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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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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低头,豆大的眼泪落下,道:“表姐,你可是嫌弃我的出身?嫌我丢人?”
  “表妹你又胡说,我怎么会嫌你呢?若是嫌你之前也不会依了父亲让你日日进宫陪我解闷。”沈宁扶上柳念瑶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嗓音又柔又软:“表妹,我是怕你犯了错惹了那些个千金贵女,她们不似我这好说话,个个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我怕你受苦。”
  皇城里这些个贵女自视清高,前世若不是她在,又怎么会有人瞧得上柳念瑶这个毫无根基的孤女?可今生若没有她的鼎力相助,到是想看看柳念瑶能走到什么程度,如今的路她亲自给铺好了,走不走的动,就看你人造化了。
  不过,走的远,死得惨。
  沈宁愈发柔和的瞧着柳念瑶,好似刚那些贬低人的话不是出自她口般。
  “表姐说的是,瑶儿心中明白了。”柳念瑶勉强扯出了个笑意,不知为何明明目的达到,心中却要呕死了,沈宁不过就是个被人抛弃的棋子,在沈家眼中恐怕连个女侍都比不上,如人所言,嫁入东宫,如同死局,想到此,她面上恢复了几分,道:“时辰不早了,瑶儿先回了。”
  “去吧,瞧着点路。”
  沈宁瞧着人消失,敛了面上的笑意,今个柳念瑶是撞到她心情不悦上了,只这沈家那些个人就不能安生少事些吗?俩哥儿都还没捞出来,就擅自揣摩天家的意思,就不怕赔上这几十口入命吗?
  在朝为官,站队是禁忌,沈家可莫要糊涂了才好。
  秋云瞧了瞧沈宁的面色,并未多言,只道:“姑娘,我去安排晚膳。”
  “秋云,我想喝些玉米粥,你去咱院里小厨房熬上一碗。”沈宁眼眸瞧着幕幕夜色轻语,面颊上带着些若隐若现的寒意重重,在有些昏昏沉沉的屋里,竟显得更勾人了几分。
  外头的雨也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如同奏乐般,府里各房攒着不知多少想法算计想往文院里瞧,用了晚膳,晚霜便亲自将南洋郡主的帖子送了过去,并嘱咐她明个从宫里回来去福康院里量身做衣。
  沈宁瞧着不远处茶几上的金边勾丝帖子,眸光深深沉沉,让人瞧不出是何意,旁的秋云煮了茶,伺候在一旁。
  夜幕笼罩,雨声打在人心头上,秋雨清月二人齐齐到了文院门口,彼时路上耽误了些,才没赶上晚膳时。
  里屋,沈宁接过二人手里的东西,眉宇之间的寒意消散了几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摆了摆手让人下去吃食,晚些时候再来回报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偏秋雨又递出了封信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个的双更~


第二十三章 
  “姑娘,是今个成衣铺子里的递过来的信,掌柜的说你一看便知。”
  沈宁接过信,微微抬鄂,示意她们先行下去,瞧着人都退了出去,她才撕开信,一目十行,轻轻的将信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她微微勾唇,嗤笑:“白玉兰啊白玉兰。”
  雨渐浓,夜深如墨,秋雨伺候着沈宁梳洗以后,她半倚在床塌之上,乌丝如瀑,玉色薄衣,眼眸淡然的瞧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之光,面颊上含了几分勾人心弦的媚气,腰间盘着浅蓝金色芍药海棠被。
  半响,她掩唇轻轻咳了声:“秋云,你去让秋雨去大厨房取些点心,许是今个用少了些。”
  “是。”
  秋云退了出去,不多时,便瞧见秋雨提着食盒往沈府的大厨房走去。
  今个雨夜不停,女侍小厮也因着自家主子无事,除了些要守夜的,便也都早早躲在了屋中,倒是让沈府显得有些安静的怪异,偏福康院未得歇息,灯明如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呢。
  时辰愈发的久了,清月赶走了孙婆子,独自站在文院门前不停的张望着,许久,才瞧见秋云的身影,瞧着人到眼前了,连忙上前几步,压低嗓音轻语:“怎的这么慢?”
