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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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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你生在这儿,长在这儿,才会觉得它无趣。”
雅朵微微侧过头,好像想透过长巾看看那男子的容貌一般。
他脸上,围着一条长巾,只露出一对眼睛,好神秘啊!不过,他的眼睛好亮,好吸引人。
男子猛的回头,“你在看什么啊?”
“啊!”被人抓了个现行,少女羞的不行,不由得叫了一声,脸也红了起来。她哪儿还有心思留在这儿,只得气鼓鼓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掉转马头离开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
男子轻叹一声,不知道在叹自己,还是在叹别人。
*********
雅朵骑马回了哈尔汗的营地,有扑人替她牵过马。小姑娘一路狂奔,一下子钻进了自己的帐子。贴身侍候她的婢女跟她打了个照面,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见雅朵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毡榻上,一下子把脑袋扎进了被子里。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看公主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气了啊,好像有点懊恼。
雅朵听到侍女的声音,这才钻出来,头发乱了她也不介意,脸上的红潮似乎微微退去了一些。方才的情况,还好没被人看到,要是让人看到她偷看男人,还不羞死了?
雅朵微微清了清喉咙,只道:“没事,本公主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来。”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侍女虽然觉得怪异,可是却也不敢反驳雅朵的话,闻言连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雅朵这才从毡榻上坐了起来,拨了拨额前微乱的头发,忍不住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来。
那男人是她救回来的,她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被四只狼围攻着,身上受了不少的伤。
当时雅朵什么也没想,觉得自己就该救他一命,她搭弓射箭,一箭就射死了一只狼。她身后的侍卫见了,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众人杀狼的杀狼,救人的救人,很快就把这个人救了下来。
人是带回来了,可惜父王却不同意把人留下,非说他是个大雍人,不该留在这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父王竟然同意他留下了,两人年纪相差那么多,可是却很投缘的样子,竟总在一处高谈阔论,说些她听不懂的东西。
本来嘛,那男人总挡着脸,自己虽然救了他,却从没见过他的长相,一个连样子都没见过的人,有什么好瞧的。可是他太神秘了,而且无故得了父王的青睐,实在不简单。
正因为这样,雅朵开始注意他了,慢慢的,总想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能引得父王待他如贵宾。
今天……
想到这儿,雅朵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
今天有点特别,她没想到会遇到落单的他,这人竟独自一人出来看玉龙雪山!真是奇怪。
不过,他的眼睛好亮,比星得还要亮,里面仿佛装着许多东西,让人看了一眼,便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住了。
雅朵咬住了下唇,她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今天似乎跟每天不一样呢!他跟自己说话了,而且,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雅朵想到这里,不由得大叫一声,又扑到了被子里。
捧着点心进帐的侍女被吓了一跳!心想公主这是怎么了?今天,好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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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一场暗杀
秦黛心隐隐觉得,最近有大事要发生。
赛托竟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很久没来摧过她的魂儿了,如果不是她了解那老家伙的决心的话,她甚至会以为那老家伙放弃了。
事实上,秦黛心也只有三天没见过赛托而已,但是三天,已经很久了。
她想知道赛托在忙什么,段兴不知道,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根本不知道赛托的动向。那个铁木尔,像石头一样,对自己从来都不假辞色,连个眼神也欠奉,更别提跟自己说话了,自己就是想向他打探什么,也没有源头,而且恐怕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到底,赛托是在忙什么?格日桑耶呢,身为瓦那大汗,他也有好几天没露面了。顿珠大妃都疯了那么长时间了,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居然都没有人理会了。还有那个曼格台,他到底是去了哪儿,竟去了这么多天,还没回来。
太被动了。
秦黛心不喜欢被动,于是她决定做点什么。
寒冬渐去,天寒地冻的感觉以经比往日淡了不少,草原虽然还笼罩在萧瑟之下,不过大地已经有回暖之意。
秦黛心收拾停当,要去山上看看,顺便采药。
段兴自然不许,他的职责就是看着秦黛心,直接放她走,自己不好跟赛托交待。铁木尔也不同意,他虽然不说话,可是铁塔一样的身躯却挡在秦黛心的面前。看那模样,是半步都不会退的。
秦黛心一副又急又气的模样,“小道是上山采药。又不是去惹事,你们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小道来到王庭,是为达达尔部夫人求药的,你们若是再样,别怪小道告到大汗面前去!”
