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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重生:嫡女倾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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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赵宣泓听着,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动摇,目光伸向那遥远的北方……
“金燕,你去帮我悄悄约叶靖出来,就约在城郊的别苑中,我现在身份敏感,不好直接去侯爷府见他。你行事小心点,别让人跟踪了?”
她还要找叶靖打探西域商人的事,趁着她现在还能行动自由,必须把该做的事做好。
“放心,元蓓,我会小心的。”
城郊别苑中,孟元蓓见叶靖风尘仆仆地赶来,知道他定是丢下正事前来赴约的,不禁有些感动。
“元蓓,你找我这么着急所为何事?”金燕说得很慎重的样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叶靖有点担心。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孟元蓓面对他的担心,有点过意不去,“我有些东西想找人从西域带回来,想你给我引荐几个信得过的西域商人。”
“西域商人?”叶靖始料未及,想她是否又有什么想要的珍奇玩意儿,便说,“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问朋友拿给你好了,也不必自己去带,路途遥远,估计你会等不及。”
“不是,叶靖你误会了,”看来,只好向他透露点实情了。
孟元蓓把她想要“赛里斯”做丝帛的事告诉叶靖,至于做出这些丝帛用来干什么,就没有再明说了,只当是给自己做衣裳,做着好玩的。她的突发奇想,也不是第一次了,叶靖也见怪不怪。
“这样啊。”叶靖舒了口气,若有所思一阵后,便给她推荐了几个西域商人,“都是我多年结交的朋友,人品绝对信得过,我稍后再亲自将他们介绍给你。”
看他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孟元蓓也不好打扰他那么久,本想着很久没跟叶靖见面了,以后明面上,他俩基本也不能有多少交集,这次也可顺便聚聚,看来怕是不行了。
叶靖见她欲言又止,一脸歉意的说,“元蓓,对不起,我还有些事,多日未见,本来想与你长聊的,无奈……”
“没关系了,我知道大家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三皇子的婚约者,叶家支持的是七皇子,叶靖还愿意私自见她这个朋友,帮她的忙,已经是有情有义了,又怎能有更多的要求,“方便告诉我你在忙的事吗?你知道我不会跟三皇子说。”
见她这么讲,叶靖连忙摆手,“不,元蓓你误会了,跟三皇子无关,不管你嫁给谁,我们都是朋友,这一点永远不变。我知道你也一样。”
叶靖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也操心。”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说,“南边发大水,七皇子到南域治水、赈灾去了。”
“我知道。你就为这事担忧?可远在京城忧虑也无济于事。”
“你可能不清楚,南域汛期提早了,灾情比想象严重得多,洪水已使大河边的城池被淹没殆尽,万顷农田被毁,尸骸飘满河道。城池破败,死伤不计其数,赈灾粮食却严重不足,路上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七皇子把灾情报告皇上,请求增援物资,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说到这里,叶靖既气愤又无奈。明明寿宴上大排筵席,动用国库资金毫不手软,面对百姓的苦难却能无动于衷,叶靖实在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的?
而朝堂上谈到增拨款项物资赈灾,竟遭大批官僚反对,说西北战事吃紧,急需军饷粮饷增援,朝廷国库有限,无法两边输出。有人竟然提议,让七皇子向周边城镇借粮缓解,不知该说其天真还是险恶。若周边城镇有余粮,又何须向朝廷请求增援?
至此,孟元蓓终于知道为何叶靖从进门起,眉头就紧蹙,原来是为灾区百姓和七皇子的事忧心忡忡。
“那你是打算私下筹粮运往灾区?”
128。更多的资本
“你猜对了一些,可我手上的粮食作为私粮的部分,数量毕竟有限,灾难时期,粮食价格高涨,我买不了太多。七皇子和黄贵妃那边的粮食又大多是官粮,战争时期不能私自买卖和使用。”
孟元蓓边听边沉思。
叶靖继续道,“其实最好是从外省运向灾区,一来节省时间,二来省下路费,能购买更多的物资。只是我已打探过了,省外的粮食被投机商哄抬得更高,甚至有些地方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
想起国难当前,那些不法商人还只想大发国难财,叶靖就感到心寒。如果买他们的屯粮,岂不助长了这种投机倒把的歪风?
