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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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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很快就把人给带了过来,原来如此。

    姚氏故作无奈的叹息对蓉淳交代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先让人换身干净的衣裳。”

    蓉淳心知二夫人最不喜欢等人的,这么说无非是安抚画眉罢了。跟了姚氏多年,这点心思她还是了解的。好在那个叫画眉的丫头并未说出出格的话,刚才那么一说,倒是更像是帮着她说话,不想二夫人久等,可不就是想说她心里有主子吗。

    蓉淳点头应声说:“二夫人教训的是,奴婢下次会注意的。”说着她看向了面前的画眉,略带歉意的道,“这次就先委屈画眉你了。”

    画眉却面带笑意的答道:“不碍事的,蓉淳姑娘也是尽忠职守,不想有差错。”

    画眉嘴上说没事,但是大冷天的,又这般的冷,穿着一双湿了的鞋子,哪能说没事便没事的。为了迎合蓉淳,她不得不这么说。

    姚氏见此,心想,倒是个讨巧的丫鬟,于是,一时间先前对画眉的态度也转变了一些。

    姚氏不急着说正事,说起了别的事:“这涣洗院一年四季有衣服要洗,尤其大冬天的,一双小手冻得通红,难为你们这些丫鬟了。”

    姚氏随口说的话,反倒是说到了画眉心里去了。她刚来顾家的时候,就被分到涣洗院,她每日要做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也好受颇深。眼下,正值冬天,再冷的天,衣服还是要洗的。个中心酸只有当事人最能体会到。

    画眉一时情绪来了,难免就有话要说:“二夫人平日事忙,竟还记挂我们这些丫鬟。奴婢一来府上就在涣洗院做事了,不像蓉淳姑娘能干,能得到二夫人的赏识,像奴婢这些人,平日里也只能做些苦力活。”

    话里无不表现出她心里的羡慕。

    蓉淳身子一怔,她瞧了一眼画眉,心想这丫头怎么说到她身上了。

    经事多年的姚氏哪能听不出来小丫鬟话中的意思,她嘴角轻扬,不动声色的说:“没想到我这儿的丫鬟竟让人羡慕。”

    画眉听了,心中一惊,暗想自己有说得这般明显吗,既然姚氏看出了她的心思,她也就不再避讳,心里虽然惶恐,却依然壮着胆子说了声:“能伺候像二夫人您这样的主子,是奴婢修来的福分。”

    对比在涣洗院做个只会埋头洗衣服的丫鬟,还不如伺候姚氏,最起码冬天夜里,手不会痛痒难忍,无法入眠。

    
  
  
  
第四百二十五章画眉

  
    蓉淳闻言,不由的将目光再次移向画眉身上,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不曾放在心上的小丫鬟,手当即握了握,看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想不到一张嘴还真会说话,她倒是小瞧了对方。

    姚氏嘴角轻笑道:“是吗?没想到我这个不受待见的顾家二夫人,这个时候倒还有丫鬟愿意过来。”

    画眉听此,突然眸中一亮,随即附和道:“二夫人说笑了,府上哪个不清楚您在顾家的地位,虽说眼下少爷和大夫人相认,但您在这个家的地位是不可轻易撼动的。奴婢觉着一时的不顺,不代表永远,二夫人莫要灰心才是,府里有些人的心还是向着您的。”

    蓉淳脸色抬头望向姚氏,见其被这小丫头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心里顿时冒了些火,她不再轻看了画眉这个小丫头,不得不说人的确有几分小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眼下这种情形,对二夫人最是不利的,画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如同是雪中送炭。想必二夫人听了,心里也是高兴的。

    果然,姚氏听到画眉这一番,方才还沉着脸,这会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来,她这才拿正眼看向画眉:“你这小丫头嘴倒是挺会说话的,府里的人如何个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只怕能这般想的人7是你自己吧。”

    画眉一听,立马又跪了下来,表情再诚恳不过的说道:“二夫人明鉴,奴婢对您虽然比不得蓉淳姑娘的忠心,但也是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请二夫人您明鉴。”

    姚氏嘴角轻轻扬起,不紧不慢的端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了口茶,才抬了抬手:“起来吧。”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难得在这个时候,你还能这么想,有这份心,我便是记住了。”

