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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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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嬷嬷一脸惶恐,左右都是无法开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缄默了下去。凝香心下更觉奇怪,再往里走,双眸却被那些红绫刺痛了眼睛。

    她不过离开王府短短一日的功夫,府里竟是布置的焕然一新,仆人来回走动着,与宫中的那些宫人内侍一般,手中无不是端着鲜艳的红绸,将王府装点的十分喜庆。而那些仆人在看见自己后,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个个面面相觑,极是不安的样子,隔了许久,才纷纷对凝香行下礼去;“王妃。”

    凝香的手脚渐渐变得冰凉,一颗心好似从高高的地方倏然摔了下来,“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她再傻,也能瞧出王府里是要办喜事的,而在宫里,那宫女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是有公主要出嫁了

    嫁的是哪一位公主,她又能嫁到哪

    看着眼前张灯结彩的王府,凝香好像慢慢明白了,血色从她的脸上一点点的褪去,她看向身旁的嬷嬷,声音仿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又细又轻;“王爷,要纳妃了?”

    嬷嬷心里一咯噔,眼见着凝香已经瞧见了这些,自然是再也瞒不住了,只得道;“府里是一早收到的消息,王妃可别难受,王爷也没法子,先前皇上只是口头上许婚,王爷尚可回绝,可眼下皇上下了圣旨,王爷若是抗旨,可是死罪啊!”

    凝香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做梦,只觉得那些红的刺眼的锦缎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晃得人头晕眼花。

    嬷嬷又是开口劝道;“王爷并没下令让咱们布置王府,是老夫人听了圣旨后,就让人忙开了,奴才们也是没法子”

    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瞧着凝香的样子,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凝香望着那一片片的红,很轻的声音问道;“王爷要娶得是哪一位公主?”

    “是永宁公主。”嬷嬷低下了头。

    “永宁果然是她”凝香听到那个名字,轻轻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她慢慢的挪着步子,一旁的嬷嬷亦步亦趋的跟着,凝香望着周遭的王府,只觉得是那样的陌生,这里有着巍峨的高楼,华美的房间,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却唯独没有家。

    她的家,只是罗口村的那几间小小的草房,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凝香站在院子里,由着北风呼啸着吹在身上,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原来,即便这一世她与梁泊昭两情相悦,即便她在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即便她掏心掏肺的对自己的男人,可他却还是要休了自己,迎娶别的女人。

    凝香的眼泪子在眼眶里一个劲儿的打转,用力的忍住不让它们落下。

    上辈子,她当了张府的小妾,与众多的女人一道伺候一个男人,她却不觉得伤心,更不觉得难过,可之后,一想到梁泊昭身边会有别的女人,再不单单的属于她,凝香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分分的碎了下去,他明明答应过自己,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妻,再不会娶旁人,他明明答应过的

    眼底的泪再也忍耐不住,从眼角滑了下来,无论一旁的嬷嬷如何劝慰,凝香都是一语不发,只有眼泪顺着那张白净的脸庞上不住的往下掉,嬷嬷毫无法子,只取出帕子,为凝香拭去泪珠。

    直到仆妇的声音传来,恭恭敬敬的唤道;“老夫人。”

    凝香身旁的嬷嬷闻言,慌忙转身,就见梁母面带威严,领着下人站在那里。

    凝香望着眼前的婆婆,她没有在行礼,只用很轻的声音,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透着无尽的伤心,与无法掩饰的软弱,梁母这一辈子生了两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虽然一直不喜凝香,可此时看着儿媳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那张脸蛋分明还是带了两分稚弱的,当真是我见犹怜,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起了两分不忍。

    “当着下人的面,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梁母一面呵斥,另一面则是对着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王妃进屋,冻着了王妃,你们是有几个脑袋?”

    梁母的屋子里烧着地龙,刚进屋便觉春意融融。凝香的大氅已是让人脱下,梁母坐在主位,开口便道;“泊昭这样的男人,哪怕是娶个十个八个回来,也是寻常,更何况眼下是皇上赐的婚,哪有他不愿的理?你那身子又不争气,还要喝避子汤,他此番再娶,也是好事。”

138章 我又何尝不恶心

    听到那一声“避子汤”,凝香抬起脸颊,苍白的小脸更是没有了血色,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婆婆,颤着嘴唇吐出了三个字;“避子汤?”

