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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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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你就知道了。”要说他也是个奇葩,什么都没弄清楚呢,就跟着走了。
他一副求死不能的模样,不过也没办法,如果自己不主动跟着,她还是会把他绑架了。那时的情况指不定比现在更惨,尽管现在已经很惨了。
宇文玠却是懒得和他多说话,直接再次把他抓在手里。
“你不许攻击他啊,不然我可不饶你。”白牡嵘立即警告,那大术师翻了个白眼儿,他倒是想。只不过她又不怕自己,前脚对付了这个男人,自己后脚就得被攻击。人啊,还是得放聪明一些,接下来的日子才会好过。
“走吧。”宇文玠一手拎着那大术师,另一手牵着白牡嵘,离开原地。
山间的路不好走,而且白牡嵘已经完全失去方向了。眨眼之间,一些残影若隐若现,明明知道是假的,她也当做飞蚊症来应对,但是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她的体力在急速的衰退,她自己完全感觉得到。而且,五官共通之处,好像在隐隐作痛。
那时身体情况不严重,她的心理压力也没有多大。但事到如今,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涌来。尤其是宇文玠在盯着她时用一种十分担忧的眼神儿,她就更觉得大事不好。
第219章 严重(二更)
两人带着被折腾的像死狗一样的大术师在山间转移,宇文玠是认得方向的,有他在,似乎根本不用愁苦会迷路。
山间的路不好走,太阳都偏西了,也不知宇文玠到底打算如何走。是一直在山里行走,还是要出去。
外面,轩辕闵必然还会不停的追击,而且,不会停。
终于,也不知走下了哪座山,反正这山下是一条路。是土道,不太宽,大概因为昨晚这里下过雨,所以土道有些泥泞。
摘掉身上刮蹭到的树叶,白牡嵘左右的看了看,“接下来往哪儿走?”
“等一等。”宇文玠紧了紧手,他一直抓着她的手,现在她的手都是湿的了,全部都是汗水。
宇文玠把那大术师放下,他瘫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的,整个人被折腾的要散架了。
“等什么?”白牡嵘也坐下,屁股底下就是泥泞的泥土,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觉得好疲乏,特别疲乏。五官共通之处,就在眉心下的山根处,隐隐作痛。
“等接应。”宇文玠在她旁边蹲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之后又捏住了她的手。用两指捏着她的虎口,轻轻地捏着按摩。
任他给自己按摩,倒是有些舒服,但身体里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这种感觉真是让她十分不爽。不应该这样的,她的力气应当是用不尽的才对。那时大梁战乱,她东奔西走,有时一天就吃几口东西,状态也没差到这个样子。
但转念一想,其实也还算幸运,最起码自己没有在战乱的时期变成这样,否则她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你的安排最周到,我现在也顾不上那些了。”随着说话,她略微沉重的呼吸了一下,之后,一股热流就顺着鼻子流了出来。
在鼻血涌出来的一瞬间,宇文玠就迅速的抬手用食指给挡住了。不过,血还是照流不误,他改用衣袖围堵,血都渗到了他的衣服里。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他也没吱声,只是认真的给她擦血。
看着夜空,闭着眼睛,任他给擦拭。过去一会儿,感觉血不流了,山根处的疼痛倒是缓解了一些。
“没事儿了。”低下头,白牡嵘抓住他的手臂,他手上和衣袖上都是她的鼻血。
就在这时,那被折腾的要死过去的大术师缓过来了,他也不想躺在泥地里,坐起身,一边看向他们。
天上的月亮散着微冷的光,清冷幽静,能看得到他们两个人。
“流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拖得越久,反倒坏事。”他开口,略显娘娘腔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不顺耳。
因为他说话,俩人都扭头看向他,白牡嵘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让最坏的情况都发生,处于临死边缘,你才能知道如何应对?”如果他应对不了,她岂不就是没命了。
“没错。”他回答的还挺干脆,却是宇文玠并不信任。水汪汪的眼睛载着忽视不掉的冷色,好似如果他说的没做到,他就会立即拗断他的脖子。
“唉,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还真就是只得靠你了。是死是活,都在你手上,你说了算。好吧大师,我决定听你的。待离开了赵国,我肯定把你当成祖宗一样每天供在香案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白牡嵘觉得,从现在开始不能威胁他了,得吹捧着才是,还真就得指望他了。
一听这话,他是几分得意的,但转念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暂时爽而已。如果他没帮她解决问题,待她死了,他就得给陪葬啊。那时候,他想回赵国估摸着都回不来了。
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他觉得得先想好退路,免得到时给人家陪葬去。
宇文玠无言的盯着他,明显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他的眼神儿极具压迫力,而且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知他,那些小心思想都不要想。
就在这时,马蹄声忽然隐隐的传来,根据声音来听,距离是很远的。但夜里太过安静,山间又有回声,所以即便距离远,也不成问题。
听到马蹄声,白牡嵘也不由得屏息,“是你的人还是追兵?”
