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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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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淼的胆子太大了,大得有点超乎秦黛心的想像,所以秦黛心笃定,周心淼背后一定还藏着人。只是这人是谁她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一定不想让慕容景好过!甚至想让他死。可周心淼却借力打力,几次暗中避开慕容景,保他周全。可见这两人虽然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可目标却不一样的,想来也只是合作关系,相互利用罢了。
秦黛心颇为贪恋的吸了一口气,又把头贴回慕容景的胸膛里。她怕慕容景看到自己的眼神,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一定太过柔软,软得像一汪水一样。
相处越久,她对这个男人的掌控*就越强烈,急切的想把他占有已有,一星半点也不愿意与人分享。如果不是这种情愫在做怪,她又怎么会对周心淼和他的旧事有那么大的反应?就是因为在乎,就是因为关切,才会有嫉妒,才会有依恋,绕得人晕头转向,连一向精明的脑子好像也丢了似的,一头栽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栽进去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慕容景轻轻搂着怀里的人,一颗心拼命压制着狂涌上来的不舍之情,他不是个贪恋温柔乡的人。以前自己也不会有这种情绪,可这次他是真不舍得放手。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短暂的分别,换来的也许是长长久久的相守。也许……
慕容景低头看了一眼秦黛心乌黑的发顶,却不敢去看她的明眉亮眼,心中暗暗思忖道:没有也许。
两人尽弃前嫌,不免多腻歪了一阵子,直到有人送早饭来,才分开坐了。
玲子拎着食盒。目不斜视的走进屋来。屋内点着碳盆,温暖如春,两个人似乎想要避嫌似的,一个坐在桌子前,一个站在窗户边上。屋里头有股子**的气氛,压得玲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主子,早饭得了。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什么精细的食物,您凑合着用些。”玲子知道秦黛心一向不讲究这个,但是该说的话她还得说。
秦黛心不自在的假咳了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出去的人回来了没有?”
玲子摇了摇头。
秦黛心挥了挥手,因为脸有些红,所以她低着头,看起来倒像是在沉思的样子。
玲子疑惑的瞄了一眼窗边伫立着的身影,暗想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感觉错了?屋里明明不是沉闷的气氛啊?难不成两个人还在闹,没有和好?
气氛不对啊!
玲子不敢多想,转身出了屋子,轻轻的关上了门,下了楼。
秦黛心这才抬起眼眸来。不些不自在的起身,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有温好的羊奶,有肉干,有杂粮粥,有青棵果子,还有鸡蛋。
这已经是不错的早餐了。
秦黛心把东西一一摆好后,目光便落在了窗前的那道伟岸的身影上。
慕容景站在窗子前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缓步走过去,双手从他身后搂过去,环住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他的背影带着几分孤独的味道,却像一座山一样屹立着,自己这样轻轻的拥着他,竟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慕容景转过身,轻轻的把秦黛心搂在怀里。
秦黛心眼眶微酸,她懂他,此时却得装成不懂的样子。
“饭都凉了,咱们先吃饭,再去看看热闹?”她强打起精神,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街上有人给那些杀手收尸呢,我正想看看这人是心善,还是多管闲事。”
慕容景轻声说了句好,像逗弄孩子那样伸手朝她鼻子上点了一下,沉默却微笑。
两人这才往桌边走来,各自落座,吃了顿如同嚼蜡,食不下咽的早饭。
这边两人刚放下筷子,那头玲子就来禀,说是裴虎和马群回来了。
秦黛心想了想,才道:“先让他们收拾收拾,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让人过来。”
