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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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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黛心又想到,孟启茹在大雍蛰伏这些年,为的是寻名医,找赤阳果,他为此不灭了纪,李两家,仇人遍地……
    如果他不是给格日桑耶求医呢?而是听从了格日桑耶的命令,去给敬敏太妃寻医呢?
    秦黛心觉得,真相呼之欲出!
    试问一个瘫痪在床多年,手中毫无权力的单于大汗,有什么可怕可敬的,还能指挥得动像孟启茹那样的老油条,让他忠心耿耿,二十年来一直殚精竭虑的不忘记自己的差事,而不是敷衍了事呢?
    天高皇帝远,他就是偷懒不做,谁又能知道。
    说来说去,还是孟启茹自己愿意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说白了,就是格日桑耶还有让他服从,惧怕的地方!
    这样的大汗,又怎么可能是缠绵病榻,没有实权的大汗呢?你看庆安王就知道了,他一个病了的酋长,手里哪还有什么权利可言?达达尔的人还不是听周心淼的!
    是了,也许从一开始,得病的人就是敬敏太妃,而不是格日桑耶!
    这样一来,似乎就都说得通了。
    敬敏太妃回了瓦那王庭,成了已经是草原大汗,格日桑耶的禁脔,她发现自己有孕了,生下了曼格台,谁知这孩子居然是先帝的。接着敬敏太妃得了怪病,又或是被人陷害中了毒,从此缠绵病榻,药不离口……
    格日桑耶要报复先帝,便悉心栽培曼格台,想把他教训成自己的复仇工具。格日桑耶也要报复敬敏太妃,所以哪怕她活得那样痛苦,他也不准她死,还要到处的寻医问药,让她亲眼看着他们兄弟相互残杀,而他,妄图染指夺先帝的江山……
    于是才有了孟启茹在大雍寻医问药,庆安王投诚等事件,也正因为如此,曼格台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他却不遗余力的培养他。
    真的好狠!
    怪不得皇上和慕容景都得到了敬敏太妃还活着的消息,只怕这风声,多半也是格日桑耶让人放出来的!
    引来了慕容景,格日桑耶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小半,慕容景是皇上的左右手,是大雍的肱骨之臣,在战场上一向所向披靡,如果两军交战,格日桑耶想光明正大的拿下慕容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相反,拿下几个孤身作战的细作,却容易很多。
    格日桑耶这只老狐狸!
    秦黛心一下子从石床上跳了下来!她要怎么做,才能把慕容景从危险中拉出来?
    秦黛心心乱如麻,一时间束手无策。
    她急得在山洞里直转圈儿,多一刻的等待,慕容景就多一分的危险。格日桑耶肯舍出自己的脸面去培养曼格台,分明就是豁出了一切去,他就是个疯子。
    突然,秦黛心脑中灵光一闪。
    曼格台与格日桑耶要一致对外是肯定的,他们私下肯定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怕曼格台对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也很不满,所以他的傀儡未必就是被迫的。
    但是,曼格台真的就愿意做一个傀儡吗?

  ☆、第九百五十七章 两个女人。

曼格台真的就愿意做一个傀儡吗?
    不一定吧!
    就拿达达尔铁矿这件事来说吧!如果格日桑耶并不知情呢?
    他不知情,就代表曼格台有意瞒着他,如果真是坦诚相见,毫无隐瞒的两父子,会在这种大事上周旋吗?
    曼格台也许另有想法呢?慕容家的人野心都大,他是养在草原上的,但骨子里还是慕容家的人,应该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受人摆布。
    若是能挑拨曼格台和格日桑耶的关系,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会有转机了?
    秦黛心有些兴奋,不禁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要想挑拨这父子俩的关系,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铁矿的事情捅出去,铁矿一出事,曼格台必定现身,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来去匆匆,自己若是能吸引曼格台的注意力,以后跟在他身边,倒不失为一个突破的法子。
    秦黛心咬了咬嘴唇,犹豫起来。
    要用美人计吗?
    慕容景知道了,会不开心吧?
    怎么办?
