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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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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回到秦府时,门房处有小厮过来传话,原来秦从文早给门房的人留了话,见着三小姐,第一时间把人带到主院书房里。秦黛心心中明了,亦不多说话,跟着小厮去了主院的书房。
她进入书房以后,看到的是一副人仰马翻的情景。
秦从文着急上火,一个晚上没见而已,嘴角处竟起了几个锃亮的水泡,他双眼红红的,像是一夜没睡。
方婉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神情里有几分担心的意思,但秦黛心敢用脑袋担保,她担心的绝对不是自己的安危。
林氏也在,看样子是内疚了好一阵,见秦黛心归来时的欢喜却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
秦黛心暗想,她这个嫂子,倒是不错。
秦从文见秦黛心神情稳妥,身上也无狼狈相,倒是放下了悬着一夜的心,他怒火攻心了一天一夜,此时倒是没有力气骂人了。
“还不跪下,你可知错?”秦从文的语气很重,让秦黛心立刻生出了几分不悦,秦家难道遗传这不分清红皂白的毛病吗?
“父亲,女儿何错之有?”她此时何止是冷静,简直就是冷冻!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温度,难道说他这副惨样竟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你这不孝女。你知道不知道女儿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清誉!你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么就不能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秦从文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看看你,无缘无故失踪一天一夜,把我们秦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我瞒着你祖母,瞒着你姨娘,就怕她们知道了急出个好歹来。你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你姨娘怀着孩子,本就辛苦,哪里还能受得起你不见了的消息?整个秦家就你最不让人省心。”
方婉茹倒慈爱,走近秦从文道:“老爷您消消火,孩子回来了就是好的,你就是骂她,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何苦气着了自己的身子呢!”
秦黛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方婉茹果然是一副大老婆作派,后妈的典范,这哪里是劝说,分明是火上浇油嘛!什么叫“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林氏在一旁说不上话,躲又躲不掉,当真尴尬至极,心想哪有当着儿媳妇的面教训女儿的公婆?随后又想到,若是自己以后有了孩子,还是要让他多读诗书,多弄文墨,少接触秦家的生意经。
果真,秦从文听了方婉茹的话后,火气又盛了几分,他一拍桌子,指着秦黛心的鼻子大声问道:“说说,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PS:今天带孩子打针去了,所以晚了点,存稿要没了,肿么办?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判若两人
没有关心,没有安慰,一句冷冰冰的指责让秦黛心不由得在心里冷哼一声,无可救药的懦夫!属耗子的不成,只会在窝里横。随即又觉得自己比喻得不恰当,他若是耗子,那自己是什么?不成了小耗子?这可不成。
秦黛心在心里把秦从文从头到脚批了个遍,觉得他怯懦又没有主意,表面上虽为一家之主,可却被两个方姓女人拿捏在手里,当真是无能!她冷冷地道:“父亲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那一双清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的寒意几乎要冻僵那个与他对视的中年男人。
轰!
秦从文的一腔怒火瞬间熄灭,秦黛心的冷言冷语好似一桶从天而降的冰水,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怎么忘了,他这个女儿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不再是让人随意指责的无知少女了。她被绑那次,半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她的变化,她的不同。只是时隔太久,他潜意识里还把那件事当成一个偶然,全然没有想过,她已经脱胎换骨,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她确实是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让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
秦从文心虚的转过头,一言不发。
秦黛心暗笑,很好,看来他的记性还不差。
方婉茹不知内情,以为秦从文气糊涂了,忙道:“老爷,您这个当爹的就算再生气,也得把事情问清楚啊,这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错,他是她的父亲,她就是再怎么变,也是自己的女儿,难道自己还说不得她了?
秦从文清了清喉咙,不自然的问道:“昨天到底怎么了?”
