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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吱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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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吧!”傅庭筠淡淡地道,“我有话问他!”

    阿森应声,上前拔了左俊杰嘴里的袜子,一连串的咒骂就从他嘴里倾泻而下:“傅庭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诬陷我是贼……我偷你什么了?哦,我偷你的肚兜了,你干嘛堵着我的嘴?怕别人知道啊!还是怕你现在的姘头知道……”

    傅庭筠还没有开口,杨玉成已上前拎起他“啪啪啪啪”左右开弓连扇了几耳光:“你给我说话小心!我嫂嫂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说话再带个脏字,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传祖接代的那玩意给捏碎了,然后卖到小倌馆去,让你尝尝千人骑万人睡的滋味……”

    金元宝听着,有些不安地睃了傅庭筠一眼,忙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也不看看谁在这里!”

    杨玉成脸色一红,把左俊杰丢在了地上,不好意思地朝着傅庭筠笑了笑,道:“嫂嫂,您别放在心上,我们都是粗人,说溜了嘴,说溜了嘴!”

第一百七十二章 问话

话虽说得粗鄙,却实在。不像有些人,嘴里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傅庭筠鼻子发酸,笑道:“我正愁要是左俊杰不老实该怎么办?还好杨叔叔帮我出了个好主意!”

    杨玉成和金元宝一愣,齐齐望得傅庭筠。

    傅庭筠目光清澈明亮,神色认真诚挚,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说的是真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被杨玉成几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的左俊杰脸肿得像馒头,蜷着身子呻/吟。

    杨玉成上前踢了他几下:“你他妈的少给我作怪,起来答话。”

    左俊杰梗着脖子就喊了声:“傅庭筠……”

    话刚出口,杨玉成几脚就踹了过去。

    左俊杰痛得直冒冷汗,连声饶:“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他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杨玉成朝着他脸上“呸”了一口,“要不是我嫂嫂要问你话,你以为你他妈的还能喘气?”说完,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还碾了碾,“给我好好说话,你要是敢再乱说一句,我让你尝尝什么叫挨打!”

    地窖粗砺的沙石磨在左俊杰的脸上,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或深或浅的血迹,让他一阵刺痛。

    左倨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傅庭筠。

    傅庭筠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不屑:“左俊杰,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没有陷害你。”左俊杰瞪着傅庭筠,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之色,“肚兜是你送给我的,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你若不想让人知道,我三缄其口就是。你何必说我陷害你?”

    傅庭筠气得脸色通红。

    杨玉成上前又要踹他。

    却被傅庭筠拦住。

    她冷冷地望着左俊杰:“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墨香死了折柳死了,剪草死了,就是我屋里那个还没有留头的雪蓉也死了!可到了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还信口开河随意诬陷他人。我们傅家怎么养了你这个败类!”

    “你们傅家为什么要养我这个败类,你应该去问你大伯父才是。”左俊杰嘴角扯了扯,眉宇间浮现些许嘲讽,“要不是为了贞节牌坊,你们傅家会供我吃穿?会供我读书?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傅家给我的,还不及我大姐付出的十分之一你用不着一副纡尊降贵的口吻,这本是我应得的,是我大姐用自己的一生换回来的。

    “至于说到那几个丫鬟的死,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是因你的缘故吧!要不是你自恃身份不愿意嫁给我,这些人又怎么会受到牵连遭此横祸?你指责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反省一下自己?”

    望着这样颠倒黑白的左俊杰,傅庭筠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雨微却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他大骂:“你真是无耻!”

    “我和你们家小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婢插嘴了?”左俊杰冷哼一声“难道你们家小姐现在沦落得连这些体面也顾不上了?”

    “你这混蛋!”雨微上前就要和他撕打,“竟然侮辱太太···…”

    “雨微,”傅庭筠喊住了她“人不要脸,百事可为。他现在已经不要脸了,你和他说什么也是枉然。”

    雨微望着满脸不以为意的左俊杰,狠狠地跺了跺脚,别过脸去。

    傅庭筠就问他:“左俊杰,你是否打定主意不说?”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让我说什么?”左俊杰冷笑道,“难道你还让我帮你去诬陷谁不成?可惜,我可左俊杰不是样的人,你打错了算盘!”