    秦黛心辗转想了一夜,结果天都亮了也没想出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来。后来她干脆不去想了,也许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结果呢?过于的刻意接近,只怕并不能让曼格台放下戒心,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可就是干了件蠢事。
    徐徐图之吧!
    经过几天的努力,王小狗和丁大力两人的辛劳总算没有白的费。看着山洞边上堆着的那六个炸药包,心里都涌起一股自豪的感觉。
    秦黛心仔细的检查了引线,发现他们做得居然比自己预想得好多了。不由得真心的赞叹了两句。
    又过了几天,达达尔部突然涌进来不少的人。
    这些人多数是结伴而来,三三两两的骑着马在各处乱晃,似乎在找什么人。
    达达尔部得到消息,不由得警惕起来。
    只是那些人似乎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他们只在达达尔部落外围远远的活动,并没有做什么危害达达尔的事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达达尔的人虽然心生警惕。却也不好开口驱逐。以前马市还开着的时候,他们就盼着部落里能多来一些人,把这个偏僻的地方弄得热闹起来,如今马市关了。他们看着这梦寐以求的热闹,却是胆颤心惊的,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了。
    铁矿一事,滋事体大,万万不能传出去。可这么多人来到达达尔,人多口杂,难免会走露什么风声。
    周心淼为了这个事儿,简直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她不停的在帐子里想着解决之道。可是却始终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她心里没由来的涌出一阵烦躁感来,便问身旁的侍女:“王子呢?”
    到了达达尔后,周心淼改口称慕容彻为王子。别人对她的称呼也由世子妃改成了王妃。
    那侍女神色尴尬,低头轻声道:“王子出去了。”
    看了她的样子,周心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慕容彻以前虽然也孟浪,可毕竟那时庆安王一直龙活虎的,上头有那么厉害的一个爹看着他,他就算纨绔。也是有个度的。如今庆安王卧床不起,口不能言。吃穿拉撒都得别人伺候,哪里还能顾得上慕容彻?慕容彻没了顾忌,行径越发大胆起来,达达尔的政事全都交由周心淼代为处理,他自己则是左拥右抱,整天混在温柔乡里!
    出去了?
    怕是又跟哪个狐媚子去野外苟合去了吧?
    周心淼恨得牙痒痒,她对慕容彻的放荡形骸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人喜欢达达尔胜过任何地方,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那所谓的无拘无束。
    算了……
    不提气的家伙,不提也罢。
    周心淼想了想,便对身边的侍女道:“你去把桑格尔找来,就说我有要事跟她商量。”
    那侍女连忙退了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帐外传来了脚步声。
    厚厚的毡帘被人挑起,一个穿着骑马装,披着厚厚羊皮袄子,做少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此人身材高挑,即便穿着厚重的衣裳,也难掩她玲珑的曲线,她腰间扎着一条莲花腰带,脚下是一双羊皮小靴,上头还沾着些泥。
    那人摘了头上的翎帽,露出一张艳丽的容颜来。
    此人正是周心淼口中的桑格尔,也就是大难不死的齐宝婵。
    “王妃找我来,什么事?”桑格尔把手里的把鞭随意扔到桌子上,她自己则是在周心淼营帐内的长条案后面坐了下来。桌上有马奶,美酒,她自顾给自己倒了一坏酒,仰头喝了,从始至终,桑格尔都没用正眼去看周心淼。
    周心淼气急!这桑格尔不过是一个奴隶和大雍人生下的贱种,最卑微不过,这样的人,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太可气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仗着慕容彻罢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跟慕容彻睡了几回会就能把自己从王妃的位子上踢掉吧?
    真是天真啊!
    周心淼想到这儿,不由得细细的打量起桑格尔来。
    只见此女面若桃李,粉腮黛眉,唇红如朱,眼波流转,自有一股妩媚风流的韵味在身上,不经意的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散发出来,牵动人心。
    当真是有几分颜色的,怪不得慕容彻见了她,就像吃醉了酒似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两个人以为他们那点破事能背开自己,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吧!
    周心淼冷哼一声,收拾了一下情绪,才道:“最近有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涌到达达尔,我派人观察了好久,发现他们似乎并不是为了铁矿而来,相反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周心淼暗暗观察着桑格尔的举动,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吗?”
