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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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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嫣在船上住了整整两日,并未见到她的夫君,一问才知,君无虑已由路赶回北盛。
  楚嫣嘲弄轻笑,对于这场联姻,看来她这位夫君比她还要不上心。
  一路护送她们的是京城十万御林军统领刘君墨。
  楚嫣尚未见过,但据柳绿所述,便是帅的没有天理。
  凤冠霞帔十分繁重,楚嫣随手脱掉丢在了一处。
  柳绿见状忙阻止道,“公主不可,未抵达北盛之前,这身嫁衣是不得脱下的,外面的教习姑姑整日的看着,公主这么做万万不可。”
  “很重。”楚嫣轻吐两字,眸中突然闪过狡黠之色,“不如,你替我穿着,在榻上北盛之前,你就是倾城公主。”
  ……
  夜幕笼罩下的江水,星子倒影在江面上,波光粼粼闪动。
  楚嫣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之上,夜风徐徐,吹得人十分舒服。她双臂缓缓舒展,微扬着下巴,深深的呼吸着咧咧清风。
  “你在做什么?”一道低沉微洌的男声毫无预兆的在身后响起。
  楚嫣错愕回头,只见距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男子负手而立。
  她微敛了眸子,静静打量着他,该如何形容呢?
  剑眉朗目,牟若星耀,英俊的脸庞好似鬼斧神工雕刻而成,一袭月白锦袍,袍摆随着夜风微微荡漾。
  哎,楚嫣在心中叹息,男人好看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妖孽。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男人重复了句,声音又低了几分,透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冷傲。
  楚嫣唇角轻抿着,姿态不卑不亢,“那你又是谁?”
  男子似乎被她愉悦了,刚毅的唇角上扬,含了丝笑意,“你站在本将军船上,却问本将军是谁?”
  楚嫣心下了然,原来,他就是刘君墨。
  柳绿那丫头第一次说话没有夸张,这个男人的确帅得没有天理。“北盛十万御林军统领,刘将军好威风呢。只不过,这条船上似乎不是你说了算。”
  刘君墨剑眉略一挑,自然明白她话中所指的是那位足不出户的燕国倾城公主,哦不,是尚未册封的北盛皇后,的确比他这御林军统领身份尊贵。
  “你是燕国公主吗?”刘君墨语调轻佻。
  此时,楚嫣身上是一件极普通的鹅黄罗裙,自然不像高贵的公主。
  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说话的时候却隐隐带着傲慢之态,难道燕国皇宫出来的人都是鼻孔朝天的。
  “我是公主的侍女。”楚嫣淡淡回道。
  “既然是侍女,就回去好好服侍你的主子,那才是你的分内事。”刘君墨冷漠的丢下一句,与她擦肩而过站到船头。
  他静静的望着风平浪静的江面,墨眸深敛着,似乎陷入眸中警惕的状态之中。
  而他身后的楚嫣依旧静默在原地,那傲气的眼神好似在说:凭什么啊,这又不是你的地方。
  半响的沉思后,刘君墨回头,那双犀利的眸子似乎轻易便看穿了她的心思,“还不回去?在上岸之前,这艘船船上本将军说了算。告诉你那位公主主子,让她安分点儿,别给我惹麻烦。”
  他的话让楚嫣些微错愕,即便尚未册封,名分上她是主,而他官职再大,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这话从刘君墨口中说出,便是大逆不道。
  楚嫣不知道君无虑是如何治理江山的,这样的事若是发生在燕国,他死十次都是活该。
  见楚嫣纹丝未动,他微怒的低吼了声,“还不进去!”
