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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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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好,也许,咱们该试探试探。”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秦黛心叹了口气,便道:“行了,明天看看再说,或许这些人等不及,夜里就要动手呢?”
    “我已经交待下去了,大伙会注意的。”
    “不如先把那乌三道捉了,再绑了那 胖子。”
    慕容景想了想,只道:“别急,先把这客栈摸透了再说。”
    秦黛心觉得也是这个理儿,便道:“既是如此,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慕容景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指了指里头的床铺,道:“你好歹把戏做全套,人家都看着呢,你不是自称‘奶奶’?哪有奶奶和爷分开睡的。”
    秦黛心被他这露骨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干脆呸了他两声,手腕子一拧从慕容景手里挣脱出来,才道:“你有心思想这个,还不如想想那周心淼,我看啊,她十有*是冲着你来的。”说完又瞪了他一眼,方才推门走了出去。
    慕容景也不恼,只是对着空荡荡的手叹了一口气,他倒真是怀念在沙漠里风餐露宿的日子,晚上裹个毛袄子,美人在怀,多恶劣的天气也变得温暖起来。
    倒是那个周心淼。
    慕容景眼前浮现一张迷迷糊糊的脸来,耳边似乎又响起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
    “王爷,这是奴婢亲手熬的汤,更深露重,您好歹喝一口。”
    “王爷,军中要务再急,您也要注意身子。”
    “王爷,这是奴婢亲自缝制的衣裳,您试试,看呆合身……”
    “……”
    慕容景有一刻恍惚,年少无知的岁月,就好像在昨天一样,屋檐下站着一个身姿袅娜的女子,正安静的冲着自己笑。她从不多话,有的只有温柔的注视,偶尔与自己的目光撞到一处,便不知所措的挪开。
    她会亲手为自己张罗衣食住行,绣荷包,缝衣裳,做鞋,做糕点……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讨自己的欢心,而非是为了什么爱。
    真正的爱应该是能经得起考验的,不畏生死的,就像离儿那样,肯为了见他一面,只身匹马从台州往京城赶,不畏考验。
    慕容景不尽想起当初在京城别苑的那一幕,不禁弯了弯嘴角,离儿跟周心淼不一样,自己当初根本不懂情爱,以为像周心淼那样安静的女子很适合自己,熟不知,周心淼居心叵测,在自己向圣上请罪之后,就向庆安王投诚,把自己的事情向庆安王招了个干干净净,不如此,她又如何能得到庆安王世子妃的位置?这个女子心思慎密,心肠歹毒,多次帮着庆安王对付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她,自己才会中毒,差点一命呜呼!
    所幸,也因此自己遇到了离儿,才知道原来世间有如此真性情的女子,才知道真情实爱是什么样子。
    慕容景收回思绪,唇边绽开一抹寒意十足的笑,周心淼,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但如果你还死不悔恨,不知死活的算计我,算计离儿,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活阎王的真正面目!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不仅不慢的敲门声,慕容景拢了拢情绪,只道:“进来。”
    门被从外头轻轻推开,来人是裴虎。
    “九爷,这店里的伙计不对头。”
    “怎么回事?”
    “我跟大川去探过底,这后院隐隐有女子的哭声,还不是一个两个的。我们哥俩转了一圈,发现后院有不少人守着,似乎在看着一个马厩。”裴虎拧着眉,又压低三分声音,猜测道:“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拐子啊?”
    慕容景看了裴虎一眼,对他的敏锐感到惊讶。据他所知,的确有一些人,偷偷的从大雍拐卖妇女,把抓来的人送到瓦那军营里充当军妓。
    这些人很可能是干这些勾当的。
    “派人守着三小姐的屋子,还是纪姑娘那里也说一声,让段兴去守着,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裴虎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才道:“九爷的意思,他们真是拐子?”
   
第八百二十二章 暗中较量

裴虎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才道:“九爷的意思,他们真是拐子?”
    “是有这么一伙人,干着这种营生。我的意思是,既然遇着了,就不能不管。”慕容景沉思了一会儿,方才道:“你下去布置一番,要确保队中女眷的安全。”
    “是,九爷放心,咱们队上的女眷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真要是遇上了,指不定谁遭殃呢!”