    桑格尔扯出一个笑容来,漫不经心的道:“我怎么清楚?王妃,您是不是问错人了?”
    周心淼觉昨,桑格尔这一声王妃叫得刺耳极了,听起来并不像是尊称,反而带着极重的讽刺意味,让人心里不舒服。
    “是吗?我花重金请了风行的人来,就是让你们来保护我们达达尔的安宁,现在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人,你让我怎么能安心?”
    桑格尔盯着周心淼看,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王妃说得是,不过,我记得您帐下有位能人军师,谋略无双,您遇到了难题,应该把他招来才是,怎么……”她摊了摊手,表示很不理解。
    周心淼神色不悦,不过却并没有发作,只道:“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那人虽然能干,可我对他,并不放心。”李二公子的出现太过匪夷所思,周心淼虽然没抓到他的把柄,但也不愿意让自己陷入陷阱之中,左思右想以后,她才决定暂时不启用李二公子,让人留心他的举动,万一真有什么不妥,她们也好有个防备。
    不过,周心淼还是爱才的,因此她虽然不信任李二公子,但也没完全弃他不用。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上,她或多或少还是听从了一些李二公子的建议。
    桑格尔嫣然一笑,“王妃不愧是巾帼英雄,佩服啊!怪不得,常听王子称赞您。”桑格乐若有所指,话里有话的示探周心淼,同时也紧盯着周心淼的反应。
    周心淼微微一愣,她似乎也没有料到桑格尔敢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的提起慕容彻!不过,这又有什么有关系呢?他有那么多女人,自己都从来没有在乎过,怕过,难道还会怕了眼前这个贱婢之女?
    周心淼很自信,她倒不是自信慕容彻对她的爱,而是,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离了自己,他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偌大的达达尔部也会落到别人手上,到那时天下之大,只怕再也没有他慕容彻的容身之处!慕容彻自己也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他再怎么胡闹,再怎么玩,也不会去落周心淼的面子,事事以她为重,这也算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哦!”周心淼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来,若细看,才能发现她的笑并未直达眼底,“王子这个人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这种事情怎么好当着‘外人’面说?我们夫妻多年,我是再了解他不过了,倒是让你,见笑了。”外人这两个字,她咬得格外用力。
    两个女人斗智斗勇了一回,以周心淼小胜结局。
    桑格尔示探不成,反而被人奚落一回,不免有些气结,不过,她也知道凡事过犹不及,说多了反而是错,因此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她拿不下慕容彻。
    “王妃请我来,莫不是想让我帮着对付那些外来人?”桑格尔也是聪明人,她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两个人之间的敌意自然也就消散了许。
    “是啊!你们风行人才济济,一定能探出这些人的目的来。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铁矿出事吧?这一样来,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周心淼之所以能把风行的人全都带到达达尔来,就是许诺了,将来会把铁矿三成的出产折成银子付给风行做为报酬。这么巨大的利润就摆在眼前,风行的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所以,周心淼和桑格尔这两个女人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第九百五十八章 不期而遇

周心淼用了“咱们”这个词。
    桑格尔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说到底,她和周心淼是因为利益聚拢在一起的人,为了铁矿,她们结盟,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自此铁矿的事儿,达达尔的事儿,似乎也就都与她们风行息息相关了起来,想要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
    有银子就赚,有难祸就躲,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桑格尔明白周心淼的意思,当下笑笑道:“王妃所言极是,您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了,一旦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像您汇报的。我会让我的人四处去打探,这期间,也请王妃下令,让守卫们加强警戒,巡逻的人也要打起精神来才是。人多力量才大,凡事也不能全靠在风行身上不是?这样,我的压力会很大的。”
    周心淼暗骂了一声,脸上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她只道:“这个自然。”
    桑格尔起身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回去安排了。”她弯腰拿起桌上的马鞭,笑着朝周心淼行了个礼,转身出了营帐。
    周心淼坐在书案后头,冷冷的道:“贱人。”她眼里已是阴寒一片。
    有侍女悄悄走近来,近身对周心淼道:“王妃,那桑格尔出了营帐后,四处跟人打听王子的下落,这,是不是不太妥?王子的声誉……”
    周心淼冷哼一声。大声道:“他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那侍女连忙道:“王妃息怒。”
    此事不能对外人言,王妃这样恼怒,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又当如何?王子在达达尔部的位子上,本就摇摇晃晃的,若是没有王妃,只怕早就让人收拾了,哪里还有现在这样逍遥快活的日子可过?
