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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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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假咳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你别管这些了,快说说接下来怎么样了?”
春丽点了点头,又讲了下去。
李氏一心求和,竟让人去请了最好的大夫帮着海棠调养身子,说是大夫的诊金和药材都由她出。
海棠眼皮子浅,又得意李氏在自己面前伏低作小,竟然点头答应了!
秦黛心听到这里,不免在心里骂了她一个“蠢”字!古往今来,哪有对手会这般好心待人的,李氏是个狡诈的,必定是计较着什么,即便真无恶意,恐怕也是想借机嘲笑海棠是奴婢出身,干惯了活计,不懂休养。
果真,春丽道:“那大夫替海棠把了脉之后,说海棠以前做太多活计累坏了身子,恐怕不宜生养。”
秦黛心嘴一歪歪,夫人身边的大姑娘,能做多少活计?累的,脏的活计还不都是指派给那些粗使婆子和苦力丫头做了?李氏这一招分明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揭了海棠的出身老底,打了她的脸面,又暗示海棠不能生!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古人眼里恐怕还不如一头母猪值钱!不过秦从文可能不会在乎海棠生不生孩子,她不能生,自然有别人替他生。
果然,知道海棠不能生后,秦从文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海棠自己气得半死,她觉得这事儿一定是李氏要陷害她,自己一直吃着避子的汤药,如何能怀孩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海棠总是当着方婉茹的两位妈妈面前喝下汤药,等人走后便催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吐得不干净,海棠的肚皮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这事儿又跟方氏有什么关系呢?她从不过问秦从文妻妾的事儿,这些后宅大小事务一向是方婉茹自己作主的。
秦黛心就问春丽:“海棠如何气得祖母这般生气?”
春丽含糊道:“这个我倒没打听出来,不过也有人说海棠顶撞了太夫人,所以太夫人才气病了。”
秦黛心倒没想到海棠能有这番本事,竟把方氏气成这样。
秦黛心暗暗高兴了一回,方氏的地位越来越低了,连个妾也敢顶撞她!
“敢情也有春丽打听不到的事情啊?哎呀呀,我屋里的这个小包打听也不是很厉害嘛。”
春丽被秦黛心打趣的红了脸,小手捂着脸跑出了屋子。
屋里其他人哈哈大笑,连雪晴都笑弯了腰。主仆几人听了一回热闹。便不在关注海棠的事,没过几日,秦府里传来海棠被囚禁的消息,当然这是后话。
方氏得病的真相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后院上房
方氏扶着额头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平日里极为强势的气势也弱了不少,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正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着,她身上全是细布的汗,衣裳都被打透了。
万妈妈在一旁为她打着扇。目光平静如水,嘴里却道:“太夫人,您可感觉好些了?”
方氏哎哎的呻吟了两声。似乎就算是回答了。
万妈妈知道方氏的痛苦过去了,眼下正在慢慢的恢复中。
“太夫人,奴婢去给您煎药吧!”万妈妈道:“喝了总能缓一缓,再折腾下去,您这身子受不了啊!”
方氏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随后又去按额头去了。
万妈妈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慢慢的关上房间的门,一抹淡淡的得意笑容被关在了门外。
待万妈妈那细碎的步子声走得远了,直到在也听不见时,方氏的泪才下来。
自己要强了一辈子,什么事都要与人相争。非要高人一等才罢休,当姑娘时她就是个足智多谋的,嫁人为妇以后。懂得了更多,手段也就更多了,手上不是没沾过血,可她落下什么了?
方氏咬牙切齿的想着,只落下了一身的毛病!这头痛病也落下也有大半辈子了。生生的把她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头痛起来时。好像有数万根绣花针对着自己的脑袋猛扎一样,眼前一片又一片的亮光,恨不能用头撞墙立刻死去,可即便真想死,也得有那个力气才行,头痛发作的时候,她连站都站不住,只能就地打滚,待头痛过去时,身上早已被汗打透了,四肢及后背处到处都是被撞青红肿的痕迹。
方氏默默的流着泪,她曾无数次的问自己,难道真是她错了?是她的心太黑,手太狠,作下的孽事太多了?不然为什么她爱的男人不爱她,她生不下儿子,偏认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在膝下?为什么她会无故的头痛,连大夫也查看不出原因?为什么她会整晚整晚的做恶梦,梦里都是向她索命的冤魂呢?
