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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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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斤是后来被买进侯府里的丫鬟,所以并不清楚:“我三年前进的侯府,只是那时娘娘不住在侯府!
  听人说,娘娘自小就住万花谷,好像是因为娘娘的继母与二小姐的缘故,娘娘很少回侯府。”
  安笙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一直不喜欢争,也不喜欢斗,所以不愿弄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万花谷的日子虽贫苦,却比在侯府充实。那你知不知道,除了我师父,我还和谁走的近些?”
  半斤想了想,才又说道:“我好像听八两曾说起一件事,娘娘救过一个男孩,那时娘娘与他走的很近,只是后来险些丧命,侯府里的人都只以为娘娘死了,不过老天爷有眼,好歹是被娘娘的师父救了。”
  安笙挠了挠头发,却没有印象:“男孩?我救过一个男孩?为什么我记不起来?”
  半斤眨了眨眼,安抚道:“可能是事情太过久远了吧!忘了也正常!娘娘就别多想了,都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着半斤便转身出去了,这个时辰她一般都要去给安笙准备洗漱的水。
  只是她刚离开,忽而一声轻微的声响,窗棂一开一合,一道墨青身影无声的落在安笙身后,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本章完结…

  ☆、第76章 选秀

  “就知道你还没睡。”君宁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
  安笙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挣脱他怀抱,退到安全的距离,淡声道:“你是宁王?”
  在端午的宴会上,她见过他,所以她没必要完全装作不认识,不然就假了。
  君宁眯了眯眼,似在打量她:“媛儿果真是什么都忘了吗?”
  安笙漠然,而后又沉声问道:“忘没忘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宁王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君宁含笑询问:“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吗?以前媛儿可不是这样的。”
  安笙拧眉问道,语调有几分咄咄逼人:“难道王爷没事吗?”
  她只知君宁喜欢公孙淑媛,却不知二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君宁依旧笑靥温润,一挑衣摆,大咧咧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对她道:“当然是来看你,本王有些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安笙错愕了片刻,而后转身走了出去,不久的功夫,便端上几样精致的小菜与点心,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她自顾斟了一杯,也不曾管他,只听君宁说道:“王妃已被太后接入后宫,皇上如今美人在怀,真是得偿所愿。”
  安笙勾了勾唇角,一抹冷笑,见他说的如此风轻云淡,清妍果真是他拿来对付君修冥的一枚棋子。
  君宁将她的神色收于眼底,握着她的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玩味而笑:“媛儿就没有想说的吗?”
  安笙面容苍白平静,波澜不惊,淡淡吐出一句话来:“你想我说什么?”
  君宁朗然一笑,手掌握住她纤弱的手腕,用力一带,她便被迫撞入他胸膛:“媛儿,本王不管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你都只能是本王的。”
  他温润的薄唇贴合着她耳畔肌肤,吞吐的气息温热,夹杂着淡淡酒气。
  “有的事,本王不想解释。你只要记着,本王的心里一直有你,从未忘记。”他牵着她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胸膛中,心子沉稳有力的跳动着。
  安笙沉默,低敛的长睫遮掩住所有情绪。她对他没意思,只是没想到君宁对公孙淑媛竟是认真的。
  许久后,她才再次开口,语气稍显冷漠的转移了话题:“惠贵妃小产的事,王爷也不想解释吗?”
  君宁一笑,将一块芙蓉糕送入口中,随性问道,“看来媛儿已经猜出些皮毛。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安笙只知这场谋划中,都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惠贵妃小产,是柳妃所为,或许,太后也有份。我只是想知道,王爷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君宁哼笑,指尖随意的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媛儿可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母后是主谋,柳妃是侩子手,而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清妍被接入宫里,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安笙蹙眉,对于他的动手动脚,她还真有些反感,略带不解的看着他。
  君宁却似乎很有耐心,轻拥着她,一一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的好弟弟知道惠贵妃的孩子是不能留的,杨氏野心太大,难免不兴兵作乱。
  而媛儿无出,母后更是容不得杨沁月先诞下子嗣,她是一定会伺机动手的,本王要做的,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
  此时只怕本王的弟弟还以为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毕竟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一箭双雕,谁又曾知道,将清妍送到他身边才是本王真正的目的。”
  安笙又问:“嫁祸宁王妃?又是如何做到的?”
