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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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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爱一袭骑装陪着人身边。
平日里柳念瑶明示暗示,到让她那个愚笨心思硬生生走上绝路,她带着人出席宴会,挑选高门夫婿,风头自是给了娇弱美人,而后引狼入室。
想她沈宁生的张扬,偏偏也毁在了张扬。
忆起那些个往事,沈宁眸子蓦的冷下,面颊上的寒意愈发的明显撩人。
“我记得之前太后让内务府给我打了支红琉璃珠海簪子,清月,你去取来。”
“今个带上那支罢。”
清月愣了一下,迟疑的瞧着镜子逐渐凸显夭夭其华的女子,而后道:“姑娘,会不会太艳了些?”
红玉配美人,艳丽如骄阳。
只会不会太突兀了些?
沈宁轻轻的挑眉,微挑眼尾勾起抹笑意,如玉柔荑轻拿起口脂,微微染了下,如花般粉唇多了些妖艳欲滴的红艳。
她眼底含着雾气,而后静静望着西北方向,轻声嘟哝:“想必此时的夏院里怕是十分热闹吧。”
为了那风头,闹的人仰马翻也不为过。
不然该怎么吸引那人的注意?
沈千这一步棋走的也是甚好。
“岂止是表姑娘的院子,天还未亮,咱隔壁的二房院子就亮起灯了,那些个婆子女侍动静可闹的不小。”清月撇撇嘴,不满唠叨。
“咱们院子是起的最晚了,不过咱们姑娘可不比那些个眼皮子浅的。”
“那些个恨不得敲锣打鼓,也不知乐个什么劲。”
旁的秋云盘着手里的乌丝,也插了一句道:“我今早去剪花枝时,听见表姑娘院里的婆子私语昨个晚上将军去瞧了,还带了些姑娘家的新式物件,满满好几箱子。”
沈宁慢慢垂下眼眸,瞧着腕上的火琉璃玉镯子一丝丝如血般缠绕着,趁的腕如柳玉,煞是好看。
她一双微挑的凤眸里沁着勾人水光,而后嘴角慢慢上扬出弧度,牵扯出两弯小小酒窝,有些漫不经心的望着那些个簪子,道:“今个必是要出出风头才是,毕竟老太太这些日子也是下了血本的,咱们这沈家姑娘个个都算得上一方美人,自然是要早些准备才是。”
沈家心思一则为了姑娘个个嫁入高门,二则为了那些个前程罢了。
老太太十多年不主事,这一回来就是为了沈家与东宫的事儿,瞧着也是十分在意沈将军府的颜面,不然也不会连个孤女都下那么大手笔。
连着沈千都格外重视夏院那边,居然还亲自往哪送了那么多小玩意,唯独忘了她。
若是柳念瑶在攀不上那人也的确是亏了。
清月忍不住皱眉,略有些不解问:“姑娘,老太太这是把这茶诗宴当联亲宴了?”
沈宁轻笑出声,嗓音如山间百灵鸟般,“老太太自是希望如此,但二房更希望如此些,不过无碍,这些个在越也越不过去我。”
任由她们好,再好也好不过她。
前世柳念瑶费尽心思联合沈家百般算计她,不过也是想叫她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吧。
偏偏这一次,做梦。
今个是个好天气,天幕撒下柔和细碎的光,微风带着五月花香混合的甜味,轻轻柔柔拂过角落,吹的那些个珠帘翠玉碰撞出悦耳声响,院中的花草树枝也摇曳多姿,落下的阴影忽深忽浅。
所以沈府上下连着老太太心情都是愉悦的。
尤其是沈念柳念瑶姐妹二人。
只是两个人面上的欣喜笑意,在瞧见姗姗来迟的沈宁时消失了个彻底。
而马车早已在沈府了门口候着了,一前一后列成一排,一辆是太后所赐沈姑娘的御赐之车,一辆是沈府备给姑娘家的。
一瞧就瞧出,所谓的区别之分。
只是御赐之物,可不是人人都有福消受的。
沈宁由清月扶着缓缓而来,眉眼艳丽如火,红唇娇艳勾人,面颊淡白如雪,发间簪子耀耀其华,一袭红柔轻纱锦绣祥云花裙包裹着纤细诱人的身姿。
华服从衣领到裙摆,凡是目光所瞧之处,都可见耀眼,尤其腰间盘着的清白琉璃玉帘,随着沈宁每走一步便可听到悦耳声响。
她站在沈念柳念瑶面前,扬唇一笑,勾起了抹风华绝代,而后柔和着嗓音道:“劳烦妹妹们等久了。”
本以压不住的荣华,此时宛如刻在了人骨子里。
仿佛沈宁天生就与这富贵的红是一体。
柳念瑶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她身上这身衣裳,好似失了颜色般无趣,目光扫了一圈又一圈,有些僵硬的开口道:“无碍的。”
“只是表姐这一身可谓是艳如骄阳,平日里不都偏爱素净些么?那些个艳丽的瞧也不瞧上几眼,怎的今个竟真穿了这红,还以为姐姐会压箱底呢。”
这是在怨她抢了风头让如玉般的白变得寡淡了吗?