    “真是巧舌如簧!”傅庭筠讥笑道“只可惜打错了算盘的是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你可别忘了,大堂嫂还在傅家!而且听家里的人说,大伯母对大堂嫂私下放走了你很是恼火,竟然让大堂嫂搬去了后花园的汀香馆住。你是在傅家长大的,对汀香馆应该不陌生才是。那里三面临水冬天湿冷,夏天蚊虫肆虐,就是家里体面些的婆子也不会住在那里……”

    左俊杰不为所动。

    傅庭筠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她顺视望过去,看见金元宝正望着她。

    “怎么了?”她低声问。

    金元宝嘴角翕翕,半晌才喃喃地道:“嫂嫂,这左俊杰凉薄无行,您再怎么问他,估计也难得问出些什么,我看,不如换个法子···…”

    “换个法子?”傅庭筠不解道,“换个什么法子?”

    金元宝和杨玉成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些许的窘然,低声道:“不如,不如用刑······”一面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傅庭筠心中一暖。

    他们想帮他,知道她用错了法子,却又怕给她留下凶残的印象,所以才这样的为难。可尽管如此,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对她对好的办法。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道:“那就照你们说的,用刑!”

    金元宝和杨玉成神色一喜,道:“地窖里逼仄狭小,还请嫂嫂到上面去歇会。您有什么要问的,只管交待了我们就是。”

    他们这样为她着想,她更不能临阵退缩才是。

    何况这本是她自己的事。

    傅庭筠鼓起勇气:“我们一起来问吧!”

    “这怎么能行?”杨玉成急急地道。

    金元宝却略一思忖,道:“那好,我们就一起审左俊杰吧!”

    “金元宝!”杨玉成不满地瞪了金元宝一眼。

    金元宝肃然道:“抓住左俊杰,不过是个开始。有些事,我们可以帮嫂嫂,有些事,却只能嫂嫂一个人自己去面对。经过了这件事,嫂嫂也能练练胆量。”

    杨玉成不再说什么。

    傅庭筠却是满心感激。

    杨圣成想了想,上去拿了条春凳,一把钳子下来,然后把左俊杰重新捆在了春凳上。

    在金元宝拉傅庭筠的衣裳时·左俊杰的心就悬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落在了傅庭筠的手里,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从傅庭筠的穿衣打扮,住的地方·还有说话行事的方式来看,金元宝和杨玉成应该是她男人的人。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死不承认,赌金元宝和杨玉成听了他的话会转述给她的男人听,从而让她的男人对她起了疑心,让她失去她男人的支持……他就有信心能够逃脱。

    左俊杰支了耳朵,使劲地想听清楚他们都说些什么。可惜中间有雨微和阿森挡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很小·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看见杨玉成拿了把铁钳子进来的时候,他顿时心生不妙-,待杨玉成把他捆到春凳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他不禁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不要被傅庭筠这个女人所迷惑……”

    杨玉成听着,使劲地拍了拍左俊杰的面颊,左俊杰的面颊立刻变得通红:“我跟你说过,我嫂嫂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你回答的不好·我会告诉你什么叫挨打。”他说着,颇有些玩世不恭地笑了笑,道·“现在我就准备打你!”

    那笑容,还有这种奇怪的捆绑方式,都让左俊杰心里发慌。

    “不,不,不!”他惊恐地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我又没说你在说谎,”杨玉成挑了挑眉,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目光望着他,然后拿起铁钳·在空中“咔嚓咔嚓”地剪了两下。

    左俊杰心里发毛。

    杨玉成已笑道:“嫂嫂,你可以开始问了?”

    傅庭筠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既然说可以开始了,可见是准备好了。

    “左俊杰!”她沉着脸,“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左俊杰望着杨玉成手中的铁钳·踌躇了片刻。

    这个时候再改口,岂不是在证实自己说谎?

