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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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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低头抚摸了下那孩子的头,让他去找他的母亲。她自己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不少人跟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不见。
这事儿对于秦黛心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可对于那个小部落来说,却意义重大。当然,这是后话。
秦黛心没工夫想别的事儿,她快马加鞭朝着瓦那王庭可汗的营地而去,片刻也不敢耽搁。谁知道孟启茹那个变态现在是不是已经遇到纪婉儿,万一那个真的季兰确定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只怕纪婉儿这条命就悬了,先不说孟启茹会如何待她,只怕就是曼格台也不会放过她!
秦黛心心急如焚,手里的鞭子没命的挥了起来,接近晌午十分,她行至一处开阔地,才勒住了马,同时也警惕的打量四周的动静来。
要说起来,这处开阔地也与别处没啥不同,都是一望无际的枯草,远远看去凄黄一片,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似的。只是秦黛心感官敏锐,她早就发现了隐藏在寻常一切中的不同,四周似乎有不少人在暗处监视着她!
秦黛心在马上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心里当下明白自己是离瓦那王庭不远了。草原可汗的军帐比不得大雍皇帝的禁宫,没有高高的城墙护着,没有三营九卫的巡视,没有一重深过一重的门禁,安全系数肯定一般,所以他们在半路上安插一些暗哨,用以打探消息,拦劫一些动机不纯的人,情有可缘。
现在,她就算是和可汗的暗卫正面碰上了吧?
打还是不打呢?
打?她这身行头太过显眼,万一走漏了风声,曼格台那里自己怕就是插不进去了;不打?总不能沦落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吧?到时候任人宰割,她还能有好吗?
不过,就在秦黛心思量的时候,那些人动了。
得,这回也轮不到她左思右想了。
秦黛心猛然从马背上窜了起来,凌空越起,避开了前后的夹击。她落地细看,只见有六个瓦那哨兵,个个手持弯刀,把她围在了正中间。
“来者何人?”那人用瓦那语气势汹汹的问道。
秦黛心打量了这几人一眼,他们长得身高马大的,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秦黛心微微想了一下,便道:“在下乃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并无恶意。”
“道士?”那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秦黛心笑着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那些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个个严阵以待,似乎怕她玩什么偷袭的花样。
秦黛心把包袱打开,露出里头放置的东西来,有黄纸,桃木剑,一些朱砂,摇铃等法器来。
ps:情人节了耶!了耶!了耶!祝亲们都甜甜蜜蜜,永远幸福!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秦黛心把包袱打开,露出里头放置的东西来,有黄纸,桃木剑,一些朱砂,摇铃等法器来。
这些东西也算是她行骗的工具了,不管有用没用,至少当着外人的面能糊弄一阵子。瓦那人信奉巫师,对大雍人信奉的道家并不了解,她胡诌几句,兴许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呢?这年头还是要以和为贵,能不打就不打吧!
“各位上前一观,小道真是道士。”
那几个人踮着脚尖往她包里看了几眼,随即又警惕的看着她,看那副神情,分明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几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好说话的样子,只怕不会相信她的胡诌。
靠!出师不利。
秦黛心活动了下手脚,看来不打是不成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听声音,队伍颇为壮大的样子,好像来了不少人。
秦黛心不由了看了过去。
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这么一支队伍来,远远看去,足有一百号人之多。其中大概有二十几人骑马,余下的全是步兵,有人扛着旗子,有人拿着兵器,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跑着。
秦黛心微微挑了挑眉,心想好大的阵势。
那些人转眼便到了进前,几个围着秦黛心的小兵看了,连忙迎上去,单膝跪倒在地,右拳放在胸口上,向人行礼。
“六王子。”
六王子?秦黛心不由得望过去,马上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六王子又是哪个?
真是巧。
显然曼格台也发现了秦黛心,他心里微微惊讶。当下翻身下马,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那人一身红衣站在那儿,若眼的很,脸上依旧罩着那个能遮住半张脸的黄金面具,露出了温润的红唇和小巧的下巴。曼格台知道,面具下藏着怎样惊为天人的一副容貌。
“你怎么在这儿?”这话是用大雍话问的。
秦黛心朝他点头示意,还道:“小道出来寻药。不想……”她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随后又连忙道:“是我不懂规矩,一心要寻那帝王石,结果乱闯乱撞。差点出事。”
曼格台来了兴趣,不由得问道:“帝王石,那是什么东西?”