    慕容景暗笑,可面上却是一点也没带出来,只道:“话虽如此,可是却不能大意。这些人都是惯会用阴招的,什么迷香,迷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及,咱们防着些总没错。”
    裴虎连连点头,跟在慕容景身边久了,他也多少摸清了一些这位王爷的脾气,脾气是有的,可也不是不让人说话的人,比起那些不拿人当人的贵绅们比起来,慕容景已经好太多了。王爷不过是性子冷些,说话直些,时间长了就知道,他其实还是挺热闹的一个人。
    “知道了,属下这就下去布置。”
    慕容景轻轻颔首,又道:“不可打草惊蛇。”
    “是。”裴虎抱拳,转身出了慕容景的屋。
    等候在外的徐大川见裴虎出来了,一个箭步走上前去,轻声道:“咋样。”
    裴虎连忙把他拉到僻静的地方,低声道:“九爷说*不离十,让咱们好好布置一番,防备防备,特别是女眷那头,九爷担心三小姐那边会有事儿。”
    徐大川听到这儿,有点忍不住,不禁低低的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裴虎捅了他两下,见这小子还是笑,便干脆发问道:“笑啥,你瞅你那样。笑啥?”
    “得了吧,九爷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徐大川摆了摆手,然后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小声道:“她是个吃亏的主?玩阴的。这位就是玩阴的祖宗,除非不惹了她,惹了她,还想在她手底下讨活路,可能吗?还有那谁,纪姑娘,那手一抖,几十个瓦那兵都晕了过去,用毒的祖宗在这儿呢,还想下蒙汗药。我呸。”
    裴虎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咂了咂舌,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可转念又一想。事实是事实,可王爷的吩咐他不能不听啊!万一出了差错,这责任谁担当得起?
    “行了,这事儿心里有数就好,可不能胡咧咧。我先去找段大哥,纪姑娘那儿,最好由他出面去说。”
    徐大川不住的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这事儿还是段大哥出面合适。”谁都看得出来段兴和纪姑娘之间那点猫腻,这事儿要是由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说,就显得太糙了,要是段大哥去说。合情合理,正合适。
    裴虎拉着徐大川道:“少费话,跟我一起去。”
    “那是自然。”
    二人勾肩搭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段兴的房间,跟他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段兴是江湖人。一帮之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听闻到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钢牙。
    “行,这事儿我去跟婉儿说。”段兴沉思了一会儿,只道:“干脆让她搬到秦姑娘那儿,两个也好有个伴,再找人扮成她,躲在屋里,万一他们敢来,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裴虎眼睛一亮,“好主意,就听段大哥的。”
    徐大川也很兴奋,摆出了摩拳擦掌的架式,“这事儿要不要跟九爷说一声?”
    段兴和裴虎相互看了一眼,裴虎只道:“九爷既然让我部署,肯定是相信我,我觉得就不会跟他说了,等事儿成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段兴也早就看出来了,知道慕容景是有意要栽培裴虎,便道:“是啊,既然是九爷的意思,你就放手去做吧!这段时间以来你真的不错,放手干吧!”说完拍了拍裴虎的肩膀,用男人的女式为他加油打气。
    裴虎重重的点了点头,“段大哥先去纪姑娘那儿说一下,我在布置布置。”
    “好。”段兴起身离开了房间,裴虎和徐大川也闪身出来,四处观望了一番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老大,你说九爷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器重你,还是器重姓段的?”徐大川有点看不明白,没办法,兄弟有远近,谁让他和裴虎是一起出生入死,相伴多年的兄弟?这种感情自然不是段兴能比的。私底下,他还是喜欢叫裴虎一声老大,所以徐大川自然而然希望裴虎多得到一些器重。
    裴虎看得比徐大川明白些,却也不清楚内幕,只道:“我觉得这个段大哥跟九爷,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段兴也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不会真愿意一辈子受人驱使的。况且我觉得,他的心都在江湖上呢,根本不想根九爷搏什么前程,以后,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徐大川一琢磨,可不,真是这么回事,看来段兴当不成裴虎的对手。他心里高兴,还是自家老大看得远,想得清楚。
    “老大,你想怎么办?”
