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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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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小姐凑什么热闹?
  “这个可好了,四小姐争没争成,到污了名声,这妾怕是做实了。”真真的幸灾乐祸。
  秦黛心手里捧着本书,听着如意小声议论,嘴角不经意的扯了个弧度。谁爱争谁争,她才不稀罕。不过也只有苏氏和如意这样的贴心人,才会替她遗憾,其它人怕是看笑话还来不及。
  “小姐,你可得为自己打算一番,婚事该争也得争。”如意收拾着屋里的东西,不经意的插上一句。
  婚事哪里能由得了自己做主,这年头盲婚哑嫁,自己又是庶女,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不过到时候,如果真要是让她嫁给四五十岁的老不休,她到是不介意杀了他跑路。
  爱莲一进屋就看到秦黛心脸上寒光一片,吓得她赶忙低下头,喊了如意往外走。秦黛心看了一眼爱莲的背景,觉得这小丫头可能是被自己吓着了,索性也不理会她二人的去处,接着看自己手里的书。
  过了没一会儿的工夫,如意挑帘子进了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好闻的桂花香气。
  “小姐,秀梅把香送来了。”说完呈上一个荷包。
  一个普普通通的荷包,绣得不过是荷花样子,极为寻常。桂花香味正是从这个花包里传出来的。
  秦黛心拆开荷包,仔细分辨了一下荷包里的花草。花草被磨的极细碎,若不是秦黛心很熟悉这些东西的气味,恐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怎么了小姐?”如意的脑子里满是问号,这香有什么特别的,还值得小姐这样细细的研究?
  “去姨娘那儿一趟。”秦黛心放下手中的书,心里不免嘀咕起来,这丫头是受了谁的指使。
  “是。”如意得了差事,连忙帮着安排起来,天气越来越冷,若是不仔细些,小姐着凉了可怎么得了。
  秦黛心穿戴整齐,只让如意跟着去了苏氏的院子。
  已经过了用饭的时辰,可苏氏的屋里却摆了几样饭菜,只是一样没动,已然是冷了好久的。
  见秦黛心来,奶娘连忙迎了上来,“小姐来的正好,可劝劝姨娘吧!”
  “怎么了?”话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说是吃不下,一口没动。”奶娘急的直叹气,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秦黛心顺势坐到了临窗的炕上,轻声问道:“姨娘可是胸口闷,头晕,所以才吃不下。”
  苏氏一愣,没有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正是这样,小姐如何知道的?”一旁的芳俏正端茶上来,听秦黛心这么一说,也是吃了一惊。
  秦黛心让如意和芳俏双双退下,这才对屋里二人道:“这事不是偶然,也不是姨娘正常的害喜反应。是人为的。”
  “人为的?”奶娘吃了一惊,这不是害人嘛。
  秦黛心打开如意取来的荷包道:“我上次来姨娘这儿,就曾闻到一种好闻的桂花味,当时心里便觉得有些不对,便让如意私下找那个送饭的小丫头要来。姨娘闻闻可是这种香味?”
  苏氏闻了一下,觉得无比熟悉,回想了一下道:“是在哪里闻到过。”
  “这香有何不妥的?”奶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香本是那小丫头带在身上的,她是负责姨娘生活起居的,每日送饭菜时,香便不经意的散发出来。这里面的几样花草本来是对身体无碍的,可是放在一起的话,确容易让人食欲不振,呕吐不止。姨娘现在怀着身孕,长时间闻这种香气,怕是对身体不好。”秦黛心话说得很含蓄,可是苏氏和奶娘都是过来人,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奶娘气愤道:“这个小蹄子,谁给她的胆子,敢这般行事?”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这事情的厉害,声音压的低低的。
  相对于奶娘的气愤,苏氏沉默了。对于宅门内的斗争,她是再明白不过了。
  “发现早,还没有什么影响。”是不不幸中的万幸。
  “应该马上禀告老爷,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丫头才行,直接三十大板打出府去。”奶娘气的脸通红,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度。
  秦黛心轻声道:“奶娘,哪有那么容易,她一个小丫头,咱们又不曾亏待于她,何苦冒着这样的风险害姨娘呢?定是有人指使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支走这丫头,找出幕后的主谋。”
  苏氏打量了一下秦黛心道:“阿离,你不同了。”
  秦黛心目光清澈,回应道:“姨娘,人是会变的。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阿离,那么这个害秦府子嗣的黑锅,今天我怕是背定了。”
 

第二十八章 一箭双雕

 奶娘不解其中的意思,问道:“小姐,与你何干?”