“不是追兵。”宇文玠很笃定,拽着她站起来。戴着假皮,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想来他的脸色不会有多好。
终于,马蹄声越来越近,之后,从山间的土道上,一行队伍出现。
快马奔跑,很快到了近前,十几个人,不是之前随着他们进赵国帝都的护卫,而是在赵国城内进行秘密接应的。
宇文玠的安排一向严谨,他习惯所致,没有那么多的安排,想必无法迈出进入赵国的脚步。
这一点白牡嵘是佩服的,她认为自己也会事先安排各种脱身之计,但不会像他这样像老鼠打洞似得,安排那么多的人。
护卫从马背上跳下来,两人拿出一条很长的油布,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坐在地上的大术师给裹了起来。
缠的紧密,他双手根本伸不出来,只有脑袋露在外,确保他能呼吸活着。
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和对待。大喊着拒绝,可是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白牡嵘倒是不想让他们那般对待他,若是他真发出攻击的话,这些人都得被放倒。
不过,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真的没什么力气,眼皮无比的沉重。
宇文玠直接把她举上了马背,随后也跳了上去,与她共乘一骑。
“那不是还有马么,我自己能骑。”他双臂从她腰身两侧伸过来,然后控制住了缰绳。她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废物,心下不免几分不适。
“别说话。”他低头轻声的嘱咐了一句,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眨了眨眼睛,她无奈,最后便听之任之了。
驾马离开,大术师被捆成了油布粽子扔到了马背上,由一个护卫带着,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马儿奔跑,有些颠簸,白牡嵘倚靠着宇文玠,看着清冷月色下的土路和山形,“苏前辈和大杨还有你的那些护卫不会出事吧。”她真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出事儿。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即便有事,也是死得其所。
他的回答冷清又不走心,对于别人的生死,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成就他的大事,总是会有生命付出,与此同时,他也会给予绝对超值的回报。所以,他不会在意,更不会愧疚。
白牡嵘知道他的心理,也没有多说,更多的是无力。倚靠着他,享受着马儿的颠簸,没过多久,她的眼皮就支撑不住了。
马儿飞奔,她居然还能撑不住睡着,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也不想被支配,但毫无办法。
闭上了眼睛,她就睡过去了。也所幸宇文玠执意与她共乘一骑,不然她自己操控一匹马,忽然之间睡着了,非得发生危险不可。
队伍顺着土路向东南的方向转移,之后又进入山中,太阳都出来了,队伍却始终没停。马儿累的汗水顺着毛发往下流,如同洗澡一样。
白牡嵘始终都靠在宇文玠的怀里,她没有一点反应,如此颠簸,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种情况十分不好,宇文玠不时的看她一眼,眼睛中的担忧和沉重也逐渐凝聚。谁也没想到会发展的这么快,在来赵国时还没达到这种程度,这才过去多少天,她就变成了这样。
空出一条手臂来,宇文玠圈紧了她的身体,柔软成一团,像是棉花一样。
队伍一直在山中或是土路之间行进,直至太阳升上了半空,才在山中一片有水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儿疲累不堪,众人各自下马后,就把它们聚在一起,开始喂食草料,让它们歇一会儿。
宇文玠抱着白牡嵘,将她放在了草地上,她还在睡,眼睛下是乌青的,像是被谁打过一样。
那被油布包裹着的大术师又渴又饿,整个人已经被折腾的掉了半条命。他被扔在了地上,油布依然缠在他身上,但他根本连挣脱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扭着头往白牡嵘和宇文玠那边看,看了许久,他才出声,“喂,既然想让我救她,就赶紧把我放开。你想不想让她醒过来?我可以试试。”
宇文玠根本没搭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看着一动不动的白牡嵘,如不是她还在呼吸,她真的像是没有了生命体征似得。
“我说真的,我能让她醒过来。从古至今这么多年,死于大术师之手的数不胜数。可是,也有没死的。”想救人,也不是那么困难。只是,每个大术师的传承都不一样,他需要时间来研究。
