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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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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军帐,旗尔善的脸上仿佛开着一朵花似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守卫们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个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旗尔善把李二公子让到上位,还道:“公子,这里条件不好,您将就一些。”话说得越来越谦卑。
    这根本就不是旗尔善的性格。
    李二公子不以为意,只道:“出门在外,不用太讲究,况且将士们比我们辛苦,我又哪里有资格有怨言呢!!”
    旗尔善连连称是,随意喊了随从来给李二公子上茶。
    “公子,将就一些吧!”
    李二公子只道:“十户大人不用忙,我喝不惯这些,不如让人换些白水来好了。”瓦那人不喝茶叶,他们的茶,都是酥油茶,或者马奶茶。他喝不惯,他的茶叶都是高价从商队那里买来的,钱则是周心淼出。
    旗尔善连连称是,忙又让人换了开水来。
    李二公子微微笑笑,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旗尔善此人不简单,他求自己来找名册,只怕也是存了坏心思的。东西找到了,他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相反如果东西找不到,他又将如何对待自己呢?
    自己对旗尔善等人来说,等同于一个外人,一个可以用来栽赃嫁祸的外人。如果他不能帮旗尔善找到东西,那么他就很可能会被扣上一个细作的帽子,旗尔善大可以说自己进了军帐后,顺手牵羊拿走了名册,意图不轨。那时候,只怕就算周心淼想保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
  

  ☆、第九百五十一章 李二公子

想到这里,李二公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旗尔善这个人实在是不够聪明,计是好计,用来对付那些头脑简单的瓦那人似乎不错,但是对来对付自己……
    未免太小儿科了。
    有人送了白水来。
    李二公子就笑着端了茶杯,一面喝水,一面用眼神悄悄扫了旗尔善一眼。
    那人脸上带笑,只是眼底却阴森的可怕。
    旗尔善只怕是不服气自己这个大雍人能在达达尔部站住脚,所以干脆祸水东引,等着他上勾,这样一来,不论能不能找到帐册,他李二都是个死。或许早在周心淼赏识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服气了,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这个旗尔善,还真跟外头说的一样,心胸狭窄,难成气候。
    李二公子放下茶杯,问旗尔善,“大人,不知名册是在哪里不见的。”
    旗尔善眼中闪过一抹羞愧,“名册我们都是随身带着的,也是我大意,换袍子的时候放在案子上,结果忘了收起来,就让贼人得了逞。”
    李二公子点了点头,道:“十户大人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
    旗尔善连忙道:“公子可不要一口一个大人的叫,这样显得太过生疏了,若是公子不介意,干脆叫我一声大哥。”旗尔善飞快的抬眼看了李二公子一眼,觉得他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故作轻松的道:“反正。我也比你大几岁。”
    李二公子笑而不语,只道:“大人,不如咱们去四周看看。早点把东西找回来。”
    旗尔善脸上有些挂不住,人家不答应,说明心里没瞧得起他。
    “好。”旗尔善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干脆当成没这回事一样,引着李二公子在帐篷四周查看起来。
    李二公子先是查看了旗尔善的帐篷,紧接着又去隔壁守卫休息的帐篷里看了看。
    旗尔善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低声问他。“公子可看出什么来了?”
    李二公子摇了摇头,只道:“地上脚印杂乱无章。根本看不出什么。”
    旗尔善不知道“杂乱无章”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李二公子说根本看不出什么,他便气得不行。
    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吧!装什么装。
    旗尔善陪着笑脸。只道:“不如再到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
    李二公子点了点头,在旗尔善的营地转悠了起来。
    “十户大人,你看看,这四周枯草丛生,地面冻得厉害,人从上头走过,根本半枚脚印也留不下。”
    旗尔善也知道这个,天寒地冻的,山石砂土被冻得*的。确实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你看看这里。”李二公子用手一指,道:“大人看看。”
    旗尔善觉得李二公子在耍着他玩。
    不过是一堆枯草。有什么好看的。
    李二公子似乎看出了旗尔善的想法,不由得指着那些倒下的枯草道:“这些草秋枯冬劲,有不败之姿,若不是有人从上头走过,就算是大风刮过,也不会将它们吹倒。你看这里。”他指着七扭八歪的枯草根部道:“明显是被人踩过的痕迹。”
    李二公子知道旗尔善是个鲁莽。暴躁的人,却从没想到。他竟如此蠢钝,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旗尔善顺着李二公子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些枯草乱糟糟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倒去,大多有从中部以下折断。
    旗尔善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公子,是不是能过这些草就能找到贼人。”
    真是猪脑子。
    李二公子暗暗摇了摇头,只道:“看看再说,也许,这并不是贼人留下的,不过,总归是个线索。”
    旗尔善连连点头,看着李二公子的目光更热切了。
    李二公子就在附近转了起来。
    旗尔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旁。
    他这举动,又让守卫们开了一回眼界。
    心高气傲的旗尔善,竟也有如此狗腿的一面?