  秦黛心知道奶娘是忠仆,不是谋士。叹了口气回道:“显然对方还当我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要秀梅的香,就是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如果对方对我提防,肯定不会把这东西交给我。可是她不但给了我这香,还加了份量,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什么?”奶娘性子急,受不住秦黛心这般行事,忙问道:“小姐别卖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了。”
  不等秦黛心答,苏氏便轻吐了两个字:“嫁祸。”
  “不错,正是要嫁祸于我。一旦事发,秀梅便可把自己的香扔掉,到时候责任就全推到我身上,我也就成了那个害秦府子嗣的罪魁祸首。”秦黛心看着苏氏,又看了看奶娘,这才把对方的目的说清楚。
  奶娘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离想怎么处理?”苏氏倒是出奇的平静,不知是不是见得多了,这会儿倒是比奶娘镇定了许多。
  秦黛心叹了口气道:“姨娘放心,这个恶名我来背,一会儿你只管让人去做吃的,只要她来送饭,我一定有办法让她安分些日子,只要她出了事,她身后的那位就会有所动作,到时候咱们再行商议。”
  苏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不知道她要用什么方法,不过当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却觉得心中大定。
  三人依计行事,苏氏让奶娘去传饭,厨里的人知道苏氏如今饮食不定,也不在意,不一会的工夫便做得了四菜一汤,由每日负责侍候苏氏的两个小丫头端上去,其中便有秀梅在内。
  二人进屋时,秦黛心注意到秀梅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她再看时,对方的视线却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二人手脚麻利的摆好一桌子饭菜,转身要走,却突然被秦黛心叫住。
  “你,叫什么?”秦黛心此时一副骄纵跋扈的模样,对着其中一个小丫头问到。
  “奴婢……奴婢叫秀莹。”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差点被吓傻了。
  “你呢?”秦黛心下巴一扬,冲着秀梅道。
  “奴婢秀梅。”
  啪!
  秀梅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想起,秦黛心扬起手,掴了秀梅一掌。
  这一掌秦黛心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得秀梅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到在站稳时,嘴角不自觉得流下一条血迹。
  苏氏傻了,奶娘也愣在那里,秀莹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连秀梅也只是捂着被打得脸,呆呆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活脱脱一个心理歪曲的富家小姐样。
  秀梅不解,连忙跪下求饶:“三小姐饶命,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哼!”秦黛心围着秀梅道:“怪就怪你名字里有一个‘梅’字,现在我只要一提到这个字,就忍不住想要发火。”
  秦府上下都在传,贾府赏梅赏走了秦黛心的好姻缘,所以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奴婢……”秀梅无语了,这与我何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迁怒”?
  “还敢还嘴?”秦黛心火气更盛,干脆用脚踹起秀梅来,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大小姐的花拳绣腿罢了,可事实上秦黛心却是用了很大的寸劲,专往人体较为脆弱的骨头上踢,不一会儿,秀梅便被一股巨大的疼痛包围,喊了一声“哎呀”后,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一旁的秀莹早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而奶娘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不过细一想,却觉得这是她该得的报应,也就坦然处之了,只有苏氏,从头到尾都在吃她的饭,似乎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劝也没劝上一句。
  秦黛心见她晕了过去,便来到一旁的秀莹跟前,小丫头不住的对着秦黛心磕头,眼泪鼻涕一起流,嘴里不停的叫着“三小姐”,其它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别害怕,没有你什么事。”态度出奇的好,竟不像是一个刚发过脾气的人,脸上还挂着三分的笑意,只不过这笑看在秀莹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可怕。她连连点头,表示真的没自己什么事儿。
