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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谋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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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均离知道自己今日的选择有什么后果。
可是,不管是什么后果,他都必须受着。
便是用一辈子去赎罪,他也只能认了。
身后的刺客穷追不舍,褚均离和赫连千弋大战了一番,没有被赫连千弋伤多重,被自身内力反噬的伤却极重,便是他能支撑,云墨笙也无法再坚持。
好在自己的人很快赶了上来,给褚均离创造了时间。
他从小路来到最近的村子,抓着一个人便问了医馆的路!
京都附近的村子民风淳朴,但是并不穷,所以不乏医术高超的大夫。
褚均离问了医馆的路,便将云墨笙带去医馆,老大夫人好,见褚均离伤的重,又有一个怀孕的女子,连忙将他迎了进去。
褚均离没时间叮嘱,一把抓着大夫的手,道:“务必救她,若是万一……”
褚均离的眉心紧蹙,似乎在百般挣扎,犹豫了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万不得已之时,可舍小保大!”
说完,褚均离看着云墨笙苍白的脸,喃喃道:“姐,从此,是你欠瓖儿的。”
已经转身离去。
主子一身戾气,护着褚均离赶来的暗卫根本不敢近身,褚均离翻身上马,吩咐道:“保护公主!”
说完,已经策马离去。
褚均离的人已经赶到,另一方见大势已去,便已经撤退。
墨研也已经沿着封玦逃离的地方搜寻,褚均离回到与封玦分开的地方,弃了马,追了过去。
林中狼嚎声声,褚均离的心却一寸一寸收紧。
顺着狼声,他来到被废弃的据点,问郎正追着白狼的屁股后面打闹,似乎根本就忘了正事。
墨研和一群黑衣人守在竹屋外面,一副凝重的模样。
问郎见褚均离过来,它立马朝褚均离扑了过来,它额角有一处剑伤,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很明显是被赫连千弋伤的。
似乎每次白狼出现,问郎就会失了分寸。
褚均离伸手摸了摸问郎的额头,问道:“她呢?”
问郎眨了眨眼睛,然后很快想起了什么,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趴在地上,两只前蹄捂着自己的耳朵,嘴巴里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褚均离见此,看了一眼一副大爷一般坐在一边的白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带云墨笙离开的时候,首先给问郎发了暗号,让它迅速接应封玦,没想到,问郎为了勾引这个白狼,竟是将他的命令抛在了脑后!
他眉头瞬间就锁了起来,本就紧张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他看了一眼竹屋,几步走了过去。
墨研上前一步,低头挡在褚均离面前,道:“相爷……”
“让开!”
褚均离一声呵斥,墨研心里一紧,相爷真的生气了。
他觉得若是相爷看见里面的场景,可能会杀人。
可是若是他继续拦着,可能相爷会首先杀了他。
相爷怎么能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来的急清理现场呀。
他让开一步,褚均离疾步进入,视线在四周一扫,晕倒的黑衣人,打斗痕迹,血迹,酒水残痕,破碎的衣物……所有的痕迹似乎都在进入他视线之时迅速被还原。
褚均离的拳头不断收紧,来到桌案前,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裳,黝黑深邃,平静沉稳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
起身,他来到地上一名黑衣人面前,拔出了插在他眼球上的簪子,本来已经疼晕死过去的黑衣人又疼醒过来,只是不断求饶:“世子饶命,是姑娘,是姑娘拿着追风令命令我等追杀您的……啊……”
褚均离似乎根本就没有耐心再听,又将那簪子插回黑衣人的眼球,疼得黑衣人再次痛呼。
褚均离起身,朝外走去,低沉的声音冷如寒冰。
“明日,本相要颜家一家老少的项上人头以偿颜婧淑今日所造之孽。”
------题外话------
其实相爷这么选择,也是被逼无奈,相爷被骂死了,哭。
第209章
滔天怒意几乎让褚均离无法平息,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这一股怒意和痛意冲撞到撕裂一般,腥甜的血腥之意在肺腑中翻腾,走到门口的褚均离募得呕出一口鲜血。
墨砚见此,面色一变,相爷今日动用内力,又骑马护着公主,反噬攻心,相爷的身子……
墨研伸手想去扶一把,却被褚均离一掌劈开,凌厉的眸光扫了一眼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阔步离去。
墨砚怕褚均离出事,连忙派人跟上,自己看了一眼竹屋,不忘吩咐一声:“将这里烧了!”