    裴虎虎目微闪,只道:“其实段大哥的主意不错,找人假扮纪姑娘,再在屋里设下埋伏,不怕那些贼人不上当。”当拐子是无本生意,尝到甜头以后就变得更疯狂了,如果这些人真是拐子,不可能不下手的。毕竟队里带着好几个女眷,恶从胆边生,这些人要是急红了眼,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老大的意思是……”
    裴虎咧开大嘴笑了笑,“许二进那好身段, 不扮女人可惜了。”
    徐大川会意一笑,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
    边境的夜,深沉如水。
    大伙都进入了梦乡之中。
    窗外有几条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过,他们动作迅速,目标明确,很快来到一间房间门前。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阵屋里的动静,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烟管,对准门缝放进去,轻轻一吹,一股细小的烟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屋内。
    几个人又细听了一会儿,感觉屋中的动静似乎更轻了,好像人已经睡着了。
    其中一人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其他人看了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那人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来,弯腰在门外拨弄了两下,感觉门栓被自己一点点的拨开,这才又把匕首放回腰间,他轻轻的推了推门,果然,门开了。
    那人扭头示意一下,自己则是身先示卒,悄悄的向屋里走去。
    屋里有股淡淡的酸味,此人蒙着面巾,手中又有解药,自然不怕。跟着他来的人,也都是惯作这一行的,早就有所防备,因此大伙此时已经相信,除了他们,屋里的人已经被他们迷翻了。毕竟他们的药,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越是胸有成竹之事,往往越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当几个人摸到里间,想看看被迷 药迷翻的人如何了,可当他们掀开被子时,走在最前面,抻手掀被子的人确冷不丁的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力度之大,让他蹬蹬蹬倒退好几步,直到坐在同伙的身上,方才醒悟过来。
    怎么回事,这人没事?一个小妞而已,就算暂时没事儿,又从有坚持多久?
    事情败露,这些人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他们来之前都打探好了,这屋里就一个女的住,所以他们才会最先把手伸向这里。
    “兄弟们,一起上,抓了那小妞。”他们人马众多,各有分工,同时出发的有好几拨人,想必早就把其它屋里的人拿下了。因为有同谋,所以他们的胆子更大了,反正也不怕泄露身份,闹出什么动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被绑的人有些气急,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别人笑起笑死他。
    脑袋这么一热,这人起身就又冲了出去。
    黑暗的屋里突然冲出来四五个人,把毫无防备的几个不宿之客抓了个正着。
    “哎哟。”
    有人察觉出不好,想要出声呼救,结果被人打了闷棍,晕了过去。那些人下手及快,出手又狠,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回完了!
    晕过去那人脑海中最后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便人事不知了。
    “怎么样,二进,没事吧?”
    “没事,我踹他那一脚,狠着呢,定然够他喝一壶的。”
    “好好好,长进了。”其中一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裴虎,跟着他在这屋埋伏的,是徐大川,马群和许二进。
    “行了,咱们先等会,看看段兴那边如何 了。”
    几人明白其中厉害,都默默的不吱声了。事关重大,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段兴那头,早就把人结果了。
    几个一齐来行凶的人,被大伙无声的打了闷棍。这些人是拐卖妇女的,觉得老爷们没用还碍事,于是便在晚上几人的茶水中加了料,想着把他们搂草打兔子,一次解决掉。哪成想人家根本早就起了提防之心,段兴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小小的蒙汗药根本就骗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大伙都没用那茶水,倒把前来行凶的人捉个正着。
   

第八百二十三章

秦黛心那边,就更不用提了,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毫无惊险可言。
    因为这一屋子都是女人,所以客栈里的伙计们有些大意,想着只要把几个人迷翻了,用绳绑起来就行了。若真是起了冲突,伤了人,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们是冲着人来的,那几个女的长得都不错,能卖上大价钱。
    这些人光想着好事儿了,可谁也没想到人家根本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不但把他们的计谋一眼看穿了,而且还按兵不动的把他们都算计了。
    纪婉儿是玩药的祖宗,这点迷烟,迷 药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再说秦黛心也好,雪晴,玲子也好,都不是手无寸铁之人,这些伙计的功夫在她们眼里根本不够看。
    几个前来绑人的人,跟他们的同伙是一样的下场,轻而易举的就被秦黛心她们捉了。甚至这事儿都没用她和纪婉儿动手,光是雪晴和铃子,就把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贩子给料理了,再把他们带来绑人的绳子拿过来,把这些人绑了个结结实实,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三方都得了手,客栈里猛然响起一声嘹亮的长哨声。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以哨声为号,亮灯。
    楼上楼下一片灯火通明。
    二楼的走廊里摆了一张桌子,慕容景坐在桌子后头,似乎在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一楼那东倒西歪的十几个人身上,然后才问裴虎,“就这几个人?”