    且不管画眉这小丫鬟说的话是真是假,在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别人对她以示忠心,姚氏心里到底是添了几分暖意。

    她低眉看了看画眉脚上的一双湿鞋,朝蓉淳吩咐道:“翠居阁的丫鬟应有与画眉年纪相仿的,你去找一双合脚的鞋来,这大冷天的还穿着湿透的鞋子,可是要遭罪受的。”

    蓉淳听了,脸色顿时一僵,今日她亲自去涣洗院把画眉这丫头带过来,已是降低了身份,此刻二夫人居然还让她去给那丫鬟找适脚的鞋子,她堂堂的一等大丫头去做这种有损身价的事情,蓉淳心里很是不痛快,甚至不情愿。她跟了姚氏身边这么久,看眼色行事这套,她早已烂熟于心,怎么会不清楚二夫人这是要故意支开她。想到此处,蓉淳心里微有些失落。难道多年的主仆之情,居然比不过一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

    姚氏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语气颇为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还不快去!”

    姚氏的声音再次传来,蓉淳心中一惊,忙回过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连连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给画眉找鞋子来。”

    说完,蓉淳经过画眉身边时,趁姚氏不注意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敌意看得画眉脊背发凉,谁知画眉却假装没看见,面带笑意的看着别处,并未理会蓉淳。

    蓉淳气得心里发痒,要不是碍于姚氏在场,兴许早就找这个小丫头发难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伺候二夫人多年的丫鬟,也不知画眉这丫头哪里来的底气,竟也想攀上顾家二夫人这个高枝,怕是想出头是想疯了。

    蓉淳走后,画眉心想姚氏把蓉淳支开,以为是有话与自己说,却见对方依旧慢悠悠的喝着茶,便按耐不住主动开口轻声叹道:“二夫人当真好兴致,要换成奴婢碰上这种事,恐怕早就慌了神,说不定到处乱投医了。”

    姚氏听了,唇边勾起一抹暗含深意的笑意,画眉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这是想说如今都火烧眉目了,她姚氏居然还能坐的住。原以为这丫头有几分聪明,想不到却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

    姚氏唇角的笑意渐渐敛了去,轻轻的叹了叹气,说:“话是这么说,可是眼下我又能怎么办,只怕这会府里上下没人不知道大夫人是咱们大少爷的母亲,凭着大少爷深得皇上器重,又是顾家独自,想也知道大夫人往后可是荣耀了。哪想我,虽说嫁了将军多年,偏偏肚子不够争气,没能为顾家添个一儿半儿的,恐怕到老了,身边也没个贴心照顾的人,不像大夫人那么幸运,到底是一个人一个命啊,我的命终究比不过人家命好。”

    画眉听了,眼神无不诧异的看向姚氏,似乎不大相信这般示软的话居然是从姚氏口中说出来,姚氏素来就强势的很,她私下里听了不少她事,听得多了,便自然而然认定对方是个厉害的女人。没想到今日却听到这番出人意料的话,倒真是让她感到惊讶。

    略略思索了片刻,画眉难免要劝慰:“二夫人您别这么想,其实将军也是心疼您的。”语气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最近府里的事,奴婢私下里也有耳闻,奴婢觉着将军单单只罚了蓉淳姑娘,并未祸及二夫人您身上,想必对您还是有情的。况且您还有姚大小姐,还有奴婢们,您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画眉的话,好似是戳中了姚氏的心事。说起将军时,姚氏的眼眸当即微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许是心中的不甘,好像真像画眉说的将军对她还是念着旧情似的。

    为了这个男人,明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家正室的,偏偏甘愿给他做妾,怎么说她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对大将军的这份情意,倒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想必大将军心里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才会对她一再的包容。

    静默了片刻,画眉见姚氏没有说话,想了想,低声问道:“二夫人不说话,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话?要是惹了您不高兴,那奴婢当真该死。”

    姚氏缓了缓神,慢慢说道:“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将军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只是在想究竟是哪个多嘴的人把这件事给捅破的。”

    
  
  
  
第四百二十六章留用

  
    听到二夫人并不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默然不语,画眉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看得出姚氏对这件事还是十分在意的。

    画眉低眉静思了一会,轻声问道:“二夫人是否已经有些眉目了?”

