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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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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黑衣人听了,并没有表态,只是各自不屑的笑了几声,便不在言语了。
  “太平盛世?”那黑衣人有些激动,“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闺秀小姐,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太平盛世。”
  他突然往前探了一下,用那双略有浑浊的眼睛看着秦黛心,用手指了指屋顶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秦黛心心里“咯噔”一声。

 

第一百二十章 虎口逃生


 秦黛心怕怕的问了一句:“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至我于死地。”
  黑衣人笑,起身道:“你也不用听懂,若是要怪,你便怪她好了。”说完用手一指一旁已经晕过去的齐宝珠。
  自己果然是被她连累的。
  秦黛心看了一眼齐宝珠,对黑衣人道:“我不认识她,你们该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她是齐家的姑娘。”
  秦黛心一愣,随后道:“哪个齐家?”
  “东李西周,南楚北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果然是这个齐家。
  秦黛心点了点头,“知道。可是这跟你们要杀我有什么关系?”
  那黑衣人道:“这台州城,只怕没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四大家族都凑齐了……”说到最后,他竟是有些喃喃自语了起来。
  四大家族都凑齐了?
  秦黛心一愣,想起商会的盛事来,难道与这件事情有关不成?
  正在这时,有黑衣人过来在这为首的人耳边耳语了几句,那黑衣人问道:“当真?”那人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黑衣首领看了秦黛心一眼,道:“没想到,你竟是个麻烦货。”说完给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首领带着其他几个人冲出了破庙,消失在了黑色夜幕中。
  秦黛心不知道他为何那样说,只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当真危险。如果说以前她还有几分活着的希望的话,那么此刻,她当真是半点活路也没有了。那为首的黑衣人临走时的那个眼色,明显是想杀人灭口!
  秦黛心用眼睛看了一下破庙里的情况,门口有两个黑衣人,自己身边有一个黑衣人,在一旁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黑衣人,四个人位置分明,给她留了反击的机会。
  秦黛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人一点点的接近自己,就在他即将有所动作的时候,秦黛心突然动了,缚住她的绳子瞬间被挣脱,那黑衣人此时刚刚蹲下身子,还没等他动手,便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颈间便多了一道血痕,眼睛一翻,去见了阎王。
  秦黛心接住他悄无声息接住他倒下的身体,眼见着另外三人还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她不动声色的让黑衣人的尸体靠着自己,等着猎物上门。
  门口的两个黑衣人转头往这里看了看,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黑衣人趴在秦黛心的颈间,两人暧昧一笑,又转过头去聊天了。只有角落里待着的那个黑衣人发现情况似乎不对,一步步的往一人一尸这里走来。
  “喂,你干什么呢?”这名黑衣人的手刚搭上尸体的肩膀,便觉得有异物进了他的胸膛,只来得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秦黛心一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倒地的尸体发出一声闷响,庙门口处一直放哨的两个黑衣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见同伴胸口叉了一支闪亮的飞刀,还以为是有人暗中袭击,直到秦黛心先发制人,甩出了链子飞镖,他们这才醒悟过来。
  原本的猎物,摇身一变,成了猎人。
  谁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闺中少女,竟有如此老练的手断!