段兴露出迟疑之色,看了铁木尔一眼。
铁木尔知道段兴颇得赛托青眼,微微想了想。便转身离开了。
秦黛心大惊,用眼神询问段兴是怎么回事。
段兴用唇语告诉她。这块大石头,怕是去问赛托的意思去了。
虽然赛托看重段兴,可二人相处时日尚短,段兴的出身来历。赛托还是保有怀疑的,所以论起亲近,还是铁木尔与赛托更亲近一些,许多段兴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这人软硬不吃,又只听赛托一人的话,所以十分不好对付。
段兴猜测,铁木尔是去问赛托的意见去了。
半个多时辰以后,铁木尔去而复返。他一进帐子。就看到段兴在和秦黛心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微微忐忑的下便放了下来,看来这个大个子还算靠得住。
“怎么样?”段兴问。
铁木尔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却点了点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秦黛心,里头有浓浓的警告之意。
秦黛心读懂了,不由得道:“我不想惹事,只是想上山采药,你们可以跟着。”
段兴和铁木尔互看一眼,这事才算是真正的定了下来。
秦黛心简单收拾一番。三人出了帐子,骑马往山上去了。
一路上。秦黛心都在想,赛托到底在哪儿,为何铁木尔向他请示一件事情,要用半个时辰这么久?他到底是窝在哪儿了?
连段兴都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是秘密所在之处,自己就算是打听,怕是也打听不到。也不知道这铁木尔功夫如何,如何能拿下他,事情或许有突破。
只是,要催眠他吗?
秦黛心摇了摇头,把突然窜进脑子里的念头给逐了出去!铁木尔太过执拗,不是个好控制的,万一失败,便得不偿失了。
她的心情乱糟糟的,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心事,没过多久就来到一片山脚下。三人下马,顺着曲折的山路向上走,一路上看尽山中野趣。
秦黛心东看看,西瞧瞧,看她的样子,还真像是来采药的似的。
段兴和铁木尔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跑了一样。
三人走走停停,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攀上山顶。
秦黛心手里头有几株药材,干巴巴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些不过都是寻常的货色,谈不上什么珍稀。她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会捡了这些东西扔在药蒌里,折腾一回不容易,她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做戏做全套,更重的细节方面,她自然也不会忽略。
因为她药蒌子里多了几颗干巴巴的植物,铁木尔对秦黛心戒心便放下了微许。三人登上山顶,远远看去,对面一片山峦起伏的美景,玉龙雪山在迷雾中隐隐露出一角,更显神秘。
是玉龙雪山啊!
秦黛心呼吸着山顶带着香气的空气,不由得轻叹一声,大好的河山,偏偏永远不得安生,难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永远离不开战争吗?
就在这时,一画悠扬的号角起传来。
秦黛心一愣,段兴和铁木尔也呆了一呆。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传来一片滚滚黑烟。看方向,应该就在王庭。
不是吧,出事了?
秦黛心愣神的功夫,铁木尔突然朝她攻了过来,招式颇为狠毒,直取她性命而来。秦黛心耳目过人,一闪身便躲开了。
“你什么意思?”
铁木尔看了段兴一眼,只道:“长老有令,此人留不得,命你我速速料理了她。”说完便又朝着秦黛心攻了过去。
秦黛心连忙躲闪,她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赛托要杀她呢?难道他不想控制自己,把自己变成傀儡人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自己漏出破绽了呢!
