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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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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杜夫人爬着来到他脚下,不停的磕头,“她们是任性了一些,可无论她们做错了什么,她们都还是孩子,求求你饶恕她们吧。”
  刘君墨捏起她的下巴,淡笑,“是否原谅她们,不是本将军说的算,而是看你怎么做。说,水牢在何处?”
  杜夫人愣住了,贝齿将唇咬的血肉模糊,却仍不出声。
  刘君墨脸色又沉了几分,冷声吩咐道,“还等什么?难得开荤,还不快点儿动手。”
  那些暗卫是刘君墨的心腹,自然了解主子的脾气,他是有恻隐之心的,不忍心真的对两个小女孩动手,可这杜夫人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如果主子心爱的女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母子三人绝对会死的很惨。
  “啊……”女孩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杜夫人拼了命的去护女儿,可护了这个却护不了那个,而此时,她最年幼的儿子也被抓了起来,有人将烧红的烙铁递到刘君墨手中。
  他提着烧红的烙铁一步步向男孩的方向走去,那男孩也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吓得萎缩在角落中不停的发抖,颤声呢喃着,“叔叔不要杀我。”
  刘君墨并非是冷血之人,可他自幼在塞外沙场,见惯了生死与鲜血,这小男孩的确无辜,可是,任何人的命都抵不过他心爱的女人,如果要下地狱,他也会一个人承受。
  手中的烙铁一寸寸贴近男孩的皮肤,那孩子早已吓傻了,僵硬的蜷缩在角落,连躲闪都不会,此时,杜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哭着瘫坐在地。
  杜夫人双手掩面,痛哭不止:“别碰我的儿子,你想知道水牢在哪里,好,我说,我说……”
  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倒不如死的干脆利落。
  刘君墨一把丢掉手中烙铁,低吼道,“在哪儿?”
  “水牢入口就在后花园的假山之中……”杜夫人被刘君墨从地上拎起,扯着走向后花园。
  当他在水牢中找到楚嫣时,她双手分别用铁锁掉在两边,身体整个陷入冰冷的寒水之中,头低垂着,青丝遮住了整张小脸。
  她安安静静的吊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是……死人一样……
  这个念头在刘君墨心头一闪而过,他高大的身体一颤,疼痛在心口中一点点蔓延开。
  他毫不迟疑的一脚踢开牢门,纵身跃入水中,寒水刺骨的冷寒,连他一个大男人都难以承受,更别说楚嫣一个柔弱的女子,何况,她还身有寒疾。
  “嫣儿,嫣儿,你醒一醒!”他用手托起楚嫣的小脸,她的肌肤苍白的几近透明,没有丝毫血色,最后一丝残余的气息,微弱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样。
  刘君墨抽出腰间冰蓝色宝剑,硬生生的劈开了锁在她身上的金刚铁链,快步的将她抱出水牢之中。
  ……
  屋内燃烧着无数的炭火盆子,楚嫣被裹在厚厚的被褥之中,身体却已经是冰冷僵硬的。
  刘君墨坐在床榻旁,快速的在纸上写下药方,丢给暗卫去煎药,并命侍女准备好浴桶,并在水中加入了能提升身体温度的无霜草、
  这种草不仅能促进身体的血液加速循环,还带有一种催。情的成分,能让人身体中潜藏的热量彻底燃烧起来。
  药很快被煎好送了进来,刘君墨将楚嫣抱起,一口口的将药喂了进去,然后,两指再次搭上她的手腕内侧。
  可是,等了片刻,药效发挥后只产生了微少的效果,而她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温度。
  刘君墨的药若是普通人服下定然是会有效的,可楚嫣先天不足,身有寒疾,以至于汤药在她身体中发挥的效用不大。
  鹅黄罗裙的少女推门而入,对刘君墨缓缓一拜:“主上,一切已准备妥当,可以让娘娘沐浴了。”
  “嗯,退下吧。”刘君墨摆手示意她退下,而后掀开楚嫣身上的被子,指尖轻轻一勾,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
  她身上的裙衫在他手下一件件脱落,雪白柔滑的娇躯一寸寸呈现在他面前,这样一幅美丽的躯体,让人很难不动心动情。
  刘君墨将她赤。果的身体从床榻上抱起,向内室而去。
  此时,内室之中雾气萦绕,宽大的浴桶足以容纳就数人。
  他将她抱入浴桶之中,而后,利落的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锦袍、中衣、里衣一件件散落在地。
  水面破开,刘君墨高大的身体隐没在水中,一直手臂环住楚嫣腰肢,另一只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苍白的面颊,拨开她额前凌乱潮湿的碎发,露出光洁而美丽的额头。
  此时,彼此的肌肤紧密的贴合着,怀中拥着的女子像水草一样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中。
  刘君墨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他幽深的墨眸深深的凝望着她,眸中有疼痛,还有一种辨不出的情绪:
  “嫣儿,我并不愿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要。你,可情势所迫,若不如此,你只怕永远都无法醒来了。”
  他呢喃的拥吻着她,手掌紧贴在她心口的位置,将真气灌入她体内。
  只在片刻屋内一片的旖旎之境,楚嫣几次被他毫无前戏的欢。爱刺痛醒,她不停的唤着痛,他却丝毫也不怜香惜玉,甚至更加过分。