    左俊杰咬了咬牙,道:“我没有诬陷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杨玉成蹲下去,拽过他的手,“咔喳”一声,把他的小指指尖给剪了下来。

    十指连心。

    左俊杰一声惨叫。

    傅庭筠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惊肉跳,不禁闭上了眼睛,旋即又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决心,立刻睁开了眼睛,却不敢看左俊杰的手。

    雨微则脸色煞白,颤抖地抱住了傅庭筠的胳膊。

    杨玉成、金元宝和阿森却面色如常,杨玉成更是幽幽地道:“我听人说,要是没了大拇指,就不能写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要剪我的拇指,不要剪我的拇指!”左俊杰被吓得连连哀声求饶。

    “那你就快回答我嫂嫂的话啊!”杨玉成突然暴走,站起来就朝着他的背上踩下去,“我告诉你,没了大拇指的人虽然不有写字,至少还能走路。可要是我把你的脊柱踩断了,你他妈的就准备给我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吧!”他说着,脚尖用力地踩了下去。

    左俊杰凄惨地尖叫。

    “我说,我说!”他像一只落水狗,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这件事真不关我的事,是俞大公子,就是那个甲戌科的状元俞敬德,他让我做的。”

    傅庭筠呆在那里。

    杨玉成和金元宝面面相觑。

    “你说谎,”雨微尖声厉叫,“怎么会是俞公子?怎么可能是俞公子?”

    杨玉成蹲了下去,没等他有所动作,左俊杰已厉声道:“是真的,是真的!俞公子想和九小姐退婚,他们家里的长辈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他只好想了这个办法。而且他还许诺,事成之后,保我能考中进士……”

第一百七十三章 招供

杨玉成“啪”地就给了左俊杰一巴掌:“你他/妈/的还不老寓?哥没见过猪跑,还没有吃过猪肉啊!进士、举人是那么好考的?还保你中进士?你就是想推脱,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啊!你他/妈/的还不说实话……”说着,“咔嚓”一声,又夹断了左俊杰的一指手指。

    地窖里回荡着左俊杰凄惨叫声。

    “我没有扯谎,我真的没有扯谎!”左俊杰呻/吟着连声求饶,“我一路乞讨逃到京都来,就是来找俞公子的······我知道,他肯定是会进京赶考的······没想到,他竟然中了状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既羡慕又妒忌,还有些许的不服气,“我怕被傅家的人发现,又怕那俞公子不认帐······可我不去找他,又能找谁?”他喃喃地道,“若是被俞家的长辈发现了,俞公子不仅不会承认,恐怕还会倒打一耙,到时候倒霉的只能是我······如今俞公子在行人司当差,我几次看见俞公子,想上前和他说话,结果他身边都围着很多人,我像个乞丐,根本不能近身,只能另想办法······谁知道却被你们发现,我只好连夜逃往大兴县,见风声过去了,这才回了京都,却不敢去潭柘寺,就在俞家的附近乞讨,终于让我探听到,本司胡同的计家二公子和俞公子是同科,两家还有亲戚关系,俞公子休沐的时候,常去计家串门······我想办法弄了件长衫,算计着昨天是休沐的日子,一大早就计家门前转悠,谁知道俞公子却没有来······”他说着,冲傅庭筠厉声高叫起,“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俞公子?闽南柳叔同,和皇上身边的炅廷宜一样,受了熙平二十三年丙辰科科举舞弊案的牵连·不过是那廷宜跑到穆王府做了幕僚,而柳叔同则帮人代考为生……他当时承诺,可以帮我找柳叔同出面!”说完,他不无恶毒地道·“说不定他那状元的名头就是柳叔同帮他考的呢!”眼底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

    那光芒刺激了傅庭筠的神经,她回过神来。

    “你放心好了,我自会找俞公子对质。”她目若冰霜望着左俊杰冷冷一笑,“若你说的是实话,我想俞公子听说你在我的手里,他肯定会很感兴趣的。若是你在胡言乱语……”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却语带嘲讽的冷哼了几声·显然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

    别人没见过俞过子,他却是和俞公子打过交道的。

    那傅庭筠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里知道俞公子的手段?恐怕到时候那俞公子三言两句就能让她信服而将他交出去······若是如此,他就成了俞公子的俎上肉······