菩萨啊菩萨,您老人家真的不肯原谅我吗?为什么我茹素多年,日夜诵经,身体怎么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万妈妈端着药来了,“太夫人,吃药了。”她把药放在方氏床头的小几上,又扶起方氏来,想帮忙把药喂进去。
方氏摇了摇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嘴里的苦味,如果真是小口小口的喝,倒痛苦。
“太夫人,奴婢扶您到院子里面走一走吧,大夫特意吩咐的,说是晚上空气好,冷冷的,可治头痛,也可让您睡得更好些。”
方氏一阵犹豫,她头痛刚发作完,身上正发着汗,着了凉可怎么好,自己这个岁数可生不起病。
万妈妈继续游说她道:“奴婢给您件厚些的披风,再戴上帽子,抹额,回来后再喝上一碗去寒的姜汤,一准儿没事。”
方氏有些心动,就同意了,两人收拾停当了,便去了园子里面。
外头夜色正好,星星月亮挂在天上格外明亮,空气中里似乎都飘着冷冷的,湿湿的露水味,方氏觉得自己的头痛确实好了不少。
突然,假山后面传来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万妈妈狐疑的看了方氏一眼,后者自然也听到了,气急败坏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一对男女忘情的享受着鱼水之欢,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来,所以也就不避讳的尽情欢 爱起来。
方氏来到假山旁,看到那拥在一起的男女,如同遭雷击似的愣在了原地,她原本想着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在跟李氏胡闹,谁想到……
万妈妈也吓了一跳。
明亮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把两人的模样照了个清清楚楚。
那紧紧拥在一起的人,竟是海棠与公孙锦!!!
第三百二十三章 通奸细节
要说海棠是怎么跟公孙锦勾搭上的,还要从方婉茹给海棠的那本春 宫图说起!
海棠得了方婉茹送来的秘籍,脸上烫得不行,她低着头急匆匆的往自己屋里赶,哪知刚到院子里便与公孙锦撞了个满怀!
那册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散落开来,露出里面不雅的图画来。海棠急忙弯身去捡,另一双手却抢先拾起那厚厚的春宫图册,细长白皙的双手自动翻看图册。
海棠的脑袋嗡的一声,她下意部分的一抬头,没想到却对上一双桃花眼,那人的眼眸眼波流转,像是看不到底似的,海棠的脸当下就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她嚅了嚅唇,却又不敢看他,把头低得低低的,结巴道:“表少爷……那东西,是夫人……交给奴婢的。”
拾了春宫图的那人,可不就是公孙锦吗?
公孙锦眼眸一沉,目光流连在海棠的周身上下,她穿着雪青色的结子花长裙,披了件缕空绣海棠花的纱披外衣,那结子花长裙很衬海棠的身段,把她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段显得更有韵味,她梳着落花髻,斜插一支红宝石的赤金樱桃钗,插着一支宝石的花钿子,鬓旁还簪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马蹄莲花,本就娇嫩如花的海棠面容更显白皙,周身上下更散发着成熟少妇的味道,此时的海棠因为娇羞反而更添风情,特别是那红红的脸蛋和那含着雾气的眼眸,当真让人离不开视线。
在脂粉堆里打滚长大的公孙锦,此时也看直了,他把手中的图册合好,递到海棠面前,尽量展露自己风度翩翩的那一面,温柔道:“姨娘可要拿好。仔细别在掉了。”这么嫩的一朵花,居然让秦老头给啃了,真真是糟蹋东西。
暴殄天物!