“是!”
暗处,封玦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处置竹屋里面的黑衣人,便有狼群赶来,他们不得不躲至暗处。
对方不仅有暗卫,还有狼群,他们爬怕发现,只能躲至很远,因此,褚均离说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他们本以为是颜家的人来寻颜婧淑,没想到是褚相的人。
一个黑衣人道:“听说褚相最初是颜相举荐的,难道今日世子受难,是出自褚相之手?”
另一黑衣人道:“极有可能,不然,褚相爷不可能过来毁尸灭迹,再者,就一个颜婧淑有什么能力伤到世子?”
“亏得世子信褚相一分,没想到,褚相也不过是将世子当做仕途之上的垫脚石罢了!”
“世子很有可能还不知褚均离和颜家结党,我等必须报告给世子!”
“走!”
几个黑衣人拖着伤痕累累的颜婧淑,离开了丛林。
……
封玦身上伤的重,却只是外伤,她咬牙忍一忍便也罢了,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傅承潇了,顺着血迹,找了过去。
傅承潇脑子一片空白,之前的那一幕好像梦魇一般在他脑海不断回放,怎么也无法摆脱。
他的妹妹,被王母娘娘一巴掌扇下凡间的小仙子,脸上有鲜红胎记的妹妹,突然……突然没了……
脸上的血色胎记,就在他的面前慢慢淡去,好像……好像变戏法一样,他的小仙子妹妹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可是,眼前的女子容貌倾国倾城,绝色艳丽不俗,却嗜血狂逆到让他觉得害怕。
那些黑衣人,他尚且不能对付,他那个妹妹,不过一出手,便能让其生不如死。
剜眼刺目,好残忍的手段!
“不,她不是小仙子……她不是!”
她是封玦,他的小仙子变成了封玦!
傅承潇觉得可怕,觉得愤怒,胸腔之中好像憋着一团火,想要发泄,却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只能一声一声的怒吼:“啊……”
“是谁?是谁在哪里?”
“那里有人!”
远处拿着火把搜山的人闻声寻了过来,火把在傅承潇头顶一照,才发现傅家公子。
“是傅家二公子!”
“快扶起来!”
傅康冀正好也在不远处,猎场不平静,傅康冀不参与其中,便也全心全意的射猎,和儿子比一比骑射。
不过,傅承潇是就像一个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不过转眼便看不见他的踪影了,今日猎场不太平,傅康冀放心不下,便骑马过来寻一圈。
猎场早就响起了终止射猎的鼓声,除了齐盛帝出事现场被抓的那些人,猎场其他地方的人听到鼓声也全部返回,这会儿整个猎场全部都被齐盛帝的人占领。
傅康冀听到有人喊,便驱马上前去,果然看见是傅承潇。
傅承潇衣襟上全是血迹,情绪很是激动,他连忙下马,旁边的人立马让开一步,傅康冀扶起傅承潇,问道:“怎么回事?”
傅承潇本来想来找父亲问一问,他就究竟知不知道妹妹……妹妹是封玦的事情,也想问问,父亲究竟要做什么,怎么会和封玦暗地来往。
可是,他看见傅康冀的时候,却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十指连心,他却根本感觉不到手指在疼,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的说不出来。
傅康冀见此,不由的眉头拧了起来,他伸手去把脉,却看见傅承潇的鲜血淋漓的左手,整个手上只剩下拇指和食指,中指无名指还有小指只剩下半个指节,断骨整齐,一看就是刀伤。
看这伤,应该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伤口还在不断的滴血,是新伤。
傅康冀沉着脸,点了傅承潇胳膊上几个大穴,止住血,又从身上衣服上撕下一截碎布,抓着傅承潇的手,将伤口紧紧的缠起来,然后问道:“谁伤的?断指在何处?”
傅承潇额上全都是汗水,脸上也有些泛着不正常的青紫,断指之痛,如剜心之苦,傅承潇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公子,哪里受得住?