玲子忙不迭的把桌子上的杯碗盘碟收了,转身下了楼。
秦黛心思忖了一下,给慕容景倒了杯水,杯子里氤氲的热气腾腾升起,熏得人眼睛都酸了。
有些事儿还没说清楚,现在不说,日后出了什么差头,自己会后悔的,不如先说了,让他在心里有个印象,他日后也能防备一二。
“这镇定子虽小,可却是藏龙卧虎的,那个丁大力,哦,就是脚力行的丁老板,和那个米铺的富老板,都不是凡人。”秦黛心想了想,这才把早上她看到的那一幕都跟慕容景说了。
慕容景想了想,便道:“左右人也回来了,见一见再说。”什么事情都不能轻易下结论,还是要听听裴虎他们带回来的消息。
秦黛心点了点头,脸上一片凝重,只道:“我去叫他们,玲子要给那些人贩子送饭,恐怕没这么快回来。”说完也不去看慕容景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慕容景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秦黛心头也没回的走出房间,慢慢关上了房门,慢慢的走下楼。
她需要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天还没塌呢!干嘛这么垂头丧气的?她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这才神态自若的去找裴虎。
裴虎和马群都是当过土匪的人,吃饭速度很快,秦黛心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吃完饭。两人一见秦黛心亲自来了,就知道她很重视这事儿,连忙站起身来,主动跟她道:“三小姐,都打听好了,只是那个……”
秦黛心一摆手,吐了一口气,才道:“九爷重视这件事,你们跟我上去,亲自说给九爷听。”
二人连忙整了整神色,点头应是。
秦黛心面无表情的走在前头,裴虎和马群落后她几步,三人分前后上了楼,进了慕容景的房间。
被秦黛心挑出来的这七个人,以裴虎为主,对慕容景都是绝对的服从,甚至可以说是死忠。最开始,他们是因为秦黛心的知遇之恩,才会听从慕容景的吩咐,再上慕容景本来就名声在外,人虽然傲气一些,但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怎么样,这些人都能接受。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大伙对慕容景可以说是心悦诚服了,他的冷静,他的决断,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气,都让人折服。
“打听到什么了?”慕容景冷冷的声音在屋里回响着。
裴虎连忙抱拳,“属下们按照三小姐的吩咐,去打听米铺的富老板和脚力行的丁老板,发现这两个人的背景干净得有点过分,除了知道那丁老板是苦力出身,后来才在这里站住了脚以外,别的竟什么也打听不到。那个富老板也是!”
秦黛心皱了皱眉,背景太干净的人,通常都是很复杂的,如果他们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就是动用了什么关系。
“不过,属下们也发现了几个奇怪现象。说起来,这富老板和丁老板都不是本地人,而且两个人都是二十年前在这里落户的。他们表现上看起来好像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实际上只怕另有身份,虽然镇上的人都觉得丁老板和富老板不对付,是冤家,但依属下看,这恐怕只是表面现象。另外,属下还发现,那个开澡堂子的林老板,似乎也不太正常。”
秦黛心对这话有了兴趣,便问:“哦,怎么不正常法?”
裴虎只道:“我特意去林老板的澡堂子看过,里头乱七八糟的,生意也不怎么样。这地方本就缺水,哪用建什么澡堂子啊!那林老板穿金戴银的,也不知道钱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很巧的是,他居然也是二十年前在边芜镇落户的。”
秦黛心听了,不由得深思起来,居然这么巧,三个人竟都是二十年前来到边芜镇的?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暗藏了别的什么玄机?
“除了这些,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一直没出声的马群突然张了张嘴,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慕容景洞若观火,当下道:“有什么不能讲的?”
马群本就是个不善言谈的性子,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几乎不喜欢发表什么意思,他和徐大川,王小狗这二人的性子截然相反。
听了慕容景的话,马群默了默,随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觉得土楼子上的那个老鸨子,也有问题。”
此言一言,满座皆惊。
马群是出了名的老实,怎么盯上那老鸨子了?
