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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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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长相,衣着全中!

    那么他们到底跟楚天衡是何关系呢?

    秦黛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

    正想着,如意掀帘子进来了,她低头给秦黛心行了礼,方才道:“小姐,您叫我。”

    “啊!”秦黛心应了一声,“你办完事了?”

    如意抿了抿嘴唇,强忍着要吐的冲动,只道:“是。”雪晴那身衣服上全是血,刚拿出来,便有一股子血腥味朝着她扑过来,那黏糊糊的血刺目的红,吓得她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有预感,这血不是鸡血,也不是猪血,而是人血。

    杀人……

    不知道怎么的,这两个字突然蹦了出来,雪晴杀了人?小姐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一点也不害怕,人命关天啊!还有芳俏,好好的,怎么也死了。如意觉得芳俏的死不简单,至少 不会像小姐说得那般轻飘飘。

    如意眼皮乱跳,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只是她不敢跟旁人说,也不敢问秦黛心,只能一个人暗自揣着这些猜测。

    秦黛心也不跟她说别的,只道:“我饿了,你去让厨房给我备些吃的。最好有酒。”

    如意一愣,小姐从不吃酒,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想了想,又道:“奴婢让她们准备点果子酒,甜甜的不醉人,小姐少吃一点。”

    秦黛心欢快的笑了,开玩笑道:“还是你这丫头贴心,就这么把你交给了裴虎那臭小子,我还真是万般舍不得。他那个人又莽又笨,根本佩不上我的如意丫头。”

    如意听了这话,脸瞬间充血,跟块红布似的。

    “小姐,奴婢下去准备饭去了……”她慌忙的退了下去,身后传来一阵秦黛心的大笑声。

    “小姐怎么这般打趣人。”如意暗暗嘀咕两句,边往大厨房走边想,今天小姐也太反常了吧!先是要吃酒,随后又说起了玩笑,还说刀裴虎是个又莽又笨的臭小子!

    那口气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似的,仿佛已经看遍了世间生死,世态炎凉。

    如意拧着眉,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不该忘记的事情一样呢?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不会轻功

    饭菜很快就准备妥当。

    一盘白斩鸡,黄酒老鸭汤,梅子笋丝,油闷多子虾,马蹄莲玉白豆腐,金玉满堂,外加一碟子煎得油汪汪的鱼肉饼,一碟子翠绿分明的白玉烧素,一碗白粥,一壶果子酒……

    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秦黛心笑着对如意道:“还挺丰富的,你坐下来陪我吃点?”

    如意听了这话,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连忙摇头,仿佛这样还不够似的,又摆起了手,道:“这可不行,尊卑有别,奴婢不可能乱了规矩。”

    秦黛心假装伤心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的,如今你越发与我生分了,当初在庄子上时,咱们还不是一起吃火锅,那时怎么就行了,如今怎么就不行?”

    如意也说不出来自己的心境怎么变了,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坐下来。

    秦黛心也不难为她,只道:“好好,你下去吧。”

    如意松了一口气,忙下去了。

    秦黛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了想,又洒在地上。

    芳俏啊芳俏,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只希望若有来世,你该头脑清楚些,莫再犯了如今的错。

    秦黛心这才举筷吃起菜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便黑了。

    各房各院都挂起灯来。

    如意让人落了院锁,抬眼朝上房看去。

    小姐这顿饭可吃得真够久的。

    她慢慢走到廊下,推开门进了中堂,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次鸦雀无声,仿佛没有人一般。

    正想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如意被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来,她捂了嘴,又急急的喘了口气,这才回头,一见来人是雪晴。她这才安下心来,轻声道:“干什么,吓我一跳。”心都要从胸口飞出来了。

    雪晴调皮的笑笑,也同样压着声音道:“我不是看如意姐鬼鬼祟祟的,一时好奇嘛。”

    如意拧眉,“你这丫头,说得什么浑话,谁鬼鬼祟祟了?”

    雪晴探着脚尖往屋里瞧了一眼,道:“里头黑漆漆的,也没点灯。姐姐看什么呢!”

    如意只道:“小姐吃饭呢。”

    “吃饭?”雪晴道:“吃了半天了。还吃呢?”