    守卫们没见过旗尔善在周心淼面前的样子,认为此时的他已经是狗腿到了极点。
    李二公子转了两圈后,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声。
    “公子,这……”
    “十户大人,咱们帐里说话吧。”
    旗尔善眉头一跳,忙不迭的道:“请请。”
    二人重新返回营帐内。
    李二公子对他道:“大人也看到刚才的情况了,那些足迹来自不同的方向,而且不连贯。枯草折断的时间也不同,有的草已经枯死了,说明是很早以前就遭到了踩踏,有的草呢,虽然被踩倒了,可是还有生机,说明刚刚被踩没有多久。我想,这些痕迹都不是贼人留下的。
    旗尔善皱了皱眉。瓦那人生来就显老,三十出头的旗尔善留着胡子,看起来像四十多岁,他这么一皱眉,眼角边便全是褶子,看起来就更老了。
    “公子的意思是……”
    李二公子气定神闲的道:“依在下的意思,有两种可能。一,贼人武功高强,轻功了得,踏草飞叶而来,根本没留下多少痕迹。二,熟人作案,这人比较了解大人,很可能,是大人身边的人。”
    旗尔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如斗大。
    是不是身边的人做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他培养的瓦那亲信,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过半步,这些人根本没有嫌疑。那些大雍的守位呢?没几个有胆子往他的帐子里闯,就算是进来了,也绝不敢动他营帐里的东西。那帐本是用瓦那文字写的,上头的东西他们根本看不懂,要来何用?
    只不过,万一有人被收买了,想寻自己的错处呢?
    旗尔善就不由得想起了几个自己的对头,会不会是他们收买了人,想给自己下套呢?
    不,不会。
    旗尔善清楚自己并不怎么受欢迎,恨他的人不少。若真是有人想他死,那么此时他还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那本帐册不管落入谁的手里,只怕他们早就拿去邀功了,他们又不知道那玩意是自己用左手写的,以为他百口莫辩,还不趁势来拿他?
    那么,拿这帐册的到底是谁?
    旗尔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管他是谁呢!
    那帐册上的字迹,与自己平日里的字迹完全不同,不管是谁说从他这里得到的,他都可以反击那人是要栽赃嫁祸。想要把自己撇清,并不难。
    只是,这李二公子却是不能留了。
    他以为自己丢了名册,但万一事发,他就会想到自己丢的根本不是什么名册,而是一本私帐。若是他出来指证自己,那么自己就会有麻烦了。
    此人不能留。
    旗尔善眼珠一转,当下道:“唉,算了,连公子也找不出名册的下落,看来想把这东西找回来是不可能了。我命该如此,我认罚。”他十分遗憾的道:“可惜了,可惜。”
    李二公子就笑问,“可惜什么。”
    旗尔善暗暗动了动袖口,猛的朝着李二公子一抬手,只听啪的一声,一只袖箭朝着李二公子当胸射了过去。
    可惜你命不长。
    旗尔善觉得自己杀李二公子,是十拿九稳的事。
    尽管外界传言这个李二公子身手了得,可是毕竟他没有亲眼见到过。眼前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娘们儿,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比瓦那的妇人还要瘦弱。旗尔善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盖世功夫,只怕这小白脸是徒有虚名,用他这副皮囊迷惑了旁人。
    旗尔善心里的旁人,指是的周心淼。
    草原上的女子,洒脱热情有余,温柔娟秀不足。个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就算有两个眉眼出众的,平时看了倒也惊为天人一回,可一旦跟温柔水乡出身的周心淼比较起来,高低立现。
    旗尔善何时见过像周心淼那样身材婀娜,体态轻盈,皮肤白细,眉眼动人的女子?