秦黛心低头,“嗯。就是练丹用的一种石头,白白的。需要磨碎了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
曼格台觉得,她是在害羞,道士嘛。哦,不对,准确的说。她是个道姑,从小在道观长大。接触的人不过就是道观里的人,一些香客,仅此而已。她长得那般国色天香,出观后面具隐藏面目,恐怕也是想少惹一些事非。上次被自己“无意”中窥得她真颜这件事,一定让她觉得难堪不自在了,不然的话,她在自己面前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说不明白就慢慢说。”曼格台很豪气,一副我是老大的样子。
秦黛心听了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来,朝着他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看了一眼,才道:“看来六王子还有事,小道就不叨扰了。眼下误会也解释清楚了,不知道小道能不能走了?”
“急什么?我这儿这么一大摊子都没急,你倒急上了。”曼格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只道:“说说你那个帝王石,有什么用?”
秦黛心暗笑,这曼格台的野心不小啊,什么帝王石,这不过是她随口一说用来骗周心淼的话,他竟然当真了!
“这种石头是依附着帝王之气生长的东西,用来炼丹的。”
曼格台来了兴趣,看了看四下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摸到这边来的?”言外之意就是问这边是不是真的有帝王之气!
“我跟人打听了王庭所在,想到随近的山上看看,碰碰运气。”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模棱两可的答案最能左右逢源。
曼格台松了口气,他转头看了看身后那群人,不由得道:“行了,你一个人闯到这儿来,没让他们把你绑了,都算是你运气好的。东西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去哪儿?”秦黛心装傻,她又不是真的为了找石头而来,她的目的,就是要见纪婉儿啊!
“还能去哪儿,跟我回王庭,等我办完了正事,派人去陪你找那个什么石头。”
秦黛心没动,她这个时候要是屁颠颠的跟上去,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情愿了?
“愣着干什么啊,把地上的东西捡捡。”
秦黛心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十分不“情愿”的跟在曼格台身后,朝着大队人马走去。
那六个暗哨早就不知去向,秦黛心猜想,他们应该是又藏了起来。
秦黛心牵着马,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看着一个人。
那人坐在马上,与曼格台并骑而行,此人五十开外的年纪,长得有些枯瘦,脸上干巴巴的,却有一双矍铄的眼睛,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子似的,几乎能把人身上割出口子来。
秦黛心低头,挪开视线,心里却笃定道:没有错,就是这个人。
打曼格台下马跑过来跟她说话起,这个人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过,那种探询的目光里,不仅有疑惑和猜忌,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杀意。
初次见面就显露出这么大的敌意,秦黛心有些想不通。所以她干脆趁着曼格台带她回到队伍中的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一回。
不知道为什么,秦黛心觉得,这个不简单的老头,就是孟启茹。
大敌当前,不可大意。
秦黛心收了心思,老老实实的翻身上马。可惜啊,天不如人愿,她虽然想老实一会儿,可是别人却不这么想。
“六王子,这位是……”秦黛心关注的那名老者,开口朝曼格台询问。
这人的声音十分低沉,让人听着极不舒服,好像只听他讲话,就能感受到阴风阵阵似的,很邪门!
秦黛心越发觉得他就是孟启茹。
“这是达达尔的天师。”曼格台撒起谎来,也是个中高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什么时候成了达达尔的天师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
秦黛心别无选择,只得朝着那老头点了点头。
“哦!”那人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紧接着道:“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曼格台突然笑了,只不过他这笑容看在秦黛心眼里,却不是什么好笑。
“赛托,你真是越老越讨人嫌,年纪大了就好唠叨,这样真的好吗?”曼格台说得漫不经心似的,本来是句玩笑话,可跟他的态度一配合起来,倒像是在放狠放,打脸一样。
秦黛心暗笑,留意到那老者原来叫赛托。不过,她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个赛托一定就是孟启茹,不然的话,他的大雍话为什么说得那么好?还能旁若无人的用大雍话跟曼格台交流!
