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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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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黛心躲在暗处看得分明。长剑离开那个冒牌货脖子的时候,慕容景紧绷的背部微微一松。

    不过是个简单的动作。不能带表什么。

    秦黛心假装没看见,直接忽视掉这里面的意义。

    驸马阴险一笑,他知道他手里的这个冒牌货已经成功的制衡住了睿亲王的一举一动,只要她在自己手里,他不敢妄动。

    “高通,还傻站着干什么?王爷人送绰号冷面阎王,在战场之上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平日里想跟王爷讨教几招的人多得事,今天难得王爷肯屈尊站在这儿,你还不赶紧过来讨教几招?”话音刚落,手里的长剑便换了个方向,再次搁在了假秦黛心的脖子上。

    驸马的意思很明显,你动,我就动。

    高通连忙拨开人群,站到慕容景的面前。

    秦黛心有点看不下去了,驸马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他这不是想让慕容景缚手缚脚的站着挨打吗?

    秦黛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毫不顾忌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慕容景和驸马的身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

    在一群士兵和壮汉的衬托下,秦黛心越发显得娇小,她拨开人群,语气自然的道:“让让,让让。借过啊!”

    很多人本能的移动了下身体,让开一条细小的过道。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秦黛心已经站到了慕容景的身边去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放到了她的身上,大家看看她,再扭过头看看驸马身边的秦黛心,一时间不知所措。

    真是见鬼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驸马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群废物,人家好好的躲在大伙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然都没找到。

    秦黛心笑眯眯的看了看慕容景,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唇边似乎还挂着一抹笑。

    “我要是不出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动不动的让人打啊!”

    慕容景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他答非所问道:“为什么出来?”

    秦黛心一头雾水,回问了一句,“什么。”

    “为什么不好好的藏着,你是在担心我?”慕容景问得极为自然,好像他只问了明天天气如何这样的问题似的。

    “胡说八道什么?”秦黛心道:“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冒牌货毁了我的名声而已。”她倨傲的扬起下巴,挑衅的看了看那边的冒牌货。

    驸马爷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慕容景高深莫测的道:“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他看向秦黛心的目光里充满了宠溺,让秦黛心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五十一章 包括我吗?

    “够了。”驸马大喝一声,他竟然被耍了,那睿亲王怕是早就看出了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是冒牌货,所以才会有侍无恐的跟自己打哈哈。

    有怨气的人是喜欢迁怒的。

    驸马一把扯过假的秦黛心,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那个扮秦黛心的女子面露惊恐,似乎很害怕。

    秦黛心盯着那个子看了一会儿,对方不过是个中等姿色的普通女人,真实相貌半点也不像她,若说像,只有身形和声音最像,想必这个女人是擅长伪装的。

    “蠢货,竟还敢说自己是瓦那第一易容高手,连被人看出了破绽都不知道,留你何用?”驸马扔掉手上的人皮面具,长剑毫不留情的向那个女子刺去,那女子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刺中了要害,倒地不起了。

    秦黛心挑眉看了看慕容景,“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是假的?”听驸马这意思,慕容景一早就看出了对方是冒牌货。

    慕容景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就是喜欢她与众不同,她身上有种野性,有种魅力是别人没有的,旁人即便能把她的样子模仿成十足十,却也学不去她的气质,那种临危不乱的镇定,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同于左而目不瞬的气质经深入她的骨髓,不是谁想学就能学来的。

    那个冒牌货眼中有太多的顾及和担心,没有她的镇定自若,那个冒牌货扮可怜,说什么王爷救我……

    慕容景一笑,即便她真的被捉住了,也会向只小野猫似的伸出瓜子抓伤想要伤害她的人,很可能还会霸气的来上一句“看老娘如何结果了他们”之类的。怎么可能会是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求救呢!