“叶靖,你别灰心,我相信国内还是有很多像你一样热血心肠,忧国忧民的人。我们可以联合寺庙僧侣和有识之士,向朝廷申请,举办慈善募捐活动,用所得资金换取粮食,所得物资直接运往灾区。我想皇上一定应允的。”孟元蓓提议。
“我在城郊还有好些田产,这期的粮食刚好收割了,你先拿去,虽然不多,但好歹能为灾民尽一点绵薄之力。”
叶靖听孟元蓓如此鼎力相助,一时不知如何致谢,最后只好说,“元蓓,我替灾区的百姓和七皇子多谢你。”
“我们是朋友,你又何须如此客气。就算我俩分在不同的阵营,你有你的顾虑,我有我的隐忧,但曾经的情谊,我不会忘却,你有困难,我怎能不帮?何况,还是挽救殷夏的子民,这是大德,我定会支持。”
虽然没亲自见过大洪水,但她清楚洪水带来的灾祸。福伯家的那些孩子中,有好些就是因为曾经家园被洪水所毁,才会成为孤儿,流落异乡。他们时运算好,没有死在路途,但殷夏境内,跟他们身世相当的又何止少数。
她听可儿和小军说过,跟他们一起从南域漂泊到京城的孩子,十之八九都死了,侥幸活下来的,要么成为流民,要么当了乞丐,过着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的日子,随时都可能死掉。
既然知道了这种情况,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有她的相助,叶靖自然高兴,可提到募捐的事,他却迟疑了,“你说的慈善募捐活动,我也曾想过,可时间紧迫,要广泛动员起上层社会的士大夫们并不容易。何况,朝廷也没有支持的意思。”
这是皇帝对七皇子办事能力的考验,想要出色完成任务,就不能依赖朝廷的支援。
孟元蓓觉得他的忧虑不无道理,但这个方法相对还是可行的,“要一下子将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当然困难,我们可以从小处开始。”
“小处?”叶靖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可以在我们定期举行的聚会上首先发起捐助活动,有余粮的捐粮,有物资的出资,尽量带动起京城的官宦子弟,以及富裕阶层。聚会者都是相熟的朋友,其中好些善良正直又有侠义心肠,他们应该很乐意捐资赠款。你先联系看看。”
叶靖细想,也是个办法,孟元蓓再道,“物资来自民间,官府不用费一分一毫就能对抗灾有积极作用,朝廷就算不正面支持,也不会阻挠。况且,救灾不力,引发暴动或内乱,对朝廷更不利,利弊权衡,他们会很清晰的。”
“叶靖,筹粮捐资事不宜迟,我命人把粮食准备好,到时你派人到指定的地方取。”
“好,具体的做法我回去与同伴商议。”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会尽力的。”
“谢谢你!”说罢,叶靖拱手告辞,他得赶紧回去筹备,尽快把事情办下来。
目送叶靖离开,孟元蓓很清楚,无论从公义的角度,还是从复仇的本旨出发,帮叶靖筹款集粮都是件一举多得的事。帮助叶靖也就等于帮助了七皇子,七皇子若能顺利完成任务,便是为国立了大功,名望也会随之提升,以后跟三皇子竞争就能有更多政治资本。
只要能打击到三皇子,对孟元蓓来说就是好事,更何况,救灾本就是为国为民的功德,这么多利好的事,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她记得前一世,七皇子救灾过程中曾出现过短暂的瘟疫,差一点就造成生灵涂炭的惨象,幸好最后来了位神秘高人给了道特殊配方,控制了疫情,才最终惊险度过,她得找机会提醒叶靖,要他告诉七皇子注意疫情才行。
帮助七皇子和叶靖的事必须小心低调地行动,不能让三皇子发现了。赵宣泓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下别人在背后有小动作,被他盯上,她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幸好最近三皇子有别的事忙,招娣的事也分去了他一些心思,才没派人看她那么紧,让她得了空,乔装打扮一番到别苑会见叶靖。
赐婚尘埃落定以后,似乎赵宣泓放心了许多,也没那么频繁地差人送礼向她示好。
估计她没太多回应,三皇子也觉得自讨没趣,感情笼络得了自然很好,笼络不到,对他也没太大损失,反正他要的不过是名义上她能当他妻子,有没有感情又有什么所谓。
趁着这个便利之机,孟元蓓要好好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从别苑出来后,便让金燕抓紧时间联系叶靖介绍的西域商人德牧特。
那商人也是个人脉广、见识多的人,看了金燕递来的画像,一眼便知晓“赛里斯”的来历。说,“这是一种西域特有的植物,耐寒耐旱,长在野外,甚少有人拿来贩卖。”