    姚氏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有线索的话,我也就不会为了这事烦心了。”

    也不知是哪个多事的说破了这件事,否则大少爷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他与张氏的关系,说来罪魁祸首还是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以姚氏的性子,势必是要找出来的。

    画眉暗暗思量,忽然眉心一动,出声道:“奴婢这里倒是有些疑惑,不过也就是怀疑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说的通。”

    姚氏嘴角微微扬起,颇有些试探的问道:“既是怀疑,那便是有些根据了,你且说来听听。”

    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也是她叫这丫头过来的原因。

    画眉想起之前大家对她说的话都不大相信,尤其是紫竹,居然让她别胡言乱语,对比之下,姚氏的反应犹如给了她一些安慰,她当然是愿意告诉姚氏的。

    画眉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与姚氏又说了一遍:“……那天晚上,奴婢亲眼瞧见大少爷和将军说完话便一个人去了墓地,大少爷通常都是白天才去的,很少晚上去那里的……奴婢觉着这事实在是有些蹊跷,想来应该是少夫人和大少爷说了什么,不过按理说少夫人来顾家的时间不长,应该不知道内情才是,一番思量下,奴婢怀疑可能是府里的人说的。不过终究只是奴婢个人的猜想,其他人好像都不大相信,说不定真是奴婢猜错了,兴许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其实画眉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大家的态度摆在那里,尤其紫竹说那些话,她心里更是没有几分把握了。方才一时嘴快才说了口,哪知二夫人却很感兴趣的样子,她便趁机讨好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了她。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姚氏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一副更愿相信的似的。

    姚氏摇头说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定真是另有其人。”

    这件事来得太过于突然了,如果木笙歌早就知道实情,不可能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况且张氏眼下还病着在,难道她就不怕弄巧成拙不成。

    画眉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坚持自己认为的,还是听从紫竹说的话,见姚氏这般的肯定,心中便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了几分坚定。

    她想了想,点头应诺道:“二夫人看事情总比奴婢看得深远,至于是少夫人自己发现的,还是旁人向她透露的,恐怕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奴婢也只是照实说出自己的看法。”

    的确,画眉说的也并不无道理,这件事总归是有疑点的。

    姚氏微微抿唇,静想了片刻,才出声问道:“你可知最近少夫人与谁走的比较近?”

    画眉听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眸光一闪,似想起了什么,回道:“近日少夫人与衣秀居倒是有走动,前些日子奴婢去给各房送洗好的衣服,碰巧看到少夫人与衣秀居的管事刘妈妈在一起说话,当时奴婢离得比较远,并未听到两人说什么。不过令奴婢诧异的是,这衣秀居的刘妈妈为人向来低调,又不爱与人相交,怎么会和少夫人扯上关系。”

    姚氏一听,心中自然是不快。原来拒绝自己,竟是攀上了少夫人这个高枝。想当初要不是自己好心帮忙,刘妈妈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进顾家,更怎么会当衣秀居的管事。

    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姚氏想想就觉得气愤,亏得自己还出手帮忙,要是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帮这个忙的。

    姚氏冷哼了一声,语气冷淡道:“这倒不足为奇,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少夫人是大少爷在乎的人,将来不出意外便是顾家的女主人,府里难免就有些人想攀上少夫人这个高枝,好为自己往后谋生路。我这么说,你可清楚了?”

    话说到这份上,画眉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姚氏话中的意思,无非是想说刘妈妈有意巴结讨好少夫人。

    她眼珠一转,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对姚氏说道:“那是别人的想法,奴婢可不这么认为。奴婢觉着要找也该找像二夫人您这样的主子。”

    话音刚落地,姚氏故意摆出一副颇为不信的样子说道:“是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画眉当即附和说:“确实如此,奴婢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姚氏怎么说也是个活了半辈子的人了,怎么会不清楚画眉心底如何想的。这小丫头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

    姚氏沉思了片刻,才道:“也罢,你这小丫头我看着也满心喜欢,既然你有这份心,往后便留在我这韵云居做事吧。回头我就去找大夫人说说这事。”

    画眉听了,自然难掩心中的喜悦,脸上笑意连连的朝姚氏感谢:“多谢二夫人赏识,奴婢定不负二夫人您的期望,往后一定好好尽心做事。”