    梁母见她这样,便明白定是儿子怕她难过,是以一直在瞒着她,念起儿子将她看的如此重,梁母心里不免有些无可奈何,故意问道;“你前些日子喝的那些汤药,并非补药,而是避子汤,大夫说你身子羸弱,生子后最少一年都不能有孕,怎么,泊昭难道没和你说过?”

    凝香怔怔的看着婆婆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嗡嗡的响,那些被男人说是助她有孕的药汁,竟是避子的汤药,可笑她每次都是喝个一干二净,连一滴也不剩,她那样想再给他生个孩子,他明明知道的,他知道自己的那样盼着孩子,就连在床事上,她也曾生涩的迎合,他却命人给自己送来那些汤药,将那一个个有可能来到的孩子扼杀。

    他从没和自己说过,对他的话,她总是深信不疑,他却一直在瞒着自己

    凝香心里满是苦涩,她动了动唇,哑声道;“孩子已经走了一年多,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我喝药”

    想起夭亡的稚子,凝香万仞裂心,泪珠扑簌扑簌的从眼角里滚了下来。

    梁母皱起眉头,“还能为什么,你这身子如此不中用,泊昭怕也是不指望你生孩子了,再说,泊昭如今是定北王,他的长子是何等尊贵,生母自然要是那些朝中贵女才算吉利,你也甭怪我说话难听,你不过是一个乡下村妇,能遇上泊昭已是你天大的福分,你莫不是还想着独占他,不许他纳妾?也不许他另娶?”

    凝香的眼泪落在衣襟上,渐渐凝结成一小块水渍,她摇了摇头,隔了许久,才慢慢道:“他说过,他只会娶我一个,只会有我一个妻子”

    梁母冷笑,望着眼前这个媳妇,简直是无话可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会喜欢上她,并将她捧在心上。

    “你既是泊昭的长妻,又怎有脸面说这种话,你自己出去看看,谁家的爷们不是三妻四妾?唯有泊昭自娶了你后连个丫头也没收过,就连在外打仗,对俘来的那些美人也是正眼儿也没瞧过,眼前这亲事也是皇帝下的旨,你还怨他对你不够好?他若不娶公主,你是要他抗旨,是盼着他被皇帝砍头,还是盼着他领兵谋反,被天下人不齿,被史书写成奸贼,遗臭万年?”

    梁母越说越怒,声线也是拔高了,恨不得将所有的气尽数撒在凝香身上。

    “你自己说说,我儿子哪点对不住你?即便你不能生,要喝那些避子汤,他三十出头的人了,也没说娶几个妾回来,来给自己绵延子嗣,他事事顾着你,凡事想着你,就连这次迎娶公主,他怕你难过,命人不许将此事告诉你,只等着他自己从宫里回来再和你说,也不许人布置王府,就怕你看到,他堂堂一个定北王,纳个妃何至于如此?你还有脸在这里哭,你倒是哭个什么劲儿?”

    凝香心里酸楚的厉害,耳旁听得婆婆的训斥,她没有回嘴,仍是坐在那里,只有眼泪一直掉。

    梁母见她掉泪,心里更是气闷,又是道;“哭哭哭,遇事就知道哭,泊昭那样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你。你说说你有什么?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连个像样的娘家也没有,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早已把你休了,好去娶个家世丰厚,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女子为妻,你不过是仗着泊昭他喜欢你,爱重你,才敢在这里哭哭啼啼,不然,这定北王府里哪有你哭的份?”

    凝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收住了眼泪,梁母说的没错,谁家的爷们不是三妻四妾,他是定北王,而自己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女子,可正因她什么也没有,她有的,不过是梁泊昭的一点点垂爱,他的心那样大,里面装着那样多的东西,她董凝香不过占了一小块,可就连这一小块,也不再独属于她,马上,就会有人来与她争抢那一小块地方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就连丈夫,或许要不了多久,也会没了。

    梁母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凝香却已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强撑着站起了身子,对着梁母行了一礼,她一直都没有吭声,也没有在哭,唯有眼底却是一片的凄清与绝望,行过礼后,她在没看婆婆一眼,就连梁母在身后唤她,她也没理会,只慢慢的转过身子,向着外头走去。

    刚踏出屋子,就见整座王府到处张灯结彩,在梁母的操办下,处处透着如潮般的喜庆,那些刺目的红,狠狠剐着她的眼睛,凝香伸出手,在眼前微微挡了挡,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却偏偏一滴泪也流不出。

    或许欲哭无泪,说的便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皇宫,凤仪宫。

    皇后屏退了诸人,拉过永宁的手,见永宁眼底乌青,脸上毫无喜色,便是微笑道;“这是怎么了,马上要嫁给咱们大齐首屈一指的英雄,还不高兴?”