  两人沐浴之后,刘君墨将她抱回到卧房,拥着她度过了一夜,楚嫣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胸膛中熟睡,乖顺的像只猫咪一样。
  等楚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
  她睁开眼的那刻,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目光环顾四周,屋内是陌生的陈设。
  她微微的动了下身体,感觉到一股力道禁锢在腰间,然后,她才发现睡在身旁的男子,以及彼此相拥而眠的状况。
  让她惊慌的是,掩盖在锦被之下的身体,仍是不着寸缕。
  她不顾一切的挣扎起身,锦被滑落下娇躯,露出白玉般完美的玉臂,玉臂光洁无瑕,没有一丝瑕疵,她腕上的守宫砂消失不见,他已经将她……
  楚嫣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沉默的靠坐在床头,下巴微扬着,睫毛轻颤几下后,泪珠便无声的落了下来。
  而此时,刘君墨自然也被她弄醒了,他缓缓起身,优雅的扯过一旁的中衣套在身上,而后伸臂将她重新扯入怀中,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
  “哭什么?委身与我让你这么难过吗?”
  楚嫣睁开眼帘,迎视着他的目光,那一双墨眸幽深平静,没任何的情绪波澜,身为臣子,他睡了皇上的女人,居然还能如此平静。
  她看着他,透过迷蒙的泪眼:“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君墨不以为意的哼笑,“没有为什么,你是属于我的女人,我要你不过是早晚的事,既然发生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嫣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她瞪大了明眸看着他,眸中带着忧伤与惶恐:“这根本就不是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刘君墨,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
  “别和我说什么君臣之别,楚嫣,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和我,就是男人和女人那么简单,我爱你,所以我要你,如此而已。”
  他的手掌拖着她小巧的下巴,此刻,女子梨花带雨的摸样简直诱人至极,他真想一口将她吞掉。
  楚嫣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说他爱她,语气认真固执,又霸道的要命,任谁都不能忤逆。
  泪再次弥漫了明眸,楚嫣迷茫了,她承认,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有多抗拒,就有多爱他,可是,这份爱,却是不容于世的。
  “嫣儿,告诉我,你也动心了对不对?”刘君墨的唇就贴在她耳侧,温热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耳侧,引。诱着她。
  “我……”楚嫣哽咽着,却发不出声音。
  “嫣儿,别说谎,问问你的心。”刘君墨修长的指尖点在她柔软的心口,幽深的目光一直与她缠绕着。
  楚嫣看着他的眼睛,很快沉溺在他若海洋般深邃的眸中。
  当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仍处于呆愣的状态。
  刘君墨翻身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低头吻着她嫣红的唇瓣,那甜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楚嫣,却并未挣扎,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是,所有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她再也做不回原来的楚嫣。
  她已经是刘君墨的女人,她不再清白,她没有资格继续做北盛的皇后。
  刘君墨在她耳侧低哑呢喃,“嫣儿,我对你付出的一切都是真心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略了)
  待楚嫣醒来,已经是翌日天亮,刘君墨一直陪在她身边,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他。
  而此刻,他正神情的凝望着她:“醒了?看来我真的将你累坏了,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下次,我会对你温柔一点的。”
  “你别再说了。”楚嫣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背转过身,不再看他。
  而刘君墨的手臂却从身后缠上来,将她拥在怀中。
  “嫣儿,你知不知道昨夜有多迷人。”他的唇贴在她耳侧温柔呢喃,楚嫣又羞又恼,扯起被子遮住头顶。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楚嫣用双手捂住耳朵,躲在被子中不肯出来。
  刘君墨朗笑,将她从被子中扯出来,“乖,快出来吃饭,别把自己闷坏了。”
  他将她抱起,又亲手为她穿上了衣服。
  楚嫣一直羞红着脸,而刘君墨伺候着她,竟也十分的享受。随从早已将可口的饭菜准备好,两人相对而坐,吃着可口的饭菜。
  刘君墨将菜一口口夹入她碗碟之中,楚嫣小口的吃着,不时的抬头对他淡笑,看的刘君墨一阵心猿意马,真想立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辂。
  “吃饱了吗?”刘君墨放下碗筷,含笑看着她。
  楚嫣淡淡点头,笑靥唯美。
  刘君墨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轻拥在怀,温柔道,“嫣儿,我真的很爱你,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在一起,好吗?”