    她的野性,别人学不会,模仿不来,也许除了他以外,还没有人见过。

    想到这个可能性,慕容景的心情几乎要飞扬起来,唇边的笑意也越发浓重。

    秦黛心觉得他有古怪,笑什么笑,这家伙不会是冒牌货吧?那大冰块什么时候这样笑过?

    驸马黑着脸看着两人在一旁毫无顾忌的打情骂俏,一张脸沉得锅底似的。

    “睿亲王。你以为凭你们两个人的能力,就可以轻易离开这里不成?”驸马轻声道:“我这里有这么多人,即使你武艺高超。只怕也抵挡不住车轮战。”驸马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清楚的知道,想要和平解决事情是不可能,如今动静闹得这么大,势必是要两败俱伤的。

    慕容景无所谓的道:“驸马不是说我有万人之勇?想必公主府里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之数。”他特意用眼睛撇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一干兵丁。言外之意是这些人都奈何不了他,不屑的意思很明显。

    驸马冷哼一声,院子里的人对付不了睿亲王,难道城外的几万人马也对付不了他?若是逼得急了,他就是反了又能怎么样?

    “睿亲王,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的好。毕竟你势单力薄,真要是打起来,吃亏的是你。”驸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道:“咱们也算是正经的亲戚,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他是变着法的想让睿容景答应他的条件。

    慕容景的态度很坚决,他似乎连考虑一下都不肯,直接摇头道:“不可能。”

    驸马咬牙切齿道:“你倒一点也不念往日的情分,好。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样告倒我。就算是告到金銮殿去,你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不然,即使是皇上,只怕也没办法定我的罪。”他行事一向小心,根本不会留给别人查证他罪责的机会,即便是睿亲王查到了他的头上,也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能来证明他是瓦那细作,猜测,推理都是人的想像,不是能摆到台面上来的证据。

    慕容景眼眸中的光彩暗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证据。

    当初能查到驸马头上,还是因为工部贪墨案一事,他在死牢里发现了一个死囚,此人对贪墨案一事知之甚少,可他却道出了一件陈年往事。

    这人是跑马帮的,天南地北的去过不少地方,当然也没少做伤心害理的事儿,跑马帮的人有善的,大都下场不好,像这个死囚这样恶人,反倒把跑马帮的生活混得风声水起,跑马帮的人胆子都大,吃了一桩买卖还想吃更大的,这个死囚就把买卖做到了瓦那去,起先因为语言不通,加之两邦之交不算友好,他的生意做得并不顺利,可这死囚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心思也比别人玲珑一些,胆子也大,低买高卖的挣了不少钱,慢慢的不但打通了生意上的关卡,还成了边界两邦小有名气的人。

    那名死囚的名气越来越大,接触的瓦那人也就越来越多。

    他在瓦那边界一间酒楼里,无意间遇到了一个人,这人被人唤作巴赫鲁,能讲一口流利的瓦那土语,他在酒楼里跟一位瓦那边界小有名气的地痞混混在一起,两人把酒言欢,似乎是旧识。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这名死囚身为大雍人,又是个瓦那通,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名叫做巴赫鲁的人虽然很像是土著瓦那人,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大雍的风格,因为他与那名地痞混混多少有些关系,因此便上前与他们搭话,平时对他还算不算的地痞混混突然态度恶劣起来,两人恶语相向,闹了个不欢而散。

    死囚当时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事隔一年他在大雍又见到巴赫鲁,因为当时巴赫鲁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死囚见他前呼后拥的走到街上,似乎身份不俗,一打听才知道这人竟是驸马。

    他常年奔波于大雍和瓦那两地,对两国政治之事早有耳闻,见多识广的他意识到自己恐怕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于是连夜带着细软逃离了大雍,躲到了瓦那去。

    他诚惶诚恐的在瓦那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事隔七年后才重回大雍,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谁想到他刚回到大雍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起来,他在牢里受尽百般折磨,要不是他一口咬定这事儿跟别人说过,而且死也不肯交待这个知道驸马身世的人到底是谁的话,恐怕他早就死了,也因为这个死囚一心想着有人能救他,才拖到现在,直到死前才有机会把这事儿交待给慕容景听。