    如意也道:“可不是。小姐喜欢清静,又不愿意让丫头们侍候着吃饭,往日若是有事儿就喊一声,可今天都到这个时辰了。屋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正想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雪晴直直的看着如意。

    如意抿了抿嘴唇,才道:“往日你我二人要是站在这儿说话,只怕小姐早就听见了,还得唤咱们过去,如今呢……”

    雪晴又道:“要不咱俩进去瞧瞧。”

    如意正有此间,如果不是雪晴突然间来了,自己早就进去了。于是道:“好。”

    二人摸黑进了黑,摸索着点了屋里的灯。

    待屋里大亮了,二人才看清了屋中的一切。

    秦黛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如意看了雪晴一眼,连忙往桌子边上靠了靠。

    好大的酒味儿。

    “怎么吃上酒了?”雪晴也颇感意外。

    如意也道:“不知怎么的,破天荒要了一回。”她瞧了瞧一桌子的残羹剩饭。有些头痛,“怎么办,要不找两个婆子来把小姐扶进去?”

    雪晴摇了摇头,“别费这个事儿了,我力气大,我扶小姐进去,如意姐你去找人把这儿收拾一下,再让人送些温水进来,嗯,煮些醒酒茶也使得。今儿我就留下值夜好了,你告诉春丽别让她过来,免得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担不住小姐半夜折腾。”

    如意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个法子,毕竟秦黛心酒品如何大伙都没有见识过,今儿她喝醉了,万一半夜有个状况,春丽还兴许真就应付不来。

    “好,就这么办吧!”如意帮着雪晴搀起秦黛心,想帮着她把人扶进内室。

    “如意姐,我一个人能行,你还是快去找人打些水来吧,咱们把小姐这沾了酒气的衣裳换了,再给她擦擦脸。”

    如意犹豫了一下,才道:“好,你可把小姐扶好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雪晴瞧着如意脚步渐远,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内,才对一直趴在自己肩上的秦黛心小声道:“主子,人都走远了,您起来吧!”

    本该在熟睡中的秦黛心把眼睛掀开一个缝,随后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雪晴强忍着没翻白眼,道:“您也就是骗骗如意姐,桌子上那果子酒也叫酒?再说您不是说晚上让我跟您出去吗?肯定有大事儿,您才不能耽误大事儿呢!”

    秦黛心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飞快的起身道:“快进点来,一会儿如意该回来了。”

    主仆二人进了内室,秦黛心倒在床 。上装睡。

    不过三两句话的工夫,屋外便传来脚步声,如意带着人收拾碗筷了。

    只听屋外杯碟轻碰,不细听,根本听不到什么动静,如意事先已经敲打过婆子们,让她们手脚轻些,还有就是关于秦黛心吃了酒的事情,也让她们闭紧嘴巴,莫要出去胡说。

    婆子们哪敢做这等不开眼的事情,她们都见识过秦黛心的厉害,也都知晓她的手段,对她又敬又怕,恨不能供奉起来侍候着,哪里敢怠慢她?即便如意不吩咐,她们也决不敢马虎大意,胡乱说去,更何况如意还万般的叮嘱了一番。

    如意见婆子们敛声屏气,一个个手脚放轻,动作利落,不由得放下了心,又对一旁端着铜盆的小丫头低声道:“你随我进来了,步子放轻。”

    那丫头轻声道:“是。”

    二人缓缓的来到内室。

    如意见秦黛心躺在床 。上,便用眼神无声的向雪晴询问着。

    雪晴拉她到一旁,只道:“姐姐领着人下去吧,这里有我呢!”

    如意点了点头,让小丫头把铜盆轻轻的搁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对雪晴道了一声“辛苦”,这才带着人出去了。

    雪晴连忙送二人出去。见外头婆子已经收拾停当,正拎着大食盒等如意示下呢!

    “都出去吧!”几个人连忙低头敛声往外走。

    雪晴把人送了出去,连忙关上门,落了栓,又吹了外室的灯,这才紧着往内室走。

    秦黛心老老实实的躺在床, 上没动。

    “主子,人都走了。”雪晴笑吟吟的给秦黛心拧了汗巾,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倒是心急。”秦黛心简单给自己擦拭了一遍,道:“再等等。子时吧!”

    雪晴点头。

    “你也先睡一会儿。一会儿换了衣服再出去。”秦黛心扔出两套夜行衣来。只道:“你晚上吃饱了没有?”