  两个黑衣人很快与秦黛心战在一处,因为是近战,又处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所以敌人的优势并没有施展出来,反倒是一直修炼外家功夫,主打格斗和暗杀的秦黛心占了便宜。当两名黑衣人举刀像她袭来的时候,秦黛心已经作出了最有效的攻击,链子飞镖寒光凛凛,似一条飞舞的银蛇一样缠上其中一名对手的手腕,顺势将其带到身前,随手甩出另一只飞刀,正中另一名黑衣人的胸口,后者应声倒地。当这名被缠住的黑衣人想要挣脱缠在手臂上的铁链时,秦黛心已经用链子缠住了他的脖子,双手在黑衣人颈后交叉,狠狠的勒住,不多时,那名黑衣人便支撑不住,双目暴突,气绝身亡。
  秦黛心收好链子飞镖,分别检查了这四个黑衣人的尸体,确定他们的颈动脉毫无波动时,才拔下插在两具尸体上的两只飞刀,用鞋底擦干上面的血迹。
  齐宝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和自己一样身陷囹圄的少女,怎么转眼间竟成了来自地狱的勾魂夺魄使者!眼睛眨也没眨一下,就杀了四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比这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现在正拿着一支擦得锃亮的飞刀向自己走来,而她则是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呜~谁来救救她。
  齐宝珠真的很想哭,可是她却哭不出来。
  秦黛心觉得她那哭笑不得的样子,当真是一景。也不多说什么,走过去直接割开绑着她的绳子,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收好飞刀。
  “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当然也包括杀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的确是受你牵连,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而你,如果没有我,也早就死在了他们的刀下。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按我说的做。”
  齐宝珠听了,连忙起身,眼睛里闪着许多小星星,“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秦黛心很满意她的表现,至少她没哭天抹泪的问她为什么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
  “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离开这里,但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的。现在不走,就得把脖子洗干净等死了。”说完秦黛心便动手,扯了黑衣人最外面的一件衣裳。
  “你干什么?”齐宝珠没见过上来就扒人衣裳的事儿,更何况是扒死人衣裳,因此忍不住叫出声来。
  “天黑着,一点月光也没有,也看不见星星,恐怕会下雨,如果我们不找一些东西取暖,很可能得冻死在外面。”台州位处北方,二月里的天还是很冷的,若是再下起雨来,只会更冷。齐家是北方大族,齐宝珠生于斯,长于斯,自然知晓厉害,连忙帮着扒起衣裳来。
  二人得了四件衣裳,其中一人还穿着半厚的夹袄,也被秦黛心扒了下来。
  “把身上用不着的东西都扔掉,免得掉在地上,让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女子身上佩饰繁多,如果一不小心丢了一星点半的,很容易让人顺着线索找到她们的藏身处。
  齐宝珠对秦黛心的话深信不疑,身上这些金银饰物,哪怕值再多的钱,也不过都是身外物,齐家难道还缺钱吗?
  齐宝珠摘掉身上,头上的一干饰物,全都丢在地上,秦黛心见她这般爽快,之前受她连累的不快又淡了几分。
  二人结伴而行,趁着漆黑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破庙。这里果然偏僻,二人走了好几里地的山路,竟然没有看到一户人家。齐宝珠本是个娇小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山路崎岖难行,她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现在身上还疼着。她能坚持住,不过是为了活命咬牙死撑着罢了。
  相比这下,秦黛心体力上的优势就很明显,她虽然不累,但无奈身边还有一个跟班需要休息,子时已过,用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到时候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她们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休息。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突然打起雷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可是她们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正在这时,秦黛心突然发现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一处山壁旁,似乎有个天然的小洞穴,经秦黛心探查后发现,里面不仅没有大型动物的痕迹,而且还铺着不少干燥的枯枝干草,并有火烧过的痕迹,想来应该是进山打猎的猎人休息的地方。
  雨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刚开始还只是细雨,随后雨点越来越大,雨势也越来越猛,二人赶忙跑进山洞里躲雨,总算没有被浇成落汤鸡。
  秦黛心忙把洞里的枯枝聚在一起,用从黑衣人那里拿来的火折子升了火,和齐宝珠一起把淋了雨的外衣脱下来,放在一旁烤。
  此时雨越下越大,山里的天气也冷的很。秦黛心忙穿了件黑衣人的外衣,却把那件半厚的夹袄递给了齐宝珠。
  齐宝珠脸一红,接过来穿好,连忙对秦黛心说了声谢谢。自己明明比她还大上几岁,却一直被她照顾着,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还救了自己。
  齐宝珠靠近火堆旁烧火取暧,忍不住偷偷打量起秦黛心来,虽然她一身的狼狈相,衣裳破了不说,脸上也挂了不少的灰,可是她依旧很美。齐宝珠这时候才知道,以住爹娘称赞她是天仙,都是哄她的,与秦黛心一比,她也只能算上是个小家碧玉而已……
  秦黛心找了另一件衣裳盖在腿上,又递给齐宝珠一件,齐宝珠学着秦黛心的样子,把衣裳盖在腿上。她真的好累啊,手和腿上都划了好多小口子,可是她应该更累吧?齐宝珠看着秦黛心被火映得发红的脸庞,想起她杀人时眼里的决断和果敢,不由得想起那句“红妆舞剑犹胜须眉,巾帼英姿分外娇俏”的戏文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的地盘

 洞外雨势渐大,洞内干燥舒服,虽然没有香床软枕,华衣美服,可是在一旁烤火的齐宝珠就是觉得特别满足。从她被劫到现在,她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听秦黛心的话,虽然扒死人衣服的事儿实在有辱斯文,可礼节和性命比较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一些。天气这样冷,若是没有那几个死人的衣裳,只怕这会她已经冻僵了吧?