只是,六王子似乎不怎么待见这位赛托啊!
等等,貌似赛托是格日桑耶的心腹吧?为什么他会跟着曼格台,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监视?
秦黛心有点看不明白,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却是她乐见到的。曼格台与孟启茹不合这事,对她来说绝对是大大的有利啊!
“六王子教训得是。”赛托应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和不快之色,他只是深深的看了秦黛心一眼,便扭过头去,仿佛全然没发生什么事似的。
秦黛心暗赞了一回:人才啊!
前脚刚被人训了个狗血淋头,后脚就面不改色了,能做到这份上,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脸皮之厚,一般人还真比不了啊!
秦黛心默不作声,一副不想引起注意的样子。
曼格台轻笑一声,他似乎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似的,眼睛里的寒意退去不说,没再说什么,大手一挥,领着队伍启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王庭赶去,一路上风平浪静,倒没再发什么别的事。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不一样,宽阔,萧条的草原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一座座高高低低,颜色各异的帐篷映入眼帘,牛羊哞叫之声此起彼伏,那些穿着甲胄的巡逻卫兵和牧民穿梭在一起,看起来竟十分和谐。
秦黛心微微傻眼,她从没想过瓦那王庭腹地,可汗的军帐会是这个样子的。
曼格台侧头看了秦黛心,没说什么话,策马驶进营地内。秦黛心轻夹马腹,紧随其后。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策马而入。
草原上就这点好,地方大,又不用建什么房子,走到哪儿都跟露营似的。
曼格台下了马,吩咐自己的亲随,把秦黛心的马也牵走了。
除了那个赛托还跟在二人身后,其他人都各自忙活去了。
一路上不管是卫兵还是牧民,都向曼格台施礼。
曼格台目不斜视,朝一座大帐走去。
秦黛心明目张胆的四处打量,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就要见到格日桑耶了吗?
只是,身后一道阴狠的视线,顿时让她冷静了下来。
尼玛,这个赛托,还真是阴魂不散。自己的表现有什么差错吗?不然他干嘛一直盯着自己不放?难道他要格外注意任何一个接近曼格台的人?
这可真是奇怪了,看曼格台对他的态度,两个人明明应该是水火不容啊!怎么秦黛心却闻出了一股护犊子的味道来了呢?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硬着头皮
秦黛心十分怀疑赛托的真实身份,怀疑他就是那个让纪婉儿家破人亡的孟启茹,一来是凭着直觉,秦黛心总觉得,这个赛托身上有种阴寒的气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邪祟,孟启茹身上血债累累,而且他应该也会操控傀儡,所以这种邪祟的气质绝对不是能随随便便装出来的;二来嘛,这个赛托虽然有个瓦那式的名字,可是从长相上,秦黛心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个瓦那人,他生得一副偏瘦小模样,无论是头发和眼睛都没有瓦那人的特征,倒是一口流利的,略带口音的大雍话,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大雍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是因为习惯吗?孟启茹在大雍那么多年,树敌无数,早已经养成了防人之心的习惯,轻易改不掉,所以每个有意无意接近他的人,他都防着?
不论怎么说,这个人不得不防。
其实秦黛心猜得不错,赛托正是孟启茹,只是秦黛心绝对不会想到,当年在大雍的街上,莫名出现袭击的她,试探她的人,会是这个赛托,那时正是赛托发现了她的过人之处,才会笃定她与赤阳果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才会怂恿楚天衡去上门求亲。
秦黛心有点想不通,脑子虽然飞快的运转着,可是人的步子却没有停下,跟着曼格台朝着那座大帐走去。
这座帐篷非常大,外表看起来十分华丽,结实,比一般百姓住和毡房高档不止一两个档次,帐篷前有卫兵把守。他们见到曼格台,全都向他行了个标准的礼。秦黛心冷眼瞧着,这些人对曼格台的尊重是诚心诚意的,并没有暗地里看不上他的样子。想必曼格台虽不是格日桑耶亲生的,但确实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吧!不然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极其看重血统的瓦那人,又怎么会对他这般心悦诚服呢!