    只一见,便把那人放在了心里。
    旗尔善自大的很,觉得周心淼提拔他做十户小统领,就是对他有意思。心里便暗暗把周心淼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他觉得,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能成为达达尔部落的酋长,到时候,美人,权力,金钱,就都是他的了。
    周心淼对李二公子的礼遇,让他觉得很愤怒,他对李二公子隐藏的敌意,慢慢的爆发出来。
    如今,这正是个好机会。除了李二公子,自己的秘密就保住了,他也少了一个情敌。
    旗尔善的主意打得好,却不想,他认为十分有把握的事情,竟然落了空。
    那袖箭是他花大价钱从旁人那儿买来的,偷袭时用最趁手,将其悄悄藏在袖子里,暗中扣动卡簧,百发百中!
    只是,为什么射不中李二公子?
    旗尔善望着满脸笑意的李二公子目瞪口呆,竟然没有射中?而且那三寸长的袖箭,竟被人家轻松的握在手中!以前他可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自己暗中偷袭,他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旗尔善只觉得后背都是冷汗,他现在确信了,这个笑得十分无害的李二公子,是个高手。
    只是,暗杀不成又有什么关系,这儿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不下他?
    旗尔善狰狞一笑,大声道:“来人,来人,把这贼子给我拿下。”这一次,他说的是瓦那话。

  ☆、第九百五十二章

外头脚步声杂乱,有人朝着这儿跑过来。
    旗尔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来,外头都是他的人,不管那些人是讨厌他也好,不屑他也罢,他们是自己的属下,就必须听他的命令。
    旗尔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仿佛已经看到李二公子成了替罪羊,倒在了血泊中的模样。
    李二公子面露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
    这些表情落在旗尔善的眼里,成了不知死活的解释。
    脚步声越来越近,帐篷里突然涌进来一大群穿着盔甲的士兵。
    旗尔善没有回头,他自信满满的道:“把这个叛贼拿下。”
    李二公子抿唇一笑,“旗尔善,你最好回头看看。”
    旗尔善狐疑,不由得转过头去,等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掉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旗尔善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来人长得十分高大,头发是浅麻色的,横眉鹰目,挺鼻阔口,一身厚重的盔甲把他显得更加健硕。
    “赛巴赫,你怎么在这儿?”旗尔善失声尖叫,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赛马赫也是十户小统领,此人与旗尔善一向不合。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赛巴赫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狠的前兆。
    “这里没有你的事,换防的时间还没到,你最好不要掺和。”看到赛巴赫那标志性的轻蔑笑容。旗尔善不由得怒火中烧。
    两人年纪差不多,又都是十户小统领,难免会时常被人放在一起来比较,只是跟赛巴赫相比,旗尔善出身低,在族中声望又不高,他这个人脾气臭。一向不会拉拢人,跟赛马赫一比起来。顿时就落了下乘。
    赛巴赫在旗尔善眼里,简直就是灾星,专门克他的灾星。
    眼下就是算旧帐的时候,先解决了李二公子。才是正事。
    “赛巴赫,我再说一次,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你最好滚开。”旗尔善咬牙切齿的冲着赛巴赫发火,这家伙简直是专门跟他做对的,要不是他,此时李二公子已经被拿下了。
    旗尔善想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帐篷里都是赛巴赫的人,他的人呢?
    这群废物。难不成一见到赛巴赫就胆颤了?
    不中用的东西。
    一直似笑非笑的赛季巴赫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怎么样,旗尔善。我早就说过,你的人不会听你的使唤的,对吧!看看,你现在可是孤军作战。”
    旗尔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赛巴赫不是爱发牢骚的人,而且他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就算要跟自己过不去。也会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今天的赛巴赫却有点反常,他一而在。再而三的嘲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这赛巴赫是李二公子的援军不成?