  楚嫣靠在他胸膛,唇角的笑靥一点点消失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永远留在江南,与他厮守一生。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却不能不在乎他。
  一个臣子却拐走了皇帝的女人,他们最好的下场是东躲西臧的过一辈子,但如果他们运气不好,被君无虑抓到,刘君墨逃不过一死,而她不想要他死,她真的很爱他娈。
  楚嫣漂亮的眸子逐渐弥漫一层水雾,她退后两步,脱离了他的怀抱,“君墨,江南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尽快回京吧,我不喜欢这里。”
  刘君墨深深的凝视着她,脸上神色不变,眸中却闪过一抹冷冽之色,但那抹光晕那么快,楚嫣根本扑捉不到。“好啊,既然嫣儿想回京,那明日我们就启程吧。”
  当夜,刘君墨依旧留宿在楚嫣房内,与她缠绵芸雨。
  楚嫣明知这样会使两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但她喜欢刘君墨的拥抱,喜欢被他亲吻,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翌日的清晨,楚嫣起的很早,刘君墨还在熟睡之中,她披上外衣,出去对心腹暗卫低语道,“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打发掉,并命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属下明白。”那暗卫躬身,很快领命离开。
  楚嫣负手立在台阶之上,眉头一直紧蹙着。
  刘君墨与她同眠共枕,丝毫不知避讳,这些随从只怕都是看在眼中的,若将他们带回京,难保不会走漏消息,一个闪失,刘君墨就会性命不保,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她一定要尽她的一切去保护他。
  呵,若她心狠一点,杀了这些人才是一劳永逸之举,只可惜,她无法狠下心肠。
  她独自陷入沉思,并不知道此时,不远处的长廊中,刘君墨立在园中,桃花眼冷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
  真是讽刺,昨夜还在她身下娇。喘,今日醒来,就打发掉所有的人,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以免影响了她继续做她的皇后娘娘。
  什么恩爱缠。绵都是虚假,女人都是虚荣的,她们爱的永远是富贵荣华,而不是他。
  回程的路途倒是十分平静,刘君墨与楚嫣并未坐在一辆马车上,甚至,半月过去了,他们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偶尔碰个面,楚嫣痴痴的看着他,刘君墨却对她视而不见,俊颜冷漠的几乎没什么温度。
  他们的恩爱恍若昨日,而如今却相见不相识,楚嫣的心里并非不难过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交付了身,心也跟着丢了。
  睡梦之中,她也曾偷偷拭泪,但她心中明白,这样对她与刘君墨都好。
  因为楚嫣的身子一直不好,回程走的很慢,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才走了一半的行程。
  越接近帝都,气候越冷,楚嫣的病犯了两次,偷偷咳了两次血,脸色也苍白的厉害,夜晚入睡后,她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楚嫣裹着厚重的披君墨,对屋外吩咐道:“翠儿,屋子有些冷,再点几盆炭火吧。”
  那侍女俯身回道:“娘娘,奴婢已经点了很多炭火盆子了,若再点,炭火燃烧,屋子里的空气就少了,屋子有味道不说,对身子也不好。”
  楚嫣点了点头,将身子蜷缩进锦被中。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她独自一人靠在床头上,脸色难看的厉害,又不停的咳了起来,喉中涌出一股腥甜,她用雪白的锦帕捂住唇,再拿开后,锦帕上是一片的鲜红。
  楚嫣苦涩的一笑,随手将锦帕丢开,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天很冷,她根本睡不下,看来,又要坐着等待天亮。
  过分寂静的夜,窗棂突然一开一合,响动之声让楚嫣心中一惊,她侧头看去之时,床前已经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月白长袍,周身透着淡淡清冷。
  楚嫣长睫轻颤几下,淡淡道,“你来了。”
  刘君墨眸子冷扫过地上染雪的绢帕,而后掀开她身上的锦被,翻身躺了上去,将楚嫣拥入怀中,“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直硬撑下去?”