    永宁抬了抬眼睛,对着皇后微微弯了弯嘴角,眼底却没有丁点笑意,仍是一片清寂。

    皇后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瞅着永宁的脸色,便是一叹道;“你打小在本宫身边长大,虽不是本宫亲生,本宫也一直将你当成亲女儿,本宫知道你倾慕定北王,如今总算是嫁的如意郎君,又为何这般神色?”

    永宁听得皇后推心置腹的话语,心里便是一酸,她淡淡一笑,那笑意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如意郎君?”她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分明在笑,眼角却闪过一丝水光。

    “母后,京中几乎人人都知晓,儿臣倾慕定北王,在他还是定北侯时,坊间就曾传言,说儿臣深夜潜入侯府,恨不得将生米煮成熟饭,来逼得他娶我。”

    永宁说到此处,唇角又是浮起一丝笑,却是苍凉而涩然,“不错,儿臣是喜欢他,儿臣也从没遮掩过这喜欢,即便被旁人耻笑,被人在背后平白扯出那些污言碎语,儿臣也从没后悔。”

    永宁说到这里,眼睛中便是涌来一股热浪,她死死忍住,眼圈却是终究红了;“可儿臣也从没想过,要在他们夫妻间凑个热闹,父皇口口声声说我是大齐最尊贵的公主,可笑的是,这个最尊贵的公主要嫁的男人,压根不想娶她,明着拒过两次婚,却迫于圣旨,不得不娶。”

    皇后从不知永宁心中所想,不免十分震惊,低声道;“永宁,你父皇,还有母后,我们都以为你会满意这门婚事”

    永宁摇了摇头,唇角有几分凄楚的笑意;“不,不仅是父皇和母后会觉得这道旨意是成全了我,就连天下人也会这样认为,却不知道,这门婚事会让定北王恶心,也会让董氏恶心,而我,又何尝不觉得恶心。”

    “永宁!”皇后失声。

    永宁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母后,你信吗,我宁愿当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公主,也不愿被父皇这般塞给我爱的男人,并要我以故去的母亲发誓,我宁肯定北王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也不愿他违心娶了我,而后在将我当成一个棋子,或是一个摆设。”

    皇后握住了永宁的手,温声道;“永宁,母后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是大齐的公主,你要记得你父皇与你说过的话,袁家的孩子,事事都要以江山为先。何况你与定北王相识在前,定北王当初有婚约在身,才会拒绝这门亲事,而后又逢‘定北之乱’,只怪造物弄人,不然你和他早已成了夫妻。此番你父亲的这道旨意,只能说是良缘难断,你和定北王终究是有这个缘分。”

    永宁极淡的笑了一笑,她没有说话,极为美丽的一张脸上,没有丁点出阁的喜悦,她看起来更像是心如死灰,皇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是大齐的公主,事事身不由己,她虽有公主的尊贵,却不过是父亲手中的棋子,即便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亦不过被他视若无睹,甚至有朝一日,她更要看着自己的丈夫,去和她的亲人厮杀,和袁家开战

    而她,到了那时,又要何去何从?父皇让她得到梁泊昭的心,让他心甘情愿为大齐驻守江山,永宁每逢想到这句,都会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定北王府。

    梁泊昭回府时,天色已是暗了。

    刚踏进院子,男人的黑眸就是一沉,他看着眼前被布置的喜庆洋洋的王府,眉心不由拧起,不等他开口,早有侍从低声道;“王爷息怒,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梁泊昭没有吭声,只迈开步子,向着凝香所居的院落走去。

139章 你看我娶了吗?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凝香心中一颤,刚回过身子,就见梁泊昭已是和上门,向着自己走了过来。爱玩爱看就来网。LXS520。CO

    她从床上站起了身子,许是白日里哭的太久的缘故,纵使早已止住了眼泪,可那一双眼睛还是红红的,活脱脱像两只小小的春桃。

    梁泊昭瞧在眼里,遂是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低声道;“又哭鼻子?”

    凝香哽咽难言,她望着眼前的丈夫,很轻的嗓音说上了一句;“你已经要娶旁的女人了,我不能哭吗?”