这一句气势弱弱的,跟刚才的反应截然不同。
秦黛心道:“女儿当日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塔院,在那里遇到有歹人劫人,不想此事被我撞破了,于是那个歹人便把女儿一齐带到了山上的一座破庙里,等我和另一位被劫的姑娘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躺着四具黑衣人的尸体,我们倒是完好无损的互相靠在一起,绑着我们的绳子也被割开了。女儿当时很害怕,那姑娘也惊恐的很,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再来人害我们怎么办?我们两个一商量,谁也不想跟四个死人待在一个屋檐下,便决定连夜往外跑。”她停顿一下,悄悄打量了屋内其他三人的反应,秦从文和方婉茹的脸上都写着错愕和难以置信,只有林氏,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写着一丝担忧。
“我们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好几次都从山坡上摔了下去,一路跌跌撞撞的,本就不容易,哪成想这时又下起了雨,还好我们误闯进一个猎人进山时的山洞,不但避了雨,还在洞里生火取暧,这才挨过这一夜。”秦黛心说的也是实情,只是有些部分略微做了改动而以。
“天亮了,我和那姑娘才敢往洞外走,走了好长时间才下了山,哪知道那里竟是小前庄,女儿这才带着那姑娘一起回了宅子,换了衣裳,吃了点东西,总算是大难不死的回来了。”
林氏眼里已经有了泪,真是死里逃生啊!秦从文也低低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想这个女儿也算命大,这样一般折腾下来总算是平安了。
倒是方婉茹不太相信她的话,还问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你又是怎么从小前庄回来的?”
秦黛心当下道:“母亲,那姑娘让我替她保守秘密,女儿不想做无信之人。”
方婉茹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我儿是守信之人,如此甚好。”
秦从文沉思一会儿,觉得秦黛心话里的巧合实在那多了,绑她的是谁?那四个黑衣人怎么就死了?若是有人搭救于她,又为何不好人做到底送她们回来?两个弱女子独自在山上待了一夜,不但没有出事,反而平安下山,偏巧还回了小前庄……
“你可看清楚绑了你的人?又知道不知道是谁救了你?那四个黑衣人又是怎么死的?”秦从文语气很急,只是威严不足,可笑倒有几分。
看清了又如何?他能报案抓人替自己的女儿讨一个公道吗?
秦黛心摇了摇头,“女儿不知。当日在普法寺事发突然,我还没看到人,便觉得脖子一痛,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个姑娘,还有四具尸体。”她假意紧张,握住衣角的手使劲的攥了攥,肩膀也不自觉的颤了颤。
林氏用帕子捂了嘴,生怕自己喊出声来,一醒来便看到四个死人,又是荒山野岭的,若不是个命大的,此时怕是已经交待在那里了。
“荒唐,天下竟有这种事。”秦从文连拍了几下桌子,不知是在说秦黛心,还是在说那些绑人的歹人。
他虽然感觉到了秦黛心的变化,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那四个黑衣人根本就是秦黛心杀的!因此在他的心里,秦黛心的变化也只是心细胆大了一些,有主意了一些。
“老爷莫要生气,如今三丫头已经平安回来了,这事儿咱们大可慢慢的调查,公道自在人心呀!”方婉茹充分发挥她贤惠的一面,又道:“三丫头失踪一事,虽然府里上下虽然都瞒着,但不免有好事之人会胡乱猜测,我们还是快些让三丫头回院子好好梳洗一下,在园子里走动走动,免得传出什么不能听的来。她一个未出闺的姑娘家,这事儿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啊!”说到最后,她竟是语重心长,痛心疾首起来,就像是秦黛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母亲,这事儿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咱们又是三妹的至亲之人,定不会害她,只要咱们不说,谁又能知道呢!”林氏着急为秦黛心辩解几句,她觉得凡事有因才有果,若不是当日自己求了那支下签心情不好,秦黛心又怎么会无聊一个人去了塔院,如果不是这样,她也根本不会惹来这无妄之灾,说到底事情还是跟自己有些关系。只是林氏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又无意中得罪了方婉茹。
方婉茹内心虽然对林氏不满,可是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拉过林氏的手轻拍了几下,道:“好媳妇,我知道你是为你三妹子着想,母亲我又何尝不是为她着想呢!咱们三人自然不会往外说,只是同你三妹一起回来的那个姑娘却不一定不跟别人说呀!”她转身对秦从文道:“老爷,三丫头年纪小,心性又简单,那姑娘与她共生死一回,只怕现在两人拜成了姐妹也说不定,在台州有几人不知道咱们秦家,若是那姑娘起了什么歹念,只怕你我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她的意思很明白,无非是想知道那个和秦黛心一起被绑的少女的身份,怕人家惦记她秦家的钱,弄个讹诈银钱的事来。
秦从文细细的想了想,觉得方婉茹说得不无道理,不尽捋了捋他下巴上面的三缕短须,“那姑娘到底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秦黛心没打算现在说,只怕就是说了他也不会信。所以她干脆低着头,一言不发。
方婉茹暗地里笑笑,瞧瞧,三小姐又犯了浑,她这个样子,怎么嫁进李家去,只怕还是自己女儿的胜算更大一些。
“混帐。”秦从文急于树立自己严父的形象,却用教训儿子说的话用来骂女儿,确实有些重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拧呢,不管你们感情如何,一切当以大事为重啊!”方婉茹看似劝解的话,其实另藏玄机。
所以大事为重的大事,指的不过是秦家的运道。凡事能影响秦家荣衰的,都算是大事。
她这般小提大作,难道只是想知道那个和自己一同落难姑娘的姓名吗?当然不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秦黛心低着头,暗自猜测,最近二人关系维持不错,方婉茹对她也算和颜悦色,自己没招她没惹她,对她一向又表现亲近,应该不会无意间得罪她才。如今她又干起了这落井下石的事情,难道说又有什么利益上的纠葛不成?