  “我半路上瞧见咱们院里的葡萄去了白姨娘那,我等了多时,她也没有出来,偏偏我又不能追上去,怕打草惊蛇。”秋云眉宇间一抹戾气,她与秋雨都是宫里亲自培养出来的,平日里的方式有些类似于死士,就是为了贴身保护那些个贵妃娘娘类的,最瞧不上女侍不干不净不入流的模样,“咱们先进去吧,姑娘一会等急了。”
  里卧里的沈宁神情莫辨,旁的秋云静静煮着茶,自打她们家姑娘瞧完秋雨递回来的那封信,就一直无言,除了刚得点心一事。
  清月掀开帘子,外头的秋雨打理了一下身上落得那些个雨水,便也跟着进了里屋。
  秋雨将食盒轻轻放下,一一取出里面的玉盘放在小红木桌子上,小心的移到沈宁身前,道:“姑娘,刚好大厨房里的厨娘做了新糕点,我尝了尝,符合姑娘的口味。”
  沈宁垂眸瞧着盘子里的淡粉点食珠糕点,捏了小块轻咬了口,入口即化,微甜正好,许是味道极好,她不禁舒了舒眉,将慵懒二字散发的淋漓尽致,轻勾了勾唇角,细语:“沈家的厨娘倒是好手艺。”
  沈宁放下手里的糕点,眼眸温柔的扫了圈,对着秋雨微微点头,示意人开口,秋云默默给人添了被热茶。
  清月细心的检查了门窗,秋云才轻声道:“如姑娘所料,白姨娘在今个姑娘带着清月去了老太太院里后,便使人叫走了葡萄,刚才我去拿点心时,又瞧见葡萄鬼鬼祟祟去了白姨娘的院里。”
  “不过,老太太院里直到我刚才回来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平日里总是后院最早歇息的,今个也不知什么情况,也不避人。”
  “咱们院里的里屋里卧都由我和秋云盯着,那些个女侍到也没进来,但不少都在打边球的。”
  秋雨话音落,外头的大雨又大了几分,沈宁放下手里的茶盏,轻抿了抿唇,道:“秋雨,你俯身来。”
  她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秋雨面上的表情松了分,而后起身行礼,“秋雨明白了。”
  “都去吧,该歇息了。”
  “是。”
  昨个一夜雨下,今个万里晴空,沈宁一身素衣站在屋中窗前瞧着外面细无声的阳光,眼眸如古井般让人瞧不出深浅,面颊未施粉黛却胜似粉黛,院中小小鱼池,不时有些锦鲤跳跃而出,旁的花草上散碎着细光。
  清月掀开门帘,轻语:“姑娘,柳府刚让人给府外铺子里递了个消息。”
  沈宁微微偏头,面颊藏在了阴影下,唇勾了勾:“怎么说?”
  沈宁用了早膳,清月为她换了个妆面,取了身海棠红芍药裙,层层叠叠的裙摆好似烈火般轻柔。
  她红唇轻吐:“走吧,清月,咱们去老太太院里请安去了。”
  “是。”
  一路走向福康院,与前来请安的沈念撞到一起,二人站在福康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下人瞧两位沈府里不同房的两位嫡女,今天个衣裳竟撞了样色。
  沈念眼眸划过一丝嫉妒,微微俯下身子行礼:“宁姐姐百福。”
  “起。”沈宁淡淡一笑,柔着嗓音道:“念妹妹今个光彩照人,怕是连姐姐这芍药都败在妹妹身上的月季开花了。”
  “宁姐姐才是光彩照人呢。”沈念禁不住人夸,尤其还是沈宁主动来说,眉宇间自是多了分得意,“宁姐姐,咱们一起进去吧。”
  沈宁瞧着挽上自己手臂的沈念,心中忍不住嗤笑,要是柳念瑶瞅见了,是不是要咬碎一口银牙了?
  这可是明晃晃一个比白姨娘还不毒的小蛇。
  里屋里老太太漱了漱口,身后的林婆子道:“刚咱们大姑娘与念姑娘来了,瞧着二人关系不错。”
  “有些事,老太太您也不用太担忧,瞧瞧你这面色都比咱们在外要不好几分,瞧着大姑娘是个温顺的。”
  老太太睁开浑浊的眼,轻叹了声:“你以为我一把年纪还愿意做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还不是生的那两个儿子没一个中用的,都把那些个全压在这宁丫头身上,那天人要是起了反骨,可不好对付。”
  “面上温顺,谁知道芯是个什么,我瞧着太后教出来的人岂能比咱们府的差?”