瞧瞧这面上扮的几分可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这个沈姑娘仗势欺人了呢。
沈宁敛了笑意,眼眸里泛着层层凉意,瞧着人沉声道:“表妹,这是祖母特意送来的衣裳,我自也是十分喜爱的。”
“祖母对沈家姑娘一碗水端平,就连表妹也未曾忽略不顾,我这个嫡女又怎会不孝,这个高帽我可受不起。”
柳念瑶脸色煞白,微微垂下眸子,轻声细语:“表姐误会了,瑶儿不是这个意思。”
旁的沈念敛了眸子里的嫉妒狰狞,笑着开口:“宁姐姐,你真误会了,你也了解瑶儿的性子,口误罢了又何必动气,不过平日里你穿的素净,今个这么一穿当真是好看。”
沈宁收了不虞,眼眸慢吞吞划过沈念,轻语:“口误一事,我倒是不在意,但若是随念妹妹般惹了贵人,倒时可不就不好了。”
“今个到场的不乏些贵人,还望妹妹们安稳些才是。”
她记得清楚,沈千回来不久,沈念就曾出言不逊惹了贵妃,若不是天家记着沈家的功劳,人怕要夭折了。
沈念面色白了些,有些哑然。
如今府前人来人往,多少双眼瞧着,女侍婆子个个噤若寒蝉不言不语,谁让往往主子斗法,她们吃亏。
而耻辱感窘迫感溢满了沈念柳念瑶一心,偏她们又无法,只得死死拧巴着手里的帕子来泄恨。
沈宁抬眸瞧了瞧天,道:“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话落,她便不再搭理二人先一步上了马车。
街头巷尾人声嘈杂,叫卖声不绝于耳,偏这种声响里让沈宁安稳了几分,她轻轻靠在车壁上,微微阖眼。
旁的清月静默温了壶热茶,半响,微微叹了口气轻语:“姑娘,刚你又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
沈宁微微睁眼,压了压心头的戾气,许是这些日子有些压制人了些,她不免有些不稳,掀开车帘一角瞧着外面,而后柔着嗓音道:“许是厌烦了些,你也知我不爱东宫事儿。”
她的戾气来自东宫,任她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秦庭与沈家不同,他的讽刺嗤笑仍历历在目,那五年刻在骨子里的苦楚,一点一点要将她吞没。
想想当朝里的几位王爷,虽各自有了封地,偏除了秦昱外,只有那位喜爱流连烟花之地的曜王,偏偏柳念瑶目标又是这位。
而对方又岂会放过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然到最后又如何成了美人的裙下臣。
曜王瞧着是个无所事事的懒散王爷,但沈宁知道并不是如此,不然怎会只有他留在了皇城,而其他王爷早已去了自己的封地。
而这些都是她怎么也都避不开的。
许久,沈宁放下手里的帘角,她眼眸中的混杂戾气缓缓归于清明平静。
马车一路行驶平稳前行,下车时沈宁又盯着沈念柳念瑶告诫了番:“此宴会与平常宴会不同,等会子都别乱跑,好好跟在我身后,若是惹出乱子来,我怕保不住你们。”
今个南洋郡主设宴,来的都是些权贵,以及各大世家高门的贵女。
那些个贵女心比天高,对于嫡庶之分异常看重。
而此次表面瞧着是个茶诗宴,实则一是为了天家亲封小郡王的终身大事,二则是南洋郡主为皇后一族来试探她,如此大事纠缠,自然也是盛世场景,颇为热闹。
不过沈宁与这些贵女多少都有几分交情,这才一下马车,就连连有人上前招呼,而郡主身边伺候的人早早候在门前,瞧见她就上前行礼道:“沈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咱们郡主等许久了,连着晚姐儿也是闹个不停。”