    周心淼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半晌才道:“罢了,随她去吧!王子爱胡闹的事儿。众人皆知,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况且……”如果不是顾及她现在是风行的人,想要收拾一个贱婢,还不是易如反掌?此人还有利用价值,就先留着她。日后再一起收拾也不晚。
    那侍女是周心淼从大雍带过来的,是她培养了多年的心腹,有些话,周心淼或许不会对慕容彻说,但是却会跟这侍女说。
    侍女想了想,便又道:“王妃,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周心淼见那侍女脸上一片寒光,当下心里便重视起来。只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那侍女犹豫了一下,才道:“王妃。您与王子大婚已经五六年了,却从没怀过孩子。现在世子在外头胡闹,万一与人珠胎暗结,那……”
    周心淼心里咯噔一声。
    她做世子妃的时候,非常渴望能生下嫡子,可惜成婚多年。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看遍了名医,那些大夫都说她身体很好。气血两足,在子嗣方面,不应该艰难。她又派了心腹妈妈回了周家,希望娘家能给自己找些偏方来,,她吃补药,用偏方,折腾了好几年的,结果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没!大家都找不出她不怀孩子的原因!
    她娘给她出主意,只说让她停了世子爷通房丫头的药,若是怀上了,便去母留子,把孩子抱到自己房里养着。
    如果自己能生,谁愿意抱别人的孩子?就因为怀不上孩子的事儿,庆安王已经多次面露不满了。周心淼怕自己地位不保,就咬着牙,听了她娘的话,停了那两个通房丫头的避子汤药。
    不没过多久,就传来其中一个丫头怀孕的消息。
    周心淼喜忧掺半。
    她以前曾经怀疑世子有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大夫在她身上看不出毛病来,说她是能生养的,可她就是不能怀上孩子?只是她的想法十分不妥,怀疑世子不能生育是大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周心淼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后来,世子的通房丫头怀孕了,也证实了世子爷是没问题的,生不出孩子的那个人是她。
    周心淼情绪复杂,几天的工夫就瘦了一大圈,不过后来她也想开了,想着那孩子生下来,便养在自己名下,再除了那通房丫头,孩子就跟亲生亲养的也没有什么分别了。谁成想那丫头怀胎五六个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听到了风声,知道自己打着去母留子的主意后,当天晚上就跳了井!
    为这事儿,从不跟她发脾气的世子爷跟她大吵了一架……
    那侍女见周心淼脸色不虞,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她这才又道:“奴婢听说,草原人虽然看重血统,但是却不分嫡庶,万一……”
    不分嫡庶?
    那还了得?
    周心淼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事儿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侍女连忙颔首,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周心淼暗暗头痛,难不成自己这一辈子,就没有子嗣缘了?