    念头一闪而过,左俊杰面白如纸。

    “不,不,不,”他声音里有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惊恐·“你不能把我交给俞公子!他对傅家不怀好意……你不知道,当初这件事不是不可以挽回,是俞公子·不知道他和令尊说了些什么,令尊写信给傅大老爷,傅大老爷才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杀了我······”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由噤声,转念又怕傅庭筠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语气顿了顿,继续道,“不管怎样,这是傅家的事·你把我交给令尊吧?让他去和俞家交涉好了。我保证,到时候一定为你做证·……”

    傅庭筠愕然:“你说,当初的事还可以挽回,却是因为五老爷,大老爷才改变的主意?”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左俊杰也有些不安起来。

    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傅庭筠要是一时想不开·对傅家大老爷和五老爷生出怨怼之心,怎么可能把他交给傅家?

    他不由辩道:“那俞公子颠倒黑白,是极会说话的,只怕是令尊和傅大老爷也上了他的当……”

    傅庭筠听着神色微缓。

    杨玉成不由大急。

    左俊杰狼子贼心心,前一刻是这样说的,后来一刻又是那样说的,嫂嫂和他讲条件,不亚于与虎谋皮!

    得想个办法提醒提嫂嫂才是。

    可当着左俊杰的面,他又怎样坠了嫂嫂名声?

    他焦急地朝足智多谋的金元宝望去。

    金元宝眉头微蹙,显然也有些不太赞同傅庭筠的行事。

    和金元宝想到了块去了,杨玉成不禁松了口气,就听见傅庭筠道:“既然如此,那你给我写份保证书吧?也不用写别的,就把你刚才说的都写下来。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自会找俞公子算帐。若你只是胡言乱语……不说旁人,就是我这位杨叔叔,也有几千种法子让你后悔今日之举!”她说到最后,语气已带着几些威吓之意。

    杨玉成汗颜。

    左俊杰却并不害怕。

    他说的是实话。

    而傅庭筠念念不忘的,不过是要洗涮自己身上的清白而已!只要自己答应帮她做证,她恐怕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吧?

    他思忖着。

    不过是份保证书,他不写,傅庭筠肯定以为他在说谎。

    不若就写份保证书交给她,让傅家和俞家闹腾去。

    说不定鹬蚌相争,说不定得利的是他呢!

    想到这里,左俊杰道:“你拿笔墨纸砚来,我写字画押。”

    傅庭筠朝雨微看了一眼,雨微忙转身上了地窖。

    杨玉成趁机朝傅庭筠走去,谁知道金元宝却在他前面走到了傅庭筠的身边,低声道:“嫂嫂,先前你苦口婆心,左俊杰却置他大姐于不顾,现在却口口声声怕他大姐为难……态度转变的这样快,只怕是其中有诈……您看,要不要让我和玉成再审审这个姓左的?”

    “不用了,”傅庭筠道,“我不过是要他一份保证书而已。至于真伪,我想,我还是去趟四喜胡同,见见俞公子为好!”

    金元宝眼睛一亮,默然地退到了一旁。

    杨玉成不解。

    听到支言片语的左俊杰心中大定。

    傅家一直要找他。

    与被俞大公捉捏,他宁愿和傅家两位老爷打交道。不管怎么说,他的大嫂现在还是傅家的媳妇·而且还是那个可能为傅家争来第四座贞洁牌坊的人,而他是左家的独苗,大嫂无论如何也不会睛睁睁地看着自己死的······只要不落入俞公子手里,总是会有机会。若是落到了俞大公的手里·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俞公子只有杀人灭口这一条路可走了。

    所以待雨微端了文房四宝进来时,他甚至斟酌了一会用词,这才写了一份保证书交给了傅庭筠。

    傅庭筠拿到保证书,由雨微和阿森护着出了地窖,并没有多看左俊杰一眼。

    左俊杰望着神色冷漠的杨玉成,只觉被铁钳夹指时那种痛切心的痛苦仿佛如潮水般再次汹涌而至。

    “傅氏·你快把我放出去!”他恐惧地大声叫了起来,“这件事还是要令堂做主才是,你不要乱来,俞公子可不是吃素的······”

    “你既然这样害怕俞公子,”地窖外传来傅庭筠清冷又略带几分不屑的声音,“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在这件事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还是好好的呆在地窖里为好!”