林氏僵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她是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当真是不自在。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在书房外低低的喊了方婉茹一声,秦黛心听得分明,这是方婉茹近身丫头海棠的声音。
方婉茹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般,只对秦从文道:“老爷,这事儿着急不得,你看这孩子的样子,即便是问到天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总有想得通的时候,慢慢来就是了。”
连林氏都能听出方婉茹的托辞之意,秦从文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他板着脸训道:“可曾听到你母亲的话了?近几日莫要出门了,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禀了你母亲,再出屋子吧!”
这是要禁足了?跟关禁闭是一个意思?
“好了好了,老爷,让孩子先回去吧!总是在外面挨了风雨的,正经该好好歇歇才是。”方婉茹给秦黛心使了眼色,“还不回去?”一副为她好的样子。
秦黛心总算是得了可以回去的令,这才行礼出了屋子。
林氏也道:“既然三妹妹已经平安归来,儿媳也回去了。”见二人不反对,便也屈身行了礼出了主院的书房,远远的便看着海棠在廊下站着,她无心顾及夫人的丫头为时候为何而来,而是寻着秦黛心的脚步一路追着去了畅晓园。
她到畅晓园时,秦黛心正在廊下等着她呢!那表情就像是早知道她会追来一样。
“嫂子也不带着人来,是有话对我讲?”秦黛心看着林氏只身一人前来,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她是怕有些话连身边的丫头也听不得吧!与其事后敲打警醒,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人听到,这是真真的替她着想啊!整个秦府,除了苏氏,只怕再无一人有林氏待她这般。
屋子里听到了动静,有人推门来看,如意见了秦黛心更是分外激动,忙迎着两位主子往屋里去。三小姐能平安归来,当真是喜事一件,自己这颗惴惴不安的心,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屋子里一扫沉闷的气氛,连平时少言寡语的爱莲也很激动,秦黛心从头到尾没露出一分异样神情,满屋子喜悦的气氛她都置若罔闻,那样子再平常不过,好像她只是去了园子里一趟,回来的有些晚罢了,而不并是经历了生死考验之类的事儿。
林氏端过春丽送来的茶,轻轻的瞄了一眼秦黛心,暗道:她何以如此镇定,此时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竟跟方才在书房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第一百三十章 非奸即盗
林氏的来意很简单,道歉跟问候。
她觉得秦黛心被无故绑走,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为了签文的事儿,也许秦黛心就会一直跟她待在一起,人多目标大,狂徒哪有胆子绑人?既然秦黛心被绑多多少少跟自己有关,那么她当然得第一时间来问候一声才是。
“嫂子放宽心,这事儿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又非是你害我,千万别介怀于此。祸从天降,与人无由。”秦黛心早就看明白了,她两世为人,世世没有安分命,根本怨不得别人。
“话虽如此,我终是难脱干系。”林氏叹了口气,“当日不见了你,我真是急死了,派人里外找了个遍,就是一点线索也不见,要不是看到了地砖缝里的那枚金瓜子,我也不敢断言你是被人绑走了。”
怎么提到了这个?