铁木尔力气很大,一身过硬的外家工夫,皮如铁,骨似钢,很难对付。秦黛心身材小巧,灵活多动,她有纯厚的内力,又有外人不能理解的怪力,因此对起铁木尔来,十分轻松。倒是一向自傲的铁木尔,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秦黛心会这么难对付,难怪刚才长老会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能大意,还说要想除掉此人,仅他一人之力,万万是办到的。
铁木尔虽然不太服气,可是也不想坏了赛托的大事,于是他大叫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她,咱们好去助长老一臂之力。”
段兴从怀中抽出匕首来,幽幽道,“来了。”他加入战局,看准时机,一下子把匕首捅进了铁木尔的后背之中。
铁木尔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段兴会来这一手,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段兴,嘴角溢出血来。
“赛托反了?”段兴猜想,赛托怕是反了,曼格台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怕是做了不少事。
铁木尔伸手去揪段兴的衣领子,“你,你……”他气息渐弱,却极度不甘心,一双手不由得抓到了段兴的脸上,只是,指尖上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大吃一惊,他疑惑渐起,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抓,竟硬生生的从眼前这人脸上撕下一张脸来。
人皮面具。
铁木尔看着眼前这张正气凛然,却又极其陌生的脸,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苦笑一声,即便心里极不甘心,可是却渐渐的没了力气,他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段兴那一刀,扎得很准,正中要害,铁木尔虽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毕竟也是血肉这躯,他已经比常人能坚持了,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揭穿了段兴的真面目。
铁木尔死了,尸身砰的一身栽在地上。
秦黛心松了一口气,不由得道:“段大哥,怎么回事,为何赛托会突然造反?”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儿,那老家伙表现得那般忠诚,只怕连格日桑耶都被他轻易骗过了。
段兴摇了摇头,“赛托并不十分信任我,有带些事根本不可能让我知道。不过,他突然让铁木尔杀你的原因,我却能猜到一二。”
“是什么?”秦黛心实在太想知道了,看看自己到底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段兴想了想,只道:“问题全在那只铃铛上,你还记得那只追魂铃吗?”
秦黛心点头,“当然。”
“我有几次,无意中见他捧着那铃铛发愣,脸上全是不解的神色,眉头皱得死死的,我想,那铃铛上一定有什么蹊跷之处,赛托透过那铃铛,得知了你并没有受到他操控的真相,他又一直怀疑你是六王子的人,所以才会想着要除掉你。”
秦黛心觉得段兴这话说得极有道理,不过事实到底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对我起了杀心,我的身份就算是暴露了。”秦黛心想了想,只道:“段大哥,我想回去王庭,打探一下消息,你呢,有什么打算没有?”
段兴只道:“现在格日桑耶八成在敏于大妃那儿,赛托在哪儿,我还真不清楚,不过王庭有难,八成与他有关,或许,还有二王子。事情不简单,你最好别去冒险了。”
秦黛心苦笑一声,“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这样做,如何能帮他……”她说到此处,语气一凝,不由得扬起脸来问道:“段大哥,你们怎么分开了?他现在,在哪??”
这是自入瓦那以来,秦黛心头一次提起慕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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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段兴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进瓦那腹地,九爷就与我分开了。他的命令,我不能不听。”
秦黛心就知道,慕容景是不会安分守己的,他聪明,有谋略,心机,本事,决断样样不缺,就是,太骄傲了。
骄傲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在别人面前。旁的倒也罢了,一个贺敏珍,就足以让九爷铤而走险,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抛在脑后。
秦黛心叹了一声,捶了捶自己的头,才道:“段大哥,如果我猜的没错,恐怕是二王子和赛托达成了某种共识。这两个人趁六王子和格日桑耶不在,想要出奇制胜,抢夺汗位!二王子背后有哈尔汗的支持,想要趁乱夺权,也不是不可能的。”
段兴知道秦黛心说得都是实情,只是没想到她来到王庭不过区区数日,就能把这里的书面摸得这般透彻。
“现在,我们最该做的,就是先弄清楚虚实,看看这个赛托到底想干什么。”秦黛心想了想,便道:“还有就是找到敏于大妃,婉儿姐姐在她那儿。”
段兴微愕,不过随后也就释然了。
秦黛心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事,就简单的提了提。好在段兴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纪婉儿来瓦那的事儿,是他们自己的决定,纪婉儿去给敏于大妃医病之事,也是意外,谁也不能把这事儿怪到秦黛心头上去不是吗?