  然而,他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打破夜的沉寂,紧接着是船身剧烈的摇晃,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着他们的大船。
  楚嫣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此时船身早已倾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滚落,撞在僵硬的围栏之上,而更糟糕的是,紧接着便是第二次撞击,船身再次倾泻。
  楚嫣试图抓住围栏,却已经来不及,她轻盈的身体已经飞出了船体,成弧状飞出水面。
  “啊!”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而后身体便被冰冷的将水淹没,在视线失去光亮之前,她似乎看见一道月白的身影向她飞来。
  这般平白无故的葬身江底喂鱼,楚嫣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看来,她跟那个君无虑当真是无缘呢。
  她的身体不断的下沉着,水压越来越大,她已经完全无法喘息。
  水底的温度极低,冷的骇人,她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涣散,而一股力道突然缠在她的纤腰上,力气大的惊人,扯着她向上不断攀升。
  可是,在水下她根本喘不过气,她想,即便有人想要救她,她也根本撑不到破开水面的那一刻。
  后来,意识完全的溃散,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而就是此时,一个柔软的物体伏在了她的唇上,渡来了温热的空气,她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臂死死的缠住对方,不停的吸允着,直到完全的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哦,原来人在潜意识中都是有求生意识的,楚嫣发现自己并不例外。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跳动的火焰。
  原来,她正深处在某个不知名的山洞之中,她的身边是燃烧着的火篝,跳动的火光点亮了漆黑的溶洞。
  刚刚醒来的女子意识还有些模糊,她的目光在山洞内环顾一周后才落在自己身上,而只一眼,便大惊失色。
  除了一件贴身的肚兜,她光洁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外,更要命的是她的腰上缠着一只独属于男子的解释臂膀。
  “啊!”楚嫣惊叫一声,惊慌失色的起身,双臂环住身体,躲避在一旁。
  毕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遇见这种事,她根本无法维持一贯的淡定从容。
  “喊什么?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身旁,刘君墨优雅的坐起,动作利落随意的将外袍从篝火上挑起,丢到了她身上:
  “先穿我的吧,你的还没烤干。”
  楚嫣也顾不得其他,慌乱的用袍子裹住赤果娇躯,并侧开脸颊,根本不敢看他,因为此时他的上身还是赤果的,衣服都挂在篝火上烘烤。
  “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信不信我杀了你!”楚嫣的声音些微哽咽,而隐在袍子下的拳头却紧握着。如果他敢靠近半分,她一定取他性命。
  他闪亮的墨眸中含着戏谑的笑意,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趁人之危?你还真高抬你自己。本将军不过是看你可怜,发善心救你一命而已。”
  “你…你…无耻!”楚嫣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她寻遍脑海中所有的词汇,也只能挤出这样两个字。
  对于骂人,她实在是不在行。可这男人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君墨盘膝坐在篝火旁,闭目调息。刚刚为了给她驱寒,他消耗了不少功力,为了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还真是不值当的很。
  他静坐良久,再次睁开眼帘时,楚嫣依旧坐在原处,甚至连姿态都不曾改变过,漂亮的眸子睁得极大,戒备的看着她,而她脸蛋红红,眸中流光盈盈的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爱。
  他心中不由得柔软了几分,难得出声解释,“你有寒疾吧,从水中将你救起的时候,身体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这荒郊野外,只有这一个办法为你取暖,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希望你见谅。”
  楚嫣红着眼睛,静静注视着他,仍沉默不语。
  刘君墨难得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话,结果她就这么个反应,着实让他有些恼火,于是,语气又冲了起来,“有那么委屈吗?大不了爷收了你便是。”

  ☆、第146章 番外:以身相许如何?

  楚嫣长睫低敛,泪珠在眸中不停的打转,他说的倒是轻巧,即便他们之间并未有夫妻之实,但她已经被他看光了,对于女子来说,清白比命还要重要。
  他说大不了收了她,这话听着可笑,而更多的却是讽刺。
  “我不是你能要的起的人,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被第三人知晓,我一定杀了你。”
  她的态度很坚决,语气也十分冷硬。但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威胁起人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刘君墨不以为意的耸肩,抽了根树枝,插在火焰之中,篝火瞬间燃烧的更旺,火焰燃烧枝干,发出噼啪的声响。
  “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嫣低低的出声询问。
  刘君墨哼笑了声,姿态冷傲。“燕国抵达北盛必定要途径浣邺国,当年浣邺将东歌公主送入我朝,意图结秦晋之好。
  而那东歌公主德行不佳,被先皇遣送回浣邺,从此两国便结下了梁子。此番倾城公主远嫁和亲,圣上早料到浣邺人会从中作梗,便先行从路路出发引开他们,没想到还是被袭击了。”
  “那船上的人呢,会不会受到伤害?”楚嫣担忧道,柳绿还扮作她留在船上,若被浣邺人所掠,会不会有生命之忧?