傅承潇听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傅康冀,神情呆滞,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傅康冀自然心有不忍,不舍得在逼问什么,直接将傅承潇扶起,带上马,疾驰而去。
儿子的手算是废掉了,好在是左手,不影响吃饭穿衣!
傅康冀从来就没有打算让自己的儿子从军,所以,傅承潇的这手废了他虽然遗憾心疼,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暗处,封玦握了握拳,见傅康冀将傅承潇带走,终究没有上前,手里那三节断指好像有一把火,在她手里剧烈的燃烧,让她全身都痛的发紧。
柳桑跟在封玦的身后,见自家世子看着傅家的人发呆,一副受伤的模样,满目伤情,他忍不住劝道:“世子,要不,我们先离开吧?齐盛帝的人快搜到这里了!”
世子身上的伤也该包扎才是。
封玦看了一眼柳桑,问道:“断指……若接上,还能恢复如初么?”
柳桑一愣,犹豫了一下,磕磕巴巴的道:“属下没听说过,也有人接过,可是并没有知觉。”
封玦听此,心上好像被一根刺刺中,她深吸一口气,唤道:“来人!”
一个黑衣人走出:“世子!”
“将里面的东西交给傅将军!”
便是不能恢复如初,外表看着并无差错,也能减轻她一点愧疚之心,
“是!”
“回府!”
封玦身子不适,便没有骑马,而是坐了马车,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到了封府,她在车上将身上的伤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脚踝上的伤伤了筋骨,虽然当时被她强行还了回去,却还是肿的很高,昨天情况紧急,她没有感觉,休息了一晚,便是动一动都觉得疼。
昨天齐盛帝遇刺事在场的人早就被人押回京都,关在了刑部大牢,齐盛帝也被连夜送了回来,太医院的人连番诊治,可是他昏迷了一天多都还没醒!
齐盛帝不醒,皇宫封锁,无人能探视,封玦便也躺在榻上养伤。
柳桑拿了药水给封玦泡脚,他一边给封玦加水,一边道:“世子,属下已经查清,颜家父子并不知情,是颜婧淑擅自盗了颜盛手里的追风令,所以……”
封玦拿手背盖着眼睛,听柳桑这么说,不禁嗤笑,道:“便是昨日之事,颜家父子不知情,可是,他们养了颜婧淑,便是最大的错!”
“颜家骤然该死,可是,颜相乃百官之首,世子要动他,恐怕并不容易!”
“不急,总要给颜婧淑一个期盼,免得兄父没了,她也就心灰意冷了!”哀莫大于心死,若是颜婧淑一心求死,那么,真实太便宜她了!
难解她心头之恨!
“世子说的是!”柳桑应了一声,又加了一些药在水盆里面,继续道:“至于劫杀相府马车的,虽然属下没有具体查到,但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封玦抬了抬眼皮,将脚从水盆中抽出,放在了榻上,白嫩的玉足滴着谁,好像玉石雕琢的一般,精美无瑕,美中不足的是,脚踝上红肿一片,泛着一片青紫。
她手撑着膝盖,拧着眉头,问道:“说!”
以前近身伺候封玦,柳桑尚对自家主上这雪肤不以为意,可是如今知道了主上是一个女娇娥,他却不能心平气和的正视。
想到这么多年,都是他给主上穿衣,束发,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烫的不行。
哎呀,真是太难为情了!
他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我们的人在查探之时,发现了一只海东青的羽毛!”
海东青出自北漠,便是不用说明,封玦也柳桑的意思。
赫连千弋么?他会这么心狠手辣么?
封玦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赫连千弋,北漠皇子,又是江湖第一杀手,又怎么可能有心?
还不说心狠手辣!
封玦也能猜到,赫连千弋可能真的不是要对她出手,可是,却有心让她成为东昱的判臣,让傅家成为卖国罪人。
北漠从来就没有想要休战之心,赫连千弋在东昱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其目的昭然若揭!
傅宁不仅是傅家之女,傅又是褚均离的妻子,这个女人牵制着东昱文臣武将之首,自然极为有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封玦便觉得心头生寒,似乎,不管是封玦,还是傅宁,她永远不会有安宁平静,从一开始,错的不止是父王,还有她自己!