    慕容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终于有所收获,八年前驸马曾经受过一次重伤,以养病为由半年都没露面,而那个死囚在瓦那见到那个巴赫鲁的时间,刚好就是驸马养伤的时间。

    相像的两个人,过于巧合的时间都让慕容景的神经敏感起来,他随即着手查起驸马来,越查问题越多,疑点自然也就越多,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驸马。

    只可惜,那名死囚已经死了,而他,没有证据。

    驸马得意的一笑,睿亲王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没有证据,

    局势似乎再一次对慕容景不利了起来。

    如果驸马动手,睿亲王还能安置个罪名给他,先扣了人,再慢慢查下去,总会揪出点什么的,可看驸马这个样子,似乎已经不打算这么做了。

    秦黛心慢慢的从怀里拿出那几封信,摆在慕容景的面前晃了晃,“这些能不能做证据?”

    慕容景皱着眉从她手里拿过信件来,拆开一封快速的扫了几眼,原本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的笑容正不断扩大。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驸马在远处看了,直道:“不可能。”

    那些信,他不是都交给靖木让他毁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丫头手里?

    慕容景把信件收好揣到怀里,低头道:“你的功劳本王记下了,日后折成银子一并给你。”

    秦黛心翻了个白眼,他还真当她是财迷?

    “靖木,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驸马赤红的双眼有些怕人,他发疯似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寻找着一个叫靖木的人。

    原本一直站在院子里的靖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驸马不甘心,他猛然回头大喝一声,“高通,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发信号,把人召进城来?”

    高通连忙抱拳称“是。”从腰间取下一个类似信号弹之类的东西发射出去。

    黑暗的夜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璀璨之光,一声尖锐的哨响响彻寂静的夜晚。

    “哈哈哈。”驸马颠狂的笑,“慕容景,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原本只想着让你罢手不要再追查下去,我以后都会安安分分的做大雍驸马,不再替瓦那做事,不再想自己是瓦那人,可是你不愿意放手,你要毁了我,我无路可走,只得兵临城下,夺位篡权!”驸马一字一句的控诉着,“我的人马就要来了,你与整个慕容氏都得死。”

    “也包括我吗?”一个带着悲伤的女声突然传了过来。

    壮汉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一位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的美妇出现在驸马面前。

    是长公主。

    秦黛心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是啊,长公主也算这件事件中比较关键的一位人物,她怎么才出场呢?

    驸马不敢相信的望着长公主,“玉琼?你不是该在大觉寺为太妃祈福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悲剧人物

    驸马不敢相信的望着长公主,“玉琼?你不是该在大觉寺为太妃祈福吗?”

    早在行事之前,他便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为了能顺利的说服睿亲王,隐瞒住自己是瓦那细作的事实,他诓骗长公主说自己梦到了敬敏太妃,太妃在梦中向他哭诉,说是想念玉琼。

    玉琼公主听闻丈夫梦到了母亲,心里就是一惊,悲痛从心里涌上来,忙问道:“既然母妃想念我,为何不托梦给我,反而转托给了驸马呢?”

    驸马早有准备,因此直接道:“太妃慢是惦记你身子不好,怕是受不住阴气,因此才托梦给了我,要知道我长年习武,能受得住这个。”

    公主连忙称是,与驸马商量起如何为太妃祈福的事情来。

    按公主的想法,敬敏太妃是和善之人,又一心向佛,她故去这么多年了,应该早登极乐才是,即便没能功德圆满,也该投胎做人,怎么会还是鬼魂呢。在公主的认识里,觉得只能鬼魂才能托梦,为此她还哭了好一阵子,都是自己不孝,到今时今日才知道母妃孤魂无依的事。

    驸马连声安慰她,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去大觉寺吃斋守戒,亲自为太妃抄经,再给大觉寺捐一些香油,请得道的高僧为太妃做一场浩大的法事,替太妃超度,助太妃早日投胎,尽一尽她这个女儿的孝道。