    左俊杰一愣。

    金元宝已经朝着杨玉成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爬上了地窖的梯子。

    杨玉成嘿嘿一笑,再次蹲在了左俊杰的身边·拿出钳子在空中“咔咔”地剪了两下。

    左俊杰立刻脸色发白:“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杨玉成笑道:“反正你的保证书也写了,嫂嫂让我在这里看守着你,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不……”左俊杰发出凄厉的叫声。

    已经出了地窖的金元宝听着就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朝着地窖喊了一声“你别把人给弄死了了,说不定俞公子想见见他”,然后掩上了地窖的盖子,快步走到了神色有些茫然地伫立在院子中间的傅庭筠身

    嫂嫂应该是为左俊杰那句“令尊写信给傅大老爷,傅大老爷才会突然改变了主意”的话而伤心吧?

    “嫂嫂·”他犹豫道,“左俊杰现在是狗急了跳墙,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九爷的几个好兄弟里,你一向冷静多智,”傅庭筠听着,朝着他微微地笑了笑·“这样没有诚意的安慰,以后可别再说了。”

    那笑容,淡淡地挂在她的嘴角,如同林间的薄沙,飘渺,轻透,好像风一吹,就会无影无踪般。

    金元宝有惭愧地低下了头:“嫂嫂······”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了!”傅庭筠莞尔道,“你不必这样严肃。”说着,她的表情变得怅然起来,“实际上,我心里早就隐约有些怀疑,只是一直逃避,不敢细想而已。今天被左俊杰说破了也好……”

    金元宝有些伤心。

    嫂嫂这样好的女子,是什么原因能让傅五老爷这个亲生父亲放弃她呢?

    他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地道:“嫂嫂,要是您觉得我还堪用,我就帮你跑跑腿吧?”

    “没有你们,这件事还真就办不成呢!”傅庭筠听笑道,“你不说,我也要提的。”

    金元宝听着,就松了口气,他笑着朝傅庭筠作揖:“但凭嫂嫂驱使!”

    傅庭筠笑了起来。

    她虽然失去了很多,可也得到了很多。

    上天总是很公平的。

    想着那些生活美好的事,她也就没什么好憎恨的了!

    抱歉,抱歉,今天很晚,明天一定加更!

    还是不好意思地求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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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纟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主动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也没有不是的孩子。”傅庭筠站在院子的葡萄架下,望着天边如火烧的晚霞,淡淡地道,“何况那俞大公子兼祧三房,理应更为娇贵才是。他想退婚,纵然长辈们再不愿意,吵阄威胁,总有法子可以让长辈退让,他却剑走偏锋,做出这等伤人性命的事来……”她沉吟道,“还有傅家的两位老爷,在外为官多年,见多识广,又熟知本朝律法,怎么俞公子的一番话就吓得他们束手无策,乖乖听命于一个黄口小儿,这太不合常理了!”

    站在她身边的金元宝听着眉头一挑,迟疑道:“您的意思是?”

    “我觉得,想解开这个迷团,只能从左俊杰身上下手。”傅庭筠说着,转身笑望着金元宝,“所以想请金叔叔帮个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左俊杰出了什么意外。只要左俊杰在我们手里,不管是和俞家对质,还是找傅家讨个说法,他们都会投鼠忌器······”

    “嫂嫂放心。”金元宝忙给傅庭筠行了个揖礼,“只要我金元宝还活着,左俊杰就休想从我们手里逃出去。”

    傅庭筠见他一副立生死状般的肃穆,心中不安。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种事谁说的准?他已帮自己这么多,怎么好意思还让他负上心里的负担。

    “左俊杰怎比得上金叔叔的性命珍贵?”她笑道,“叔叔快别这么说,倒显得生分,我再差遣起来,不免心虚。”

    金元宝知道自己的表情太过严肃,听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嫂嫂是准备先去四喜胡同?还是先去俞家?我听说俞家住在长安大道的夹道街,离这里坐车都要大半个时辰,这里有杨玉成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正好我这几天有假,不如给您赶个车带个路什么的,您身边也多个差遣的人!”

    他这是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吗?