显然好奇这贵小姐要来何用?但他作为老练的商人,识趣地并无多问。
因与叶靖关系好,也见过孟元蓓几面,在听到她愿意出的价钱后,颇为满意,便一口答应了帮忙把“赛里斯”进口到殷夏。
孟元蓓很高兴,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她让福伯提前准备好银子,与西域商人约定先给两成定金,两月后货物运到殷夏再把余款结清,双方还签订了合作契约,以表诚意。
把签好的买卖契约小心收起,孟元蓓细细打量眼前的西域人:年纪约莫三十好几,身形异常高大,眼睛是墨绿色的,外形与殷夏人差异很大。
马背上长大的西域人,一向给人狂野的感觉,此人身形粗犷,气质却相当文雅和善,难怪能跟干净、清俊的叶靖成为朋友。
叶靖介绍的人应该是信得过的,而且对方也是知情识趣的人,在商言商,不该问的事绝不多问,也不多言,孟元蓓对此也放心。
129。公仇私仇一起报
商谈好进口原料的事后,孟元蓓差人打听叶靖的慈善募捐活动准备得怎样?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活动地点定在城西的孝感寺,这是个不错的选择,许多祈愿祈福的人都会来此参拜,他们大都相信“福报”、“修福”的观念,因而也会乐意行善积德,以求得到神灵的庇佑。
刚开始筹办,到场的人并不算少,很多香客看到有聚集活动,也会停下脚步来听取宣讲和了解情况。
主持者除了叶靖之外,还有寺院的主持和僧侣,他们陈词恳切地与民众传达灾区的情况,动员大家慷慨解囊,团结一致帮助同胞度过难关。
然而,最终捐粮捐资的人大部分还是只有关系很好的官宦子弟,和七皇子身后黄贵妃家那边的支持者。
灾区百姓对物资与粮食需求量较大,单靠部分官员、百姓的捐助并不足够。后来,生活过得尚可的平民百姓也来捐助,一包小米,一件布衣都是善意的表现。
可是,期间却甚少见到城中富商的身影。
远远地看到叶靖有些失落的样子,孟元蓓大概猜到,捐资的效果并不理想。
金燕说,果然为富不仁、自私自利,语气中透着不屑与轻蔑。可她家小姐却觉得并不然。
僧侣们倡导的“福报”、“善缘”的观念对富商很有吸引力,她在寺庙的捐资碑上看到很多商贾的留名,出手阔绰、大方,寺庙田产里有相当一部分也是他们捐赠的,平时给穷人派米、振粥也是以富人为主。
说他们都没有慈善的意思和慈悲的心肠,那是不妥的。
细细思忖后,孟元蓓发现很多官员和富人其实并非不愿捐助,而是摄于韦家的势力,怕得罪韦氏一族,而不敢参与募捐活动。
朝中为官多年,或上头有人的富商都知道,三皇子和七皇子最有机会成为帝国未来的继承者,两派势力明争暗斗多年,未分胜负。
如今三皇子与皇室选中的女孩订了婚,在竞争上就更加有利了。
叶小侯爷是七皇子一派的人,他的募捐是为灾区百姓筹集资源,同时也是为七皇子效力,如果前来捐献,说不定会被当成支持七皇子一派的人,若因此被韦氏盯上,他朝一日三皇子当成皇帝,难保不会被追究责任,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中立多年,活得安分守己又想低调自保的官员和大富商自然不愿成为被打的出头鸟。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看的人多,捐的人少。
面对这种情况,叶靖也颇为无奈,人家不捐,总不能拿刀逼人家捐,只要韦家的人还关注着,很多人就不敢行动。点算收到的物资,离需要的目标还有一段差距,叶靖摇头,叹了口气。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并非毫无办法。孟元蓓思量,叶靖为人正直,从未想过暗中耍手段,自然要吃正直的苦头。可她却不同,她从来没要成为什么高尚的人,受万民敬仰,流芳百世,做事就不管什么手段了。
刚刚她和金燕在寺庙外驻足时,便看到了拐角处的小巷子口有好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鬼鬼祟祟在盯着募捐活动的现场看,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金燕认得其中一个,“那是韦国舅大儿子韦炀身边的仆人长旺。”
以前她还没进孟府时,就在市集上见过此人调戏良家妇女,还态度嚣张地说“他是韦国舅大公子身边的红人,告到官府也不怕”,当时她对此人就极度鄙视,寻了个机会偷了他身上的财物和令牌,以示教训。
他家少爷韦炀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起韦炀,孟元蓓也有些印象,那人长得肥头大耳,身材短小,还自命风流,好色贪利,好大喜功又不学无术,仗着韦家在被后撑腰,到处惹事生非。有次,竟把温国公家的表小姐给霸王硬上弓了,那表小姐性子烈,最后悬梁自尽了,温国公一气之下,连夜告到皇帝那,让他受到好一顿皮肉之苦。