    梁泊昭心知凝香已是知道了自己与永宁的婚事,在宫中的这几日,倒也的确是殚精竭虑,连日的彻夜不休,他早是倦了,遂是在床上坐下,大手一勾,将凝香搂在怀里,坐在自己膝上。

    “你看我娶了吗?”梁泊昭皱起了眉头。

    凝香眼睛一热,颤声道;“婚事已经定了,你马上就要娶了。”

    “只娶你一个,都快把我折腾死了,哪还会再娶第二个?”梁泊昭的眉心拧的更紧,不由分说的扣住了妻子的纤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凝香回头看他,却不懂丈夫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轻声道;“你已经领旨了,永宁公主再过些日子就会嫁进王府,不是吗?”

    梁泊昭抚着她的脸颊,他的黑眸深邃,里面漾着的却是淡淡的无奈,他终是摇了摇头,对着凝香道:“她不会嫁进王府,我和你说过,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别人。”

    凝香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梁泊昭,洁如白莲的脸蛋上满是错愕与不解。

    梁泊昭握住她的小手,耐着性子说了下去;“领旨是权宜之计,答应了这门亲事,也不过是情势所逼,这门亲事终究只是一道空旨罢了,做不得数。”

    “怎么会做不得数,宫里已经张灯结彩,就等着公主出嫁了,就连王府”凝香想起外间那一片的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心里顿时酸了,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有些话,梁泊昭不好与凝香说,又见妻子难过,只得低声道;“香儿,我与朝廷终有一战,永宁的大好年华,实在不必搭在我身上,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凝香望着丈夫的面容,一双剪水双瞳里是懵懂的,疑惑的,梁泊昭的心,她怎么也琢磨不透。

    梁泊昭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也就软了,他将凝香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会儿,才道;“外头的事你不用管,你只消记得我的话,王府里不会有别的女人。”

    凝香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原本一颗碎的七零八落的心,竟被丈夫这短短的几句话便重新拼凑到了一起去,她将脸蛋埋在梁泊昭的怀里,无尽的后怕与委屈汹涌而来,让她的话再也说不完整,呓语般的开口;“我以为你会休了我,再娶永宁公主”

    梁泊昭揽着她的身子,听她如此说来,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说了声;“傻子。”

    她是他最为落魄时所娶的妻子,是他的发妻,一腔痴心相侯,为他倾尽所有,他又怎么舍得辜负。

    凝香攥紧了丈夫的衣襟,又是轻声呢喃了一句;“你真的不会娶永宁?”

    梁泊昭被她气笑了,简直无话可说,干脆俯下身去,将她的唇瓣堵住了。

    凝香被他吻得透不过气,隔了许久,梁泊昭才松开了她的身子,凝香渐渐回神,见丈夫的目光笔直的落在自己脸上,他的眉眼漆黑如墨,粗粝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柔的摩挲,低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不仅是永宁,还是什么永安永定,都不娶,只娶你一个。”

    凝香鼻子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梁泊昭捧起她的小脸,望着她水汪汪的一双杏眸,心里不禁怜惜起来,只深深的看着她。

    “相公为什么这样看我?”

    梁泊昭便是淡淡笑了,他的大手抚上凝香的颈弯,低声道;“看我的小媳妇,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说完这句,不等凝香开口,梁泊昭已是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吮吸,尽情索取她的清甜,待凝香回神,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男人的大手已是探上她的衣襟,不由分说的就来撕扯她的衣衫,凝香的心头倏然一紧,躲过了他灼热滚烫的亲吻,她伸出胳膊,抵上丈夫的胸膛,轻喘着声音开口;“你为什么要给我喝避子汤?”

    听到这一句,梁泊昭的手势缓了下来,他支起身子,眼底的火热渐渐隐去了,他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剑眉微皱;“谁和你说的?”

    凝香也是坐起了身子,她的长睫微微颤着,并没有将梁母说出来。

    梁泊昭深吸了口气,将腹中的*压下,将她揽入怀中,道;“你身子弱,不能接连生育,我才会让人给你送来那些药汁。”

    “已经一年多了,还不行吗?”