秦黛心喝了口茶:“嫂子说得什么金瓜子?”眼里全是茫然之色,十分不解。
“不是三妹示警留下的?”是自己把她想的过于机敏了吗?林氏意念至此,不尽上下打量起秦黛心来,见她一脸正色,双眉微拢,确无知晓的意思,这才又道:“那金色子成色样式与府中打造的一模一样,我以为……”
秦黛心笑笑,“当时我曾给如意一角银子,让她和春丽去买些解闷的零嘴来,许是那个时候不经意间掉的吧!”那金瓜子本是她留下示警的,可却不想发现它的人竟是林氏,秦黛心有意隐藏她的机敏,便改了主意不提此事。人总要有几张底牌傍身,才能在关键时候出其不意,或逆转乾坤,或保命,总有用处。
林氏笑笑,“许是吧!”竟不打算再讨论下去。
“三妹妹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了。改日得了空,咱们再叙闲话。”说完便起身要走,竟是片刻也不便留的样子。
秦黛心忙起身,猜她可能是休息得不好,为了自己的事情着急上火,难免累了些。忙让如意送林氏回她自己的院子,生怕路上她晕了也没有人知晓。
林氏也不推辞,让如意挑了帘子,出了屋子,又顺着抄手游廊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林氏的脚步声走远了,直至听不到了,秦黛心这才正色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除了如意,燕氏也不在,屋里只剩下春丽,爱莲和雪晴。
秦黛心只留雪晴在屋子里,让春丽和爱莲去了小厨房里准备点心吃食。
“姨娘那里怎么交待的?”秦黛心开门见山,一开口就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昨个晚上我娘亲自去的,只说小姐被夫人留在屋里问话,晚上回来得晚,就不过来了。本来是一夜无事,哪知道二小姐和四小姐回来时觉得事有蹊跷,便四处打听,老爷和夫人虽然下了令,但难免风声不会走露一二。姨娘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叫了我娘去问话,说府里有三小姐的传言。您昨天晚上没过去,倒还说得过去,可今天一早也没去,姨娘难免叫不准。”
“你娘如何说的。”
雪晴道:“奴婢们昨天晚上商量过了,若是小姐还不回,便对姨娘称小姐去了庄子上,想必我娘是按照昨天晚上商量的结果回的姨娘。”
她是去了庄子上,这倒也不算骗人。想起破庙里那黑衣人意外的眼神,她当下问道:“你找人手救我去了?”
雪晴听闻此话,一点也不意外,眼前又浮现出破庙里那四具尸体,“是奴婢带着人找到破庙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小姐的踪迹,只看到四具……尸体。”被扒了衣裳的尸体,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天黑雨大,什么线索也没有,奴婢命人在山上找了一夜,什么都没找到,这才空手而回。”有时没有线索便是好消息,证明人还在。
“和人交手了?”那黑衣人事着七八人一去不返,想必是让雪晴一干人结果了。
“是。”虽然只回了一个字,可言语中的恭敬更其甚往昔。
“事情可有进展?”她问的是这些人的来历。
雪晴道:“这事儿,奴婢不知情,已经有人接手了,小姐安心。”
秦黛心起身走到书案前,用拆信刀切了一个小字条,提笔写了两个字,卷好交给雪晴道:“你养的那只鸽子不错,不知如果送不到信,会不会让人烧着吃了?”
雪晴接过字条,低头不语,小姐真是目光如炬,早就把她看透了。
秦黛心也不恼她,问她如意可回来了。
雪晴松了一口气,小姐终究不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她忙去屋外看,哪知如意正往里走,两人几乎撞个满怀,也不知道是哪个更心不在焉些,竟出了这样的笑话。
“少奶奶可回去了?”