宇文玠终于转眼看了过来,戴着假皮,看不出他的脸色,可是眼神儿却是无比恕
那大术师把脑袋往油布里头缩了缩,“让她醒来,消耗体力,熬尽精力,让还活在她身体里一直被压制的母虫幼子都活过来,找准了它们的位置,才能把它们拔出来。”
第220章 严重(三更)
因为那大术师说他能给解决,又说了一大溜,叽叽喳喳,好似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而宇文玠也心底里有些焦急,看着白牡嵘这般安睡一动不动,总是觉得应当让她醒过来了。
命人把那大术师从油布里头拽出来,让他过来赶紧想办法。
被折腾的如死狗,掉了半条命,他根本就走不过来。
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瘦的一把骨头弱风扶柳的,再加上他略显女性化的动作,看着背影还真像个女人。
宇文玠的眼神却不是太好,可以说是极具攻击力,盯着他,如同在他脑袋上悬了一把剑。
在白牡嵘身体另一侧坐好了,他先拨开白牡嵘的眼皮瞧了瞧,之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帕子来。
帕子折叠的整齐,他一只手托着,一只手将帕子展开,那里头居然藏着一只白色的蛾子。
这蛾子不大不小,体型正常,只不过白的不正常,身上好像有什么粉末,兴许在夜里都会发光。
他用一根手指把那只蛾子托起来,之后缓缓的放到了白牡嵘的嘴上。她的嘴紧闭,蛾子落在上面,扑闪了两下翅膀,也不知做了什么,接下来白牡嵘的眼珠子就动了。
他立即把蛾子收了回来,又重新放回了帕子里给包好。
始终紧盯着他动作的宇文玠俯身把白牡嵘的上半身给抱了起来,一边观察她的脸。
下一刻,白牡嵘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眼,让她忍不住又闭上了。而且,恍恍惚惚间,她分明瞧见有人影在眼前闪烁,红惨惨的,像是血。
“感觉怎么样?喝点水。”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之后,水壶的壶嘴便碰到了她的嘴唇。
张开嘴,顺着他的力道喝了两口,之后,又睁开了眼睛。
树木葱郁,还有河水反光,马儿们在河边走动,这些她都看得见。但与此同时,一些红惨惨的人也在半空晃荡,就好像是有人放了投影。
这些人她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都是死在她手里头的。死相惨烈,相当慑人。
不习惯的,必然会被吓坏。
看着这些,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些大术师穷途末路之时的遭遇,他们都会出现这种状况。没想到,她这么快也到这一步了,明明前些日子她眼睛的虚影中出现的还都是她的小可爱呢。
瞧着她睁开眼睛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眼前,宇文玠眼睛里的凝重也逐渐增加。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下颌,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在想,还是你好看,要是我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你在脱衣服的话,我死的时候也必然是笑着的。”她回答,眼睛虽仍旧直愣愣,但口齿伶俐不减。
听她言语完整,宇文玠倒是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下她说的那些不着边的话,他无言的笑了一声,“大白天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说真的,我还是想看你脱衣服。”转眼看向宇文玠,这么近的距离,那些虚影倒是没了,只有他脸上的假皮还有他水汪汪的眼睛。
垂眸瞧着她苍白的脸,宇文玠收紧了臂膀,“也并非不可。”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你这样一个极品,日后也不知会落到谁手上。”那个女人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让人不免嫉妒。
她好像一直在说胡话,宇文玠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下,“饿了的话,可以弄些吃的给你。”
“吃不吃的无所谓,看着你就行了。”她可能也活不了太久了,尽管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短命,但是人在现实面前,还是不能有太多的幻想。找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大术师,但他的与众不同也仅限于他自己,他未必能救得了她。