沈宁含眉浅笑,淡语:“劳烦了。”
南洋郡主嫁给了天家旁枝,秦氏偏族的世子秦风为妻,膝下有一小女儿名秦晚,平日里与她趣味相投,倒也是十分熟络。
不过趣就在于,南洋郡主与世子秦风是各为其主。
却也是算得上相敬如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宁瞧着那些个皇后一派,她冷了冷眼,轻启唇:“好烦。”
第三十二章
秦氏一族,除去在位天家外,血源上有些偏支,但当年宫廷叛乱救驾有功,所属也与比古早以来的天家家制有所不同,这也是当年老天家继位后所立,并秦氏是直属天家所而存在。
沈宁与秦晚交好,原也是早些年猎赝攒下的情分。
后又常常聚在一起闹,便也亲近许多。
比起沈家,秦家自是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一路上所穿过的小桥流水假山长廊,皆是出自名家之手,若不是早年沈宁曾在太后宫瞧见过,今个怕也瞧不出秦家的气派。
女侍领着她最后弯弯绕绕要到了个湖边亭,而后微微俯身行礼:“沈姑娘,郡主与晚姑娘在亭中等你。”
沈宁微微皱眉,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去,周围皆是翠绿的湖水,在细密的阳光下波光粼粼,偶尔几只调皮的虫儿略过,留下一片片涟漪,倒像是一块上好青山料子,平日里最招女儿家欢喜,却极难得。
原前她也就有那么一件,还是太后所赐。
亭子外边有白纱帷幔随着浅风微微飘动,隐约能瞧见里面有几丝人影,却任她也瞧不清都有谁。
旁的沈念柳念瑶与沈宁并肩,不免也有些好奇的瞧着,越过长廊小谢,才堪堪踏入亭边,就有一阵翠花玉撞声响起,一阵轻笑飘至而来。
笑着来的人是秦晚,身旁的黄衣杏眼女侍细心的挂起帷幔,沈宁瞧着那曾熟悉的娇嫩俏脸,不免想起些往事,如往常没见着人到也罢了,而现在却瞧着人还好好的俏生生的活着,难免有些鼻酸。
“晚晚。”
她声音多了几分沙哑,面色添了几分白,秦晚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柳眉一皱,瞧着一旁的女侍就问:“怎么回事?谁欺了我的娇客?”
沈宁噗呲一声笑出来,眼尾溢出细碎点点,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柔荑,道:“你怎么还是这般急性子?”
“有你在,谁敢惹了我沈姑娘?”
“不过是风大了些。”
她不行礼,一旁的沈念柳念瑶却要恭恭敬敬的行礼才是,秦晚不喜那些个女子的心思,挨着沈宁的面子随便摆了摆手,轻应了声,而后吩咐:“桃花,你去带着两位姑娘去前院瞧瞧,母亲不是办了花宴,那人多热闹。”
语气娇蛮,丝毫不容置疑,旁的沈念柳念瑶白了脸无措的瞧了眼沈宁,后者弯了弯唇像是没瞧见般,只留下抹红艳背影。
待沈念柳念瑶随着桃花离去,她才微微回头瞧了一眼,那紧握的拳头,是不甘罢,不由得忍不住扬起了抹笑意来。
突的一抹调笑响起:“咱们沈姑娘笑的如此潋滟,到让小生十分钟情。”
沈宁抬眸瞧去,靠在亭角的熟悉身影,嘴角一弯笑出声:“不成想咱们林公子也在,倒是小女叨扰了。”
“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就不成样子。”
话落,秦晚挽起沈宁臂膀往亭中走去。
沈宁落坐在亭中石椅上,瞧着眼前人,问:“你们两个为何在此?郡主呢?”