秦黛心把这一切默默的记在心里。弯着腰跟在曼格台身后进了帐子。这帐子很宽敞。帐内十分明亮,两侧摆了几张长案,长案后头居然还放置着几个兵器架。上头明晃晃的放着几样兵器,冷光凛凛,让寻常人看了,恐怕会生出几分寒竟来吧!
格日桑耶还真是自大。他就不怕有人来寻仇,借着这些兵器的手。杀了他?
帐子的正中央放置一张四足长条案桌,桌后面摆着一张太师椅,看材质,样式。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
格日桑耶还喜欢古董吗?
秦黛心微微思忖,视线又被长条案桌后面挂着的,一张由羊皮绘制成的舆图所吸引。那上头山河沟界分明,各种线条勾勒出的山山水水都是秦黛心再熟悉不过的了!原因无它。只因慕容景的书房里就挂着这么一幅,大雍的舆图。
秦黛心隐藏在面具下的眉微微上挑,格日桑耶这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野心吗?
秦黛心只假装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她是道士,心中只该有白日飞升的念头,不该装天地山河。她表面上虽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实则内心却微微翻涌着,暗想自己这一出,也算是入了虎穴了。
就不知道慕容景此时在哪儿。
秦黛心心里微乱,干脆不去想这些了,只是她一抬眼,却看到曼格台坐到长案后头的椅子上去了。
这分明是王帐,格日桑耶议事的地方,如今曼格台却堂而皇之的坐在那个位置上,这说明了什么?
秦黛心目光微闪,接着不动声色起来。
赛托不声不响的走上前来,他颇有深意的打量秦黛心一眼,不由得道:“这位姑娘年纪不大,不像确是信道之人,也不知道是承的哪一宗。”
秦黛心啼笑皆非的看了赛托一眼,这人倒是好兴致,竟跟她探讨起道教流派来了!你怀疑就怀疑嘛,扯什么大旗?套什么近乎?
不过,她冷眼偷瞧了曼格台一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当下警觉起来。
如果曼格台真与这个赛托不合,此时的曼格台应该旁若无人的训斥他一回才对!方才有那么多人在哪,曼格台都不怕这个赛托下不来台,眼下只有她一人在,他又何必给赛托留面子呢!还是说,私底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僵,方才在外面那一幕才是他们要演给别人看的?
秦黛心心里轰隆一声!
“这位老人家好眼力,您是怎么看出小道的身份的呢?”她在穿着打扮上,并没有显现出一点道士的痕迹,而且曼格台也只说她是天师,并没有她是道士还是巫师什么的,为何赛托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个道士呢!
有古怪。
秦黛心觉得自己先前有点马虎大意了,仅凭曼格台和赛托之间的一个交锋,就自认为如可如何,确实有点轻敌。她自打来了大雍以后,一切都太过顺风顺水了,哪怕几次遇到危险,也都让她化险为夷的躲了过去,时间一长,她倒是也当自己是个无往不利的女超人了。
运气好一次是便宜,有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很难说。秦黛心知道自己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所以也不敢指望。这回的事儿,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看待人,问题的那股子犀利劲似乎又回来了。
秦黛心暗道了一声好险,便收起心思,专心应付起赛托来。
赛托一笑,“老夫也是看到了小道长的包袱,里头的木剑,符纸,朱砂等物可不是假的吧!”