  “去叫人找看跌打的大夫来,给她用最好的药,姨娘会出钱。再找两个有力的婆子来,把她扶到自己的屋里去,莫要声张,仔细你们的舌头。”最后一句话,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有恐吓的意思。
  秀莹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下去办事了。
  趁着屋里没有外人,秦黛心交待了一下,这才喊了如意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那丫头的腿至少有三处骨折,应该会安分一阵子,但愿她身后的人是个有耐心的,如果不是,那就不要怪她了。
  主仆二人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至于兰园里的事,当然是交给苏氏和奶娘去料理了。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下来,一群丫头侍候完秦黛心洗漱便各自退下了,秦黛心推说要看会儿书,便让守夜的春丽去外室歇了。
  生活真是美好啊!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每日闲来无事,看看书,训训人,有兴致的时候在管几件园子里的闲事,不用再去身不由己的活着,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呀!等过了年,开了春,自己可以再去庄上住几天,一想到蓝天白云,满山的青草,秦黛心忍不住放在手中的书,在心里幻想起来。
  正在幻想着日后美好生活的秦黛心,突然眼皮乱跳,紧接着就听到屋外似乎有什么动静。眯起眼睛注视着窗外的一道黑影,秦黛心的眼睛里蹿出几撮危险的火苗。
  秦府大门外,数十人组成的小分队把整个秦府围得水泄不通,细看这些人的装束,分别穿着盔甲,头戴细绵锦帽,手里皆拿着大刀,火把等物,把整个秦府周围照亮得犹如白昼。在这几十人的统一着装的队伍中,还有六七人身着便装,皆是一身黑衣劲装打扮,个个精神抖擞,一看就是练家子,想必也是这支队伍里的精英。秦府大门口,两人分别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人着官服,三十多岁的年纪,人较瘦,留着一缕山羊胡,一对小眼睛显视来人的精干。另一人着便装,年纪大概只有二十几岁,此人剑眉英目,一别正派人士的长像。
  “高大人,这里便是那贼人藏身之处。我的人亲眼看着他进了秦府。”说话的是那个着官服的山羊胡,而那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赫然就是前者口中的高大人。
  “叫人前去叫门。”这个被称为高大人的年轻人,眼神凌厉,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
  山羊胡点头称是,连忙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两个护卫倒也是个机灵的,快速跑到大门口,扣上门环,拍起门来,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开门,开门。”
  不一会的时候,门房处亮起了一丝光亮,几个秦府守夜的下人连忙打开大门,刚开开一条小缝,就被门外来势汹汹的众人吓了一跳,忙问:“官爷何事?”
  两名护卫用力一推,便推开了大门,那身材瘦弱的小厮又如何能抵住这些有一把子力气的武夫,倒退了几步后才稳住脚,连忙上前张开双臂欲将二人拦住。
  “大人们,使不得。如果有什么事,还请我禀报了老爷啊!府里家眷多,别冲了……”话还没有说完,那两名护卫便将他推到一旁,拔刀相向道:“闪开,老子办的是公差,刚才一个贼人大闹了城守府,只怕是偷了我们大人的绝密公文。你们快点闪开,莫耽搁了老子抓贼,若是放跑了那贼子,你们一个个都得提头来见。”
  院里几个下人,再也不敢出声言语,一个机灵点得,悄悄的退了出去。连忙飞快的往正房秦老爷的住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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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又受伤了

 “快快快。”两名护卫左右开了路,一大群兵就这样涌进秦府,分左右两排站好,少数人依然留在府门外看守,山羊胡也与那高大人一同下了马,进到秦府院内。
  “大人,外面的人依然包围着秦府,我保证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现在就等您下令彻查秦府了。”山羊胡冲着那便装年轻人道。
  被称做高大人的年轻人,仔细的四处看了看,一挥手,下了搜查的命令。正当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要往里冲时,突然听到院内有人高喝一声:“慢。”
  秦从文大步的向院门口走去,看他的样子,好象匆忙而至,头发束得不是很整齐,衣服也是仓促间穿戴好的。在他身后跟着同样装扮的秦子诚和几个家丁,看样子父子俩都是被下人们叫起的。
  秦从文一抱拳,冲着山羊胡子道:“城守大人,深夜至此,不知道何事?”
