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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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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皇后美眸轻眯,透着几丝无奈,那幽幽的眸光却依旧清澈:“言儿,并非所有的事都能分出是非对错,这世界上,也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总有太多的灰色地带。但是,言儿,这一次,的确是你错了,你错在没有给她最基本的信任。”
  “可是……”温孜言刚要辩解,却被沈皇后冷冷打断。
  “你是不是想说所有人都指责她伤害宁侧妃?”沈皇后笑着摇头,继续道:“别人怎么说,我并不想听,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我了解惠儿,她外柔内刚,正直善良,并非无容人之量。她绝不会屑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温孜言剑眉深锁,透出冷冷清寒:“那么是宁玉……”
  沈皇后冷笑,呢喃道:“即便是宁玉,现在也不会是休她的时候,本宫倒想见见你不惜一切代价接回来的那位姑娘。”
  显然她话里有话,责备着温孜言这次做事太过冒失,据她放在他儿子身边的人禀报,这个姑娘不仅是北盛帝王的心尖还是梁朝亡国的公主。
  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她说罢,拂袖起身,又道:“走吧,随我回宫,我已让宫人将她带到了我的宫中。”
  ……
  另一面,君雯得知皇后要找安笙,便也不放心的跟着去了。
  此时两人正向未央宫走去,安笙神情淡漠,反倒是君雯一脸是愁绪。
  “也不知皇后找你做什么,哎呀,不会是因为太子妃的事向你发难吧!”她突然停住脚步,反倒是安笙毫无准备,险些撞在了她身上。
  君雯紧握住她的手,一脸大义凌然道:“若离,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安笙淡然一笑,问道:“沈皇后很凶吗?”
  君雯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太清楚,但的确跟后宫的女人不太一样,也曾与我聊过几次,似乎那种温婉是装不出来的。”
  安笙脸庞上笑意不变,眸色却黯然几分,这位沈皇后能让景帝废除六宫,绝非等闲之人。
  她在宫门前顿住脚步,抬头静静看着漆黑牌匾上三个鎏金大字:未央宫,她似有所思,淡淡的出口一句:“长夜未央。”
  “好了,别看了。”君雯一笑,牵着她向殿内走去。
  这位传说中的沈皇后倒是让安笙震惊,端的绝代芳华,样貌看上去绝超不过三十岁,却是温孜言太子生母。
  安笙屈膝而拜,不卑不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雯同样跪在她的一侧。
  然而,半响却未等到让沈皇后平身之声,反而感觉到一束犀利的眸光正上下的打量着她,好像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跪了一阵子,冰冷的汉白玉地面渗出的阴寒让她膝盖发疼,好在北盛皇宫罚跪早已是家常便饭,倒也习惯了。
  一旁君雯自个儿站了起来,而后小声的提醒道:“若离,你起来吧!皇后娘娘是个很亲切的人,不拘礼节。”
  沈皇后这才不急不缓道:“起身吧,跪坏了身子总是有人要心疼的。”
  安笙淡漠起身,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
  沈皇后哼笑,又道:“嗯,的确不错。”
  安笙淡声回了句:“皇后娘娘谬赞。”
  沈皇后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了口茶:“本宫从不轻易夸赞人,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面前的女子生的明眸皓齿,举止间自有一股妩媚的风情,的确容易让人着迷。
  安笙轻轻一拜,继续道:“娘娘说笑了,皇后看到的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沈皇后握在掌心间的茶盏轻动,唇角浮起一抹兴味的笑,看来,她是小瞧了这位梁朝公主了。
  她吩咐道:“赐坐吧。”
  安笙俯身拜谢,而后在一旁坐了下来。
  她以为沈皇后会因着太子妃悬梁之事责问与她,毕竟,沈惠是皇后的侄女,偏疼也是应当。
  然,主位之上,沈皇后只顾品茶,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却是吩咐一旁嬷嬷为安笙也端了一杯:“本宫亲手炮制的雨前吵,尝尝如何?”
  “谢娘娘赐茶。”安笙起身一拜,而后端过温热茶盏,两指夹起杯盖,轻轻的隔开伏在水面的茶叶,而后浅饮一口。的确是好茶,入口甘甜,唇齿留香。
  沈皇后姿态慵懒的问道:“味道如何?”