赫连千弋,这笔账,就算你头上吧,下一次见面,本世子势必让你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本世子命知道了!”
这会儿,封玦见柳桑盯着她的脚看,以为他担心自己的伤,封玦虽然知道男女有别,却没有太刻板,她拉了拉自己的裤腿,露出了整个脚踝,道:“伤了筋骨,上点药吧!”
柳桑耳朵红红的,下意识的拿出治疗伤筋动骨的药膏,往封玦脚踝上抹,抹了之后,整个脸都红了,然后端起泡脚的水,逃也般的往外跑。
封玦见此,嘴角扯了扯,她不怕柳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将她的身份透露出去,不过,若是他一直如此,笨成这样,那么,她还要他做什么?
柳桑落荒而逃,迎面撞上一个人,手里的洗脚水差点泼了那人一身,沈无风错开一步,道:“出了什么事,这般毛躁!”
说完,沈无风便要进屋。
柳桑见沈无风要进去,突然想起封玦这会儿还露在外面的脚,他一惊,连忙拉住沈无风,问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你这么急匆匆的找世子做什么?”
“自然有事禀报!”
柳桑伸手堵住门,不让沈无风进去,他霸道的开口:“世子受了重伤,这会儿刚睡着,你有事给我说一样的!”
自从昨夜过后,柳桑在沈无风面前就已经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了,他觉得沈无风虽然是封府的管家,与世子一切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都是他再管,可是,他不知道世子是女孩呀,沈无风算什么呦!
以后他柳桑才是世子身边的第一人!
沈无风也在犹豫,毕竟,什么事情都没有世子的身子重要,而且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回头再给世子禀告也行!
封玦听到外面二人的争吵,出声道:“无风,进来!”
沈无风听到封玦的声音,看了一眼柳桑,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柳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封玦见沈无风进来,问道:“出了何事?”
沈无风拱了拱手,行礼道:“颜家被抄家了!”
封玦一听,眉头瞬间拧了起来:“齐盛帝都没醒,谁下的旨?”
“是左相直接下令,据说,是弑君谋反之罪!颜相,还有颜家嫡子,庶出儿女,夫人小妾,家丁侍婢,上下达五百人口,全部入了刑部大牢!”
褚均离?怎么突然要对颜家出手?
提及褚均离,封玦便又想起了昨日他决绝离去的身影。
便是封玦自己也有心让他先救云墨笙,可是并不代表他能丢下她!
便是他对她无一丝怜悯爱惜之心,那个时候,她好歹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呵,夫妻?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罢了!
封玦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要想这些!
柳桑听了沈无风的话,突然想起什么,似乎有些震惊。
这么说,褚相昨日出现在猎场的那个废弃竹屋,并非是要去毁尸灭迹的?褚相和颜家没有什么连起火来欺负世子么?
柳桑想说什么,却见封玦起身,对沈无风道:“准备一下,本世子去一趟刑部大牢!”
沈无风应了后,便去拿了一件玄色的羽绒蜀锦披风,披在封玦的身上。
封玦的脸色极为不好,牢房里面阴凉的很,世子身上有伤,去那样的地方,必须穿厚一点,免得着凉了。
柳桑知道封玦是女儿身后,便对她的身子极为担心,昨天受了很重的伤,他偷偷的去熬了一大锅的血燕,打算给封玦补身子。
他见封玦要去刑部大牢,连忙去端了一碗热乎的血燕过来:“世子,先喝碗燕窝暖暖身子再去吧!”
封玦看了一眼,考虑着她这几日可能会来月事,着实该养一养,她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将碗丢给柳桑,道:“赫连千弋没回驿馆,你去查一查,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来禀报!”
赫连千弋没有劫走她,一定不会放弃,没准还会将主意放在傅家其他人的身上!
柳桑很想陪封玦去,可是,封玦的命令最为重要,他点了点头:“是,属下遵命!”
说完,柳桑瞪了一眼沈无风,道:“世子身上有伤,你要好好保护知道么?”
柳桑以前可没有这么仔细,沈无风觉得柳桑怪怪的,不过他倒是没有多想,紧跟封玦而去。
马车行至刑部大牢门口,今日的刑部大牢的守卫格外森严,侍卫比起平素增加了三倍不止,还有巡逻的卫队,更是十个一队,来回游寻。
封玦下了马车,走到大牢门口,门口的侍卫立马举起长戟挡在了封玦的面前,封玦扫了一眼侍卫,道:“奉皇命,调查围场刺杀一事!”