  山羊胡子回礼道:“秦兄,见谅见谅。方才城守府来了一名贼子,偷了本城的机密公文,我的人一路追至这里,看见他翻墙而入,进了贵府。我此翻带人深夜叨扰实属无奈,还请秦兄行个方便。你也知道,这公文之事,实在牵扯过大,耽误不得……”虽然这山羊胡嘴里说着谦逊的话,可是口气却是不容质疑的。
  秦从文心里明白,自己拦是拦不住的,若是因为自己的出面而放跑了那贼人,恐怕秦家的麻烦就会不小,搞不好还要弄一个同谋之罪。现在只怕这丁怀远这心刁难,若是真在府里搜出人来,还好办些,刚才他已经说了贼人是逃跑时翻墙而入,如果真的在秦府抓到这贼,到也没理由说秦府窝藏。只怕这贼人不在秦府,或者根本没有这贼人,那后果就……
  可是时间太紧,根本来不及让秦从文细细考虑,只得抱拳道:“还请丁兄告诉手下这些兄弟,后院都是些女眷,尤其是老太太那儿,还要……”
  “秦兄放心,老太太乃名将忠臣之后,这些小的们怎么也不可能冒犯的。”说完手一挥,顿时院里的官兵们一涌而上,四处查了起来。
  “子诚,找人通知老太太,告诉各房点灯。让下人们都配合着点。”既然没有办法阻止,那么只好控制住态势,把骚动降到最低。
  “是,父亲。”秦子诚领命去了,连忙带人各下通知,他自己则是亲自往老太太那后院去了。
  就在前院两方谈话的同时,秦黛心也终于看清楚了窗外的黑影。
  就知道老天爷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秦黛心从枕头下顺手摸出一把小刀来。这里没有钢,匕首大多是寻常货色,不过她还是想办法弄了一把,以备防身之用。
  黑影翻窗而入,渐渐的向床的位置靠近,就在他的手要搭上纱帐的那一刻,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从纱帐里抻了出来,凌厉的把两者隔开,随后秦黛心一个起身,匕首从纱帐中破空而出,直逼对方咽喉。黑影向后退了两步,头向另一侧一歪,一手来抓秦黛心的胳膊,一手化掌为刃,砍向秦黛心持刀的腕部。秦黛心脚下步子一变,虽然持刀右手被抓个正着,左手却如灵蛇一般柔软得不可思议,瞬间以缠绕的方式隔开对方的右手,同时身体微向前倾,把重心放在左脚,右脚却突然后抬,直奔黑影面门。
  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速而又流畅,身体反应与大脑高度配合。看得黑影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下,虽然惊艳于她的身手,但也没忘了防着她飞过来的脚。右手一松,同时放在额前一挡,稍用内力,弹开对方的脚。见后者竟然没有收势,右手的手腕一抖,眨眼间脱离了自己的束缚,左手抬高自己的手臂,身子一低,就从自己腋下钻了过去。
  秦黛心站在窗前,用匕首指着黑影道:“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黑影拉下面巾,露出一张刚毅的脸,赫然是在小前庄被秦黛心救下的那个男人。
  “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男子一笑,也不客气,干脆坐在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喂,深夜造访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的闺房,你怎么还能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秦黛心完全看不上他那一副王者般的气势,显得他自己好象多贵族一样。
  “我遇着麻烦了,想躲躲。”语气轻松的像是在和秦黛心讨论天气。
  秦黛心一愣,想到了他可能和自己是同行的身份。
  “我一共见你两次,第一次你受伤中毒,几乎是个要死的人了;这次又说遇到麻烦要躲躲。你得罪了什么人?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以前的莫离,不会在意这些。可如今的秦黛心,为了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不得不去在意这些。
  她想远离事非,可事非却总找上她。
  在小前庄,秦黛心出手救他并非只是大发善心,她一直认为那一次是救他也是救自己。如果他真是一个杀手,救了他也许会保全的小前庄的安宁,若是当初自己真要下死手,也许这个男人会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反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当时说对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他又做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但是他出了事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里,这的确说不过去。秦府那么大,他为何只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实在看不透这个男人。
  “把刀放下,我又不会伤害你。”男子又喝了一杯水道:“今天晚上我想你家里注定不会太平了,我人都进来了,你要赶快想个对策才好。”
  “什么意思?”秦黛心的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我进了一个大户的院子,惊动了他府里的人,一路被追到这儿,我才进了园子。我想碍于你们秦家的身份,他们该是不好直闯,所以四周应该被人围住了。想必一会儿请示了他们的主子,就要来叫门了。”男子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秦黛心知道事情绝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股势力很可能是秦家也得罪不起的。如果真如他所说,现在让他走恐怕是不可能了。自己的院子位置较偏,与府墙也就几步之遥,他们眼见着这家伙翻墙而入,想必第一个就要来搜自己的院子。
  脑海里迅速的把当前的局势分析了一下,看来这浑水她是趟定了。
  “你丫的就是一灾星。”说完秦黛心把匕首放在桌上,随便抓了件披风罩在外头。想必春丽已经被他“安置”了,要不然这会儿怕是早就被二人的打斗声弄醒了。
  秦黛心小心翼翼的绕向外间,果然看到春丽一副小猪的睡相。她摇了摇头,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随后轻轻的合上,不知哪里去了。
  男子专注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对秦黛心的离去并不在意。不大会的工夫,门口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秦黛心回来了。
  “给你,换上。”一进屋,秦黛心便扔过了两件衣服。
  “什么?”