  齐宝珠摸了摸身上那件夹袄,想着秦黛心只披了件外衣,心里又犯起了嘀咕,看她的模样,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才是,怎么会有能力杀了那些坏人呢!若是换了自己,恐怕就是被人家放了也走不远,还得被活活冻死在这山里头。
  秦黛心往活堆里添了两把枯枝,又用木棍在火堆的底部挑一挑,直到火势又旺了起来,才扔掉手里的木棍,对齐宝珠道:“咱们现在安全着,你是不是也跟我讲讲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呀,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秦黛心已经从黑衣人的口中知道了她的来历,再问一次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这人跟不跟她说实话。
  齐宝珠生性善良,自幼虽然在父母兄长的呵护下长大,却没有那些嫡女骄纵蛮横的臭毛病,只是她这人爱心泛滥,善良的有点过头了,面对秦黛心这样一个救她一命的恩人,她当然不会有所隐瞒,当下把自己的来历说了个明明白白,只是对于这些黑衣人为什么杀她,却说不上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父亲无意中得罪了谁,生意场上,难免生了怨恨。”齐宝珠想的非常简单,可是秦黛心却不这么看。
  这个齐宝珠,年十七,是齐府的嫡长女,她上头三个哥哥,都是与她一奶同胞的,可见其母是个有手段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生出齐宝珠这种想法天真的女儿来呢?天真说好听一点是天真,说难听一点就是傻。
  芳龄十七的齐宝珠,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大姐,这样心中没有城府的女人,却要嫁到楚家去了。秦黛心几乎可以看到日后齐宝珠日日忧心,被妾欺负到头上也不知回嘴独自流泪的模样了。按道理,齐家人也不傻,怎么忍心让傻大姐跳进那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呢!
  楚家是大雍国四大家族之一,典型的商业联姻,真够悲催的!
  还有她那个即将嫁进秦家的妹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秦黛心理了理思路,觉得还是没有想通这些人为什么绑齐宝珠,随口问了一句,“会不会是你妹妹不满意你嫁得比她好,所以才……”
  齐宝珠想也没想,直接道:“不可能。我妹妹即使在怨恨我,可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哪里有能力去找这些个人去。”
  秦黛心却不这么认为,谁说待在闺阁中的女子没有这种能力?她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再说那个齐宝婵,听说是个不输男子的,自小读了很多的书,生意上的事情也很懂,这样的一个心中有韬略的女子,又是个厉害的,说不定就有什么门路能做到这一切呢?
  秦黛心暗自理了理头绪,觉得这事儿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先不说这个齐宝婵如何,光是那些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蛮语这一件事,就不是“买凶杀人”可以解释得通的。
  秦黛心看了看齐宝珠,道:“你先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齐宝珠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不困,我不困。”天知道她其实困得要命,只是怕秦黛心扔下她,所以坚持不肯睡。
  秦黛心也不多说话,自己把身边的干草简单的铺了铺,顺势躺下,道:“那我先睡了。”
  “你怎么能放心睡觉?你不怕那些人找过来吗?”安全第一,怎么可以睡觉呢?
  秦黛心道:“是你想多了,那些人肯定遇上了麻烦,能不能脱身还不一定,哪里有闲工夫管你我二人。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脱了困,想要找到我们,也是难上加难,至少今天晚上肯定不行。”
  齐宝珠想了想,没想明白,只好问道:“为什么?”