    梁泊昭瞧着她白皙柔美的面颊,她的衣衫方才因着自己的撕扯,领口处有些凌乱,露出一小块嫩如凝脂的肌肤,引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上去,她的肩头瘦削,倚在自己怀里,更是显得娇弱如柳,不可盈握。

    “大夫说最少一年,大约等得久些,对你身子更有益处。”梁泊昭声音有些粗哑,一语言毕,已是俯身吻上了凝香纤细白嫩的颈脖,轻轻啃咬。

    凝香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男人的呼吸滚烫,喷在她的颈窝,让她又痒又麻,浑身都是再无力气,只能由着丈夫再次将自己压在身下。

    她挣扎着侧开脸,紊乱着气息,轻声道;“相公,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梁泊昭扣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他的黑眸似火,对凝香低声说了一个字来;“好。”

    而后一举夺取了她的唇瓣,扯开了妻子的绣裙,将她裹于身下,极尽缠绵。

    皇上亲自赐婚,将掌上明珠永宁公主赐予定北王梁泊昭为嫡妃,因定北王已有妻室,其原配发妻董氏遂降为侧妃,次月初六乃是吉日,便是永宁公主出阁的日子。

    皇帝重病在身,生怕自己支撑不了太久,是以圣旨刚下,礼部与宫中便是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虽是一切从快从简,但天家排场仍是泼天的富贵,单是帝后赏赐下来的嫁妆,便有数箱之多。

    而定北王府更是花团锦簇,皇帝特地从宫里派了两个嬷嬷去了王府,亲自督促着府里的仆妇,将一座王府无不是按着天家排场,布置的精致华贵,富丽非常,只等吉日,好迎公主入府。

    凝香站在内院,望着外头走来走去的仆妇,那两个嬷嬷十分精干,来王府不久,已是颇有管家的派头,不时指指点点,将一众下人指使的团团转。

    不知是谁瞧见了凝香,那两个嬷嬷回头,神色倨傲的对着凝香福了福身子,算是见了礼。

    凝香心知圣旨已下,她已经从定北王正妃变成了侧妃,这些宫里的嬷嬷难免会将自己看轻,可她却并不觉得难过,自从那一日梁泊昭与自己说清了那些话,她这几日心里都是甜丝丝的,虽然不知道自己男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可他的话自己总是信的,他既说了不娶,那就一定不会娶。

    凝香并未待得多久,便领了侍女回房,少顷,便有丫鬟端了药汁,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走前吩咐,让您将这药喝了。”

    凝香看着那碗药,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自那日与梁泊昭说,自己想再生一个孩子,次日便有御医上门,为她仔细把脉,而御医之后的话,却让她的心沉甸甸的,御医只说她近日五内郁结,气血两虚,眼下绝非要孩子的良机,若是此时有孕,对母体损害极大,定要疏肝理气,将心思放宽,待气血充盈时,再要为佳。

    梁泊昭闻言,只让人给凝香又送了一碗避子汤来,那避子汤虽能止孕,却也极易伤身,自那一晚后,梁泊昭又有许多日子没有碰自己,只有昨晚

    凝香脸庞浮起一抹红晕,想起昨晚自己有意引诱,与夫君的恩爱,脸庞不免发烫。

    凝香心里柔肠百转,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本就有着宫寒,上一个孩子也是好容易才怀上的,眼下哪怕不用这避子汤,也不是轻易就能怀上孩子的。更何况,她那样想给他生个孩子,即便损害自己的身子,又有何妨,哪怕要她的命,她也甘愿。

    “先将药放下,我待会儿就喝。”

    “可是王爷说,一定要奴婢亲眼看着王妃喝下。”侍女恭谨中又透着为难。

    “若王爷相问,你只管说我已经将药喝了,有我在,他不会怪罪你的。”凝香柔声安慰着侍女,好容易才将她赶了出去,凝香端起那药,只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痰盂里,微微舒了口气。

140章 龙驭宾天

    皇宫。

    皇帝的病日益苛重,这一日,太医院的院判领了药童赶至元仪殿,就见内侍已然等在了那里,甫一看见他,遂是迎了过来;“大人,皇后已经到了后殿,就等您去。”

    院判微微颔首,一面走,一面对着那内侍道;“皇上今日如何?”