海棠又羞又恼,接过东西飞快的跑了。
公孙锦望着海棠的背影却出了神。
他不愿意呆在秦家,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做很多事都顾忌来顾忌去的,这里不是他爹的势力范围,因此也没有狗腿的奴才听候他差遣,他的日子过得很不顺心。
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娘是怎么想的,不跟着父亲去上任。偏跑回娘家来呆着!后来听说娘要找那苏氏的晦气,还要整治三妹妹,他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那苏氏是母亲心中的一根刺,而三妹妹嘛,她那么不识抬举,自然也得好好教训一下,让她长长记性。
只是这些事都是内宅的事儿。自己又得不到好处,因此公孙锦一点也不想掺和进来,只想着能看到结果就是好的了。
所以他勉强留在秦家,却不想没看到他想看到的结果,娘亲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吃了三丫头的暗亏。
他觉得没面子。一刻也不想呆在秦家。这回见了海棠,他却改了主意,
以前在方婉茹跟前。他也见过海棠,模样虽然周正,却是个青青涩涩的,不对自己的胃口。哪成想海棠成了姨娘以后,竟出落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周身上下跟水做似的。好像搂在怀里便能化了。公孙锦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打定主意要亲近亲近海棠。哪怕不能成事儿,摸摸小手解解相思也是好的。
公孙锦是个风流货,日日夜夜想着海棠的模样,他心思龌龊,总想着海棠是不是学会了那些春 宫额图上的招数,越是这样,越是心急难耐。终有一日没忍住,悄悄的跑去秦从文卧房的窗户底下听了声。
这一听不要紧,公孙锦那肮脏的念头不但没有被打压回去,反而还越演越烈起来!用他自己糙话来说,就是声音美,花样多。
公孙锦一夜都没睡着上觉,就想着怎么样把海棠弄到手,按他自己的想法看,秦从文虽然不丑,却是个老的,肯定比不上自己这个俊美的翩翩公子,只要自己拿出那些对付女人的杀手锏,那海棠还不乖乖的被自己拿下?
贪慕虚荣的女人爱啥?无非就是金钱,地位,好吃好喝的生活,如果既能保住这种生活,又能听到甜言蜜语,善解人意的哄骗话,海棠能不被拿下?
公孙锦暗自笑了笑,只要成了好事,他们俩个暗地里相好,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从那以后,公孙锦就变着法的接近海棠,不是嘘寒问暖的问她过得好不好,就是问她是不是缺什么,还总找机会送她一些精巧的小首饰,小玩意什么的,甚至他还会帮着海棠出主意去斗李氏!
终于有一天,海棠忍不住了,偷偷的问了公孙锦,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作者话,若非剧情需要,俺也不想写这个二百 五的人物。)
公孙锦含情脉脉的瞧着海棠,“你难道都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
心意?
海棠害羞的想,难道说表公子倾心于自己吗?
公孙锦深情地道:“海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真稀罕你,多少次求了娘亲想纳了你,可是我娘说,你是舅母房里的人,我不好惦记,我这才歇了心思,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今再见到你,我情难自制,海棠……”公孙锦一下子握住了海棠的手,感觉着佳人那纤细嫩滑的双手。
海棠大窘,却也欢喜不已。
公孙锦长得还算不错,虽然有点瘦,但是穿戴整齐以后倒也有点贵公子的模样,海棠这样的人,看人只能看透三分,却看不到骨子里去。
人家随便一说,她便信以为真,还暗暗懊恼错失了一段好姻缘。在她眼里,公孙锦又年轻,又英俊,父亲又是个做官的,如果能做他的妾室,应该比做秦从文的妾室要好得多。
海棠一抬头,就对上公孙锦深情款款的目光,她连忙低下头去,却不把手抽回来。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那点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两人暗地在好了挺长时间,一直都做得十分隐密,哪成想今天这事儿被方氏撞了个正着?
“畜生啊!”方氏低低的骂了一声,不敢张扬,若是传出去舅甥共用一人的话,秦家也好,方家也罢,连着公孙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公孙锦拉拢了身上的衣裳,跑在地上道:“外祖母息怒,可要当心您的身子啊!”
海棠缩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深知方氏手段,此时三魂已经丢了两,只盼着她能看在公孙锦的面子上,饶了自己这一回,即使是送到山上当姑子,自己也没有怨言。
只要能保住命!