  君宁眸色冷沉了几分,眸中翻滚着漩涡深不见底:“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本王在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其实他一直知道。
  本王的这个好弟弟也料到了,我一但回到封地,就很有可能会揭竿而起,到时必要与他兵戎相见。
  而在朝中,人人得知本王与王妃琴瑟和鸣,所以君修冥既想留下清妍,又以为她是本王的软肋,只要扣下清妍,便认为本王不敢造次。”
  安笙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假装疼清妍,为的就是转移君修冥的视听,做给众人看的罢了。
  君宁声音微顿,饮了一杯酒后,又道:“这次的手法的确是巧妙之极。她们事先已经了解到清妍不喜酸食,即便那道青莲梅子汤摆上去,她也不会食用。
  反而是为了吸引有孕在身的杨沁月注意。但杨沁月没有上钩,所以,柳妃才铤而走险,向清妍讨要了一碗,又分给杨沁月。
  实则柳妃也是被迫,听说她的哥哥最近犯了点事,只要太后一声令下,便要死在狱中了,柳家可是三代单传。”
  安笙拧了拧眉,说道:“可是,宫宴上的食物,都是经过银针试毒后才端上去的。”
  君宁褐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啊,这也是下毒之人的细心之处,毒并不在汤里,而是在汤勺上。清妍亲自用汤勺盛了汤给杨沁月,她自然脱不了关系。
  至于她指缝中残存的药粉,那是清妍的侍女在给她修指甲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粉放置进去。
  那个侍女红儿,早已经被收买了,柳妃许给她的承诺是让她的族人脱离奴籍。所以,那红儿在宗人府中供认不讳,将罪责都推给了清妍。”
  安笙只觉背后阴风阵阵,皇宫果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太后王氏,不愧是只老狐狸,只是尼玛栽培的儿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氏可能想都不曾想到,她算计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被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算计了。
  安笙又问:“宁王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又为何愿意毫不隐瞒的告知我?”
  君宁高深莫测的笑:“既然要坐山观虎斗,自然要观的仔细了。从杨沁月身怀有孕的那一刻开始,本王就已经命暗卫暗中观察母后的一举一动了。
  为何告诉媛儿,难道这还不明显吗?因为你是本王喜欢的女人,自然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会解答。”
  换句话说,王氏与柳妃的一切行动,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甚至,他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安笙顿时疑惑了,君宁的这些心思,他会知道吗?那个男人也并不简单,只是忽然间,她心里有些担心,怕他在以前的那段感情上用情太深,相信了清妍便就麻烦了。
  “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此事是柳妃所为?”他清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的神色有几分倦怠,漠声回答:“是宝儿说的,芨芨草只会对孕妇起作用,而柳妃为了摆脱嫌疑,直呼腹痛,反而欲盖弥彰了。”
  君宁一笑,又道:“听说媛儿近日将身边的侍女都换了?”
  安笙并不还口,只当是默认,屋内又是短暂的沉默。
  她墨眸清冷,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苍凉,想起杨沁月小产后苦苦挣扎的样子就觉得可悲。
  其实,她的悲剧早已注定,若要怪,就怪皇室薄情,怪她身做杨氏的女儿。
  而君宁却是一派闲适,一手轻拥着她,另一面悠哉的饮着酒。
  酒过三巡,他推开面前杯盏,身体懒懒的靠在白虎皮铺成的软榻上,他硬是将安笙困在胸膛,修长的指轻挑开她胸口的衣襟。
  她一惊,慌忙用手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指:“宁王还请你自重!”
  他暧昧一笑,温热的唇停靠在她耳后:“媛儿早晚都会是本王的女人,天色不早了,看着你安然无恙,本王也便安心了,早些歇息。”
  君宁说罢,一挑衣摆起了身,离开了坤宁宫内。
  见他离开,安笙才松了口气,只是宁王一日不除,以后必定会掀起一场战争,她要告诉他吗?