  刘君墨稳若泰山的坐在原地,悠悠道,“放心吧,本将军的船早已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几个浣邺水鬼掀不起什么风浪,若你乖乖的回到船中,也不会有此一劫了。”
  楚嫣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船上安静无人,原来都躲在了船舱中戒备,若非她一意孤行,他们早已成功驶离浣邺地界。
  她压低了头,语气十分诚恳:“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刘君墨侧头看向她,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一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低低怯怯的模样,竟让他觉得十分可爱,倒也生不起气来。
  “倒也说不上连累,只是现在有些麻烦,我们要如何回到船上去呢?”若是他一个人自然可以浮水,但她身有寒疾,若再次感染风寒,小命只怕不保。
  他试探的询问: “你的病,是天生的?”
  “嗯。”楚嫣淡淡点头,“我娘生我的时候月里不足,满月的时候开始发病。”
  “发病的时候应该很疼吧?你还真可怜。”刘君墨轻哼着,语调听似嘲弄,墨眸却一闪而过怜悯之色。
  这样的话楚嫣不是第一次听到,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而父皇对她越是宠爱,嫉妒的人便越多,后宫之中,背地里说得多难听的都有,盼着她早死的更是大有人在。
  起初她也躲在屋子里偷偷哭过,可后来听得多了,倒也不放在心上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她轻描淡写的回答。
  反倒是她的坚强乐观让刘君墨诧异,他邪魅一笑,玩味道,“若我能医治好你的病,你以身相许如何?”
  楚嫣微愣,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这样俊美而邪气的男人的确很让人心动,但他并不属于她。
  她清冷的回答:“我说过,我是你要不起的人。”
  刘君墨冷抿了薄唇,目光忽而幽深,“只要我想要,这世上还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楚嫣无心与他辩驳,继续沉默不语。
  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可惜,偏偏她是他无法掌控的。或许说,她的命运与归属,连她自己都掌控不得。
  短暂的沉默后,刘君墨再次开口:“你看似并非贫苦人家的女儿,既然体弱多病,你的家人为何还要将你送入宫?”
  这女孩一看便是十分娇贵的,举止之间更是得体,想必是出身名门,按理说是不该入宫为奴为婢的,依她的柔弱,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他的问题总是犀利的让楚嫣无法回答,与其编排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倒不如所幸不答了。“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我爹娘。”
  她话音刚落,刘君墨突然扬起地上的散沙与泥土,瞬间将篝火熄灭,闪动内顿时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楚嫣新生恐慌,她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已经缠在她腰间,连人带袍子一起被他拥入胸膛。
  楚嫣失声尖叫:“啊!你要做什么?”
  “闭嘴。”男人温厚的手掌捂住她口鼻,很快,她便听到洞口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原来是有人闯了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男子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颈间的肌肤上,沉稳而均匀。
  原本还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戒备,但很快戒备消失,而后,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响起。
  “云霆,别点火折子,带人到洞外等我。”
  “属下遵命。”来人的声音极为恭敬,脚步声很快在洞内消失。
  原来是自己人寻来了,难怪他身上的戒备消失,只是,黑暗之中,他是如何辨出是敌是友的?甚至还准确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这个男人果真不简单。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楚嫣在他怀中挣动了几下。
  缠在腰间的力道忽而一松,戏谑的笑意在她耳畔想起,“你昏迷的时候,该碰不该碰的地方我可都碰过了,你现在还矫情什么。”
  “你,你住口。”楚嫣紧咬着牙,挣扎着脱离他怀抱,而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的摔倒在地,而他竟没有出手扶她。反而点燃了火折子,重新燃起篝火。
  山洞内又瞬时恢复明亮,楚嫣趴在地上,狼狈的模样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她紧咬着牙,睁大了眸子瞪着他,眸中却擎着泪,这样的感觉无异于八光了赤果的站在人前。她的自尊与骄傲都被这个男人踩在了脚下。
  她眸中闪动的泪光让刘君墨剑眉敛起,戏谑的笑在唇边逐渐消失。
  “这样就哭了?真无趣。”他踱步来到她身边,掌心摊开在她面前,想要搀扶她起身,而楚嫣却一掌拍开他的手。
  “别碰我。”她固执的自己爬起来,掌心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红肿一片。
  刘君墨蹲在她身边,不顾她反对的扯过她的手,用衣角擦拭着她脏兮兮的掌心,一下一下,竟格外的温柔。“女人真麻烦,又娇气的要命。”
  楚嫣没好气的道:“难道你母亲不是女子?”