    %%%%%%%%
    “三小姐。”马群把一个小纸条恭恭敬敬的递到秦黛心手里,气喘吁吁的道:“这是李公子让我交给你的,我这就回去了。”
    秦黛心只道:“好,辛苦你,你快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马群应了一声,掉头下了山。
    秦黛心望着手里的小纸条出神。
    三天前,马群和常笑生,蒋大兴等人也顺利的到达了达达尔。
    他们在秦黛心离开边芜镇的半个月后,一边散播秦黛心在达达尔的消息,一边动身往草原上来。
    相比起裴虎等人艰辛,三人的草原之行格外顺利。
    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大雍商人,那人是贩马的,常常在各部落之间走动,这次他买了百十来匹好马想要大赚一笔,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些马突然变得没精打采的,不吃不喝,像是生病了一样。
    那商人非常懊恼,觉得自己上当了,要找那些人算帐。
    正好马群从这路过。
    他自幼放马,跟着马睡在马厩里,与马同吃睡,慢慢的把马当成亲人朋友一样。
    马群懂马,他能看得懂马的眼神,读懂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一眼就看出,那些马并非是生病了,而是他们的头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后,在告诫这些马不要吃喝。只要头马好起来,那么这些马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那商人听了马群的话,暗暗惊奇,就试着让马群看了一下,结果马群居然真的让那头马好了起来。头马恢复后,其他的马也慢慢的正常了起来。
    那商人惜才,便收了马群三人在自己手下,让他们帮着自己在草原上找好马。
    马群就是带着这个借口,来到的达达尔。那商人在草原买马已经有些年头了,草原各部落都听过他的名字,知道马群是他的人,便都大开方便之门。就这样,马群他们便顺利的留在了达达尔,以为那商人找马为幌子,在民居部落那里住了下来。
    马群为了方便与秦黛心联系,以报答为借口,帮着那些牧民放牧,他把李慕的消息藏在牛羊身上,让蒋大兴和常笑声在山下放牧,他自己则是上山递消息。
    这个办法异常妥当,根本没有人怀疑。
    秦黛心打开手里的小纸条,看到上面的消息时,不由得一笑。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纪婉儿知道秦黛心心思重,她心里头装着事,轻松不起来,所以自己也尽量不去打扰她。
    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竟一反常态这么高兴。
    秦黛心把手里的小纸条递了过去,道:“好姐姐,这回轮到你出马了。”
    纪婉儿狐疑的接过小纸条,低头轻声念道:“王妃疑不孕,寻医问药中。”她抬头看秦黛心,“这是什么意思?”
    秦黛心笑笑,“我猜,可能周心淼怀不上孩子,着急了。”
    纪婉儿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呀,真是口无摭拦,什么都敢说。”
    秦黛心抿唇一笑,才道:“姐姐,你医术这么好,可治得了这无子之病?”
    纪婉儿正闲得发慌,听到秦黛心的言外之意后,眼睛不由得一亮,“说起来,我好像也没做过什么事儿,眼下这差事,倒是十分适合我。”
    秦黛心哈哈大笑,“不光是你,我也去。”
    纪婉儿一愣,随即道:“那个齐宝婵不是见过你嘛,万一认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我也没想过要以真面目示人啊!”
    纪婉儿会心一笑,“哦,你是想易容?”她知道秦黛心有两把刷子,一般人根本认不出她来,于是便放心道:“这倒可行,你干脆就易容成一个药童吧!不然,就说你是我徒弟。”
    秦黛心觉得不妥,便道:“不,我有更好的办法。”
    纪婉儿连忙问她是什么办法。
    秦黛心便道:“以前在台州时,我偶尔也会去参加各府女眷的聚会,常常听那些大户人家的媳妇叨叨去寺院里求子。我想,周心淼好歹也是四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应该也是礼佛之人,除了求医问药,她会不会也想问问菩萨呢?”
    纪婉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又道:“那你不是要扮成道姑?”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秦黛心却突然严肃的问道:“姐姐,你想过没有,其实你去了,也是有危险的,万一与孟启茹不期而遇,你又当如何?”
   
  ☆、第九百五十九章 杀人灭口

纪婉儿很难想像秦黛心扮成道姑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秦黛心却突然严肃的问道:“姐姐,你想过没有,其实你去了,也是有危险的,万一与孟启茹不期而遇,你又当如何?”
    纪婉儿的笑就戛然而止。
    孟启茹,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沉甸甸的心病。
    他是纪李两家冤案的凶手,十多年前,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家破人亡被外公收养,差点让纪家断了香火?她对自己的娘亲,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而与父亲相聚的美好时光,竟也晚到了十多年!这一切,用什么来弥补?
    十多年后,她的外公再次遭遇不幸,她的那些可爱的师兄弟,也都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师兄,他待自己如珠如宝,可自己却没办法把他当成恋人,二人假成亲那么久,到死,他也没有埋怨自己一句。
    纪婉儿想起过往,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秦黛心连忙上前扶了她的肩膀,只道:“婉儿姐姐,过去的都过去了,做人要向前看。远的不说,就算是为了纪大夫,为了段大哥,你也该有好好的。从头到尾都是孟启如自作孽,咱们一定要让他偿还回来,你,别自责了。”
    纪婉儿知道她的好意,便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也凝重起来。
    她在考虑秦黛心的问话。
    如果与孟启茹不期而遇。她该怎么办?