  “老太太说的是,自小不在咱们身边,也的确算不上什么亲近,但咱家念姑娘可是好的。”林婆子笑道,手下盘发髻的又快了几分。
  “念丫头被她那个母亲教导的还不如千儿带回来的那个柳念瑶。”老太太却摇了摇头,怅然道:“她倒是个知进退,名事理,又懂得谋划的。”
  等在外屋里的沈宁沈念细聊着趣事,大部分都是沈念在打听往年里南洋郡主办的茶诗宴里有什么,她只不过是沈家二房的嫡女,自家爹爹又不是在朝为官,自然也就收不到郡主办的宴会,这还是她头一次能参与其中呢。
  沈宁抿了口茶,惊艳绝佳的面颊上露出两水弯弯的酒窝,唇划出了恰到好处的笑意,而后柔声细语:“念妹妹你放心,只要记得谨言慎行四个字便好,出门在外,咱们沈府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宁姐姐说的是,念儿明白了。”沈念虽有些不情不愿听沈宁的话,但母亲说的对,要是想嫁入高门,这种宴会自是少不得的,届时才能稳步青云,想着就道:“宁姐姐这次太子也会去,不知姐姐有何感想?”
  “我能有什么感想呢?”沈宁眼眸瞧着沈念憧憬宴会的模样,眸底的深沉多了几分,何为贵女,自是一股傲气藏在心中经久不衰,融入一个圈子,代价大着呢,掩唇轻笑一声,而后将目光转向门外阳光,道:“念妹妹,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儿女的听着便是。”
  正巧沈宁刚落音,林婆子就扶着老太太出来,旁的跟着晚霜翠玉二人,老太太坐在了屋中软塌之上,瞧着沈念道:“你姐姐说的对,做儿女的要听父母的。”
  晚霜换掉了昨夜的安神香,点了淡雅浓郁的檀香,翠玉为老太太添了杯茶,林婆子则是立在老太太身后,不动声色瞧着沈家这两位姑娘。
  “宁儿给祖母请安。”
  “念儿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摆了摆手让二人坐下,阖上眼转了几下手里的佛珠,默念了几句经文,还未念完,许婉蒋馨两位妇人姗姗来迟,瞧见了沈宁,挨着老太太在念经,便只是点头笑了笑。
  沈宁低下眸子,瞧着杯中浮浮沉沉的翠叶,心中忍不住嗤笑,这沈家里如今连作戏都用不上了吗?老太太昨个还一副下不了床的模样,今个就气血宛如无碍,大房二房的两位妇人,眼尾的喜气是不是应该压一压?
  莫不是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她瞧着老太太念完经,便缓缓而道:“宁儿瞧着祖母今个精神好多了,心里也才终于松了口气,不如今个我使了牌子,请御医来给祖母瞧瞧看。”
  老太太身后的林婆子接口笑道:“咱们大姑娘有孝心自是好的,只不过那病是老太太的老毛病了,平时受些刺激就会犯,过了劲就无碍了。”
  言下之意,不就是无需请御医前来吗?
  “原来如此,那日后还请林婆要更细心照顾着祖母身体才是。”沈宁笑的温婉,眼眸里泛着浓郁的担忧,她放下茶盏,而后起身道:“祖母,您以后可别再吓孙女了。”
  老太太眼眸的疼爱甚多,向沈宁伸了伸手,道:“宁丫头来祖母这。”
  沈宁上前几步,握住老太太已有些枯枝的手,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两弯酒窝煞是好看。
  老太太拍了拍沈宁的玉手,顿了顿,沉声道:“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可就交给宁儿你了。”
  交给我?交给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儿。
  咱们这沈家可真是没用。
  沈宁微微皱眉,有些担忧道:“祖母,平日里太后极其严厉,我怕我说不动太后。”
  “宁丫头,你可是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到时撒个娇求求饶,想必太后不会为难。”许婉瞧着沈宁一字一句说道,“若是宁儿害怕的紧,不如带上念儿一同,你们姐妹也好相互帮衬点。”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宁摇摇头,这是又一个要嫁入高门的吗?