    才十几个人,就敢开黑店,胆子确实不小。
    “来绑人的就他们几个,段大哥带人去后院了,应该还有一些负责守卫的人留在那里,段大哥想看看他们到底绑了多少人。”
    慕容景回头看了看玲子。转头问她:“你家主子呢?”
    玲子忙道:“回九爷,主子说她困了,要睡觉,这儿的事儿。让您自己看着办。”
    “她倒是会躲懒。”慕容景喃喃自语一声,转头看向屋内。
    楼下那些东倒西歪的人,一个个儿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他们都被打了闷棍,正晕着。裴虎,蒋大兴,王小狗,马群四人拿着棍子站在他们的身后,看守意味十足。
    “拿水来,把人泼醒。”
    “好哩。”
    蒋大兴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放,转身去了后堂,不大一会儿,就提了两个木桶来,里头装着八分满的冷水。
    裴虎和蒋大兴一人提了一只桶。朝着地上那十几个人就泼了过去。
    哗啦一声。
    地上那十几个人被冷水这么一浇,当下清醒了过来。
    十月的高原草原,可以说是天寒地冻,夜里温度更是降了好几个,寒冷可想而知,再用刺骨的冷水这么一浇,那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被浇醒的这些人,个个不知身在何处,等他们看清楚自己身处的分环境时,个个吓得面色灰败,身体也哆嗦起来,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的。他们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希望能够挣脱束缚。有那体质弱的,甚至打起了喷嚏,可见是受了凉,
    “你们是什么人,是强盗不成?”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很不服气。有点想要先发制人的意思。
    裴虎在后面踹了他一脚,骂道:“恶人先告状,强盗,我看你才是强盗。”
    那人被踹个正着,也不知道哪里痛,一张脸顿时扭曲起来,他咬着牙,怒声道:“你们哪里是来住店的?分明就是打劫来了。”
    “打劫,我呸,你也真敢说。爷爷们要不是住进了你这黑店,大晚上的何苦有觉不睡,跟你们这帮孙子逗闷子。”裴虎照着那人后脑勺又扇了几下,他的一双大手跟蒲扇似的,力气又大,没扇几下那人便有些晕头转向了。
    就在这时,后堂那里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大家齐齐看过去,结果就看到足有十多个人,手都被绑在一起,然后被拴成了一串,一个挨着一个的从后堂走了出来。这些人个个儿耷拉着个脑袋,身上全是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还破了皮,见了血,一看就没少挨打。
    裴虎等人都乐了,知道段兴和徐大川等人得了手,把后院看风的人给抓了起来。
    “都过去,跪下。”
    “跪好了。”
    一楼大厅里东倒西歪的躺着不少人,还跪着十几号,裴虎按着人头这么一查,乐了,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
    “九爷,人齐了。”段兴走在最后面,他朝楼上拱了拱手,算是给慕容景见礼了。
    “辛苦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景,直到这时,方才开口。
    段兴来瓦那,原则上他并不同意,可是谁让离儿答应了他们呢!自己谁都可以不顾,便是不能不顾忌离儿的感受和面子。好在段兴对他们来说,是助力而非累赘,但他始终与裴虎等人不同。这人生来自有一股傲气在身,又是在江湖上吃得开的,显然对自己这个王爷的身份并不不顾忌,好在他势单力孤,想要去瓦那,就必须依托自己的力量,这么一来,双方也就达成了合作形式,再加上自己开出的日后帮他振兴青帮的条件,他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帮自己办事。
    慕容景知道段兴的心在江湖上,来瓦那纯粹就是想报仇,等他的大仇得报,他立刻就会着手安排起复起青帮一事,再无心过问别的。
    可惜了,此人功夫不俗,且足智多谋,若是能揽入麾下,必是一员猛将。
    慕容景暗中叹了一声,才开口问道:“后院藏人的地方找到了没有?”