    不,不会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李二公子又不是神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陷害他呢!以前也没听说两个人有交情啊,赛巴赫就算不待见自己,也完全没有必要替素无往来的李二公子出头吧?一定是凑巧了。
    旗尔善心中微定,脸上表情也转变成了严肃模样。
    “赛巴赫,你我的恩怨日后再算也不迟,眼下重要的事,是把这个叛贼抓了。”旗尔善指了指李二公子道:“这人是大雍细作,来到达达尔的目的就是想瓦解我们,你快抓了他。”
    赛马赫暴笑出声,跟在他身后的守护也笑了起来。
    旗尔善脑羞成怒,又冲着帐外高声道:“来人,来人。”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脚步声传来。这诡异的一切让旗尔善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旗尔善,你还真是蠢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没明白吗?李二公子是王妃请来的贵客,又哪里是你能污蔑的。你这个人用心不良,妄想栽赃嫁祸,来呀,把人绑了。”
    旗尔善当下就懵了,怎么回事?
    当那些壮汉上前来抓着他的手臂时,他方才清醒过来。
    “等一下,赛巴赫,你是不是疯了?虽然我与你之间有不少误会,但我们都是瓦那人,有什么事儿不能稍后再说?你眼前这人,是大雍细作,你不绑他,抓我干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是污蔑,我要到百户大人那里去告你。”旗尔善不停的扭动身体,试图从壮汉们的手中挣脱出来。
    李二公子上前一步到,“旗尔善,你还不明白吗?你做私帐一事已经暴露了,就是百户大人让赛巴赫统领来拿你的。”
    “什么!”旗尔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私帐的事情暴露了?李二公子说的是私帐,而不是名册!这么说,原来那本帐册是落到了百户大人的手里吗?怎么会,怎么会!
    李二公子微微一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去百户大人那里问吧,想必英明的百户大人,会给你一个交待。”
    旗尔善勃然大怒!是他,就是李二公子。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偏偏装成不知情的样子,等着自己送上门去。
    “我不服,我要见王妃……呃。”
    赛巴赫手明眼快,一拳打在旗尔善的肚子上。赛巴赫的拳头有碗口那么大,此人力大无穷,一拳下去,打得旗尔善几乎要吐出苦胆来!后面的话自然也就说得模糊不清了。
    “带下去。”
    强壮的守卫把人拉出了帐外。
    “李二公子,有劳你派人通知我。”赛巴赫微笑着,不由得道:“不知道,旗尔善的私帐……”
    李二公子微微一笑,顺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来,那本方方正正的羊皮册子,正是先前不翼而飞的帐册。
    赛巴赫眼前一亮。
    李二公子把帐册向前一递,只道:“这帐册上的字,并非出自旗尔善的手笔,我看应该是他用左手写的。”李二公子口中说的,赫然是标准无比的瓦那话。
    赛巴赫接过帐册,翻看了一下,脸色不由得一变。狡猾的旗尔善,竟私下做了这么一本招祸的东西,他倒是有几分小聪明,竟想到用左手来记录,以为这样就能撇清自己。
    哼,到头来,还不是让人识破了。
    赛巴赫连忙合上帐册,把这重要的证物揣进怀里,恭敬的对李二公子道:“公子提携之恩,在下永不会忘。”
    李二公子从善如流,还道:“赛巴赫大人无需如此,你我都是为酋长效力的,眼下酋长虽然病着,可王子,王妃都好好的,他们眼睛雪亮,自然会看到大人的能力和忠心。”
    赛巴赫神色一凛,早就听闻李二公子此人是王子,王妃的头号心腹,眼下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们都是大雍人,彼此间更容易亲近些,那旗尔善也是个蠢的,竟想把祸事栽赃到他的头上去!