  安笙简短的回了两个字:“好茶。”
  沈皇后又问:“如何个好法?”
  安笙一笑,一一回到:“上好的黄山金针,朝露水浸泡,百合花芯如茶,茶水热七层,完美到极致。”
  沈皇后含笑点头,眉宇间浮起淡淡温润:“倒是个行家。”
  茶品好的人,人品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儿子的眼光倒也算不错。
  而君雯坐在一旁,似有所思的眨着眼睛,她可从未听若离说起过她是懂茶的人。
  沈皇后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下月选个吉日入宫吧,既然言儿喜欢你,本宫这个做娘的自然也不能反对,只是要委屈你屈居侧妃之位了,惠儿与宁侧妃比你先入宫,以后你们姐妹好好相处便是。”
  君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刚想开口却被安笙拉住,这件事稍处理不慎便有可能影响到两国安泰,她不能让君雯替她开口。
  安笙屈膝跪地,拱手道:“安笙蒲柳之姿,配不得太子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沈皇后面色稍沉了几许:“怎么?你不想入宫?还是,不满意侧妃之位?”
  安笙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再次重复:“安笙不愿入宫。”
  沈皇后的身子向后倾斜,懒懒的靠入软榻之中,但周身却散发着几丝清冷,很显然,安笙的拒绝让她有几分不悦了:“你若不愿本宫自不会强求,只是你要给本宫一个信服的理由。”
  片刻的沉默后,安笙温温回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安笙的良人并不需要怎样的身份地位,但他的心里却只能有我一个。”
  沈皇后沉默,似有所思,她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安笙苍白绝美的面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看来她是当真不愿入宫,而并非是上演着以退为进的戏码。
  想着言儿对她所说,虽然北盛皇帝对她有意,她却对北盛皇帝无情,想到这里她倒的确是信服了。
  沈皇后一扬衣袖,示意他们退下:“罢了,你先退下吧,容本宫再想想。”
  君雯与安笙一同起身,微微一拜后,一前一后离开。
  待二人走后,沈皇后平淡道:“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只见水墨屏风后走出一身杏黄蟒袍的温孜言。
  “都听见了?”她无奈失笑,神色却甚为认真,又道:“这个女人,她不属于你。”
  温孜言面色冷峻,墨眸深的见不到底,却翻滚着汹涌的漩涡。
  他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一定会是我的。”温孜言冷声丢下句,转身而去。
  身后,是沈皇后轻浅无奈的叹。
  温孜言刚刚步出偏殿,不远处,大太监匆匆而来:“岂秉太子殿下,皇上在养心殿等候。”
  温孜言随声应着:“嗯,本王知道了。”
  不久时,燕国边境传来消息,北盛皇帝御驾亲征,攻打燕国。而目的则是为了一个女人,也还有久久不曾送回去的公主。
  温衡派人去东宫调查后才得知,温孜言竟然带了北盛皇帝心爱的女人回来。
  而君雯公主原本温衡是想着等到温孜言回来便让她随北盛使臣回去,谁料又出了这档子的事。
  事情闹大今日的局面,温孜言知道这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
  养心殿内,温衡负手而立在殿中。
  温孜言缓步而入,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温衡回头,不温不火的扫了他一眼:“起来吧。”
  温孜言僵直的跪在地上,头压得极低:“儿臣不敢。”
  而后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淡哼:“你还有何不敢的?你现在的胆子可大着呢。如今这江山都是你的,朕这个父皇在你眼中也不足轻重。”
  温孜言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一次,他的确无言以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温衡坐回软榻之上,无奈一叹,再次开口:“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你是越发的出息了,如今浣邺与北盛同时发兵,燕国腹背受敌,朕将江山交给你,你当真对得起朕的信任。”
  温孜言信誓旦旦回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即刻出征,势必将丢到的城池夺回。”
  却只换来啪的一声重响,温衡一掌重重落在面前桌案之上:“朕的话你是当真听不懂,还是在与朕装糊涂?将你偏殿中的那个女人送回北盛去,君修冥自然会撤兵的。”
  将她双手归还,那不就等于他不战而败吗,温孜言自然不会受这等窝囊气:“父皇可还记得十年前出使梁国遇到的那位梁朝公主?她在那时本就是孩子相中的妃子,孩儿怎能将自己的妻子双手送给他人。”
  他冷声质问:“难道她比你的江山还重要?”