  楚嫣将头靠在他怀中,微微的扬起唇角,“我还能撑住。”
  刘君墨的指尖轻勾起她下巴,楚嫣被迫仰头,对视上他幽深的墨眸:“撑不住的时候呢?你宁愿死也不愿向我低头?”
  她若不可闻的一笑,身体向他的怀中靠了靠,他的怀抱很温暖,那是她渴望的温度,“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死。”
  刘君墨唇边含着一丝笑靥,两指捏了下她下巴,“你啊,就是仗着我宠着你,爱着你,就肆无忌惮。”
  他两指搭上楚嫣手腕内侧,片刻后,指尖离开她手腕,从袖中取出一支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送入楚嫣唇边:
  “是寒疾发作了,将药吃了,会缓和一些,你这样娇弱的身体,将来如何能孕育孩儿。”
  提到孩子,楚嫣小脸微红,但同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
  如今,她与刘君墨已有夫妻之实,即便她再单纯无知,也知晓她与刘君墨欢。爱是会受孕的,她的手下意识的抚摸上小腹,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微颤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消了音:“君墨,你,你有没有替我准备药?”
  刘君墨邪气的笑,双臂缠在她纤细腰肢,温厚的大掌又开始不安分了,“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身有寒疾,若不进行调理,很难受孕。”
  “哦。”楚嫣小小声的应着,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
  “这些日子是不是都没有睡好?”刘君墨又问。
  “太冷了。”楚嫣回道。
  刘君墨笑着,忽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掌顺着她胸口的衣襟轻车熟路的钻了进去,“是太冷,还是太想我?嗯?”
  楚嫣红着脸,侧开头不敢去看他,眼帘轻合着,感觉着他越来越滚烫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油走,而后一点点褪下她身上的裙衫。
  彼此赤果相对,肌肤相贴的触感说不出的美妙。
  他的热情点燃了她冰冷的身体,炽烈的芸雨之后,她的身体才逐渐回暖,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中一夜好眠。
  只是,第二日醒来后,身边的位置早已空了下来,她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身侧的床铺,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他的体温,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独属于他的龙涎香气。

  ☆、第156章 番外:侍寝

  昨夜的一切,好似梦一样,是那样的不真实。
  “娘娘,您起身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门外传来侍女低低的声音。
  “进来吧。”楚嫣淡声道,清澈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她还以为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是他,可他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
  侍女翠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金色铜盆。
  她的手脚很勤快利落,很快替楚嫣梳洗更衣,楚嫣换了件碧色蝶群,一头青丝披散在腰间,翠儿手握一把桃木梳子正一下下的为她梳理长发。
  “娘娘,奴婢还是觉得你穿那件玫红罗衫裙一定是极美的,奴婢跟着娘娘也有些日子了,娘娘似乎只穿碧色、青色和绿色的衣裙,美是极美的,就是太素净了些。”
  楚嫣闻言,但笑不语。她自幼在深宫长大,那些妃子们为了搏父皇青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许是看得多了便厌倦了,她便只喜欢素净的颜色,祖母也曾戏言:这万花丛中一点绿,倒也别致。
  翠儿笑着出口:“晨起听将军说,娘娘畏寒,这车马劳顿对娘娘的身体不利,今日起就要加快行程,早些回宫,免得娘娘凤体有损,刘将军对娘娘真是体贴入微呢。”
  而铜镜中,楚嫣一张小脸却冷了下来,她回头看向翠儿,目光严肃,却极冷,“翠儿,你可知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
  这样的话是你该说的吗?体贴入微?即便你书读的少,也该知道这个词是何意?”