  秦黛心拉了拉身上的衣裳,“雨下的这么大,让本就难走的山路更是难行,我们这一路走过来的痕迹,也被冲得一干二净,他们如何能找得到我们?”她见齐宝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又道:“你若不睡,可要看着火才好,莫让它灭了,不然我们可得挨冻了。”说完便翻了个身,不再搭理身边的这个傻大姐了。
  齐宝珠本就是被秦黛心扔下她,才强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跟她说话,如今得知自己暂时安全了,精神便也放松下来,立刻觉得困意十足,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她也无心看火,学着秦黛心的样子铺了铺身旁的干草,又把两件衣裳盖好,转眼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宝珠被一股食物的香味叫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秦黛心正在火上烤着一只兔子大小的猎物。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羞得齐宝珠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进去,她好歹也是齐家的嫡长女,如何这般狼狈过?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她没吃过,怎么竟被眼前这烤得发黑的东西打败了呢!好在那姑娘并没有发现她的窘态,只是神情专注的烤着手里的食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竟有如此多的本事。
  “饿了吧?快过来吃吧!已经烤得差不多了。”秦黛心从火堆的架子上取下烤得焦熟的兔子,心情不错,递了一只油汪汪的大腿儿肉给她。
  齐宝珠接过仔细看了一眼,问道:“哪来的兔子?”
  她倒识货,还认得这是兔子。
  “打的呗!不然你以为哪里来的?这荒山野岭的,连户人家也看不见,难不成还是买的?”秦黛心撕下一块肉,放到嘴里,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也是我们运气好,这个时节,又没有野果可以充饥,我就想着看能不能打点猎物,出门就碰上这只摸不清楚状况的兔子。你说它好好的不待窝里,偏跑出来送上门,白白丢了性命,这是何苦?”
  “昨夜你杀人时,也没这般感慨,怎么今天一只兔子,就让你感叹起来?”齐宝珠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没看出来秦黛心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
  “那些黑衣人,无故犯我,我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杀我,这是个解不开的扣儿。这只兔子,与我无怨无仇,它不过清早散个步,就被我拿下了,我于它,就如同那些黑衣人,无故犯之。只可惜,这只兔子不会反抗。”人类处于生物链的最顶端,自然是可以吃兔子的,可这只兔子既没有成精,也没有受到辐射而变异,所以它吃不了人。只是这些话秦黛心不会去跟齐宝珠讲,除非她疯了。
  齐宝珠没听明白,但也没有往下问的意思,拿起那只兔子大腿吃了起来。
  兔子肉没有经过腌渍,吃起来有点土腥味儿,而且又没有盐,难免味道怪些。以往这样的食物,齐宝珠哪里吃过,她吃的东西虽不能与皇宫内院的相比,但也算得上是人世间最精细的了。只是如今她身处荒凉之地,身无长物,能吃上这样的东西也是拜秦黛心所赐,虽然食物略有粗糙,可总比没有东西吃活活饿死强。
  秦黛心看着齐宝珠吃东西时的样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姑娘虽然白痴了一点,可是还是很识相的,不会无理取闹,唯我独尊的哭天喊地,也知道认清事实,不盲目自大。
  雨早已停了,洞口正滴答滴答的落着雨珠,落到地上汇成一条细绢,往低处去了。洞内的二人吃完了早饭,熄了洞内的火,各自整理一下,准备去寻出路。
  天色尚早,空气中散发着无比清新的空气,湿润的山路泥泞不堪,很不好走。秦黛心用飞刀断了一根细木棍,削去上面的枝桠,又从黑衣人的夜行衣上撕了一块布条缠在上面,给齐宝珠做了一个拐杖。
  齐宝珠很感动,一路上她都在照顾自己,真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我们也算是共患过难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家住哪里呢!”齐宝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可是还是喘的不行。简单一的句话,她说了半天才说完。
  秦黛心心想,要是你妹妹嫁进我们家,我们还是亲家哩。随即又是一阵好笑,人与人之间的缘份,说起来还真是奇妙。
  “慢慢你就知道了。”秦黛心不是有心隐瞒,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她很担心,她已经失踪了一个晚上了,也不知道苏氏得了信儿没有,现在只怕秦府上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别人说她什么她倒是不在乎,怕只怕伤了苏氏的心,如果她在出什么事儿,那些平日里就想看她热闹的人,指不定在背地里乐成什么样了呢!