    公主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的,她与驸马商议了一阵,就独自一人带着几名侍女,侍卫去了大觉寺,打算在寺里清修一个月。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驸马朝着慕容景看了过去。目光阴森森的,很是吓人,“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让人通知了玉琼,是你派人接了玉琼回来。”他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绝望,精心潜伏了这么多年,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形象,如果公主得知了他是瓦那细作,必定对他失望至极。也许会后悔当初选择嫁给自己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驸马连忙向公主望去,只见公主双眼含泪。脸上的神情如同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那么生疏。

    驸马心里一痛,急忙解释道:“玉琼你听我说……”

    长公主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我跟你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是大雍子民,又身为公主,怎么可能再跟一个瓦那细作有所牵扯?可恨她识人不清,竟被人骗了二十多年,连孩子都生了三个……

    长公主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即便她有着身为公主的高傲。可此情此景想要忍住心中的悲切,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

    驸马一见公主落泪,心中也慌了起来。他二人成婚二十余载,公主哭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此时她默不作声,脸上的两行清泪让人看着格外心疼,而公主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更是驸马没有见过的。当年敬敏太妃殁时,她也没这样伤心过。看过自己是她伤得太深了。

    “玉琼,对不起。”事以至此,他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安慰公主了。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玉琼,原谅我的身不由己吧!

    慕容景不合适宜的开口道:“驸马,我劝你还是投降吧,只要你肯受降,我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的。”

    哈哈哈~

    回答慕容景的,是驸马爷绝望而凄凉的笑声。

    “求情?”驸马擦了擦眼角的泪,也不知道他是伤心而哭,还是乐极而哭,“你这是在诓骗小孩子吗?细作是个什么下场,想必睿亲王一定清楚吧?求情,你说皇上能同意吗?”驸马脸色一变,方才的柔情与不舍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转眼就变得狰狞起来,“此刻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既然没有退路,不如放手一博。”

    慕容景脸上只有淡然之色,“驸马,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的好。”

    驸马主意以定,神情中只有绝决之色,“多说无义。”

    慕容景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极轻,几乎细不可闻,可是秦黛心还是听到了,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长公主,心想慕容景在担心他这个姐姐吧!

    长公主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他,那个儒雅的男子哪里去了?难道他与自己的这二十几年,只是同床异梦吗?可笑的是在自己想着如何帮助皇上的时候,枕边人却想着如何瓦解大雍。

    长公主不禁又回想起二十年前两人的对话:

    “玉琼,我虽然是个习武之人,学得是带兵之道,可我希望我这一生都能待在家里,跟你长相思守。”

    “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代表这个世界很和平,没有战争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居然相信了,居然相信了……

    多么的讽刺!

    “孝儒,你受降吧。”长公主看得清清楚楚,驸马是斗不过睿亲王的,他的全盘计划,只怕是要泡汤了

    “玉琼,你不要怕,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人很快就会来到,到时候我们……”他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站在院子里,已经说了有好一会儿的话了,早在玉琼出现之前,他就命高通发了信号出去,按道理来说,城外的人应该向城内集结了,即便是遇到了阻碍,也应该有声有响才对,怎么现在一丁点动静也听不到呢?

    “高通,怎么回事?”

    高通站在那里,背拨的直直的,他的脸上一片正气凛然的模样,火光照在上面显得比平时似乎精神了许多。

    驸马感觉不好,眼中的疑惑被气愤取代,“你背叛我。”

    高通一抱拳,轻声道:“驸马,我没有背叛你,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人。”

    慕容景站出来道:“高通是我的人。很早以前我虽然没有怀疑你,但是也把他安排进了你的帐下。”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佩服起睿亲王的远见来,一人除外。

    秦黛心认为,这么腹黑的事情,也只有慕容景这个冰疙瘩做起来才最合情合理,人家清清白白的,你就派个人过去卧底,显然太不地道了。

    驸马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身边的人,脸上一片错愕。难道说他们也都是睿亲王的人?自己就这么输了?不甘心啊!