  温孜言反唇相讥:“父皇当年不是将娘亲看的比江山更重吗?父皇也曾为娘亲挑起战火。”
  “你放肆!”温衡大怒,这话由温孜言口中说出,简直大逆不道,作为儿子,他并没有资格来评断老子的是非。
  温孜言自知说错了话,急忙低下了头。
  沉寂半响后,温衡微叹:“朕为你娘所做的一切,从未后悔过,若一切重来,朕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那是因为你娘值得。温孜言,你觉得一个亡国公主值得你为她征战沙场吗?她根本就不属于你。”
  温孜言固执回道:“只要打败君修冥。她就会属于我。”
  温衡无奈摇头,温孜言向来独断专行,又太过自负,他想做的事,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劝不动,若不付出代价,只怕他是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劝你,朕只希望你不要错的太离谱。”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亏欠这个孩子,是以事事顺着他的心意,他的自负狂傲,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一定责任,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如此。
  “君修冥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短短十日内便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决不可小觑。”
  “他的确是人中龙凤,孩儿却已有必胜的把握。”温孜言缓缓起身,来到温衡身前,继续解释:
  “父皇说孩儿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那君修冥又何尝不是。她是孩儿看重的人,但同时,她也是君修冥的软肋,孩儿手中握着这张王牌,君修冥怎能不败。”
  温衡凤眸微眯起,指尖随意的敲击在光滑的桌面上,忽而一笑:“看来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爱连她。”
  温孜言不解的看向他,“父皇何出此言?”
  他说罢,手掌重重的拍在温孜言肩头轺:“爱绝不是利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转眼间,又是几日过去。
  听闻温孜言这些时日都很忙,似乎在安排着边境作战的事,所以并没来找过她。
  君雯时常来,因为在这燕国的皇宫,她们就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冬菇,时常靠在一起,说些以前的事情。
  安笙半依在窗棂前,呆呆的望着窗外:“人间四月芳菲尽,时日过了,便只能随水逐流,真是可惜。”
  “桃花谢了,还有荷花,荷花谢了还有桔花与秋海棠,即便是寒冬之日,仍有红梅傲雪,花谢花开,都是自然定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安笙回头,只见一身杏黄蟒袍的温孜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她眸中闪过短暂的错愕,而后清冷一笑:“殿下今日不忙朝政了吗?”
  温孜言来到她面前,唇边掩着笑,面色却极是认真:“本王今日来此是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希望先听哪个?”
  安笙微眯着美眸,仍随意的望向窗外:“反正都是要听的,倒也无分先后,殿下随意便是。”
  她说的轻巧,隐在衣袖下的手掌却已经紧蜷起,她知道温孜言接下来的话一定和君修冥脱不开干系,难道他来了吗?来接她回家?!
  那么,他知不知道她已经等了他太久太久。
  “君修冥的五十万大军聚集在两国边境,短短十余日已经攻陷边境五城,燕国绝不能再坐以待毙,本王三日后便会派人出征。”
  燕国与北盛正面交锋已无可避免,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谁胜谁负,大概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温孜言邪魅一笑,两指勾起安笙尖小的下巴:“你是不是很希望燕国落败?”
  安笙紧抿着唇不语,时到今日,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是心疼他,为了她而兴兵伐燕,战争一起,民不聊生,真的值得吗?
  她侧头摆脱他的钳制,淡声询问道:“这算是好消息吗?那坏消息又是什么?”