    杀了他?虽然她很想,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是深在虎穴之中。恐怕不好动手。
    而且,孟启茹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就算是一对一,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下毒?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要事先准备好,想要一击即中也未必是什么难事。
    纪婉儿虽是纪家人,要是一直被李大夫当成李家人扶养。李家的毒经是她学医的根本,她可以以毒救人。同样也可以以毒杀人。
    “妹妹,我不想瞒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他。替我的亲人们报仇。”纪婉儿想了想,又道:“而且,就算我不杀他,只怕他也是要杀我的。我与这个姓孟的,打过一个照面,只怕,他不会放过我。”
    秦黛心点头,“此行确实危险重重……”
    纪婉儿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怕危险。我只怕不能手刃仇人,寒了冤魂的心。”
    秦黛心连忙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想你报仇,当然我说服九爷带着你和段大哥来瓦那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你们报仇吗?只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若是在达达尔遇到了孟启茹,你千万要冷静。不能冲动?我敢保证孟启茹不会动你,你忍过一时。时机一到,我保证不会拦着你……”
    纪婉儿面有疑色,她不明白秦黛心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秦黛心有十足的理由,却也有不能说的苦衷。
    秦黛心怀疑,孟启茹并不是百分百的效忠于格日桑耶。江湖传言格日桑耶患了奇症,孟启茹是为他在寻医问药,可是为什么他去大雍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纪李两家的人,有了医治好奇症的希望,可是他却不以理相待,相反要血刃纪李两家呢?还有,他听说自己吃了赤阳果,便派了楚天衡来示探自己,还三番五次的想置自己于死的。
    这哪里是求医问药,这分明是想把治愈的希望给终结掉。
    秦黛心觉得,患病的人,也许是敬敏太妃,而孟启茹效忠的,可能另有其人。
    是什么人会想要敬敏太妃痛不欲生的活着呢?
    这些话都不能跟纪婉儿说。她不是不相信纪婉儿,只是此事已经远非江湖恩怨了,一旦牵扯到了朝廷,牵扯到了先帝的血脉,甚至牵扯到了两国邦交的问题上,事情就已经变得不单纯了。
    纪婉儿只是一个江湖人,没必要被她卷进这场浩劫里来。
    秦黛心面有难色,她只道:“婉儿姐姐,这理由……你能不能信我这一回,我不会害你的。”
    纪婉儿细细一想,顿时就把秦黛心不好开口的原因想到慕容景身上去了。慕容景是亲王这尊,手握重兵,他身上的厉害关系太多了,只怕根本不是自己能想到的。秦黛心对她有救命之恩,对段大哥亦是如此,她难道还会害自己不成?
    孟启茹在明,他们在暗,自己等人的身份又是不能见光了……
    纪婉儿暗暗吐了一口浊气,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你看你急得。”她微微思忖了一下,才道:“我答应你,不轻举妄动,凡事以大局为重。可是你也该告诉我一些事,让我心里有底吧!到底我们应该怎么做?怎么样才能让孟启茹认出了我,也不会对我下手呢?”
    秦黛心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她本以为要说服纪婉儿要花费不少工夫,谁成想她竟然这么的通情达理。秦黛心十分感动,她知道纪婉儿会这么做,更多的是在替她考虑。
    “婉儿姐姐,我是这么想的。”秦黛心握着纪婉儿的手道:“既然周心淼想要求子,自然是要找名医来问诊的,你接近她,然后取得她的信任,争取留在她身边,成为专门替她诊治的女医。这样一来,我们就更有条件进行接下来的事了。至于孟启茹,你忘了,最初他要找你们李纪两家的人,就是为了给一个得了奇症的人寻医问药。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找到了名医以后,孟启茹不以礼相待,请名医出山呢?依李大夫和纪笑海的性子,如果他赤诚以待,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他们俩个是不会不理睬的。孟启茹非但不礼遇名医,反而要向他们下毒手,你说,这是为什么?
    纪婉儿听得心惊肉跳,秦黛心说得这些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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