    如果不是被靖木出卖了,自己的把柄也就不会落在睿亲王的手上,即便是身边的人都是睿亲王的。那又如何,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现在呢,他被自己人出卖了。一无所有,还要罪及妻儿。

    呵呵,驸马一笑,生死富贵如浮云,他欠玉琼和孩子们的,就下辈子再还吧!

    他悄悄的转动了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朝着暗处的一个机关按了下去,感觉到指腹上传来的微微痛感以后,他突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玉琼。别恨我,我……”驸马还要说什么,整个人却突然摇摇晃晃起来,嘴角处流下了一条颜色极暗的血道子。

    高通离驸马最近,忙上前查看了一下。“王爷,驸马用毒了。”

    长公主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跑到驸马近前,从高通手里接过驸马,哭道:“驸马,你怎么这么傻,你跟我去见皇上,我替你求情,咱们做一对庶人夫妻,哪怕下田种地,吃糠咽菜,我也无怨无悔,可你怎么能扔下我跟三个孩子呢?”她扭头冲人群喊道:“太医,快请太医。”

    有人请示慕容景,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

    驸马的手无力的抚摸着长公主的脸,这个女人是他最深爱的,已经就要见不到了。

    “玉琼,没有了,别哭,死对我来说,是种解脱。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别怪我。”

    长公主泣不成声,一直重复着,“我不怪你,不怪你。”

    驸马觉得自己好累,他好想睡一觉,他用极虚弱的声音道:“我从来都没有后悔爱上你,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接近你。咳……”驸马咳了一会,接近黑色的血液不停的从嘴里呕出来,“在下巴赫鲁,瓦那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长公主不停的用驸马的手磨蹭着自己脸,“驸马,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玉琼。”驸马越来越虚弱,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长公主不得不把耳朵贴近他,只有这样她才能听清楚驸马在说些什么。

    “我在,我在这儿。”长公主紧紧握住驸马的手,太医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我,咳。”驸马费劲全身的力气,嘴唇蠕动着说道:“我,爱你……”随即他便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的滑了下去。

    长公主如同傻了一般,除了眼泪不停的掉落以外,毫无反应。

    高通上前探了探驸马的鼻息,起身冲着慕容景摇了摇头。

    “来人,把公主扶下去。”

    “是。”不知道何时,几个着装统一的宫婢悄悄的站在了众人身后,此时得到吩咐,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立即走上前来,想要搀扶公主离开。

    长公主猛然清醒过来,疯狂的挣扎几个宫婢的手,“驸马,驸马别扔下我。”她挣扎便来到驸马近前,从一旁侍卫手里夺过长剑架在颈上,眼看就要自戕。

    “皇姐,你还是要替三个孩子想一想,驸马罪名不轻,即便是皇上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未必能保他们无事,毕竟他们身上都流着瓦那的血,你要是随驸马去了,只怕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孩子们。长公主灰暗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长公主无力的放下长剑,颈间滴下星星点点的血来,皮肤只被割开一点,并无大碍。

    她得为孩子们活着。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夺走初吻

    秦黛心回到睿亲王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她洗完了澡,任由玲子在身后用吸水的汗巾给她擦头发。

    小姑娘嘴巴嘟得老高,还在不满意秦黛心打晕她,只身前往长公主府的事儿。

    秦黛心无暇照顾玲子的情绪,把今天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驸马死了,长公主也因为悲伤过度而晕了过去,睿亲王命人安顿公主,他自己则是连夜进了宫。

    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

    直到现在她还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之前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好像只是她的错觉,驸马能在大雍潜伏二十几年,也算得上是老狐狸了,他精心安排的局却那么的不堪一击,到最后连命都搭上了,不能不说造化弄人啊。