“求太夫人开恩,太夫人开恩啊!”海棠深知秦家人最要脸面,因此也是低低的哀求,不敢张扬。
方氏被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公孙锦,终究因为心疼没说出什么话来,目光扫到海棠身上,却是带了七分的寒意。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 妇,好好的爷们都让你勾搭坏了,先前勾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就罢了,如今又要祸害我的宝贝外孙。”
公孙锦听出了门道,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外祖母,都是这小婊 子勾引得外孙,孙儿年青气盛,又架不住她那床 上的功夫,因此才上了她的当,求外祖母给孙儿作主。”
方氏最听不得公孙锦这一声孙儿,从小到大不管他惹了多大的祸,只要这两个字一出口,方氏保准乖乖投降,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下作的娼 妇,万妈妈,打发人来,把她捆了,沉塘!”
万妈妈福了福身,下去喊人去了。
海棠没想到公孙锦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明明是他勾引自己在先,现在事情却被反了过来,方氏一向护犊子,想必说得出就做得到,真的得沉塘了。
“太夫人,请听奴婢辩解一下,一下就好。”海棠也顾不得自己衣裳不整,连忙道:“事情不是表少爷说得这个样子的,谈不上谁勾引谁,奴婢跟表少爷是相互倾心,求太夫人了,您把奴婢送到山上当姑子去吧,奴婢真真没有勾引表少爷啊!”
公孙锦怒上心头,也顾不得许多,回手给了海棠一嘴巴,连忙道:“呸,若不是你勾引我,小爷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多少黄花大姑娘等着我去稀罕,我会稀罕你这个在屋里藏着淫 秽物件的小婊 子?”
海棠捂着脸,不敢相信此时面前的人是公孙锦,这个方才还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的男人怎么转瞬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秦家人,方家人,没有一个是守信的!”海棠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又似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她咬了自己的舌尖,以血盟誓道:“老天在上,小女子海棠认人不清,如今丑事败露,我认了,但他们要把污水都波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不认。我以血发誓,若是有人将我沉塘,我就是化做厉鬼也决不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说完她还得意的看了方氏一眼,她咬舌头时流了不少的血,此时全都染在唇上,十分诡异怕人。
方氏大概也被她的模样震住了,便搁置了沉塘她的计划。
这事最后的结论就是将海棠软禁!
方氏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引发了头疾!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不为公事
秦黛心去桂花巷越发勤了。
主要是跟铁未阳商量如何扳倒方氏和方婉茹的事儿。
铁未阳手里有扳倒方家的证据,自己手里也有扳倒方氏和方婉茹姑侄俩的证人,只要好好安排一番,方家的人必败无疑。但细节决定成败,有时候也许一句话就足够扭转局面,为了不出什么意外,秦黛心想事无巨细的好好研究几遍这个局到底该怎么布,什么时候该什么上场,说什么样的话,她不想出什么差头,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格外上心,每每拉着铁未阳,一点一点的推敲当年的事,再一件件的串起来。
这是个费心的活,也很费时间。秦黛心为了不引人疑窦,每次去桂花巷都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早去早回,秦府上下谁也说不出她什么来,即使是有心发难,也找不到由头。
秦黛心再次从桂花巷里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乞丐婆!她每次都举个小破碗,朝秦黛心善意的笑笑,身上收拾的比以前利落了不少,虽然依旧是衣衫褴褛,不过却不再蓬头垢面,看起来比以前舒服多了。
秦黛心又示意雪晴掏银子给她,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雪晴把手抻进荷包里掏了半天,却没掏出银角子来,想必是没有散碎银子了,荷包里有剩十几枚大钱和银锭子,最小的也有五两重。
“主子……”雪晴把那枚小银锭拿出来给秦黛心看,示意是不是把它施舍出去,反正她是看出来了,自己的主子对这个乞丐婆是十分大方的,一次一两银子,给了也有七八回了,七八两银子都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花费了。这乞丐婆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把钱都花在何处了。
秦黛心点了点头,示意雪晴把那五两重的银锭子和其余的十几枚大钱都给她。
雪晴的眼角抽了抽,不过却没有半点迟疑,把手里的钱哗啦啦的扔进那乞丐婆的破碗里!也不知道这钱她是拿去花了,还是被别人要走了。
那乞丐婆看着碗里的铜钱,眼睛就是一亮,当即朝秦黛心拱了拱手,又开口道:“好人有好报,姑娘福泽绵长。一定会遇难成祥,长命百岁。”
雪晴一惊,连秦黛心也有点始料不及。
这乞丐婆不是哑巴。竟然能开口说话。
不但能开口说话,声音还挺好听,说出来的话还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竟然如此流利顺畅。
想一想。又释然了。
乞丐嘛,为了能让人施舍几个钱,自然都捡好听的说。
“行了,走吧!”秦黛心只觉得时间不太够用,离两个孩子满月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很多事情还没有定准呢!