    那内侍一脸苦色,小声道;“早起奴才服侍着皇上用药,皇上也没喝进去多少,又全给吐了出来,这两天除了喝些参汤,连一粒米也吃不下。”

    院判心里有数,闭嘴不言,只随着内侍向着后殿走去。

    一番望闻问切,院判则是开了方子,又亲自领了药童去偏殿熬夜,待药熬好,有专门的内侍先行试药,见药汤无误,皇后亲自端过药碗,一勺勺的喂着皇帝饮下。

    皇帝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如今已是面色如纸,身子更是瘦削的骇人,那药刚喝两口,他便是侧过了脸,再也喝不下了。

    皇后心中难过,转过了身子,悄悄拭泪,永宁立在一旁,从皇后手中接过药碗,跪在了龙榻前,轻声道;“父皇,良药苦口,您再喝一点。”

    皇上转过了眼睛,他看了女儿一会,瘦骨嶙峋的手握住了永宁的手腕,“父皇就是熬,也会熬到初六,看着你成亲,父皇才能咽下这口气”

    永宁心中酸楚,她没有说话,只舀了一勺汤汁,送到了父亲唇边。

    皇上气喘吁吁,刚张开口,胸前却是涌来一股血腥气,继而嗓间一甜,喷出了一口血,尽数落在永宁胸前,将那一身茜色的宫装染成了褐色。

    “皇上!”皇后失声惊叫,

    “父皇,”永宁丢下了碗,对着殿外唤道;“快传御医!”

    一直到深夜,元仪殿仍旧是灯火通明。

    几乎整个太医署的人都赶了过来,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皇上的情形瞧着委实凶险,礼部那边已是悄悄备起了后事,所有的嫔妃,皇子和公主,都是在内殿与皇后一块守着,朝中的王公大臣则是在外殿相侯,听着里头的情形。

    梁泊昭与睿王一左一右,分坐于两侧,烛光隐隐,衬着两人的五官俱是落上一层淡淡的阴影,没有人说话,整座殿堂沉闷的令人头皮发麻。

    不知何时,后殿传来一道哭声,未过多久,那哭声便是紧密起来,由啜泣变为嚎啕,在这黑漆漆的夜里,这些哭声听在耳里,显得格外渗人。

    睿王听得这哭声,心知定是皇上驾崩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只慢慢站起了身子,眼底浮过一抹悲痛。

    梁泊昭仍是坐在那里,任由诸臣一脸惶恐,面面相觑,他仍是坐在那里,神情不喜不怒,依旧是沉稳而冷峻的,让人看不出丝毫异色。

    少顷,有内侍从后殿走了出来,就见他眼圈通红,满是哀痛,却仍是强撑着,对着诸臣颤抖着声音,说了句;“皇上已经龙驭宾天。”

    顿时,元仪殿的诸臣纷纷跪地,涕泪交流,有些甚至哭的呼天抢地,如丧考批。

    梁泊昭直到此时,方才单膝跪在了地上,听着一屋子的哭声,梁泊昭面色深隽,只将头低垂,淡淡阖上了眼睛。

    洪章十七年,三月初三,先帝崩于元仪殿,年五十二,谥号穆。

    三日后,便是永宁与梁泊昭的婚期。

    无人想到皇帝会去的这样快,当初太医只道皇帝的身子再不济,也定能撑到公主出阁,岂料终是人算不如天算,赶在公主出阁的前三日,撒手人寰。

    国有大丧,天下皆缟,原先为了永宁出阁,而布置的喜庆盈盈的皇宫,一夜间变成满目的白,那些刺目的红绸与灯笼尽数被人摘下,再也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就连京师中家家户户也俱是挂起了白幡,男女老幼,俱是披麻戴孝,扯着嗓子干嚎。

    消息传回定北王府,梁母听闻皇帝驾崩,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她好一会儿都没缓神,待神智渐渐恢复,梁母打起精神,只让人纷纷将王府里的那些红绸取下,仆人们纷纷穿上缟素,阖府上下,一道致哀。

    回屋后,梁母神色颓败,坐在床上,喃喃道;“怎偏偏在这个时候,再有三日公主就要进门,哪怕在撑个几日,这可怎么是好”

    一旁的秦氏为康儿将孝袍穿好,听得婆婆叨唠,遂是温声道;“婆婆不用着急,婚事已定,婚书也是昭告了天下,即便公主没有进门,也是咱们梁家的人了,只等三年孝期满,公主自然还是梁家的媳妇。”

    梁母脸色无华,犹如霜打的茄子,恹恹道;“罢了罢了,权当泊昭没有这个福分,在等三年,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错过了这门亲事,我看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娶了,就守着那个病秧子,也不知何时才能得子,想起来我就头疼。”

    秦氏心知婆婆对凝香一肚子火,也不好开口,唯恐火上浇油,只搂着康儿,为儿子将孝袍捋好。

    梁母目光转向孙儿,精瘦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慈爱,对着梁康招了招手,将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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