第二十四章 
  沈宁抬眸中瞧了眼许婉,余光自然也瞧见了沈念眼中划过的欣喜,她咬了咬牙关,怎么一个一个都想踩着她往上爬呢?
  她淡淡一笑,眉宇有些许遗憾:“我也很想念妹妹陪着我一起,可偏偏宫中规矩甚多,若是不经意见惹了太后不悦,到时恐怕连我都要受罚。”
  “宁丫头说的对,宫里岂是胡闹之地?”老太太斜眼瞧了下许婉,威胁之意尽在其中,拍了拍沈宁的手,“快些去吧,瞧着今个这天也不错。”
  沈念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奈何老太太眼光太过凌厉了些,硬生生让她憋了回去,只能先依着哥哥的事来。
  “祖母,若是宁儿说不动太后该如何?”沈宁抬眸瞧着太后,抿了抿唇:“平日里太后不喜理他事,就连天家也是无可奈何。”
  老太太一双浑浊的眼眸,能窥探人心般,深深瞧了沈宁一会儿,而后道:“宁丫头尽力就好。”
  福康院里檀香如往日浓郁,许婉面色狰狞了片刻即自然,旁的蒋馨倒是面不改色,好似早已料到,只是淡淡说道:“宁丫头愿意为了咱们沈家这些个爱惹事的皮猴子去求一求太后已是大恩大德,如老太太所言,尽力便好。”
  许婉面色变了变,道:“娘与大嫂说的对,宁丫头你尽力便是。”
  听着外头的鸟鸣声声,沈宁慢慢起身,裙摆的芍药花微微飘动,她眉眼之间尽是温和淡雅,周身的气息宁静祥和,瞧着老太太行了个礼,柔声道:“祖母放心,宁儿晓得了,定会尽全力还哥哥们清白。”
  沈宁带着清月退出了福康院里,朝大门走去,马车早已备好,而福康院里静悄悄的,怕是细针掉落发出的声响都可听见,外头日光照射,屋里各藏心思。
  老太太合眼转了转手里的檀木佛珠,沉声道:“你们的小心思我一把年纪也管不了,但别忘了沈宁是未来的太子妃,日后的皇后,咱们沈家应当一心一意,免得最后败了家门。”
  “三日后,南洋郡主办了茶诗宴,到时那些个好儿郎都会去,眼皮子都放长些。”
  “儿媳省的。”
  “儿媳省的。”
  许婉咬了口银牙,笑吟吟的起身拉着沈念告退,蒋馨忍住笑意顺势也离开了福康院,她们妯娌之间不合也是件常事,一方不如意,另外一方就乐得合不拢嘴。
  出了沈府的沈宁半靠在马车壁上,眼眸微垂,盯腕上的血玉色镯子发愣,沈家三房各怀鬼胎,犹如烂茶般让人心生厌恶,过了南洋郡主的茶诗宴,便是沈府要办喜事的时候了,白家的白潇月该进府了。
  白家,她也许久未接触过了,怕是心思与沈家不谋而合,或说是两家为一条心,那便是非要将她嫁入东宫去。
  东宫之中未必需要沈家的女儿,而沈家也应是知道太子的喜好,嫁她一个女儿家,倒不如挑几个身段柔软容貌上等的小倌送过去,怕太子更要愉悦几分。
  所以他们究竟为了什么?
  她前世醒悟的太晚,也终是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旁的清月细心的煮着热茶,清冽甘香的茶烟气飘溢了出来,她瞧了眼沉思的沈宁,道:“姑娘,咱们并未真的向宫里递帖子,现在该如何?”