  沉思了会的安笙摇了摇头,就算她说了,应该他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公孙淑媛,这个女人本来就背叛过他,他又岂会再相信她的话。
  ……
  北盛五月十五,吉时,太后王氏择了这一日选秀入宫。
  十六位妙龄少女排成两队入宫觐见,身姿婀娜,环肥燕瘦,一时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寿安宫中,王氏一身暗红凤袍,雍容华贵,在她左右两侧坐的分别是惠贵妃与柳妃,而后是嫔妃依位份高低而坐。
  实则君修冥身边的女人也不多,尚如今宫里只有惠贵妃,柳妃,清嫔婉嫔,再则就是徐贵人,洛美人。
  两排秀女依次进入,盈盈而拜,齐声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氏慈和一笑:“都起来吧。”
  她微眯了眸子,视线不着痕迹的在众秀女中打转,不免有些许失落。倒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貌,却称不得倾城之姿。
  “谢太后。”众秀女起身,又转向惠贵妃,屈膝跪拜:“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杨沁月鼻孔朝天,傲慢的轻哼了声,上次落胎之事似已让她走出了阴影,听说近日杨尧在边境屡立战功。
  她手中端着精致茶盏,不急不缓的抿着,半响之后,才对众人道:“各位妹妹都起身吧,今后大家都是姐妹,要相亲相爱,一起伺候皇上,为北盛皇朝开枝散叶才是。”
  “臣妾等谨遵贵妃娘娘训教。”众人齐声道,而后,又转向柳妃与各位嫔妃的方向:“臣妾参见各位娘娘。”
  柳妃温润而笑,虚扶了一把,比起杨沁月,她更懂得夹起尾巴做人:“众位妹妹快快请起吧,都是自家姐妹,别生分了才是。”
  “谢柳妃娘娘。”众人起身,再次向清嫔施礼,这一圈儿下来,也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看座吧。”王氏挥了挥手,示意众秀女看座,而后对一旁鸳鸯道,“皇上的人呢?还没下朝吗?”
  鸳鸯掩唇而笑,道:“回禀太后,皇上刚刚下朝,在养心殿和几位尚书议事,奴婢已经命人去通传了。”
  鸳鸯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大太监尖锐的喊声:“皇上驾到。”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王氏含笑,目光看向殿外,只见,君修冥一身的明黄龙袍,徐步而来。
  他在王氏面前停住脚步,一挑衣摆,单膝跪拜:“儿臣叩见母后。”
  王氏笑道:“快些起来吧。”
  君修冥起身,在王氏身旁坐了下来,凤眸擎笑,随随的扫过在座各位秀女,性子泛泛,褐眸中也并未留下某位的倩影。
  在座嫔妃与秀女纷纷起身施礼:“臣妾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修冥随声应和:“起身吧。”
  杨沁月强颜欢笑的道:“今儿个皇上和众位妹妹才是主角,皇上还姗姗来迟,可是要罚的哦。”
  君修冥眉宇温润,笑而不语,此话若是从王氏口中说出来,他会用国事繁忙为理由搪塞一下,至于杨沁月,他还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
  杨沁月自讨了个没趣,尴尬的笑了两声。
  君修冥接过鸳鸯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而后目光淡淡扫落在其中的一位秀女身上,那女子一袭鹅黄宫装,薄施粉黛,称不上绝美,却另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颜色:
  “你是夏尚书的千金吧,听闻是帝都中出了名的才女,才貌双全,夏尚书倒是养了一位好女儿。”
  被点到名字,那鹅黄女子起身盈盈一拜,端庄秀丽,笑靥冉冉:“臣妾闺名予心,皇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君修冥笑而不语,温润的眸光却一直锁在她身上,夏予心羞怯的低了头,面颊一片绯红。
  虽然听父亲提及,帝王少年天子,却没想到会俊美如斯,风采翩然,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旁,杨沁月的目光在帝王与夏贵人之间流转,吃味的哼了声,道:“帝都第一才女果真名不虚传。
  只可惜,年纪大了一些,过了双十年华也不曾婚配,只等着选秀入宫,夏尚书倒是用心良苦呢。”
  夏予心脸色顿时难看几分,双唇紧抿着,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模样,但这里是深宫,即便是委屈了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入腹中。
  这些年,第一才女之名远播在外,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却都被父亲拒绝,期间,也不乏有让她心仪之人。
  眼看着父亲的官越做越大,她心里是懂得的,父亲是打算送她入宫,陪王伴驾。
  王氏低斥了一句:“你今儿个的话怎么这么多。”
  杨沁月不满的嘀咕了句:“臣妾又没说错,听闻皇后娘娘十四岁便嫁入了皇室。”
  王氏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的话说完了吗?”