  翠儿一惊,慌忙屈膝跪地,“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
  楚嫣自顾将拿起桃木梳,一下下缓慢的梳理着长发,带盘好了发髻,才命翠儿起身,“你退下吧,这一次本宫便饶恕你,若再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
  “奴婢谨记娘娘教诲。”翠儿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房门再次合起,楚嫣呆呆的望着铜镜之中的女子,无奈的叹息。
  虽然放快了行程,但楚嫣的病情一直反复,还是走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帝都。
  时已入冬,莞宁宫内的红梅竞相开放,景致极美。
  楚嫣坐在窗前,不解询问:“莞宁宫中何时种了着许多的梅花?”
  朱玉温温一笑,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就是您亲赴江南后的日子从御花园移植过来的,皇上说冬日里园中的景致就差了,多添些红梅,看着倒也喜庆些。”
  “嗯。”楚嫣点头,依旧不温不火。君无虑倒也算是个细心的人。
  殿外飘飘洒洒的扬起了雪花,柳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娘娘,该喝药了。”
  楚嫣接过药碗,小口的将药喝下去,她自幼多病,药不离身,如今喝药与喝水也没什么区别了,倒也少了份普通女子的矫情。
  “娘娘也该歇息了,奴婢先行告退,若娘娘有何吩咐,再传奴婢便是。”朱玉躬身一拜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楚嫣与柳绿二人,楚嫣方开口询问,“本宫离开的这些日子,宫里都发生了什么稀罕事儿?”
  柳绿蹙眉,很是认真的想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啊,皇上每日上朝下朝,大多数时候都不曾离开过养心殿,更没招宠过哪个宫婢。
  然后,江南传回公主惩治贪官,安抚百姓的消息后,皇上龙颜大悦,在莞宁宫中移植了很多红梅,那日奴婢听皇上说了句:红梅傲雪,像极了公主的性子。
  看来,皇上对公主当真是上了心的,最难得的是这后宫中并无任何宫妃,公主是唯一的皇后。”
  柳绿喋喋不休嘀咕着,但楚嫣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即便君无虑再用心良苦,她都不可能做回最初的楚嫣了。
  其实,他没什么不好,若一定说他做错了什么,就是不该将她派去江南,是君无虑间接的将她推入了刘君墨的怀抱。
  “奴才小德子参见皇后娘娘。”殿门处,一个年轻的小公公屈膝跪倒在地,听朱玉说,这小德子是君无虑的贴身太监,可谓是帝王心腹,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德公公请起,不知皇上有何吩咐?”柳绿恭迎出去,笑着询问道。
  小德子嘻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柳绿姑娘,赶快为皇后娘娘梳洗打扮一番,今夜皇上驾临莞宁宫。”
  小德子的话让楚嫣心口猛然一阵抽痛,看来,今夜君无虑是要让她侍寝了。
  这一次,她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呢?她的身心都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她楚嫣不是万人可夫的女子,她的身体无法接受第二个男人的侵犯。
  柳绿笑着转身走进来,对楚嫣微微俯身,“恭喜公主,今夜皇上会留在莞宁宫中,公主和皇上早该做真正的夫妻了。”
  楚嫣的目光迟疑的落在她身上,几乎没什么温度。柳绿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惊慌的问道,“公主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嫣脸色煞白,手掌紧捂着心口的位置。柳绿匆匆忙忙的端了杯热茶递过来,“入冬后天气越来越冷了,公主是畏寒,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要格外小心才是。”
  畏寒?楚嫣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而后恍然大悟。“柳绿,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可是皇上就要来了……”
  “出去!”楚嫣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她极少发怒,但她一但生气的时候,也不是好惹的,柳绿不敢再反驳,自顾一人退了下去。
  楚嫣脱下身上厚重的狐裘披风,伸手缓缓推开殿门,冷风夹杂着雪花灌进来,她下意识的颤动,紧拢了下胸口的衣襟,但根本无济于事。
  风雪连天,外面冷的厉害,这样的寒冷让楚嫣无法不畏惧,但她还是紧咬着牙关走了出去,穿着单薄的纱衣坐在长廊之中。
  雪花扬扬洒洒的飘落在她身上和发间,更添了一层冷意。
  忆起每年的冬日,她都是躲在殿内,她的宫殿是父皇命工匠精心修建的,因天然的温泉入殿,即便是隆冬,她的公主府依旧温暖如初,池中盛开着大片的荷花。
  这是她从未经受过的寒冷,冷意侵入骨髓,最后,直至麻木。