  温孜言继续道:“君修冥求娶了浣邺国君的女儿,浣邺国出兵二十万干扰我朝西北边境。”
  安笙冷然一笑,难怪温孜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来是腹背受敌。
  虽然她知道君修冥求娶浣邺公主不过是被情势所迫,可心中还是有莫名的酸楚。
  温孜言冷嘲热讽道:“怎么?难受了?你不过离开他月余而已,他便要迎娶别的女人,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安笙并未否认,反而坦坦荡荡的点头:“是啊,这里的确有些疼。”
  她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心口的位置:“我想要的良人,他不需要文韬武略,也无需身份尊贵,我只要他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温孜言幽沉的眸光紧盯在她伸手,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殿下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我,那么,殿下可否愿意为我休了太子妃与宁侧妃,并对天起誓,此生绝不纳妃?”她的确是将温孜言问住了。

  ☆、第121章 将衣服脱了

  休掉宁妃,此生不再纳妃,他并非做不到,只是,他绝不能对沈惠始乱终弃。
  一来,他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并非朝夕可以动摇。二来,她也从未做错过什么,即便是休妻也要有个理由。其三,他对她也狠不下心,那样无辜而又柔弱的惠儿,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温孜言承认,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确很有吸引,因为这是他思念了数十年的女人。
  见之不忘,不过他从未看懂过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她可以冷漠,可以深情,可以脆弱,也可以决绝,她就像罂粟一样,名字是毒却让人上瘾。
  对于温孜言来说,她就像是窗前的月光,让人神往。而沈惠却是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同样难以割舍。
  安笙凉薄一笑,身子懒懒的依在窗前:“怎么?做不到吗!殿下还是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吧。如此看来,殿下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而温孜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这只是你对本王的要求,本王应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笙并未挣扎,她越是反抗,只会越激怒他而已。她冷傲的扬起下巴,凌然的看着他,却已暗中运用内力。
  温孜言并未继续有所动作,只是温怒的凝视了她片刻,而后转身摔门出去了。
  *
  三日时光一晃而过,温孜言并未亲自前往边境,而是排了沈惠的弟弟沈寒为主帅。
  安笙得到这样的消息高兴坏了,因为她终于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启程那日,温孜言来相送时,端看她半响,最后只丢下一句:你现在不愿嫁给本王,本王不逼你,但你终究会是本王的女人。
  车行月余左右,他们终于来到了两国边境。
  安笙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遥遥的看着故土,身居高位,似乎北盛皇朝的万里河山就被踩在脚下。
  她唇角扬着冷漠的笑,她终于回来了,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了。
  “若离,你在想什么?”君雯也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从身后环住她腰肢,两人的身量差不多,左右不过是小姐妹间的嬉闹。
  安笙低笑,指了指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衣服呢?”
  君雯忙的松开,因为她一搂住安笙的腰便能完全将她肚子凸显出来,当她得知安笙已有四月的身孕也被惊了一跳。
  好在宽松些的裙子还能替她遮掩,只是近来赶路让她瘦了不少。
  君雯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已经送到你的营帐去了。也不知道皇兄能不能将我们平安的带回去。”
  安笙面容凝重几分,坚信的开口:“他会的。”
  经过此番经历,君雯也收起了从前的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眼底平添了份忧心。
  安笙美眸微眯着,北盛万里江山都笼罩在一片白雾蒙蒙之中。
  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笑,城头冷风嗷嗷呼啸,掀起她墨黑的发丝,扬在空中,妩媚妖娆。
  安笙淡声说道:“公主,北盛江山万里如画,是不是很美?”
  君雯点了点头:“是啊,的确很美。”
  安笙沉默不语,却缓缓的伸出手臂,她掌心向外,手掌平摊开,然后,又紧紧的抓住。
  君雯下意识的拢紧了胸口的衣襟,娇怯的说道:“若离,城头太冷,我们下去吧。”
  安笙含笑转身,正撞上不远处站在城头上的沈寒,他墨一样的眼睛,深不见底。
  安笙直接无视了他,自顾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搭上君雯肩头,温柔道:“公主身子娇贵,多穿一点吧。”
  君雯想着她还身怀有孕,忙道:“不行不行,这样你会着凉的……”
  她刚要解下披风,却被安笙按住了手:“好了,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君雯也只好拢了拢披风,指尖指向不远处:“若离,那是哪里啊?似乎很美呢。”
  安笙这些时日常常看着地域图,淡声回道:“是凤凰山,那里已经是北盛的地界了。”
  君雯一副向往的神情:“我曾听皇兄提起,北盛凤凰山那一代民风淳朴,风景瑰丽,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安笙淡淡点头,眸色却幽暗几分:“现在兵荒马乱,还是别去了。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这场仗要打到何时才能停歇。”
  说到底,她才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沈寒站在不远处剑眉深挑,临走时,温孜言曾与他提及。让他留意这个女人,她心机太深,温孜言看不懂她,即便是沈贵妃,都看不穿这个人。
  安笙美眸随意的轻眯着,不骄不躁的看了他一眼,便同君雯回了营帐。
  转眼间,沈寒出征已经一个月了,前方频频传来燕国的捷报,沈寒已抵挡住北盛五十万大军,沈寒已夺回边境二城,沈寒……
  看着燕国的士兵士气大增,安笙却只是一笑而过,她是了解君修冥的,至于沈寒有几斤几两重,她也清楚的很,他绝不是君修冥的对手。
  那么,君修冥此举只怕是欲擒故纵了,对于敌人,君修冥一向不会手软。
  安笙想,用不了多久,沈寒一定会出事。
  君雯闷闷不乐的走进她的营帐:“听说沈寒又攻下一城。若离,我们会不会死?”