  杨沁月低应了声,不敢再造次:“说完了。”
  继而王氏又换了脸色,慈爱一笑,对另一旁的紫衣女子伸出了手臂,“雨儿,过来。”
  那名唤作雨儿的女子莲步轻移,来到王氏身边。
  王氏牵着她的手,对君修冥道:“这是哀家的侄孙女王兮雨,她父亲官拜江南巡察使,哀家记得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小姑娘呢,这一眨眼,已经是亭亭玉立了。”
  紫衣女羞怯一拜:“雨儿参见皇上。”
  君修冥笑而不语,一切了然于胸。
  反倒是一旁柳妃脸色十分难看,王氏接王兮雨入宫,明显是要丢弃她这颗刚用完的棋子。
  她轻咬了唇,目光移向在座的众位秀女,温声道:“本宫可记得此番被册封的一共是十七位秀女,今儿来向太后请安的怎么只有十六位?”
  婉嫔玩笑着插了一句:“是啊,也不知是哪位妹妹的架子比太后还大。”
  众人皆虚了声,面面相觑。
  只听惠贵妃又接话,“皇后娘娘和清妍妹妹呢?本宫记得清妍妹妹不是就住在偏殿吗?常德,怎么也不去通传一声?虽然没被册封,但好歹是一同侍候皇上的。”
  常德慌忙上前,躬身道:“回禀娘娘,寿安宫偏殿派人来传话,说清妍主子染了风寒病了,今儿个只怕来不了,至于皇后娘娘……”
  他欲言又止,目光探寻的看向主位之上的皇帝。
  君修冥此次并未册封清妍,因为有的事他还摸不准,尽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清妍就是她。
  坐在上方的王氏低敛着眸,透着不易察觉的寒:“你亲自去请,若她不来,就让她永远都不要出现了,亏得她还是一宫之主,又在使性子。”
  皇后不来,这些女人也没法册封,因为后宫的女人册封都需经过皇后手里的凤印。
  常德颤声回答,额上都冒了一层冷汗:“是,是,老奴遵旨。”
  太后这狠话分明是说给他听得,若请不动皇后,他以后也别出现在宫中了。
  另一处,坤宁宫中,午后阳光正好,安笙躺在园中的软榻上小憩。
  即便时已入夏,仍有出去凉亭里吹吹风午睡的习惯,她睡得很安静,卷曲的睫毛轻合起,在莹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暗影。
  宫人都侯在不远处,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却不敢上前打扰。
  “宝儿姐,您还是去将皇后唤醒吧,各宫嫔妃都在寿安宫朝见,偏偏咱皇后人不去,太后若是怪罪下来,奴婢们开罪不起啊。”
  半斤无奈摇头,回道:“晨起的时候我已经和皇后娘娘提及过此事,娘娘不愿的事儿,谁也劝不动。
  何况,清妍主子能不去,我们皇后为何就不能不去?再说,又不是我们娘娘选女人,为何要去?”
  常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迫切:“怎么都围在这里,你们主子呢?”
  众人回身,俯身一拜道:“常总管。”
  常德的目光匆匆撇了眼阳光下熟睡的女子,急切道:“皇后怎么还在睡?难道忘了今儿个是朝见的日子吗?太后和皇上都等急了。”
  半斤一脸平静:“常总管还是请回吧,娘娘说不想去,就是一定不会去的。这些年来,您还不了解皇后的脾气吗?”
  原本也是,公孙淑媛以前就是个爱使小性子的女人,半斤如今这么说也不为过。
  “太后说要皇后人去朝见,她就一定得去,咱家更了解太后的脾气。”坤宁宫内的那两位,无论是谁爆发起来,可都不是好玩的。
  常德从一旁小宫女手中夺过绯红宫装,三两步来到安笙榻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奴常德给皇后扣头了。”他说罢,当真咚咚的的扣了三个响头。
  那声势浩大,安笙想不醒都不行了,纤长的睫毛轻颤,而后,睁开眼帘,迟缓的从软榻上坐起。
  安笙惺忪的眸光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常德,轻笑道:“常总管如此大礼,本宫这个落魄的皇后可承受不起。”
  常德苦着一张脸,匍匐在地:“皇后……”
  …本章完结…

  ☆、第77章 错了就去外面跪着

  安笙无奈摇头,对身旁半斤吩咐道:“宝儿,扶常总管起来吧,一把年纪的,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是。”半斤上前两步,伸臂想要搀扶,却被常德闪开。
  “皇后,老奴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儿您若是不答应随老奴去寿安宫朝见,老奴就长跪不起。”常德将手中绯红宫装高举过头顶,哀声道。
  安笙微敛了眸子,静静看着他,沉默不语。
  只听常德又道:“皇后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太后如此费尽心思,还不是为了让皇后能堂堂正正站在皇上身边。主子您是七窍玲珑心,为什么就不能体谅太后的一片苦心。”
  她不得不说这个大总管也不是白当的,就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无非就是凤印在她手上,她不去,那些秀女的身份也便落了个不实。
  安笙神情淡漠,只说了句:“皇上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并不需要我。”
  如今她将事情闹大,也只是想引来君修冥的目光,如此才能给他留下印象,这公孙淑媛做的孽,还要让她来弥补,真是命苦啊!