不是韦贵妃怜他是韦家血脉,极力保存,他早就活不了了。
既然他这么关心叶靖的慈善募捐活动,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金燕,我想到法子帮助叶靖募捐了。”
要让愿意捐资的人都敢捐资,就必须让三皇子带头捐献,这在正常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使一些手段的话……孟元蓓扯起嘴角坏笑。
在金燕耳边小声嘱咐几句,孟元蓓把她的计划告诉金燕,金燕一一点头,她早想教训韦家那对无恶不作的主仆了。
这次正是个好机会,公仇私仇一起报,看这两个混蛋往哪逃。
那仆人偷偷看了好一阵后,留下几个爪牙,自己往某个方向奔了去。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去找韦炀通风报信了,金燕立马跟在他身后。
七拐八弯地绕过小道,走过市集,转到风月街,来到花街柳巷,见他走进了妓院宜春院,金燕在门外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想了一会儿,悄悄溜到宜春院的后门,推了下门,果然没锁,拐了进去。
孟元蓓见金燕离开后,披上了她的深色斗篷,遮住了头脸,然后缓缓走到募捐活动区。
叶靖在招呼其他捐助者,跟他们讲解灾民情况,以唤起他们的怜悯之心,并没有留意到孟元蓓的到来。
活动位置上摆设了一张长桌子,桌子上铺了一张大红纸,上面写上了捐助者的名字和捐赠的物资数量,以示慈善所得的公正公开。
寺院僧人也说了,这些名字将被安放在祈福堂里,他们的善德会被神明看到,并且给予保佑。
捐助者以捐赠粮食和衣物布料为主,有多有少,最多的达三百斗米,是温国公那边的人捐助的,这个数量在粮食不算富足的年代,可以算得上非常慷慨了。
站到红纸前,孟元蓓提起一旁的毛笔,工整地写下“一万斗米”的数量。
面前的僧人弯腰致谢,无意中低头一看,被那数字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要知道这可是寺庙所有田产一个季度的收入,这神秘的姑娘眼都不眨一下,随手就写上去了。这富贵的程度不得不让人震惊。
却听孟元蓓说,“大师,我家少爷想以匿名方式捐赠,明日午时再陆续把粮食送过来。”
“一定,施主请放心。贫僧替灾民感谢施主的慈悲心肠!”大师回话,话里言语平静,可语气中依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
一旁的僧人闻言,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面前裹得严实的神秘人,再瞄了下红纸上的数字,同样被吓着了,不禁激动地叫了一声,“竟然是一万斗米啊!”
这话声音很大,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呆了,一时全场哗然。活动现场变得吵闹了起来,大家都聚拢过来,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富贵豪门出手如此阔绰。
可孟元蓓包的严实,写完留字便匆忙地离开,大师见她神秘兮兮,也没好多问,只连连道谢,目送她离开,结果没几个人看清她的相貌。
有大富商捐赠万斗米的消息一下子被疯传开来,连路过的人都涌过来凑热闹。民众最爱这种神秘的八卦是非,于是纷纷猜测这位慈悲为怀的大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既有众多私产余粮,还不惧三皇子和韦家的势力,这种不畏强权、大义凛然的气概,简直可歌可泣。
130。猪一样的队友
宜春院内,金燕找了一会儿,便知道了韦炀他们的所在。
在经过小院子时,听到了二楼包房内韦炀和他的仆人长旺那奸狡的调笑声,韦炀的声音高亢而尖细,跟他那五短三粗的肥腻身材完全不相称,一下子就能认得出。
趴在窗户边,正好听清里面的声音。
“少爷,你完全不用担心了,叶靖那小子根本耍不出什么花样,有哪些个不怕死的敢去捐资,就是与我们韦家为敌。我刚才看了好久,在场的人多,捐的人少,都是黄家的亲信多,除了温国公那死老头捐了三百斗米,其余的都不值一提。”长旺狗腿地一一向主人报告。
“呸,那个死老头,专事与我作对是吧?退休了也不好好耕田,出来搅和老子的好事!”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韦炀气了。
“上次害我被皇上打,被姑母责骂,连三皇子都对我这表哥颇为不满,温国公,老子定要他好看!”