第八百五十五章
马群的话,引来了屋里其他三人的惊诧。这里头,要属裴虎的反应最大,饶是他跟在慕容景身边,已经学会了处事不惊,可还是被马群的话吓了一跳,一双虎目不由得朝着马群看了过去,眼神里尽是**之色,揶揄的意思十分明显。
马群老脸通红,急得汗都要下来了,他清了清喉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经”的样子,方才道:“九爷,这事儿还得从那富老板说起。我觉得,这富老板跟那老鸨子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应该,应该……”他瞒了一眼秦黛心,后面的话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了。
男人们待在一处时,喜欢说些荦话逗乐子,马群虽然老实,但也免不了听一些,说一些。以前在山上当土匪时,这伙人除了不祸害好人家的女子外,也是去过青楼,妓寨这种地方的,男人跟女人的关系正常不正常,**不**,有很多踪迹可寻。
那富胖子跟那土楼里的老鸨子,关系非比寻常,说不定他俩就是相好的。
这话,马群不敢当着秦黛心的面说,怕污了她的耳朵,可是在场的人都不傻子,早就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而且,从表面上看,任谁也看不出那富胖子跟老鸨子这间有关系,这才是最不正常的。”越是想要掩饰的东西,就越有问题,这是不变的真理。
有机会,得会会这些人。
“那些尸首可被收拾干净了,是什么人干的,查清楚了没有?”秦黛心略微思忖一番,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一放。
裴虎道:“说来奇怪,这镇上的人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只说这是‘惯例’什么的,属下怕打草惊蛇,就没细问。不过看样子,安葬这些人的钱应该是镇上的商号出。而且也没多少钱,不过是几口薄棺。”尸体碎成那样,只怕也拼凑不整齐。
又是一桩无头案,看来这边芜镇,还真是不能小看。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去吧,让人盯着点外头。若有异动,立刻来通知我。”
裴虎点了点头,与马群一起出了门。两人下了楼梯,裴虎便开始打趣起马群来,左右不过是拿老鸨子那件事情逗他。马群是个闷葫芦,知道多说多错,你越是解释,人家就越起劲儿,还不如不说!
这边两人说说闹闹的下了楼,那边秦黛心和慕容景又细细的商量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等雪晴他们回来了,再有所动作吧!现在我还不清楚沙里飞的态度,如果她肯合作。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镇上那些人的来路早早晚晚都能摸清。眼下他们还没有动作,是敌是友尚不清楚,冒然行事,只怕会得不偿失。”
慕容景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太过明显,秦黛心也不好假装看不见了,她略微想了想,才道:“陆嚣就在后头。你要不要见一见?”
慕容景听了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来。如光似影的双眼紧紧的盯在秦黛心的脸上,似乎想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东西一般。那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不确定的疑惑,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秦黛心眨了眨璀璨似繁星一般的眼眸,唇边带笑,“九爷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儿不成?”语气轻松,心情却是沉重的,只是她掩藏的极好,连慕容景也骗过了。
慕容景淡然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道:“见见也好。”
秦黛心起身道:“他就在后头,我陪你去。”其实,这是一句试探。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所以需要证实。
慕容景走过来,把她按回椅子上,如秋水深潭一般的黑眸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秦黛心只觉得那里仿佛有一个夺人心魄的漩涡,深深的吸引着自己,挣脱不开。
“你好好休息一下,昨夜折腾到那么晚,干脆再睡一会儿补补眠。我过去看看,倒也没别的事儿。”
越是这样,才越让人担心。
可秦黛心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微笑的点了点头,“好,我听九爷的。”她微微低了头,掩去眼中的情绪,道:“我回自己屋里去。”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抬头时,所有负面的情绪已经藏好了,半点端倪也窥探不见。
慕容景只当她是害羞,也未多想,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大手握住秦黛心的,一起朝门口走去。
秦黛心目送慕容景下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到桌子前面,习惯性的用手指敲着桌子。
他要走,自己根本拦不住。
终究还是拖累他了。
秦黛心曾经以为,自己不是那种经不起事儿的柔弱女子,即便是面临生死关头之时,她也会有临危不惧的镇定和从容,自己一惯冷静,机敏,果断,又有一副不输旁人的好身手,就算跟着慕容景到草原来,也只会是他的助力,绝非是他的累赘。
现在看,自己不但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她自认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炎黄里出来的人,竟然背叛了慕容景,也没有想到,周心淼竟还想打着那样的主意!