  “自然要看看太后,我回家几日,也想念的紧。”沈宁接过清月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了口,眉宇舒了几分,口齿留香,热意沁过四肢百骸说说不出的轻松快慰,她回宫哪需要帖子,有腰牌即可,只不过外人不晓得罢了,微微阖了阖眼,淡道:“咱们清月煮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清月笑咪了眼:“姑娘喜欢就好。”
  外面街道巷尾热热闹闹,吆喝叫卖冰糖葫芦,比起那暗藏杀机的沈府,不知道让人舒服了多少,也算是个短暂的轻松,不用面对假情假意连着血脉的家人,也无需担忧着那些阴谋诡计何时出现,倒也乐哉。
  左右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路途,清月掀开帘子瞧了瞧,道:“姑娘,咱们快到了,我好像瞧见苏侯爷家里马车与咱们刚错开,怕是刚从宫里出来。”
  沈宁眼尾弯弯,勾唇笑道:“毕竟是沈家的哥儿,父亲也还在朝堂之上,自是要天家出面解决此事,苏侯爷家里的妇人,一直都与太后十分亲近,这自家哥儿才被下了黑手,当然要来求一求个惩罚才是。”
  “那咱们怎么办?”
  沈宁瞧着清月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盏,理了理海棠色的玉袖,才缓缓开口道:“天家不会重判此事,太后也不会瞧着沈家与苏侯爷对上,不出三日,就会放人。”
  “那姑娘为何还让秋雨送信给大理寺柳大人家?”清月放下手里煮茶的用具,取出玉白斗笠放在一旁,随手理了理上面的珠帘碧玉,突面色一变,诧异的瞧着沈宁:“姑娘,你莫不是要。。。。。。”
  “咱们清月聪明了。”沈宁伸出上了朱砂色的指尖点了点清月的额头,她眼眸一弯,唇轻启:“该到宫门了。”
  清月点点头探身亮了牌子,侍卫退下,马夫赶之马车停去该停之地,沈宁便往芳华宫走去,许是在宫里生活久了,如今踩在这些个青石玉路上,她竟觉得有些安稳,海棠色芍药裙摆轻轻划过,落下一丝涟漪。
  到了芳华宫,瞧着往日等她的女侍早早等门口,藏在斗笠下的唇角微扬,太后果然是后宫之主,那些个妇人家的小心思皆是一清二楚。
  微微半倚在凤椅上的苏仙微微抬眸瞧着漫步而来的沈宁,眸子里划过了丝笑意,微微抬手,阻了人行礼,只轻道:“宁儿到哀家跟前来。”
  “是。”沈宁眉眼尽是笑意,面颊露出几分憨厚,趁的人娇俏可爱了些,那些个媚气也荡然无存,她依偎在太后身旁,弱语:“宁儿这几日可想太后了。”
  “哀家也念着宁儿。”苏仙理了理沈宁鬓角的发丝,凌厉的眉目柔和了许多,“这几日可有不长眼的惹你不悦?”
  “谁敢招惹我?我可是当今太后的小心肝。”沈宁娇笑不停,细细与太后说道着些趣事,至于沈家那些个糟心事儿,她一人便已足矣,无需让已修身养性多年的太后为她破例。
  “你啊,皮猴儿。”
  沈宁絮絮叨叨说着些个往日趣事,绝口不提沈家哥儿之事,偏的太后轻叹一声,提道:“你今个来也是为了苏侯家的事?”
  “沈家之事。。。。。。”沈宁有些为难的垂下眸子,犹豫了几分才在太后愈发凌厉的眼眸下,缓缓开口:“沈家有人哄骗了宁儿,因着宁儿有些不放心,便让秋雨去查探一番,才知被下黑手的人并非是他人口中的无辜人,宁儿心中有气,也不知道该如何。”
  “胡闹!沈家是想欺君犯上不可?”太后厉声喝道,沈宁连忙行大礼,细语:“太后,宁儿知错了,也许是他人传错了话。”
  太后瞧着战战兢兢的沈宁,摇摇头,身后的林嬷嬷上前扶起沈宁,道:“傻姑娘,咱们太后气的岂是你,是那些个哄骗你的小人,若是此事传出去,姑娘的名声就毁了个彻底,还会与人结怨。”
  外面的鸟鸣响的悦耳,殿里燃香扑鼻而来,梁上雕着富丽堂皇的凤凰翱翔,因着太后发怒,殿内女侍也屏息凝神不敢出声,唯恐将火引到自己身上,立在一旁的清月偷瞄了好几眼,紧咬住牙关不语。
  时辰一晃过去了,沈宁在芳华宫用过午膳后,与太后闲聊了几句家常,便带着清月离开皇宫。
  沈宁坐在马车内望着中心的小茶几发愣,沈家这出救哥哥的戏,所有人都瞧出来不对劲的地方,唯独她跟个傻子一样,成了人手里的一枚棋子。
  她眼眸微眯,眼底寒气愈发的阴沉千千,嘴抿成条直线,周身气息扑朔迷离,在牢里的沈南沈栋都是沈家的娇娇子,更是老太太的心头爱,掐蛇的七寸未必就是沈家的荣华富贵光耀门楣。
  清月倒了杯茶递给沈宁,安慰道:“姑娘,你不要为了沈家伤心,他们都是坏人,咱们要开心,以前姑娘不是常说,天大地大不如自己如意吗?”