  常德接道:“可您始终还是皇上放不下的人啊。”
  安笙忽而苦笑,甚为无奈的摇头:“皇上放不下的人可还真多啊!常总管就莫要取笑本宫了。
  如今的皇上心怀天下,哪里装得下本宫一介女子。况且这宫里谁人不知本宫不过是挂着皇后的头衔罢了,您请回吧。”
  说罢,她便要起身离开,说实在,她也当真不想去。
  而常德扒着来到她脚下,不停的磕头,片刻的功夫,额头已经破皮出血了。
  安笙眉心紧蹙着,墨眸深谙几分:“常公公如此,想必太后还说了什么吧。”
  那个心思缜密的女人,这后宫哪里是她的后宫,分明就是王氏的后宫。
  常德哭丧着脸,老实回道:“您是太后的侄女,太后自然不会对你如何,但您若不去寿安宫朝见,只怕日后就再也见不到老奴了。”
  安笙眉心越锁越紧,唇角微扬着一抹嘲讽的笑。是啊,她险些忘记了,这宫里做主子的人一向喜欢迁怒别人。
  无奈的轻叹之后,安笙只好对半斤吩咐道:“扶德公公起来吧,为我更衣。”
  半斤微俯身,从常德手中接过绯红宫装:“是。”
  铜镜前,半斤为安笙挽起发髻,一头青丝披散,发髻间只斜插一支钿花,再无半分多余的饰物。
  墨发雪颜,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好似从远山黛般清雅。
  “娘娘既然不想去,何必勉强自己,再则宁王妃都能不去,娘娘为何就一定要去?”半斤一边为她更衣,一边不平的道。
  安笙低敛眸子,语调淡漠清冷:“台阶给足了就下吧,在这宫里就要懂得适可而止,况且今日我若真不去,只怕不仅是常德,连你们都会跟着遭殃,何苦呢。”
  半斤动作微顿了下,眉心聚起愁绪,她家娘娘考虑的永远比自己多。
  安笙尚未踏入寿安宫,便听到殿内传来女人们的说说笑笑,只是,这笑真正发自内心的又有几个?!
  后宫之中,笑里藏刀,逢场作戏早已司空见惯,面上一片和乐,背地里却斗得个你死我活。
  也许,这就是安笙不喜欢后宫的原因,宫中的人,太虚假,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安笙姗姗来迟,自然成为众人的焦点,也十分成功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一袭宫装素雅,明眸皓腕,鬓边流苏轻轻晃动着,女子仿佛是踏莲而来,身姿婀娜,半分妖娆,半分纯真。
  好似盛夏初初绽放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一种美,堪称倾城。
  殿内众人,神情各异,各怀心思。
  以前的皇后总喜欢浓妆艳抹,如今却没想到会穿的如此淡雅,倒也称得上绝色佳人,那双冰清的眸子里却透着冷漠,不似往日的浑浊。
  王氏微一错愕,但很快恢复了神色。
  杨沁月是紧咬着唇,一脸愤然。
  柳妃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相识数载,她竟从不知公孙淑媛是个娇滴滴的美人,难怪这么多年在后宫肆意妄为,仍被皇上护着。
  其他嫔妃更是或惊愕,或嫉妒。
  安笙眉心轻锁,并不喜欢被如此的目光盯着,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剥光了一副赤身果体的站在人前。
  从前也没见这些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公孙淑媛,今日这些人是怎么了?
  她在殿中停住脚步,屈膝跪拜:“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臣妾来迟,还望皇上太后恕罪。”
  君修冥凤眸微敛,眸光中透着几丝邪冷,修长如玉的指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青花茶盏,却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那双清傲的眸子,他只在贤妃与她之间见过,所以今日的皇后的确与众不同。
  倒是一旁柳妃开了口:“姐姐怎么会来迟了呢,不过听闻姐姐前些时日不慎失足落水,可能是忘了今儿的日子了吧?”
  安笙没有作答,惠贵妃却冷哼了一声:“莫不是坤宁宫所有人都忘了不成?”