  “我们府里家丁的衣服,这个时候你走又走不了,躲也无处可躲。若是你一个人被搜出来也就罢了,可看你这副模样,犯的事儿怕是也不小。要是因此连累了秦家,太不值得。”现在保住他,是情非得已。等风头过去后,我在跟你慢慢算帐。
  “我跟本没想逃。”男子优雅的像王子,嘴里说出的话却把秦黛心气得半死:“你的习惯还没改吗?这回又让我换衣服?”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慢,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一身黑衣,快速的换好秦府的工作服。
  “你本来是蒙着脸,相信这些人应该不认得你。只是这脸还是太招风了,我帮你改改。”秦黛心从自己的梳妆台上选了几样东西,然后把男子按在椅子上,在他脸上一阵涂抹,一会儿的工夫,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与先前完全不同的脸。
  五官没变,若细看,气势仿佛一下子就弱了,整张脸的棱角像是一下子就被磨平了一样,鼻眼处似乎也有哪里不一样……
  “你这是什么易容术?”每次她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这不是易容,啊,也算吧!一会儿这些人来了,你就心尽管在人群中站着就好,别太显眼,也别太不显眼。还有,一会儿别在看那些人了,你只管看些景啊,物啊!你的眼神太锐利……”
 

第三十章 又受伤了?(下)

 丁怀远带着手下人,跟着高大人直奔畅晓园而来,其它人则是在秦府上下的各房各处搜了起来。
  秦从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丁怀远直接带着手下奔着畅晓园而来,但是他却能看出跟着他的手下似乎都是精锐,和那些普通的官兵有很大的区别,特别是那几个身着便衣的武夫,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打手,武功比那些吃官粮的官兵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这种情况也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们觉得人一定是逃进了畅晓园。秦从文也不理会其它人了,吩咐了一声便跟着向畅晓园走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畅晓园,丁怀远沉着脸吩咐关上园子里的门,只准进,不准出。这园子的位置较偏,紧挨着秦府的院墙。那贼子翻墙而入,不太可能舍近求远,很可能藏身于这座园子之内。好在园子不是很大,随行来的二十多个人把下人房,杂物房和其它地方一一查过后,都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贼人的蛛丝马迹。
  现在只剩下秦黛心的住处没有搜了,因是秦家的女眷,这些官兵并没有像搜查别处时那样横冲直撞,而是直接上去拍门……
  院子里进人的那一刻,秦黛心就知道不妙,秦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他们在前边搜查上一阵子,到也能让这家伙顺利脱身。按现在情况来看,自己怕是猜对了,这些人就是冲着畅晓园来的。
  “来不及了,你从窗户出去,剩下的交给我。”秦黛心迅速把男子脱下的夜行衣收进柜子里,又把男子拽到窗边,叮嘱道:“他们一定会先搜查这园子其它的地方,最后才会搜我的房间。你且在窗边这待着,一会有人拍门时,你就破窗而出,悄悄去院子里不起眼儿的地方待着就行。”人有的时候都会犯同一个错误,自认为搜过的地方便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遗露,只会把希望放在还没有搜过的地方。等到对方拍门的时候他在走,绝对会万无一失。
  “你认为这样可行?”男子的语气很平淡,一副任她摆布的样子。
  “可能会有所付出,但是我是不会出卖你的。我们现在坐同一条船,不过,我为了救你,可是损失不小,我要你这次任务酬劳的五成。”
  男子挑眉:“任务酬劳?”