宇文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紧了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要再说那些让他不安的话了。
那大术师坐在一边盯着他们俩,想插话,但也一直没寻到机会。
自古以来,多少人死在了婵谙拢皇な?苫钭诺囊膊簧伲淇赡芏嗍氩校钭啪鸵丫峭蛐伊恕
像白牡嵘这种情况,也并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自信的。只不过,他现在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死,她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凶残的家伙。
“你身上好香啊,流了那么多的汗,你怎么还能这么香?”脸就贴在他胸前,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难以言说的香气,属于他独有的气味儿,好闻的很。
“却是你身上一股汗味儿。”宇文玠低头,鼻子蹭着她的发顶,轻声道。
“没办法,我就这味儿,你喜欢不喜欢都这样。”她可没打算为了谁谁而改变自己,不是她风格。
“喜欢。”他回答,不免有些违心。
白牡嵘轻笑,抱紧了他的腰,她现在倒是挺喜欢听他说反话的。
甜言蜜语堪比良药,只是一会儿,她觉得好多了。
“咱们什么时候启程?”仰起头,她看着他,问道。
“一会儿就走。”主要人困马乏,歇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赶紧离开赵国,也就安心了。白姐我现在情况不太好,否则我非得和轩辕闵好好战一场。估摸着上次我已经把他给一脚踢废了,他才会见了我就红眼。”鸡飞蛋打,是他轩辕闵自找的。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大术师忽然借机插嘴,“轩辕闵的确是不行了,宫中太医去了好几拨,都没救回来。”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我倒是忘了你在赵国宫里待了几年了,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消息可靠程度很高。我说大师,你除了叫大师之外,没别的名字么?”那些大术师,好像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不管是臭烘烘的还是这个阉人,都这样儿。
“我当然有名字,我叫月同,”他岂会没名字,他的名字是大术师里最好听的。
第221章 在等你啊(一更)
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马儿缓过来,也吃饱喝足了,队伍再次启程。
白牡嵘想自己骑马,她认为自己可以坚持,没必要像个虫子一样挂在宇文玠的身上。他也是人,血肉之躯,会累。
不过,宇文玠并不同意,也根本不和她争辩,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还是要带着她一起走。
而月同则因为还算老实,这次没有再享受被油布包裹的待遇,而是由一个护卫带着,骑马上路。
月同不会骑马,他又瘦,随着马儿飞奔,他的身体也在跟着起伏。好像如果马儿再跑的快一些,他就要被甩下去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瘦是个疑问,如果他正常的话,怎么说也得是个周正的小伙子。奈何做了这一行,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了。
在山中穿梭,马儿的速度很快,并没有因为路不好走而慢下来。
白牡嵘不时的闭一会儿眼睛,只要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红惨惨的尸体。那些死在她手底下的人,明明有一些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甚至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但这会儿却都出现在了虚影里。
她认为,自己不记得,但不代表大脑某一处不记得。大脑是个十分复杂且神奇的东西,里面的构造说不清楚,它潜意识的就记住了她见过的一些陌生人,并且在这个时候活了过来,开始提醒她。
她倒是不怕,只不过罪恶感是有的,她又不是变态杀人狂,一些立场不同的生命在她手里被终止,不可能不内疚。
但,这些事儿她并不想说,尤其不能被宇文玠知道。
她的小可爱暂时来说很在乎她的性命,但是,有句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久病床前无孝子,整天病怏怏的,亲儿子看了也烦。