“已经回去了,奴婢把人送到院子便离开了。”她是惦记秦黛心,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打听主子的事可不是一个好丫环该做的。
“让春丽来帮我梳个头发,也叫爱莲回屋里吧,人多热闹,你们也看着帮我选身衣裳,我去姨娘屋子里时穿。”
如意听了,自然高兴,小姐有心情打扮,说明人没事。
不多时两个丫头便进屋了,给秦黛心行了礼,几个人热闹在一处,讨论着秦黛心的衣裳,只有雪晴是不擅长这个的,独自在一旁不插话,她也不在意这个,就在一旁看着。
秦黛心换了一身衣裳,又重新梳了头发,在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梨花粉,点了点口脂,带着如意去了苏氏的兰园。平时她一向喜欢带着如意去苏氏屋里,如果这回换了雪晴去,只怕聪明的苏氏会在其中发现点什么。
如意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一向很会察言观色,说话也得体,她很放心。
秦黛心一进院子,便有小丫头眼尖看着了她,忙去给苏氏报了信,芳俏得了吩咐,亲自过来给秦黛心打帘子。
“三小姐总算露面了,您要是再不来,姨娘怕是要催人驾车去庄上接人了。”
秦黛心进了屋,就见苏氏靠在暧阁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只穿了件月牙白的缎子的中衣,身上盖条翠色底绣荷花晨露图的被子。苏氏的中衣几乎都是月牙白色,被她偏爱这个颜色,这个颜色也衬她,两者倒是相得益彰。炕桌上放了四只彩瓷花鸟高足敞口盘,里面分别装了红枣,核桃,水晶蜜饯,芝麻酥饼。
奶娘不在,倒是燕氏陪在一旁与苏氏说话,见秦黛心来了,连忙起身。
秦黛心摆手,“姨娘又不是外人,在她这儿不用虚礼。”
燕氏端端正正的给秦黛心行了礼,道:“奴婢不敢,这事马虎不得。”
秦黛心也不计较,脱了鞋上炕,拿起一块芝麻酥饼便往嘴里搁,道:“姨娘莫要嫌我吃相不雅,我刚从小前庄赶回来,还没用饭,正饿着呢!”
苏氏见她周身齐全,又不像出了事的样子,这才放下一颗心,只道:“你整日没来,我倒是把风言风雨听成真的了。”
秦黛心咽了嘴里的芝麻酥饼,又接过芳俏送来的茶,急急的喝了一大口,这才道:“姨娘听说什么了?”
苏氏又道:“你园子里没人听到不成?”意思是秦黛心身边的人消息不灵通。
“姨娘信这那些个胡话做什么?”秦黛心拿了帕子擦嘴,又道:“不过是有人气不过我得了庄子,随便说得几句消解怨气罢了,信不得。我只是去了庄子上处理一些事情,早去早回倒也颠簸了小半日,刚回来便听丫头们说了这事儿,怕您吃心,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这话半真半假,倒也由不得苏氏不信。
“如此便好。”当娘的,有谁不希望儿女平安?
秦黛心伸了手摸苏氏的肚子,只觉得被踢了一脚,手心中有搏动的感觉,她当下惊喜得叫道:“小弟弟踢我呢!”那神情真如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般。
苏氏笑:“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哪能只听大夫随口说说,总要生下来才算数。”
秦黛心只觉得生命真是奇妙,再过三个多月,一个新生命就要呱呱坠地,开始属于他的人生了。她前世只活到二十出头,从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件事,如今再世为人,却能亲眼看着一个小生命成长,怎么能不感到惊奇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似有似无的对话声,不多时有小丫头进来与芳俏耳语,芳俏听了,忙到暧阁里面来回话,“夫人院子里差了人来,请三小姐去前院呢!”
苏氏皱了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问道:“可说是什么事了。”
芳俏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只说让三小姐快些去,催得有些急。”
秦黛心心里有数,怕是齐宝珠来了,当下便道:“姨娘放心,我这就去夫人院子里看看就是了。”一边说一边起身穿鞋,芳俏在一旁看了,连忙上前来蹲下身子帮秦黛心穿鞋。
“姨娘若是无事,早点休息。”
苏氏总觉得有事发生,心里慌慌的,忙伸了手去握秦黛心的。秦黛心知道她担心自己,稍稍用力握了苏氏的手,“姨娘放心吧!”
苏氏这才放下几分心思,松了手,道:“让燕妈妈跟着回去吧!我屋里又不缺人。”
“好。”也不知道奶娘做什么去了,大晚上的竟不在屋子里守着苏氏,倒不像她了。
秦黛心带着如意去了方婉茹的院子,燕氏则是自己回了畅晓园。
秦黛心刚一进院子,便看见郑妈妈在正厅外头张望,想必这齐宝珠是被安排在正厅里头了,当真是贵客呢!