  秦黛心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山下走,二人一路顺着山径间的羊肠小道,踩着泥泞的山石路,走了大半天,就在齐宝珠以为她的腿要断了的时候,二人终于走了出去,看见了一条平坦的路,还有山野间的阵阵炊烟。
  终于看到人家了。
  秦黛心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一切,她竟是在小前庄吗?绕了一大圈,她竟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何结亲

 台州城里最有名气的酒楼,非醉香楼莫属。这个让秦黛心觉得名字起得像青楼的地方,地段好,位置佳,装修豪华,不走平民路线,来这里的人非富既贵。这醉香楼菜品讲究,食材新鲜,所有菜品都是有他们的厨子头儿石一锅精心研究的。醉香楼最有名的,还是它的酒,号称百年老号出产的好酒,只有自己酒楼里才有的专供,在外面便是有钱也买不到,可见其稀罕性。所以说,这里是富贵人家来享受的地方,小老百姓还是离这儿远点的好。
  向来门庭若市,华衣美服人士进出不断的醉香楼,不知道为何无故停业一天。不少路过的人看着门窗紧闭,只在门上贴了一张写着“东家有事,歇业一天”的字条暗自琢磨,这东家也不知道有何天大的事情,竟然歇业了,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后面巷子里一个不起眼的院子角门外,站了几个大个黑脸的汉子,一个个虎背熊腰,精壮得跟头牛似的,正警觉得看着四周的动静。而那个不起眼的院子,正是醉香楼的后院。
  醉香楼二楼最豪华的包房里,几个穿着打扮不俗,模样非富即贵的人正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为首的一位穿宝蓝色福字团纹交领儒衫的年轻男子,年不过三十,黑脸无须,玉冠束发,腰间扎一条织锦镶白玉腰带。整个人虽然穿着打扮一派富贵人家文人的打扮,可这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和指节处有老茧,内行人一看便知是长年握剑造成的,他一双眼睛锐利且有常人少有的锋芒,可见此人不仅习武多年,且杀戮不少。
  这人左边坐着一位年约五旬,圆脸长须的老者,身上金光闪闪的,细看之下才发现,他不仅戴了白玉的扳指,绿如碧波的翡翠戒指,就连衣服料子上,都是用金线绣的如意呈祥,别说头上别的那支有四五两重的实心纯金打造寿桃累枝头簪了。
  这人一脸福气相,又白又圆的胖脸上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和蔼可亲,实际却不知这人人送外号“笑面虎”,最是会笑里藏刀,深藏不露的。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没有几个人能够不吃亏而全身而退的。
  可是此时这人眼里,全然不见算计的精光,脸上也是一副讨好的模样,生怕眼前这年轻人一个不高兴,毁了他辛苦建立一生的基业。
  “高大人,在下敬您一杯。”这白胖子一脸谄媚,亲自为一旁穿宝蓝色衣裳的年轻人斟满酒,随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道:“鄙人先干为敬,高大人请。”说完便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年轻人勾动嘴角笑了笑,道:“齐老爷何必如此见外,你我同为王爷效力,大可不必如此。”说完也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白胖子,可不就是齐富贵?
  齐家是北方的大族,原本是靠着货栈生意,贩卖山货和皮子起家的,后来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靠着北方连绵不绝的山脉,做起了药材生意。开始只是小打小闹,给一些药铺提供药材,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除了采药的队伍不断壮大以外,炮制药材的师傅也越来越多。齐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但把药材供给南北各大药材商,还把其中的精品,上品留下来,打通个个环节,送到了宫里。一来二去的,齐家便稳稳的坐上了皇商的位子,专供宫里上好的参茸等一干贵重药材。
  齐富贵当真富贵了,大雍国四大家族里面有他齐家一个位子,这在别人看来风光无限的美好生活,齐富贵却过得没什么滋味。说到底,齐家不过是皇商,除了钱,他们的地位又能高到哪里去?在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眼中,他们齐家,不过是散发着铜臭味的暴发户而已。
  齐富贵现在要的不仅是富贵,更想齐家能出一个举人。三个嫡子都是不错的,如果他能够打通一些门路的话,以齐家子孙的资质,难保日后不会出一个封侯拜相的来。一想到这个,齐富贵的精神头更足了一些,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带着齐家子孙,光耀门楣的那一天了。