“为何要支走我家里那两位妹妹?”
“你那两个妹妹瞧着就让人讨厌,念欢可是与我说了的,我平生最烦那些个柔柔弱弱实则满腹阴谋诡计的狐媚子,我爹后院里一大堆,你若是喜欢,我拉出来给你溜溜。”
秦晚冷哼一声,目光在沈宁身上打量了一下,起身瞧了瞧,而后神色复杂有些担忧,道:“我前些日子随着祖母回了南边祖地,一回来就听了你与太子的亲事,我母亲与我说你闹了许久。”
提及此事,沈宁笑意一僵,微微垂下眼眸。
“咱们都清楚你对秦王的心思,你到底怎么想的?若是你不愿,我便偷偷的带着你去边疆寻寻。”
风携着花香轻轻吹来,沈宁伸手勾起鬓角的发丝挂在耳后,眼眸蕴含了重重悲伤,问:“真假?若是逃去边疆,可就是违抗圣旨。”
“若是去了,被拒了该如何?你也知晓他的心思。”
秦晚微微皱眉,沉思了一刻,拍桌道:“咱们皇城三花怕过谁了?被拒就被拒,大不了我抢了他进你的府。”
“你何时与那些个叽叽歪歪的贵女般了?”
“沈姑娘的名号如何得来,你是忘了?”
旁的林念欢不语,端起茶盏遮住嘴角笑意,微微扭头瞧着外头微微波动的湖水,眼眸泛起尽数是笑意。
沈宁深深吸了口气,眼尾渐红,阖了阖眼不语。
秦晚是了解她的,瞧出了些端倪,直言:“可是你那消失了十年的父亲所逼?”
“我母亲今日本要与我一同等你,我就晓得皇后娘娘怕也关心着此事。”
“我心中知晓你的心意,便自作主张往边疆送了信。”
“你也快些决定,我带你去找他。”
五月底的风轻轻柔柔撩人心扉,这会却一头凉水泼下,沈宁诧异的抬眸瞧着秦晚,张了张嘴,有些不知说什么。
心里溢满了说不出的感觉,她们一如既往护着她。
只是想想那人瞧着以秦晚张扬口气所写的信,也不知是喜是无奈,不过那清冷厌琐事的性子,亦或者是扔掉秦家的信。
秦晚沉下脸,按住沈宁的肩膀,冷静而又理智的分析道:“你不要怕,如今天家康健,太子明面上瞧着光鲜亮丽,实则储君之位并未定,那些个皇子岂会甘心?皇后的心思我也摸出几分,你现在不能嫁过去,讨不到好的。”
“况且太子的事,我们都清楚,你可能不能犯傻。”
她不似一般女子,常跟在祖母世子身边听那些个朝堂事,不说对朝堂局势了如指掌,却也是一知半解,那些个不为人知的腌臜事也多少晓得几分。
尤其还关乎皇家颜面,且是天家密事,随便一句便是滔天大祸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些缘由,她也说过,或更直白些,前世也曾劝她清醒些,只是那时的沈宁像是着了魔。
沈宁自是知晓秦晚的好,这掰开揉碎的说,抛开自身安危要带她去。
所谓趋利避害,可不是妄言,她十分清楚。
前世她该多着魔,多傻,才能害的这些人。
轻柔的帷幔飘飘然然,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旁的林念欢放下手中茶盏,敛了敛腰间的匕首,而后望着沈宁,笑道:“你别逗她了,憋笑有些疼了,再说下去,咱们皇城三花该上断头台了。”
秦晚一愣,阴着脸揪起沈宁细滑面颊,道:“念欢是何意?”
沈宁轻轻抚开面颊上的玉手反握,蕴着细细水光的眼眸微微弯起,她红唇轻启,道:“晚晚,多谢你,总是这般为我想着,也不枉我当年与你打架的日子,但……”
话还未说完,秦晚就抽出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摆,道:“我们那些年打出来的情意,岂会是假的?”