  安笙没给她好脸色,冷讽道:“呵呵,如此说寿安宫偏殿的奴才也都忘了?”
  惠贵妃知道帝王在乎那个宁王妃,如今皇后又不讨王氏喜欢,当然她只会偏袒着宁王妃说话:“清妍妹妹身子本就羸弱,今日病了不能来也很正常,倒是皇后娘娘,身子无恙却也来迟,真是让姐妹们好等。”
  安笙压根不想理她,连正眼也不曾瞧她:“惠贵妃若是不想等,可以回去,本宫没拦着你。”
  清妍到底是病了不能来还是没有册封站在这里丢面子,在座的人各自心里清楚。
  坐在一旁的君修冥只是听着,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向来厌烦,从不偏帮谁,不过似乎也有一个例外,那便是贤妃。
  惠贵妃不甘示弱,娇嗲的唤了一声:“皇上,你看姐姐,明明是姐姐来晚了,却还要挤兑臣妾。”
  君修冥神情冷漠,沉声道:“说够了吗?不嫌丢人是吗?”
  见帝王脸色不好,杨沁月不敢再多说,气恼的闭了嘴,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倒霉的事总有她。
  柳妃连忙出来圆场,笑了两声:“太后刚刚赏赐各宫嫔妃上好的雨前龙井,也不知还有没有皇后的那一份呢,臣妾想太后应该留着更好的给皇后吧。”
  一旁鸳鸯低怯而笑,柔声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备下的礼物,自当大家都是一样的。”
  鸳鸯话落,端着一只托盘,盘中是一盒杭州织造府新进贡的雨前龙井。
  只是,她尚未来到安笙身边,已被一道冷然的声音打断。
  “朝拜来迟,怎么能不罚反赏呢。柳妃,你入宫最早,你告诉哀家,按宫规,皇后该如何处置?”王氏轻慢的语调,却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杨沁月听闻此话,唇角顿时扬起了傲慢的笑意,只等着看公孙淑媛受罚。
  安笙却依旧不为所动,柔软的眸子里闪烁着清冷的光芒,看样子如今王氏是要杀鸡儆猴了。
  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就算是要死,她也非得拉个垫背的!
  柳妃慌忙起身,目光在君修冥与安笙之间流转,一时间竟猜不透太后这是唱的哪一出,毕竟皇后也是她的亲侄女。
  左右琢磨,她只能战战兢兢的道:“回禀太后娘娘,后宫嫔妃对主位不敬,按宫规,当杖责二十大板。
  但念在皇后娘娘已不记得往事,尚不知宫中规矩,还望太后可以从轻发落。”
  王氏一双锐利的眸子深不见底:“哦?是这样?”
  原本她也只是想给新进的秀女一个下马威,索性拿皇后开刀,这只能意味着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那些没身份的女人。
  殿内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着太后示下。有些嫔妃甚至在幸灾乐祸。只等着皇后出糗。
  王氏冷淡的道:“柳妃宽厚,既然要从轻发落,就去殿外罚跪吧,跪倒朝拜结束为止。”
  安笙却忽然讽刺的笑了一声:“呵呵,姨母真是好笑,清妍是皇上的女人,莫不是本宫就不是?她能生病,难不成本宫就不能?
  想必宫里人都知道,本宫前阵子不小心失足落水,现下还头痛难忍,姨母却要急着罚臣妾,当真是好公平呢!”
  王氏与在众的妃嫔都一致的愣了愣,谁也没想到皇后会公然顶撞皇后。
  君修冥深邃幽静的凤目里渐渐蕴了一层凝雾,眸子黑如暗夜,深不可见底,就这样凝视她。
  王氏被驳了颜面,气恼不已的一拍桌案:“常德,去将清妍给哀家请来,无论是死是活,就算抬也要抬到这殿内,规矩就是规矩,谁也能例外。”
  常德颤颤巍巍的躬身应道:“是。”
  他心里也不知今儿这两位一向和和睦睦的人是怎么了?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溜烟的便去了寿安宫偏殿。
  君修冥脸色微沉,眼眸冷郁的看着面前的公孙淑媛:“还不认错!”
  安笙天生便是一身傲骨,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冷冷的说道:“请皇上告诉臣妾,今日臣妾是错在哪里了?”
  君修冥的脸色一白,目光倏地一深,直直的看着她:“皇后来迟还有理了是吗?”
  安笙小脸上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目光犹如淬刃积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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