    雪晴眼睛一亮,听小姐这意思,莫非有架打?不然怎么问自己吃饱没有呢?

    “饱了饱了,饱的不能再饱了!属下吃了足足两大屉包子。”其实这话有点夸张。秦府厨房里做出来的包子皮薄,馅大,褶儿多,但是个头却小,用荷叶托着装在不大的笼屉里,看着漂亮,却是不禁吃的,所谓的两大屉包子统共也就十个左右。

    秦黛心点了点头,示意雪晴吹灯。主仆二人和衣而睡。静静的等着子时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

    一慢三快的梆子声远远的传过来,此时已经是四更天,正是子时。

    秦黛心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的给自己换衣裳,外间守夜的雪晴几乎同一时间起身。同样换上了夜行衣。

    秦黛心换好衣裳,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随后三扭两拧的卷成个卷,用一块寻常的方巾包住,再用线绳紧紧的缠绕几圈,打结。固定好了头发,秦黛心便摊开面巾,裹住自己的容貌,顺手开了床头的柜子,取出了峨眉刺带上身上,然后才来到外室。

    雪晴也已经准备好了,她一身黑衣,只留两只眼睛露在外头,手里拎着两只短刀。

    雪晴本不擅使刀,可秦黛心说短刀小巧轻便,又很好携带,她这才动了学刀的心思,让人给自己打了一副小巧称手的短刀随身带着,虽然研习时日尚短,但进步神速,已经舞得颇有模样了。

    主仆二人为了避开在廊下守夜的婆子,便翻窗而出。

    二道黑影动作迅速,很快与夜色融入成一体。主仆二人熟悉秦府地势,又熟知秦府护卫巡夜的时间和方式,因此没费什么工夫就翻墙离开了秦府。

    宵禁过后,街上一片冷清,商铺门窗紧闭,只有那烟花柳巷之地,还有欢歌笑语之声隐隐传来!

    秦黛心带着雪晴挑避静的胡同巷子走,以免和巡街的士兵碰见,再者也得避着点打更的。

    两道黑影在胡同里飞快的穿梭着,很快就来到知府衙门的后院。

    雪晴看了看四周围的环境,认出了这里是知府衙门,她伸出手来指了指,意思是“咱们进去”吗?

    秦黛心点了点头,顺手拿下腰间别着的峨眉刺,仔细观察了一下高高的石砖墙,然后飞快的将峨眉刺钉在墙面的缝隙处,借力窜上了墙头。她在墙头上稳稳的站好,却没见身边有人,回头一看,雪晴还在底下直直的抬头看她。

    秦黛心示意她上来,那丫头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抬腿就窜上了墙。

    二人仔细瞧了瞧,见院中没有异样,这才双双跳进院中。

    秦黛心稳稳的落了地,起身要走,却被雪晴拉住了胳膊。

    她扭头朝雪晴看去,那丫头眼睛闪啊闪,闪啊闪,好一会儿才道:“主子,您,您该不是不会轻功吧?”

 第六百一十五章 深夜查尸

    秦黛心暗暗咬牙,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还真就不会轻功。

    你说她一个现代人,学得都是散打,搏击,擒拿啥的,最多整点心理修练,学学气功,养养自己的精气神!轻功那玩意,咱从来没有接触过啊,不是咱不想学,可在那年头,轻功是文学作品杜撰出来的,你看电影电视里那些大侠飞来飞去的好看,潇洒,可那都是钢丝的功劳啊!

    秦黛心按下心里的思忖,只悄声道:“回去再说,先办正事儿。”

    雪晴暗想也是,看看主子这身儿,看瞧瞧自己,两人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脸上还罩块黑布,半夜三更的闯到知府衙门停尸的地方来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一个字都不用说,明摆着就是两个毛贼不怀好意,意有所图,不是偷就是盗……

    等等,停尸的地方?