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是最强烈的,周心淼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平安无事的待在慕容景身边呢!她会想方设法的对付自己,至死方休!!这一点,从她不惜打草惊蛇,雇佣杀手,派了陆嚣等人来杀自己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自己是慕容景的七寸,周心淼已经把这件事儿看得透透的。
她都能看得出来,早晚别人也会看得出来,所以日后不论慕容景的敌人是谁,只要他们转而对付自己,就会让慕容景分心,甚至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掳走自己,用以牵制慕容景。
这种拖累,比面对危险时的退缩,比面对纷乱时的慌张,更要命!
秦黛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额角生疼。或许,她是该好好睡上一觉,静静心,想想接下来的这盘棋,该是怎么个下法。
心里头揣着事儿,坐立难安的人,又怎么可能睡得着?秦黛心纵使把整个自己扔到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可大脑却根本停不下来,脑海中不断想着周心淼背后那个最大的boss,最有可能是谁。
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可现在她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连自保都谈不上,又如何能帮他?
人一急,心也容易乱,脑子浑浑噩噩的,越来越理不清头绪。
秦黛心猛的大叫一声,一下子扯了棉被盖住脸,蒙住头,人在被子里躲清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掀开被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到底对瓦那的事情了解太少了,所以就是想分析,也无从下手,看来,自己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嫌了,她得把瓦那的情况摸准了,才好决定从哪儿下手不是?
秦黛心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找到切入点,有头绪总比两眼一摸黑强,要是一直这么迷糊下去,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慕容景之所以想瞒着她只身犯险去瓦那,最终目的不过是不想把她拉下水,想她平平安安的罢了。可事情一旦开了头,结局如果就不是他们能说得算的了,就算此刻她想独善其身,只怕也是在痴人说梦,旁人如何且不说,单说一个周心淼,就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放过自己!
秦黛心眯了眯眼睛,暗想慕容景要查敬敏太妃,要结果庆安王,眼下还要对付周心淼。这些事儿看起来简单,好像都串在了一块儿似的,实则细想想,只怕并不是偶然,也绝非一夕之间就能够解决的。
她总觉得自己仿佛面对着一个无底的黑洞,看不到光明,随时都可能跌到那个洞里,被藏在暗处的人,吃个干干净净,连块骨头都剩不下。
这一切,到底是阴谋,是巧合?
秦黛心皱着眉,轻叹一声,下床趿了鞋。她走到窗子边上,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朝大街上看过去。那些断肢残骇已经被人收拾妥当了,大街上似乎被水洗过一番似的,半点腥红之色也看不见。街道两旁人来人往,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色,也有刚行至此处的商队,正有条不紊的牵着骡马牲口,寻找打尖落脚的客栈。
街上人声鼎沸,倒显得比以往还要热闹几分。
秦黛心轻轻的合上窗户,街道上的嘈杂声音就此被隔绝开,她转身站在屋里摆放着的几只箱笼前,一时间不知道该收拾些什么好。来瓦那的时候,为了方便行动,他们一切从简,贴着身边放的,无非是一些衣物,日用品,还有不能见人的兵器。发现缺什么了,就再置办一些,绝对不会买太多。
眼下慕容景要走,自己该给他收拾些什么呢?
秦黛心望着那几只箱笼发呆,不一会儿便有了主意,让玲子去找了纪婉儿来。
第八百五十六章 另有打算
纪婉儿急风似火的推开了秦黛心的房门,还没等秦黛心说话,她便像锅里爆炒的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咋呼起来,“玲子说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症了吧?唉呀,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儿,快给我看看。”说完便把挎在肩上的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急不可耐的来拉秦黛心的手腕。
秦黛心哭笑不得,放下被她挽起的袖子,连声道:“没事,我没事。”
纪婉儿盯着她的脸色看了几眼,见她气色不错,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一颗心,还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说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几口才道:“可玲子怎么说你脸色不好呢!”