  喉中溢出淡淡的腥甜,楚嫣轻咳一声,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落在雪地之上,如同点点红梅绽放,妖娆刺目。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试图起身,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究竟昏睡了多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床榻边传来柳绿低低的哭泣声,楚嫣顺着声音望去,却意外的看到一张银质冰冷面具。
  “皇上?”楚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吃力的想要起身,却被君无虑拦阻。
  “爱妃身子不适,好生躺着吧。”君无虑温柔的为她盖上明黄锦被,又轻声询问道:
  “雪夜冷寒,爱妃怎么出去了?还好你殿内宫人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嫣淡然一笑,牵动一丝情绪,“臣妾觉得屋子里闷,想出去透透气而已,让皇上担心了,臣妾罪该万死。”
  “别说傻话,既然病了,就好好歇着吧,明日朕再来看你。”君无虑说罢起身。
  楚嫣躺在床上,低低道,“臣妾恭送皇上。”
  君无虑离开后,柳绿有些失落的坐在床榻边,心想着公主这样一病,又要好一段日子不能侍寝了,总不能和皇上一直这样僵着啊。
  可公主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担心,甚至,她隐隐的觉得有些故意。
  柳绿正胡思乱想着,床榻上的楚嫣却突然开了口,“柳绿,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柳绿出声提醒:“公主,您还没喝药呢。”
  楚嫣翻转身形,已背转过身:“放在一旁吧,我现在不想喝。”
  柳绿呆愣了片刻,从前的公主是绝不会如此任性妄为的。她微叹一声后,还是推门离开。
  楚嫣躺倒在床榻上,心口疼的厉害,周身上下冷的都像冰块一样,根本无法入睡。
  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却仍在瑟瑟发抖着。
  床头上放着那碗温热的汤药,只要她爬起来,将药喝下去,状况就会好转,至少那碗药可以让她今夜安然入睡。
  可是,她不能喝,只要她一直这样病着,就无须侍寝了。
  死一般沉寂的屋内,楚嫣却感觉到身后一股强烈的气息逼近,她并未起身,甚至未曾睁开眼帘,她病的厉害,恍惚间只以为是错觉。
  然而,那强烈的气息之中,却夹杂着熟悉的龙涎香。
  楚嫣苦笑,睡梦中淡淡呢喃,“为什么睡着,梦中都是你的味道。”
  此时,刘君墨负手而立在她身后,唇角扬着一丝邪魅的笑。而后,伸手掀开她身上的锦被,侧身躺在她身旁。
  这样大的动作,楚嫣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双明眸灼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英俊的脸庞。
  刘君墨一笑,指尖轻刮了下她鼻尖,“看什么呢?有这么吃惊吗?”
  “你,你怎么来了?”楚嫣的声音微微发颤,这里可是帝王的内宫,他就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躺在皇后的床上,刘君墨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刘君墨双臂缠在她腰肢,有些无赖的将她困如胸膛中,“你病成这样,不来看看怎么放心。”
  他说罢,两指搭上她脉络,眉心却越蹙越紧了。
  她是突然受寒的,寒气侵入肺腑,若不调理得当,有性命之忧。而她居然还没有喝药。
  刘君墨将药端起来,询问道,“为什么不喝药?因为不想侍寝?”
  楚嫣慵懒的靠在床榻上,低低的咳着,“何必明知故问呢?”
  刘君墨将已经凉掉的药放下,将楚嫣轻拥在怀中,低头吻上她冰凉的额头,“嫣儿,你真傻。”
  楚嫣靠在他胸膛,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疲惫的合起双眼:“君墨,我好累。”
  刘君墨拥她在怀,两指间夹着一颗红色药丸递到她唇边:“先将药吃了,会好受一点,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我会心疼的。辂”
  楚嫣并未吃他递来的药,而是睁开一双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那样干净而清冷的目光,看的刘君墨都有些心虚了:“你很希望我侍寝吗?”
  刘君墨一笑,忽然翻身将她困在了身下,他两根修长的指轻勾起她下巴,唇边含着一丝邪气的笑,“我刘君墨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谁敢碰,我就吃了他。”
  楚嫣苍白的小脸泛起一丝微红,双手无力的推拒着他,“这里是内宫,你,你别乱来。”
  “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都碰不得了吗?”刘君墨的唇轻轻的摩擦着她嫣红的唇片,唇齿间溢出一丝淡淡的苦涩,原来,他将药送入自己口中,又渡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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