白牡嵘没觉得自己的比喻不恰当,宇文玠不是她儿子,这个道理用在他身上,却未必会如此。
马儿奔跑,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白牡嵘再次禁不住困意而睡了过去。靠着宇文玠的怀里,他如一块最坚韧的堡垒,只要她靠在他身上,被他环在其中,就不会发生任何的危险。
也不知在这马背上颠簸了多久,反正白牡嵘睡睡醒醒,她好像被睡神给附体了一样。身体疲乏使不上力气,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好像都罢工了。
而且,山根以及后腰椎骨那里疼痛不适,也不知该怎样形容,但她从来没有这么不适过。
即便大姨妈造访,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不适,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拽出来重新过滤一遍,把那些疲乏懒惰的因子都冲刷掉。
这种感觉给白牡嵘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再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身体被控制,连大脑都出了问题,这个时代医疗技术如此落后,这种病治不了。
月同那大术师,若是让他害人,他可能会想出无数种新奇的点子来。可是救人,却和害人不是一回事儿。
待得她数不清多少次睡醒睁开眼睛之后,透过眼前的虚影,看见的居然是城池的影子。
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眼睛看的更仔细一些,远山之下,恢弘的城池就矗立在那里,不是她看错了。
“这怎么好像是皇城呢?”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皇城吧。
一直环着她的人听到她说话立即低头,一手顺着她的额头抚到她发际,“醒了。”这一路,她可是一直这个状态。不醒过来,也不吃不喝,他担心她会饿晕,不得不强行给她灌水。她虽是喝了,但也还是不醒。
他要月同把她给唤醒,月同却说自己这蛾子也不能总是用,它本身有毒性,多用几次可能会适得其反。
无法,只得快马加鞭赶回皇城,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给带回来。
“你还真把我带回皇城了。不过也是,我这幅样子真不能回夷南,会把他们吓着的。”她觉得就算是死,也得死的体面一些。这种惨绝人寰的模样,被人看了去,以前自己那英姿煞爽都会被人遗忘。
她大小也是个夷南王,虽是个草头天子,但也需要体面啊。
“别说话了,是不是饿了?这么多天,你没吃一口东西,就算是罗汉也得被饿的动弹不得,更何况你一个女子。”宇文玠安慰,其实她情况确实不太好。只是几天的时间,她的精气神儿就被抽走了一大半。戏曲里有人会一夜枯槁,她也差不多,如同被妖精吸了精气。
“还好,就是累,还想睡觉。”也不知过去多少天了,这般睡下去,倒是也不错。有些人想死而不能,倒是都期盼着这种幸福的死法儿呢。
“马上就进城了,别睡了。宫里什么好吃的都有,你想吃什么?”宇文玠转移话题,希望能唤起她的食欲。
“我不想进宫,那地儿和我反冲,会让白姐心情不好。不然就去以前的彧王府吧,从那儿来,这最后也应该到那儿去。”来时,她就在那儿,其实想想,那个地方于她来说的确很特别。
她这话说的极为不吉利,宇文玠也听得皱眉,但却没有反驳她。
队伍快马加鞭,终于,皇城近在眼前。
那时这里经历过战争,死了很多人,但如今瞧着,却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的样子。城门依旧,城里的人也一样。进城之后,白牡嵘眯着眼睛看着过去的人和景,虽带着血红色的虚影,却不碍她对于这些熟悉的景物而发出感叹。
队伍穿过街巷,快马于城中奔跑,最后终于到了彧王府。
彧王府在宇文腾执政期间被封过一段时间,而之后宇文玠登基,这里又恢复了原样。虽他不住在这里,但这里有不少奴才在打理,一切如旧。
在府门前下马,府门大开,闻声而来的奴才们跪了一地。他们不敢抬头看,五体投地,根本不知走过他们眼前的人是谁。但,如今能进入这里的,也只有皇上了,因为他曾住在这里。
宇文玠抱着白牡嵘进了府,没有去别处,直接朝着索长阁的方向而去。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她一只手环着他的颈项,一边眯着眼睛观察,“这王府还真没变,我又想起以前被你忽视的事情来了。”
“那些都已成昨日,你又何必再想?如果朕早知道有今日,那么在成亲之日开始,便会加倍对你好。”他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若早知今日,必会在你还很嫩的时候把你就地正法,管他什么犯法不犯法的,都是浮云。”想想那时她总觉得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也是很好笑。