    雪晴抬头四处看了看,没错,是这里。

    知府衙门占地不少,历经几代不断的翻修,修葺和重建,原本不太起眼的知府衙门如今气势恢宏,布局严谨,其中厅堂廊合上百间,庭院数进,中轴上设壁照,大门,仪门,寅公门,二堂,三堂,内宅门等……

    雪晴也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对这个知府衙门暗暗上了心,无意中打探了一些消息,就好比现在二人所处的这个偏院,这是知府衙门的停尸的地方。这个院子不大,而且特别偏,平日倒是也没有多少尸体可放,一般来说,如果有罪犯意外死了,都是要直接被拉去义庄的,但相反如果有命案发生,又或是在哪里挖到了被埋藏的尸首,那么衙役就会把他们运来这里,请仵作看过。再下定论。像楚天衡这样自缢而死,又身份特殊,牵扯过多的人,他的尸首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送到义庄去。

    案子已经结了,衙门也按照程序通知了楚家人,只等着楚家来领尸了。

    只是,大半夜的来这儿干什么?

    雪晴还愣着,秦黛心已经开始往屋里钻了。

    “愣着干什么,咱们来不就是想看看楚天衡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的吗?你赶紧过来帮忙把门打开”

    雪晴苦笑一声,我的主子呀。之前您也没说是来看死人啊!

    这停尸的屋子有四间。都上了锁。门口黑漆漆的,好像有阴风吹过。

    雪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想她不怕杀人,可摆弄死人。新鲜热乎刚咽气的倒还行,可死了老长时间的,她还真没摆弄过。

    虽然雪晴心里有抵触,可到底还是跟着秦黛心忙活了起来,主仆二人把四间房门都开了锁,秦黛心让雪晴帮忙拿着火折子,她自己则是一具一具的看过去,衙门里盖尸体的白布上都绑着一个小牌子,上头写着死者生前的名字。二人费了半天劲。终是在最后一间房里找到了楚天衡的尸体。

    秦黛心看了看手里的小牌子,只见上头写着“楚天衡”三个字!这屋里只摆了他这么一具尸体,秦黛心不厚道的笑笑,心想待遇还挺高,住上单间了。

    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掀开了白布。

    雪晴在她身后屏气看着。

    一具男尸显露了出来。死者仰躺着,头部额丘处有破损,对方指力很强,击碎头骨的同时也留下了指印,可以清楚的看到死者头上留下的手指戳穿头骨的痕迹,大概是死者为大吧,已经有人对此处致命伤做了简单的处理,可骨头碎裂哪里是轻易补得好的,秦黛心依旧能透过破碎的头骨看到脑中的脑组织。

    楚天衡会鹰爪功吗?

    死者口鼻处有血迹,耳朵两处也有。

    秦黛心半蹲下看了看,见尸体已经有了尸斑,看部位,颜色判断,这尸体应该死了有近二十个时辰了,尸斑呈扩散趋势……

    雪晴不明白秦黛心在看什么,她见自家主子蹲下,便也蹲下,以方便照明。

    秦黛心伸手触碰死者皮肤,皮肤还有弹性,而且死者身体四肢完整,内脏无破裂出血,移位等情况,身上并无其他伤痕,也就是说,楚天衡的致命伤在头上,而且那也是他身体上惟一的伤。

    真是他吗?

    秦黛心曾远远的看过楚天衡一眼,觉得眼前这具尸体还挺像的,毕竟人死了的状态和活着的态度不一样,况且楚天衡被抓后一直在牢里,不少狱卒,衙役都见过他,就算有人想移花接木,那也是不可能的。方才自己仔细看过了,眼前这人确实就是这个长相,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想必仵作藏验尸时也已经查看的清清楚楚了……

    秦黛心站起身来,目光盯着尸体看……

    雪晴毛毛的,不明白主子到底在看什么。

    她不敢开口问,只能等着。

    秦黛心的目光落在尸体的头部,那处额丘的伤口处。

    奇怪,如果楚天衡真是震碎了自己的头骨而死,按照人的习惯,应该是拍在百汇穴处才合理,可为什么是额丘处呢?

    额丘处……

    额丘处塌陷造成了死者眉骨破碎,一个人的容貌也会因此而略微改变……

    难道说死者不是楚天衡,而是一个和楚天衡长得很像的人?为了怕别人认出他不是楚天衡,所以便击碎他的额骨,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大部分完好完整,而这部分刚好又是二人最相像的部位,反倒是损坏的部位,刚好是两个人生得相异的地方?

    可能吗?