侍卫面面相觑,似乎很怀疑封玦的话,封玦却失了耐心,上前一步,靠近其中一名侍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声音,道:“怎么?置疑本世子的话?”
说完,封玦拢在披风里面的手,捏的咯咯直响!
那侍卫吓了一跳,他觉得若是他再拦着,封世子回当场杀了他,鬼知道他家人安不安全,他连忙收回了长戟,道:“属下不敢!”
一个人放行,其他的自然没有坚持,封玦是齐盛帝身边的红人,只要齐胜帝没开口,自然没有人会置疑她!
封玦进入刑部大牢,便传来无数哭喊的声音,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有大喊冤枉,有直呼不想死的!
甚至,还有大骂褚均离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总之,热闹的很!
颜忠并非奸臣,也没有做过什么藏污纳垢的事情,所以,对于此次举家入狱之事恐慌无比,他甚至不敢相信,对颜家出手的会是褚均离!
因为不知道实处何因,他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面不断在想,这段日子他做了什么抄家灭族的事,得罪了眼前的这位!
颜忠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老臣不明白,老臣至始至终衷心太子,如何会受此灭顶之灾。”
------题外话------
世子有两个特别关心她的下属,以后相爷吃醋有的吃了,哈哈
第210章 致歉
杀人,总需要一个理由!
褚均离面无表情的看着颜忠,淡淡的开口:“有些事,本相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找不到原因!”
颜忠听此,整个人都懵了。
不知道原因,找不到理由,便要他颜家几百口人命么?颜忠无比悲愤,更多的是失望!
他哑着嗓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尚且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要杀尽身边的良将忠臣了么?你这是昏庸,残暴,与齐盛帝有何区别?有何区别呀?”
褚均离听此,眸中没有半分涌动,不过是看了一眼老泪纵横的颜忠,道:“若是昏庸,残暴能挽回什么,那杀尽天下人,流尽天下人之血又有何妨。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养不教,父之过,颜相,你死的不冤!”
颜忠听此,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募得变得煞白。
养不教,父之过!
难道是盛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以至于惹怒了太子?才会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颜忠想问一问,想问问究竟出了何事,也让他死的明白,可是,他抬眸之际,那人早已拂袖离去,那翻滚的白色衣摆如海风卷起的万丈海涛,掀起万丈惊澜和血雨之风。
待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眼前,颜忠募得瘫坐在地上,神情空洞,好似看到死亡的召唤,再无生机!
褚均离走出第二狱,在第一层监狱的入口之处,骤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看见他的身影,似乎也顿住了脚步。
封玦没想到褚均离还未离去,乍然看见褚均离,封玦同样意外。
昨是今非,那人还是白衣胜雪,可是,她却恍如不认识一般。
她以为自己会怨,会恨,甚至,会因为昨日所受的委屈而与他大打出手,甚至质问于他,他将宁宁丢哪里去了!
可是,她却是一点波澜都没有,没有一点恨,也没有一点怨,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平静的出奇。
或许,这便是心死后的感觉吧!
见褚均离站定,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也有些无措。
封玦猜想,他或许还是因为半月前,他抱着她强吻的那一夜,被她打后的尴尬吧!
唇边荡出一抹笑意,封玦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褚均离的面前,看了一眼褚均离,便与他擦肩而过。
作为封世子,经过那夜之时后,她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褚均离突然伸手,挡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封玦眉头微拧,抬眸看向褚均离,看着那张俊美如谪仙的脸,心里终究是有了一番波动,他竟还有心思招惹她?
所有的怨和很都堵在了心口,难忍之下,竟是干呕出声:“呕……”
“世子?”身后的沈无风面色一变。
褚均离瞳孔一缩,伸手去扶封玦的肩膀:“你怎么了?”
封玦脸色煞白,心口极为难受,褚均离碰她,她更觉恶心,一把推开褚均离,往后一退,极为似讽刺的问道:“褚相没看见自己恶心到本世子了么?”