  他动作微顿,唇角居然扬起温暖而得意的笑,“我娘是女中豪杰,这天下的女人都无法与之相比。”他将她的掌心擦干净后,便放开了她的手。
  楚嫣低头,看到他雪白的中衣上沾染了她手上的沾污与血迹,格外突兀。
  他淡声询问:“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若是被浣邺国的人发现就麻烦了。你能走吗?还是我抱着你?”
  “我,我自己可以。”楚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一摇一晃的向前走去,没走两步,脚下一软,眼看着又要摔倒,而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手臂缠上腰肢,下一个,她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入怀中。
  他抱着她,步履稳健的走出山洞。
  山洞外,赵云霆带着手下暗卫屈膝跪在洞口处,楚嫣微微惊错,没想到刘君墨治下如此严谨,天子之威也不过如此了。
  “船上情况如何?”刘君墨冷然询问。
  “回禀主上,我们手下伤了几个人,不过公主安好。”赵云霆恭敬回道。
  而听到柳绿安然无恙,楚嫣也放心下来。
  “嗯。”刘君墨点头,但眸色却是极冷,甚至冷的骇人,“这笔账爷记下了,早晚回和那帮孙子算清。”
  水路行了十余日,路路三日,他们才到达帝都边境。
  因为天色已晚,并未赶路,刘君墨吩咐手下人在郊外的一处庄园留宿一夜。
  听说这庄园是皇亲长乐侯的别业,因为庄园内四处都种植着秋桔花,故被称作菊园。
  初秋时节,正是赏菊的好时候,那长乐侯携带家眷也在别业之内,只是,刘君墨这人的架子好大,借宿于此,却不与主人家打招呼。
  刘君墨温声说道:“这屋子你暂且将就住一夜,明日此时便已入宫了。”
  楚嫣目光环顾着整间屋子,宽敞舒适,布置的精致华美,若她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女主人居住的卧房。
  这刘君墨的面子倒是很大,居然让主人家腾出主屋,她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公主,而是一个卑微的婢子。
  她踱步来到床榻前,指尖随意当过丝绸锦被,微蹙眉道,“命人将被褥换一床新的送来,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刘君墨语调轻佻的询问:“哦?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难道你想要你未来的夫君也只有你一个女人?”
  果见楚嫣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她紧抿着唇,回道,“十年前贵国皇上能为安皇后肃清后宫,堂堂一朝天子尚可一生一世一双人,别的男人有何做不到!”
  “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安皇后,你想要男人对你从一而终,也要看你值不值得。”他说罢,转身拂袖而去。他离开不久后,便有侍女将崭新的被褥送来。
  奔波数日,楚嫣也的确是累了,她简单的沐浴梳洗一番,倒入柔软的床榻内,很快入眠。
  一夜好眠,竟连梦都没有。只是,楚嫣浅眠,天光微亮之时,一缕穿透窗棂的光线便将她唤醒了。
  她换上了干净的罗裙,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际,发髻间只插了一根素净的银簪,更衬得她肌肤莹白,整个人十分干净清澈。
  嘎吱一声,她推开。房门,踱步走了出去,手中端着一只纯白净瓶。
  后院是大片的桔花园,趁太阳升起之前一定能收集到很多露水,用来泡一杯带着菊香的朝露清茶,最好不过。
  她蹲在桔花丛中,耐心的收集着露珠,一身嫩黄的裙子轻易便隐没在桔花田间。
  她两指夹起一支雏菊,圆润的鼻尖贴在花瓣之上,合起长睫,深深的吸允着花香,唇角惬意的上扬着。
  这一刻的宁静让人十分享受,可偏偏有人惹厌的打破了难得的静谧。
  一男一女先后步入园中,男子一身月白锦服,衣摆的金丝银线在朝阳下发出耀眼的光泽,他走的极快,跟随在后面的女人几乎是步履不稳的小跑着。
  “君墨,你慢一些,等等我……啊!”女人一声尖叫后,人已经摔在了地上,她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潮湿的泥土弄脏了华丽的丝裙,看起来十分狼狈。
  但那女子生了一张极美的脸,天生丽质,如此的狼狈之下,竟生出一种楚楚可怜之态,分外的惹人疼惜。
  而走在前面的刘君墨终于顿住脚步,转身来到她身边,他剑眉轻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迟疑半响后,才出手将那女子从地上扶起。
  那女子十分聪明,顺势便扑入了他怀中,双臂如水草般死死缠住他腰身,“君墨。”
  她绝美的小脸埋在他胸膛之中,深情低唤。
  刘君墨的俊颜不由得冷了几分,用力的将她推出怀抱,冷漠道,“夫人请自重。”
  “君墨!”那女子眸中含泪,委屈的又唤了声。
  刘君墨面容冷峻,仍不为所动,只是,他刚转身而回的举动,分明是心软了的。
  那女子泣声落泪,好似诉不尽的委屈:“君墨,你对我当真如此绝情吗?”