    “小姐,头发已经擦好了,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玲子用梳子理顺秦黛心的头发,然后跑到一旁铺床去了。

    秦黛心哪里睡得着,胡乱应了一声算是答复了玲子。

    睿亲王负责查办贪墨案一事,不想却牵扯出了卖国案,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嗅觉灵敏,几乎是一击即中的打倒驸马爷二十多年的筹谋,他才多大?二十多岁的年纪就驸马这种专业细作打击得体无完肤,可见这个男人不是腹黑,是腹黑到家了,单从他早早的把高通安排在了驸马身边这件事看,足以证明他这个人多疑且爱猜忌,要不然干嘛没事闲的把自己的人送到别人家里去,还有郑宅的那个管家,也是他的人……

    秦黛心皱眉,驸马身边的暗线不少,家里一个,营里一个。就不知道公主府里是否也有他的人,还说什么凑巧查到的,依她看他是早就怀疑驸马了。

    还有那个靖木,他不是瓦那人吗?跟驸马坐一条船的人,怎么会突然反水了?照情形看,驸马书房里找到的证据,应该是那个靖木特意放到暗格中的,为的就是让自己找到它们,并且告发驸马。

    难道自己让人当枪使了?

    秦黛心的眉头几乎要拧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可不想被卷进这些事事非非中去。难得当个小老百姓,自己还是安分守己些的好,话又说回来。她的志向不高,无非就是想做只米虫而已,如果不是遇到慕容景,自己哪里会有机会参与到这么多。

    那家伙就是一灾星,跟他沾边就一定没好事儿。想想两人从初遇到现在,自己被他连累过多少次?

    嗯,两人八字不合,一定是他克我。

    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秦黛心打定主意,明个儿见着人便跟他提,自己要回台州。顺便也把她那便宜舅舅,舅妈都带回去,天气都这般暖和了。自己的酒坊早就该破土动工了,苏氏身子越来越重,不日临盆,她该守在她身边,看着双生子降临才是正事……

    嗯。扶苏氏上位,接铁未阳回家。挣大笔大笔的银子,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秦黛心打定了主意,脸上的愁云方才散去,她站起来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床铺去走。

    一转身,她却吓到了,使劲揉了揉眼睛以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玲子不知去向,何时离开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正如好也不知道慕容景是何时来的一样。

    “王爷,三更半夜的你无故跑到民女房间干什么?即便你是王爷,也不能擅闯民宅吧?”秦黛心口气很糟,一向淡定的她恐怕没有发现自己的口气中的诸多防备。

    慕容景从容不迫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如果他没来,怎么会看到她打哈欠,伸懒腰的样子?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睿亲王府,我的家,何来擅闯民宅一说?再说现在也不是三更半夜。”慕容景的声音略有沙哑,他朝外头扬了扬下巴。

    秦黛心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朦朦胧胧的光亮似乎证明了他所言非虚,不知不觉的,天竟然都亮了,她竟是一夜未睡。

    “是又怎么样,就算我人在屋檐下,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闯进来。”秦黛心突然意识道自己穿着中衣,多多少少觉得有点难为情,不过她非本土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家闺秀,也就别扭一下,随即便正常起来。

    算了,反正自己也要走了,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那个,王爷,我在府上叨扰太久了,给你添了许许多多的麻烦,我看我还是回台州好了,姨娘指不定多惦记我呢!

    “是吗?”慕容景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一点点的逼近秦黛心,一字一句道:“你想什么时候走?”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平易近人。

    秦黛心脑警铃大作,她警惕的观察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生硬的回道:“越快越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慕容景在离她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这让秦黛心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上次在贾府园中的假山里,两人姿势暧昧的贴在一起的事儿,现在想想还觉得亏得慌。

    他扶着她的腰,她被动的像只绵羊。

    靠,绵羊哩,她什么时候那么弱了?

    下意识的,秦黛心看了一眼慕容景的腰部,早晚老娘要摸回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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