    “多谢李二公子。小人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他日空闲时,定要跟大人多喝几杯。”
    李二公子点头,“欢迎。”
    赛巴赫笑了笑,朝着李二公子施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帐子。
    一群人押着旗尔善离开了营地,部分人留下继续日常事务。
    李二公子牵了自己的马来,骑马翩然离去。
    与此同时,离此处十几里的一处小山谷中,三个人正探头探脑的向外打量着。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黛心和王小狗,丁大力三人。
    “已经守了一晚上了,根本没有商队朝这儿来,三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商队的人听到风声了,不敢过来了。”
    秦黛心摇了摇头,“就算别人不来,裴虎他们得了我的命令,想尽办法也一定会来的。”
    王小狗点了点头,“那倒是,万不得已是,大哥就算是抢了别人的货,也会来的。”话里话外,不改土匪本色。
    秦黛心一笑,“那倒是。”事从权宜,到了万分危急之时,这也是个法子。
    丁大力看不明白了,他们不是一向以好人自居吗?怎么又抢上别人的东西了?不过他也学乖了,知道人家不拿他当自己人,所以就没吭声。
    王小狗就又道:“真没想过,李慕公子竟然成了什么什么军师!”
    秦黛心也没想到。
    那个算计了旗尔善的李二公子,可不就是江东李慕嘛!
    当初秦黛心得了旗尔善的私册,震惊的同时也悄悄暗喜,她觉得这帐本会对好们日后的行动大有益处,于是准备将它带出来。
    哪知半路上,她确碰到了一个黑衣人。
    秦黛心大惊失色,当下决定杀人灭口。
    那人却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她没想到那人会是李慕。
    自从慕容景和李慕谈完之后,李慕的行踪就成了迷。他和慕容景之间的谈话内容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李慕竟先一步进了草原,还顺利的取得了周心淼的信任,成了达达尔的头号军师。
    一切,都水到渠成起来。
    有李慕做内应,事情应该比想象中更顺利一些。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多了几个小小的黑点。
    秦黛心的神经立刻崩了起来。
    王小狗连忙低了低身子,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那些人,会是来达达尔的商队吗?其中会不会有裴虎呢?
    小黑点越来越近,那些人的身形慢慢的清晰起来。
   

  ☆、第九百五十三章 没有想到

小黑点越来越近,那些人的身形慢慢的清晰起来。
    他们能听到驼铃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在哼唱着什么号子,那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听起来撕心裂肺的。
    王小狗先是皱着眉头听着,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无声的大笑起来,他悄声道:“三小姐,应该是徐大川,这小子唱曲跑调,都能招来狼。”
    秦黛心也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听王小狗这么一说,心里也高兴起来。
    这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小黑点们越来越近,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清晰。
    队伍前面,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神情满是戒备,看起来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质疑。那人块头很大,头上裹着个深色的冰巾,模样有些凶。
    正是裴虎。
    他身后,跟着大概六七匹马,马的身上都驮着货物,看起一沉甸甸的。有不少人在地上走着,身上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在路上没少吃苦。
    秦黛心看见了扯着嗓子唱曲的徐大川,他身后跟着个少年,脸上是安静的笑容。
    是许二进,半个月没见,少年又变了副模样,往日的羞涩和胆怯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沉稳模样,隐隐还带着几分犀利。
    秦黛心见了,双眉微不可动的拢在一起。
    许二进手上怕是沾了人命,而且还不止一条。
    队伍越走越近。
    秦黛心用胳膊肘碰了王小狗一下。道:“走,打劫去。”
    这当然是玩笑话。
    王小狗笑着应了一声,快速起身。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秦黛心紧随其后。
    丁大力想了想,虽然人家没叫自己,可是他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不是吗?万一一会儿人家走了,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了,那他怎么办?
    丁大力想了想,就起身跟在二人后头走了出去。
    商队那边猛然见半路的上窜出几个人来,顿时警铃大作。裴虎一马当先。勒住缰绳,紧接着一下子把身后的大刀抽了出来。其他人有样学样,各自抽出随身带着的武器,似乎要开展一场大战似的。
    “大哥,是我们。”
    裴虎在马上听了这个声音。动作就是一顿。大家兄弟多年,他要是听不出王小狗的声音,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哥。
    “是小狗。”裴虎定睛一看,来人可不就是王小狗嘛!