“那少爷,我们该怎么做好?差人把老头给绑了,毒打一顿吗?”长旺压低声问。
就听韦炀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蠢货,他出入都那么多人围着怎么绑啊?他都捐完了绑他还有什么用?我们要做就得隐秘点,笨!”被韦贵妃和三皇子知道他打歪主意,这次怕是不放过他。
“隐秘点?”显然,以长旺的智商,不能理解这隐秘点指的是什么?
韦炀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仆人真蠢,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蠢,才映衬出自己聪明,于是心里还是高兴的。
“曲线对付他!现在暂时不动温国公这个老头,等三皇子掌政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机会多的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殿下对付七皇子,只要七皇子倒了,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所以我们要做就做点大事,别只顾眼前小利啊!”
“是,是,少爷有见地,小的明白。”长旺连忙赔笑,他主子的心思他当然明白,只是故意装作不懂,让这少爷自己说出来,好让他以为自己很聪明,满足他的虚荣心。
韦炀想,如果这次能破坏到叶靖的慈善募捐活动,让七皇子赈灾失利,立不了功,反而被皇上质疑,那他就算是帮了韦贵妃和三皇子一个大忙,到时他们定会对他刮目相看了,看那些人谁还敢说他的不是!说不定还会被加官进爵呢,一想到这,心里就止不住激动。
“黄家那边的人出资越多,他们自己的亏损越大,他们私粮有限,凑也凑不到多少,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说不定都不用直接动手了。”长旺说。
韦炀点头,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嗯,现在连宋丞相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太师也私下说支持三皇子,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都在我们这边,只要没有些不怕死的暴发户来捐资,筹资筹粮就不会成功,哈哈哈,到时我们直接汇报这结果给姑母听,肯定有赏赐。你好好给我监视他们,别出什么差错了!”
“小人遵命,少爷放心得了。”长旺点头哈腰,再适时地鼓掌称赞,“少爷真聪明,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不费一兵一卒就达到好结果,少爷太厉害了。”
“那当然,这就是我能当少爷,你只能当奴才的原因,以后学着点!”
“是,是!小人知道!”
金燕在窗外听罢,忍不住发笑。悄悄地跳进楼下的房间,摸出一套艳丽的衣服穿上,戴上面纱,娉婷地款步上楼。
主仆两人聊了一会后,韦炀不耐烦地嚷了起来,“喂,老鸨,说好叫新来的花姑娘过来伺候,怎么这么久都没到,吓!不知道我韦大爷的威名吗?敢让大爷我等,活腻了,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店!”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轻轻地推门而入。一声“大爷”喊得人骨头都酥麻了,粉色的小丝巾在面前一扬,飘起一阵淡淡的香粉。
“奴家让爷久等了,请大爷恕罪。”
边请罪,边曼妙地踱步到韦炀身边,那婀娜的身姿,飘逸的长发,明艳动人的双眸,看得韦炀眼睛都直了,口水都差点往下淌。
韦炀瞪着色眯眯的眼,摩擦着手掌嘿笑,“嘿嘿,美人你终于到了,你这么美,爷又怎么忍心责罚你!”言语中尽是猥琐,心下却想,看爷一会怎么让你求饶。
对长旺摆摆手,长旺也笑嘻嘻地赶紧滚了出去。
金燕看着他那满脸的油光,朝天鼻蹦出两撮又黑又密的鼻毛,裂开的嘴全是黄牙,想起温国公家的表小姐真是凄凉,被这等人蹂躏,难怪会悬梁自尽。
媚笑着说,“奴家给大爷斟酒,再自罚三杯。”
“好,好!嘿嘿嘿。”
摸着美人的手喝了几杯后,韦炀想下手了,却见美人有点心不在焉,柳眉小蹙,还悄悄地唉声叹气。平时他都不管不问的,不知为何,今天感觉这美人忧伤的样子特别动人,就像长居西子湖畔的病美人惹人怜爱,让他竟动了点恻隐之心。
想着先好言安慰下,一会快活时可能更有情调,便难得耐心地问了几句,就听美人说,她的家乡发大水了,父母弟妹生死未卜,好生难过,说到动情处还忍不住落下泪来。
美人垂泪的画面真是别有一番风致,看呆了韦炀,心魂都几乎飘出来了。
“奴家听说城西的寺庙在举行慈善募捐,方才也去看了下,无奈身无财物,无法捐资。”说罢,又哭了起来。
“美人,别哭,你这一哭,爷我心疼呀。”
随后,美人抬头擦干眼泪,“大爷,您是贵人,乐善好施,您也会给灾区百姓捐资吗?”