郑妈妈也瞧见了她,连忙朝前面迎了几步,“好小姐,您终于来了。”
秦黛心眉毛一跳,暗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PS:作为一个新人,恕恕的希望真的不高,只希望能有人真心的喜欢这本书,哪怕它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但只要你喜欢,我就会努力,希望还有机会写第二本,第三本……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五儿死了
正厅里灯火辉煌,金光闪闪,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色。
秦黛心瞄了一眼脚底下踩的手工编织的驼绒染色富贵牡丹地毯,又不动声色的抬头瞧了一眼屋顶上挂着的仕女图纱灯,墙角边放了一对紫檀大圆角柜,红铜镀金的拉手,华丽夺目异常,屋内桌椅几案都换了上好的黄花梨,只涂蜡不着漆,纹理清晰,更显贵重。秦黛心端着五彩福禄寿的茶杯,又把屋里的摆设瞧了一遍,多宝格上摆了象牙镂空雕山水摆件,墨玉的寿星玉雕,粉彩百子大盘……
各式各样的的东西摆了一溜,有很多秦黛心都没有见过,应该是压箱底的好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去的,也不怕让人碰掉了听响。
秦黛心喝了一口茶,抬眼向上首的方婉茹看去,虽是匆忙间得了齐家人来访的信儿,可是她那一身行头却完全不似匆忙间的装扮,好像早就知道了信儿,特意盛装在家里等着似的,只是她装扮得跟棵圣诞树似的,为了就是在齐家人面前显摆吗?
秦黛心看着换了一身碧波绿带大朵月白色山茶花衣裳的齐宝珠,心想这姑娘还真爱绿色,两人初遇时,她就是穿了件水绿色的衣裳。
“好妹妹,听说你自己一个园子里头住着,当真让我羡慕,地方宽敞,心情就好不是?”齐宝珠这会俨然没了傻大姐的气质,比起秦黛心偷偷东张西望的行径来,她则是更有大家闺秀的气质。面对方婉茹正厅里的豪华摆设,不知道是看不上还是怎么的,竟是一点都没放在眼里的意思,连打量都没打量。
“姐姐说笑话了,我这里不过小小园子,还值得姐姐羡慕?姐姐家里难道还缺地方不成?我可是听姐姐说过,姐姐家里的姊妹们,都是一人住着一栋绣楼的。”秦黛心瞄了一眼方婉茹,见后者果然微微惊讶了一下,接着眼里眉梢间便都带上了三分的笑意。
齐宝珠笑笑,“那也是在家里,如今到了台州,匆忙间置了一间宅子,不过是个二进的小宅,正房尚且简单,何况我又住在后院,真是看也看不下去了。”
方婉茹道:“台州与京城不同,倒是委屈了齐小姐。”
齐宝珠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倒是让夫人笑话了,我这人挑剔惯了,一时倒也改不过来。”
“你是家里的宝贝金疙瘩,自然事事有人替你劳神费心,若有不如意的地方,还不立刻禀了你家太太即刻改了?”方婉茹话里带了三分讨好的味道,只可惜有人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领情,愣是没有接她的话。
齐宝珠转了头问秦黛心:“妹妹自己一个园子,却说小小园子,难道是怕我来借住吗?”
方婉茹大喜,如此最好。
秦黛心却道:“不是我搪塞姐姐,当真是这样的。我们家孩子少,便各自开了小园子单住,比不得姐姐家的亭台楼阁,只不过是三间正房带着耳房的小院子,简单着呢!”
齐宝珠道:“我不嫌小,改日便搬来小住几日,你可不能推辞。”
方婉茹生怕秦黛心说了不讨喜的,忙道:“自然不能推辞,齐小姐喜欢住多久都可以。”
齐宝珠也不驳她面子,笑道:“谢谢夫人。”
秦黛心又道:“话说回来,怎么这个时候姐姐过来了?”
齐宝珠转过头冲秦黛心眨眨眼睛,“自然是为谢你的救命之恩而来。”
方婉茹大惊,“这话是怎么说的?”
“不瞒夫人,我回家见了父亲,不免委屈难受,便大哭了一阵。父亲大发雷霆,恨不能亲手杀了那些贼子。只是人都死了,还能怎样?只得庆幸咱们被人救了,虽然那恩人没有露面,可是我也必定会为他日夜祝祷,祈福。”她转过头看了方婉茹道:“夫人,这几个贼子为财劫人,绑得目标是我,哪知连累了妹妹,倒是让她一同受了罪。虽然我心里不好过,但还好有妹妹与我做伴,不然我依旧是活不了。”
方婉茹心里一动,问道:“为何。”
“我胆子小,看到死人已经脚软了,那么黑的路,又下着雨,我怎么可能活着从山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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