    “九爷,马厩里有暗道,里头是个地窖,关了二十多个女的,有小媳妇,还有小姑娘,最离谱的是里头还有一个老婆子,都七十了。”徐大川是个浑不吝的人,可说到最后,脸上的神色也难看起来。
    他知道这些女人都是人贩子要贩到瓦那去做军 妓的,听说有的还会卖到专门的窑 子里,过猪狗不如的日子。徐大川就想不明白了,这大姑娘,小媳妇的卖也就卖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子,你们也能下去手了?这心得黑成啥样?
    徐大川越想越气,干脆飞起一脚,最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贩子踢倒在地,问道:“你说,这老婆子是谁抓来的,要干啥?”
    那人被踢个正着,不由得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可是徐大川凶相毕露,他实在不敢高声嚷嚷,连忙又把叫喊声吞了回去。
    “那个,这婆子不是我们想抓,是她跟她孙女一块来的,不得已,只好一起抓了,关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得已,说得你们好像有苦衷似的。”徐大川上去又是一脚,生生踹断了那人两根肋骨,疼得那人脸上青白一片,大冷的天里,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哎哟,疼死我了。爷爷,求您了,别在踢了,小的小的也不想这做这些事儿啊!况且我们也是有规矩的,从不伤害人命,中介掳人啊!您看这老太婆,我们明明可以杀了她,一了百了,可咱们都是按规矩办事的,不伤人命,所以才浪费着粮食养着她啊。哎哟!”
    这人话音刚落,徐在川上去又是一脚。
    “呸,不伤人命!亏你说得出口。把这些人卖到瓦那去,让她们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让那些畜生去折磨,凌辱,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徐大川是个粗人,从来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可今天说出来的话,却是头头是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显得特别激动,行为也比往常也冲动些,好像一夜之间,那些改好的毛病又都回来了似的。
    那人被踢得不轻,倒地呻吟不止,整个人缩成一团,似乎十分痛苦。
    “好了。”慕容景终于出声了。
    徐大川的行为,也是他默认的。
    这些人,是该受些教训。
    徐大川见慕容景发了话,这才忿忿的收回了脚,却还忍不住胸中的怒气,一口浓痰准确无误的吐到那人脸上。
    裴虎知道他心里有伤痛,干脆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那些女眷怎么处置的?”
    “九爷,人都从地窖里出来了,就留在后面的厢房里。纪姑娘在照看他们,雪晴姑娘,二进兄弟都在那边打下手。”许多姑娘因为反抗而受了伤,纪婉儿正在帮她们看伤呢!那个地窖又潮又黑,空气也不流通,二十多个人吃喝拉撒睡全在里头,可想那里环境是怎么个情况,人在里头待得久了,不生病才怪呢!
    慕容景点了点头,目光朝着楼下一扫,突然道:“你们这里谁是头儿?”
    底下跪着的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扭头往另一边瞧。
    另一边东倒西歪躺着的人,都是先前挨了闷棍,而后又被冷水淋醒的人,这些人此时身上正发冷,浑身缩成一团。
    显然,黑店的头头在这里。
    慕容景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缓缓问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当中谁是管事的。”这一次,他的声音冷了很多,眼神里折射着一种叫做危险的光芒。大概是这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起了震慑作用,楼下那些人的开始有了反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第八百二十四章

慕容景的目光震慑起了作用,楼下那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大伙好歹也是兄弟一场,虽然没在一起同生共死过,但在一起掳人做拐卖勾当,那也是担着不小风险的,总算是在一起吃过苦的,有了银子又起花,自己做事向来也算仁义,他们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卖了吧?