秦黛心讪讪的,慕容景要走,她脸色能好才怪!他只身犯险去瓦那也就罢了,偏那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周心淼。此行危机重生,迷雾茫茫,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秦黛心知道,这个时候正是最危急的时候。周心淼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人,她们不得而知,炎黄里出了叛徒,想必已经把他们的行踪,打算都透露了出去。他们在明,敌人在暗,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就像盘踞在暗处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暗冷潮湿的地方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上他们一口!这种时时刻刻要防着暗处的人窜出来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秦黛心叹了一声,方才开口道:“既是请了你来,就没想瞒着你。”遂把自己的猜测都跟纪婉儿讲了,也简单的说了说周心淼的事儿。
纪婉儿听闻慕容景要一个人进草原,当下就是一愣。后又听了周心淼的事儿,不由得大急,也不问秦黛心有什么打算。忍不住就开口道:“这可如何是好?九爷身娇肉贵,可偏要以身犯险。这怎么得了?抛开危险不说,还有个娘们儿在那边等着挖你墙角,这事儿可忍不得。”
秦黛心没出声。
纪婉儿是江湖儿女,一向快意恩仇,说出来的话不够委婉,好听,却是实在的大实话。
“你有何打算?要我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九爷一个人去。”纪婉儿当秦黛心是推心置腹的生死之交。因此也不避讳,直接道:“我一向晓得你这个人,是个胆子大的,又不怕死,难道你就放任九爷这么不管不顾的一个人去?”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秦黛心无论如何都跟着,好像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似的。
秦黛心垂了眼眸,默默道:“我是不怕死,可他却是怕我死。更怕我会落入那女人的阴谋里。”
纪婉儿脑中突然涌出投鼠忌器四个字。
秦黛心就是九爷心里的那个顾虑,是九爷的七寸!秦黛心若是跟着九爷,只怕九爷就会被缚住手脚。不得施展。正是因为九爷心里也清楚这个,所以才会动了只身赴险的念头!
“那,那怎么办?”纪婉儿也知道慕容景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秦黛心,从一个男人保护心爱女人的角度来说,这举动无可厚非。
秦黛心叹了一声,才接着道:“所以我才会找姐姐来商量。姐姐,我明知道他要走,可却不能拦他。如今我成了他最大的软肋,若是执意与他同行。恐怕就是在害他。九爷虽然足智多谋,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我担心他。”
秦黛心说得真情切意,纪婉儿听得极为认真。
到了这个时候,纪婉儿也听出味来了,秦黛心叫自己来,只怕不是听知心话,出主意这么简单。
“你想怎么做?”她问得极为认真。
秦黛心杏眸里闪过一丝决断,不容质疑的决断,语气也是无比的坚定,身上竟透出几分决然而然的味道来:“王爷需要帮手,段大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
纪婉儿一愣,随即期欺艾艾的道:“段,段大哥,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去问段大哥好了。”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秦黛心对这话颇有些微词,她用三分埋怨,七分打趣的口气道:“婉儿姐姐怎么这样?段大哥对你什么样,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他是真心实意的把你放在心里,事事以你为先,你说这话,不嫌愧得慌吗?”
纪婉儿蓦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双手叉腰,又拿出当初在街上对付泼皮无赖的气势,略略提高了音量,道:“好啊,敢情你这是替人打报不平呢?我还以为你跟我姐妹情深,不知何时你竟替那个大胡子说上话了?”
纪婉儿的模样实在好笑,明明心里甜蜜的紧,可脸上偏要装出一副虎姑婆的样子,不伦不类的,让人想不笑都难。
“我是说认真的。段大哥本就看重姐姐,姐姐不知道吗?”
她这么一说,纪婉儿倒不好在辩驳什么了,说不知道,那就是在装傻充愣,秦黛心多精明的一个人啊,自己骗得过旁人,可决计骗不过她,要说知道,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纪婉儿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秦黛心这才道:“九爷带着咱们来的目的,就是要铲除奸佞,此事本与段大哥和姐姐无关,可里头牵扯到了孟启茹,无关也变有关了。段大哥是江湖人,若不是为了报仇,何至于被扯到这朝堂的暗潮里来?姐姐,如今我厚着脸皮问你一句,能不能让段大哥跟着王爷去?”