  “姑娘以前都是张扬如火的,而且这皇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沈姑娘就是你,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有好就有坏,谁欺负了咱们,咱们就欺负回去。”
  沈宁扑哧一声笑出来,眼尾的郁气减消了许多,抱着茶盏笑个不停,发间簪子吊坠摇个不停,煞是好看,许久她才慢慢停下,道:“清月,你还真对以前那个犯傻什么都不知的沈姑娘念念不忘。”
  “怎么能忘,姑娘你只不过是被一时牵至住了,等姑娘成了秦王妃,我看谁还敢欺负姑娘,到时让咱们家的姑爷劈死她!”清月眼眸亮晶晶的瞧着沈宁。
  沈宁愣了半天,微微点头,眼尾红了分,嫁入秦/王府以后,她有岂能独善其身不知俗世呢?天家只会比沈家更难。
  路过御食坊,沈宁差清月去买了些糕点,杏仁软糕带回去给老太太吃,人年纪大了,吃些软和的对口齿好。
  人来人往瞧着沈宁的马车,毕竟这沈姑娘的车在城中许久未见,以前可是一天能瞧见两三次,又或是一身骑装带着斗笠飞奔而去。
  清月刚掀开马车的帘子,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扭头望去,她笑的眼眯眯,便连忙朝沈宁道:“姑娘,念欢姑娘好像在附近,刚她的女侍如月叫我了。”
  而后马车内的沈宁面色一瞬间有些苍白,她轻咬了咬唇,微微阖了阖眼,好似是承受了极大痛苦般。
  “姑娘,你怎么了?”


第二十五章 
  清月焦急的看着沈宁,直到人面色慢慢回暖,她轻叹了口气,眼眸敛起几波涟漪,道:“无碍,我许是今个马车坐久了有些乏力。”
  “姑娘,我去同如月说一声,咱们改日在往林府下帖子邀她们家姑。。。。。。”清月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宁摆手的动作打断,只能取了斗笠为人带上,又吩咐车夫往林念欢所在的姚家茶楼停去。
  今个姚家茶楼门口摆了新木架,红纸黑字写着茶出了今年初夏时的上好新茶,也研究了新味,平日里这茶楼就热闹非凡,爱办些茶诗宴,每每胜出者都可在姚家名下所有茶楼中整月免茶钱,并会以公告形式公开,如今到了新茶品尝期,门前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少青年才俊约上几个同窗好友来此一吃茶,就连旁的其他店家也比往日闹上三分。
  沈宁轻轻的掀开一角,瞧着外面的闹市,眼底蕴含着浓郁的苦意,她握着帘子的指尖微微颤抖泛白,眼下是避不开了,本想等着她与秦昱一事尘埃落定在与林念欢见上一面,届时前世所发生之事,便不会重蹈覆辙。
  也倒不如说她还日日活在林家上下因她而满门抄斩一事之中,既是愧疚又是恐惧,她怕,怕又因她误了如今本应安安稳稳的林家大姑娘。
  半响,她抬眸瞧了眼姚家茶楼二楼,轻语:“我瞧着念欢怕是已在二楼等着了,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下车。”
  “是。”
  车夫将马车停好,清月给了银钱让人也去吃碗茶,便随着沈宁往姚家茶楼走去,她嘴里不停念叨:“姑娘,你慢些。”
  而守在早早门口的如月连忙上前几步,避开人群向沈宁行了个礼,笑吟吟道:“宁姑娘可算是过来了,我家姑娘恨不得冲出去把姑娘抢进来,直催我瞧着。”
  沈宁抬了抬手,示意人起身,眼眸轻轻打量几眼茶楼内的情况,而后拍了拍清月护着她的手,斗笠上的珠环翠玉碰撞响声脆。
  旁正忙到正脚不沾地的姚家茶楼的小二瞧见熟客是沈姑娘,连忙差人去告诉掌柜的一声。
  “如月,我家姑娘也念着你家姑娘呢,快快带路上去瞧一瞧。”清月调笑道,细心的扶着沈宁,免得人多误伤了自家姑娘身子,那可就不好了,而后避着如月在人耳边低语:“姑娘,许是小二误会了,瞧着像是让人去请掌柜的了,用不用我去同人说一声,莫要声张?”