    徐大川和许二进也几步跑了过来。
    裴虎下马,兄弟四人亲亲热热的抱在了一起。
    历经生死后的重逢,似乎更能让人感动。
    王小狗猛然想起什么,连忙挣扎出来,道:“大哥,三小姐也在呢。”
    听到秦黛心也在。四个人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失态了。
    “三小姐。”裴虎率先朝秦黛心问好。
    徐大川和许二进也连声招呼。
    有个人突然狗了过来。
    是纪婉儿。
    “婉儿姐姐辛苦了。”两姐妹亲热的拉了拉手,比起那些汉子来。她们表达亲热方式含蓄多了。
    没有人搭理丁大力,看他的目光反而微微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仿佛觉得他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似的。
    丁大力有点尴尬,只好落后一步,继续当个透明的人。
    秦黛心这才向几人点头。望着他们脸上的风霜,心里微微感动着。这些人不顾一切的跟着她出来。抛下家庭,不顾生死,把性命交到了她的手上,这是怎样的一种信任?
    “常话短说,咱们先到前边的小山谷里聚一下。”秦黛心和王小狗在前面带路。
    裴虎不疑有它,连忙把队伍带了过去。
    大家稍事休整,秦黛心便把眼前的情况跟他们说了。
    “马市被取消了,现在那里全是周心淼的人,她派了十户小队在那边驻守,另有哨卫相助,我想,先前来达达尔的商队,现在都应该落在了她的手里。”
    裴虎点头,“铁矿是个大买卖,她一点会拼命捂着消息的。”财不外露,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几人同样没想到李慕会在这儿。
    多了一个自己人,多了一份助力,总是好的。
    “三小姐,现在咱们怎么办?”
    秦黛心道:“先不说这个,你们一路走到这儿,想必很辛苦吧!”她特意瞧了一眼许二进,意有所指。
    裴虎笑笑,“那没什么,大老爷们嘛,吃点苦不算啥。”他简单说了说几个人来到达达尔的经过。
    “没有商队乐意往这儿来,他们都说达达尔小还穷,没什么东西能淘换,没啥挣头。”裴虎有点不好意思,就道:“实在没办法,我们几个半路上就抢了一个小商队。”
    还真是用了这个法子。
    “没伤人。”许二进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补充了一句。
    “做得好。”秦黛心点头称赞。
    裴虎笑了笑,才又继续说,“我们招募了些人手,又在半路上救了几个人,就凑了一小队往这边来了。”
    “救人,怎么回事?”
    裴虎就道:“他们原本都是跟着商队来的,那些商队都是刚成立不久,根基浅,没什么背景,就带了些小货来了达达尔,哪成想半路上被人劫杀。有幸免于难的,活着的人也不知道被人带到哪儿去了。我们遇上几回,就顺手把人救了下来。”裴虎指了指远处那跟着他们来的十几个人道:“有七八个是跟着咱们来的,剩下的是被我们救下的。”
    秦黛心想了想,便把自己的猜测跟裴虎等人说了。
    “风行老巢没人。大概是清巢而出,都来了达达尔了。周心淼以铁矿做为资本,定然能请得动这尊大神。”秦黛心笑笑。又道:“况且风行里还有一个齐宝婵,她与风行怕是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她知道周心淼要对付的人是我,恐怕不要钱也来。”当初她对付齐宝婵的时候,要是一点没留情,若不是炎黄里出了个叛徒,现在的齐宝婵只怕都是一坯黄土了。
    “您怀疑杀这些商人的是风行的人?”
    秦黛心点头。目光深邃,里头装着点点的寒意。只道:“听你的意思,这些人身手敏捷,而且功夫路数犀利,应该都是杀手出身不假。草原人身强体壮。力气大,一般来说不会有那么灵敏的射手,杀手制敌,向来讲究技巧,那些人的死法,也颇符合这一点。我想,活着的人,应该都被他们拿到铁矿那儿做苦力了。”
    很有这个可能。
    开矿是件辛苦的事儿,达达尔弱小。部落里老弱妇孺很多,他们去做苦力的可能性不高。惟一的办法,就是抓些人来做苦力。
    秦黛心想到了于氏的丈夫和小叔。有没有可能,他们也是被抓来做苦力了?
    瓦那细作通过各种方式掳人,再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得运到达达尔来?
    难道说,达达尔有铁矿的事儿,并不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瓦那王庭,也清楚?
    秦黛心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瓦那王庭的支持,达达尔根本不可能把摊子铺得这么大。
    “裴虎。路上遇到危险没有?你们有没有受伤?”
    裴虎脸色一红,只道:“小伤小碰嘛,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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