纪婉儿听着秦黛心的话,时而点头,时而沉思,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当下便爽快的道:“有何不可?他本就是追随九爷而来……”
秦黛心打断她,只道:“姐姐,不一样。”
纪婉儿不太明白,直直的看着她。
“九爷带着咱们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以说是准备充足,目的明确。如今出了事,一切计算都被推翻了,原来的打算只怕再不能成行,所以危险更胜之前数倍。”段兴和慕容景之间是交易关系,秦黛心没有把握,这种关系会让段兴义无反顾的跟着慕容景。
纪婉儿想了想,低着声音道:“这事儿,你该与段大哥商量,他去不去,都自有打算。依我对段大哥的了解,只怕他是愿意跟着九爷去的,不管有多危险,只要能抓到孟启茹,他都甘愿。”
秦黛心对段兴的态度,是有几分把握的,她之所以找纪婉儿来,是想事先跟她通个气,再顺便看看她的态度。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她自作主张,她不希望日后纪婉儿因为这个埋怨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也得先问问你的意思啊!免得日后你埋怨我。”秦黛心带了打趣的心思去说这话,听起来倒是轻松不少。
纪婉儿脸一红,转头道:“你尽管问他去吧!与我无关。”其实纪婉儿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路的,段兴是真汉子,把兄弟的仇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而纪婉儿自认自己在他心目中虽然占了一席之位,却还没到举足轻重的地步,因此干脆不当这个家,让他自己做决定去。
秦黛心拉了她的手,埋怨道:“你啊,哪儿都好,就是嘴硬!嘴硬能占到便宜不成?日后你若是想做个贤妻良母,可把这脾气改改吧!”
纪婉儿眼睛亮亮的,回嘴道:“你有这工夫说我,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段大哥跟着九爷走了,难道我们这些人要打道回府不成?别人不说,光我,头一个就不服气。”纪婉儿来瓦那,是要报复的,即便不能手刃姓孟的,也想伸手搅一搅,水浑了,旁人也好下手不是?
秦黛心假笑两声,对纪婉儿挑眉道:“我可像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九爷不想我去瓦那,无非是怕我成了别人的盘中餐,被人拆骨入腹,我暂时不随他去,也是想安他的心。等他打开了局面,我自是要从中周旋,帮他一二的。”
纪婉儿听到这话,眼睛不由得变得亮亮的,她就知道,秦黛心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她这么说,就证明日后自己还有去瓦那的机会,总之没白来一趟,她就很高兴了。
“如此最好了。”
秦黛心笑笑,又把话题扯到丹药上去了,“……出门在外,这种东西最不能少,什么止血散,去瘀膏,总要多备一些,也好让人安心。我身边左右还有你,即使真有什么三灾六痛的,也好办,他们却是不同的。”
纪婉儿连连点头,“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一定预备足足的。除了止血的,去瘀的,另外再给他们备下些解毒的,刀伤药也不能少,还有麻沸散,迷烟,这种东西留着对付草原那群贼,最好不过了。”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纪婉儿便起身回去准备了。秦黛心估计,慕容景会在这一两日之内动身,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送走了纪婉儿,秦黛心便让玲子请了段兴来。
第八百五十七章
段兴上了二楼,在秦黛心的房间门前停下脚步。他伸手敲了敲门,却不想面前的两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少女立在门前,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段大哥,我恭候多时了。”秦黛心侧了侧身子,“请。”
段兴微愣,不过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早已经习惯隐藏情绪,因此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进了屋。
“段大哥,坐。”
段兴目不斜视,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江湖人一向洒脱,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头,这里是客栈,不是什么女子闺房,不过即便是这样,段兴还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摆着的茶盘。
秦黛心亲自倒了杯水给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秦姑娘,你找我……”段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秦黛心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他面露不解,干脆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段兴觉得,秦黛心今天怪怪的,特别是今天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客客气气的,奇怪的很。
“段大哥,九爷捉了乌三道,把人关在后头厢房里,你去瞧过没有?”
提起这个,段兴有点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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