  而刘君墨却冷然一哼:“绝情?这句话更适合夫人才是。权势名利对与夫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感情这种东西在你眼中可谓一文不值。”
  “不,不是的。”那女子慌忙的摇头否决:“君墨,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过的更好一些,我想受到别人的尊敬,我不想一直被人欺凌。
  我曾在娘家的处境,你是知道的,那样任人宰割的日子,我真的过怕了啊……”女子再次欺身上前,可怜兮兮的扯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所以呢?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何必还与我纠缠不清。”刘君墨说罢,用力的甩开她。
  那女子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不,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刘君墨冷声打断她,唇角忽而扬起一抹邪气的笑,他伸出手掌捏住女子下巴,眸光冷魅的凝着她:
  “难道长乐侯还无法满足你的欲。望吗?是心里的,还是身体的?”
  “君墨,别,别这样对我。”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语气中带着几丝哀求,而刘君墨却丝毫不怜香惜玉,动作反而越发粗蛮。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这完全无法称作一个吻,只是纯粹的野蛮撕咬,女子痛的不停挣扎,连空气中都弥漫出淡淡血腥气。
  待刘君墨放开她时,美丽的红唇都被咬的血肉模糊了,女子哭的极为凄惨,捂着唇跑开了。
  刘君墨用纤长的指尖随意的抹掉唇角的血,笑的冷艳而危险,此刻的男子像极了嗜血的猛兽,一旦将他激怒,后果就是被他撕得粉碎。
  而楚嫣一直躲在桔花丛中,一动不动,甚至屏住了呼吸,原来,长乐侯夫人竟然是刘君墨的旧情人,甚至如今还藕断丝连,还公然的在长乐侯眼皮子地下偷·情。
  她看到了这些不该看到的,也不知会不会被刘君墨灭口,若他真要对她不利,那么也只能表明身份。
  刘君墨再穷凶极恶,也必然会顾及她公主的身份,两大强国联姻,并非儿戏。
  她躲了好一阵子,腿都要麻木了,而刘君墨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嫣在心里暗骂了他无数遍。
  而他就像有所感应一般,侧头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冷然轻哼:“你倒是比本将军想象中的更有耐性,还不出来吗?再躲下去,你的双腿就该麻木了。”
  楚嫣心头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早已发现了她,他不走居然是在和她比耐性。
  楚嫣硬着头皮起身,果然双腿已经麻木了,根本迈不开步子,她就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刘君墨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大步来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魅,他指尖轻勾在她尖小的下巴处,淡笑道,“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是不是觉得很过瘾?”
  楚嫣眸光低敛,居然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的确……很无趣。”
  她专注冥想的模样居然引来他一阵朗笑,“你倒是个极有趣的人,若是如此杀了你,本将军倒是有些不舍,倒不如,挖去你的双眼,再将你毒哑,如何?”
  他的神态看似轻佻,俊颜却是极冷的,楚嫣胸口中心脏狂跳的厉害,她才十七岁,自然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将我挖去双眼,再毒哑,那便无趣了。将军不过是担心我将此时说出去而已,我可以对天起誓,对此事守口如瓶,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你倒是机灵。”刘君墨一笑,但捏着她下巴的两指突然收的更紧了。
  楚嫣吃痛,眸中凝聚起淡淡水雾,而她却极力的隐忍着,只听刘君墨继续道:“可是,本将军凭什么相信你?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他的两指由着下巴逐渐向下移动,来到了楚嫣纤细的脖颈之上,两指稍稍用力。
  楚嫣紧闭着双眼,沾染的泪珠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颈间逐渐被收紧,呼吸越来越困难,看来,刘君墨是真的要杀了她。
  “放手,本宫是倾城公主楚嫣,想杀我,你还不配。”她吃力的从唇角挤出几个字,苍白的小脸神色淡定从容。
  掐住她颈项间的手缓缓松开,刘君墨唇角一抹邪肆的冷笑,负手而立道,“终于肯承认了?”