“就算你在很早之前就动手,朕也会赦你无罪。”他眼睛里浮起淡淡的笑意,他喜欢她主动。因为他而疯狂,她在那个时候的模样,是他最喜欢看的。
轻嗤一声,白牡嵘觉得他这人特逗,瞧着十分正经,实际上闷骚到爆炸。特喜欢她主动,然后他就可以享受了。
“希望你还能遇到主动的女人。”不然就他这样儿,下半辈子的情感生活不会太爽。
“胡说八道。”宇文玠斥责,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现在总是会说一些胡话。
“你堂堂一皇帝,还不打算娶媳妇儿了是不是?”进了索长阁,阳光也没那么刺眼了,她睁大了眼睛,一边轻笑。
“朕在等你啊。”他轻声回答,一边抱着她上楼。
他这回答让白牡嵘也不由几分动容,如果她这次没死、、、、。算了吧,就不幻想这些事儿了,反而会影响心情。
把她抱到了楼上的卧室放下,他动手把她的靴子脱下去,然后又解开了她的外衣扔到地上,拿过被子一直盖到她下巴那儿,“躺一会儿,不许睡,饭菜一会儿就送来了。”
“斑比,你真温柔。”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水好像要溢出来了似得。她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原来男人也可以这般温柔如水,连最温柔的女人都比不过。
“斑比到底是什么?”她总是这样称呼他,可是至今为止,他都不知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斑比是一只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鹿,你特别像斑比。”盯着他的眼睛看,这般近距离,就看不见那些虚影了。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虚弱而凄惨,好似已命不久矣。
第222章 在等你啊(二更)
回到了曾经的彧王府,白牡嵘被宇文玠搬运到卧室,他一直在和她说话,不想让她睡过去,说是饭菜很快就送来了。
白牡嵘也不想睡觉,她还是蛮喜欢看宇文玠温柔的样子,柔声细语,像个小媳妇儿。
但是,她的精神终究是没有对抗过身体的疲乏,最终又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待得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宇文玠不在,但是这房间里一直有人候着,见白牡嵘醒了,立即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倚靠着。
这是从未见过的侍女,不知从哪儿调派过来的。
低声的询问白牡嵘是否喝水用饭,得到答案后,便走到门口去吩咐候在外面的人立即动作。
外头也有侍女,直至她们都进来,白牡嵘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守着自己,多达十几个。
餐点齐全,各种菜式,不过都很清淡,每一样一小碟。清粥数种,添加了不同的东西熬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她倒是不太饿,侍女在给她擦拭了手之后,才开始喂她吃。一群侍女形成了喂食流水线,白牡嵘坐在床上缓慢的吃着,一边看着她们。其实她没什么食欲,只是瞧她们这般卖力,她若不吃好像都对不起她们的劳动。
宇文玠必然是回皇宫了,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作为一个皇帝,必然积攒了很多的事情。
成为权利的最高点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虽说她现在也被奉为夷南王,可实际上她还真不是什么王,只是一方土地上的领队罢了。
见白牡嵘不吃了,侍女便把饭菜收拾了下去,而一直守着她的侍女则开始跟她说话。
说是王府后山的杏子已经成熟了,问白牡嵘想不想去看看,或是尝尝。又说王府的下人在后山的草堆里发现了一窝刚刚出壳的小鸡,那把小鸡孵出来的母鸡则不知去向,可能已经被狸子什么的给叼走了。
那些小鸡刚刚出壳,可怜的很,幸亏下人给捡回来,又给它们喂食,如今都活的好好地。
知道这侍女是想给她找乐子解闷儿,不让她再接着睡,她也点点头,“那就去看看小鸡。”
闻言,侍女也笑了,赶紧给白牡嵘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和其他的侍女扶着她下床,缓慢的下了楼。
下午的阳光很不错,侍女痛快的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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