  安笙摇了摇头,安抚道:“不会的,他舍不得这么乖的妹妹死。”
  实则沈寒传回来的奏报越多,就说明他离失败越近,君修冥的反扑一定会让人瞬间致命。
  她起了身,掀开营帐却正见沈寒朝她所在的地方走来。
  而此时,一名士兵对他禀报道:“大将军,太子的车马已在距城二十里处,请将军出城接驾。”
  安笙有片刻的错愕,看着沈寒,只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生郁闷,好端端的温孜言来这里做什么?
  北盛皇帝,燕国太子都聚集在两国边境,这下倒是热闹了。
  温孜言来到营帐后并没急着找安笙,而是与沈寒又详细的了解了一遍边境情况。
  温孜言微眯着眸子,盯着桌案上的地图,许久后,才听他温声开口:“沈将军这一仗打得可是十分漂亮,还活捉了敌方守将。”
  沈寒难得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谬赞,末将不过是误打误撞。”
  温孜言微摆了下手:“你也不必谦虚,本王只有判断的标准。”
  沈寒拱手,不慌不忙回答:“只是殿下,这北盛公主与安姑娘该如何处置?”
  温孜言沉思了片刻,其实他还挺喜欢君雯那个丫头,因为曾经他也有如此一个活泼的妹妹,后来却不幸病故了。
  况且两国一直交好,所以很早以前他便认识君雯,每每她的生辰,他都还会派人送去礼物。
  如果说是要杀了她,他段然是不会这么做,至于安笙,他当然也舍不得。
  半晌后,他才淡淡的说道:“先留在军营中好生看着吧!也别亏待了她们。”
  沈寒有些不明白,但也应道。
  温孜言在主位之上坐了下来,看了会布防图,而后又问:“接下来,沈将军有何打算?”
  沈寒思虑片刻,决定据实以报:“启禀殿下,北盛与燕国一向交好,末将觉得倒没有必要为一个女人挑起战火。
  届时生灵涂炭,遭殃的还不是百姓。不如将北盛公主与安姑娘还回去?如此,北盛皇帝必然会……”
  他话不曾说完,温孜言便微怒的一拍桌案,如今连连打了胜仗,他又何必俱他?
  沈寒见温孜言恼了,不再多说,他虽身为将帅,但他从小就知道,打仗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百姓得到安宁的生活。
  更何况,如今这场战役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还连累那么多的将士牺牲。
  温孜言沉默片刻后又道,“此事容后再议。”
  沈寒俯首:“是,殿下一路车马劳顿,末将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温孜言不悦的揉了揉眉心,应了一声:“嗯。”
  沈寒离去不久,温孜言便起了身,准备去安笙的营帐看看她近日如何了?
  只是来到她的营帐时,才发现人不在,就连守卫也不知人是何时不在的。
  温孜言匆匆来到君雯的帐内,只见她还在烛光下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又看了看帐内四周:“雯儿,看见安笙了吗?”
  君雯错愕了片刻,摇了摇头:“安笙?是谁?”
  温孜言拧着眉,疑惑的看着她一脸的困惑,问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安姑娘你不知道她名字就能和她那么要好吗?”
  君雯忽而一笑:“你说她啊!可她不是安笙啊,她是若离,安若离。怎么了?”
  温孜言微楞了片刻,看着她手上的荷包:“没事,小妮子动春。心了?这是绣给心上人的吧?”
  君雯脸色红了红,低着头,一副小女儿姿态的应了声:“嗯。”而后她又抬起一双明眸看着他:“言哥哥,你会杀了我们吗?”
  温孜言唇边一抹柔和的笑意,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当然不会。”
  君雯抱住了他:“言哥哥,那你放我们回去吧!我会让皇兄停止这场战争,我知道这些时日,你也一定很矛盾,可是言哥哥,若离她爱的人是我皇兄,你就让他们在一起好吗?”