段兴沉吟一会儿。才道:“你的用意,我明白几分,这样也好。”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皮面具。不由得弯腰捡起,嘲讽的道:“反正这东西也在,戴回去也无防。”
秦黛心莞尔。
夜幕低垂,草原上却并不安静。
王庭深处,营阵各处灯火通明,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刺激着人们的神经,刚刚发生的那一场变故来得实在太快。快得还没等人明白过来,一切就过去了。
二王子反了!
二王子坐在顿珠大妃的帐内,看着瘦如枯柴,面无血色的母亲咬牙!才几天的工夫。一身贵气,犹如骄傲之花的顿珠大妃,整个人竟迅速衰老,残败下去,往日精致的面孔如今再无半点颜色,生机,正从这具躯体中一点点的流逝。
二王子又恨又恼,恨得是母亲出身高贵,多年来虽不得父亲的宠爱。却从未失了风头,父亲给与她的尊重的高贵,是任何女人都没有得到过的。宠爱那种东西。没了名利,权力的相衬,又有何用?那个敏于大妃倒是得宠,可是多年来她得到什么了?
二王子恼得是,他没有办法解掉母亲身上的毒,母亲自中毒后。天天饱受精神摧残,现在药性虽然稳定了。可是她也是沉睡不起了。
怎么样才能让母妃好起来呢,他是哈尔汗的公主,是自己与哈尔汗部落的联系,她不能有事。
二王子想起了敏于大妃身边的那个大夫。
听说是个有本事的,那女人中毒多年,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听说如今却渐渐有了起色!那么厉害的毒,她都能解,想必母亲的毒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王子想了想,便叫了随身的侍卫去请了赛托来。
赛托刚刚处决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些人是六王子的死忠,有一些人则是格日桑耶的亲随,虽然格日桑耶的人多数不在王庭,但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关键时候,哪怕最最普通的一个侍卫,也可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赛托不敢马虎大意,他一向知道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二王子,您叫我?”
二王子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让人看得很不真切,“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本王想去敏于大妃那里抢人。”
“那个大夫?”
二王子没说话,可是表情却异常坚定。
“母妃不能死!不能有事。”
赛托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他对敏于大妃身边的那个大夫很感兴趣。
“这样也好,只不过大汗还在,这事儿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提起这个,二王子又是一阵痛恨。
“本王就不明白了,那个野种有什么好,明明他不是父汗的血脉,可是父汗却那样疼他!”二王子的声音阴郁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关键时刻,父汗竟把帅印拿走给了那贱人,还把兵力全交由老六调配,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赛托一言不发,有些事,他看透,却不说破。
二王子只看透了格日桑耶对曼格台的“爱”,却没有看透他对曼格台的“恨”啊!
“此时再说,为时已晚。二王子,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大汗,夺取兵权,帅印。哪怕用威胁的法子,也一定要让大汗交出金印,退位让贤。”
关键时候,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都是先机。二王子不是蠢材,这个道理他懂。
“来人。”二王子的声音看似很平静,却不知里头蕴藏着十分跌宕的情绪。
有侍卫上前来。
“找人照顾大妃,如有差错,提头来见。”
那侍卫一激灵,只觉得身上压力山大,大妃身边的侍卫,侍女,已经死了一大片了,二王子以他们没有照顾好大妃为由,把人全杀了,现在这担子居然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他是倒霉啊,是倒霉啊,还是倒霉啊!