“若是不交代清楚,我可把你送到我母亲哪了。”
在去前院花宴的路上,沈宁心里装了事,总归有些沉闷不已,直到秦晚提起心中烦事。
“你们二人还与我说道说道,我家那个小郡王哥哥可还记得?今个他不是要相看那些个贵女,可帮我盯紧点了,如白家季家苏家张家林家那些,一个都不能要,我爹后院里的那些狐媚子已经够扰人了。”
沈宁有些好笑:“若是人家情投意合,咱也不能棒打鸳鸯,届时讨不到好,反而苦的是你。”
林念欢敲了敲秦晚的发髻,无奈道:“我倒是觉得无需担忧,小郡王瞧着不是那般有眼无珠贪恋美色之人。”
秦晚撇撇嘴,冷哼:“我到不是怕他贪恋美色,咱们皇城三姝可是国色天香,就怕被那些个没脸的缠上。”
“我惯瞧不上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阴谋,也不爱文绉绉的算计,如这回哥哥订了亲,那过些日子便是我相看人家了。”
沈宁抬眸瞧了眼林念欢,她弯了弯嘴角,面颊露出两弯小小酒窝,压下心头的苦涩,轻言:“若不愿参与这种场合,你倒不如先瞧瞧看那些个未定亲娶妻的公子。”
“合你的心意,比什么都强。”
只要不步了前尘,寒门高门又如何?
前世她身旁的人,无一是好下场。
林念欢瞧了眼泛着苦涩的沈宁未言语,只是轻轻握了我她的手腕,而后才言:“晚晚,我倒觉得宁儿言之有理。”
秦晚皱眉,轻叹声:“我放在心上了,总不能听我母亲嫁到皇后一派。”
沈宁垂下眸子,前世,秦晚嫁给了南洋郡主娘家表妹长子,不过一年就香消玉殒,因此秦世子恨极了南洋郡主连带皇后一派。
而她始终不知人为何会消散,明明那般好。
前院花园里花团锦簇,花香四溢,蝶飞乱舞,许多当家主母聚在廊亭里闲聊趣事,那些个贵女三三两两聚也在一处,女侍来来回回取着糕点热茶,余下那些立在一旁默默伺候。
沈宁与秦晚林念欢相携漫步而来,像是三颗极其耀眼明亮的宝珠,不知挡在了多少贵女前头。
皆各有千秋,是一方美人,眉眼如画尽不相同。
一来便遮了多少风华,沈念柳念瑶刚与几位贵女谈上话语,原本握着茶盏笑的开颜的嘴角僵在面上,瞧着眼前景象,不禁齐齐垂下了眼眸假意未瞧见。
偏握着茶盏的指尖泛白,细看还能瞧出几分颤抖。
第三十三章
男宾女眷间隔了条长廊,中间特意摆了几折黄丝绣花纱幔,沈宁与秦晚林念欢坐在树荫阴凉处细细闲聊着趣事,许是纱幔后的眸光太过凉意又或是探究。
沈宁秀眉微微凝起,抬眸望了过去,模糊瞧见了个熟悉的人影,心中猛的一沉,没人比她更清楚纱幔后的人是谁。
前世五年里,她被秦庭用这种夹杂着凉凉厌恶的目光瞧了许多日子。
沈宁握着帕子的手愈发的用力,她一时没能收住力道,那略尖锐的指尖在皙白泛粉的手心留下了条条丝丝醒目的红印。
平日里秦庭在人前,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手里习惯性摸着腰间的玉吊坠。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沈宁却知道那块玉是秦庭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留下的,听闻那人极其爱玉,有得一手好雕工,只可惜最终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她知道,其实秦庭并未爱过那些个小倌幕僚。
最多只是那爱玉之人的替身罢了。
五月天里,沈宁竟有些俱冷。
她目光呆了一瞬,眼前落下一层阴影,林念欢拿着把画着青山绿水的折扇遮挡了树荫下细碎的目光,旁的秦晚微微皱眉,瞧了眼纱幔后探究的目光,眼眸里划过丝厌烦。
她拉过沈宁略冰冷的腕,柔声道:“宁儿,咱们去那边亭子里歇歇,在这站了许久,有些发酸了。”
“好。”
沈宁应了一声,压了压心头的不舒服,有时她也分不清是恨是怨,亦或者是怕。
落坐在亭子之中,沈宁望着那些个花团锦簇的娇花散着今年命,来年定更美上几分,她一双纤纤玉手握上温热的白瓷茶盏,敛了敛眼眸中的波澜,勾唇淡笑。
还需担忧什么?