    秦黛心猛然清明过来,来到尸体旁边,拿起死者的手看。

    十指修长,指甲修整的非常干净,整齐,手指度十分平滑,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可楚天衡是习武之人,难道他都不握弓使剑的吗?没有练武之人的手会像死者的手这样光滑,即使是自己的手,尚手硬茧。

    秦黛心又仔细的看了看他双手的指甲,心里顿时有了数。

    如果此人真是楚天衡,那么他一定死于他杀,击碎头骨自缢而死的人,手指甲怎么可能这么干净,指甲缝里怎么会不残留液体?

    秦黛心暗笑。楚家,好手段。

    秦黛心起身,把白布盖好,吩咐雪晴道:“看来咱们得惊动一下知府大人了。”

    啊?什么意思啊?

    雪晴愣住。

    当十几只火把把小小的停尸院照得亮如白昼时,当十几个弓箭手拿着弓箭对准她们时,当几十个衙役把她们团团围住时,雪晴终于明白了秦黛心的意思。

    主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咱能不这么惊天动地的吗?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实在不行去内宅见见黄知府也行啊!你老人家倒好,扯开嗓子喊来贼了……

    雪晴哀怨的瞧了一眼秦黛心,暗想。主子你知道不。在他们的眼中。咱俩就是贼啊!

    “来者何人,夜闯衙门重地,这可是重罪。”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人,指着秦黛心问道。

    秦黛心一把拉下面巾。对着蓄势待发的众人道:“各位不要误会,我与知府大人相识,今夜暗中前来,只为查案。不然,我也不会大喊来贼了,把你们引来不是。”

    那人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只是……

    “你这身打扮,我实在难以想像你是什么好人。况且你若真是助大人查案的,何故不白天来?”

    “我自然有我的苦衷,不过我的话是真是假,你们很快就知道了,不如派个人去请知府大人吧。顺便把仵作大人也请来,就说楚天衡一案有新线索,他们一定会来的。”

    那人听了这话,想了想,料定这二人被重重包围之下也逃不脱,当下便叫了一个衙役过来,让他去请知府大人和仵作过来。

    那人走后,双方一直对峙着。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知府大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边走边道:“怎么回事,衙门里竟进来小贼了?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有一个人连忙道:“大人息怒,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听声音,语气,这人应该是师爷,幕僚一类的人物。

    黄有道匆匆起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文人模样打扮的人,大伙都自动给他闪出一条路来。

    那个小头头一样的人物冲他抱拳行礼,“大人。”

    “怎么回事?”黄有道大概是在被窝里被人叫起来的,口气十分不好。

    那人忙指了指秦黛心,道:“他说……”没等他说完,黄有道便发现了秦黛心。

    虽然此时秦黛心一身黑衣打扮,可她脸上并未做任何装饰,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被火把这么一照,就更加清晰了。

    我的个老天爷啊,我看着谁了?

    黄有道揉了揉眼睛,暗想没错啊,是她,和睿亲王不清不楚,暧昧至极的那个女人。

    这人,得罪不起啊!

    “您,您怎么这身打扮?”方才还一身正气,威严十足的黄大人,此时的形象瞬间雷翻了院中众人,一干衙役,弓箭手个个面面相觑,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变成狗腿子了?

    秦黛心一挥手,口气不悦的道:“仵作人呢?怎么还没到?不是说了案子有新进展吗?他这是什么意思?”

    “您息怒,这仵作不在衙门值夜,他家离这儿又不近,难免耽误些时间,已经派人去找了,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黄有道暗暗出了一身冷汗,想当初楚宅初破时,他也没想到那个与睿亲王关系颇深的人会是个女的,那时秦黛心做男装打扮,黄有道愣是没认出来她便是当初揭发秦府三十年恩恩怨怨牵扯的那个人。后来还是秦黛心为了行事方便,自己主动暴露了身份。

    黄有道这才明白秦黛心绝非一般闺中女子。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大人,下官来迟,恕罪,恕罪。”

 第六百一十六章 私下里说

    一个留着山羊胡,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的男人背着一个大箱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在黄有道面前站定,连忙拱手施礼。

    秦黛心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这人中等身材,头戴葛巾,身穿铁灰色细布长衫,脚下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上头用浆布做得鞋面,素面无纹,也没绣什么图案,倒显得格外朴实。这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长得倒还不错,就是嘴有点大,一说话就露出两排大牙来,让人有上去数一数他牙齿的冲动。

    “大人,下官来迟,恕罪恕罪。”那人连连拱手,向黄有道赔着礼。

    黄有道极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人来了就好。”他转头看看四周的人,怒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手里的家伙放下?”