  就在这时,拍门声起,秦黛心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连忙推开窗子,示意他快走。男子翻窗而走,动作利落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前面的门拍的越来越急,好象外面的人已经认定,贼就在这三姑娘的房里。
  秦黛心也不关窗,直接走到桌子边上拿起方才自己放在桌上的匕首,眼睛一闭,用力的朝着胸前一刺……
  啊~
  三小姐惨叫的声音在深夜里,传得特别的远。外面的人听了,无一不惊慌了起来。站在院子内的秦从文等人,皆是被这叫喊声吓得心惊肉跳。而院内的那些官兵,更觉得这便是那贼人使的手段,干脆一脚踹开房门,一队人就这样闯进三小姐的闺房。
  丁怀远率先进入屋子,外室炕上躺着一位侍女,外面这般嘈杂,她却充耳不闻,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向侍候主子的贴身丫头,怎么会睡得这样沉?来不及细想,转身奔向内室,见到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本以为是那贼人见行踪暴露,捉了三小姐做人质使她受了惊吓。哪知道这姑娘竟然只穿着一身袭衣,胸前竟然还插了一把匕首,血不住的向外淌,犹如盛开的鲜花一般。
  房里的窗开着,看来贼人是跑了。丁怀远也顾不上问高大人的意见,连忙道:“追,快给我追。”
  一群人就这样翻窗的翻窗,走门的走门,连忙向着畅晓园外面追去。秦从文等人进屋时,除了那个年轻的高大人外,在无旁人。秦从文抱起自己的女儿,连声大叫:“快去请大夫。”
  屋里的,院子里的下人们个个傻了眼,一时不知动作。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下人像是醒悟了一般,飞奔着向秦府门外跑去,嘴里不停的喊着:“三小姐中刀了,快去请大夫。让开让开……”
  时间过得很慢,三小姐中刀晕了过去的事情很快在秦府传开了,而因此受了刺激的苏氏也晕了过去,她自己的兰园也乱成了一片。
  畅晓园里聚满了人,高大人早就为春丽解开了穴道,询问了一番,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这丫头早就晕了过去,哪里知道里面的原由,只是见自家小姐伤得如此重,便自责了起来,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如意在一旁劝着,眼泪却也像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直到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大夫来了。”这屋里才算安静了下来。
  李大夫一进屋,看到受伤的竟然又是这个三小姐,心里也不禁替这个姑娘担心起来,不是前一段时间才翻车受伤吗,今天怎么又中了刀伤?这样三天一受惊,五天一中刀。这小姐的命里难不成带着煞?
  仔细的替秦黛心诊了脉,李大夫这才对着秦从文道:“小姐失血过多,中刀的位置虽然危险,但还好偏了半寸,若是在靠左半寸,就算是大罗金仙怕是也救不回来了。眼下老夫要为小姐拨刀,得罪之处,还请秦老爷见谅啊!”
  “无防无防,我女儿的命最重要。”秦从文虽然不开明,但这事儿毕竟关乎生死,两权相害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还请命人熬煮人参汤,年份越久越好,用来给姑娘吊命。还要准备一些止血的药材,热水,毛巾。我且写个方子,命人磨碎一份,碾成粉外用。另一份命人熬了,温着,拨刀后再喝。”李大夫也不费话,赶紧挥笔写了方才,秦从文命人抓药,又让亲信找了秦子诚来,取了珍藏的百年人参。丫头婆子们赶紧烧水,准备毛巾。
  李大夫刚刚施针完毕,对着众人道:“屋内且留下两人做老夫的助手便是了,其它的还是出去等候吧!拔刀的时候,老夫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秦从文点点头,命人把热水毛巾等物一一送上,只吩咐春丽,如意和另外一个婆子上前听候大夫差遣,其实的人则是鱼贯而出。
  一扇门,隔开了秦黛心与外面众人的联系。苏氏也焦急的在兰园里走来走去,自醒来以后,她就一直提着一颗心,泪水决堤般的流下她的脸庞。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事隔仅三个多月,她竟再一次面对着即将失去爱女的可能。种种不安的情绪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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