她前世已如花般凋谢,如今是重来一次。
而她也绝不可能在与东宫有任何纠缠,更不会与秦庭有何牵连。
秦晚轻柔开口:“我瞧过两日咱们便可去狩猎了。”
“打猎?你出的了这秦府吗?”林念欢合上手中折扇,摇了摇手里茶盏的茶,而后她抬眸瞧着沈宁,压低嗓音问:“你可有修信问问秦王他何时来求娶?”
沈宁呆了几分,微微垂眸,勾笑道:“怕是要他忙完了才是。”
虽不知边疆有何要事,但瞧着怕是不小。
旁的秦晚敲了敲石桌面,道:“好了,此事不适在此问,不过若是他应了,必不会让宁儿苦等,只是我瞧那太子今日也来了,可真真让人厌烦不已。”
而后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冲沈宁略调皮的眨了眨眼,眼眸轻轻往后瞧去,缓缓起身行礼:“母亲安好。”
南洋郡主不知何时来此,笑吟吟的瞧着她们,摆了摆手,阻了沈宁林念欢的礼节,而后亲热的上前拉住沈宁的细腕道:“原来宁丫头在此,可叫我好找,就怕家里这个皮猴带着你瞎闹。”
沈宁不着痕迹抽出腕,轻轻揉了揉眉间,轻言细语的解释:“我许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本想寻寻我家那两个妹妹,谁知走了几步便有些不适了,晚晚便带我来此歇息片刻,到让郡主好找了,宁儿在此赔罪。”
旁的秦晚悄悄对着沈宁眨眨眼,果然是聪明的。
“好孩子,无碍的。”南洋郡主眼眸划过丝了然,但同时心中也多了几分疑虑,偏面上丝毫不显。
不过,沈宁的嫡女气度倒是不错,果然是太后教出来的人,瞧着与那些个传言也尽是不同。
听闻沈家三姝时,还惊讶了几分,如今瞧起来未能成沈家当家做主的,饶是嫡女又如何,那些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家,又怎称得上三姝中的一姝。
不过就算如此,今个她办的宴里不乏青年才俊高门皇族,若是那些个上不得台面不打眼的姑娘惹出什么乱子,又万一冲撞了男客,就不好了。
南洋郡主微微侧首对着身旁女侍道:“多叫些嬷嬷女侍去寻寻人,多找几处,瞧瞧沈二姑娘与那柳姑娘在何处,若是发现了,即刻来禀。”
花园里花香满溢,草木皆朝阳绿然,一眼望去竟会让人静心不少,沈宁淡笑不语,她自然是知晓柳念瑶此时在何处。
她勾起鬓角发丝挂在而后,眼眸里尽是安然,嘴角始终带着温婉贤淑的笑意,旁的林念欢默默喝茶,熟悉她的都瞧得出她有些腻味厌烦了。
还未等女侍嬷嬷来报,就见一个穿着青衣衣裳的女侍慌慌张张跑来,见了沈宁,顾不上在场有谁,就连忙行礼,只言:“大…大姑娘,姑娘她方才失足掉入后头的池子里,被…被曜王救了。”
来人是柳念瑶身旁的女侍,名海棠,此刻身上体面又新式的衣裳上满是池边的泥土与水渍,满眼惊慌尽是泪痕。
沈宁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自然瞧见海棠脸上几分不显得红痕,心中了然,眼眸却尽是慌乱,面颊白如冬雪,她与南洋郡主对视一眼,一行人就连忙往后头的池子去。
她们到时,湖面平静了仿佛未有人来过,沈宁身一软,眼泪随着划过面颊,而后握着秦晚的手,道:“晚晚。”
这样的事,自然也惊动了不少人,连同引来了女眷与男客,正各怀心思的瞧着眼前这一幕。
南洋郡主沉下脸,正巧她派出的女侍面色暗藏着怒火而回,倾身在人耳边细语了几句,而后她扭头瞧着海棠厉声问:“你可清楚你家姑娘如何掉入水里?此时人在何处?”