雪晴自然是听她的。主仆二人连忙往秦府去了。
那个乞丐婆冲着秦黛心的背景高声道:“好人有好报啊!”
从那以后,秦黛心有好长时间都没看到那个乞丐婆,连准备好的碎银子都没送出去。她只当那乞丐婆去了别处,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她绝没有想到,再见那乞丐婆时,会是在那种场合之下。
秦黛心回到秦府时。看见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她目光一闪。认出那是高立仁上次来时坐的那一辆。
雪晴自然也看到了。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高立仁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秦黛心从京城回来以后,秦从文三番五次的试探她,为的就是能从秦黛心的嘴里套取一些公主府里的事儿,以此来判断驸马的死因,好分清利弊。如今驸马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围绕着他身前身后事儿的一些话题似乎也渐渐少了些,连秦从文也确信秦黛心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内幕,这才十分有把握的回了高立仁,证明自己的女儿却实什么都不知道。
从那以后,不管是姓高的,还是台州的其他人家,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不在秦府门前打转了。
为何这姓高的又来了?
主仆丙觉得这里面有事,而且还是大事,为了不惊动他人,她们从侧门进了府,一路回到了畅晓园,为的是能从春丽那儿听到些什么风声,春丽是个机灵的,想必已经知道了那姓高的来的缘由。
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春丽竟然对高立仁的来意一无所知。
“小姐,你不知道,老爷神神秘秘的,把客人让进书房以后就把下人都撵了出去,连廊下都没让人站着,我想肯定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春丽为了让大家都能相信她的话,还使劲的点了点头。
连春丽也没打听出来高立仁的来意,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什么事儿。
谁也没想到,秦从文会派了人来。
小丫头站在纱帘外头,细声细气地道:“老爷派了人来,请三小姐梳妆过去。”
屋里人听了都觉得不对头,相互看了几眼,秦黛心给玲子使了个眼色,玲子就问:“老爷不是在书房会客?客人可是走了?”
“奴婢来时,老爷刚把客人送走。”
“知道了,你下去吧,回了那人,就说小姐一会儿便到。”
帘子外头响起极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就听不见了。
秦黛心让春丽等人服侍自己梳洗,脱下男装,换了一套水波色的灯笼裙,她今天是穿男装出去的,回来是特意走的偏门,为的就是不想惊动府里的人,要她刚回到园子里,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让人给请了过去,还“梳妆过去”,想必门房上的人一早就看到了自己,去给秦从文通风报信儿了。
若不是秦从文特意交待过,谁会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又怎么会那么寸?想必是知道自己回来了,那姓高的与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才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去看看,也好。
秦黛心带了玲子去了秦从文的书房。
有小厮殷勤的替秦黛心带路。下人们像是早知道这父女两有要事要谈一样,都远远躲开了,园子里静悄悄的,廊下有只多嘴的八哥,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嗓子:“来贼了。”
玲子恼的很,当下轻声道:“这扁毛畜生话说得到巧,想着逗我们小姐一乐呢?”她话里有话,目光就朝着那小厮看了过去。
那小厮的腰当下弯了弯,连忙道:“也不知道是哪院的八哥,倒挂到老爷书房来了。小的这就寻了它的原主去,姑娘可别恼。”
他伸手指了指书房的门,努努嘴。示意里头进不得。
玲子在规矩更大的地方都呆过,哪里会不明白这个,不过她倒也承那小厮的情,想必是看自己面生,给指点呢!