  “高大人此话差矣!”齐富贵道:“我们怎么能同高大人相提并论呢!在下不过流莹之光,能为王爷效力,实在是三生有幸啊!高大人文武兼备,是王爷身边第一得力的,我们能与高大人一同饮酒,当真是荣幸之至。”
  “正是这话。”
  出声附和这人,坐在高立仁的右手边,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纪,生得一副唇红齿白,玉面公子的模样,头发用赤金的发冠高高束起,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织锦衫子,上面绣了副水墨山水,在这件衫子外头,罩了一件淡青色的薄纱制成的外衣。料子虽不贵重,却也是上好的,难得的是他那一身衣裳的绣工,样式别致,做工考究,从用线到技法皆不是凡人可绣,定是请了几位最有名气的绣娘,合几人之力耗数月之工,才能成这么一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东李家的嫡长子李治。江东李家虽是四大家族这首,可这李治毕竟是后辈,与齐富贵相遇,还是要叫他一声“伯父”的,自然也就坐到了高立仁的右下首。
  “齐伯父这话说得有理,高大人之威名,四海之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高大人何必过谦呢!”江东李家,人才辈出,这个李治虽不是贤才,却也不是平庸之辈,虽然这个高立仁未必有他们说得那样好,但是场面话总还是要说一说的,生意场上尚且虚虚实实,真假难辩,更何况这个高立仁的话,很可能直接关系到他李家与庆安王之间的关系能否更进一步,事关重大,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的。
  这个高大人,可不就是带人搜查秦府的那个高立仁高大人嘛。
  高立仁游走在官场多年,又企会看不出这二人是有所图谋,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到是没有必要拆穿这些场面话。
  “两位过誉了,我也只是尽我的本分,尽职的跟在王爷的身边罢了。”
  齐富贵又道:“这就更是难得了,这年头,做什么都容易,就是做本分人难。高大人如今身处要职,还能如此谦逊,怎么能不让在下佩服呢!”说完便给身边的一位年轻人递了个眼神,风头总不能让姓李的抢走吧!
  “爹爹这话对极了,高大人,看您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有了如此成就,真是让在下汗颜。”齐猛是齐富贵的嫡次子,这次跟着齐富贵来台州,就是来开眼界的。他以往接触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官员,不是眼高于顶不拿正眼看人,就是巴结着齐家想得到点好处。像今天这样能有所收获,结交人脉的机会还真不多。
  李治一笑,暗讽道:“齐贤弟不必挂怀,高大人乃是人中娇子,必定是要功成名就,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的,怎是谁都能比的。”
  齐猛怎么不知他这话是讽刺?只是当着高立仁的面,不好发作,只得做罢。在心里暗暗的给李治记上一笔,心想日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高立仁一直微笑,保持着油盐不进的态度,刚才还一唱一和的齐李两家,这会却暗中较上劲来,可见利字当头,哪里还有什么真情实意呢!
  高立仁道:“这酒虽好,可劲头也大,我今日是喝得有些多了,头发晕。不怕几位笑话,我这人是不常饮酒的,实在是有些不胜酒力啊。”
  几人忙道:“岂敢岂敢。”
  齐富贵又道:“大人既是不舒服,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高立仁抱拳道:“对不住,各位,今日我扫兴了,改日必定另摆宴席,与各位喝个痛快。”
  众人又谢了一回,忙鱼贯而出,礼物一早就备下了,虽然被高立仁多番推辞,但最终还是放到了他乘坐的那辆马车里。
  齐富贵身宽体胖,起了半天才站稳,大概也是喝了酒的缘故,竟也有了三分的醉意,李治见了,暗自嘲笑了一回,只与高立仁拱手道别,又跟齐家人客气了几句,转身下楼去了。
  待人走得远了,齐富贵这才给齐猛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走到一旁楼梯处望起了风。齐富贵转身塞给高立仁一支描红漆的盒子,不过一尺来长,一直放在他座位下面,因为他胖,袍子宽大,倒也看不出来是藏了东西。
  “齐老爷,你这是何意。”高立仁故作惊讶不解,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齐富贵这么做,定是为了那件事。
  “大人勿怪,小小心思,不成敬意。”齐富贵轻手轻脚的解开盒子上拴着的红绳,又把开盒子,里面露出一支身姿玲珑,四肢皆具的人参来。
  齐富贵轻轻的递到高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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