此情此景,韦炀又怎好说个不字,便拍着胸口说,“捐,当然捐。”
“捐多少呢?”
“呃,这……捐一百两银子。”随口说说而已,谁不会。
美人却小皱眉,有点鄙视,好像说堂堂国舅家大公子才出一百两,这么少。
那小眼神搓到了韦炀敏感的神经,忽然高声说,“一千两!现在就给!”一冲动便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甩在桌子上。
“大爷我是好人,都拿去哈,不够了再问我要,多多都有!谁不知道我韦炀家财万贯,这点钱算什么?”这一千两可是他悄悄从账房瞒着他爹支出来的。
美人一看,破涕为笑,连声说,“韦公子,真是菩萨转世,侠义心肠,天下第一大善人。”
这话听得韦炀甚是得意,虽然掏钱后有些许后悔,但能博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大不了一会快活完,再从老鸨那抢回来。
却听对方继续说,“奴家就知道世间善人多,奴家今早在寺庙外便听说了,有位公子一下子就出手捐了一万斗粮,那架势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么财大气粗,又乐善好施。”
美人感概,韦炀却突然脸色大变,连忙抓住她问,“什么?一万斗粮?你说的是真的?有人捐了一万斗粮?是谁?谁这么大胆?”
“奴家也不知道是谁啊,大爷,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突然发脾气了?”
韦炀不再理会她,赶忙奔出门外找长旺,死长旺居然骗他说只有很少人捐资,最多也就三百斗,现在万斗都有人捐了。
长旺也正好收到小弟消息,知道有事了,赶忙来找他家主人,两人在楼下拐弯处撞到了一起,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待看清来人,韦炀立马甩了他一个巴掌,骂道,“你个狗奴才,敢欺瞒本少爷!”
懵了一下的长旺,明白了他说什么后,连忙解释,“大少爷息怒啊,奴才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说半个时辰前,有人给他们捐了万斗粮,但那人长袍裹得严实,样子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又甩了他一巴掌,吼道,“查,给老子查,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
“那个……”长旺欲言又止,“奴才听说那捐粮的人明天中午会把粮食运到寺庙放着,我们要不趁机做些破坏……”
“破坏?怎么破坏?”话一出口,韦炀便转动着脑子,扶着下巴想啊想,对了,“你快去给我查,赈灾粮放在寺庙的哪个地方?”
瞄了下周围,四下无人后再说,“明天晚上入夜,你带人潜入寺庙,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放一把火,把那些粮食全烧了,看他们还怎么赈灾!哈哈哈,一万斗粮算个屁,老子把它们全灭了。”
长旺一听,先是赞赏地拍马屁说,“少爷好注意,这下他们这几天的活儿都白忙了,少爷英明,少爷威武!”
然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这事我们得先跟老爷和贵妃娘娘报备一声吗?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事情那么着急还报备什么?我们几个知道就好,万一去禀报时传了出去,坏了我的计划怎么办?”他要悄悄行动,事成后给姑母一个惊喜。
长旺一听,惯性就又想拍恭维一下,没开口就被大少爷拦住了。
“拍什么马屁,狗奴才,还不赶紧去!”韦炀伸了他一脚,“办得利索点,别让人发现了!不然本大爷剥了你的皮。”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长旺捂着屁股,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
二楼窗户大开着,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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