封玦后退,沈无风连忙伸手扶着封玦,极为不善的看了一眼褚均离,似乎在警告对方,不能接近他的主子。
封玦的话让褚均离瞳孔一缩,他看着被沈无风扶着的封玦,胸腔之间有些发紧。
他看着眼前人,脸色较之前更加苍白无色,水眸之中泛着点点泪光。
他担心之余,脚步却如有千斤重,怎么也不敢接近她。
恶心二字,几乎重到让他无力承受。
那双眸,明明美到极致,却也冷到极致!
封玦何时会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又何时会以这样的眸光看过他?
以前,这双眸子,永远闪动着生动又夺目的光芒,如星辉灿烂。
可是,如今,他却将那璀璨的星辉尽数抹杀。
褚均离的胸口好似被钝器击中,闷痛难忍。
封玦的眸光几乎让他不敢再看一眼,千言万语,只剩下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封玦不能理解这三个字。
他何时需要向她封玦道歉?何时又曾对不起她?
他对不起的,是傅宁,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将不是傅宁,也将不是他的妻子!
永远!
所以,这三个字,她根本就不需要。
封玦抓着沈无风的手,将视线从褚均离身上收回,道:“扶我进去!”
沈无风点了点头,扶着封玦,错过褚均离,拐过一个回廊,离开了此地。
褚均离回头看了一眼封玦,握了握拳。
这个结果他不是早就料到了么?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该是他承受的,他都必须受着。
……
封玦离开褚均离,心口并没有好受多少,这阴暗的牢房里面还是闷的她喘不过气,她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了一下。
“世子,要不先回去吧,您脸色实在不好!”沈无风拧着眉头,很是担忧。
封玦摇了摇头,道:“无风,你去查查案卷,看看颜家谋反的证据是什么!”
“那世子自己在哪里歇一歇?”
“我去见一个人,不必管我!”
沈无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第二层狱关押的一般都是犯事的皇权贵族,还有朝中重臣大臣,封玦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关押着的颜盛。
颜盛也看到了封玦的身影,他顿时从石榻上坐起,几步来到铁门边,带着几分愤怒道:“封玦,是你?为什么?”
这个节骨眼儿还来探监,除了想要看看自己的杰作,颜盛想不到任何理由!
也就是,颜家举家遭难,和封玦脱不了关系!
颜盛的逼问,封玦并没有放在心上,她隔着铁门看着颜盛,眸中满是不屑和轻蔑,只道:“虽然不知道你们颜家怎么得罪了褚均离,不过,本世子真的为你们感到悲哀,可惜了!”
褚均离?颜盛瞳孔一缩,真的只是褚均离?他们颜家怎么可能得罪褚均离?
难道,褚均离已经不甘为臣,要趁此机会,弑君谋反?所以已经容不下忠臣!
褚均离是那样大逆不道的人么?会有此番野心么?
见颜盛拧着眉头不说话,封玦继续道:“颜大人似乎很悲愤,也是,颜家怎么会突然被以谋反判罪,颜大人一定会很奇怪吧?”
颜盛瞳孔一缩,问道:“你什么意思?”
封玦叹息一声,极为遗憾道:“左右二相在朝中分庭抗礼多年,怎么右相会突然栽在左相手中?本世子好像听人说过,令妹很是爱慕褚相,咦?说起令妹,怎么颜家的人都在这里,唯独不颜姑娘?”
颜盛听此,瞬间明白了封玦话中之意,面色惊变,双眸顿时像是充了血一般,一拳砸在铁栏杆上:“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
封玦见颜盛如此,唇角勾了勾,然后转身离开。
再往里走,便是重犯,昨日被押回来与刺杀有联系的人全部关押在这里,因为齐盛帝还没有醒,所以,这个案子还没有开始审。
一群公子哥都被关在一起,才一夜,那穿金戴银的贵族公子便已经狼狈不堪,有的因为害怕,明明是大男人却吓得哭爹喊娘,因为关了一夜,早就喊累了,这会儿缩在角落,抱成一团。
封玦一出现,不少人都惊醒,连忙跑到门口,喊道:“封玦,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吗?冤枉,我们都是冤枉的呀!”
“封玦,你还不快放我们出去,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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