    傅庭筠心存感激,而且金元宝的顾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件事这样的蹊跷,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傅庭筠笑着·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明天一早让阿森去趟俞府,给俞公子送信封,约俞公子到不远处的东顺茶楼碰个面,趁着把一些事问个清楚明白。到时候少不得要请两位叔叔到场帮我说几句话。

    金元宝有些意外:“你不先去趟四喜胡同吗?”

    那边毕竟是做父亲……

    “不用了。”傅庭筠冷淡地道,“若是老爷还念着父女之情,就算是当初迫于无奈要致我于死地,后来我没死成·找上门去,他就应该私底下认了我才是······老爷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往外撵,就是九爷,也跟着我受气,可见在老爷心里·我早就是个外人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捉了左俊杰,上门去求助他,授人以柄,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又道,“不管是俞家不是傅家,我们都要防!”

    没有傅家长辈的同意,俞公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解除婚约。

    金元宝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就存了几分疑惑,只是碍着傅氏父女的情份,他不好说这样的话而已。此刻见傅庭筠已有所查有所悟·他不禁如释重负地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这几天我就住在家里,定了日子,嫂嫂让阿森叫了一声就是了。”

    两人又商定了一些小细节,一起回了史家胡同。

    傅庭筠洗了个澡·理了理头绪,借着明亮的烛光在书房里写了一信封,简明扼要地把左俊杰的话告诉了俞公子,约他面谈。

    阿森接了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正在穿衣裳,砚青跑了进来:“二少爷,二少爷,外面来了个人,自称是俞敬修,要见太太。”

    阿森大吃一惊,匆匆系了衣襟,急急地出了门:“走,我们去看看去!”

    路上差点撞到了端了热水正要去服侍傅庭筠梳洗的珍珠。

    “二少爷这是去哪里?”珍珠嘀咕道,“这一大早的······”

    “你快去跟嫂嫂说一声,那个俞敬修来了。”阿森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话,三步并做两步地出了垂花门。

    珍珠忙去禀了傅庭筠。

    傅庭筠愕然,一面让珍珠去禀了金元宝,一面叫了雨微进来帮她梳洗。

    “他来干什么?”傅庭筠坐在镜台头,望着镜中那个长眉微蹙的女子,困惑地道,“按道理他应该没这么快知道左俊杰在我们手上才是啊!”

    “难道是为了别的事?”雨微言不由衷地安慰着傅庭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怎样,这里是我们的家。他一个客人,就是再强横又有什么用?您就不用担心了。见了面,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可能是为了别的事!”傅庭筠轻轻地摇了摇头,“反应这样快,可见左俊杰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的。”

    穿了件寻常的玫红色素面杭绸袍,乌黑的青丝缩了个牡丹髻,戴了朵并蒂莲,傅庭筠去了的厅堂。

    金元宝代赵凌招待客人。

    那是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面容俊朗,身长玉立,穿了七成新的天水碧杭绸袍子,目光如炬,看上去神采奕奕,如阳光般温柔明亮。

    傅庭筠有些意外。

    她并没有见过俞敬修。

    傅家的人每次提出他,都说他如何如何的会读书,祖上如何如何的清贵,却不曾想他还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而看见傅庭筠进来的俞敬修却目光微闪。

    他小的时候见过傅庭筠一面。

    那个时候,她正坐在他家花厅里埋头吃着狗不理的包子。

    身材比他还高大,又白又胖。

    他落荒而逃。

    可现在,她的身材还是那样的高大,皮肤还是那样白皙细腻如美玉·曲线玲珑如山川,但在经过了时光岁月淬练的他的眼中,却成了妩媚动人,潋滟娇浓。

    不知道为什么,俞敬修自嘲地笑了笑。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收敛了情绪,热情而不失矜持地址’站了起来,主动地和傅庭筠寒暄着:“这位想必就是赵太太了吗?在下姓俞·名敬修,字德圃,南京丰乐坊人士。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只是我之前一心读书,之后又公务繁忙,世事不免有些怠慢。若不是傅夫人去世,我去祭拜,发现赵大人和赵太太为傅夫人设了祭坛·只怕还不知道赵太太来了京都!原想来拜会的,谁知道赵大人却出了京都,多有不便。谁知道昨天却听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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