  温孜言只是任由她抱着,却没有多说,他看到的明明就是她抛弃了君修冥,最后跟着君易潇离开了。
  沉思良久,他才开口道:“我会考虑的,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可不想将你交给你皇兄时,他再来责备我。”
  君雯笑着点头,收了手里的针线。
  温孜言也便转身离开。
  ……
  彼时,主帐之内空无一人,桌案上的地图平整的摊开着。
  安笙来到桌边,认真端看,如玉的指缓慢的流连过一座又一座城池,她漂亮的眉心越蹙越紧。
  正是沉思之际,身后突然一道黑影晃动,明黄的利剑不偏不倚向安笙后心刺去。
  安笙警觉的侧身,避开要害之处,手臂的锦袍却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好在袍子宽松肥大,并未割破肌肤。
  她脚下快步旋转,顺手将桌案上的磨盘丢向刺客,那刺客伸手极为敏捷,轻轻的璇身便躲过,连一滴墨点都没有沾上衣襟。
  他手中剑光一闪,宝剑再次刺向了安笙面门,安笙躲闪,出手,两道身影很快交叠在一处。
  对方的武功明显在她之上,招招凛冽,看似危险,但安笙却并未感觉到杀气,她唇角含着冷冷的笑,下手却丝毫不留情面。
  既然要玩儿,那做戏可要做全套。
  只有竭尽全力,步步紧逼,才能探出对方的实力。每一次剑刃都在安笙身侧险险的划过,她眉心紧锁,很显然,对方也在探她的底。
  她开始微微的气喘,脚步飞转,衣袖翩然,剑光跟随着她的身形闪动。
  而安笙眸中一闪狡黠之色,在关键一刻突然顿住脚步。
  刺目的剑光向胸膛刺来,她不躲不闪,一双美眸只微微的眯起。
  毫无意外的,剑尖在距离她心口一寸的地方停住。
  安笙唇角扬起笑,声音幽幽,含着玩味:“不继续了吗?我虽拒绝了殿下,倒也不必杀了我吧。难道是因爱生恨?”
  冰冷的剑刃沿着她心口的位置划上咽喉,剑尖笔直,明晃的白光些微刺目。
  安笙绝美的面容平静淡漠,唇角含着笑,些微戏谑。
  那刺客一身黑衣劲装,缓缓落下脸上的黑巾,果真是太子温孜言:“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君雯的话不得不让他起疑,只是不明她为何要欺骗君雯?现下又为何鬼鬼祟祟的来到主营!
  安笙轻笑询问:“太子殿下想知道什么?”
  温孜言再次质问:“你究竟是谁?混入燕*营,究竟有何目的?”
  安笙笑,随意的拨了下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我难道没跟殿下提起过我是安笙,至于我为何身在军营之中,殿下心知肚明。若非殿下要强娶,我也不必颠沛流离。”
  温孜言剑眉冷弯,手掌紧握剑柄,冷冷丢出一句:“将衣服脱了。”
  他记得,梁朝公主的肩上有一颗红痣,因为梁朝的服饰向来不同其他王朝,那里的女子也都是抹胸长裙。
  安笙眸色忽而一冷,隐在云袖下的拳头紧握,脱了,她腹中孩子就瞒不住了!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温孜言的宝剑又向前逼近一分:“还不脱?”
  安笙冷笑,两指夹住剑刃,让剑尖稍稍偏离。
  她笑着解开身前纽扣,动作缓慢,又带着几丝轻佻。
  那一双妩媚的眉眼,妖冶的勾。人魂。魄。外袍滑落在脚下,她身上是一件套在雪白中衣上的粉色纱。
  紧接着衣襟被她一寸寸扯开,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肩,肚子下的衣服却仍旧松松垮垮的层层叠叠。
  正是这时,女子突然低泣起来,双眸剪水,泪珠子当着噼里啪啦的打落下来,她双手胡乱的拢在心口,秀发散落,裸。露在外的双肩不停的颤抖着。
  一副楚楚可怜姿态。
  温孜言一侧剑眉挑起,一时间竟尚未猜透她的意图,这个女人从不按章出牌。
  “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对笙儿,你这样做,让我往后如何面对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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