    显然,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那些他眼中的所谓的兄弟。这些人先是目睹了徐大川施暴的好手段,后来又因为承受不住慕容景的震慑,情直之下便本能的朝着这个当头的看去,他们虽然并不是存心想要出卖他,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足够了。
    那个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打着哆嗦道:“我,我是这里的头头。”先前被人泼了一身的凉水,这会儿牙关都打颤了,话自然说得也不大利索。
    “给他搬张椅子,再端个碳盆来。”
    王小狗连忙道:“我去。”方才他在后堂就看到了碳盆。
    王小狗转身进了后堂,不大一会儿端了一个碳盆出来,里头的碳刚点着,火势还没旺起来,可是通红的碳和火热的温度还是让那个小头头欣喜若狂。
    他正冷着呢!如果能烤烤碳,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椅子被搬来了。
    小头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坐下。
    “坐。”
    慕容景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声音不轻不重,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头头却打了一个冷战。此时此刻眼前的椅子,碳盆,似乎都成了地狱一般可怕的化身,让他周身汗毛直立,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他能不坐吗?
    似乎不能。
    小头头在心里默默的自问自答了一回。接着便战战兢兢的坐到了椅子上。
    王小狗这货机灵,把那个正在逐渐旺起来的碳盆放到了那小头头的身边。
    烤着火的小头头并没有觉得温暖,相反他的身上似乎始终被一股寒冷包围着,他抬头一看。与二楼一个男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那目光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寒冷,最无情的目光。漆黑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无止境的深渊一般,又似无情巨兽的巨口一样,仿佛随时都能把人吞噬掉。
    那小头头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挪开目光。他长到这么大,活得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见过许多凶狠残暴的人,那些肌肉贲起。面目狰狞,双目赤红,浑身是血的人似乎也没有眼前这人可怕。
    太可怕了。
    “九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那小头目畏缩了一下,九爷?印象中怎么没有这么个人?难道是新起来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不知道手段如何……
    呸呸呸,难道成自己还要试试他的手段?这不是没事儿找死吗?
    “先把人关到后院的地窖里去。”慕容景的目光淡淡的扫过那个小头目,沉声道:“你留下。”
    那个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裴虎和徐大川把地上的人贩子们都一个人的拎起来,让他们站成一排往后院走,这帮家伙也该尝尝窝在地窖里的滋味。
    那小头目满嘴的苦涩。他倒宁愿跟着他们去蹲地窖去,也绝不想单独留在这儿。
    就在他恍神的工夫,慕容景已经走下楼来,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晃到了他的面前。小头目冷不丁一回神,结果发现煞神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用看待蚂蚁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小头目几乎要坐椅子上蹦起来,如果可以他想立马就跳起来逃走,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不要说那煞神。就是旁边站着的那个五大三粗,怒如金刚的男人都不会放过他。
    小头目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忐忑的等待着属于他的审判。
    “你,叫什么。”慕容景对旁人说话,一向简洁直接。
    小头目畏缩了一下,觉得脖子里都是嗖嗖的冷风,“姜,姜行。”他下意识的开口,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名字报了上来。
    “姜行。”慕容景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好名字。”
    姜行哪敢把慕容景的话当真,他硬挤出个笑容来,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冲着慕容景的道:“这位爷,您有何吩咐,不如直说。”就这么吊着,自己就好比被架到了火堆上,眼瞅着是一死,还不如来点痛快的。
    “够胆。”
    慕容景一把把姜行按回椅子里,略微低头问他道:“谁是牵线人?”
    姜行只觉得背后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当头罩下来,仿佛一团巨大的阴影,把他整个人牢牢的锁在其中,挣不开,脱不掉,好像刹那间自己就会被这团阴影吞掉,再不复存在一样。
    姜行这会儿觉得自己更冷了,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冻住了一样,那男人目光如炬,好像一下子就能把人看透似的。姜行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他的视线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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