当时距离离得那么远,这老家伙眼神倒是好。不过,是真是假也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纪婉儿的下落。
“老人家好眼力。”秦黛心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接着才道:“小道是正一道第五十七代传人。”
“正一道?”赛托不由得挑眉,显然十分质疑秦黛心的话,他自为对道教流派颇有研究,却从没听过正一道这个流派。
正一道算得上是道教第一大派了,在历史上算得上是名声显赫,开坛,烧符这些都是正一道的看家本领,几乎历代的正一天师都得到过皇帝赐号,正一天师不但有声望,而且还有部分实权,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没落了。
大雍这个滑出历史正轨的朝代中,并没有正一道这个道教派别,反倒是上清派,灵宝派,太一道等道派大行其道。赛托,也就是孟启茹,在大雍数十年,对这些事情是了若指掌,十分清楚。所以当秦黛心说她是正一道的弟子时,赛托的疑心就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秦黛心自有应对之法,当然不会怕她。
反正这里没有人知道正一道,即便是有穿越过来的老乡,也未必会对道教的事情那么清楚了解,她就信口胡诌好了,要是真的万般不幸撞到枪口上,她也认了。
“老人家没听过也不稀奇,我们这一派,都是女子,也是从正统道教上一点点剥离下来的。世道艰难,女人不好做,女道士就更难当了。正一道人才凋零,又不入世,早已经今非昔比了,老人家没听过,也是正常的。我们跟普通道士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信奉三清道祖,都是提倡自然无为,道法自然,跟别派没有什么不同。”
赛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直默不作声的曼格台突然道:“行了,他这老头整天没事可做,每天叽叽歪歪的问东问西,吵得人脑袋疼,他不正常,你也跟着疯。”
秦黛心这个时候算是看明白了,曼格台和赛托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曼格台此人阴险程序绝对比她想得还要厉害,以前,是她轻看了他啊!
“六王子,此处应该是军机重地吧,小道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留在这里,不知道,现下小道能不能离开?”以退为进,看看这个曼格台到底要做什么。
曼格台漫不经心的看了秦黛心一眼,突然邪气的笑笑,“忙什么,既然来了,就当是做客好了,道长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曼格台的身上自带着几分邪气,他容貌遗传了慕容家的优势,长得十分俊美,再带上这几分邪气,身上便自成了一份坏坏的气质,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很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是拒绝不了这种男人的。
只可惜,秦黛心活了两世,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了,还真算不得是什么小姑娘。
“做客?”秦黛心挑了挑眉,只道:“小道久居山野,实在不习惯这种氛围。”言外之意是你别难为我。
曼格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那个赛托没有任何迟疑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帐内只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不习惯?我看你在达达尔就待得很自在吗?怎么,我们王庭的水不养人?”这话说得带了几分咄咄逼人之势。
秦黛心微微垂头,“那怎么一样,达达尔是小道应劫的地方。”她停了一下,带些言外之意,若有所指的道:“硬着头皮也得去啊!”
ps:恕恕电脑坏了,嘤嘤,求安慰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最不公平
秦黛心微微垂头,“那怎么一样,达达尔是小道应劫的地方。”她停了一下,带些言外之意,若有所指的道:“硬着头皮也得去啊!”
曼格台对这些事是不太相信的,他总是觉得,这些东西论根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什么命数啊,劫难啊,都是人在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所以秦黛心说的劫难一事,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只当是她有什么秘而不宣的秘密,不想旁人知道,所以用这个做借口罢了。
“来都来了,就留几天吧,反正你要找的东西也在这附近,哪天我得闲了,陪你一起去。”
秦黛心知道自己是走不脱了,正好,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走,能留下来,她求之不得呢!只不过,曼格台对她尚存疑心,她就是留,也不是这么个留法。
“六王子想必应该很忙吧!”秦黛心指了指案上搁置的,厚厚的卷宗道:“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只怕你分身乏术,没有时间陪着小道去采帝王石了。”她说到此处,神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六王子,你最近似乎有喜事啊!”
曼格台抬头瞧她,“你倒是会看,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子有何喜事?”上次秦黛心为他相面一事,让他印象深刻,同时也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几分怀疑,此时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的那点疑虑倒是消散了不少。
秦黛心十分有把握的样子,道:“上次见六王子时,小道曾经替你看过相,你的日月角暗色无光,日角有暗斑且有微微黑气。证明六王子的父亲去世多年,月角有暗色,却不发白,证明你的母亲虽身患重病,却并非医治无望。”她看了曼格台一眼,才又道:“眼下小道再观,六王子月角明亮饱满。渐有明黄之色。泛有润泽之气,可见是你母亲的病大有起色了。”这个曼格台是孝子,不管那位大妃是不是敬敏太妃。只要纪婉儿一出手,她的身体必有起色。秦黛心并不会看相,却会看人,会察言观色!她所说之词也不过是从以前看过的书中搬出来的罢了!
