身,面对他道:“二夫人那个侄女的事,你也不能怪我,她刚来提的时候,我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安家的那位小姐可是刁蛮霸道的很,我们澂儿怎么能娶那样的女子进门。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接管整个将军府的,我当然得好好把把关,为他寻个贤内助,帮他分担解忧。”张氏又说起木家的小姐来,“这次给他说的亲事是吴州太守家的嫡长女,名唤笙歌,是个不错的女子。”

    顾衍问道:“吴州太守,你是说木清礼家的女儿?”

    张氏点头应道:“将军好记性,此女正是。”

    随即,顾衍想了想,心下很快明了,说道:“吴州太守木清礼政绩清廉,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教出来的女儿品性德行应该不会差到哪去,不过你的眼光素来就好,既是你中意的姑娘,那一定是门不错亲事。”语气听上去,他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

    难得在以澂的事上,老爷的想法跟她是一致的。

    张氏顺手将找的几个黄道吉日拿给他看:“妾身让孙媒婆询问过女方家的意见,是愿意将女儿嫁到我们将军府的,老爷既然也同意,这几个是成亲的好日子,妾身想请老爷给过目一下,给拿准个日子。”末了,她又补道,“澂儿的年纪也该是时候娶亲了。”

    她心道,转眼都十八了,如果她不张罗着,还不知道要误到什么时候。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满意这门亲事。他一向就不喜欢自己擅作主张的安排,不用说,他心里一定是不满意,不过这位木家大小姐,她是真心瞧对了眼。

    
  
  
  
第一百一十章芥蒂

  
?    顾衍见自己的夫人面露忧色,拍了拍她的手,缓缓道:“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澂儿?”

    张氏望了望他,她这个丈夫虽是个武将出身,却把自个的心思看得通透,她叹了叹气,说:“他不喜欢我,这在府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这次说来也奇怪,他知道我给他说亲的事,居然没有反对。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那个木家大小姐,确实与他很相配,不然我不会怕错过了人家姑娘,急着让孙媒婆上门去说亲。”

    “因为那件事……我两的关系一直就紧张,有时候当初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那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梗。

    顾衍不忍看到自己夫人为此事终日闷闷不乐,便道:“他怨你多年,这个委屈你也受了多年,何苦呢。要不,就把真相告诉他。”

    张氏失色,拉着他的胳膊道:“将军,万万不可,还是别破坏了他心中的期许。”

    顾衍摇了摇头,将她揽入怀中:“罢了,就依你。”然后将几个黄道吉日拿到她面前,指道,“九月初九,这个日子不错,其他日子要么离的太近,兼顾不过来,要么又隔得太久,要不我们就把澂儿的婚事定在九月初九这一天,算算有两月有余,你也能有时间准备。夫人,你看如何?”

    张氏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她虽然想早点让木笙歌过门,但准备的太仓促,会让人觉得顾家礼数不周。作为顾家的大夫人,她自然得从顾家的角度考虑,免得落人于话柄。

    她回说:“妾身也觉得这个日子比较适合,既然如此,回头我便着手安排彩礼,再跟木家确定一下日子。”

    顾衍一时也没有其他的要补充的了,他这个夫人事事具细,不用他插手,她都会办的妥妥稳稳的。

    定亲的日子很快传到了顾以澂的耳里,他面上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心里却备好疑惑。这次张氏怎会如此着急,他心中陡然一跳,莫不是这位姑娘与张氏沾亲带故吧,就像之前的二夫人姚元岚。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好奇这位将与自己成亲的姑娘的来历,按照之前,以他对张氏的了解,肯定得好好挑选一番,怎么这次就这么突然定下可。他吩咐流云道,:“你去打听打听与我成亲的是哪家的小姐?”

    流云领了命,一个飞身便没了人影。

    屋子里,顾以澂暗自思量,这事怎么看怎么怪。

    半盏茶的功夫,流云就回来了。

    他向顾以澂禀告说:“回少爷,夫人这次说亲的人家是吴州太守木家,与您成亲的人是木家大小姐。听说那位小姐曾到过府上,奥,对了,就是夫人邀请客人过来听戏的那一次,当时她绣了一副红梅图,绣艺精湛,堪称佳品。原本跃跃欲试,想在夫人面前一展绝技的千金小姐,一个个见状都蒙生了退意,想是怕技不如人,到时候在众人面前落下了面子,让自己难看。咱们府里的下人之前可都在盛赞这位木家大小姐,说她不光女红做得好,样貌也是难得的一见。”

    听到这里,顾以澂眉头皱了皱,冷冷道:“是吗?一个喜欢在人前卖弄的女子,有何值得他人去盛赞的。”

    吴州太守木清礼,他知道此人,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那次张氏邀人到府上听戏,他是知晓的,只不过对于张氏醉翁之意不在酒弄出来的花样,他十分反感,也懒得理会她搞的名堂,不等戏唱完,他便让流云去马房牵了两匹马去马场赛马去了。

    至于府里下人们盛传这位木家大小姐的事,他倒是不清楚的。想想也是,他一向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甚感兴趣,何况他被政事缠身,又怎得有闲空理会这些。

    根据这些掌握到的事实,他不知张氏这次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眼光标准去择选人的。

    如今想来,他倒是大意了。

    流云听出了大少爷对这位木家小姐的不满,对比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好像不是大少爷以为的那回事。

    他说道:“流云也只是打听了一些,说不定遗漏了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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