    衙役门这才醒悟过来,纷纷放下手里的弓箭,明晃晃的大刀入鞘,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缓和不少。

    那人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问黄有道:“大人,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深夜召属下过来,可是有紧急公务?”

    黄有道没答理他,只是冲着身后那两个文人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

    江同心领神会,连忙把那个小头目样的人拉到一旁,轻声道:“何头儿,大人有要事要办,此处不宜留太多人,劳烦你挑两个武功高强,嘴巴牢靠的在此侯着,其余的人还是各司其职去吧!”

    江同这话说得算是客气了。

    被称为何头的人点了点头,挑了两个人留下,又留下两支火把用以照明,便让剩下的人全部退了下去。他自己则是在一旁抱胸看着,十分愿意留下来的样子。

    江同也没多说什么,这何家盛脾气挺大,人不坏,身手不错,也不是个爱乱说话的人,留便留了。

    黄有道见一切安排好了。才对秦黛心道:“您看,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在场的都是下官的心腹,一定不会走露半点风声的。”

    大伙听了这个,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大人会对这个半夜闯进来的姑娘这么的尊敬。难道说这人是京里来的人物?

    一时间众人心里纷纷猜测起来。

    秦黛心也不客气,直接让几个人进了停放楚天衡的这间房,她一把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道:“这人不是楚天衡。”

    啊?

    这女的不是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

    最先不淡定的人,便是那名仵作了。

    他朝着秦黛心拱了拱手,道:“姑娘何出此言?楚天衡在牢中被拘数日。别说下官认识他。就连拘他的衙役。看守他的狱卒皆都把他认识到骨子里,你怎么会说这人不是楚天衡呢!”这名仵作姓邵名刚华,是台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仵作验尸官了,此人颇有傲气。除了黄知府以外,他对任何人都是牛气哄哄的模样,如果不是先前黄有道对秦黛心的态度极为恭敬,可能这会儿他就破口大骂,而非心平气和询问了。

    秦黛心也笑,“这位就是仵作吧?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认定他就是楚天衡呢?”

    那人眼睛一瞪,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又道:“姑娘又凭什么认定他不是。”

    秦黛心也不与他争辩,只道:“麻烦黄大人让人取了记录来。我要看看关于这人的验尸记录。”她只说这人的验尸记录,却不说楚天衡的,语气执拗,丝毫不肯退让。

    “不用了。”还没等黄有道吩咐下去,那个仵作当下便道:“这楚天衡的尸体是老夫验的。上面的每一句话都是老夫所书,姑娘有何疑问大可问我,也免得了那一去一回取记录的时间。”这话说得极为自负,可是他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不像是在那胡说八道,想必是两把刷子。

    “也好。”秦黛心指着那尸体道:“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有二十个时辰左右了,他全身上下的尸斑已呈现扩散趋势,尸斑主要集中在死的颈部,后腰,腿窝处,说明死者死时,应该是仰躺在地上的。他的致命伤在头部,也就是这一块。”秦黛心用手指了指那人额丘上的血洞,才又道:“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并没有别的伤痕,也无勒捆的痕迹,加上他头部的伤口又的确是反手而为,决非他人迎面所制,所以应该认定他为自缢,是也不是?”

    那仵作越听越心惊,这女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楚天衡的死因,死亡时辰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道说她也是同道中人?可既然是这么清楚这具尸体死亡的原因,她又怎么会质疑这死尸不是楚天衡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的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秦黛心道:“很简单,你身为仵作,应该知道,习武之人一般若是想震碎自己的天灵盖,只需稍用内力,轻轻在百会穴上一拍即可,怎么会用鹰爪这样的功夫,自毁其面目呢?”古人忌讳死无全尸,哪怕是头发也不轻易剪,又怎么会让自己死时头骨碎裂,惨状异常呢?

    那人也愣住了,是啊,这不合情理啊!他皱着眉,道:“或许是一时紧张,毕竟自缢嘛,失手也很正常,楚天衡做下了那等恶事,只想着以死谢罪,只怕冲动之下做了这事,难免……”

    秦黛心笑笑,他这到底是在为楚天衡说话,还是在为自己说话?

    “那也有可能。”秦黛心走到尸体旁边,拉着死者的后手道:“从死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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