海棠哪见过这些个场面,更别说认得这些个贵人。
她哽咽了好一会儿没说出半个字,平静了几分才开口道:“姑娘…姑娘她本是想采束池边花草,我便弯身去寻,还未碰花枝,就听见姑娘啊一声掉入池中,我着急呼救,来了位一袭红袍锦衣的公子,他身旁的小厮拦住了我道他家王爷是曜王,定会救了我家姑娘。”
南洋郡主面色缓和了分,沈宁瞧了眼秦晚林念欢一眼,后者点头,心中皆了然是何情况。
不过,如此一来,沈宁心中底倒是稳了。
前院里的小厮跑来,行完礼就道:“郡主,曜王说他先行离席。”
他面色为难了几分,而后又道:“曜王还带走了为女眷。”
此言一出,在场的女眷男客俱俱清咳几声,不约而同缓缓退离了池旁,贵女自然瞧不上一个小小孤女,只是那些个瞧见柳念瑶柔弱模样的男客,却不舍了几分。
而皇城大街小巷都知曜王平日里爱美人,平日里也干了大大小小不少荒唐事,饶是天子都气的不行,手里染指过的女子不下其数,后宅的小妾更是二十几个。
沈宁顺着秦晚的力道起身,微挑眼角挂着泪水,面颊白如无色,而后她微微行礼,轻轻柔柔的开口:“郡主,宁儿代妹妹赔罪,但还望郡主帮忙寻寻家中嫡妹。”
“另外还请郡主让宁儿前去拦下曜王的马车,毕竟女儿家的名声极其重要。”
南洋郡主安抚的拍了拍沈宁的柔荑,道:“你无需惊慌,我现在就派人截下曜王的马车寻回宁儿妹妹。”
话落,她又招了名女侍来,“去寻寻沈二姑娘,若是发现了,就带去晚儿院子里。”
如今出了一个柳念瑶,万万不能在出个沈念。
南洋郡主轻轻淡淡的瞧了眼身旁的嬷嬷,而后人微微俯身行礼,便带着几个小厮女侍离去,怕是去追曜王的马车了。
池边暖风熏得游人醉,花香溢满了秦府,池子旁的女侍婆子细心的请走了零零散散看戏的女眷与男客。
沈宁瞧了一样平静的湖面,微微垂下眼眸,细长浓密的睫毛打下一层细密阴影,上了口脂的嫣红唇瓣轻轻抿着,而后叫了清月回去通报老太太。
前世她替柳念瑶捂下了此事,并未闹的如此之大。
那些个女眷男客无人知晓这片湖里发生何事。
沈宁随着去了秦晚的院子,南洋郡主柔声安慰了她几句,便去了花园稳住那些个女眷男客,毕竟着茶花宴也是秦府办的,且是以她之名而办。
沈宁垂眸坐在一处沉默不语,上了胭脂面颊仍苍白的吓人,她紧紧握着帕子,愈发红艳的衣裳趁的人有些飘零,周身气息没入了几分沉闷。
秦晚与林念欢对视一眼,而后她倒了杯热茶递给沈宁,点了些安神香,斟酌着开口道:“宁儿,你莫慌,曜王虽荒唐无度,但鲜少碰官家女子。”
“恐怕今个他也是不知你那位表妹的身份,若是知晓定不会招了沈家,平日里他最不爱与在朝为官者牵连。”
“他不似面上那般没轻没重,你且安心便是。”
沈宁抬眸瞧了眼,勉强扯了扯嘴角,轻抿了一口热茶,而后细语:“晚晚,我无碍的。”
她只是在想沈千为何要搭上曜王,又为何对柳念瑶如此刮目相看,就连老太太也未曾阻止过。
偏偏这些她又不能同秦晚林念欢说。
不多时,南洋郡主身旁的嬷嬷便带着略不解迷茫的沈念来了秦晚的院子里,她一瞧见沈宁就急急慌慌上前行了礼,胆小般叫道:“宁姐姐。”
沈宁安慰的拍了拍挽着她腕的手,微微侧首在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瞧了眼人眸子里震惊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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