  “无碍。”沈宁淡语,眼眸微垂,面颊有些许苍白,同海棠色的衣裙产生了些对比,眉宇间勾人媚意消失成彷徨无助之意,若让人瞧见了,定要心疼几分。
  而姚家茶楼掌柜的被她母亲救过一命,是个知恩报恩之人,心思细腻活络,一瞧便知她今个不是来此有事。
  二楼雅间静字屋,如月上前几步推开门,笑道:“姑娘,宁姑娘来了。”
  沈宁透过斗笠瞧向依偎在窗边的娇俏女子,眉眼灵动朝气,身量略比她高些,一身琉璃白玉绣花裙,裙摆不同于其他衣裙,只堪堪碰地,领子袖口均带有褶皱点缀,正拿着把雕着古纹的匕首,一瞧见她就笑弯了眼。
  “大名鼎鼎的沈姑娘总算是来了,小的等候多时。”女子嗓音低沉磁性,瞧着她的眼眸散着细光。
  “念欢。”沈宁低低叫出二字,她强压了压眼眸中的湿意,藏在袖子里的玉手紧紧绞着帕子,旁的清月将遮挡视线的斗笠取下,与如月退去一旁吃那些果子。
  而后沈宁敛了敛眼中波澜,状似无常般笑:“许久不见了,咱们林姑娘仍是英姿飒爽。”
  “你要一直站在门口与我叙旧吗?”林念欢笑眯眯的上前几步,拉过沈宁的手臂,将人按在椅子上,“我听人说了沈家二郞的事,就晓得你今日要去宫里,可真让我把人逮到了。”
  沈宁眼底又泛起湿意,嘴角僵了僵,问:“你是特意在此等我?”
  “随便尝尝姚家茶楼的新茶。”林念欢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一副哥儿的张扬姿态,为沈宁添了被热茶,道:“我瞧着你们沈家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那些个沈家姑娘哥儿我都细细打听了番,简直是一锅臭老鼠,你又是这个单纯性子,怕你受委屈,”
  房外声音嘈杂喧嚣,静字房里雅致典雅,满室茶色沁人心脾,旁的墨色小茶炉,咕嘟咕嘟冒着小泡,一股一股热气化为袅袅青烟缭绕于鼻间化为香。
  “我无碍的。”沈宁垂下眼眸,抿了口茶,入口热意顺着舌尖消散四肢,压下了心头几分苦涩味,轻轻放下手里玉色茶盏,而后她柔着嗓音细语道:“我还应付的来,只是有些缠人罢了,你无需为我担忧。”
  “你可是不愿嫁入东宫?”林念欢瞧着如今一副高门贵女模样的沈宁,心中思量几分,不免有些郁气,“若是你不愿,我带你去浪迹天涯,左右我也受不了这乌烟瘴气的屁宴会。”
  沈宁嘴角上扬,眉宇尽是笑意,轻轻柔柔拍了拍人的手,道:“若是林姨瞧见你这副模样,你可又要被罚了。”
  “小宁子,你真无碍?”
  “我真无碍。”
  沈宁瞧着人眼眸中浓郁的担忧,心里暖意升起,如今虽大局未定,但左右林家也绝不会再因她而亡,她也会护着,而后不动声色打量了番四周,轻轻勾了勾手指。
  林念欢愣了会儿,俯身低头,沈宁眼眸微笑,压低嗓音低语了几句,她话落,果然不出所料瞧见人呆若木鸡的模样。
  她轻笑道:“如此你可放心了?”
  “咱们家小宁子长大了。”林念欢眼眸尽是感叹,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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