  楚嫣睁大双眸瞪着他:“你知道?”
  刘君墨冷哼了一声,她真当他是傻子吗!“你带来的侍女不多,大部分本将军都见过,她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胆子很小,行为谨慎,而你显然与众不同。”
  他邪眸低敛住,目光幽幽扫过楚嫣白嫩的双手,那道目光犀利的向光束,让楚嫣下意识的将手隐入袖口中。却听他又道:
  “侍女入宫是伺候主子,而不是享清福去的,所以,她们的手绝不会如此细腻,而那个一直蒙着红绫的‘倾城公主’,双手却是略微粗糙的,只要稍加分析,并不难猜中其中玄机。
  我也不止一次的试探过你,若是身染重疾的普通侍女,会很轻易的放下心防,诉说悲苦的身世,而你显然太过清冷,对此只字不提。你很聪明,懂得多说多错的道理,所幸避而不谈,反而让我挑不出错处。”
  楚嫣清清冷冷的笑,双掌轻合,发出单调而清脆的巴掌声响,“刘将军的确聪敏过人,本宫叹服。现在,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的确,本将军的职责就是护送公主平安入宫。”他话落后,一把扯住她手臂,拖着向园外而去,他的步子很大,楚嫣几乎要小跑着才能勉强不摔倒。
  “你做什么?快放开本宫。”这一路的疾奔,让她的喘息困难,不停的低咳着。
  砰地一声,刘君墨一脚踢开。房门,将楚嫣整个人丢了进去,她脚步不稳,一个踉跄,这个人都摔在僵硬的墙壁之上,痛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巨大的声响,让原本安坐在床榻上的‘倾城公主’一惊,头上的红绫也跟随着滑落,当她看到萎缩在地上的楚嫣时,顿时大惊失色。“公主!”
  柳绿匆慌的跪在楚嫣面前,心疼的将她扶起,转而对刘君墨怒目而视,“你好大的胆子,公主有气喘,难道你不知道吗?”
  “公主?她可是亲口对本将军说她是倾城公主的侍女。”刘君墨冷眸微眯着,周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还有你,冒充公主是死罪,你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双掌轻合,很快,殿外便走进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将柳绿从地上拖起。“拖出去,杖毙。”刘君墨的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住手!”楚嫣勉强的止住咳声,从地上爬起来,她眉心紧蹙着,病痛让她十分的痛苦,可是,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刘将军想要处决我的侍女,也该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本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冒充公主,难道不是死罪?”刘君墨眯眸盯着她,想看看这个小女人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冒充公主?刘将军还真是肤浅,难道穿着凤冠霞帔,就一定是倾城公主吗?难道北盛的律法规定婢女不能身着红妆,公主不能一身常服吗?
  她可从未说过她是倾城公主,而你说本宫亲口承认自己是婢女,那么,又有谁能够作证?莫不是将军听错了?亦或者,将军想要诋毁本宫?”
  楚嫣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她的气息有些不稳,时而伴随着不停的咳声,但那苍白的小脸却充满坚定,不急不缓的语调,将事情诠释的滴水不漏。
  刘君墨剑眉冷蹙着,片刻后,眉宇间忽而闪过一丝笑意,的确,他拿她没辙了。
  他毫无预兆的伸出手臂擒住她尖小的下巴,“这次算你勉强过关,下一次,可没那么幸运了。在明日入宫之前,你最好给本将军老实一点。”
  他带着侍卫离开之后,楚嫣好似耗光了所有的心力一样,顿时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咳了起来,一大口鲜血便从口中涌出,早在刚刚她就已经感觉不适,只是在刘君墨面前,她绝不能示弱。
  “公主,您怎么样?您不要吓唬奴婢。”柳绿急的直哭,手忙脚乱的翻找药丸,可药吃下去后,竟没有丝毫的效果,楚嫣靠在床头,不停的咳着。
  屋子内,楚嫣的咳声与柳绿的哭声交杂在一处。
  咚咚咚的房门响动盖过了一切,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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