侍卫不敢多想,连忙应下了,“王子放心,属下誓死保卫大妃。”
二王子起身,看了看床榻上毫无生机的女人,转身出了帐子。赛托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二人在帐外一晕暗处停了下来。
那里,站着六名死士。人人身穿软甲,身姿笔直。
这六名死士,是赛托训练出来的傀儡人。他们身上有生命迹象,可是却很微弱,即便是靠得很近,也几乎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生气。
二王子看了,表示满意,随后又道:“怎么才六个?”
赛托只道:“王子,六名足以,傀儡不好操控,万一有损失,得不偿失,臣也是以大局为重,王子恕罪。”
“长老很好。”此时不是翻脸的时候,二王子也不会多说什么。他与赛托都是聪明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先撕破脸皮。
“点兵,随本王去乌哈渡。”
赛托一笑,只道:“遵命!”
*****
乌哈渡是敏于大妃息养的地方。
这里虽然叫乌哈渡,可是却没有渡口,一条干涸的河床在视野中向远处延伸而去,也不知在哪里没了踪迹。这里以前,却实有条水量丰沛的河流,至少为何起名为乌哈渡,却没有人知道。不知何时何月起,乌哈渡的水泽慢慢干涸了,原本热闹的地方,成了没有人烟的荒芜之地。
人与动物,都是依附着水泽生存的,没有了水,也就没有了生命。
游牧民族想要生存,就得寻找一块草肥水美之处休养,乌哈渡,已经不是这样的地方了。
敏于大妃自从中毒后,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她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在这里住了多久。
十年,二十年?
岁月啊!不知不觉的就溜走了。
山洞内,一个女子静静的坐在石桌前,她头顶洒下一片柔和的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霞光。此女子面容精致,眉目优雅,越看越有几分味道,虽然她的年纪并不年轻了,可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眼角,唇边处,几乎找不到皱纹。只是,她一头白发齐腰,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刺眼。
可怜未老头先白,上天是怜惜她的,却同时狠狠的戏耍了她。
有脚步声慢慢接近。
敏于大妃,哦不,贺敏珍不用回头,也知道来得人是谁。
“怎么到这儿来了,你身子刚见好,莫凉到了。”
贺敏珍面无表情,声音冷清:“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太阳了,在这里,还能见到些许阳光。”她自从中毒以后,根本就不能见光,太阳和煦和温度照在她的皮肤上,会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炽热,一不留神她就会被烤伤,烫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皮肤都是白色的,毫无血色的白。
“天气还没回暖,你当心着凉。”格日桑耶停下步子,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跟她之间,永远隔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哪怕只有这么几步,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往事随风!当年的格日桑耶丢了她,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格日桑耶的脑中,突然闪现“物是人非”这四个字!
“大汗不必担忧,我也习惯了。”字里行间全是生疏之意,让人听了,分外难忍。
格日桑耶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把佳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他老了,不是小伙子,可是他如少年一般的炙热情感却还在!一如当初,甚至更为炽热。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求而不得?
“敏于,你还在怪我?”
“不敢。”贺敏珍慢慢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道:“大汗,我不是敏于,我是贺敏珍。”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大汗,我不是敏于,我是贺敏珍。”这话像一个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在了格日桑耶的脸上。
格日桑耶最讨厌听到贺敏珍这三个字!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她的,明明是他们先有了交集,为何在她心里,她不能是自己的敏于,非要做一个死人的贺敏珍!
一个负了她的死人!
格日桑耶把即将宣泄而出的恨意压了下去,以前他这样做过无数次,因些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了。
他要的不是违心的话,他要的也不是一具没有心的躯壳,他要的是她的心!二十年他都等了,难道还忍不得眼前这点小事?就算现在她心里没装着自己,未来的二十年,他也一定会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格日桑耶缓缓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怒意已退。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一再忍让,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让步。
“好了,这里有风,回去吧!”格日桑耶的声音很轻柔,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在千方百计的哄着自己的心上人。
可惜的是,贺敏珍并不领情,她摇了摇头,只道:“我想再坐一会儿。”
格日桑耶欲言又止,看了看敏珍的一头耀眼银丝,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脚步声传过来,那步子又轻又稳,可是格日桑耶听到。还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大汗。”暗卫在格日桑耶身后跪了下来。
没有天大的事,这暗卫根本不会,也不敢来寻他。
格日桑耶挑眉道:“何事?”声音中的威严让跪在地上的暗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这……”暗卫看了一旁的贺敏珍一眼。没敢说话。
“说!”