    这时,蓉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鞋子。

    “回二夫人,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已经给办妥了,这双鞋子不出意外应该是合画眉脚的。”

    姚氏看了一眼蓉淳手里的鞋子,朝画眉示意道:“快将湿了的鞋子脱下,换上这双干净的鞋子,免得一双脚真冻坏了。”

    画眉赶忙应答了一声,接过蓉淳手里的鞋子,很快就给换上了,别说鞋子还真的挺合脚的。

    “多谢蓉淳姑娘替画眉寻了鞋子过来。”末了,不忘朝蓉淳感谢。

    蓉淳回之一笑:“应该的,你不用谢我,要不是我怕二夫人等久了,也不会催促你过来。”

    姚氏见此,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来,对二人说道:“这就对了,往后你们可要一块做事的,要好好相处才是。”

    蓉淳一听,当即一愣,随看向姚氏,低声问道:“二夫人的意思是说画眉以后要留在韵云居了?”

    姚氏点了点头。

    画眉趁机说道:“奴婢往后还得请蓉淳姑娘多多指教才是。”

    蓉淳暗自感慨了一声,她才出去没多久,这丫头难不成就说服二夫人让她留在韵云居,果真是小瞧了她。

    
  
  
  
第四百二十七章对质

  
    画眉自然没有想到这一趟过来,反倒是入了姚氏的眼,将自己留在了翠居阁。虽说二夫人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比起在涣洗院做事,翠居阁的差事可是轻松多了,拜别了姚氏,画眉乐呵呵的回去了。

    人走后,姚氏唇角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一双眼眸瞬时阴沉了下来,目光里竟是满满的冷意,看得蓉淳心里一惊。

    她按耐着性子,试探性的问道:“二夫人真的打算将画眉这丫头留在翠居阁吗?”

    姚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不成?”

    蓉淳心里慌了一下,主子的话,她哪敢反对,只是她觉得画眉这丫头看上去并不单纯,要是普通的小丫鬟,也就算了,这画眉似乎比想象的有心,蓉淳担心这丫头真要进了翠居阁,有朝一日会威胁她的地位。

    不过这些都是从她自身考虑,如果把这些想法告诉姚氏,没准会说她存有私心,才不想画眉来翠居阁,自然是不能说给姚氏听的。

    蓉淳恭声回道:“二夫人的决定,奴婢哪敢置喙,只是想着这丫头未必是真心忠心二夫人您,说不定是别有目的,奴婢担心让她入翠居阁,万一日后惹了祸端,给您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姚氏唇角微微一勾,打量了她一番,蓉淳只觉得脊背暗暗发凉,过了片刻片刻,姚氏才慢声说道:“一个小丫头而已,难道我还管不住,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还是说你自己有别的想法。”

    此话一出,蓉淳深深吸了一口气,忙解释说:“奴婢一心为二夫人着想,不敢有任何的想法,如果让二夫人误会了,权当蓉淳没说好了。”

    蓉淳心知姚氏已经打定了主意,多说无益,再说下去说不定真让这个精明的女人生了疑心。

    姚氏听了,也不再说什么了,便转移到别的话题上面:“方才画眉说起了刘妈妈,说她近日与木笙歌常走动,此事你怎么看?”

    蓉淳在想着画眉的事,听到姚氏问她,便拉起思绪仔细想了一想她的问题,片刻后才道:“二夫人您的意思是……此事是刘妈妈泄露的?”

    姚氏之前吩咐过她暗中留意木笙歌的动向,最近她心思不在这上面,自然不清楚这事。平日里看着显少与人来往的一个人,实在想象不出她居然会和少夫人有所接触,看着倒是不太像。

    二夫人既然往这方面想了,她也不能装作不知道,便顺着她的话。

    比起那些说半天才懂的人,姚氏倒是更喜欢蓉淳一点就通的性子,不必费太多口舌就可以把问题说明白,还省了精力去解释,如此,的确一举两得。这便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

    姚氏见蓉淳半信半疑,于是直言道:“方才画眉那丫头提起的时候,我也是十分惊讶的,不过仔细一想,倒不是没有可能。要说在府里时间最长的,刘妈妈自然在内,以她在府里的这些年,兴许知道点什么。”