不过她并不怕有人拆穿她。因为她相信,草原上懂得这些的很少。至少曼格台他不懂这些,但看他眼角眉梢上挂着的几分喜色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有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
秦黛心不信别的,唯独对纪婉儿的医术深信不疑。
曼格台听了她的一番话。脸上就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来,这笑跟以往有些不同,似乎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
“道长确实有两把刷子。以前我倒是小看你了。”
秦黛心一听到他说这话,一直吊着的心算是微微落下了一些。看来自己猜对了。那位大妃的身体有起色!不管怎么样,只要纪婉儿治得好那位大妃,她眼下就是安全的。曼格台也好,赛托也好,虽然质疑她的来历,但绝不会在此时此刻对她动手,要杀驴,也得卸了磨以后再说吧!
“六王子过奖了,正一道在看相方面颇有造诣,只是先祖有训,无缘者不赠!若非小道与六王子这间有些渊源,小道也不会开口。”开玩笑,要是曼格台心血来潮,随便找个人来让自己给他看相,说说他祖宗十八代,那她不就玩完了?还是先说个缘由,堵住这个口子再说。
曼格台来了兴致,“哦,你到是说说,你与我有什么渊源?”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秦黛心看,似乎想看穿面具,一窥她的表情似的。
秦黛心只道:“天机不可泄露!”光看曼格台的长相,秦黛心就知道他一定是敬敏太妃和先帝的儿子,当今皇帝,慕容景,还有曼格台,三个人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了!要是真论起来,两个人可不算是有渊源吗?
曼格台像是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显然对这个说辞不太感冒。
“周心淼那么看重你,如何肯让你出来?”达达尔的事不少,尤其最近还在传闹鬼的传言,她这个道士不在达达尔坐阵,跑到王庭来凑什么热闹。
还是在探秦黛心的路数。
“达达尔事务繁忙,王妃日夜操劳,身子不佳,那个季君医术一般,开来开去都是些养气培元的滋养补药,王妃吃了不见效,就想让小道想想办法。”秦黛心转了转眼睛,又道:“道家有炼丹秘法,我派有种丹药,可生津补气,固本培元,还有养容驻颜的功效,王妃这种情况,倒是可一用,只可惜缺一味石散,便是帝王石,所以小道才会前赤寻找。王妃的御用大夫被王子抓了壮丁,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拿我这个道士充充数。”秦黛心这么说,无非是想打探一下纪婉儿的消息,可是让她失望的事,曼格台对纪婉儿只字未提。
曼格台听了秦黛心讲述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挑了挑眉,他换了一个姿势,身形极为放松的窝在椅子里,又问,“既然如此,她又怎么放心你一人前来呢!”说到底,还是不信秦黛心。
秦黛心也不埋他,她知道曼格台与周心淼之间有些牵扯,除了铁矿的原因外,只怕还有些别的关联,周心淼身旁,一定有曼格台的人,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与其闭口不谈,遮遮掩掩的让人事后生疑,不如干脆换个说法把事情提一提。
“王妃体恤,倒是派了几个随从来。”她一顿,只道:“可惜,不太中用,被小道杀了。”
“哦,这倒是奇了,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还随便杀人?况且周心淼的人你也杀,为何?”
秦黛心一扯嘴角,似乎不太想说这个话题,口气也冷了起来,“此事,小道日后自会向王妃交待。”
曼格台转念一想,难道说这些人对她动了色心?
这种事情不出奇,况且她又那么美,难保这些人不会对她起了什么邪念。曼格台一想到她那精致的容颜暴露在别的男人眼中,心中顿时不舒服起来,眼中杀意凛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秦黛心见他不问了,便知道这件事算是糊弄了过去,干脆又道:“六王子,王妃的事不能耽搁,你看小道是不是可以走了?”
“王妃?哼!”曼格台出人意料的吐槽道:“她算哪门子王妃!”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竟笑意连连,让人看着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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