“是。”那侍卫不敢有异,连忙道:“二王子及赛托造成,把王庭控制住了。二王子迁怒于人,把顿珠大妃身边的人全杀了,六王子的部属无一能幸免,其他的人,全部归顺。”
格日桑耶冷笑。唇边不由得绽放一抹诡异的笑容来,“老二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不过,暗卫觉得,二王子悬了。
格日桑耶挥了挥手。
那暗卫暗暗松了口气,退下去了。
“敏于。我先去处理正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再回来看你。”格日桑耶期望着,希望贺敏珍能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嘱咐一句让他万事小心。
可惜,贺敏珍始终没有动,她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尊石雕一般,没有生命。
格日桑耶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好久以后,石洞中才传来一个轻喃的女声:“我早已不问世事。这些事,又何必让我知道呢!”
********
格日桑耶出了石洞,一路在弯弯曲曲的地道中穿行,石壁上昏暗的油灯,把格日桑耶的脸庞照应得分外阴狠几分,他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把人冻伤似的。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把脚步放得很轻。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喘气,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大汗迁怒的对象。
路越走越宽,眼前的光亮越来越盛,格日桑耶从地道中走出,踩着碎石子,转了个方向,顺着山路往山顶上走。
山路难行,漫山遍野都是荒芜景色,枯枝遍地,一片衰败。众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蜿蜒山路突然变得宽阔起来,满山的树木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脚下的碎石,沙土不见了,道路突然变得平整,宽阔起来,让人无法想象自己竟在山上走着。不远处,一座平整的石楼映入眼帘。
在山上盖石楼,这样的手笔简直让人咂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石楼后面便是一处绝好的观景地,站在高处向下看,可以看到脚下的绝壁,还有一大片山谷。
这座山并不高,山脚下的山谷却很大,很大,整齐的号子声不停的从山谷中传出,震耳欲聋!
格日桑耶居高临下向下看去,只见山谷中,士兵们正在操练,队形整齐,偶尔变幻却很有规律。密密麻麻的士兵像蚂蚁一样,不断变幻的队形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格日桑耶翘起嘴角,问身后的人道:“本汗手下的兵,可是好的?”
“大汗的兵,自然都是好的。”
格日桑耶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突然折射出几抹玩味的神采来,“只怕老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汗真正的兵力,全在此处。”王庭的兵力,不过是用以掩人耳目罢了,他手下真正的兵力,几乎都在这里,老二也好,赛托也罢,只怕他们虽然猜出自己另有兵力,却也绝想不到这些人都藏在此处。
攘外必先安内。
看来要出兵大雍之前,要先来一场内战了。
*********
石室中的白发女子,静静的坐着,她仿佛不知道累一样,哪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之久,她也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坐姿,一动没动。
有人从石道的那头走来,手里捧着一碗汤药。
白发女子鼻翼微动,觉得空气中似乎传来一股苦味儿。她转过身,看到了一直照顾着自己的那位大夫。
“又该吃药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那般冷清,好像听不出一点情绪一样。
可是纪婉儿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是有起伏的,她其实应该是欢喜的。
纪婉儿上前,把药碗轻轻的递过去,只道:“是啊,大妃,该吃药了。”
贺敏珍接过药碗。
药不凉不热,微微冒着热气,温度刚刚好。
贺敏珍似乎是抬眼看了纪婉儿一眼,接着便垂了眼睑,把碗中的药喝了。她喝得很慢,给人一种十分优雅的感觉。
贺敏珍出身虽然不好,可是做细作的,就得有千张面孔,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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