    蓉淳并不知道画眉究竟和二夫人说了什么,让她怀疑到刘妈妈身上。

    她犹豫道:“怎么会呢,刘妈妈虽说是府里的老人了,但为人不私下里不爱与人接触,更何况二夫人您对她还有恩,她总不能干这吃里扒外的事情。”

    话音刚落地,谁知姚氏却皱了皱眉,冷笑道:“若是真记着我的恩情,当初就不会回绝过来帮我,也难怪,如今我在顾家的情况不比之前风光,这世道本就现实得很,别人当然得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哪还记得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蓉淳一听,暗暗思索了起来。

    如果连刘妈妈都这样了,岂不是更加说明姚氏在顾家的现状果真是大不如从前了。

    她是姚氏的贴身丫鬟,如果有一天二夫人失势了,也不知道少夫人会不会把新仇旧账一起算到她头上,顺带连她也一起牵连了。

    想到此处,蓉淳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在顾家哪还有她说话的份。

    姚氏见蓉淳没有作声,声音再一次淡淡响起:“怎么,你不信?”

    蓉淳回了回神,恭声答道:“奴婢觉得刘妈妈应该不是这种人,兴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要不把她叫过来,二夫人亲自问一问,若是误会,当面也可说清楚。”

    姚氏的态度十分坚定,仿佛亲眼目睹刘妈妈对少夫人说似的。蓉淳自己心里也是十分矛盾,把人请过来,当面对质,是非曲直,自然一目了然。

    她也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刘妈妈在整个事情中起了关键的作用。

    听到蓉淳这么说,姚氏心下也有这个想法,于是点头说道:“也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如果人是清白的,我也不会冤枉了她,倘若真是她从中帮的忙,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闻言,蓉淳身子顿时打了个冷颤,当即应声道:“刘妈妈这会人应该在衣秀居,奴婢这就去把她带过来,好好闻问一问她。”

    蓉淳一路上也不耽搁,片刻的功夫便到了衣秀居。如她所料,人刘妈妈正在教丫鬟绣艺。见蓉淳突然来此,拿线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刘妈妈随后放下针线,缓缓朝蓉淳走了过去:“蓉淳姑娘怎么来了,二夫人的衣裳不是已经送过去了吗?”

    刘妈妈以为蓉淳是为了衣服的事过来的,却没想蓉淳下一句的话让她愣了一下。

    “我自然知道二夫人的新衣已经送去了,我今日过来可不是催促你做衣,是二夫人有事找你,这不让我过来传达一下。”

    刘妈妈面色一僵,待反应了过来,才问道:“敢问姑娘,不知二夫人找奴婢过去所谓何事?”

    上次的事情,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说二夫人还不死心?

    蓉淳嘴边划过一抹深意的笑,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我看你这会也不是很忙,便随我过去,二夫人这会已经在等着了,别让她等久了。”

    刘妈妈深知姚氏从不喜欢等人这一习惯,便想也不想的答应:“姑娘请带路,奴婢这就随你过去。”

    如同她的人一样,说话做事总是那般爽快。

    
  
  
  
第四百二十八章确定

  
    刘妈妈随蓉淳一路过去的时候。蓉淳虽说并未说什么可刘妈妈的心里却是跟打了鼓似的,忐忑不安。她直觉告诉自己。此番过去并不简单。

    路上,蓉淳无意间瞥见刘妈妈面色忧虑,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嘴角轻轻扬了起,道:“刘妈妈别担心,二夫人不过是有些疑惑一时找不出答案,想找你问问清楚而已,你只管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听了蓉淳这么说,刘妈妈还是不太放心张了张口,还想继续问她时,只听蓉淳微微抬了抬头,喊了一句“到了。”

    刘妈妈听了,便没再出声了,手不由得握了握,心下暗暗紧张了起来,猜想这姚氏无端把她叫过来究竟所谓何事。

    姚氏见蓉淳很快就把人带了回来,对比之前的样子,颇有些意外。

    刘妈妈恭敬的朝姚氏行了礼:“奴婢见过二夫人。”

    姚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抬手让她起来。

    蓉淳见了礼,侯在一旁。

    刘妈妈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鞋子上。心里却在猜测想着姚氏找她过来的事。

    过了片刻,姚氏才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刘妈妈别来无恙了,算来你上次过来已经隔了一些日子了。”