“奴婢在这里等小姐。”
秦黛心假装没看到他二人互动。目不斜视的敲了敲书房的门,“父亲,是我。”
“进来。”书房里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
秦黛心推门面入,转手进了左手边的那间屋子,这里是秦从文算帐,查看帐本的地方。右手边那间屋子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布置的和卧房无异,只是袖珍了一些。
秦黛心挑了竹子边细孔的纱帐帘子。就看到秦从文背着手站在窗前,似乎有什么心事。
秦黛心规规矩矩的上前行了礼,也没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秦从文才回过神来,默默的瞧了秦黛心一眼。“阿离,你可知道为父找你来。所谓何事?”
这事儿秦黛心早在来的路上就想了,可是还真把她难住了。
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秦黛心才道:“父亲,女儿不知。”
她的态度极为疏离,恭敬也有些不以为意,这让秦从文很不高兴,他不禁想起那天方氏的话,想起那张罗汉榻上的刀痕,想起自家妹子在自己面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呵斥,更有方婉茹日日夜夜在自己面前吹的那些枕边风……
虽然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种种行径有了认识,但秦从文依旧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倒底是拜了什么样的师傅,竟有了一身的武艺?这是真的?
秦从文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滞,对了,兰儿生产那天,阿离周身上下的气质变得让人几乎都不认识她了,她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卸下了妹子的胳膊,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从文觉得心里有点发寒,既是有些惧怕,又隐隐对自己不能掌控之事觉得不满。
这样一想,脸上的热情也就退了三分,眼神也冰冷了起来。
“阿离,高大人刚刚离开。”只这一句,秦从文就不言语了。
秦黛心拧了眉,想起铁未阳让自己提防高立仁的事儿来,又想起慕容景这阵子正在对付着高立仁,该不会那老狐狸发觉了什么吧?
“父亲,这高大人不会还想打听驸马的事吧?”秦黛心面上装出有点不奈烦来的神情,实则是按兵不动的观察着秦从文的脸色,“女儿都说过很多次了,这里头的事儿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还望父亲明察。”
秦从文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权衡秦黛心这话的真假。
自从苏氏生产事件以后,秦黛心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就算有一万个人说秦黛心是个混的,秦从文也不会相信了。
他一直忽略,甚至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个庶出的女儿变了,变好了。
可高立仁的话似乎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来。
“阿离,高大人来,不是为了公事?”
秦黛心微讶,不是为了公事?那是为了什么?
第三百二十五章 关于亲事
秦从文回过身来,坐到书案前的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儿。
秦家的三女儿,浑名在外。
人人都知道秦家三闺女性子乖张,是个不学好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既不能提笔写字,舞文弄墨,也干不来女红,中馈这些女子的本分事。
秦府里人人都瞧不起这个三小姐,除了嫌弃她是庶出的以外,更多的是看不上她那个性子,嫌她事非不分,糊涂不明理。
这样的女子,谁娶回家去,都是个祸害。
一度,秦从文很担心三丫头嫁不出去,把这话跟方婉茹说过几回,方婉茹倒是好性情,直说给三丫头找找好的教养嬷嬷调教,若是不成,便备下厚厚的嫁妆,找一户家里人口简单,背景清白的人家下嫁就是。
秦从文虽然不乐意自己家的闺女嫁到穷人家里去,可一想到秦黛心那性子,也就默许了,毕竟她嫁过去就能当家,又有强悍的娘家做后盾,虽然生活上可能不会太如意,但个人各命,这也许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谁能想到,这丫头竟然不声不响的变了。
她变聪明了,竟一声不响的拜了个师傅学武,还把这事儿瞒得死死的,全家上下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不仅如此,她行走坐卧也有了规矩,说话办事更是滴水不漏,很难让人挑到错处。
这样的一个闺女,竟是越长越出色,连贾家,高立仁那人的人家都想求娶的。
“父亲,高大人不是为了公事来的,难道还是为了私事来的?”秦黛心看着秦从文那忽明忽暗的眼神,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什么私事是能跟自己搭上边的?用脚后跟也能想到。
秦从文犹豫了一下。才道:“高大人的意思是想纳你为贵妾。”
说到底,秦从文是不愿意让秦黛心去给别人家做妾的。一个妾,即便是再受宠,也只是一个尊贵点的奴才而已,要知道大户人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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