    刘妈妈当然记得,上次过来的时候,二夫人说的话,她可是句句都记得在。她本无心去争斗,更不想为了旁人的私心做一些有违自己良心的事情。二夫人如何个心思,刘妈妈心里十分清楚,与张氏斗了这么些年,没落到半点好处,将军反而越加宠爱张氏,对她就相对冷淡了不少,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别的女人恩爱如初。说白了就是不甘心。

    刘妈妈不想参与其中,更不想因为姚氏自己的私心而去伤害别人。这些年来,不管是私下里听到的,还是无意间撞见的,无一不是与姚氏有关,念着姚氏当年的恩情,她终究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尝尽人世之苦,也就无心去争,慢慢的便也就看淡了。

    也不知姚氏今日叫她过来,是否还是不肯私心,想把她收为己用。

    刘妈妈平静的回道:“回二夫人,确实是有些日子了。”

    姚氏微点了下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慢慢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刘妈妈刚来顾家的时候,我才嫁来不久,这么算来,你来府上应该有很多年了吧。”

    刘妈妈莫名一怔,心下并不清楚姚氏说这话究竟有何意图,不过想着应该不是单纯找她过来叙旧的。

    刘妈妈答道:“二夫人记性真好,奴婢那会来顾家时,二夫人嫁到府上没多久。亏得当年二夫人出手帮忙,奴婢才有幸能进顾家。若非如此,只怕奴婢这会也不知身在何处,又或者早已是饿死他乡了吧。说来,是二夫人救了奴婢一命。”

    姚氏听了,轻笑了一下,语调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不过是顺手的事罢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做甚。我以为你都已经忘却了呢。”

    此话一出,刘妈妈身子当场怔了一下,姚氏这话无疑于是在提醒她要记得自己是如何进的顾家。

    旁边一直未答言的蓉淳听了后,灵机一动,趁机说道:“哪能说忘记就忘记呢,要不是当年二夫人好心帮忙,只怕就没有刘妈妈的今日,这么看来,二夫人应该算得上刘妈妈的大恩人才是。”

    刘妈妈面色极为尴尬,蓉淳这话无疑是再一次作了强调了。

    她记得,姚氏当年的恩情,她时刻都记着在,又怎么会说忘记便能忘记得了的。如果她真是那种人,这些年她也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在蓉淳不注意的时候,帮她遮掩,要说姚氏对她的恩情,这些年怕是早已还清了。

    奈何人家却时时刻刻念叨着这事,借以提醒于她。

    刘妈妈面色如常朝蓉淳看去:“蓉淳姑娘不用刻意提醒,奴婢心里有数,对二夫人的恩情也从未敢忘记,在顾家的这些年,也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记着二夫人的大恩。若然不是,蓉淳姑娘在帮二夫人做事的时候,有怎么会相安无事。”

    蓉淳闻言,不无诧异的看向刘妈妈,一副似是不信的样子。

    “刘妈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么说,倒是有诋毁我之意。”

    刘妈妈却摇头道:“有没有,想必姑娘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多说无益,有些事心里明了便罢了,又何必拿在明面上来说,委实没这个必要。”

    姚氏听了。二人的话,略略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我倒不知刘妈妈背后竟这般为我考虑周到,看来应该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刘妈妈微动了一下,想了想,说:“奴婢只是想让二夫人您知道,对于当年的恩情,奴婢从未忘怀,这些年也一直用另一种方式默默的报答罢了。”

    听到这里,原本看似平静的姚氏,忽然蹙起了眉,冷笑道:“是吗?若真是这样,刘妈妈又为何将大少爷和大夫人的事告诉少夫人,素闻你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不如请刘妈妈你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

    姚氏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听的刘妈妈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姚氏这么一问,反倒让刘妈妈措手不及,她来的时候暗自猜测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猜到这方面。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夫人,您……您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并不清楚姚氏为何要说这些话,还是说她知道了点什么。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曾请求木笙歌帮她保密,没想到她担心的事还是姚氏亲口说出来的。

    面对姚氏,这个曾经她心怀感恩的人,此时此刻,她手心都是凉的。

    姚氏见刘妈妈表情微闪,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心中顿时冒火。连看刘妈妈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冷意,姚氏随即说道:“你我心中杜明,刘妈妈又何必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究竟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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